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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婚99天,总裁好眼光-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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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琪被简应琛吼得一愣,儿子上一次这样红着眼睛吼他,是在他跟孟清歌分开的时候。这五年来,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后来卢璐洗去了他的记忆,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才有所改善,可现在…撄…
江琪的眼睛微微晃动,还没有反应过来,简应琛吼完以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陶晴追了下来,看到江琪直愣愣的站在楼梯口,委屈的喊了一声:“江姨……”
她听到简应琛吼的那一句了,原来在他的眼里,她们都是在控制着她。
可是,事实确实如此,她竟然反驳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们都太在乎了他了……
今晚上把简应琛灌醉,是江琪的意思,她让他们把夫妻关系先坐实了,免得夜长梦多…偿…
可现在看来,是噩梦的开始……
陶晴眼睛里忍着泪,她作为名门之后,这辈子还从未这样被羞辱过。她自己都觉得羞耻,可为了他,她还是做了。
“江姨,我想回去休息一下,我先走了。”陶晴微微哽咽着,还是维持着面上的体面,跟江琪打了招呼以后才转身离开。
挺直的背脊依然高贵优雅,只是脚下略微踉跄的步子出卖了她此时并不平静的内心。
客厅里,还有一个从头到尾冷眼旁观的男人,只是手里的象棋已经被他重力捏成两半。
简盛光把棋子丢回棋盒里,冷哼了一声:“简直是乌烟瘴气!”
江琪回过身来,看着那个满脸怒容的男人,火气也上来了:“你说什么!”
简盛光道:“你们自以为是的把他的记忆洗了,现在还强迫他做那种事,你把他当成你的什么了!”
“他是我的儿子,我不会害他!”
“你不会害他?我看你是想逼死他!”
江琪眼睛蓦地瞪大了,一脸震惊的看着丈夫。简盛光在这个家里,平时冷漠惯了,此时开口,便一股脑儿都说了。
“你绑着我的一生还不够,还要用这种龌龊的手段绑住儿子的一生,江琪,你的心该扭曲到什么程度!”
再多看她一眼都觉得痛苦,简盛光说完便怒气冲冲的回书房了,偌大的客厅,一下子只剩下了江琪一个人。
江琪一直是体面的,高贵优雅的过着这一生。简盛光的怒言,把她所有的不光彩,所有的屈辱都揭露了出来,她牙齿咬的都要绷出血来了。
这辈子,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独在简盛光身上,她摔得鲜血淋淋。
到现在,他都不曾爱上她。她绑了他一生,他也恨了她一生……
江琪好像一下子脱了力气似的,身体一软坐倒在地上。
家里的佣人听着没动静了,才敢出来看看,见江琪呆呆的坐在地上,连忙过来扶起她。
“简太太,你还好吧?”
江琪在佣人的搀扶下,坐到沙发上,佣人给她倒了一杯水,江琪捧着杯子,手指用力的握着。水温将她冰冷的双手焐热,她的眼睛渐渐的,又重新显出狠戾的光芒来。
就算是绑着,恨着,她也要困着他过一辈子!
不然,她以后的生命,还要怎么继续下去呢?
*
简应琛出了门就打了出租车坐上去。前面的司机看到浑身酒气的男人阴沉着的脸,都不敢说话。
简应琛坐在后座,血红的眼死死的瞪著前方。马路上那些挂着彩灯的树木,霓虹闪烁的楼房刷刷的从眼前划过,但在他的眼睛里,没有落下一个影子。
简应琛在气他的母亲,但更气的是他自己。
在房间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瞬,想要放弃对孟清歌的感情。可当陶晴认真吻着他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全部都是孟清歌的身影,她那浅淡的笑容,那双笑起来弯月似的眼睛。
他根本就放不下她,此时此刻,身体里好像住着另外一个人,叫他要快点见到她!
出租车在简应琛的一再催促下,飞似的终于赶到了旧公寓那里。简应琛掏了一张大钞丢下,不待司机找零便开了车门,直往楼道里去。
因为是节日,楼道里有不少住户的进进出出,电梯一直处在被使用的状态,简应琛等不及电梯来,索性改了楼梯,一路直接跑上去。
五楼的楼梯,他只用了两分钟就到了。
孟清歌跟妮妮没有在江边停留太久,乔南把她们送回来以后便离开了,此时,孟清歌才刚刚把妮妮哄睡了。
她轻手轻脚的关了房间的灯再关上房门,经过客厅时,正好瞥到桌上那一束白色姜花。她看了一眼,正要走过去,门口传来咚咚咚猛力的敲门声。
孟清歌吓了一跳,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敲她的门,而且还这么的用力。
不想把妮妮惊醒,她连忙过去看了看。从猫眼里,就看到门口乔南撑着门低头的样子。
孟清歌微微皱了下眉,他这是又怎么了?
门打开,孟清歌道:“简应琛你——”
她话未说完,就被简应琛封了口。
简应琛见到在他脑子里不停的晃来晃去的女人,像是猛虎扑食似的,一下子就把孟清歌顶到了墙上,双手牢牢的捧着她的小脸,闭着眼睛用力的吻着她。
毫无章法。
她身上淡淡的水果味刺激着他的每一个细胞,越吻越用力,好像就要把她吞下去似的,也越来越用情,小心翼翼,像是温柔呵护着一朵花。
孟清歌被他咬疼了,她不知道简应琛这是在发什么疯,但他身上浓郁的酒精味道让她不得不警惕起来,这是一个喝醉的男人,毫无理智可言。
孟清歌趁着他钻进来的时候用力一口咬下去,一下子,鲜血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简应琛吃了痛,放开她来,盯着她的眼睛里还有些迷乱。孟清歌一直冷冷的瞪着他,简应琛的意识渐渐的清醒过来。
“孟……孟清歌?”
这是在梦里,还是,他真的抱着她吻了她?
孟清歌语调冰冷的道:“简先生,你喝醉了,敲了我家的门,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宁可认为他是喝醉乱/吻,也不想去想他是否有别的念头。
简应琛看着面前这个面若冰霜的女人,也知道自己唐突了她,目光闪了闪。孟清歌这么说,已经是在给他台阶下了。
简应琛道:“刚刚……抱歉……”
他握了握拳,转过身去,孟清歌见到他离开,才微微的松了口气。只是简应琛没走两步,就又转过身来,一双墨黑的眼直直的盯着她,好像要看透她的灵魂似的。
孟清歌的身体又紧绷了起来,双手下意识的做出了防御的捏拳,简应琛却对她宣誓似的道:“孟清歌,关于你,关于你对我一再隐藏的秘密,我一定会找出来的!”
孟清歌的瞳孔微微的瞠大了,一脸震惊的看着那个一步步离开她的背影。
简应琛——
*
这是一个天气怡人的清晨。
乔恒在信鸽协会把所有有登记的南城养鸽人都记录了下来,一个个的打听拜访,终于,这是最后一个跟他想找的目标人物条件相似的了。
女性,长相漂亮,年龄在四十来岁。
会养鸽子的女人不多,会养鸽子的漂亮女人就更少了。
他现在要去拜访的这个女人,就是符合他以上两点条件的人。
根据那个养鸽子人提供的线索,那个女人就住在这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里。
村子隐匿在山下,背靠青山,一条小河穿过村子,在静静的早晨,这样的村子在这样的繁华都市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那座桥是石板桥,车子是过不去的,乔恒把车停在桥的另一头,下了车子。
眼前的风光再一次吸引了他的视线,秋后的山峦色彩斑斓,成为那些村屋最好的背景墙。
乔恒看了眼手上捏着的纸,这上面只有大概的什么镇什么村,没有具体到门牌号,更没有名字。那个养鸽人说,他也是有一次在山上撞见这个女人,一起放飞了鸽子,这才知道她住在这里。
乔恒停顿了下,重新迈开步子。
桥的一端正好有个扛着锄头的老农晃晃悠悠的走过来,乔恒问他道:“老大爷,知道这村子里,有个养鸽子的女人住在哪个屋吗?”
怕这个村子还有别的养鸽子人,他再补充道:“是个大概四十来岁的女人,长得很漂亮。”
那老农看了眼乔恒,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好,那老农笑了笑道:“巧了,她租的房子就是我家的,你跟我来。”
乔恒跟在老农身后一直往前走了几百米,那老农在村尾一间房子前停了下来。“你等等,我帮你叫她去。”老农很热心的对着乔恒说了句,便上前去敲门,“小秦,小秦,有人找——”
乔恒听着老农叫小秦,心跳就更快一些了。
姓秦,应该是她,应该是她,没错了!
乔恒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那个人,眼睛里都放出了光彩。
这时,门口面终于有些响动,一声轻微的门锁声音转动后,一张秀丽端庄的脸出现在门口:“宋伯,谁找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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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故人相见,三更
在问出口的时候,秦韵也注意到了老农旁边站着的乔恒,她的面色微微僵硬了一下,秋水似的眼睛盯着他瞧,似乎在辨认着。
“秦韵,是我。”乔恒往前一步,激动的看着她撄。
“乔、乔恒?”秦韵的表情略微激动。
那老农看到他们二人见着面了,便放心的走了。
两人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乔恒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偿”
“哦……哦。”秦韵回过神来,让开了身子让乔恒走进去。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村屋,走进去是门间,天井。秦韵带着乔恒走到天井的时候,就不往前走了。乔恒站着,四周看了下。
秦韵以前是个会收拾屋子的女人,这种平直的村屋在她的摆弄下,也给她弄出了不一样的韵味来。
天井开得很大,四四方方,屋檐下垂着一些苔藓青草。朝着南面的那堵墙后,应该就是厨房了,那边的屋檐下,摆放着一些腌菜瓦罐,还有几个摘来的老南瓜。朝北面是她搭的一个金银花架,这个时候花已经谢了,花藤上的绿叶也开始有些枯黄,透着秋天萧瑟的意境。
至于东面的一堵檐下,便是她养着的那些鸽子的窝。鸽子在里面咕咕叫着,秦韵走过去,从里面摸出两个鸽子蛋来,对着乔恒道:“你运气好,一来就有鸽子蛋吃,刚下的,还热着呢。”
乔恒笑了笑,这么顺利的找到她,确实运气很好。他在中间的那方小桌坐下,注意到桌上摆着一只小盒子,里面都是炒熟的南瓜子,那盒子旁边是一小碟剥好的瓜子仁,一边已经有了一小堆的壳。
看来刚才那老农敲门的时候,她在这里剥瓜子。
一会儿,秦韵端着两杯茶出来了:“你怎么找到我的?”
她在乔恒的对面坐下,从那盒子里抓了一把南瓜子,继续慢慢的剥了起来。
乔恒喝了口茶,苦笑道:“我找你可不容易,这都找了五年了才找到。若不是中秋那天看到一群信鸽,大概我们还会这么继续瞎找下去。”
他顿了下,放下茶杯,对着秦韵用一种很是感慨的语气道:“秦韵,你回来了……”
他微微笑了一下,见到秦韵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漂亮,那么的优雅自如。
秦韵除了初见乔恒时的激动,后来变一直很从容淡定了。她的唇角勾着一缕若有似无的笑,淡淡的目光一直落在手指间的南瓜子上。
她笑了笑,并未抬眼:“你们找我做什么,总归,我在这世上活得好好的。”
乔恒一怔:“秦韵,你还在怪他?”
“我有什么好怪的。”秦韵抬起眼,眼底深处的遗憾、怨恨就掩藏在了她温柔的注视里,然后化作一抹释然,“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们都不再年轻了,再不珍惜以后的日子,难道真要到了地底下才去快活起来吗?”
乔恒一阵哑然,过了会儿他道:“可是这些年,盛光他却从来没有放弃过找你。天南地北,国内国外……可我们都没想到,你竟然在这小村子里。”
“……”
秦韵不再说话,空气里,只有瓜子壳剥开的荜荜拨拨的琐碎声音。显然,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乔恒却不想就这样算了,正要再开口,秦韵忽然站起来道:“你先等一会儿。”
她走回那堵墙后的厨房,从里面拿出一只小碗,放到乔恒的面前:“我家那外甥女…她还好吗?”
她已经极力在让自己的问题问得自然,但还是透出了她的紧张,面上也露出了几分痛苦。
乔恒看到那只小碗里,清水中央两只小小的鸽子蛋,瞥了一眼,很久没有说话。
秦韵皱了皱眉,紧张道:“我离开的时候,让简盛光好好照顾她的,难道他没有办到?”
“……”乔恒看着她,眉头皱得死紧,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秦韵已控制不住上来了的脾气,怒道:“我就这么一个外甥女,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了,难道他都没做好?”
这个时候,她脸上的平静已经不复存在,显得异常愤怒。
乔恒忙道:“你先听我说。”
秦韵看了他一眼,慢慢的坐了下来。
“那孩子在跟你分开以后,也离开了应琛……”乔恒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什么,他们分手了?”
乔恒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叹息似的道:“江琪那种性子,怎么容得下她。”
秦韵满脸怒容,只听乔恒继续道:“你离开以后,盛光再也无心任何事情,便也失去了她的消息。没多久后,听说那孩子知道自己怀孕了,还找过应琛,不过——”后面那一段,乔恒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便跳了过去,最后道:“总之,那个孩子也跟你一样,消失的没了踪影。应琛后来要找她的时候,再也没有找着。”
“……”秦韵紧紧的捏着手。
清歌怀孕了?那么那个孩子呢?还在吗?
她的右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但碰到了,就好像烫到了似的,马上松开了。
乔恒注意道她的动作,眉头紧蹙了下,那个过去,不论对简盛光还是对秦韵,都是永久的疮疤。
乔恒轻咳了下,继续往下说道:“不过在去年的时候,应琛好像跟那个孩子重新相遇了。”
“好像?”秦韵的脸上重新冒出了怒容,“简盛光对清歌就没有一点点的照顾,连去打听一下虚实都不愿意吗?!”
“秦韵,你误会了。”乔恒忙安抚了她,但接下来,他说的话只怕更让她生气,仔细斟酌着字句起来。
“盛光说,应琛都已经跟孟清歌重逢,可他跟你,却不知何年马月才能再见上一面……”乔恒后面叹息了声,“盛光这些年,已经不管很多事了。”
简应琛之后北上,再跟陶晴订婚的事,乔恒都略去了没有提,而之后简应琛跟孟清歌的重逢,再闹腾得要跟陶晴解除婚约的事,江琪尽管一再避开简盛光,免得他再想起旧人,可其实那些事儿,简盛光都知道,只是不愿去管罢了。
就像他说的,年轻的都已经重逢,他们这些年纪大的,都不知道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再见一面。
简盛光对孟清歌,对简应琛,在某些方面还是心有芥蒂的。
秦韵怔怔的听着,心里也是心如痛绞。
她四处游历,把那些痛苦沉淀在山水里,可如今再见故人,再提往事,那些沉淀了的往事,便如河底的泥沙泛起,将她平静如水的心搅成了一团浑浊。
过了许久,清水碗里的鸽子蛋都已经完全凉了下来,秦韵慢幽幽的道:“是这样啊……”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如此,想着清歌,可对他们,心中又始终梗着一个刺。
她又如何要求,简盛光像以前那样去照顾清歌……
秦韵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平静的看着乔恒:“现在你已经见到我了,也知道我过得很平静……不要跟简盛光说,见到我了……”
秦韵说完,站了起来,再一次的走回了厨房。只是这一回,她进去很久都没有再出来。
乔恒又坐了会儿,等新添上的茶水都凉了,都没见到她出来,便起身对着厨房的方向道:“秦韵,你好好照顾身体,我先走了。”
一直等到乔恒走路时的哒哒声听不到了,秦韵才从厨房里出来,眼睛里淬着盈盈水光。她的视线落下,那边的清水碗里,里面的两只鸽子蛋已经不在了……
*
泰清路,旧居民区。
云瑶从这里一家隐世的老中医家出来,步履凌乱,脸色苍白。
就在刚才,里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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