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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你入室-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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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她在牢中待足一个多月的时间,必定和程易有关,否则她在藻园门外,一没砸门,二没骂人,三没往门内扔死耗子,何至于关上一个月之久。
女狱友们的呼噜声磨牙声此起彼伏地在半夜响起,小离躺在单人的床榻上,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块饼干,抱在手里慢慢啃。
她不能在狱中坐以待毙,由着十一哥继续生她的气。
他是她心里最后一个人,所有人都抛弃了她,她不能再被他抛弃。
她可以做坏事,可以打架争斗,可以混迹江湖,但是她不可以没有家。
对她而言最可怕的事情不是穷困,而是孤孤单单一个人活在世上,明天与今天相同,今天与昨天相同,昨天与三五年前的某一天相同。
唯有行尸走肉才会不知道明天的路该如何走下去,想到自己可能变成行尸走肉的模样,她就感觉一阵毛骨悚然。
她赶紧多啃几口饼干安慰自己。
没有办法面对面解释,她可以通过书信来来解释。
小离想起读书时被逼背下的一句词: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要通书信,就需要纸笔。
她没有锦帕,没有钢笔,但是一支铅笔和一张能写字的纸她还可以弄到手。
上次和狱友到狱中那两间小图书馆收拾东西时,她就捡到一支用剩下的铅笔头,然后收在自己藏于墙壁内的储物袋中。至于纸张,她可以趁下次去图书馆的时候,从书本上偷撕一张印刷字少的书页。
信写完,她还得想办法传递出去。
按照正规途径申请写信,信中的内容要被狱警逐字审查,而她信中内容并不适于审查。
如果她愿意通过正规途径,也就不必费劲儿私下弄纸笔。
她的途径是监狱围墙的墙缝。
书信递出去,再由外面接应的人替她传递。
至于外面的接应者,也是个一个女人。
是一个经常来探望她的女人。
她现在藏在枕头底下的饼干和软糖,就是这个女人探望她时带进来。
这个女人的名字叫做廖诗虹,是她在南尚读书时的同班同学。
她虽不知信件是否能够送到程易手中,被他看到,但事到如今,任何办法都得尝试。
程易在藻园收到小离的第一封信时,原本并不打算看。
收信人将一摞信件摆在他的书桌上,他看到小离这一封,随手就丢进纸篓中,然后继续去拆看剩下的信件。
他将小离扔进监狱,原本是想令在她接受教训之后,知难而退,从自己眼前消失。
哪知她在牢中混的风生水起,非但教训没有受到,反而日日斗殴赌博,比在外面还快活许多。
两年不见,他居然忘记她是什么德性。
剩下的信件他拆了一封又一封,信上的字他也没有一个不认得,可惜那些字连在一起之后,他却读不懂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看不懂,而是心思早就飞进纸篓里。
看了又如何!
他俯身,从纸篓中抽出那封书信。
打开信封,里面是折叠起来的一张印刷页,小离的铅笔字迹则在印刷字迹之上。
十一哥:
我深知当年旧事,十一哥耿耿于怀,是以我归来之后,你不愿认我。
我无法当你面将来龙去脉说清,便在书信中作以解释。
当年诬陷指证,绝非我的本意。
绑架事件发生之后,母亲病情加重,父亲为母亲病情担忧,因母亲不肯接受手术之故,才与刘署长等人做戏抓捕十一哥,且要我出面指认十一哥乃绑架之人。
我在其中颇有难处,于情于理,都不忍违拗父亲之意,所以才铸成大错,伤十一哥至深。
然则父亲也曾承诺于我,他会保证十一哥你的安全,一旦母亲接受手术,他即助十一哥离狱。
你今日送我至狱中,或许是想我体会你当初身陷牢狱之苦。
我在牢狱之中虽不甚辛苦,但是你当日心情,我深深体会。当年父亲助你离狱之后,你远离永州,杳无音讯,我亦肝肠寸断,恨不得抛开家人,远走天涯去寻你。
世上没有后悔药,倘若早知隐瞒你去飞来岛工作,会导致日后几番分离,我情愿寸步不离石狮岛,寸步不离你身边。
自你越狱而去,我一度苦寻你的下落,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的思念与期盼终换得老天怜悯,一年之前你再回永州,而我今日也终于得以与你重逢。
今次重逢,无论你恨我厌我,都休想赶走我半步。
小离
程易将信攥成一团。
他在血雨腥风路上厮杀,所遭遇的灾祸不在少数,然而从头至尾,唯有小离的背叛令他痛彻心扉。
他当初究竟是中了怎样的毒,才会鬼迷心窍将她带回家中,最终伤己至深。
这世上的确没有后悔药,但他至少不会再走回头路。
他原以为这世上任何人背叛他,他都云淡风轻,一概无谓,但是被小离背叛之后,他才彻彻底底体会到什么叫做万箭钻心。
深夜观心,陈血凝成痂,心头丑陋的疤痕,不住地提醒他她的背叛。
他无法忘却,无力忘却,一次一次从深醉中痛醒。
她为什么要背叛他?
仅仅是为了苏家千金的身份?仅仅是为了骗取苏家的钱财?
他们之间的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相依为命,就真的敌不过苏家千金的身份?
他哪怕再问一千遍一万遍,答案也是唯一,她不必亲口回答,她早就用指证他是绑匪的事实证明的一清二楚。
是她亲手杀死他心中挚爱的小离,他要相守一生呵护一生的小离。
或者说不是她杀死他心中的挚爱,她并没有错,是他爱错看错,一开始就不该将强行带她进入自己的人生。
无论是他的错,还是她的错,他都不允许一错再错。
他远离她,驱逐她,让她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后,就意味着这世上能伤他的人彻底死绝。
有人在书房外敲门,程易说进来,随手扔掉手中被捏成一团的书信。
进来的人是乐山,乐山回禀:“十一哥,车已经备好,洪爷说约在晚上八点钟。”
第35章 纠缠不休3
“知道了。”
程易估算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继续处理手头的文件。
“最近怎么没有见到石久?他的伤还没有养好吗?”
“他的伤是养好了,但是……”乐山说着,有些为难。
“但是什么?”
“但是他遇到点人生问题。”
程易疑惑:“什么人生问题?”
石久的问题,乐山自己劝不住,索性全盘告诉程易,看程易是否有办法解决。
“石久喜欢一个女学生一年多,他帮助那个女学生解决过许多困难,他准备等女学生毕业之后就和她结婚,那个女学生也承诺毕业之后嫁给他,但是等到真的毕业之后,女学生才告诉石久家里为她定下亲,必定要和石久分手。”
程易头也不抬地道:“一个连承诺都无法遵守的女人,任她再漂亮再有才华,也都不值得用心。”
乐山无奈感慨:“可惜当局者迷,石久并不如此想。”
程易问:“和那个女学生定亲的是什么人?”
“是宏昌皮货的少爷。”
“他们家少爷不是结婚五年了吗?难道那女学生嫁的是外头的私少爷?”
乐山对女学生的选择颇为不屑。
“连嫁给私少爷都不是,是给家中大少爷做妾。”
“那么就是为钱而去?”程易推测。
乐山用肯定回答表示他推测正确。
“的确是为钱。我劝石久几多遍,让他想开些,犯不着为一个爱钱的女人闹死闹活,可他现在什么话也听不进。”
这世上为钱出卖的女人比比皆是,程易想到自己暂且存放在牢狱中的小离,不禁冷笑一声:“所谓的忠贞,无非是外界的诱惑不足。他想要那个女学生还不容易么,你让石久尽管拿钱去砸,必能砸出一个他想要的结果。”
乐山道:“石久说他不愿再见那个女学生。”
程易略一沉吟。
“能不见最好。”
他望了眼纸篓里的那封信团,他也不愿意见到小离,却不知自己能否坚持到底。
小离的书信一封封递到藻园,程易一坚持就是两个多月。
诗虹最近一次到狱中探望小离的时候,已是夏末。
经过一场暴雨,道路两旁的木芙蓉凋零残败,牢房外高树上的蝉声也不再聒噪。
小离每天掰手指,算自己用石块在木床上刻下的划痕,来计算诗虹下一次探监的日子。
诗虹一点也不令小离失望,她告诉小离,今次来给她她带了各样的干果、饼干、蜜饯。
“有肉吗?”小离殷切期盼。
诗虹见她如此,都替她觉得苦。
“瞧你这般模样,何苦来,非得将自己陷在这个鬼地方受罪。”
受罪不受罪通通不重要,重要的是肉。
“我不要听唠叨,你快告诉我有没有给我带肉。”
“有有有,我自己腌制的肉卷,因为味道略微偏咸,原本不打算给你带,你吃完之后记得多喝水。”
小离望了眼探监室的铁门外,脑海中想象检查人中饱私囊,大吞大嚼肉卷干果的场景。
“可惜我的肉卷,经他们之手,大半也没了。”
诗虹道:“ 我准备的充足,为你好做人,连你狱友的份儿也准备出来。你那些狱友,必定个个难缠,你若一个人吃独食,她们再眼红生出是非来,对你没什么好处,宁可花肉消灾吧。”
小离从心底感动:“你每次来见我,里里外外肯定都要花不少钱打点。”
“对啊,所以等你出来,我还要一笔一笔跟你明算帐。”
“我一时半会儿想出去可不是件容易事,还是等你进来,让我好好照顾你吧。”
“呸呸呸。”诗虹骂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凡脑筋正常一点的女人,都不会因为一个不理你的男人,将自己扔进火坑。”
小离低头玩手指,不言。
诗虹未免自己话说重,戳她一下道:“喂,你今次还有信吗?”
小离小声道:“嗯,有一封,你记得去取。”
小离不放弃,诗虹都忍不住替她放弃。
“何苦来,巴巴儿写了十几封,也不见一字回言。”
小离替程易开解。
“十一哥一向繁忙,来不及回信也是正常。”
诗虹戳穿她的幻想:“真的是来不及回信吗?我上次来探望你的时候就知道一件事情,未免你伤心,一直不愿告诉你。这一次你若愿意听,我就告诉你;你若情愿糊涂,我就不说。”
看诗虹的语气和神态,诗虹所知的事情必然与十一哥有关,小离猜测不是什么好事。
她倒想听听十一哥到底在忙些什么。
“你说就是,我已然如此,还能怎样。”
“最好我说完之后,你也能如此洒脱。”
小离被她一激,反而非听不可。
“你尽管说。”
诗虹道:“你听说过本地一个名唤小冬珠的电影明星吗?”
小离茫然,表示不晓得。
“你别问我,赶快说重点。”
“重点就是小冬珠拍片时得罪下权贵,程易派一个叫做乐山的人为她出头,不久又请她为手下的公司拍一支广告。人人都说程易如此抬举一个小人物,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小离将自己的手指掰得咯咯响。
“那小冬珠漂亮吗?”
诗虹直言不讳。
“能上大银幕的女人,你认为呢?”
女人的本性作祟,小离当即站在小冬珠的对立面,争起闲气。
“比我呢?”
“在我心目中,自然是你比她好看,但是程易如何作想如何评断,我就未知了。”
偏偏小离最在乎的就是程易心中的想法。
“你猜呢?”
诗虹不留情地打击小离:“想来是她好看。”
“我哪里……哪里……”她比划一通,人都恼了,口不择言,“我生下来的时候我妈妈说我长大混一等堂子都没问题,将来绝对不愁饿死。”
“停停停,你赶紧将你一等堂子的话忘记。”诗虹拦住她。
“为什么?”小离不解,她果然被诗虹带给她的消息刺激到。
“这有何不解,新人笑,旧人哭罢了。你自己说是笑的人好看,还是哭的人好看?旧人或许容貌依旧,但是再明媚鲜艳也敌不过厌烦心。”
“你的意思是他对我心生厌烦?”
“或许是吧,否则一件深有苦衷的事情,几番解释,几番致歉,他又何必紧抓住不放?既不肯见你,又要将你送进牢房,何苦来哉!倘若今日我是你,我确信延平不会如此待我。”
小离认为诗虹对十一哥有诸多偏见,她坚信十一哥不是见异思迁之人。
“十一哥人很好,你没有与他接触过,你并不了解他。而且你当年住在苏家时,多少受我母亲一些影响,所以今日才更容易误会他。他与小冬珠小秋珠什么的,大约是逢场作戏,不必当真。”
“你说我不了解他,我却要说你当局者迷。他曾经对你好,你感激到恨不能以身相许的地步,但是你有没有仔细想过,他对你好,或许对其它女人也一样好。今日小冬珠在大幅的广告牌上笑意盈盈,而你的哭声仅仅是众哭声之一。”
小离心生烦躁,后悔方才问她,害自己不快。
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她一定不问。
“好了好了,随他怎样吧。”
诗虹见她如此,也就不再多提外面的事情。
“你喜欢他,我自然也盼望他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我是否对他有偏见无妨,重要的是你要客观地看待他,而非飞蛾扑火一厢情愿,否则最终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诗虹的话像苦口的良药,而小离也像所有拒绝服药之人。
“总有一天你会相信我。”
诗虹真诚道:“我希望看到这一天的到来,希望你用事实打败我。”
小离也不客气:“会有这一天的。”
她嘴巴上不客气,心里却还是介意什么小冬珠小秋珠。
诗虹道:“我今天来,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一件不够,还要告诉一件?
小离的第一反应是捂耳朵。
“别说别说,下次再说吧。”
诗虹笑着拉开她一只手:“是好消息。”
小离才不信。
“我最近赌场得意,情场就该失火,必定没好消息。”
诗虹道:“怀孕还不是好消息?”
小离坠下双手,都气疯了。
“小冬珠居然怀孕了!”
诗虹也要被她气疯。
“你的脑回路异于常人吗?小冬珠怀什么孕!”
“不是小冬珠,那是风筱筱?”
诗虹哭笑不得:“风筱筱又是什么鬼?”
诗虹见小离一副天塌地陷的神情,片刻反应过来,拍着自己跟她解释:“大小姐,怀孕的是廖诗虹,是本人。你现在可以放下你家那本烂经书,抬头看一眼身边幸福美满的婚姻。”
小离恍然大悟;惊喜万般:“你怀孕啦,好好好。”
诗虹故意冷笑一声,推开她的手不理。
“谁知道你是为我高兴还是为你自己高兴。”
“为你为你,我家那本烂经书,我早就丢到脑后去了。”小离忙不迭地解释,又问她,“你的孩子几个月啦?”
“我回回来探望你,还能几个月,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是多大?绿豆还是蚕豆?”
“我和延平认真研究过,大概有绿豆大小。”
诗虹想起一家三口的温馨场景,幸福甜蜜就禁不住从嘴角溢出,一旦开始笑,就细细碎碎地笑个不停。
小离见她笑,又作势向外赶她:“你快走吧。”
诗虹奇怪:“时间还没到我走什么,走早了可对不起我的大洋。”
小离道:“我不想见到你,你还不走。”
第36章 解释误会1
诗虹笑的更开心。
“那可没法子,你在牢中准备好红包吧,没有就赶紧想法子赚,等九个月之后,我派延平收款。”
“你少咒我,谁要在这里待九个月。”小离恨道,“我连结婚都没有,你居然就要生孩子。婚礼贪我一笔,孩子出世再贪我一笔,没有人比你们夫妻两个更狠,打着红灯笼到处明抢。”
诗虹道:“这有什么好抱怨,我又没拦着你去抢,你尽管……”
她说到此处,赶紧噤声,不愿再提到小离那本经书。
小离自己一点不在乎,豪言壮语道:“抢就抢,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你等我三个月,保证连本带利讨回来。”
诗虹见她对程易感情深刻,没有分毫动摇,也不愿意再泼她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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