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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擒顾爱,神秘老公晚上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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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儿没有笑出声来,不过看着祁逸乾那副用白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样子,果然还真是像个白极熊呢。
  萱萱每次来到病房看望爷爷的时候都会跟祁逸乾没完没了的说话,她会问为什么猫和老鼠不能成为好朋友,王子为什么会变成青蛙,反正都是一些在大人看来天真的不能再无聊的问题。
  但是祁逸乾都会很有耐心的跟她一一做着解释,有时候祁逸乾还会扮成熊二的声音逗得萱萱大笑,莫愉安看着这些场景,心里软绵绵的,亦有些闷闷地。
  要是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这些变故,她现在也应该怀孕了吧。
  祁逸乾和她都喜欢孩子,他曾经还对她说过,他们结婚之后,她要给他生一堆孩子到时候组成一个篮球队,当时只把莫愉安弄得哭笑不得,他还真是把自己当作种猪,把她当母猪了。
  年轻时候的爱情总是不经大脑,看似荒唐可笑却又单纯可爱,不掺杂任何的污渍。
  这些天莫愉安无时无刻不在想,她这一年到底是恨祁逸乾的背叛还是恨自己的软弱?不肯面对现实,他明明也只是听从他父亲的安排,身不由己,她本不该把这些罪行全部都强加到他的身上。
  。。。。。。。
  一周后祁逸乾拆了头上的纱布,剃光了的头发刚长出短短的黑茬,头上的伤口慢慢结疤了,留下了一道道咖啡色的血痂,原本清瘦的脸上更加的消瘦了些。
  祁逸乾只能吃一些流质食物,他又不喜欢吃外面的东西,莫愉安有时候会在家里面煮一些稀饭带到医院里面去给他吃,每次仆人们要帮莫愉安做都被她都回绝了。
  她曾经想过很多次给祁逸乾做饭,但是怎么都没有想到是以这种方式,她以前幻想的是他们会如同许多平凡的夫妻一样,她在家里面做好晚餐等待着他回家,两人一起吃晚饭然后沿着小区散一下步,欣赏欣赏夜晚的星空,也就是人生中最平淡却又最幸福的事情了。
  思绪飘远,粥沸腾起来也浑然未觉,手上被沸水烫了红红的一块,何管家立即吩咐仆人找来医药箱,关心的问:“小姐,你没事吧?”
  莫愉安神情恍惚的摇了摇头:“没事!”她曾经是最怕痛的,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什么都不痛了呢?
  也许并不是不痛,而是就算是再痛也要自己学会隐忍,痛也是成长的一种形式吧。
  简单包扎了一下子就去了医院,祁逸乾一看到她脸上露着不深不浅的笑意,他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不会太悲伤也不会太欢喜,就算是这些天他换药的时候都痛的大汗淋漓,他也总是挂着浅浅的微笑。
  莫愉安将保温瓶拧开,祁逸乾一下子就主意到了她手背上的纱布,原先舒展的眉头微微一皱,一把牵住她的手心疼的问:“这是怎么了?”
  莫愉安极不以为然的说:“烫伤了。”
  “是给我煮粥烫伤的吗?”

  ☆、80。 冤家路窄,刻意出现的冤家更是难缠。

  她微微点了点头,“没事儿,小伤过不了两天就好了。”
  他心中又心疼又高兴,强撑着身子起来把粥端过去大口大口的吃着,明明就是最平常不过的清菜加鸡肉做的小粥,他却好像是在吃山珍海味,津津有味的恨不得把一整保温瓶的粥都喝了。
  期间还因为吃得太快差点儿呛到,呛到连连咳嗽了几下子,眼睛无辜的望了一眼莫愉安,像个怕被大人责怪的孩子一样。
  莫愉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慢点吃,又没有人跟你抢。”
  他憨态可掬的笑了一下,脸没来由的红了一块儿,“真好吃!”
  说完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来,“愉安,你吃了没有?”
  莫愉安这些天也没有胃口,摇了摇头,“我不饿,等会我在外面随便吃点就是了。”
  “那怎么行,你本来就有胃病现在都快要到两点了。”说完将保温瓶放下就要起身。
  莫愉安一把按住他,“你要做什么去?”
  “我陪你出去吃饭。”他诚恳的说。
  “我自己有手有脚,哪里还需要你一个病人陪,你好好躺着我自己去吃就是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心疼,“你看你都瘦了,我自己可以照顾我自己的,你快去吃饭吧!”
  莫愉安看着他那副急切关心的样子,鼻子又忍不住泛酸了,那些曾经相互依偎相互照顾相互取暖的日子似乎又回来了,可是此时非彼时,心境也不一样了,就连他的关心也是显得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惹得她不开心不高兴。
  。。。。。。
  那天莫愉安照常在莫氏别墅煮好了粥带去医院给祁逸乾吃。
  走到医院大门口就看到一抹靓丽的身影行色匆匆从里面出来,在看到莫愉安的那一瞬间,她脸上有些诧异和惊讶。在看到莫愉安手中提的保温桶时,她神色暗淡了不少。
  “莫愉安,你怎么会来……医院?”方清雅用手撸了撸脸颊两边的头发,微不可观的轻轻拭了一下眼角,虽然她她刻意隐藏,但莫愉安还是看见了她眼角未干透的泪痕。
  所以说,她刚才是哭过了?
  莫愉安漫不经心的反问道:“方清雅,我觉得你这人挺奇怪的,我每次到一个地方都要跟你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要去那里吗?”
  上次在思南大学她也是这么问她,这次又是。
  冤家路窄,刻意出现的冤家更是难缠。
  方清雅报以歉意一笑,“我不是那个意思!莫愉安,你不要每次看见我都那么大的火气不行吗?是!我们曾经都喜欢过同一个男人,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祝福你们,从来都没有想过拆散你们,你们现在不在一起了。作为同学和朋友,我也替你们感到……惋惜。”
  她不想拆散他们?还为他们感到惋惜?莫愉安差点儿就要笑出声了,高学历的人还真是连带着思想道德情操都高尚啊。
  她淡漠笑着看着她道,“方清雅,装圣母白莲花谁都会装,但是不代表谁装起来都像。你要是正大光明的说出你的心思,我倒是觉得你还挺有趣的。”
  方清雅今天化着精致的妆容,衣服和发型都精心打扮过。甚至是有些打扮的刻意过度了。
  要不是来见心上人,用得着这么劳心费神吗?
  方清雅脸上有挂不住的尴尬之色,她确实是刚刚上去看了祁逸乾,不过人家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她给他递水他不喝,她给他削苹果他一把把苹果丢在地上。
  还指着门口对她语气凝重的说道:“方清雅,请你马上离开我的病房。”
  当时那么多医生和病人都看着他们,她觉得自己样子极为可笑。
  她抹着眼泪说:“我只是来看看你,没有别的意思。”
  她只是一个爱他爱到卑微到尘埃里的女人,她也要面子,她努力奋进,朝着他的方向用力奔跑,却始终入不了他的法眼。
  他语气软了一些,但态度坚决:“谢谢你!但是我真的不需要关心。”
  她苦笑着问:“你不是不需要关心,是不需要我的关心吧?”
  他默然。
  ……
  她拿着单肩包的手紧了一下,也不藏着掖着了,“是!我今天是上去看祁逸乾的,你们现在已经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了,所以就算是我去见他,或者去追求他,也跟你没多大关系吧,我们现在是平等竞争的关系。”
  莫愉安终于失笑,“就算你嫁给他或者他娶你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你这样我倒是觉得你坦诚真实多了。人生嘛!又不是在演戏,何必要扮演自己不想扮演的角色呢,多累!”

  ☆、81。我自己的事情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

  方清雅也笑了,笑得无比张扬和讽刺,“莫愉安,你知道我一直最讨厌你什么吗?我最讨厌你从来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藐视别人,是!你以前是出身高贵的大小姐,所有人都应该围着你转,祁逸乾以前也是凡事以你为中心,爱你爱到骨子里,但是你现在应该清楚你自己的身份,还有你和祁逸乾之间的差距。且不说你们两家之前的矛盾不能让你们在一起,就单独说你,你认为现在一无是处的你还能够配得上他那么爱你吗?我觉得不管是祁逸乾,还是霍庭琛现在都跟你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莫愉安握着保温桶的手指发白,脸上神情依然淡然自若,“所以说,你今天来得目的就是劝我知难而退了?”
  方清雅眼中尽是得意之色,“有些东西有些事情有些距离,你曾经那么矜贵聪明的人不用我提醒也应该明白的。”
  莫愉安灿然一笑,“多谢你的提醒,不过……我自己的事情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
  ……
  祁逸乾看着柜子上那个削了一半的苹果,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他不知道方清雅在哪里得知他出车祸住院的消息。
  她一进病房来表现出来对他的关心让他很是诧异和恼然,他以为他曾经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可是看起来她还是没有理解透彻。
  按了按头皮,伸手将那个苹果和搁在桌子上面的一束鲜花都丢进了垃圾桶。
  ……
  莫愉安进房间就看到祁逸乾背对着门口躺着,她将保温桶搁在桌子上面,顺眼看下去就看到垃圾桶外面散落满地的碎花瓣,看来方清雅还真是有心了。
  最起码比她有心多了。
  他听到了她的声音,转过身来,黑白分明的眼中是她看不清明的神情。
  她慢条斯理的打开保温桶给他盛好稀粥递给他,他的手不止握住了她递过来的碗,还握住了她的手。
  眼中有浅浅淡淡的忧伤,“愉安,你怎么才来?”
  兴许是生病了的原因,他这些天对她格外依赖,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前所未有的黏人,就好像是很害怕突然有一天他睁开眼睛那一秒,她就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病房了。
  她可以随时不来的,他知道只要她愿意那样做的话。
  她淡淡的说:“我刚才在路上有点儿堵车……饿了?”
  他点了点头,眼角有卧床太久了的浮肿,她抽出手,“饿了就快吃吧,我去给你打点儿开水过来。”
  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喝了口米粥,温度刚刚好。
  她打完水过来他已经吃完了粥,医生过来给他取掉了已经输完的药瓶。
  她收拾干净保温桶和碗筷,然后像以往一样给他把身子都擦了一遍,最后看着外面阳光正好,她提议:“要不要去外面走走……”
  他眼中有期待的神色,卧床这么多天了,他肌肉都感觉有些萎缩了,可是每次看到她忙忙碌碌的赶过来给他送饭,晚上又整夜守在他身边替他端水送药,样子憔悴了好多。
  他就没忍心提出更多的要求。
  “还是算了吧……你休息一下,我……”
  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像个女人一样的婆婆妈妈了”。
  说着就推了轮椅过来,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他的腰杆让他撑着她的肩膀坐在轮椅上。
  医院住院大楼外面就是一块儿绿树成荫的人行道,道路两边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两排椅子。
  椅子上面现在坐满了下来晒太阳的病人。
  莫愉安不急不缓的推着祁逸乾漫步在这条洒满斑驳光影的道路上。
  最后在一棵桐树下停了下来,桐树上面有叽叽喳喳的小鸟在鸣叫。
  迎面而来的有两个老人,动作姿势跟他们现在一样,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推着两鬓斑白的老爷爷,老爷爷可能是耳朵不怎么好使了,老奶奶每次都要弯下腰凑近他跟前听他说话。
  老奶奶总是保持着耐心对着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说着话。
  “嗯!这是鸟,天上飞的鸟啊。”
  “哦!这个啊,这个是桐树叶,我们以前插队下乡的时候包糯米粑就是用的这个啊……”
  “我啊。。。。。。我是你媳妇赵淑芬啊。。。。。你是我丈夫吴友荣啊。”
  老奶奶说完这句话,老爷爷扯着没有牙齿只剩牙床的嘴巴像个孩子一样的‘咯咯’笑了起来,口水也跟着流了出来,老奶奶掏出手里面的手帕轻轻地替他擦拭干净。
  最后老爷爷提议要在树底下休息一下,老奶奶则把轮椅退到了祁逸乾和莫愉安附近与他们并排站着。
  莫愉安和祁逸乾先对他们视以一笑,老爷爷看到旁边的椅子上面有人离开了惊喜的叫着老奶奶,“媳妇儿,那边有空位置了,你去坐坐。”
  老奶奶祥和的看着他说道:“我不去,我在这里陪着你。”
  老爷爷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嘟咙着嘴,“不嘛!你去坐坐嘛,你都推着我走了这么久的路了,好辛苦的,我会心疼的。”
  老奶奶浑浊的眼中波光闪闪,最后应了下来“好!”给轮椅的轮子固定住了,朝着莫愉安笑了笑,“小姑娘也过去坐坐吧?”
  莫愉安看了眼祁逸乾,祁逸乾拍了拍她放在扶手上面的手,“去吧!”
  和老奶奶坐下之后,她就开始和莫愉安唠起嗑来了,老奶奶和老爷爷当年是在下乡插队的时候认识的,两人是同乡,所以一见如故,各自许了芳心,最后老爷爷先得到了回城的名额,老奶奶留在了乡下,推迟了三年才得以回城。
  老奶奶还以为回城后的老爷爷会另娶他人为妻,可是他并没有,而是一直都在等着她,还十分浪漫的在火车站当着人来人往的旅客跪着向她求了婚,老奶奶当时就毅然决然的嫁给了老爷爷。
  虽然两个人结婚后,总是因为一些生活琐事吵吵闹闹,但是两个人从来没有想过分开过。,一直磕磕绊绊的从青年走到了中年,从花甲伴到了古稀。

  ☆、82。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啊

  老爷爷一年前患上了老年痴呆症,老是喜欢忘记身边的事情和人,就算是老奶奶他也会忘记,老奶奶会跟他以前的人和事。
  老爷爷有时候会问她,“你是谁啊?”
  她都会耐心十足的一次一次在他面前重复十几遍或者几十遍的一句话,‘我是你的媳妇赵淑芬,你是我的丈夫吴友荣啊。’
  老奶奶说到这里,眼神中有些忧愁,“我不怕辛苦,不怕麻烦,只怕他会忘记我。”
  是啊!对于相爱的两个人来说,最怕的就是一个人忘记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回忆要两个人同时拥有才圆满,少了一个人的回忆那还有什么意思?
  莫愉安看着和祁逸乾并排坐在树下轮椅上的老爷爷,好像有那么一瞬间,他们的身形调换了,莫愉安也跟身旁的老奶奶身形调换了,她在想,如果他们也到了年老的时候,他俩会不会也是一个人坐在轮椅上,然后另外一个人推着,对着对方孜孜不倦的把以前的事情都讲一遍?
  她希望得了老年痴呆症的那个人是她,那么祁逸乾一定不会讲起那些不开心的过往,因为他知道,她不喜欢听,她只喜欢听他们那些快乐幸福的事情。
  她曾经想过很多次永远,所有的永远里面都是他。
  那边不知道祁逸乾说了什么,老爷爷突然就嘻嘻哈哈的笑了,老奶奶起身过去给他擦口水,莫愉安也紧跟着去了祁逸乾的身边。
  莫愉安看了祁逸乾一眼,他原本病态苍白的脸隐约有些红晕,难道是太阳太大晒的吗?
  老爷爷边笑边指着莫愉安说:“小伙子,你媳妇跟我媳妇年轻的时候一样漂亮。”
  莫愉安脸一下子也红了,嗔怪的看着祁逸乾,祁逸乾无何奈何的耸了耸肩,一副‘我什么都没有说过’的表情。
  两人最后溜达了一圈回去住院楼,祁逸乾非要自己下来走几步,说他是背上受伤了又不是腿受伤了,莫愉安拗不过他,最后索性陪着他走楼梯。
  他身子还是比较虚弱的,走了几步楼梯就明显感觉到了他肺部里面传出来的浑浊气息,莫愉安撑着他的身子一步一步的走。
  祁逸乾侧身俯瞰下去,她稀而疏的头发简简单单的绑了一个马尾,微微翘起来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好像有千万根羽毛在扫着祁逸乾的心,软软的,痒痒的。
  他动作极快的在她的脸颊上面轻轻地啄了一下,莫愉安愣住仰起头看他,他目光瞥向窗外,风马牛不相及的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啊。”
  今天的心情更好他藏在了心底。
  最终在莫愉安的协助下,祁逸乾终于从一楼爬到了三楼,虽然很累,腿部肌肉因为很久没有锻炼蹦的有些紧,但是他感觉到了生命力,劫后余生的心都有种阳光明媚的感觉。
  看着他满头大汗,莫愉安把他扶到床上躺着休息,接着去走廊上面给他打水洗脸,回到病房门口就看见了一群熟悉的身影。
  而那些人她再熟悉不过,都是祁志斌的下属,准确的说,也曾经是她父亲的下属。
  莫愉安停顿了一下,朝着那边走过去,那些曾经看到她都会笑脸相迎的叔叔伯伯们现在在看到她时,都带着一种无比诧异的眼神。
  一年后再次看到祁志斌,他还是那副衣冠楚楚,戚风凌凌的模样。
  祈逸乾长得清秀俊朗,星眸皓目,应该是随了他那未曾见过面的母亲。
  祈志斌用一种不咸不淡的神情看着莫愉安,因为他是祈逸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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