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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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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王画说道,但他脸上微笑起来。
“第一个问题就是营督,想将血字营带向何方?或者营督倒底想做什么?最后的目标在哪里?”
问得很尖锐,如果王画回答他,我只是想自保,莫贺干肯定会不同意的。他想自保,血营几千将士,甚至还有调到其他地方,在这次行动中附从的将领同样想自保。自保有许多门路,不一定非得在跟王画后面冒险。
王画想了一下问道:“你们想要什么?”
莫贺干答道:“我想大多数人想要的还是升官发财,还要安全地升官发财。”
想要升官发财,还要安全的,特别是官场,到哪里有安全可言?这是不可能的。不过莫贺干并不是指这个。
王画答道:“这个我可以给兄弟们,刚才我已经想出了一个主意。”
莫贺干没有问,如果在自己没有回答王画的问题之前,王画也不会告诉他的。他又问道:“还有,这次营督的举动,是为了大圣皇帝,还是为了公主殿下,还是为了自己借势掌权?”
他很聪明,并没有问还是为了血营弟兄,一将功成万骨灰,这场大变,最终得到好处,也只有少数几个人,其他的人只是在为某些人的上位,铺垫炮灰。
但这也是王画最难回答的问题。
第五章 更美丽
王画答道:“如果你告诉你,这几者都有呢?”
莫贺干鼓了一下手掌,还别说,这两个人都是一个极端的存在。王画虽然是中原人,也喜欢用一些阴谋,可总体上给人一种阳刚的印象,特别是他的相貌,这一点更象北方人。莫贺干出身于突厥,可是长相短小猥琐,给人的印象更加阴柔。
但现在两个人在不停地问答,却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莫贺干说道:“很好,营督诚不欺我也。”
可随着他脸色郑重起来,说道:“如果营督还在公主事情上纠葛下去,大事去矣。”
“为什么?”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王画再次愕然,这句话现在还是本来的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很有可能是后来改的,可竟然让莫贺干提前更改了。
“特别是儿女的事,会让营督产生许多误判。营督,记好了,只有你上位,血营弟兄才会有更多获取荣华富贵的机会。”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原来未必,血字营是一支坚强的力量,无论是那一个统治者上位都必须重视的,但因为起事,现在已经打上了深深的王画印记,想要挣脱都不可能了。又说道:“为了上位,那怕是我,是你的家人,你的兄弟,都可以利用出卖,只有做到这样,你才能真正上位,不然兄弟们反而因为你的儿女事,或者因为你的优柔寡断,被你拖了后腿。”
王画苦笑了一下,他也算果决的人了,可真要象莫贺干所说的,还真做不到。
可不能不承认,莫贺干说得刻毒,但也有一定道理。
“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任何人也做不到十全十美,你想将所有人顾虑到了,反而所有人最后全部顾虑不到。在关健时候,只有能舍得牺牲少数人,换取大多数人的幸福,才能最终成就大事,就象萧嵩在半弓山一战时那样。特别是公主殿下,现在大圣皇帝不可能再次掌权了,没有她的庇护,但梁王已经在皇后支持上,比以前掌握更多权力。这种情况下,你想想与公主殿下走得更近的后果吧。”
他意思是要王画彻底断绝与李裹儿的来往。
可是王画脸上的笑容更胜了起来,他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梁王也象张易之那样,要不了几年会有不好的下场,那会如何?”
莫贺干狐疑地看着王画。
别人不清楚,可他知道,这一次王画虽然功败垂成,然而却有无限的机会接近他的目标了,如果不是那一天江明威的一刀,现在王画都可能乘势把持朝纲了。
但在这之前,王画做了许多不合理的安排,就象他提前数年就知道有这场政变的发生一样。
王画说道:“不用看我,羸弱士兵拉两石之弓,甚至两石之弓都拉不开,强壮士兵可以三石、四石,六石,象我就可以拉六石,八石可以拉开,可为什么连薛大将军都没有选择更大的弓臂?”
说着他努了努嘴,示意墙壁上挂着的那薛仁贵用过的大铁臂弓。就是现在王画在战场上够猛的了,可他还不敢与薛仁贵相比。至少薛仁贵在高丽城下,做过一人对二十万人的壮举,纵观隋唐,也只有一个史万岁能在武力值上与他相比,其他人都不够,程知节不行,秦琼也不行,李世民、尉迟敬德同样也不行,后来的安禄山,以及他手下的哥舒翰同样也不能相比。
但莫贺干小胳膊小腿,估计也不是很懂,他又解释道:“因为上了战场,不仅仅射得远,还要乘手,不但射程远,还要自己能射出多次,手臂不酸才行。超过了自己能力范围,那就危险了。”
“梁王才不足,德不行,但皇上与皇后对他信任有加,上面又无人节制。”说到这里王画没有再说下去,但莫贺干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王画又说道:“因此,我不但不能与梁王苟同,某些时候还要稍微做一些抵抗。当然在这之前,我首先要做一些自保的手段,不但是为了家人,也是为了营中的弟兄们。”
说到底,想要王画放弃对李裹儿的追求还是很难。不过王画对大势的把握,也让莫贺干心服。也许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吧,就象自己所说,莫贺干在心中自嘲地想道。
他答道:“好吧,你可以相信我了。”
王画说道:“那么我就说了,相信没有几天后,朝廷会做出安排,血字营不可能呆在洛阳的,它组成目标就是战斗与震摄,而且我相信这一次朝廷也不会让血字营有自由行动的权力了。”
说完后两人相视了一眼,都大笑起来。总归来说,这一次不管成与不成,也是一次壮举。
“因此只有戍边一条道路。”不但是戍边,还有可能离京城很远,比如鄯南,西域或者幽州,但最后结果谁也不好猜测,王画又说道:“但固定下来有固定下来的好处,如果有可能,我一年会给你二十万缗钱或者更多的钱,不但经营军队,我还希望有一些暗中的力量,将那一片地方打造成一个铁桶。”
莫贺干也明白,这是为了血营自保,也是让王画狡兔三窟多一窟,还有可以为王画提供一些暗中的力量。毕竟是边远之地,操作得当不会引人注意,如果换成王画在京城这么做的话,那就完了。但是莫贺干不解地问道:“王营督,那来的那么多钱?”
这不是一笔小数字,就是血字营那么多士兵,整个唐朝最好的供给,一年也不足十万缗钱。而且王家的产业,到现在悬而未决。
“这个你不用管了,还有一点。”王画将自己与阙特勤订下的那个近乎乌虚子有的同盟说了一遍。
莫贺干听了脸上一喜。
现在可以证明王画对自己的信任,这是好事,与别人想方不一样,自己背叛了突厥本来就让人误会,如果再背叛王画与武则天,更让人误会,到现在他与王画绑在一起,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如果王画再不信任,他对自己前途感到缈茫了。
别要以为会投靠其他人会有好下场,如果匆匆忙忙对自己信任,这个人同样前景堪忧,如果是一个雄才大略的主,同样不会对自己再三的反叛抱以信任的。
还有他也不想与突厥为敌,这个条约是一件好事,如果将唐朝一些先进的文明引进到突厥,对突厥人也有帮助。还有,有了这个条约,可以有许多操作的地方。
不过王画放开部分心扉,也是无奈,这一次的事件,他感到自己如果什么都放在心里一个人逐磨,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最主要朝廷也不会让他再次掌管血营,必须要通过一个人将血字营遥控起来。这是他的根本所在。还有一个原因,现在唐朝还没有出现藩镇割据现象,加上莫贺干突厥人的身份,不会引人注意。
他脑子立即运转起来,过了半天才问道:“那么营督怎么办?”
王画笑了起来,他说道:“还记得孙膑否?”
也不是真的要装傻卖疯,但王画的意思,莫贺干也知道了。他点头道:“这样最好。”
当然,这是两人讲了一些大概地方,许多细节还要商议,莫贺干告辞,王画告诉他两个消息都是好消息。阙特勤不说了,每年二十万缗钱如果运作起来,也会产生巨大力量的。
王画在李红两个美娇婢的服侍下,吃了一点东西,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伤口依然很痛。这是他身体强壮,而且多次受伤,身体产生了抗体,不然在现在的医疗条件下,有可能因为伤口发炎,再次产生生命危险。
但这样深的伤口,没有几个月时间,是休想好起来的了。
王画也不急,他让李红拿来一些纸,然后在纸上画了一些素描,但李红与沐孜李都惊讶地叫了起来。
这些都是王画后世的一些裙装,比如旗袍,或者欧洲后来的一些仕女裙、公主裙、夹克裙、围裹裙、钟形裙、褶裙、节裙、塔裙、喇叭裙以及晚礼服等,不过一些及膝、超短裙、低胸裙与洞洞装,让王画全部摒弃没有画出来。
不敢画。虽然真要将它们做出来,以现在唐朝开放的风气,还真有女子敢穿,不过引起争议会很大,没有必要。
还有牛仔衣服,没有材料,同样也有争议,同样的还有T恤与西装裙等,总而言之,王画将一些过于争议的东西全部舍弃了。不过王画还是画了婚纱,至于出现后,会不会当作婚纱使用,那只有天知道了。
反而画了几十张裙装,都是现在唐朝人应当能接受的裙装。看到这些美丽的裙装,两个少女眼睛里立即闪出光彩出来。
王画说道:“想不想穿上这样的衣服?”
两个少女不住地点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且两个妙龄少女。
只是沐孜李看着王画的手,心中想到,这是一双创造美丽的手,无论是瓷器还是漆器,以及绘画书法,或者是服装氍毹。
王画又说道:“如果想,你们自己就必须得会亲手制作,不过有一点,我不想它们一下子面世,要一件件的面世,而且每一件,必须送到皇宫给安乐公主殿下。”
两个少女兴奋的神情一下子冷下来。
王画看着她们的表情,说道:“你们不能吃醋,现在到了关健时候,我这是另有用意的,而且裙子出自你们的手上,为什么不缝制三件,这样还是你们先穿上的。难不成要我来亲自裁剪裙子?”
李红这才笑起来。但她还是不明白,问道:“这有什么用意?”
在她想来,这纯是为讨好李裹儿设计的。
“这一次我没有达到目标,只好激流勇退了,可我就是想退,人家会放心么。但我要找出一些让他们放心的事来做。”玩物丧志,还有什么比这个让他们更放心的?还有现在经武则天这一整,整成了女权时代,不看到现在上官小婉春风得意?连安乐公主门下都有许多政客投奔。这些新奇的服装一件件地出来,有可能在唐朝掀起一种风潮。
虽然不可能赚到钱的,也有可能前面李裹儿一穿出来,后面就会被无数仕女模仿。可也因为一件件新奇衣服不断地出现,如果某些人对自己不利,他们家中的夫人们多少会因为这种新奇,替自己说一些好话儿。
想要减少危险,不是一件事两件事所能做到的,种种措施结合在一起,最后才能汇土为山,汇水成河。
但王画说道这里,再次拿出一张纸,放在膝上写道:
启禀陛下,臣若萤虫,否知日月之明,度陛下为群邪蒙蔽,出兵北塞,天下汹汹,狼烟传达野幕州城。然臣不知也,自校于武候难可逆料之举,非彼,非此!然后一介莽夫之举,图让天下耻笑。非陛下贤明,大计算控于胸,臣几坏国事于臣一人之手也,其罪一也。
子曰,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臣匆忙举事,意佐王庭,弗静,弗安,弗虑。已失其本!自大圣帝起,国家器重,朝廷百姓所期,妄举清明,扫荡诸邪,然不知邪于身侧也。山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臣愚所至也。其罪二也。
数月前,臣察推大势,当觉诸邪有所谋,然臣身负大圣皇帝之重恩,弗能以死谏使大圣皇帝明,其罪三也。
既推其谋,弗明大圣皇帝,再弗明时东宫圣上听察,以达圣听,其罪四也。
为臣所至,战祸数起,多有无辜士兵毙于非甲事中,其罪五也。
臣负数罪于一身,然陛下进爵于罪臣,臣惶恐有愧,不敢授。况且今臣身负重伤,卧床难起。故臣上书,爵官一并辞去。望圣上准允,臣乃心安。
罪臣王画上。
李红两人看了愕然失色。
王画微笑解释道:“既然失败了,这幕闹剧总得有一个是非曲折,可什么是是非曲折?”
李红摇头。
“记好了,力量强大的就是对的,力量弱小的就是错的,这才是真理。”
听了这句话,两个女子再次张大嘴巴。
“请问我现在还有力量存在么?”王画最大的依靠就是武则天了,可现在武则天经过天津桥,江明威的再次叛变,恐怕比自己还要心灰意冷,现在上阳宫真正象一个垂暮之年的可怜老太太了。
“多大的力量使用多重的兵器,同样多大的力量,掌握多大的职位,这样才能相辅相承,我先退一步吧。”说到这里,他将这份奏折吹干,折叠起来,对李红说道:“将它送进皇宫中。”
这份奏折送到皇宫,终于君臣长松了一口气,看来王画真的到此结束了。只是武三思再次在朝堂上大肆宣传这份奏折,因为到现在王画还在继续攻击张柬之等人是奸邪,当然还有背后,也等于在攻击李旦。
将老张气得全身发抖。
但王画做得光棍,我什么也不要了,营督也好,将军也好,还是县公也好。可老张象王画这样做,却有些舍不得。就是舍得,也是东施效颦。
可接受不接受王画的讲法,大臣又产生了争议,营督肯定要去掉了。可就是不让王画辞官辞爵辞职,又让王画担任什么官职?还有血字营怎么任用。大臣们还在争吵。
就在他们争议的时候,一股新潮流在准备开始默默地拉开了。
当李裹儿第三次来到王画家中探看王画伤势时,王画却拿出一件裙子出来。这是一件仕女晚装裙,只是裙子下面的拖裙不是很长,用最上等的缎练制造,袖口用原丝制作出镶小花荷叶边,下摆也是大荷叶边,稍微露出五分之一的胸部,这是一个很微妙的尺寸,不算太露,但很性感。
这一种极富有异国情调的欧式仕女晚装,是王画仿照《窈窕淑女》中赫本参加宫宴的晚装画出来的,只是细节地方加入了一些中国元素,比如荷叶边。
李裹儿一看到就欢喜地跳了起来。
王画看到她高兴的样子,也面露微笑,他记得历史一件最昂贵的裙子,就是李裹儿穿的一件织成裙,花卉鸟兽皆如粟米,正看旁看,中午晚上看,都呈现出不同的颜色。现在还没有出来,王画也不知道以现在的技术,是如何制作的。
但史书上清晰地记载着它的造价,一亿钱,也就是说一件裙子化掉了明朝时最困难时一国六十分之一的税务收入,是他那件昂贵的漆雕几十倍造价。
这也是史书对李裹儿弹劾的一大罪证。
希望这些精美的裙装出来后,将李裹儿制作昂贵衣服的视线向式样繁杂上转移。
李裹儿将这件裙子在身上比划好久,才将它放下来,向王画问道:“这件裙子是那个衣匠缝裁的?”
王画捉狎地说道:“难道你想让她进宫啊,那可不行。”
说着一指自己鼻子说道:“因为这件裙子是我为了你更加美丽设计的,李红亲自动手裁缝的。”
其实王画对裙装也不是很内行,更不是服装专业人士。只是他记忆力好,前世许多美丽女子以及电影中美丽的服装他还能勉强的画出来。可具体的设计,这需要李红的帮助了。当然李红又需要王家聘请来好几位善于裁剪手艺高超的女裁缝相助。
但王画这样说也能行得通。
李裹儿向李红说道:“多谢你了。”
现在她是真正的天之骄女,说出这句话已经算是很放在架子,也算是很给了李红的面子。
可是李红不领情,虽然她答道奴婢不敢,但脸上表情有些冷漠。
李裹儿也不生气,不管怎么说,王画为了她,到现在还将这个俏丫头搁在闺房中,但她看到李红的模样,忽然向王画问道:“我可以穿在身上试一下吗?”
“行啊。”王画点了一下头。
可王画也没有想到李裹儿居然当着他的面,将外面的衣服全部脱下来。
虽然里面还有一件亵衣,毕竟王画现在身体长得差不多了,也多少天没有经过房事,这件薄薄的亵衣也遮不住李裹儿灵珑曲透的胴体,反而在半遮半掩之间,更加让人感到诱惑。
王画感到身体热血沸腾起来。
听到王画变得有些粗沉的喘息声,李裹儿媚眼如丝,伏在他身边问道:“二郎,要不要奴服侍你,奴也想呢。”
你想我也想啊,可身旁还是眼中冒火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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