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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与你共度余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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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疾步走到窗前,打开了所有的窗户。冬天的寒风吹透了整个房间。她抱着双臂,迎着风,从心里到身体,都是冰冷的感觉。事情过了三年多,她依旧忘不了那一地的血。
房门开着,她听见上楼的脚步声和男人的交谈声。转过身,看见张立恒带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人二十多岁的年纪,黑发中挑染了几缕白色头发,穿着时髦的翻毛领大衣,脚上是一双黑色马丁靴,这位吴耀祖先生听名字很传统,没想到真人如此时尚。乍一看,就跟时尚杂志上走下来的模特一般。
佟夕背对着窗户,整个人被淡淡的一圈光影笼罩着,容光艳绝而清冷,若不是发丝被风吹拂,吴耀祖几乎要把她当成一座完美无瑕的玉雕美人。
他真是没想到房主竟然是一个如此年轻,如此美貌的姑娘,惊艳到有些失态,竟看呆了。
佟夕走上前和他打招呼,说你好,吴先生,我就是房主。
吴耀祖这才回过来神。他毕竟是国外长大的青年,哇了一声伸出双手,毫不吝啬的夸赞道:“佟小姐真是太美了。”
佟夕笑了笑,和他握过手,领他看房子。吴耀祖一边看房子,一边看佟夕,眼神热辣而专注。
房子虽然年限比较久,但是重新装修过,家具也都是新购置的,完全看不出破败。吴耀祖看过房子,又拍了一些照片,貌似非常满意。
张立恒又在旁边展开三寸不烂之舌,说香樟园的位置有多便利,附近学校、医院、地铁一应俱全。
吴耀祖连连当头,笑吟吟看着佟夕:“房子我很满意,佟小姐我们加个微信吧。以后有什么事也方便及时沟通。”
佟夕顶着他热辣辣的目光,很明显的感觉到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也没法拒绝,和他加了微信。
看完房子,佟夕送两人下楼。吴耀祖的车子就停在楼下,一辆非常招眼的红色跑车,和他本人倒真是非常相配。
张立恒是骑电动车来的。
吴耀祖殷勤的问:“佟小姐住那儿?我顺路送你。”
佟夕笑:“谢谢,不用了,我男朋友一会儿来接我。”
吴耀祖失落的表情也很夸张,“你有男朋友了啊?”
佟夕促狭的眨眨眼睛:“是啊,你不是夸我漂亮吗,没男朋友你不觉得奇怪?”
吴耀祖笑嘻嘻点头,说没错没错。然后潇洒的挥挥手,开着他招摇的红色小跑车离开了。
佟夕站在楼下,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那辆红色跑车,不知不觉想起大一那年,聂修送她去报到,借了傅行知的红色跑车,和吴耀祖这一辆很像,也是这般招摇热烈的颜色。
那时候,爱恋他的心,也是火一般热烈。
她慢慢走出香樟园的大门口,站在路口,四下张望,春节的T市可真是清净,大街上到处都是出租车,招手即停。
此刻再赶回浠镇有点太晚,可能也没班车,她打车回到星园小区,刚刚进门,莫丹来了一通电话,问她从芦山乡回来了没有。佟夕出事也没告诉她,她还以为佟夕和往年一样去了芦山乡。
佟夕说:“我在自己家。”
莫丹期期艾艾的问:“噢,那个……你知道聂修回来了吗?”
“我知道。”
莫丹声调一拔:“你知道?你怎么没告诉我?”
“我以为莫斐早就告诉你了。”佟夕也没想到莫斐居然没提。
“他天天和他的女朋友腻在一起,早就忘了他还有个亲姐,见色忘姐的东西。聂修明天要回英国,晚上傅行知请他吃饭,让莫斐叫上我,我才知道这家伙居然回来十几天了。你们居然都不告诉我,是不是都忘了还有我这个朋友?爱情靠不住,亲情靠不住,友情也靠不住啊。”莫丹说着说着,声音都有点变调了,因为离婚,她最近真是非常的脆弱,情绪波动很大。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佟夕连忙把自己在芦山乡遇险,然后大病一场,在医院住到过年的经历说了一遍。
莫丹听得一头虚汗,“我的天哪,怪不得你这段时间都没和我联系。我还以为山里信号不好。多亏了聂修,不然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是啊,多亏他。”佟夕声音低了下去。
“我听莫斐说,聂修想和你复合?”
“嗯。”
“那你的意思?”
“我没那个意思。”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佟夕提高了声调,听上去很坚决。
“那你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我还是不去了吧。”
莫丹默了默,叹道:“感情的事真是很烦,剪不断理还乱。”说佟夕,也说自己。
佟夕低声说:“还是当断则断吧。”这句话,是说给她自己的。
挂了电话,佟夕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石英钟滴滴答答的走动,显得房间里愈发孤寂。
她不想承认自己居然习惯了有人陪伴,短短十天的时光,聂修将她三年的习惯打破。她起身去收拾房间,打扫卫生,只有闲的时候才会东想西想,忙到身心俱疲的时候,就不会胡思乱想,这是她的经验。
暮色一点点落下来,窗外沉入光彩陆离的世界,偶尔有烟花点亮夜空。佟夕把阳台上滴水观音的每一片叶子都擦了一遍。突然间,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来,佟夕隔着沙发看着手机,迟疑了几秒钟走过去,看到屏幕上跳动的是莫斐的名字,莫名其妙的心跳加快。他此刻正和莫斐在一起。
“新年好。”佟夕语气平静轻松,丝毫听不出心里的波动。
“我听莫丹说你在市里,你既然来都来了,就一起吃个饭呗,又不是吃你,你怕什么。”电话里面传来说话声,有莫丹的,有傅行知的,可没有聂修的。
佟夕哼道:“谁说我怕了。”
“不怕你就来啊,再怎么说聂修也救了你一命,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啊?你咋这么无情无义呢?”
莫斐的激将法,佟夕无动于衷,沉默着不回答。
“聂修闷头喝酒,话都不多说一句,我看着都心疼,你过来劝劝他,明天还坐飞机呢。”
佟夕默了默,说:“有你和傅行知,还有莫丹,几个人都劝不住,我能劝得住吗。”
“一万个我们,也抵不上一个你啊,你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啊?”
佟夕:“……”
“我把地址发你。不念过去,也看在现在的份上,你来一趟成不成?”
莫斐挂了电话,给她发了条微信。看到地址,佟夕心里一沉。
浠湖春天四个字,像是一扇通向回忆的窗,那是她和聂修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正文 36|别(2)
佟夕最终还是在犹豫了半个小时后; 去了浠湖春天。主要是莫斐说的那句话打动了她; 不念过去,也要看在现在的份上。聂修这次回来做了许多事,都让她无法绝情于此。
包厢里热热闹闹,傅行知和莫斐莫丹都在,却不见聂修的影子。桌上的菜几乎没怎么动; 茅台酒瓶却已空了一个。
傅行知眉飞色舞的拍了下桌面:“完了!我刚和莫斐打赌你不会来!”
莫斐喜笑颜开的拍手:“我就知道佟夕不会这么狠心。”
“哎呦我去; 一年的油钱啊!”傅行知捂着心口; 直喊着心疼,却是一脸嬉笑; 没见输的这么高兴过。
莫丹惨呼:“完蛋了; 我也赌你不来,我输了一年的电影票!你不是说了不来嘛。” 嘴上埋怨着; 眉眼里却全都是促狭的欢笑。
佟夕略有点尴尬; 轻声问:“他呢?”
莫丹努了努嘴:“喝多了,在里间休息。”
佟夕愣了一下; 目光扫过那个空酒瓶。他很少喝白酒,也从没听说他喝醉过。
莫斐走到门口; 推开房门看了一眼,说:“睡了。”
佟夕轻轻走过去; 内间里亮着一盏落地灯; 灯罩笼着橘色的光,投射到地板上,像是一团圆月。聂修躺在长沙发上; 一条腿支在地毯上,身上盖着的羽绒服滑落了一半。静悄悄的房间里,他的呼吸有点重,高挺的鼻梁在清俊的脸颊上落下一个阴影。
莫斐正要叫醒他,佟夕拦住他,小声说:“让他睡会儿吧。”
她轻轻走近前,将羽绒服拿起来,重新给他盖好。而后,转身离开,轻轻带上房门。
莫丹问她吃饭了没有。佟夕说:“还没呢。”
“来一起吃吧。”莫丹拉着佟夕坐下。正对面是聂修的位置。餐盘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旁边放着一碗鱼羹,还剩三分之一的模样。
佟夕忍不住说:“空腹喝酒容易醉,你们怎么不拦着他。”
莫斐立刻说:“我说拦不住,你还当我是骗你呢?你问问莫丹,我们劝了没有。”
莫丹忙说:“这事怨我,要是我不提你来市里就好了。”
“你说你要是在浠镇也就算了,聂修一听莫丹说你来了市里都不肯过来。哎呦,我都不忍看他的表情……”莫斐摇头,叹气。
佟夕硬生生被他说出了几分内疚,连忙解释:“我本来就没打算来,刚好今天下午有人要看房子,我这才赶过来。”
傅行知一听房子,便立刻接话:“哪儿的房子?”
其实聂修回来第一天就去找了他,让他出面找人去买房。傅行知对佟春晓的房子了解的一清二楚,不过为了不引起佟夕的怀疑,也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明知故问。
佟夕说:“我姐的房子,在同季路那边的香樟园小区。”
傅行知立刻以行内人的身份说道:“那一片房子应该好卖。同季路那边有个二小,也是不错的学校。现在教育资源比医疗资源还重要,我们新开发的楼盘,和实验小学签了合同,简直不要太抢手。”
话题故意朝着实验小学引,佟夕果然关心起来,问房子多少钱一平。傅行知报了个价,把佟夕吓一跳,学区房果然价格惊人。
“我正打算买个小户型呢,没想到这么贵。”
傅行知笑嘻嘻道:“你要买的话,肯定给你打折啊,给你个内部价。”
佟夕又惊又喜:“真的吗?”
“当然,就算你和聂修分了手,咱们也还是朋友啊,给你走个内部价没问题。如果不是按揭,直接付全款,还能折上折。”
佟夕忙说:“我肯定是付全款。不过,要等香樟园的房子卖了才行。今天看房的人对房子挺满意,我估计能成。只是就算要卖,等签约办手续再拿到钱,还得好久,我就担心你那里的房子被人一抢而空了。”
“不急不急,我这边楼盘刚刚开始售。我回头给销售经理打声招呼,给你留一套,你要多大面积的?”
“香樟园的房子卖不了高价,估计折算下来,能买你这边一套八十平的,不过我还要留点装修的钱,所以买个六十平方的差不多。”
傅行知暗自服气,因为聂修交代的正好是五六十平。“没问题,回头你有时间去挑挑户型。”
莫斐道:“你看,来和朋友聚聚不会吃亏吧,我一年的油钱和电影票也有了,佟桦上学的事也办了。”
佟夕笑嘻嘻的双手合十:“老天保佑,让吴老板赶紧签约把房子买了。”
傅行知端起酒杯,笑吟吟抿了一口。放心,“我”会保佑的。
佟夕好久没这么高兴过,倒了杯酒送给傅行知,再三感谢。
傅行知接过她的酒杯,却端在手中没喝,一本正经的说:“我刚好也有个小事要找你帮忙。”
佟夕言笑晏晏一口答应:“我能帮的一定帮。”
傅行知说:“你肯定能帮。”还没说什么事,突然身后的房门打开了,聂修抱着羽绒服走了出来。
佟夕和他的视线隔空相碰。聂修漆黑的眼将她上下巡睃了一遍,仿佛难以置信。
佟夕扯开嘴角,对他笑了笑:“你醒了。”
聂修没有说话,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仿佛这屋子里没有别人,只有佟夕和他。旁边的三人都看戏似的,默然不出声。
佟夕的笑容被淹没在他的目光里。眼神中太多情愫,像是汹涌的海潮。她难以承受这样的目光,逃开了去看傅行知:“你刚才说让我帮忙。”
傅行知如梦初醒似的噢了一声,笑嘻嘻指着聂修:“就是想让你帮忙送他回去。他明上午去机场,晚上不回梅山别墅,住灵溪路那边。”
聂修走近前,拉开傅行知旁边的椅子坐下来,冷静的说:“我叫了代驾,别为难她了。”如果不是沙哑的声音和略带迟缓的动作,很难相信他喝多了。
他永远都是沉稳冷静,不失分寸不失风度,耀眼而遥远。大约唯有她见过他最狼狈的样子,满身泥泞,头发凌乱,胡茬初生。
佟夕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说:“不为难,我送你。”
傅行知和莫斐齐齐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那我们就放心了。来来,聂修再吃点东西。”
聂修摇摇头:“胃难受,不想吃。”
佟夕道:“再点一份粥吧。”
聂修没吭声,也没反对。
傅行知对莫斐挤挤眼睛,“你看,果然就听佟夕的话,我们说什么都没用。”
佟夕正觉得尴尬,刚好手机响了,是叔叔的电话,问下午看房的结果如何。佟夕刚刚和佟建文刚说完,那边电话被佟桦抢了过去,问小姨什么时候回来,然而又撒娇让她给他买小火车。
佟夕一听到佟桦的声音,脸上立刻就带出宠溺温柔的表情,声音温温软软:“好,你早点睡觉不要调皮。”
“我最爱小姨了。”佟桦对着电话很响的亲了一口。莫丹在旁边也听见了,不禁笑:“好可爱。”
佟夕笑:“是啊,两三岁的时候最可爱,肉嘟嘟香喷喷的,我特别喜欢揉他的小肚皮。”
莫丹托着腮羡慕的说:“我妈曾经说过,不生个孩子,你永远都不知道你可以爱一个人爱到什么程度。可以为孩子付出一起,甘愿为他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给他。”
佟夕含笑点头:“是这样。”
莫丹被她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逗笑了:“你没生孩子是体会不到的。就算你很爱佟桦,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可还是不一样。”
佟夕笑:“是吗,那我可能体会不到了。”
莫丹叹气:“和沈希权在一起时,我特别想要孩子一直没怀上。现在我反而特别庆幸,我们没有孩子,不然离婚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
佟夕听到这里,笑容顿消。那个秘密像是一个石头沉甸甸的压着心里。莫丹非常渴望生孩子,而沈希权并不想养育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这是一个不可解的困局。
原先她认为离婚是因为沈希权出轨,所以坚定不移的站在莫丹这边,可是现在知道了真相,她心里又很同情沈希权,她并不认为他很自私。因为她非常清楚养育一个孩子,要付出多少心血。不仅仅是金钱和时间,还有爱和责任。小到教他良好的生活习惯,大到培育他成才,让他有生存立足的本领。漫长的一生,你都要为他操心。没有血缘关系,真的很难做到那么无私。
吃完饭,一行人离开酒店。傅行知的代驾先到,他先行一步离开。不一会儿,聂修叫来的代驾过来开车。
莫丹凑到佟夕耳边小声说:“你送他到门口就成了,可别进屋,酒后容易乱性。”
佟夕脸色一红:“你想什么呢?”
莫丹捂着嘴说:“这是一个熟知男人本性的已婚妇女的忠告。我担心你们把持不住,他明天误了飞机。”
佟夕窘的脸色通红,打开车门坐到了后排。
聂修和两人道了再见,也跟着坐到了她的身边。
代驾问具体地址,要开导航,聂修报了星园小区的地址。佟夕忙说:“先把你送回去,我打车回家。”
聂修揉了揉太阳穴:“我没事,只是不能开车,脑子很清醒。”
深夜的街道,几乎没有行人,街道两侧挂着喜庆的红色小宫灯,偶尔听见稀疏的焰花声音。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佟夕下了车,聂修也跟着推开车门。佟夕说:“你早点回去休息。”
聂修:“我送你进去。”
佟夕没有反对,和他一起走进小区的楼下,停住脚步。有些话她在心里堵了一晚上,还是觉得一吐为快为好。
“聂修,我不是故意不来,只是不想给你希望……如果那样,最终你会很失望。”
聂修笑了笑:“我明白。我希望我们即便不是男女朋友,也还是很好的朋友,不要老死不相往来。”
佟夕垂着眼帘,没有回应。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关于分手,早就不再怨愤。
不愿意和他做朋友,是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唯有聂修让她动心过,而且那么快的动心。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再次动心。她只有防范于未然。可这个原因,她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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