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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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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作很亲昵,不过现在王画也让她在河内温县一行,弄成习惯了,比这更亲昵更暧昧的动作都做出来了,拥抱一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李裹儿这一声妾,还是让王画呆住了。以至他都在刹那间忘记,自己怀里的女人是多么地迷人。

这个称呼很严格了,一般来说,女子对外自称为奴,或者某、我,下人自称为奴婢。而妾也可以用在某些场合,但更多的却用在夫妻之间的亲昵称呼上。

李裹儿缩在他怀里,仰起头来看着王画,用柔软的小手,在他的脸庞上轻轻地划着,说道:“你又长高了。”

现在王画正处于发育期间,加上现在伙食改善,个头儿在猛涨。几个月下来,是有可能长高了一点儿。

王画说道:“殿下,你也又长漂亮了。”

“是吗?”李裹儿反问道:“可你喜欢我吗?”

“喜欢,相信无论是谁,看到殿下的相貌都会动心的。”王画似是而非地答了一句。

李裹儿有些失望,她从王画怀里挣脱出来,说道:“二郎,你为我画一张画吧。”

王画松了一口气,称呼终于正常了。他点头应允。

李裹儿走了出去,一会儿贺府的下人拿来纸笔墨砚还有颜料,又有几个下人抬来四个大火盆,一时间室内温暖似春。王画还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贺府的下人走出去,李裹儿将门关了起来,转过身来,朝着王画,缓缓地脱下衣服。

王画惊疑地说:“殿下,你要做什么?”

第六十一章 凤求凰(下)

李裹儿“咯咯”地笑出声来。

这也是她喜欢王画的地方,在这方面王画胆特小,可不象自己那班堂兄弟,还有表兄弟,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立即弄上床来。

她笑完后,说道:“我只是想你将我最美丽的地方画出来。”

王画纳闷了,最美丽的地方,难道是让自己画人体写真,好象现在也没有这个说法啊。

李裹儿又说道:“现在我穿的衣服太厚了,所以将冬装脱掉。”

原来如此,难怪她要让人抬几个大火盆进来。可毕竟现在外边的天气很寒冷的,王画说道:“不用,殿下长相貌似天人,无论穿什么衣服,都是好看的。现在天还是很冷,殿下身体要紧。”

“我偏不!”李裹儿倔强地说道。

王画无奈,现在阻止也来不及了,她将裘袍已经脱下来,里面穿着一件月白色长裙,用黄绸束着腰,这样一来,更显得她腰如蜂柳,一对丰胸硕乳也因此更加傲然屹立。裙口还呈着低“V”型大开着,除了在红衣亵衣下,露出来的半个洁白酥胸外,还陷入一道深深的乳沟。

王画心里叹惜一声,如果说到妖媚,李裹儿也是他两世为人,生凭罕见了。

王画没有耽搁,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将自己悄悄喊来,到底是什么事,不真的将她冻着了。把四个火盆放好,将椅子放在四个火盆中间,让她坐好。立即拿出笔墨,为她作画。

在这里,王画用了更多的西洋写真画技巧,力求将李裹儿的美丽真实地画在图画上。但在背景,可没有用四个大火盆子,那个太伤大雅,他将背景转移了一下,转移到一个花园中,李裹儿还是坐在椅子上,但背后却是大朵大朵的牡丹花。

不过也许在所有鲜花中,也只有牡丹花才能表达李裹儿的富贵妖娆。

画完了,王画想了想,又在下面写了一行小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写完了,王画叹惜一声,杨玉环,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一个角落,纵然杨玉环在世,相貌也不过与李裹儿差不了多少吧?可惜这两个女人,过程不一样,但结果却是一样。

李裹儿站起身来,依偎在他身边,看着画。

画上一位仙子,坐在盛开的牡丹花丛中,巧目顾盼,亦喜亦嗔,真是人比花儿都美丽。然后又看了那首优美的小诗,忽然将最后两件衣服解开。终于一具美丽诱人的胴体,展现在王画眼前。

王画不由地呆了一呆,问道:“殿下,你要做什么?”

“二郎,今天你要了奴吧。”说着李裹儿钻入王画怀里。

王画被这一个变故弄得不知所措,现在他脑子里也是空洞一片。毕竟他可是一个男人,也不是柳下惠那样的男人,这样一个美丽的少女赤身裸体在他怀中,无论他怎么正派,也有些把握不住。

但他双手搭在李裹儿光滑的背上,因为外面的天气,她的皮肤有些凉意。王画这时候也想不到其他了,一下子将李裹儿扔到床上。别要冻着了。但是李裹儿顺势一拉,也将他带到床上。

李裹儿再次伸出芳舌,在王画的嘴唇上吻了起来。王画只感觉到鼻子传来一阵似兰似麝的香味,终于意乱情迷,与李裹儿的舌头绞在一起。就连李裹儿伸手解他的衣服,他都没有察觉。

当王画只剩下最后一件内衣,他才猛然惊醒过来。将李裹儿压住,但姿态有些不雅,正好抵住李裹儿的秘处,这不由地让李裹儿传来两声销魂夺魄的呻吟声。

王画强压着心中的欲火,他问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李裹儿今天做法有点反常。王画通过接吻的动作,知道她还很生疏,并没有经过男女之事,他也不相信自己,威猛到让李裹儿神魂颠倒地跪在自己的脚下,不能自拨。

“别问了,二郎,好吗?”李裹儿搂着他的后背,身体扭动了两下。

“不行,殿下,你还不了解我。如果我今天得到了你,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会一生一世地呵护你,爱护你,让你快乐幸福,不受半点委屈。”

听到这里,李裹儿已经明白王画的意思了,可她眼里的星目更加明亮。

“而且我也不能对你放手,你明白吗?所以你必须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二郎,你让人好感动。”说着,李裹儿将王画的手,牵着放在她高耸柔软的胸口上,然后说道:“可是你是聪明人,应当明白我家的处境,绝不是外面那么风光,内有武家掣肘,外有二张掌权,因此母亲告诉我,必须让我与武家联亲。在这之前,我只想留下一次美好的回忆,二郎,能给我吗?”

王画内心叹惜一声,历史还是沿着它的轨道继续向前发展。他有些痛苦地摇了摇头,说道:“那不行,我不会容忍我的女人以后躺在别人的怀抱里。”

不管两个人现在有几分真情在里面,但两个有缘无份,自己身份太低了,就是武则天对自己宠爱也不行,不可能将李裹儿赐予自己的。或者带着她与家人逃自唐朝,一路边关盘查不说,就是能逃出去,李裹儿愿意放弃眼前荣华富贵的生活?

李裹儿伤心地说道:“难道你嫌弃我吗?”

王画抚摸着她一张俏丽的脸孔,低声说道:“殿下,你知道你的相貌吗?就是古代西施在世,也不过如此。我那敢嫌弃你?但是我真的做不到,看到自己的女人,以后与别的男人在一起。”

说到这里,王画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殿下,我们到此为止吧。马上臣也要参加科考,如果得中高榜,以后也会进入朝堂,就让臣以后在朝堂上维护你,保护你,让你每天都过着快乐的生活。”

王画的话质朴而感人,李裹儿终于躺在王画的身下,不在动弹了,眼睛里也流下泪水来,她紧紧地抱着王画说道:“二郎,二郎,以后我也要保护你,爱护你,不让你在朝中受半点委屈。”

说到这里,她从床上爬起来,从书桌上拿出一把裁纸的剪刀。

第六十二章 最难消受

这是干嘛呢?

王画也不顾衣衫不整,反正现在两个人都那么回事,大家似乎都看光了。

他从床上跳了起来,一下子将李裹儿按住。

“二郎,你干嘛?”李裹儿却反问道。两个人正谈着小情,说着小爱,甜蜜蜜的时候,王画在发什么神经?用力地按着自己。

王画问道:“你用刀干嘛?”

李裹儿才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呵呵笑了起来。笑完了,说道:“我这是送给你一样东西。”

送什么东西,要剪刀?

李裹儿拿起剪刀来,在头上剪下了一缕青丝。

王画接过这缕青丝,却象如捧千斤一样。不管李裹儿会动用几分感情,但这一片情意却是不假的。

李裹儿再次一笑,缩在他怀里,说道:“二郎,其实你很霸道,为什么不让我碰别的男人?”

王画听了一呆,心想我还没有答应与你在一起,难道你就对我长相厮守?

李裹儿忽然拿起剪刀,在他下面比划了一下,将王画吓了一大跳,李裹儿又说道:“那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我不碰其他男人,你也不准碰其他女人。”

很公平的交易。如果这样的话,李红听到了还不知道跑到哪里伤心去。但王画在想另一件事,李裹儿如果按照新历,今年十五岁了(也有一种说法李裹儿是684年出生的)。确实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但自己还早。这几年下来,她不可能不出嫁的。李裹儿说出这句话只是一时冲动罢了。但想到这里,王画心里还有些不舒服。

“难道你不肯答应?”李裹儿不知道王画这时脑子里转了七八二十四个弯,有些失望地问道。

“没有啊,我在想一句话。”

“什么话?”

王画一把将她抄起来,这个赤着身体,不要冻坏了,把她抱到床上,王画也没有客气,反正现在也那么回事了,他也来到床上,将她主动地搂在怀里,用手抚摸着她光洁滑腻的后背,说道:“最难消受美人恩。”

“二郎,我喜欢你。”说着李裹儿再次缩进他的怀里,但小手儿划啊划的,握住了,说道:“我不负你,但你若是负我的话,我就命人将它掐断了。”

这一句说得很霸道,也隐隐流露出她的本性。但王画并没有生气,因为他感到她这霸道中也饱含着浓浓的深情。他紧紧的将她搂着,两个人默默地看着对方,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李裹儿才从床上爬起来,将墙壁上的一根笛子拿过来,说道:“二郎,给我吹上一曲吧。”

“好。”王画接过笛子,吹了一曲《凤求凰》。

听着悠扬的笛声,李裹儿都听入了神,她伏在王画的怀里,只是看着王画。

这一刻,这两个人有几份真情,两个人都不清楚。

而一个身份尊贵,可是随时都有危险降临,夺去她本该有的一切。一个身份卑微,却必须要象一只缈小的飞蛾一样,投入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同样是前景不明。

可两个人这时都忘记了一切,一个安心地吹,一个安心地听。虽然两个人近乎裸身相拥,但在这一刻,两个人都忘记了情欲似的。

悠扬的乐曲声穿过了温暖的房间,在这个雪天里也洋溢着一种喜气洋洋的味道。

贺掌柜还在外面提心吊胆地为他们把风,可过了一会儿,这两个人在做什么,吹笛子?

一曲终了,天色渐渐黯淡下去了。

李裹儿黯然神伤地下了床,重新穿好了衣服。王画还帮她重新梳理了散乱的头发。虽然王画不是一个美发师,可他对美的欣赏,是无人能及的。他将她的头发束到耳后,但没有让头发束紧,稍微有一点绷散在耳朵前。李裹儿看到他居然折身为自己梳妆,咯咯地笑。一会儿她拿来铜镜,照了一下,还真很奇怪,经王画这一变,李裹儿似乎换了一逼模样,在妖媚中略带着一点儿清纯成熟的感觉。

王画让她坐下不动,再次帮她画眉。

其实梳妆画眉才是闺房的真正乐趣所在,这也是一个妻子最幸福的时光。渐渐地李裹儿也体味到了这种感觉,看着王画细心地帮她画着眉毛,心中再次升起了感动。

画完了眉毛,也到了离别的时候,李裹儿站了起来,与他再次相拥,说道:“保重。”

王画抱着她说道:“别急,听我为你唱首歌吧。”

说完了,他低声哼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听着王画略带沙哑感伤的声音,再品味着这首小诗中的含义,李裹儿再一次流下泪花。

王画反复地唱了三遍后,才说道:“记住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永远是我心情那个有些调皮有些善良的殿下。去吧,我送你。”

虽然这时候看到了她有些霸道的味道。但人也是会改变的,如果没有武家兄弟的怂恿,没有她母亲横刀夺爱,带头为她做一个榜样,难道她一定是历史上哪有野心,心肠歹毒的公主?

不管她以后会不会真的等自己,希望她看到这一段感情的份上,会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些善事,也许在她胡闹的时候会收敛一下吧。

“嗯。”李裹儿点了一下头。

两个人走出房间,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两个人都打了一个寒战。两个人还在默默地向前走,连贺掌柜投来古怪的眼神,都视而不见。

走出了门口,真正到了分手的时候,两个人再次凝视了一眼,这一别,又不知何时相见,那时候两个人又发生了什么变化。

王画低声道:“保重。”

“保重!”李裹儿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而去,上了轿子。

雪越下越大了,天地间一片苍白。

这顶轿子也在一片白茫茫越行越远,最后只成了漫漫长街上的一个小小黑点。

第六十三章 入世

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

王画牵着马,从渡船上下来,回头望着西方,洛阳早就一点踪影也看不到了,中间隔着千山万水。

他从怀里拿出那个小包,里面是那只香囊以及一缕青丝,一阵香味儿,便在这寒风里,隐隐约约地传入他的鼻子中。

他站在河边,呼啸的北风吹来,黄河在怒喝在咆哮!巨大的声浪发出“霍霍哗哗”的声响,仿佛一头雄狮在奋怒地嘶咬着牢笼。

王画却感到一阵惆怅,他不知道这段感情是真还是假,或者这段感情到底是一段孽情,还是一段美好的缘份。

可是他第一次审视自己,才感到自己的力量的缈小,在李裹儿这件事上他无能为力。在父亲当年的事上,他也只能做到夺回应有的一切,而不能彻底地主持公正。

既然出世不行了,那我就入世吧!

王画喃喃一声,说完了,翻身上马,向河北方向驰去。

这一行,他并没有回家乡去,而是前往定州与邢州,虽然他对陆二狗他们交待清楚。可这一次买下这么多地,当时也在每块地上在地图上做了标记,用一二三四圈上了。可也怕陆二狗他们犯下错误,现在这些地都是荒山野岭,不值钱,可一旦新窑真正开工后,随着计划的实施,价格将会一跃数倍。

到时候再想反悔,也来不及了,手中也没有那么大的财力纠正错误。还有条约的事,这一次假借了别人的手,必须签契约时一定要小心了。

几天后王画找到了解陆二狗,还到实地做了考察,这一次陆二狗他们做得很好。王画看到后十分满意,特地在定州一个豪华的酒家里,设了一顿饭局,邀请这四个人入席。

但中途时,陆二狗吞吞吐吐的。

王画奇怪地问道:“你怎么啦?”

陆二狗说道:“二郎,可要想清楚了,对手是荥阳郑家。”

王画已经将计划全部告诉他们了。计划很好,也不会出现一点错误,有可能会导致王申与张质两家,甚至拖累更多的人下水,有可能都会破产。但这一来,必须会造成郑家同样也会受到牵连。当然了,这点损失对于他们来说,是九牛一毛。可天知道郑家会怎么样想?

在陆二狗眼里,还是不要招惹郑家的好,反正马上也要参加科考了,瓷器已经放在次要的位置。如果想要钱的话,新瓷烧出来,会带来许多利润。没有必要将那三座瓷窑夺回来,就是夺回来,还要重新改造。

王画冷笑一声,说道:“陆二狗,你可想过了,郑十三郎都出面了。我们不动,人家就不动了?”

这些世家傲得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王画现在是什么身份?也许有前途,但只是也许,王申会坐视他成长?有了这张虎皮在身,王申真的不知道利用了?

陆二狗哑然。

王画又问道:“当然,也许现实没有我想像的那么黑暗。可你知道科考了,做官了,可真的做官有那么好做的!”

王画在空中挥了一下拳头:“如果不知道天下大势,最后有可能自己在官场上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但如果掌握了天下大势,又何必在乎一个郑家?”

郑家虽然庞大,可天下还有更多的势力,比他家更庞大,现在二张、武氏、韦氏、李唐,还有狄仁杰等掌握重权的清流大臣,甚至包括将武则天逼上梁山立李显为皇太子的奸臣!

自己不进入这个大势之前,郑家扑死自己,就象弄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可进入了这个大势,性质立即转换。自己越得罪郑家,相反保护自己的人越多,如与世家有矛盾的武氏、韦氏、二张反而更加为自己摇旗呐喊。特别是现在自己就要进入朝堂,这种呐喊对自己只有帮助,而没有坏处。甚至自己不需要表态,不需要向这些势力谄媚,这些势力就会将自己作为一面旗帜,一路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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