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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堡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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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舒舒用力甩甩头躲开了曹老三的手：“钱我会还的，但你休想别的！”
曹老三一声冷笑：“还？你用什么还？别当我不知道，你的钱全给你那死鬼男朋友吸毒造光了，你的痴情让人感动，但他死了！你也应该考虑选择新生活了，虽说老孙年龄大点，但人家有权又有钱，亏不了你的……”
于舒舒“哼”了一声别转头去。
曹老三吩咐手下：“把她整服了给老孙送过去！”
架着于舒舒的两个男人应了一声，拉着她就往出走。
一直站在门口静观的任重，此时出声制止：“慢着！”
那两个男人架着于舒舒怔在了当地，显然他们刚发现任重。曹老三笑着走过来，拍着任重的肩膀：“老弟，这是老哥的家务事，你别插手啊！”
任重无动于衷，淡淡地说：“三哥，其实咱们早就是一家人了。”
曹老三的笑僵在脸上，随即又笑：“对，一家人，但……”他迟疑着，“但你知道三哥是靠捞人找饭吃……”
任重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不就是十万块钱吗？我出了。”
曹老三：“这……”
任重转向那两个架着于舒舒的男人，冷冷道：“放开她！”
那两个人望着曹老三等他说话。任重身后那两个男人迅速窜了出来，从怀里掏出短柄铁锤，眨眼之间把那两个架着于舒舒的人击倒在地。脱去控制的于舒舒怔怔地望着任重。
任重却一无所动，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又对曹老三说：“钱等会有人会送来，人我带走了。”说完他走到于舒舒的身边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就出了门。两个戴遮阳帽的人和于舒舒跟了出去……
会餐厅里，于舒舒擦去眼泪打断任重的回忆：“任重，你也别多想，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的。”
任重长长地吐了口气，目光悠悠地转向于舒舒：“我在想曹老三。”
于舒舒：“我已经见过他了。”
任重：“我比你了解这个人，他从来吃硬不吃软。”
于舒舒：“我能对付。”
任重摇头：“不，他这人不讲交情，而且心够狠手够辣，你对付不了的！”
于舒舒：“他不会这么快就过河拆桥，是你把他留下来的？”
任重深沉地笑了一下：“我留下的不止他一个。”
于舒舒迷惑不解。
任重突然放低声音：“你去双水村，去找二林……”他越说越低，后来声音己细不可闻。
2
黎阳监狱，白天。
办公指挥中心大楼，汪尚中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条缝，门缝里探出一颗脑袋向里张望。办公桌前的汪尚中向那颗脑袋望了一眼，说：“刘成安吧，进来吧，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刘成安一身工装，他闪身进门，又反手把门闭死，走到办公桌前结结巴巴地说：“汪监，我……”
汪尚中把手中的文件一扔，有些生气地说：“有什么事说吧！是不是孩子又被学校开除了？让我出面说情？”
刘成安：“不不，我是来承认错误的。”
汪尚中笑道：“噢，把工件车废了吧？这事你找韩式呀，找温道明也行，我不是七监区监区长了，你这个七监区职工现在归他们管。”
刘成安不理会汪尚中的调侃，说：“我是来承认错误的，严重错误。”
汪尚中示意他坐下：“说，什么错误？”
刘成安不坐，说：“任重的手机是我给的……”
汪尚中“蹭”地站了起来：“什么，你给的？刘成安你这是错误吗？是违纪违法……”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疑惑地盯着刘成安：“你说是你给任重的手机？”
刘成安：“是我给的。”
汪尚中完全地镇定下来，复又坐下去：“那你说为什么要给他手机啊？”
刘成安摊开双手，显得一脸无奈：“这还用问吗？我家庭困难，三个孩子都上学，一个月七八百块钱，不够啊我这点工资……”
汪尚中：“他给了你多少钱啊？”
刘成安：“四千。”
汪尚中：“哪你告诉我四千块钱你是怎么花的？”
刘成安显然没想到汪尚中会问到这样的问题，一时回答不出，片刻后他说：“买鱼买肉买烟买酒，反正是花了。”
汪尚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问：“那你为什么要主动承认？”
刘成安对这一问题回答得很干脆：“这韩式不是因这事给撤了吗？我……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汪尚中突然提高了声音：“你原来还有良心？刘成安如果你真有良心，你就告诉我谁让你出来顶杠的，给了你什么好处？”
刘成安虽还低着头，但态度顽固：“就是我给的，没别的说的。”
汪尚中：“你知道这有什么后果吗？”
刘成安：“罚款停职我都认了！”
汪尚中厉声说：“是开除！”
刘成安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惊愕，但一丝不为人知的得意之色浮现，他掩饰什么式的低下头去：“谁让我错了呢！开除我也认了。”
汪尚中脸色铁青：“你被开除了！不但监狱开除了你，良心也开除了你！以后你不要出现在黎阳监狱，出去！”
刘成安一言不发地退出去。汪尚中狠狠地把桌上的一叠文件摔在地上，一连串地说：“猖狂！可恶！混蛋！”他在办公室踱了几步，走到窗前双手插腰大声喘气。无意间他看见走下办公楼的刘成安，这时他正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小车，车内迎出了于舒舒，两人说了几句什么相继上车，车向远方驶去。
汪尚中喃喃自语：“猖狂！”
齐建功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接口道：“是猖狂！”
汪尚中转身问齐建功：“老齐，你都看见了？”
齐建功：“中午下班时，我在一家饭店看见刘成安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汪尚中：“她是任重的妻子。”
齐建功坐在椅子上：“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尚中，复杂啊！犯人家属的拉拢腐蚀工作做到职工那儿，这是丢卒保车，恐怕还有一波对我们堡垒防线的攻击啊！”
汪尚中又习惯性地踱了几步，停下来望着齐建功，说：“老齐，我们不能老是被动防守啊，我们也要进攻。”
齐建功：“进攻？”
汪尚中：“是进攻，我这叫围魏惊赵。”
齐建功笑了：“哈哈，这是第三十七计，说来听听。”
汪尚中挑起一根手指在面前晃动着：“围而不打，动其心神，诱敌出击，择机歼敌。”
齐建功双目放出兴奋的光芒，拍桌子叫好：“好一个十六字方针。”
汪尚中目光深邃地望着窗外，坚定地说：“最后的堡垒应该是最坚固的。”
正文 第七章 3 4
更新时间：2010…7…29 13：59：51 本章字数：3268
3
黎阳监狱，晚上。
汪尚中来到七监区时，值班的杨亮正在收封，汪尚中没有打搅他，径直来到了办公室内。杨亮把各监室的门都锁上后，来到办公室问汪尚中：“汪监，已经收封完毕，还有什么指示？”
汪尚中问：“几点熄灯？”
杨亮：“九点四十分。”
汪尚中：“十点钟打开第六监室，让任重来谈话室。”
杨亮有些不解，问：“现在让他来吧？”
汪尚中摆手：“不，十点！”
第六监室内，罪犯都已经脱衣睡下。监室内的灯突然间熄去，睡在徐至松上铺的马行辉探出头向下轻声喊：“至松，至松，睡啦？”
徐至松身子动了一下，问：“老马又睡不着了？”
马行辉：“我这心里没底呀，韩监区长答应的事温监区长能答应吗？”
徐至松：“等韩监区长回来你问问不就知道啦？”
马行辉：“回来？他还能回来吗？”
徐至松翻了个身，没有应声。马行辉又低声叫了他两声，看他没反应以为他睡着了，就又躺了回去。
监室的另一侧，许光“啪”地一声点燃了一支烟，抽了一口，侧身对临铺的任重低声问：“重哥，睡了？”
任重说：“抽烟小心点，别让查夜的看见。”
许光不在乎地说：“这两天韩监区长不在，从他一走就没看见查夜的。”
任重：“他就快回来了。”
许光“蹭”地一声坐起身来：“什么时候？”
任重漫不经心地说：“明天，也许是后天。”说完他转了个身就睡去了。
监室内安静下来，不一会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任重在暗夜里睁开眼睛，往事浮现在眼前――
一间秘室里，任重和曹老三对坐着。任重脸色铁青对曹老三说：“王贵宝进去了，你想办法快把他捞出来。”曹老三显得很是为难：“这不可能，徐至松要干什么你很清楚！这么多年经他手进去的兄弟没有一个不进监狱的。”任重问：“刑警队你没人？我不是说过让你注意那块儿吗？”曹老三有些委屈地说：“重哥，徐至松这人滴水不进，我们刑警队里的朋友做不了他的主。”任重脸色很看地说：“你是管这块的，这是你的事，王贵宝知道的事太多，你必须想办法！”曹老三眼睛转了几转，说：“办法不是没有，这得你下决心。”任重盯着他没说话。曹老三继续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知道得太多就永远不给他说的机会。”任重死死地盯住曹老三。曹老三不敢抬头，额上渗出了汗水。片刻后，任重问：“怎么做？”曹老三阴毒地做了个砍杀的动作：“谁妨碍我们就灭了他！这事我去安排，不过得你亲自去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任重沉默了片刻，然后淡淡地说：“定了。”
监室的灯突然亮了，开门声打断了任重的回忆。杨亮打开监室的门，喊：“任重，立即到谈话室。”任重急忙穿上衣服，随杨亮来到了谈话室。
谈话室里的汪尚中看见任重进来没有按惯例让他坐在小凳上，任重就站在当地。汪尚中坐在桌后的椅子上盯着任重，任重站着眼睛盯着地面，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了足有一分钟，汪尚中才问：“你知道叫你来干什么吗？”
任重仍盯着地面：“大概监狱长有话要问吧？”
汪尚中：“错了，我有事要安排你。”
任重抬起头，脸色平静：“监狱长请吩咐。”
汪尚中：“你和徐至松一个互监组吧？”
任重：“是。”
汪尚中：“那好，我安排你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包括一言一行。”
任重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我是一名罪犯，难当此大任，再说我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
汪尚中死死的盯着任重的眼睛，缓缓地说：“徐至松的案子有重大隐情，为防意外监狱实行监视措施，很正常。”
任重平静地接着他的目光：“既然你看重我，我接受任务，请问我的责任是什么？”
汪尚中：“向监区领导或向我汇报他的一言一行。”
任重：“是！”
汪尚中已经达到目的，就让任重回监室。等任重出了谈话室，汪尚中迅速拨打电话，电话通了，里面传出韩式的声音。
韩式：“谁？”
汪尚中面色冷峻：“我是汪尚中，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七监区的职工刘成安己替你洗清罪名，承担了给任重手机的责任，你马上可以复职了。”
韩式沉吟了半天，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汪尚中：“不是现在，你马上走访宋晴，再次探查徐至松的案情。”
韩式问：“你又发现了什么？”
汪尚中：“我和任重进行了谈话接触，看来他可能和徐至松的案情有关。”
韩式一听来了精神，急问：“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汪尚中：“当我以徐至松的案情试探他时，他显得特别平静。”
韩式有些泄气：“平静？这算什么发现啊？”
汪尚中：“平静正说明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你立即走访宋晴，仔细询问，不要放过蛛丝马迹！”
韩式高声应道：“是！”
4
省城隐都市，夜。
天上下起了淅淅漓漓的小雨，广太娱乐城已经客散人稀。曹老三在两个保镖的跟随下走出娱乐城。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小车。开车的保镖问：“三哥，去哪儿？”
曹老三反问：“今天星期几？”
坐在他身边的保镖回答：“星期四。”
曹老三对开车的那人说：“回草谷巷，陪老太太。”
车子启动，一路前行，车灯打出的灯柱照耀下雨显得越下越大。车驶进一条小巷时，被前面一辆车挡住了。那辆车显然是陷进了失去井盖的下水井中，车前一个穿黑色雨衣的人正在用力推着，但车纹丝不动。曹老三的司机按了几下喇叭，探出头来喊：“怎么回事？快点！”
那车前的人用力推车，车还是不动。曹老三对身边的保镖说：“下去看看。”
保镖跑下车和穿雨衣的人一起推车，车仍是不动。曹老三对开车的保镖说：“你也下去搭把手。”
开车的保镖跑过去帮忙。曹老三睁大眼睛望着前面推车的三个人，这时一种不详的预感向他袭来，他伸手从座下摸出了一支手枪，警惕地望着四周，四周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息。他又把目光投向前面的车。穿雨衣的人和两个保镖一块儿俯身推车，他们皆屁股撅起了老高，用出了全身力气，车晃动了几下。一个保镖喊：“再用点力气……”他话音未落，穿雨衣的人突然向后一退，两手迅速的一起一落一个保镖已经倒下，另一个刚刚警觉，头上也被穿雨衣的人打了一锤，晃了几晃倒在了地上。曹老三发觉不对，迅速打开车门下车，举枪对着穿雨衣的人就射。他的手指刚抵住板机突然感觉到一个冰凉的东西顶住了他的头，一个沉闷的嗓音在他的身后喊：“放下枪。”曹老三的手缓缓地放了下来。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穿同样黑雨衣的人，他手中拿着一柄铁锤，他手握锤头，锤柄指着曹老三的后脑勺。他等曹老三垂下拿枪的手，熟练地把手中锤一抛握住锤柄，锤头往曹老三的头上一击，曹老三软软地倒在地上。那个刚才推车的“黑雨衣”从车里拿出一个麻袋，两人把曹老三塞进麻袋，抬到后备箱里。两人钻进了车内，刚才还开不动的车子一下子就启动了，一溜烟消失在小巷尽头。
天上的雨越下越大，倒在小巷里的两个保镖的身下己有不少的积水。
正文 第七章 5 6
更新时间：2010…7…29 13：59：53 本章字数：4993
5
黎阳监狱，清晨。
雨过天晴，刚出的太阳像被雨水洗涤过一样显得特别鲜红。旭日的照耀下罪犯出操的口号声此起彼伏，七监区的罪犯正排着整齐的队列环绕操场跑步，带队警官温道明指挥着队列行进。
任重排在队列中间，他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一侧的徐至松，同时紧密地保持着队形。温道明不断地下达着口令，指挥队伍行进。罪犯口号洪亮。队列中的任重渐渐有些心神不定，他的脑海里不断地想起和曹老三密商量除掉王贵宝的情景――
曹老三面目歹毒，挥手做着砍杀的姿势，说：“谁妨碍我们就灭了他！”
曹老三的话在任重耳边一遍一遍的回响……他的脚步不由得乱了。
温道明大声喊：“任重保持队形！”
任重一下醒过神来，急忙调整脚步，跟上队列。
同一时间，省城隐都市紧邻郊区的一个足球场上，两个七八岁的男孩正在踢球玩，他们互相争抢着：
“该我踢了，该我了……”
“我再踢一次。”
“你没我踢的远……”
两个孩子嬉闹着踢着球跑。一个孩子一脚把球踢进球场边的一片花木丛里。另一个孩子跑过去捡，他的手刚抓着球突然发现花木丛里有一只麻袋，他冲另一个孩子喊：“小涛，快来看这是什么？”
另一个孩子跑过来，瞅了瞅麻袋望着同伴问：“里边是什么？”
捡足球的男孩提议：“打开看看！”
那孩子摇头：“别是碎尸吧？”他边说边小心翼翼地用脚踢了踢麻袋，麻袋竟动了动。两人孩子吓了一跳，拔腿就跑，边跑边对远处一个打太极拳的老人喊：“爷爷，爷爷，那里边有一个怪物……”
同时，黎阳监狱罪犯出操完毕。温道明领队收操后，刚在办公室坐定，任重也随即进了办公室。
温道明问：“有什么事？”
任重直截了当：“我要打个电话。”
温道明：“我领你去亲情电话室。”
任重向他伸出手：“不，手机。”
温道明脸上一寒，显出一种自尊受损的不自在，说：“不行！”
任重缓缓地收回手，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冷笑。温道明和他对视着，眼中含着愤怒。对视片刻后任重一声冷“哼”，转身就走。
温道明却叫住了他，声音中充满了无奈：“现在……不方便。”
己走到门口的任重停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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