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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你入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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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这些,那想要什么?”

    “我要你好好活着。”她冲口而出,顿了一顿,又补充一句,“别再半死不活。”

    “就这个吗?”他凝视着她,心中阵阵热流涌过。

    “嗯,就这个。”她素来不愿意表露内心的情绪,见他的目光灼灼地迫视着自己,不好气道,“你看着我做什么,做不到吗?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懂不懂?”

    “懂。”程易默默地回答一句,似说给她听,也似说给自己听。

    小离这才难得轻松起来。

    “懂就可以。”

    石室的隔壁是间厨房,厨房内传来一阵阵食物香气,她到门口掀开布帘,打开门,进了厨房。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出一个木盘,木盘里是一只搪瓷碗,盛着白绿相间的菠菜面汤。

    小离喂他吃素面汤的时候,忍不住叹息:“可惜你要喝汤药,鱼腥的东西碰不得,岛上的物资太过贫乏,居然连猪骨都无处售卖,不然我早就拿猪骨来熬汤,才不会做这和尚饭。伤筋动骨的人,喝猪骨汤是最补的,我小时候被打掉牙齿就喝猪骨汤。”

    程易怕挣裂伤口,面汤也喝得很慢。

    他听她叹气,苍白的脸上绽放着温暖的笑。

    “没有关系,反正我伤的厉害,真有猪骨也不过起微末之功。”

    偏偏小离连微末之功也不肯放弃。

    “如果明天风停浪小,天气放晴,我就和大家一起搭船出去买一些必需品回来。”

    程易不同意:“不可以,永州太危险,此时绝对不可以回去。”

    他这一紧张,好容易屏住的一口气散开,不由得就是一阵咳嗽。

    小离忙解释:“我不是回永州,是去飞来岛。”

    程易知道飞来岛是更南边的一个半岛,距离灵山群岛不远,距离永州却很有一段海岸线上的距离。飞来岛虽然不及永州十里洋场的富庶,却也是个逐步发展起来的新生地带。

    程易咳嗽停息,仍然对她外出持反对态度。

    “我们不需要什么必需品,即使有不得不用的东西,也可以托渔民们捎带,你不必非得自己前去。”

    小离生怕他再咳嗽起来,自然是顺着他。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不去就是。快喝面汤吧,这里风大浪大,搁一会儿就凉透了。”

    第二日一早起来,海上的浪仍旧很大,一阵猛风过,海面上能卷起两米高的雪墙。

    小离在潮湿的厨房煎药时,望着那聒噪的海面,双眉始终紧锁。

    直至傍晚十分,浪潮才像个闹腾够的熊孩子,渐渐在母亲的怀抱中打起盹。

    小离希望熊孩子能够一睡睡上十天八天。

    熊孩子不负她望,第三天天还没亮,她就摸黑爬起来,去岸边跟人挤船。

    风平浪静中,船行驶的飞快,但她心里焦急,满心期盼着船夫的浆能划得更快一些,好让她早去早回。

    程易清晨醒来的时候,小离才刚登上飞来岛的岸。

    他睁开眼睛没有见到小离,也并不觉奇怪,因为昨夜她提前跟他说她一定要去一趟飞来岛。

    缺乏物资也并非长久之计,他受得了,她未必忍得下,想来他的对手或以为他已落海死去,不至于寻去飞来岛,因此嘱咐她多加小心,也就放她去一次。

    小离回来的时候并不晚,大概也就九点钟的模样。

    “我买回来一袋面,半块猪骨,一块猪肝,刘家阿婆还送我几个土豆。”她将东西安置在厨房里的时候,声音也兴奋地传进卧室。

    程易越来越觉得她像一只鸟,哪怕飞出去转一会儿也会很高兴,就像从前她偶尔带她出去玩一次,她都可以高兴半个月。

    他很后悔从前忽视她,有机会的时候没有挤出更多的时间陪她去玩去闹,她不爱读书或许并不是讨厌书本上的具体内容,而是讨厌被束缚的感觉。

    她掀开帘子,从厨房里进来的时候,程易正扶着墙,慢慢走动。

    小离大吃一惊,急忙去扶他:“你怎么好起来。”

 第8章 相濡以沫1

    程易推开她,继续行走。

    “我受伤而已,又不至于残掉,快点起来走动,反而有助于恢复。”

    “是这个道理吗?我怎么不知道?”小离一知半解。

    “久伤成良医,自然是我知道,你不知道。”

    小离打心底里可怜他。

    “那你慢慢走一走,累了就躺回去歇息。”

    “你好像很开心?”

    程易见她开心,自己也就开心。

    “对啊,你刚才没有听我说吗,我买到很大一块猪骨,等一会儿我就砸碎它熬汤。那老板见我年纪小,还想蒙我斤两,也不打听打听我是哪里混大的。”

    程易这一次没有像以前那样反驳她,也许混对她而言也是件快活的事情。

    能熬猪骨汤的三天小离都眉飞色舞,直至第四天岛上的大夫替他诊视,她送大夫出门,再回来之后,就愁眉不展。

    程易不难猜测她的心事。

    他问她:“我们还剩多少钱?”

    小离点了点头,又忙摇头:“还有一点点,你别担心,可以度日。”

    程易没有再问她。

    等第五天,孙大夫再来的时候,趁着小离外出捡柴,程易就问大夫他们是不是还欠他诊金。

    孙大夫说不欠,他说小离昨天才给他一个挺重的银麒麟。

    小离的银麒麟是他认下她的第一年给她打的,有相士说小离命中有煞,须得以银麒麟化解,否则家宅难宁。

    他对鬼神之事不甚在意,但宋妈念念不忘,三催四念之下,程易就由她按相士的意思办来。

    小离大概受到宋妈的影响,深信那上古神兽能够护她周全,所以自她戴上之后,鲜少摘下。

    如今她既将麒麟交给孙大夫,那她身上只怕一点点钱也没有。

    小离中午才回家,身后拖着一捆柴,进厨房煮饭。

    因为海浪的缘故,石狮岛上的柴多半没有干透。

    没有干透的柴火烧起来,会生出一室呛人的烟雾,因此煮饭煎药的时候,小离大都将卧室与厨房之间的门关严,然后等饭熟药好,烟雾散去,再重新打开。

    因为伤口发炎,程易的伤势又恶化起来。

    小离心里担心不已,但也尽力强忍着,免得他承受伤痛之时,还得耗费精力来安抚自己。

    她今天做的犹然是菠菜面汤,因为岛上菠菜最容易找到,而她一直为生火犯愁,从不买米烧煮,每次去飞来岛,都带回易熟易做的白面。

    小离将热腾腾的饭端来,又扶着程易起身,在刷着土漆的木桌前坐下。

    程易吃菠菜面汤的时候,察觉今天的小离比较古怪,她低头飞速地吃饭,一言不发。

    程易心下愧疚,想她大概还在为金钱犯愁时,猛然惊觉今日的面汤与昨日的面汤是同样味道。

    他再吃一口,细细品尝,的确没有差别。

    他察觉到怪异的功夫,小离已经飞速地吃完一碗,然后预备起身,说要出去一趟,饭等她回来再收。

    程易先按住她在桌子上的手。

    “你等一等。”他放下手中的碗勺,问她,“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汤?”

    小离是撒谎界的高手,又因她早做好准备,因此脸不红心不跳,脱口说是菠菜面汤,还指着上面绿油油的菠菜给他看。

    程易不是不认得菠菜,但他也不会尝不出猪骨的味道,尽管所谓的菠菜面汤上看不出任何油花。

    “你说实话,不然我不能吃。”

    小离就怕他使出这一招,脑筋一转,忙道:“里面放了一些排骨汤,今天李老伯他家里炖排骨,就分我一罐汤,他们一家人真不错。”

    “你到底要不要说实话!”程易提了声音,举起那碗。

    小离误以为他是要摔,连忙夺过来。

    “别摔别摔,我煮的很辛苦的,好了,我说,我今天去买过排骨。”

    “你简直是谎话连篇,我从前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小离以为他并不十分清楚他们的经济状况,因此心存侥幸,仍然敢大着胆子圆上面的谎。

    “我真的没有说谎,我出门的时候身上还有一点钱,所以就买了。”

    程易既不愿对她生气,更不舍对她生气,但她此言一出,他到底忍不住,勃然而怒。

    “你拿走,我不吃,你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我实在是伤心。”

    小离见他牵动伤口之后,咳嗽不住,眼泪顿时就落下来,慌乱无措道:“你别伤心,你别生气,你别再……我说,我认,排骨是我偷的,我身上的确再也没有一文钱。我们在海里游了那么久,上岸之后身上的纸币早就不见了,你身上和我身上翻个遍,也就总共找出一块大洋,还是上次没买零云片糕剩下的。”

    她哭的有些气噎了,断断续续道:“可是我真的很害怕你身上的伤,我夜里都不敢睡太沉,生怕一不小心,你发生什么意外,或者突然有人追上岛,又要拿枪打你。”

    自从认识小离,程易只见过她将别人打哭,却从未见她哭过一次。

    他认为她的个性有些像男孩子,就是因为她的有泪不轻弹。

    可是愈是不轻易流泪的人,哭起来愈令人心疼。

    程易的心一下子就软化。

    “听话,别哭了,你肯承认我就不生气。人生在世,谁又没犯过错呢。”

    小离伤心地不住摇头。

    “不,我了解你,你一定还在生我的气,我以前做不好的事情,你都会对我失望。我明明知道这样会被发现,会惹你不高兴,可是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什么都不理。”

    程易后悔自己方才的不忍耐,她外表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内心纤细敏感,他应当好好同她说才是。

    他面对多少生杀予夺的大事都可临危不乱,不使心绪起一丝波澜,可是每每遇上小离的事情,不知因何,却总是反应过激。

    他轻拍她的头,安慰道:“你只要肯承认,肯改过,我就真的不生气。”

    小离听他这样说,才破涕为笑,拭净脸上的泪水,将碗摆回他面前。

    “那你不生气,趁着还温热,再吃一点好不好?我每次都会将猪骨里的骨髓砸出来,骨髓是最补人的。”

    程易再度拒绝。

    “我不吃。”

    小离惶恐不安。

    “那么你还在生我的气。”

    程易仍旧摇头。

    “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是在跟你讲做人的道理。虽然我也会偷我也会抢,我所做的事情比之你严重百倍千倍,但是我所偷的皆是偷我之人,我所抢的皆是抢我之人。人不犯我,我绝不能轻易进犯别人,这是为人处事的原则。这个原则,除了不伤害别人之外,更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

    小离乖顺地点头,表示自己已经领悟。

    “那我偷都偷了,你可以下次再讲原则么?”

    程易态度坚定。

    “不可以,原则就是原则,没有上一次与下一次之分。即使我病死,也不能吃。我虽然不是清清白白来到这个世上,但是若连死去都不能保持清白,那也太辜负自己。我如是,你也如是。”

    小离如今最怕的就是离开、死去之类的话语,她的哭意原本就没有彻底压下去,此刻听了程易说死说活,更是哇的一声哭出。

    “你死了,我可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如果我死了,你正好摆脱我,没有人再管你。”程易认真道,“我从前让你读书,就是担心有朝一日我突然不在。你学得一些本领,日后也可依靠自己生活得好一些,只是没想到这一日来的这么快。”

    他的认真,反令小离更加伤心。

    她竭力忍住心酸,但还是哽咽着。

    程易不忍见她如此,安慰道:“我这样说而已,你放心,我不会轻易死掉。”

    “我一点也不放心。”

    “好了,别难过了,我明明无事,看到你这样也要有事啦。”

    小离听他如此说,才渐渐停下来。

    程易将饭递给她。

    “这些你拿去施舍给饿肚子的人吃,或者喂流浪的猫狗吃,至于被你偷骨头的老板,等以后我们再去赔钱给他。”

    小离本性难移,到底还有些舍不得。

    程易道:“是不是你看我受伤,连我的话都不肯再听?”

    “好了,我知道。”小离起身,端着饭碗就要往外走。

    程易又喊她。

    “小离,等一等。”

    她回过头:“怎么了?”

    “我身上的那块玉佩你收在哪里?”

    小离放下碗,打开床头那只木箱的盖子,从中磨出一方块蓝布,玉佩就包在蓝布之中。

    “大夫帮你取子弹的时候我摘下来的,给你。”

    程易将玉佩推回去。

    “你拿着。”

    “我拿着做什么?收回箱子就是。”

    程易道:“我的意思是你拿去当掉,我们身上没有钱是不可以的,万一有什么意外,都无法应急。”

    “你每天都戴在身上的东西,肯定很重要,怎么可以拿去当掉。”

    “是我母亲的遗物,原本打算以后给你的,但是现在必须拿去当掉。”

    小离一听是他母亲的遗物,坚决反对。

    “那就更不能当,我们又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从前在棚户区,比这还难过的日子都熬过了,现在又算什么。”

    “的确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但我不能让你阳奉阴违。你虽然一时答应我,但是一转身,保不住又做什么事情。你从前就是这样活过来的,道理虽然懂了,但许多习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

    小离低下头,假装看玉佩的质地纹路,心里却感叹程易委实看透她。

    程易继续道:“而且当掉也没有什么关系,等难关过后,仍可赎回。”

    小离这才不得不点头。

    “那我明天去飞来岛当。”

    “去的时候小心一点,遇到危险就自己跑掉,不要管我,知道吗。”

    小离收起玉佩,又开始不耐烦。

    “你好啰嗦。”

 第9章 相濡以沫2

    小离从飞来岛回来的时候,告诉程易,他的玉佩当了五块钱。

    “那很好,比我预计的多。”

    “那么当票我帮你收着,反正到时候也需要我去赎。”

    蓝天白云,海风徐徐,程易坐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收拾一张铺开的渔网。

    远方海浪沙沙,白鸥盘旋,小离凑在他身边坐下。

    “十一哥,你收拾这些渔网做什么?”

    “李老伯请我帮他补一下,我闲着无事,正好解闷。”

    “那我帮你一起补。”

    “不用,渔网粗糙,小心伤到手。”

    小离攥在手中的渔网,的确又粗又硬,和她白皙柔嫩的手指并不搭配。

    她记得她从前的手又粗又难看,人也长得又丑又黑,可是被十一哥领回去过了三年的好日子,至少在外表上她是变了一个人。

    她做梦也没想到世上会有十一哥这样的人,做两次梦也没想到十一哥这样的人居然会被她遇到。

    他对她透骨入髓的好,好到她乐极生惧。

    她拥有越多,也就意味着有朝一日倘若失去,也是她所不能承受之重。

    她害怕失去,人生起起伏伏是常态,她知道她不可能永驻快乐的巅顶。

    她大着胆子,轻轻地依偎在他肩上,她庆幸他没有躲开她。

    “怎么默默不语呢?”他问,“累了吗?”

    “不累。”小离回答,“十一哥,我们以后该怎么办?这里离永州并不太远,你的那些敌人,他们会不会突然寻到岛上?”

    她软软的气息拂在他的脸上,程易竟而心神一荡。

    他的脸颊在她的鬓发上轻轻一抚,安慰道:“等攒够票钱,我们就到南方。到了南方,就会有一番新的天地。”

    无论是新的天地还是旧的天地,能够和十一哥不分离,她就无比满足。

    风吹乱她的发,她坐正,理好头发,告诉程易:“我在飞来岛找到一份工作。”

    她不等程易开口,抢先道:“我知道你又预备搬出我的年纪拦我,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你有伤在身,我们住房吃饭都要钱,总不能守着五块钱坐吃山空。更何况也就你将我视作小孩子,你大我八岁,哪怕我长到八十岁,你八十八,还是会觉得我小。可是你莫要忘记,当年在七里湖的时候,我才十三岁人家就拜我是前辈。”

    当年的前辈此刻尽管表现出来很足的气势,无奈程易根本不将前辈放在眼中,想到她要外出工作,他就不可能放心。

    “你说这么多,不如先告诉我你找到什么工作。”

    “在一家纺织厂做女工。”

    程易当即感觉有问题。

    “你如何进的纺织厂?

    “我在街上看到招聘,就去试工。”

    “没有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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