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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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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佛道两教经过几百年发展,佛教中融合了许多道儒的长处,同样道教中也融合了许多佛儒的长处。两教都有许多共同点,这才是王画所需要的。
特别是上清派师法自然,与佛教中的禅宗许多观点相吻合。
他说道:“我又想起了许多人,现在很多地主,为了自己的幸福与奢侈,拼命地剥削佃农与部曲,让这些贫困的百姓生不如死,可他们却耻笑商人的逐利而行。你说可笑不可笑?再比如佛家讲究空与了,你们道家讲究虚与无,既然如此,何必那么多教义?但没有这些教义指导百姓百姓就找不到解脱的法门。法有千万,殊归与同。一样教导人们进入道家法门,一样的教人们向善,何必在意一个手段?如果姑娘一辈子介意这种手段,而忘却道家真义,最后只能象神秀禅师的前期那样,让弘忍禅师无法认同。”
“但你也不能这样亵渎神灵。”李雪君皱着眉头说道。
王画击了一下掌道:“好吧,我再说一个故事给你听,讲一个得道高僧,他与一位道友赶往某地,正好雨停了,道路有些泥泞,一个女子穿着绸布衣服,不能走过一段泥泞的道路,于是他将这个女子抱了过去。这位道友责问他出家人不近女色,刚才的行为不检点。他说道,什么,那个女人吗?我早将她放下了,你还抱着吗?”
听到这里,三个少女先是思索,然后会意一笑。
“又一年,正值冬天大寒,他想取火生暖,就将殿里佛像劈了当柴烧了。院主一看急了,骂他这是佛爷,你怎么能烧他呢?他听了不慌不忙地答道,我在烧取舍利子。院主没有好气地说,木像哪有什么舍利子?这个高僧答道,既然没有舍利子,明天我再取它两尊烧烧。这事过了没多久,这个高僧什么事也没有,相反这个院主眉毛却脱落了。”
说到这里,他冲要雪君合了一个什,说道:“女施主,你想了结,可今天却着相了。”
“无量天尊。”李雪君也合了一个什说道。这两个故事对她的触动很大,但一转脸对王画说道:“可是人家那是真正的空与了,你想弄这个亵神的教派出来,却是为了你自己。”
一语中的。
王画也摇了摇头,这个小冷美人,想忽悠,难度很高。
于是将她手抓住,走了出来,指着远处劳动的人们,以及训练的士兵说道:“雪君姑娘,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观点,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这个国是人们的国,这个家是人们的家。”
下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可李雪君也听出来了,并不是那一个人的家与国,这种说法,比他以前与魏元忠的说法更激进了。
“就象血营,不是我一个人的血营,是国家的血营,是所有战士的血营。我是他们的领导,所以他们必须听从我的命令。可如果我胡作非为,做得不好,朝廷就会立即将我罢免,手下战士也不会不服。而且血字营离开了我也无非不可,换了一个人,也未必比我做得更坏。”
这个说法比开头一句更激进了。连李雪君听了,也不敢作声,可也默认他这句话说得不是没有道理。
王画又说道:“你说我亵渎神灵,可为什么上天让我成了天下最有才气的人?”
李红与沐孜李刚好也走出来,听了这句大言不惭的话,顿时笑弯了腰,连李雪君也啼笑皆非,无从反驳。
虽然王画说得太自傲了,可与他相处得越久,越对他一身学问,感到惊奇,都用无比诡奇来形容了。如果真有神灵,那么他这一身学问,肯定是神灵赐予他的,不然不能解释。
可她正色地说道:“就怕这一支力量,连你也无法掌握。”
首先是炼内丹的法门,不用说这套修炼的方法是他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传授的,以他那个师父的本领,这套法门肯定是上上乘的。加上超前而又先进,并且很盅惑人心的教义,再加上一两年后王家有可能得到的庞大财力的支持,可以想像这个还没有成立的教派糜烂速度。
王画在朝中为官,不可能做这个教派的掌教,刚才他与那个沐孜李说话,明显是让她操作此事,再找一个代理人出来。可一旦教派发展到一定地步,所掌握的潜在力量超过了王画的力量,王画想要控制它,是登天万难了。
王画又牵着她的手,虽然李雪君没有排斥,脸上也没有表情,可对王画这种有些亲昵的动作,内心深处还有点羞涩。
王画将她引到屋内,将这个本子打开到了最后一页,指着上面说道:“你看。”
这最后一页,专门写到如何操作这个还没有成立的道教的。其中有一条就写道,为了防止这个教派失去控制,在未来要设立十个道场,这十个道场的掌教必须是亲信人组成的,也必须是受过王画恩惠的,对道教有一定理解,还要识写许多字,有一定文化,还有一定身手,才可以入选。但这个教派永远不设立总掌教、总护法之类的玩意。
并且这一条将作为它的教义总纲之一。
就是说,那怕以后全国人都信了这个道教,因为十个掌教的相互制约,也不可能抱成一团。更不会发生张角之类的事例。但有一个例外,那就是王画本身,李雪君说道:“好,我就相信你一次,可如果你要在以后胡作非为,我剑下第一个厉鬼就是你。”
现在王画要功劳有功劳,要才气有才气,要名声有名声,要智谋有智谋,再加上这个有可能的道教若干天后发展到一定地步,所带来的潜藏力量,他都有可能颠覆一个国家。
难怪他那个师父说他将来会左右整个天下,现在李雪君就隐隐约约看到这句畿言一些影子在成形之中。
她又说道:“而且我也不会参与你这个教派当中来的。”
王画将这些东西给她看,明显是“图谋不诡”。
王画这才松了一口气。
自从看到了这位冰美人的身手与什么道法,他对另一个世界开始有了重新的认识,也有了一些忌惮。毕竟这是一个着重修炼个人本身的时代,有一些事情他也无法解释清楚。后世却当作了野史与神话看待了,却不知道历史上真的有这些事情在发生。
虽然她在撇清,王画也不急,既然没有排斥,那就好办。上了我的船,想下去就不那么容易了。
有了她在一旁指导,可以减少许多麻烦与风险。
看到这个冷艳美人见到这个本子后,如此激烈的反应,沐孜李也好奇地将它打开翻看起来。
一开始与李雪君一样的反应,很欣赏。王画这本道义浅显浅懂,还很吸引人,同时也将王画所会的各种杂学发挥得淋漓尽致。但看到后面,她脸上表情也古怪起来。
看完了,看着王画,过了好半天才说出话:“二郎,恐怕我做不好。”
王画安慰道:“这件事不要急,也急不得,慢慢去做。”
沐孜李知道这件事如果做好了,对王画帮助会很大,可她还是没有作声。
王画没有逼迫她,这得让她有一个思考接受的过程,看了看箱子里面,还有两封信。向李红问道:“这是什么信函?”
“一封是公主殿下写给你,托我从神都带过来的。”说着李红递了一封信给王画。
王画打开一看,上面是一道小诗:
花谢燕还在,春去柳更青。
试问燕与柳,可是一样人?
王画呵呵一乐,拿起笔也写了一首诗:
夕阳垂大河,羌笛咽边塞。山从红云起,月随东风来。
烽烟绕北漠,金戈驰沧海。冰夜入梦回,葵花向阳开。
字是好字,诗也写得大气磅礴,可连李雪君看了后,再次哭笑不得。这首诗是份情诗,王画写得很含蓄,如果不是联系到安乐公主这首诗,还会以为这首诗是效忠诗。
最主要这首诗写得刚气十足,那象一首情诗?
她低声问道:“你与这位公主这样下去,那么九郡主将来怎么办?”
王画挠了挠头皮,这件事越来越让他难办了,不论小玉真的情谊,就凭她跟随自己辗转万里,如果辜负了她,自己也会感到罪孽深重。
他苦笑道:“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最好是公主与郡主,还有你们,都成为我的妻妾,那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李红与沐孜李吃吃一乐,李雪君却摇了摇头,王画这是痴人说梦。且不说朝廷也不允许他同时娶公主与郡主为妻,就是允许娶了,难道让李裹儿或者李持盈做媵妾?或者让王画拥有两名正妻?可能么?再说那个李裹儿也是一个有夫之妻,梁王容忍王画与李裹儿暧昧不清就算好的了,还会容忍王画为了娶李裹儿,将她与自己儿子婚姻离散?
就是王画真的拥有象狄仁杰后期时,左右天下的权力,也不可能的。
王画与那个公主,都是一个聪明人,却不知道为什么钻进了这个牛角尖。但李雪君也没有劝阻,也知道劝阻无用。也只有象王画所说的,走一天是一天了。
李红又拿出最后一封信函,是一份邸报,是唐休璟听说后托李红带过来的,朝廷正在商议,还没有决定下来,因此邸报也没有正式发到王画手上。
邸报上说默啜再次派出使者与武则天议和,这次默啜很老实了,他让使者对武则天说道,大家当初都是有了不好的心思,总之,先是血字营图谋不诡在先的,请武则天原谅他。同时他请求将被唐朝扣押的使臣放回去,并且因为丹珠的出言不逊,重新换一个公主与唐朝皇室姻亲。同时向武则天称臣。还有为了表示真情实意,他也主动进贡一些牲畜毛皮,连莫贺干与叶浑的事也不追究了,还将扣押在突厥的武延秀等人全部释放回来。
这些表现来看,这回默啜是真有诚意的了。
而且他低下头来,也是这一年多的血战,让突厥国内负担加重,承受不起,不得不向唐朝低下头去。
可反过头来,这一年多的战事,同样唐朝负担也在加重,现在也渴望和平。虽然唐朝君臣还没有商定,王画估计通过的可能性极大。然而王画眼睛里却出现了一道寒芒。
这个和议搭成后,有可能他一生最大的一个情敌,就要出现了!
第九十二章 那一箭
跟在王画身后,无论是李红还是沐孜李,她们婢女的性质在改变。
在不断为王画处理各种事务的同时,智慧也在一步步地提高。
户枢不蠹,流水不腐!
因此她们在判断事物上面,远胜过常人,这份邸报严格来说,对唐朝对王画也是一个好消息。朝廷需要休息了,否则也没有了去年的议和。更不用说经过今年的苦战,大量的消耗之后,默啜主动提出了比去年更屈服的和议条件。
在私人感情上来说,她们也希望王画不要再打下去,虽然会使王画建功立业,可是战场却是无数风险的存在,血字营的几次组营,折损率几乎达到一大半,让她们心寒了。
可是令她们不解地是,王画看到这份邸报,为什么眼睛里闪着寒芒?
王画让李红将这些东西收拾下去,再次传令士兵,将莫贺干喊来。
一会儿莫贺干到来,王画将邸报递到他手上,血字营里没有一个人对默啜有莫贺干了解得更清楚的。
莫贺干看着邸报斟酌了一下说道:“我在突厥时,默啜曾经粗步统计过,整个突厥可以控弦四十万。当然这些兵力只存在想像中,实际是无法全部抽出来的,顶多比周朝抽出来的比例要高一点。这也是默啜敢与屡次触犯大周的原因。”
这个话看似矛盾,其实一点也不矛盾。在一个政权初创时,可以象朱元璋与陈友谅那样,几乎将所有兵力集中起来,在鄱阳湖上决一死战。但政权成立后,制约加重。
京畿要地,各个关卡边防,以及各道州重要城市,都要派军队驻防。如果出现闪失,无论是内部农民起义,还是外部侵略,就算事后派军队将他们抚平。朝廷也会有更大的损失,比如为了缓解灾区的压力,减少税务,还有抚恤等等。
因为初创时,可以将责任推前一任统治者身上推,甚至有可能为了使更多的百姓加入,还要将各州府的粮食一焚而尽,造成更多无家可归的农民。但统治成功,往什么人身上推?所以必须要维护社会的安定。
因此,任何统治者也不敢将全部军队调动出来的。
另外还有一个因素,军队出动得多,力量强大不用怀疑的,可是供给十分让人头痛,这时候运输成本是很高昂的,比如一车粮食押运到西域,最少大半车成了损耗。
就象宋朝号称拥兵一百六十万,如果将这些军队全部调动起来,就是堆也将金国人堆死。但永远不可能全部调动起来的。
突厥人要稍微好一点,人口处在流动之中,而且因为唐朝军队开始虚弱,不敢深入大漠,所以看到情势不妙,往漠北逃窜,唐朝就束手无策了。
可同样有各个不怎么诚服的部族,以及其他的部族与国家虎视眈眈,也不可能将军队全部调动的。就算以战养战,顶多也只是几万人,几十万人抛去一开始必要的行军供给不说,就算入侵了唐朝,靠掳掠能将几十万大军全部养活?
除非唐朝真正虚弱到了宋朝那种地步。就是那种地步,无论辽国还是金国,也不敢将军队蜂拥而出。
但能抽调的军力比例更高一点,加上是主动进攻的一方,只要利用得当,就可以保持永远在以优势兵力对弱势兵力的一方。
莫贺干又说道:“还有一点,胜利越多,能抽调的兵力就越多。如果多次遇到失败,那就是就是惨胜,抽调的兵力也会越来越少。”
连李雪君听了,也在深思莫贺干讲这句话的原因。
然而王画几乎没有思索,就会意了。
这个控弦四十万,不是突厥人能抽出四十万大军的,而是指突厥所有治下各个部族抽调战士的总和。如果象前几年,默啜最强盛的时候,就连入侵唐朝数次,收获巨大。跟随默啜入侵,也能分成大量的收获,这等于是一个变向的投资,所以各部族拥跃地派出军队。但没有了收获,或者收获不足于弥补损失,各部派出士兵的积极性就会低落,甚至还会克意地排斥。
说到这里莫贺干狐疑地看着王画,应当来说,和议也是王画所期盼的,虽然将自己喊来,分析和议的可能性也无非不可,但莫贺干却明显感到王画有些怏怏不乐的样子。
他再次说道:“如果没有错,这一次默啜和议是被逼无奈。当然,他也在看,如果大周给他机会,他依然会重新入侵。但大周不犯错,这几年内都会相安无事。”
“那么你看我们大周该如何应对?”
莫贺干更加奇怪,这一点也不是王画所能做得主的。这要武则天与各位宰相商议后才能决定下来的,王画没有资格过问此事,就是过问了也没有多大作用。
但他还是答道:“驰骋漠北,在你们周人历史上只有两个时代做得最光彩,一是汉武大帝时卫青与霍去病,二是太宗手上的李靖与李绩。虽然后来薛仁贵大将军做得也不错,然而他所到达的地方离真正的漠北之地还十分地遥远。现在不和,只有反击一条道路,请问营督可有上述四人的军事才能?”
王画苦笑了一下。
“也许王营督就算有,可除了几千血营精锐士兵外,可有几万士兵都能做到象血营士兵这种凶悍的地步?”
王画再次苦笑了一下。
“没有,谈反攻漠北,就等于痴人说梦。这只是第一条,第二条这近两年来,一直在交战,默啜吃不消了,可大周情况会不会更好一点?”
王画还是苦笑。
这一次为了离间安抚,给了铁勒几部、突骑施与吐火罗的封赏花费就花了无数的钱帛。这只是小头。遭受战火冲击的百姓达到数十万人之众,荒芜了生产不说,许多人家妻离子散。还有战士的抚恤,供给的花费,这才是真正的大头。
估计现在国库里恐怕是空空如也了。
不然武则天春天想毁三阳宫,造兴泰宫,几乎所有大臣都跪下来进谏。因为没钱了。
“这一战圣上必须要战,但到了这时候,对圣上有利了,因此圣上心里面也想议和了。”
这一战不但关系到了唐朝的安危,也关系到了武则天的统治权。如果四面烽烟四起,就会给某些人借口,甚至会有废黜武则天的机会。但突骑施议和称臣了,大祚荣本来就在观望中,这更变得老实起来,吐蕃人新赞普继位,想要侵犯,也要几年后。默啜都没有妄想了,因此唐朝的边患暂时全部化解了。
这样武则天的帝位也就变得安全起来。
达到了这个目标,武则天也不敢冒着危险,穷兵黜武,冒然地开边。
所以唐朝也迫切需要这次和约。
就连等于是失利的情况下,默啜虽然低下了头,可依然要求唐朝皇太孙迎娶他的另外一个女儿就是这个原因。
不过有一句话莫贺干没有说,默啜有几个女儿,丹珠是最小的一个,其他的都嫁了人家,默啜将丹珠迎回去后,拿什么女儿嫁给武则天的孙子。可不要学着唐朝,从一个亲属家中找一个女子过来,冒充公主,然后下嫁给蕃王。这样武则天也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了。”王画说道。
其实这些道理,王画同样明白,只不过他将莫贺干喊来,看他有没有什么新意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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