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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你入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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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如何进的纺织厂?

    “我在街上看到招聘,就去试工。”

    “没有证件,没有人引荐就收下你,那纺织厂的人是不是在诈骗?”

    小离道:“哎呀,怎么可能是诈骗,你也想太多。他们肯收下我是因为我肯做晚班,很少有人愿意应聘晚班。”

    “晚班就更不可以。”

    “哈,我费了这么多口舌,原来你一直在打不可以的主意,早知道我就不和你商量。”她硬掐他两下,“你真是个老顽固,晚班有什么了不起,天黑之后我一直在厂里上工,等下工之后,天也放亮,绝对没有危险。”

    程易不太相信绝对的事情。

    “那你预备怎么回来呢?”

    这一点小离在回来的路上也考虑过。

    “我可以过几天回来一次,平时就住女工宿舍。反正做完一个月,拿到薪水就走人,到时候你的伤也差不多痊愈,我们就按照你的计划,一起去南方,好不好?”

    “你等我再想一想。”

    小离又抱着他手臂,使出撒娇的本领。

    “我的好十一哥,你就答应我吧。”

    无论程易答应与否,小离第二天都离开石狮岛。

    等到约定归来的日子,程易很早就去海边等她。

    海上的风浪大,望不见一艘船,他估计她今日无法回来,但还是担着一颗心,在海边等候许久。

    第二天,他仍然在海边等她。

    第三天,他才终于等到她。

    深秋的风又湿又冷,小离一下了船,就向他飞奔而来。

    他远远望着她,不知不觉间,她已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子,再不是躺在七里湖的地上,翻滚耍赖的野丫头。

    她奔过来,脸冻得通红,却喜笑颜开。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回来。”

    “猜的。”

    程易握着她冷冰冰的双手,突然笑不出来。

    他拉着她往前走,小离也立刻感觉到他手心冰冷。

    “哎呀,天这么冷,你怎么好出来等我,你不好受冷的,下次千万不要。”

    程侧过头,深深地看着她:“因为我很担心你。”

    他说完,尴尬一下,松开她的手,自己往前走,她奇怪地望着他的背影,说:“我没事啊,你出来等我,我会更担心你的,万一你旧伤复发怎么办?我现在就开始担心你下一次会不会再出来等我。”

    “对不起,让你跟着我过这样胆战心惊的日子。”

    她听出他的自责,内心大为不安,急忙追上他的步伐。

    “不不不,能够和你在一起,不管过什么样的日子,我都开心。从小你就照顾我,我照顾你一次也是应该。等这一次之后,我以后的人生都要你来负责,好不好?”

    她说完了,脸上更红,没想到心里的话会在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程易笑了,重新牵起她的手,她挣两下,没有挣开,就心甘情愿,任由他牵着往前走。

    “饿了吧,回家吃饭。”

    小离更没想到的是桌上的饭菜是程易所煮,她倒不是惊讶于程易会煮饭,而是她临走之前分明付给李婶一些钱,请她照顾程易的饮食起居。

    一顿热菜热饭,小离看着就难过,更遑论吃下去。

    “你身上有伤,怎么能做这些事情,洗菜切菜还好,可是柴不好找也不容易烧,李婶她都没有来照料过你吗?”

    “李婶来过,我又请她回去。”

    “为什么啊?”

    “我又不是纸做的,我的伤已经好许多,你不要过分担心。”他将饭碗向她手中一塞,“快点吃。”

    小离赌气,将饭碗搁回桌上。

    “我不吃。”

    “你不吃我喂你。”他果然拿起一只瓷勺,舀一勺粥凑她嘴边。

    小离捂着嘴巴转向一边。

    “你说话不算话,喂我我也不吃。”

    “你要一直不吃,我的手就得一直举着,最容易旧伤复发的。”

    小离没出息。

    “那你快放下。”

    “你不吃我怎么放下?”

    小离彻底败下阵来。

    “好好好,怕了你,我吃,你快点放下,我自己吃。”

    送小离乘船离开不久,程易也上了另一条船。

    那是一条出海捕鱼的大船,自从小离去飞来岛工作之后,程易就开始了海上的工作。

    跟船出海,一来是为赚路费,二来是为改掉恐水这一缺点。

    船上的生活很单调,收获丰富时,大家就开心热闹一下;收获短少时,大家就骂骂天,骂骂海,起航归家。

    程易发现自己格外喜欢渔民们的这份淳朴。

    今天的船是要远行的,一天一夜才会归来。

    船平稳地在海面上行驶,深蓝夜幕下,月亮又大又圆。

    现在轮到程易歇息,换别人来拉网。

    网里丰腴的鱼虾活蹦乱跳,深夜之中,尤其是那长长的带鱼,颜色闪亮如一道道银光。

    欢快的渔歌在海面上荡漾,今晚又是一个收获颇丰的夜。

    在甲板上休息的人开始喝酒,酒坛传到程易手中,他喝过之后,自然地传给下一个人。

    旁边的阿杰喝完酒,也再往下传递。

    相处一段时间之后,阿杰和大家都觉得阿程是个既聪明又大方更仗义的人,所以他虽属外来,大家对他也全无排斥。

    阿杰非但对他不排斥,还欢喜地和他交做朋友。

    今天的酒不是平日里的劣质白酒,阿杰喝的畅快,就比平日多吞了几口。

    那酒初入口时并不觉厉害,可是落肚后不久,那酒力就柔缓地发出来,烘的浑身发暖不说,头也有点虚浮。

    喝得有点醉的阿杰碰了阿程一下,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程易回问他,他就混说一下子忘记要问什么。

    程易觉得阿杰并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对他说,也就不去追究到底。

    过了一会儿,酒劲更厉害的时候,阿杰又拍他一下。

    这一次阿杰才吞吞吐吐地问:“我没别的,就是想问一问你那个妹妹小离。”

    “你问小离做什么?”程易心里古怪。

    阿杰开门见山:“你那个妹妹她许配人家了吗?”

    程易心里很不舒服,任何单身男子询问小离有没有许配人家,他都不会舒服。

    他干脆地回答。

    “已经许配人家。”

    阿杰心里却完全没存程易想的那层意思,他只是好心地多管一回闲事。

    “既是许配了人家,你做哥哥的就该费点心管束,年纪小小的女孩子,不要为了一时的钱财做糊涂事。”

    程易听出他话中有话,他的脑筋一向转的快,立刻就怀疑到小离的工作上。

    果不其然,阿杰继续道:“我二姨也在飞来岛做事,她有一次路过红魔,望见里面有一个打扮的很漂亮的女孩子像小离。不过她当时只是隔着玻璃门望了一眼,也不能确定,不能确定的事情当然也不会出去乱说。”

    程易找到红魔的时候,才确定那是一间三等的舞厅。

    红魔的舞池之中,一只胖乎乎的手在一个女孩子的腰间不规不矩。

    腰是小离的腰,小离脸上的笑容里都压着刀,她已经决定在散场之后去找几个人,一起收拾这胖子一顿。

    胖子的眼睛很圆,她应当用拳头送他副墨镜,两只肉乎乎的爪子也应该给他剁烂。

    她的揍人计划还没有设计完全,倏然,整个身子就被一股力量扯向后面。

    她被扯疼了就很生气,这回又是哪个混蛋王八蛋!

    胖子被人搅局,更是勃然大怒,混蛋王八蛋不等他出手,就飞脚在他胁下踢一记,那偌大的肉山,“咚”的一声摔倒在地。

    胖子这一倒地,爬都爬不起来,只得趴在又凉又滑的舞池地面上骂骂嚷嚷:“你是哪里来的瘪三,敢跟老子动手,反了教了,阿大阿六,抄家伙……”

    胖子的人和舞厅老板的人一拥而上,小离这才魂飞魄散,认出混蛋王八蛋是十一哥。

 第10章 相忘

    程易若连几个乌合之众都对付不下,他也就白混一场。

    他与人动手的招式极为简练,反应灵敏而专攻人弱势,因此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不到几分钟就一概躺地不起,小离居然连出手帮他一帮的机会都没有。

    混战之中,客人们一哄而散,混战之后,舞厅的老板腿发抖。

    舞厅老板底层混上来的人,平日遇到的事情亦不在少数,可是短短时间内就令其手下八大金刚无还击之力者,除今天这一位,从未有之。

    他很想要冲出门去喊巡警,却又没那份胆量。

    小离是腿发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她比那舞厅老板更害怕。

    小离往常即便不清楚他在外面具体做什么事情,但她毕竟在他身边三年,对他的事迹多少有点耳闻。

    听说他从前有个不错的朋友,那朋友有位如花似玉的姨太太,而那个姨太太大概像自己似的不太听话,他就命人将她扔进池塘,倒栽了荷花。

    说她不怕被倒栽荷花是假的,毕竟她并不全然了解程易。

    整个红魔,敢发声说话的只有程易一个人。

    “你的衣服呢?”

    他问的是小离。

    “在……在更衣室。”小离紧张的舌头都快打结。

    程易不再说话,但意思一目了然,她知道该做什么。

    她飞快地换好衣服出来。

    飞来岛的夜很凉,她跟在他后面走了很长一段路。

    这一路上的感觉,就像头上悬着一把刀,只盼望它快点落下。

    她看到树,就想找根绳子;看到路灯,就希望路灯突然爆掉;看到桥,就恨不得从桥上跳下去。

    嗯,为什么十一哥真的从桥上下去?

    好在他不是跳下去,而是走下去。

    小离跟着走下去。

    桥下流水潺潺,两岸的路灯倒映在水中,像是天上洒下的无数星。

    程易猛然拉过她,小离心中一惊,该不会是因为她不听话,他真的也要将她倒栽荷花吧?

    小离正胡思乱想,程易简单明快地说:“快将你这张脸洗干净。”

    洗脸好洗脸好,小离被他吓得至少减寿十年。

    小离飞快地在水边洗脸,心里却早有一千个念头轮番闪过。

    程易从来都是纹丝不动的性子,自从认得他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疾言厉色,连上次去醉花间,他都不曾这般。

    怎么办?怎么办?

    他会不会再也不理自己?

    干脆继续撒谎吧,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她将一张脸洗的干干净净,真的一点脂粉气味都不留,才重新站到程易面前。

    “你看,我洗干净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去那个地方,你相信我。”撒谎之前她先认了错,然后忐忑编造,“我今天是第一天工作……那个纺织厂的工作出了点问题,所以就换份新工作,今天第一天试工而已。”

    程易摔开她的手,一副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我不会再相信你,你永远都在骗我,你的承诺、你的认错、你的保证通通是谎言。”

    小离难过地说不出一个字,过得片刻,才哀声道:“我的确是在撒谎,那么请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样才会不生气。”

    程易的语气冰冷:“你什么都不用做,你怎样我都会生气。”

    小离的内心几乎是绝望,她得背靠着身后的冰冷的石桥,才能勉强站立。

    她万般委屈地喊道:“我没有去偷啊,我没有去抢啊,我没有伤害别人啊,我没有违背你的原则啊,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我都没有去做啊,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我?”

    程易却比她更为痛心。

    “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情,比你去偷比你去抢严重百倍千倍。”

    小离不知道,也根本不懂。

    “我真的没有伤害别人,你告诉我我到底错在哪里?”

    “你的确没有伤害别人,但是你却伤害到你自己。”

    小离认真思索他的话,倏然笑了,压在心里的一块巨石顿时消散无形。

    “原来是这样,可我没有关系的,只要你能好起来,别说做舞女,做ji女我也认了。”

    程易的心几乎在片刻之间变得粉碎。

    他当初收留她,让她摆脱贫穷,让她受最好的教育,不是为了有朝一日,她为他牺牲,为他不顾一切,为他去出卖自己。

    重重地一拳打在石桥上,月光下能清晰地看到有血线顺着石壁流下。

    她惊扑上前,想察看他的伤势,他一挥手,喝道:“滚开!”

    她发现他的眼睛发红。

    她湿漉漉地从水里站起身,硬是咬着牙,不让眼睛里有一点泪光。

    清澈的水静静流淌,仿佛千百年前,它就在此安家,不眠不休地前行着。

    不知过了多久,程易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说:“你走吧,从此以后我们各安天命,谁也不必再认得谁。”

    程易的决定无疑是晴空霹雳。

    小离彻底认真起来。

    她再怎样也没想到事态会严重到这个地步,他是直接不再要她了。

    她努力再努力,硬逼着自己对他笑。

    “十一哥,你别开这样的玩笑,我真的不会再去那种地方,你就相信我这最后一次,求求你。”

    程易不再疾言厉色,但面对她的哀求,他亦是无动于衷。

    “以后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

    小离快要疯了,她不管他是不是还要推开她,她都死死地上前抱住他。

    “你今天既然要赶我走,当初就不该强行留下我!既然当初决定留下我,今日就不该不负责任地赶我走。你给我一个家却又夺走,你知道你有多残忍吗?你还不如从来就没有给过我。”

    他就是推开了她。

    “你走吧,你该知道我的为人,我意已决,你说什么都无法改变。”

    冰冷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伤的她遍体鳞伤。

    她再吸气,一而再再而三地压住即将迸发的情绪。

    “我可以走,但不是现在,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你还想继续舞女做ji女吗?还想要我欠你欠的更多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全不是一个妹妹的所作所为。”

    小离终于在妹妹的点上爆发。

    “我本来就不想做你的妹妹!我从来都不想做你的妹妹!你是个臭木头烂木头,你根本就不懂!”

    程易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不想做我的妹妹正好一拍两散。”

    小离再度抱住他,她以为自己并没有在哭,实际却已泪如雨下。

    “我不想做你的妹妹,却是为了永远不离开你。在我心目中,没有什么人比你对我更好,没有什么人比你对我更重要,只要你好,我做什么都无所谓,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程易激动地推开她。

    “可是我不要你这样,我宁肯去死也不要你这样。”

    他不要,可她偏偏要。

    他越是拒绝她,她就越抓住他不放。

    她像头小蛮牛,被推开跌入水中,又起身重新抱住他,再被推开再抱住,直到程易落败,再也不忍心推开她。

    她踮起脚尖,冰凉的唇笨拙而蛮横地撞在他的唇上。

    推开她!推开她!推开她!

    他在脑海中不断地对自己催眠,他想为她好,他一定可以推开她,赶走她。

    但是那笨拙的吻拥有无比强悍的魔力,他一旦沾上,就好像中了腐骨噬心的毒。

    好像从上辈子、上上辈子开始,他就曾这般热烈地渴望过。

    终于内心的热烈化作现实中的热烈,他在她的蜻蜓点水的攻势下全然落败。

    他连夜带她回石狮岛。

    船在海中飘飘荡荡,海水不断打在船的外舱。

    船身摇摇晃晃,她因为疲惫,没过多久就枕在他膝上沉沉睡去。

    她在睡梦之中也还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服。

    他没有继续在她面前提一拍两散的话,但他的决定不会改变。

    她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回荡,她说“只要你能好起来,别说做舞女,做ji女我也认了”。

    这样的孤注一掷,令他心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据他所知,她的母亲就是ji女,她从小受ji女两个字的连累,曾生出无限的自卑,受尽无数的欺凌,但她自己并没有歧视任何一个ji女。

    也就是说,在她心目中,寻常的女子与ji女之间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界限。

    她今日能够因为自己去做舞女,有朝一日,也极有可能为自己去卖身卖肉。

    他想来就觉惊心,

    不,他绝不能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没有他的存在,她就绝不会做出这样的牺牲。

    是他应该放开她的时候,离开他,她可以重回七里湖。

    好在他行事素来隐秘,极少有人知道他与小离的关系,纵然有人知道有个不走正途的哥哥收留过她,却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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