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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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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漆器,有许多作坊看到你制作的漆器精美,纷纷仿制。也有一些客人开始喜欢收藏一些精美的仿制漆器。”

王画听了后,同样也理解。漆器技术问题不是主要,主要就是工艺技术。唐朝不缺乏优秀的工匠,甚至还有的工匠手艺在他之上。他这些漆器制作精美,许多手法是开创了一个先河,从感官上也刺激了人们的欣赏水平。

但只要开了这个先河后,仿制起来比较容易。一批批精美的漆器先后问世,再加上他这个案件带来的影响,必然会掀起一股风潮。

贺掌柜说到这里,眼中有些失落。他又继续说下去。

但无论各个作坊怎么用巨款资本堆砌,却少了一点。那就是王画所说的人文气息。没有大家为他们写文章,与题字。因此这些漆器在价值上,还是让人感觉到比不上王画那三件漆箱。甚至王画售给临淄王的那个漆奁也因为留下了一首清新的小诗,价值珍贵起来。

可事情并没有结束。看到这股风潮,几大家族开始动手了。他们家本来产业众多,也有许多优秀的弟子,在家主命令下,不得不降尊曲贵,亲自作文作画写字。这一来,使得漆器行业整整上了一个台阶。

特别是太原王家,这一次出手更是豪华,制作了一个屏风。制作精美不说,特别为了使这漆屏风达到巅峰,甚至超过王画的漆箱。还请了李昭道作画,薛稷写字。

听了这两个人,王画终于为之动容。

李昭道,也就是大李将军李思训之子,唐宗室李孝斌的孙子。而李思训画风精丽严整,特别是山水画,金碧辉映,时推第一。是中国山水画北宗之祖。他还有一个弟弟,也善于画丹青,叫李思诲,李思诲还有一个儿子,那是大名鼎鼎——李林甫,算起来李林甫与唐玄宗正好是远房平辈堂兄弟。

李昭道则是李思训的儿子。这几个人包括李林甫在内,都善著丹青。但以李思训父子最为有名。李思训笔势遒劲,而李昭道却富于变化,有人称其妙过其父。人称小李将军。虽然今年三十岁不到,却已经名闻天下。

不过让王画感到奇怪的是这个李氏父子身份尊贵,怎能为王家作画?

这中间还有一个原因。这时候李昭道正好担任太原仓曹,因为太原王家门风严谨,王家这次难得求上门来。因此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至于薛稷,背景更加复杂。他本身就是汾阴人,离太原不远。他的祖父是著名文学家薛道衡,他的父亲薛元超,是唐朝的中书令兼左庶子,加金紫光禄大夫。他的外祖父是唐朝著名大臣魏征。魏家又与这七姓十家有着姻亲关系。就不知道这一次太原王家利用那一条关系,求他写字的。

他本来书法师从褚遂良,也是现在著名的唐朝书法家、画家。还是后来唐睿宗李旦的儿女亲家,他儿子娶了唐玄宗同父异母的姐姐仙源公主。

贺晨怕不他不明白,还解释了其中复杂的关系。王画越听越感到有一种无力感,头都感到痛了。

什么叫人脉,这就叫人脉!

也许武则天打压世家豪门,是一件好事吧。王画现在心里甚至这样想到。

可惜她打压的最终目标不是为了给所有人一个公平的机会,只是为了保证自己的统治地位。因此打压得不彻底,最后到了中唐,这些世家反扑起来,更加厉害。这才是悲剧。

至于选用的文章,就更加了不得了。

第四十八章 贵品

这篇文章正是王家子弟王勃所作的《腾王阁序》。

可以说抛去思想内涵不说,单论文词华美,在所有从三国到唐朝姘文中,唯有王勃的《腾王阁序》与曹植的《洛神赋》当为翘楚。

这中间有一段沉痛的故事。王勃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私藏了犯罪的官奴曹达,后来又犯了傻,怕走漏风声,将他杀了。但事情没有做好,很快被人发现,唐高宗赦免了他的死罪。但其父因为教子无方,贬到越南当县令了。

小王感到挺过意不去的,于是跑去看望。经过洪州,正赶上都督阎伯屿新修滕王阁成,重阳日在滕王阁大宴宾客。当时一位省部长级别干部修建阁楼,那就是一件了不起的土木工程了。阎大人将文人召集在一起,喊来了许多美妓歌舞,并且让文人写文章庆贺此事。文章写完了,要写最重要的文章,序。大家都说:“我们写不了,这么重要的文章只有贵婿来写。”

这些文坛老耆没有老糊涂。这个场合还不得让阎大人女婿孟学士出出风头?

但偏巧王勃也跑过来看热闹。阎大人不知道,捧着这些学子的文章,来到王勃身前问道:“这位小哥看来是青年俊秀,请你来写这个序如何?”

这是客套话。那知道王勃也不客气。提起笔来说写。将这位阎大人脸气得发紫,就象猪肝一样。可没有办法,这是公合场合,还得要一点风度。只好一甩衣袖跑进内室了。听说王勃开首写道“豫章故郡,洪都新府”,都督便说:不过是老生常谈。又闻“星分翼轸,地接衡庐”,沉吟不语。等听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都督不得不叹服道:“此真天才,当垂不朽!”。《唐才子传》则记道:“勃欣然对客操觚,顷刻而就,文不加点,满座大惊。”

不幸的是,小王写出这篇文章,没有多久,在继续前往越南过程中,落水受了惊吓,病死了。

这一次王家就是让小李将军画出当时腾王客聚会的盛事,以腾王阁众宾神态为主,外加上辅助腾王阁与鄱阳湖的外景。这幅画小李将军画到现在都一个多月了,还没有完成。

倒是薛稷的字早就写好了。

而且为了制作这幅有可能是史上最昂贵的屏风,王家还特地准备了上等的紫檀木,以及各种珠宝玉石,同时聘请了大量手艺高超的工匠,这些工匠包括漆匠、木匠、玉匠。

到现在这幅屏风八字还没有一撇,就已经引起洛阳城的轰动。这也是自然,王勃的文章、王家的底蕴、小李将军的画、薛稷的字,这都是现在社会所认为的正统存在。王画,现在虽然有了一点名气,可那毕竟是野路子。

听到这里,王画有些奇怪地问:“那么小子有一件事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们不请人制作漆器?”

贺掌柜愁眉苦脸地说:“我们也想啊,可到哪里请文坛宗匠为我们写文写字作画?”

王画听出他的话音了。这个宝林斋的后台很强硬,否则不会那天抬着漆箱招摇过市,向翰林斋摆威风。但同样有可能是新兴势力。至于是那一方的势力,贺掌柜没有说,王画更不会去问。如果知道了,反而会不好,不如蒙在谷里。

也许用钱可以请到工匠,但无论文章,或者书法作画,这需要大家手笔。如果普通情况,还好办一点。现在这些高雅的东西,是用来作为漆器的辅助元素,还是用来公开出售的。这就摆在低人一等的匠人商人之下。作为清高的文人自然不能接受的,他们也卖书法卖画,甚至卖文卖诗,可那不叫卖,是别人求。

这个没有相当的交情,是不可能请来这些大家帮忙的。

那么因为这件漆器的存在,会使翰林斋打响名气。而且还是选择漆器,这也是对宝林斋上次不顾王家的颜面,向宝林斋发出挑战。最可怕的随着其他几大家的卷入,最后宝林斋如果不做出回应,就会落入下风。最终影响整体销售额。

贺掌柜突然抬起头来说道:“但是,他们也有一个缺点。”

“什么缺点?”王画好奇地问道。如果论书法,薛稷肯定在自己之上,至于上多少,那就不好说了。论画功,小李将军也会在自己之上。王勃这篇《腾王阁序》也是古文中的巅峰之作。更不要说依王家的家产,制作是如何奢侈了。

“其实无论他们制作怎么精美,还是脱离不了你的框架。”

第一个提出建议的是天才,第二个提出相同建议的是庸才,第三个就是蠢才了。

“因此,老巧想请你帮忙。”

“帮忙可以,但是。”王画沉吟道。

这一次王家制作这件漆器,并且闹出这么大的声势,不但是挑战宝林斋,而且也在挑战自己。是不会再派人行刺自己,可在漆器上将自己彻底打压下去,剥夺自己获得的名声。王画有些愠怒。他一口答应下来。但王家虽然跟随自己学风,可依王家这次的声势,以及他们的人脉,还有财力,这件屏风将是一件漆器的巅峰之作。东施效颦让人笑话,可就象唱歌一样,翻唱的唱功好,同样也会胜过原唱。自己只有一个人,想战胜这件屏风,不容易啊。

贺掌柜都误会了王画的意思,他说道:“放心,至于报酬,好说。”

虽然不是生死之战,也是颜面之战。而且他也看到这个少年的睿智,别看他现在不想做官,可自己有许多内部消息,陛下并没有放弃他。说不定那天就发迹了,现在投资也是一件好事。

“贺掌柜,你误会了。第一次我们见面时,我就说过,我拿我该拿的,不准克扣我应当所得的。但另一句话就是不是我所得的,我也不会要求。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最可怕的就是贪婪之心。我不会那么贪得无厌的。知足就行。”

“那是,那是。”贺掌柜听了肃然一敬。如果是一个成年人说出这番话,不足为奇,或者还认为他虚伪之言。但王画是一个少年,说出这话就难得了。

王画又想了一会儿说:“小李将军的画,薛机务(参知机务)的字,小子怎么比也比不上的。”

贺掌柜还想夸奖几句,可终没有开出口。虽然这个少年很了不起了,假以时日,会超过李昭道与薛稷的字画,可现在确实还差了一点。这是事实,否认不了。因此,他嘴角动了动,神色有些沮丧。

王画又说道:“但正如贺掌柜所说。他们是学着我的制作方式,不能创新。而我唯一优点,也胜在这里。无论他们底蕴如何深厚,这一点他们怎么也做不来的。”

别看这些工艺一旦制作出来,很好模仿。但就象算盘一样,很简单,可从无到有经过了多少年,才被人发明出来?王画制作出来几件漆器,包含了许多后人的智慧,但并没有完全将后人的所有漆法都全部展现出来。就是王画一个人,想超越王家这件漆器,虽然有难度,可并不是没有可能。

王画又说道:“但是这件漆器,需要许多东西。其中就是成本,你也知道的,我虽然在去年赚了一些钱,可这些钱并不足以制造出来下一件漆器。”

贺掌柜听了他这句话,不忧反喜,立即大笑起来。

王画去年三件漆器赚了多少钱,不下于一百万钱吧。这么多钱都不够成本,这件漆器奢侈程度可想而知。

这个更好啊,不怕你不够成本,就是怕你成本低了,无法将王家那件屏风压制下去!

第四十九章 绝响

王画说道:“不但我的钱不够,可能还需要更多的钱,有可能是三百万钱,有可能是四百万钱。”

“好啊!”贺掌柜听了更加眉开眼笑,这次比拼的明是两家店面之间的争夺,实际上关系到两家家族的面子之战。他又补充道:“最好一千万钱,不够,只要小老弟说一下就可以了。”

升级了,变成老弟了。

王画笑了一下,果然有雄厚背景啊,一千万钱,只是手下一个店铺老板,没有犹豫一下,就说了出来。

但工艺品不是用钱就堆出来的。固然因为有了成本,可以使器物变得更加堂皇富丽。但如果堆砌得不好,反过来就会显得浅浮,说句不好听的话,就象一个暴发户,抱着一瓶罗马康帝酒庄产的美杜莎拉当啤酒喝,甚至还在里面加上一点雪碧。

这也是王画敢与王家比拼的本钱之一。虽然王家找来了最好的书法家、画家以及最好的工匠,可因为缺乏一个领导者,有可能不知道主体,虽然制作肯定会精美绝伦,正因为参加的人数众多,思想不可能统一。这个主体不突出,这件器物就会失去灵魂!

至于有了本钱,只是使器物显得豪华,这份豪华正是由这灵魂所组成的。因此只要本钱够了就行,否则有可能因为过多的堆砌珍贵材料,反而将主体思想失去,那么这件器物就是一个失败的产物。

王画又说了:“还有,这件器物比我前几件器物更加庞大,也复杂得多。我想向贵店借助一些帮手。”

“那方面的,只要你提出来,我们尽量为你办到。”

“不难,我只要几个手艺好的木匠,还有手艺要求更严格的五到十个珠宝工匠,以及十几个雕刻师傅,至于漆器物,我一个人来完成它。”

“好,我答应你。”虽然不知道他只是制作一件漆器,为什么需要这么多雕刻工匠,贺掌柜还是一口答应下来。

然而下面王画说的话使用他更加莫明其妙。王画又说道:“还有,你帮我寻找一块木料。越粗越好,如果没有,最少也得有两人合围那么粗。长度嘛,最少也达到三丈。木料不一定要豪华的木材,但一定要不容易变形。不一定要紫檀木,红木足矣,真不行,用杉木也可以代替。”

如果王画一定要紫檀木,贺掌柜还真会头痛。紫檀木是中国最名贵的木材之一。生长缓慢,没有千年不得成材,因此有寸檀寸金的说法。而且紫檀木也没有两个人合围这么粗。也许有,可那比一个大唐出了王画这个异类还要更稀罕。

就是红木,这么粗的也不易寻找。

其实红木是一个广义名词,指的热带地区紫檀类树种,并不单指那一类,这中间包括了黄花梨、紫檀、花梨木、酸枝木、乌木、鸡翅木等,全是名贵木材,最前者比紫檀还要珍贵。

不过国人所说的红木大多指的是红酸树,也就是口语的紫榆,可也要五百年方能成材。

至于市场动不动说红木家俱,那更是扯,那有那么多红木给人做家俱?

幸好王画说了杉木可以代替,否则贺掌柜真要为难了。

王画也不是为难自己,这恐怕是自己的收山之作了,因此他更希望这件漆器能够保证时间更长一点,虽然未必能留芳百世,但能够有更多的人欣赏到它。尽管最终的目标还是为了挣钱。

但为什么要这么粗的木材。

看着贺掌柜疑问的眼神,王画说道:“你不用怀疑,这件器物制作成功,将会是绝响。而且也有可能是我最后一件漆器,至少以后我不会再制作漆器出售了。”

什么叫绝响,不但有可能在工艺价值上,也是他最后制作的一件漆器了,收山之作。

听了王画的话,也知道这个少年脾气刚直,不会说着好玩的。贺掌柜心中有些惋惜,但打消了疑问。甚至他还在心中想,这个王画,有如此的才华,自然不可能一辈子埋没在手艺活上面,肯定寻找更远大的前程。这件器具制作成功,他的经济危机,甚至连他家的经济危机都解决了,自然放弃继续制作漆器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王画并没有放弃他所认为的手艺活,只是转移到另一个方面,一个在中国文明史艺术史上占据了重大地位的一个方面去。

王画又想了想说:“我还有言在前,这件器具制作成功后,我会继续将它出售给贵店。贵店不得以对我帮助,打压价格。因此,我有主动出售权,如果贵店所出的价格不让我满意,我可以交给其他店面出售。”

防人之心不可有,害人之心不可无。丑话得说在前面。

贺掌柜苦笑了一下,说道:“放心吧,我的小老弟,翰林斋与奇珍轩,这回丢的丑,我们不想重复。如果你不放心,我们签订协议如何?”

说着,吩咐人拿来纸笔,王画也没有虚伪地客气。俩个人将协议签订好后,王画又提了一个要求,说:“还有一点,我不希望有人打扰我,因此我希望你帮助我在郊外找一间安静的房屋,而且我来到洛阳的消息,也不得传播出去。”

这个要求也对了贺掌柜的胃口。这次王画如果制作起来,有可能宝林斋也要投入大笔资金,贺掌柜同样不希望上次氓子巷的事情发生。

谈妥了后,贺掌柜才吩咐下人端上酒菜。王画一边吃饭一边还在沉思。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模糊湖的原型,但细节方面还得仔细考虑。看着他沉思的模样,作为一个卖高档工艺品店铺的主管,利润摆在第一位。当然现在他主子颜面更在利润的地位之上。但他本心还是对各种精美工艺品无比的爱好。通过王画提出一系列古怪的要求,贺掌柜心中开始对这件漆器期待起来。

用完了饭后,天色渐渐黑了下去。摇曳的灯光下面,飞着一两丝没有停息的雨丝。街上还有一两个行人,打着雨伞慢悠悠地走过。

但洛阳也安静下来。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贺掌柜吩咐两个婢女服侍王画洗澡。

开始王画也没有在意。端来了热水,你们得离开吧。可王画看到两个小姑娘还站在哪里,王画刚要开口说话。两个小姑娘开始脱衣服了。眼看两个小姑娘只剩下最后一件亵衣,也就是一个小薄肚兜儿,隔着一层薄薄的纱料,都能看到里面那两点嫣红。

王画慌忙道:“不能脱。”

“为什么?我们不脱衣服,怎么能服侍郎君洗澡?”两个俏生生的小丫头中一个说道。一边说,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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