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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宠姬与贤后的距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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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看上去真好看。”书芹忍不住道,其他几个侍女也急忙应和。这是身份的象征,等今天的礼成,她们所有人都要从岚仪殿里迁到来凤殿。而作为王后的侍女,那待遇又要提了一些。主子脾气威严但也算不错,她们做仆从的不能奢望更多了。
“怎么连你们也学得油嘴滑舌了。”虞婵笑骂一句。幸好今天昭律必须在正殿门口等着她,不然听到这句,又有得说了。
“那可不是,奴婢这是实话。”书芹正色,又不放心地给她理了理袍脚。
虞婵还想说什么,就听见外面礼官的声音响了起来,意味着她该趁着吉时出门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等侍女给她拉好身后的裙角,这才迈步出去。
这一路张灯结彩不说,到了正殿章德殿,排场就更大了。宗伯昭出持使节奉玺绶,石陛两边百官陪位,美人女御正装跪伏。
看着眼前石陛上长长的正红色锦缎绵延无尽,虞婵暗示一直扶着她的书芹松手,她要自己走上去。她自己选择了这条路,也知道这条路的上面有什么。有后位,有天下,还有爱她的人。
62第六十一章 龙凤宥宁
平王九年,初春。
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天上下着稀拉拉的小雪,御花园里的花草冒了新芽,但都无人欣赏。因为整个后宫都笼罩在紧张的气氛下,许多人忙碌地来回穿梭,以来凤殿为最。原因不是别的,正是王后即将临盆。
来凤殿现在是闲人莫入,就连昭律都被挡在了最后一重房门外。他上次被阻在了路上,故而这次听着里面的喊声,见着一盆盆端出的血水,愈来愈焦虑担心。这种事情他从来没经验,也从来没听过虞婵的声音那么凄厉过,不由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来转去,简直根本站不住,就跟脚底下长了刺一样。
距离来凤殿几堵墙的距离,宫里仅剩的几个九嫔和美人聚集在一起,等着听消息。虽然无论结果是男是女,他们都已经备好了礼物,但这事情还是第一时间去做为好。
一人道:“不知这次夫人生的是公子还是王姬?”
另一人道:“哪个都没关系。以夫人的地位来看,生个儿子自然好,生个女儿,后头也有的是机会。”
第三人道:“说的也是。若不是之前……夫人早就晋位了。”
几人面面相觑。秦文蕙是她们之中胆子最大的,同时也是下场最惨的。至少在秦家之前,他们从未听说过夷至九族。当然,这也和秦兴思把持朝政有莫大的关系。只是虽然大家都知道这点,结果还是心有戚戚焉。这可是前车之鉴,敢对虞婵下手的话。况且去年虞婵升了王后,按律,手底下多了直接听命于她的官员,其中包括乐常。昭律更是大手一挥,把除了该有的三署之外的铸造监之类的都划到她管的地方,只等着虞婵生了孩子、再养好身体后接管。如此,虞婵便就有前朝后宫两个身份了。要和虞婵作对,她们是脑子坏了,才会去上赶着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实际上,选择留在宫里的几个嫔妾,心思都很安定。都道深宫寂寞冷,不过考虑到各种各样复杂的因素,留在宫里平静地养老也是一个选择。既然都认了命,那说起话来就一点火药味都没有了。
“瞧王上的着紧样子,这次估计不会出什么纰漏。”一人转了话题,笃定道。
“那还用得着说么?相比之下,我倒是更关心王上之后是不是会大赦天下。”又一人接着道。
“听说这次民众们送了不少礼物来。这样一看,大赦天下是必然的,只是不知道王上要如何个赦法。”
“至少我们能知道,我们有提一级的俸禄。”
“呸,就知道俸禄!”
“说得你好像不在乎一样?”
几人心情轻松,笑做一团。
相比之下,在门外不停徘徊的昭律心情更焦躁了。正听着听着,突然里头的声音没了,他愣了愣,抓住一个出来的侍女问:“是快好了吗?”他怎么没听见孩子的哭声。
侍女端着水盆,一脸为难地看着他。她能说,其实是夫人预料到了他在外头会急成不知道什么样子,所以在紧要关头要了毛巾自己咬上了吗?
见到她的表情,昭律就知道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他又在门外踱了两步,最终忍无可忍,不顾其他人阻拦,就冲了进去。奇怪了,他夫人生他的孩子,为什么其他人不让他看!
对于他的进来,虞婵并没有很清醒地认识。因为那种痛感太剧烈,她几乎觉得自己已经是意识脱离身体了,耳朵里只听得到医清叫她用力的声音。有只手从旁边攥住了她,她也没注意,只下意识地把那个东西握得更紧,以至于指甲深深抠进了对方手背也毫无察觉。
昭律完全无视医清瞪他的表情,只目不转睛地盯着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的人。他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件事那么痛苦。他原来还想着,他们都还年轻,这次之后还能有孩子,最好来个十个八个。但是现在见到虞婵这样子,他就把这个想法打回去了。如果不是不可能,他简直恨不得这一个也不要生算了。他怎么能十次八次地叫虞婵经历这种痛苦呢?心都揪起来了,这种感受他很少有过。所以就算虞婵的力道大得出奇,他手背上已经露了血痕,但他也只当没察觉,只用另一只空着的手给虞婵擦掉额头上不停冒出来的汗水。“婵儿,乖,这次好了以后我们就不要孩子了,再也不要了。”他一遍一遍地重复,声音很轻。
如果医清这时候有空,肯定毫不犹豫地白他一眼。现在知道心疼了?还算不晚。不过等孩子长起来,说不定昭律又要后悔了、又想要孩子了吧?
虞婵觉得有个遥远的、温柔的声音在对她说话。虽然掌心出了汗,粘糊糊的,但她依旧感到了一种莫名安心的温度,以及一种熟悉至极的气息。她想叫一声昭律,说她没事,挺得过去,但是说不出来,在痛呼的间隙发出的声音简直就是微乎其微,只能更用力地抓住了那只有茧子的手。
如此紧张地过了半个时辰,婴儿嘹亮的啼哭声响了起来。
“恭喜王上,是个王姬!”医清抱着一个皱巴巴、还带着血迹的婴儿,兴奋地道。
“嗯,好好洗干净罢。”但是昭律只看了一眼,就又转头去看虞婵。“好点儿了吗?婵儿?”这么痛苦,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遗症吧?
虞婵微微睁开眼睛,正想说话,就觉得下腹又是一阵坠疼,刚好了些的冷汗簌簌而落。昭律一直盯着她,这时候也不免慌了神,喊道:“这是怎么回事?婵儿,婵儿?”
医清眉头一皱,就把婴儿交给另一边已经准备好温水和毛毯的侍女,蹲下去再看了一眼。他之前的确把出了三脉,但是这种事情比较少见也比较危险,他除了吩咐做好准备之外,谨慎地谁也没告诉。但是现在一看,竟然是真的吗?“赶紧再准备些热水来,夫人肚子里还有一个!”他果断吩咐道。
这件事几乎是立刻就传了出去。正在其他宫殿里等候的几个嫔妃都大吃一惊,随后就变成了一片了然。
“竟然是龙凤胎吗?”这个人显然是挑着吉祥话儿说了。
“有太医令在,应该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吧?”
“若是龙凤胎,王上和夫人这回可就是儿女双全了。”
“哪儿能不大赦天下?你们说是不是?”
虞婵身体底子养得不错,前头伤心了一次,也慎重地补回来了。现在,第一个顺利出了来,第二个花的时间就短了些。医清在抱起来第二个婴儿的时候,脸上简直笑成了一朵菊花。“恭喜夫人,恭喜王上,这回是个公子!咱们越国一下子什么都有啦!”
虞婵完全筋疲力尽。虽然她很想仔细看看自己孩子,再抱一抱,但是现在真的没这个力气,只能侧着头,看昭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个包裹,里头露出张皱巴巴的小脸。“……孩子……怎么样?”她费尽力气才说出一句话,嗓子哑得不行。
“回夫人,公子和王姬虽然斤两少了些,但是对于龙凤胎来说,已经是非常好的了。”医清一下子明白她在问什么,恭恭敬敬地道。
“是啊,婵儿,”昭律小心翼翼地看着孩子,又转过头去看她,“他们都好得很。你累了吧?我叫人来清理一番,让你好好休息。等你醒过来,咱们还要一起给孩子们起名字呢!”
虞婵费力地点了点头。长时间极度的痛苦让她保持了神智的基本清醒,如今精神缓下来,立刻就顶不住倦意,沉沉地睡了过去,侍女给她清理被褥都没什么感觉。
至于昭律后来在她床边坐了一宿,还是早上醒过来才发现的。虞婵对在昭律手上抠出来几个很深的指甲印血痕心有愧疚,但是昭律一点也不以为然,反而显得相当欢喜。“这可是婵儿你留下来的痕迹呢!若是这能换得你舒服哪怕一些,也就是值得的。”他想了想又道,“婵儿,你这么辛苦,咱们下次就不要孩子了。”
虞婵说不出话来,因为她已经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得落泪了。从前千般苦痛,如今尽数化为欣喜。
平王九年二月初九,后诞长公子宥及王姬宁。盖皆因为王后二人以之为宝,故取此名。当日天降祥瑞,云呈龙凤。王大喜,命大赦天下,减赋三年,举天同庆。
平王九年三月初九,王为长公子宥及王姬宁举办满月宴,声势浩大,各国来使竞相为贺。
63第六十二章 满月风云
满月礼之前;呈都又迎来了新一波的外使来宾。
这一次来的人明显没有上一次昭律及冠礼的多;倒不是因为其他诸侯国不把越国放在眼里;而是魏国和越国都灭了不少小国;这样来的人自然就少了。当然了;来祝贺的人里依旧包括了魏国来使;但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清查很严,没让他们再在里头夹带几个意料之外的人。
另外一点不同则是,就算来了这么多人;呈都的人心依旧没什么浮动。此时越魏两国的分拒之势已经很明显;要帮谁,众人心里都已经有了底;并且采取了行动。所以除去已经在魏国统治下的诸侯国,剩下的绝大部分都是站越国这一边的,还有极小部分是像邹南子那样的蒲朝死忠。
反正各人心里明白,越国和魏国断断续续地打了几十年,基本没有调和可能。这些时间也足够所有人做出选择了,所以现在他们是各自为政。道不同不相为谋,又不可能在戒备森严的呈都里做些什么,表面上看起来所有人都是一团和气、言笑晏晏,但实际上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谁呢?
这一对龙凤胎伴随着大赦天下的消息几乎是眨眼之间就传遍了越国各地,众人欢欣鼓舞。只不过不得不提的是,越国现在农林渔矿都在稳健发展中,论起单位产量、产品质量和工作效率都远远超出了其他诸侯国;所以就算减了赋税率,收到国库里的东西也依旧在增长。打仗通常是以民养仗,而越国本来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再认真治理,整体实力大为提升,竟然隐隐有双赢趋势了——别国可还没这么厉害的技术!
首先就是永丰坝。建这个需要大量人力物力不说,还需要开山炸石以及水坝整体结构的设计,不然一不小心就该被河水冲跑了。洛水边上本没有大诸侯国,实力跟不上;而魏国刚把洛水北边的几个小国笼罩在统治范围里,想的就是拿他们的粮食养自己的军队,这时候哪里会想要在洛水上建水坝?就算和越国建的一样顺利,那等建完他们也就灭国了——在这时间里足够越国韬光养晦反扑了吧?
然后就是田里、海边、河岸、林中等地方中应用的小型设备。按理说,这应该比较容易模仿,但是架不住这些东西看起来很简单,但关键部位都是用越国产的精铁做的。要说这炼铁,不少诸侯国也会,只是炼出来的效果……要么就是不耐压,要么就是不耐拉,和越国产出的铁就完全是两码事。也不是没人想到从人入手,可惜越国铸造监里,一个铁匠就会他那一道工序,也弄不清所有工序的顺序。想要完全知道的,只有乐常和虞婵,但这两个人一个身居高位,一个常住深宫,哪有那么容易能抓到?
兵器等各种东西都离不开铁,那再来就是挖铁矿的效率。现在的条件下,基本开山都是靠火烤石头,烤到它炸开来。但是越国就不是这么干的了,真开起矿来,地动山摇,简直就像是同时烤热了一座石头山一样。而且因为开矿地外头都有军队把手,闲人进不去,只能从自己远远看到的情况来猜测。当然了,火药可是个利器,怎么可能随便就让人发现呢?
至于还有些改变,虽然看起来不甚了了,但却是以后能起效的东西。比如说虞婵提出来要多建书塾,鼓励孩子从小认书识字,也在缓步进行中。这种事情需要的是潜移默化,过个几年,等到大家都意识到识字的好处,越国也差不多对付掉了魏国,有工夫整顿国内,就可以尝试在官员举荐制度的基础上加上考试了。如果只有贵族子弟认字,文字考试就局限于这种狭小的范围,那和举荐又有什么区别?
受这件事情的启发,众位官员集思广益,从畜牧工商等等方面提出了各自的想法和建议。其中当然有好有坏,需要辨别,天天早朝上都热闹得很。王上是个明君,提出好主意重重有赏,再加上前头已经有很多人验证了这一点,众人都在绞尽心机地想,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注意。忙归忙,累归累,但是这种事情做起来可真的有意义得多,只要他们还想在这朝里做下去、直至做到更高的位置上去的话。
这种风气,明显就和上次的感觉差很多,也和洛都里差很多了。这点谁都看得出来,以虞墴派来的人最为心惊。
这次带头的是个清流党,叫太曲。他是邹南子的弟子,在洛都中官职也不小,向来以老师的话马首是瞻。如今他在呈都里呆了几天,见了不少官员,愈来愈怀疑自己做的到底是不是对的。如果不是越国故意装给他们看的话,那就是呈都的确是他们设想中的清平之地。本来邹南子依旧不死心,叫他私下里再和虞婵接洽一二,但是他觉得他实在没脸这么做。
这原因就是,太曲喜欢喝酒。而当他在呈都街头酒楼闲逛的时候,听到最多的话都是民众的自豪感,他们为自己是越国子民而感到是上天保佑。这种情况他可从来没在洛都碰到过……他哪儿来的厚脸皮去和虞婵说,蒲朝天命七百年,无论怎样都不行?那天命怎么不让这些人感谢他们是蒲朝子民呢?那天命怎么不让洛都里的人过上自给自足的好日子呢?
和虚无缥缈的天命相比,肯定还是事实来的更重要。民众又不是瞎的,谁能让他们过得好,他们就愿意听谁的话,尤其在有对比的时候。
太曲毫不犹豫地相信,如果洛都的人知道呈都的人过的是这样的生活,肯定原因远远地跋涉千里来这儿——街上没有纨绔子弟骑着高头大马横冲直撞,开店铺的没有高得不得了的税以及送不完的人情,有志于仕途的学子也不用将心思放在如何钻营与世袭官宦世家的关系……
这些难道还不够吗?不够震慑他一直以来的观念?所谓君权神授,其实根本靠不住吧?他真的要在那种束手束脚、只能动嘴皮子的地方住上一辈子吗?为了看起来已经被颠覆的所谓天命?
所以等到满月宴正式开始的时候,在一大群权贵官员之间,太曲只端正地坐着,安静地观察殿上的情形。他毕竟是天子的特使,不用跪着给诸侯奉上礼物,所以早前就已经送进了呈都王宫。现在,昭律和虞婵坐上首,他就坐了客人中最尊贵的位置,不着痕迹地打量挨个儿进门的特使脸上的表情,以及他们所送的礼物。他有一些动摇,所以现在当然想看看,事实上越国的势力到底扩张成什么样了。
不得不说,不管立场如何,各位诸侯在面子上还是很过得去的。该送什么等级的基本都会往上一级,而越国属下很多小国国君干脆亲自来了。之前是不知道,但现在怎么也都听说了一些关于越国民生之类的事情。无论是哪一样,如果能学到,都是非常不得了的事情。那么,这时候不来表忠心,更待何时?难道等着像那些较大一些的诸侯国一样,被打下来以后国君撤换成越国的人?那还不如他们自己乖乖地表示效忠呢,国内有越国的驻军、要听越国的话是一回事,能保住自己大部分的权力又是另一回事了。
上首的虞婵和昭律听着礼官报单子,面前不停地有各种宝物搬上来给他们过目,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个眼神。他们对这些东西的兴趣不大,主要还是看众人的反应。比如说现在,他们就注意到,作为他们最大对手的魏国,一向都是喜欢在偏前的时候表明自己的态度,这次都过了大半,竟然还没出现,真是件怪事。
虞婵略微定了定神。她可不觉得田克什么时候学会礼让三先了。那这样的国君所教导出来的人,也基本不可能有这种品质。于是魏国是准备最后来个压轴戏?好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反正如果说魏国会像其他诸侯国一样好好送礼、不出幺蛾子的话,她觉得是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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