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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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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赢又怎么会认得这画作上的主人呢?
刘赢并不回答,而是又想起了几天前露营时的那一场似梦非梦的幻境,想起了那个隐没于巨石箭矢中的美丽女子,想起了大龙洞中的那尊洁白如玉的石像,想起了石像旁歪坐于石椅中的耄耋老者东葛莫纳,想起了不知所踪的蚩尤石连同这扑朔迷离的天下苍生的命运。话说这连串的映像一股脑的乱七八糟的忽然之间便是在刘赢的脑子中翻江倒海起来,搞得其脑子也一阵眩晕,紧紧的发疼。
“你怎么了,阿木哥?”暮色阿果见着刘赢略微痛苦的神情,也顾不得自己正在生气,禁不住关切问道。
刘赢听了,一手将那副残画递给暮色阿果,一手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在身旁的一根断裂的木桩上做了下来。
“哦,没什么。”他说。
暮色阿果接过那副画像,想问又不敢多问,只得又将它摊开来,歪着头,皱着眉,又看了好几遍,只见得画像右下角款识分明,还配有一首词云:
“伊有红酥手,徒夸好颜色,我有玉瑶琴,弦断无人和。故人辞舟天边月,三生殊途奈何嗟。花容易谢琼玉裂,浮生蹉跎一笑咽。莫非此生迷蝴蝶?小塘春雨初遇姻缘劫。”
暮色阿果依旧是不能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又颦了颦眉,才将那副画像卷起来,也在刘赢的身旁坐下来,托着腮,叹息一声。这一声叹息不轻不重,恰好是传到了刘赢的耳朵里去。
话说这暮色阿果自幼便是天真烂漫,嘻不知愁,虽是并不愚笨,却也好像是从来不会去想那些复杂的事情。由是虽是知道欢喜,知道生气,却好像是从来都不知道去发愁似的,至少在刘赢看来是这个样子。今番忽然叹气,怎能不令刘赢惊讶呢。
“你叹息什么啊?”刘赢一边继续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对着暮色阿果问道。
暮色阿果听到刘赢的问话,先是颦着眉静静望了刘赢一会儿,才又慢慢地答非所问说道:“哎,阿木哥,你说这副画像怎么说也该有个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吧。”
“对啊。”刘赢想了一会儿,对着暮色阿果道。
想来刘赢自是知道这画像绝然是不止区区几百年的历史而已,方想吹嘘一番,但是一考虑道这话匣子一旦打开,便又如同脱缰的野马,定然是一发不可收拾,不可避免地又会将那大龙洞中的奇遇添油加醋地吹嘘一番,从而说出什么不该说出的事来。
又兼这暮色阿果胸无城府,绝然不是一个守得住秘密的人,刘赢三思之后,还是忍痛舍弃了这么一个出风头的机会,而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声“对啊”而已。
暮色阿果又是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才又开口继续道:“你说这么一个神仙般美丽的女子,她的俊俏容颜不也是只能靠着笔墨纸砚才可以长驻长存么?想来待到她老时,佝偻着腰,枯槁的手,脸上是一层叠着一层的褶皱,甚至是连牙齿也完全剥落了,那再来看一看这副画像,心里又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呢?”
刘赢看她这般模样,听她如是说,竟是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哦,原来我们的暮色阿果小姐也是害怕有一天会变成一个丑陋的老太婆啊!哈哈哈哈,我说怎么愁眉苦脸的,来,让我想一想你成老太婆时候的样子,哈哈哈哈……”这暮色阿果正值豆蔻年华却是感伤起年华易逝,青春难留起来,直让刘赢觉得一阵好笑,禁不住便又开始调侃她起来。
暮色阿果望了他一眼,眼里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淡淡哀伤,又是深深叹了口气。刘赢见她这番模样,内心深深疑虑,面上嬉笑的表情也渐渐凝固下来。
“可既然青春娇颜无从留住,又何必去作这一副画来呢?那作画的男子,到底是爱的什么?”暮色阿果嘀咕一句,站起身来又朝着那堆废墟走去。
“哎,阿果……”刘赢只觉得这暮色阿果话里似有深意,可又终究不明白她的意思,抬起手叫也只是叫了半句,便又不自觉地放下手来,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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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塔底青蛇
而这暮色阿果重又缓步走到那堆废墟旁,此时既是心情低落,便也再没有了那份跳到废墟上面捣腾的兴致,只是在其外围东看看,西看看而已。
忽然,暮色阿果发现,在距离废墟不远的一块平整的地面上,杂七杂八地摆放着一些从废墟之中搜寻出来的尚且未有全面损坏的各式东西。原来,这附近一行人的工作或许就是抢救这些古物才对吧。
“那这副画像该也是暂且放在那里才对,等到时候大家都整理收拾好了,我再问大王讨了来就是了。”
暮色阿果心中喜爱这副画,更喜爱这画中的人儿。本以为这是自己从废墟中捣腾出来的无主之物,喜欢拿去就是了,可无意间见看到了这些东西,便又忽然间明白,这手中的画像原还是一份集体财产才是。
如此想着,一边为了归还所谓的集体财产,也一边为了仔细瞧瞧是否还有什么稀罕之物,暮色阿果便是拿着那手中的画像,快步朝着那里走去。走近一看,原来还真有不少东西,好比断了一条腿的茶几,少了靠背的椅子,布满灰尘的石砚,只剩下一半的珠帘,甚至还有青铜器具,匕首佩剑等等。
“咦?还有一沓书本呢。”暮色阿果见了,躬身从那沓破旧的古籍中捡起一本尚且完好的书来,掸掉上面附着的灰尘。看了看封面,只见得四个规整的古体字却是一个也认识不得。又随手翻了翻,也是密密麻麻让人见着眩晕。
这女子“无才便是德”,即使是九黎寨中也是如此。所以这暮色阿果虽说也不算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可若要说起读书念字,却仍然是一窍不通。幸亏有刘赢还偶尔教她一些平日里可以用得到的常用字,也多少给她讲一讲一些有趣的人文故事,所以说起来这暮色阿果也还算不上是睁眼瞎。可饶是如此,要是认为她能看得懂这手中的古籍的话,也还是对她报了过多的期望了。
“一串话也这么长,岂不是读得人都岔气了么?”这暮色阿果不会断句,反倒认为是这写书的好没水平似的。
“是《归元秘籍》?”不知何时,这刘赢竟是又出现在了暮色阿果的身后,一伸手又抢过了暮色阿果手里的那本书,惊呼一声,面上露出不能置信的惊喜表情。
“《归元秘籍》是讲的什么,很珍贵吗?”暮色阿果疑惑地问。
“嗯。”刘赢重重地答应一声,道:“这本书相传是我九黎族历史上最为出色的一位药师所著。相传其治病时能为生人开膛破颅而不伤人性命,妙手回春,使死者复生也是司空见惯,医术高明乃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而这部《归元秘籍》却是归纳总结了几乎所有前人的医学药物研究成果,更兼将自己亲身从医实践所有心得录纂其中,乃是在我九黎族甚至于是中华各族的医学著作中都能占据鳌头!”
暮色阿果听了,亦是惊异地瞪大眼睛,道:“这么厉害?”
“是啊!”刘赢随手翻了几下,然后便是将其塞进自己的怀里,又躬下身翻弄几下,道:“让我来看看还有什么稀罕玩意儿没有!”
“哎!”暮色阿果一巴掌打开他的手,道,“这是公物呐!”
“嘘!”刘赢赶忙把食指竖在嘴边,对着暮色阿果小声道,“物尽其用呐,不许说话!”
“可是……”暮色阿果吱唔几声。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听我的就对了!”刘赢低声呵斥一声,继而重新弯下身翻弄起来。
“硼!”“啊!”
突然,只听得一声巨大的轰鸣声,一只巨大的青蛇便是毫无征兆地自那堆废墟底部冲了出来!但见那大蛇足足有半个木塔一般粗大,青纹白底,额上一个棱形标记,蛇信嘶嘶,所过之处,砖瓦飘飞!原先在此清理废墟的几个人猝不及防,只是听得一阵惊呼,便是一连有好几人被那大青蛇撞得抛飞出去,生死不知。
“危险!”刘赢面对着疾驰而来的大青蛇,惊呼一声,便是猛然跃起将那暮色阿果扑在了自己的身底下。
那大青蛇风驰电掣般自二人身旁飞掠过去,掀起的阵阵劲风竟是将那堆抢救出来的古物一股脑地全部抛飞出去,只是这地下二人却是并不曾受到多少伤害。
刘赢立即站起身来,朝着那夺路而逃的大青蛇望过去,但见它急速地奔驰着,所过地面留下深深的沟壑,巨大而粗壮的尾巴摆动时,四周树木房舍应声折断坍塌。不过几秒,那大青蛇便是已然冲到了这九黎寨的边缘,再往前,便是那一望无际的幽深的灌兜山了。
“待到它钻进了这灌兜山中,再想寻着它就不那么容易了。”刘赢紧锁着眉头,神色严峻。
“求它走尚且来不及,还寻它干嘛!”暮色阿果亦是慌忙站起身来,神色甫定,一边扑打着自己衣服上的灰尘,一边略微带着哭腔道。
对于这大青蛇,她根本就是毫无心理准备,要不是突然间被刘赢扑到在身底,即使是侥幸没有被那大青蛇撞成两截,那也不知会被其裹卷起来的骏风甩到哪里去了。只感觉方才生死就在恍惚之间,甚至连做一个惊愕的表情都来不及。
那只大黄狗亦是这时才咆哮着赶到了主人的身边,方才情况危急时,饶是这大黄狗这般灵敏,恐怕都来不及将自己嘴里的肉骨头放好,便是已然只见得那条粗大的蛇尾了吧。那大青蛇速度之快,由此可见一斑。
“糊涂!这大青蛇是从塔底钻出来的,想必,哎呀!不和你解释了,你快点回去,千万不要跟着我啊!”说完脚下运力,便是朝着那大青蛇留下的痕迹追逐过去。
与此同时,那大青蛇亦是一头便是撞坏了那九黎寨厚重的石墙,钻进了那幽深无际的灌兜山中。不过片刻,刘赢亦是自那硕大的破洞之中跃了出去,一头钻进灌兜山里。
“你们俩快去通知大王,其他人跟我来!”那老阿里振臂大呼一声,便首先循着刘赢的足迹,迅速跟了上去。
其余人等惊魂甫定,除了几个重伤在身的之外,亦无不是在深深咽了一口唾沫之后,便是拔腿跟进。想来,他们这些个打杂的人大多都不会武功,仅仅是仗着自己身强力壮而已,突然间便说要与那从不曾见过的怪物搏斗,心里还是有着相当的忌惮。但如若是抽身逃去,又怎么放心得下他们众人所爱戴的小王殿下呢?
身旁的人几乎全部冲了出去,暮色阿果却是惟独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只见得她面容惊恐,轻咬着嘴唇,双手搓着腰间绸带,浑身战栗不已。像暮色阿果这般天真烂漫的女孩子,平日里如何会想过这般丑陋恐怖的怪物?
想来那天突然间遭遇的山猪之王乙事主,亦不过是身形巨大了一点而已,可外形却依然是那平日里多有所见的样子,虽是骇人却也并不是十分惹人生厌。可饶是如此,在她带领众人前去援救刘赢时亦不知是鼓了多大的勇气,生死置之度外而已。
可此番回想起那大青蛇,却是禁不住浑身战栗不已,仿佛是感觉到了它那发着“嘶嘶”声的游离蛇信就要触到了自己的面颊,也仿佛有一股腥臭之气弥漫在眼前,直呛得她透不过气来。
暮色阿果颤栗着,终于还是缓缓蹲下身来,脸色发白,抱着自己的膝盖吁吁喘着粗气。
……
九黎寨另一处开阔的场地中,九黎王东葛丹并几位身着宽大衣袍的老者,一起坐在高台之上。台下,两排年轻的巫师,约莫十几个人肃身而立,静静地注视着场地中央的一人施术作法。但见那人面前一个石台,上面盛放着一碗清水,清风拂过,竟也与那狭小的碗口处荡起一圈波纹。
“此人叫阿玛力仁,算是二代弟子中比较出众的一个了,此番所要展示的乃是传统的画水之术——天窥眼。”东葛丹身旁的交椅上,一名灰发老者歪过身来,对着东葛丹介绍道。
“嗯。”东葛丹点了点头,答应一声,便是继续朝着场中仔细看过去。
但见那人手持一柄纸扇,忽然“唰”的一声张开来,对着那石桌上便是一拍,伴随着那石桌的一阵颤动,那碗水便是霍地一下腾起,然后在约莫一人高处翻转下来,一碗清水随即抛洒而出。
那名年轻巫师自是眼疾手快,扇子先是往前一递,接住了那只空碗,放于石桌之上。紧接着又毫不停留,在那片水珠将要洒落下来时再用力一扇,那片散落而下的水珠便重又抛飞起来,却竟是聚合在一起,在头顶上张开而成一幕水帘。
那名年轻巫师见状口中咒语连连,又是甩扇一扇,一道精光自扇中而出,钻进了那幕水帘之中。水帘颤抖一下,好似湖面泛起波纹一般,亦是有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泛滥开来。
又过了一会儿,那水帘才又慢慢平静下来,朝里看去,只见得水帘之中,亭台楼榭,鳞次栉比,游人如梭,熙熙攘攘,竟不知是哪里的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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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巫师选拔,弄虚作假
“嗯,这阿玛力仁堪当大任呐!”东葛丹身旁另一位老者亦是歪过身子对着东葛丹含笑道。
东葛丹并不答言,只是忽然右掌运力朝着面前的茶几轻轻一拍,一股无形的劲力瞬间便是蔓延朝下,击在地面上,竟是使得整个场地也为之一阵震颤。
场地之中的阿玛力仁立身不稳,忽然之间便是一个踉跄,而半空中的那幕水帘亦是瞬间崩裂,化作一滴滴碎珠散落下来。
“哼!天窥眼乃是我九黎寨最为基本的巫术之一,竟也是只能做到这般水平!下一个!”
“是,大王。”一位老者闻言站起身来,对着场下朗声道,“下一位。”
话音刚落,又是有一名年轻巫师走出队列,先是朝着台上鞠了一躬,才又转过身,对着边上几人挥手道:“抬上来!”那几名男子闻言,点头答应了一声,随即齐力将一锅豆油搬了上来,再七手八脚地在底下搭上柴火并一些焦炭。
场下众人疑惑不解,而那台上的几名老者却是霎时间沸腾起来,交头接耳,面上神情俱是惊讶万分。
“鹿云长老,这是什么?”东葛丹微微歪过头,向着身边的一名老者问道。
“呃,还不知道。”那名老者神色亦是颇为诧异,但终究是不能妄下定论。
“那他们都是怎么了?”东葛丹用目光扫了一下台上众人,疑惑不解。
“呃。”那鹿云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继续道,“其实,这场中弟子名叫嘎哈番,是一个不学无术之人。老夫想他是绝然练不到如此境界的。”
东葛丹闻言禁不住皱了皱眉头,追问道:“何种境界?”
那鹿云闻言,伸起手指着场地中央,对着东葛丹轻声道:“这嘎哈番让别人搬上一锅豆油,又在底下架起了木材焦炭,看这架势应该是要表演‘断脉殇’才是。但老夫认为这是绝然没有可能的。只不知他又是再搞些什么把戏。”
“断脉殇?本王似乎是有曾听过。”东葛丹皱眉思索道。
“嗯,大王不清楚是自然的。待老夫与您细说吧。”鹿云道。
东葛丹闻言点了下头,道:“嗯,那有劳了。”
“不敢。”那老者鹿云道,“在上古时期,我们九黎族武功中巫俗的界限并不是很清晰,但自从第三十六任九黎王东葛莫纳开始,巫与俗的界限便是越发的明显了。在大王等人所修习的俗世武功来看,多讲究激发人体潜能,主张强筋健骨,故常言欲练上乘武功者,必须先将身体练到如铁似钢,如此,方有可能达到最高境界。”
“对,是这样不假。”东葛丹点头应和道。
“但是,修炼巫术则大为不同。巫者崇拜天地,敬畏自然,认为宇宙间最为强大的力量乃是蕴藏于这天地万物之间,集聚起来,其能量足可以毁天灭地!相比之下,人体的力量倒是显得极为有限了。”
“哦?”东葛丹闻言表示惊讶。
“当然,巫俗之间还是有着诸多共通之处的,就好比是这打通奇经八脉,便是这普天之下的所有习武研巫之人所共同追求的境界。在我们修炼巫术的人中,但凡是有打通了奇经八脉的,日后便是可以在自然界中灵气充盈之地自由吸纳天地灵气,只是短短吸纳一炷香的工夫,其功效自是比起普通人修炼上一年乃至更久还要诱人。”
东葛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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