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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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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停顿,他也拿出一张卡,推给文佳惠:“我让历阳帮忙找了个理财公司,这几年挣了十二万,都在这里了,给您,您又不赌博,买几件喜欢的东西足够了,以后您儿媳妇给您钱您别收,她还小,价值观都没定呢。”
  说完他站起来把椅子一拖,出门了。
  陈熙彤赶紧起身,走前拍拍文佳惠的肩:“妈,我们先走了,回头我请您做SPA。”
  说完脚一蹬追了上去。
  **
  叶盛昀走得飞快,她到车边才追上他。
  回去的路上车厢里非常安静,他确实生气了,不光因为文佳惠,更因为她。
  因为她八面玲珑,耍乱七八糟小聪明,把那套收买人心的伎俩用在长辈身上。
  失望,更自责,怪自己没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没安全感才会那样不明是非地讨好他的母亲。
  可陈熙彤一看他这样就急了,连缘由都顾不上想,一进家门就从身后抱住了他。
  十指紧扣,没打算撒手。
  他没有像平时那样和她插科打诨,把她拉到身前来,收进怀里,搂着她的腰,摸她的头发,意味不明地用拇指抚着她裸色的嘴唇。
  唇瓣在拨弄下轻轻颤动,陈熙彤凝视着他,勾住他的脖子,蹭着他的胸向上攀,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一触即发。
  窗帘拉得密不透光,两个人一路脱衣服,到卧室时已是坦诚相见。
  叶盛昀不急也不躁,将左手垫在她后脑勺下,在她眼睛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他胸前身后滚烫,还未开始就起了一层薄汗,一贴上来陈熙彤就觉得身上有火在烧,浑身的血脉都贲张了。
  没过多久,掐在她腰上的手忽然开始在她胸腹间游走,她兀然娇哼一声,张开腿缠住了他的腰。
  起初节奏缓慢温柔,等两人完全进入状态,就逐渐激烈了起来,她扬头迎合他,被他压下来重重贴回床板。
  陈熙彤疼,咬他的肩膀,咬他的手指。
  因为是第一次,整个过程她感受不到一丝快慰,但体内的火渐熄,情绪释放得酣畅淋漓。
  事后陈熙彤跟他讨烟,他不给,撒娇也不给。
  她顿觉空虚地爬起来,捡了地上的衣服穿上,找水喝。
  两分钟后,叶盛昀出来,也喝水,用的是她刚用过的杯子,喝到一半突然说:“今天不是发泄。”
  陈熙彤瞥他一眼,不羞不臊地说:“今天我很满意。”
  片刻,他开口:“彤彤。”
  从没被他这么称呼过的陈熙彤被叫得一抖,惊讶抬眼。
  只见他眼底含笑,暗夜生光。
  有了方才的肌肤之亲,叶盛昀冷静了下来,陈熙彤把脚丫搁他腿上,他吭都没吭一声。
  说好的聊天,可一直都是她在说话。
  其实他那些往事也不用说,看文佳惠的样子就知道了。
  陈熙彤为了逗他开心,讲了她称霸江湖的故事,叶盛昀听完真笑了,肆无忌惮地取笑她:“彤姐?你多大?毛刚长齐就开始占人家便宜了。”
  陈熙彤羞愤地捂他嘴,忍不住挥拳威胁:“再拿年龄说事揍你了,我本来只有一个弟弟,嫁给你以后平白无故多了两个妹妹,一个比我大四岁,一个小我十八岁,谁尴尬谁知道!”
  叶盛昀闷笑:“你还有个弟弟?”
  陈熙彤是这么描述的:“德风中学念初二,戴个黑框眼镜,脖子上系根狗链,中间挂串钥匙,每天准时回家,大家午休的时候弹钢琴,管西宁喊阿姨。”
  叶盛昀说:“有你这么说弟弟的吗?”
  陈熙彤谈论起陈贺宇阴阳怪气的:“他倒是有礼貌,跟人说每句话都带‘请’字,单词都拼不对跟私人家教学伦敦腔,长大了十有八/九是书呆子。”
  叶盛昀谆谆教诲:“你这样恨乌及乌,不是快意恩仇,而是累及无辜。人是会变的,他还小,现在只是照葫芦画瓢跟大人学个形式。再说,对人客气也是应该的。”
  陈熙彤听他这么说突然委屈了,努力压抑哭腔:“叶盛昀,其实我也想学伦敦腔,我还想学大提琴。但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学都上不了。因为江雯燕说我是缺乏管束,要把我送到能管的住我的地方,跟我爸说,要想让我学好,就别心疼,硬生生把我送到了她哥哥家。可我爸不知道,那孙子就是个瘪三,成天除了打牌什么都不干,一回来满脑门贴的都是白条。
  “他家的脏活累活都是我干的,把我当牲口使唤,我现在都记得那股内裤的骚味儿、靡液的腥味儿、袜子的臭味儿。干不完活他就把我整个脸摁在发酸的泔水里,快窒息了才提起来。白天怕我溜走,就拿手指这么粗的尼龙绳把我绑在椅子上。我骂他他就用烟头烫我。等解开的时候,我腰上胳膊上都是青紫的印子,又疼又痒。一开始我也抠,后来抠烂了就不敢了。
  “我把他们家菜刀藏在了枕头底下,夜深人静潜进他房里,举起刀子,可我不敢砍,砍了我这一生就完了。他大了我两轮,赔上这条命,我不甘心,就站在那里看着他打呼噜,咬着嘴唇怕自己哭出声,结果这王八蛋竟然叫我上大马路上碰瓷。
  “我真的去了,撞得轻微脑震荡,脾脏出血。住了三个月的院才回到陈家。江雯燕说是她没考虑周全让我受委屈了,我爸真信了,还是对她那么好,可为什么我把她弄进医院,就让我经历这些?我该怎么做,才能不恨他。”
  叶盛昀听她一口气说完这些,连话都插不上,听完默默叹了口气,抚上她的眼皮:“睡吧。”
  陈熙彤轻声抽泣。
  他扒拉着她的头发,亲了她一口,又说了一遍:“睡吧。”


第12章 
  八月初,陈熙彤要上学了。
  开学第一天,风和日丽,她骑着摩托风驰电掣,路上碰到一个跑得大汗淋漓的姑娘,弯腰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
  有时候女孩与女孩之间就看个眼缘,陈熙彤停在她身边问:“三中的?”
  那姑娘木讷点头。
  陈熙彤就问:“搭顺风车吗?”
  “搭!”
  陈熙彤把书包脱下来扔给她:“帮我拿着,上来。”
  刘宜婷跨上来,缓了口气,问道:“同学,你几班的?”
  “高二十一班。”
  “亲人哪!太巧了,我也是十一班的。转学生吗,你叫什么?摩托好酷哦!”
  “陈熙彤。”
  “我叫刘宜婷。”
  “前面有个坎,坐稳了。”
  学校门前有一排教职工家属区,陈熙彤把车停在楼道里,停车的空隙刘宜婷去买早饭,给陈熙彤捎了个煎饼果子,躲过检查才拿出来。
  从来没人跟她用早餐示好,陈熙彤有点诧异,犹豫一阵还是说:“我吃过了。”
  真吃过了。叶盛昀给她煎了个流黄荷包蛋,四片面包,两片夹果酱,两片夹炼乳,加一杯牛奶,刚好管饱。
  刘宜婷买多了也没说什么,把两个饼装进一个塑料袋里,叠成两层,边走边吃。
  陈熙彤是插班生,只有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有空位,她把书包放到桌上坐了下来,拿课本拿文具。
  刘宜婷就坐在她旁边。
  早读都开始了,那两个饼还剩大半个没干掉,小姑娘埋头苦干,缩在桌子底下偷吃。
  忽然一道阴影笼过来,陈熙彤偏头,看见班主任站在了窗边,不动声色地把课本推下桌。
  刘宜婷听见动静帮她捡,光顾着吃,硬是没往她这边看。
  班主任眼睁睁看着刘宜婷吃完了半个饼,在她视线投来的一瞬淡淡道:“嘴擦干净。”
  刘宜婷张口结舌,半天发不出一个音。
  等班主任走远了,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质问陈熙彤:“老师来了你怎么不叫我啊!”
  陈熙彤被冤枉得不明不白,像派了三艘船都没救上溺水人的上帝,陈述事实:“我刚才提醒你的时候,你连个正脸都没给我。”
  **
  下了课,被叫到办公室的不是刘宜婷,而是陈熙彤。
  他们十一班的班主任名叫董兆丰,带物理,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有家室,老婆在隔壁文科班教历史,给他生了个女儿。
  五岁,贼胖,随亲爹。
  董兆丰二十多岁的时候当过相扑教练,土匪的面相,人却憨厚,对妻子女儿好,对学生更好,忙起来顾不上家。因为爱岗敬业,就职不到五年就被教育局评为模范教师。
  高一到高三,一轮一轮,历届都是班主任。现在是他带的第四届学生。
  陈熙彤报到前就听过这个老师的传言,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董兆丰把她叫到办公室,主要是说历史遗留问题:“我了解了一下你的情况,两年前辍的学,之前是在私立学校的读的书,为什么不读了,能跟我讲讲吗?”
  这个问题问的突然,陈熙彤开不了口。
  董兆丰见微知著,也不难为她:“不方便回答就算了,老师是怕你有什么困难才问的,既然有难言之隐,那就不说了。你是咱们班很特殊的学生,比其他同学大,结了婚。当然不是说你不该得到受教育的机会,只是时隔两年,你高一的知识不一定都记得,基础打不好,后期进步得会很困难。”
  陈熙彤礼貌且诚恳:“谢谢您的关心,我会努力补上来的。如果实在困难,我可以留级。我不是非要考上一个很好的大学,只想像一个普通孩子一样平凡地长大。我比班上的同学大三四岁,接触过社会,我不知道您是如何接纳我的,但我很感谢您,也珍惜读书的机会。”
  董兆丰笑了笑:“加油吧。”
  “董老师。”她还有个不情之请,“能不告诉同学们我的年龄吗?”
  “可以。”董兆丰笑得和善,“那是你的权利。”
  **
  叶盛昀这个当了八年兵的男人也是读过大学的,在部队参加的高考,考上了军校。
  六月七日进入战区军校招生文化统考考点的考场,连轴考完四门,一回头,半个考场的战友趴在桌上睡觉。
  他们连队那年一共有二十九个人报名,一口气考中八个,可以说相当争气了。
  只可惜报考司法考试的时候地方不承认,说报考进入系统工作的人员,需提供学历认证及相关资料。军校的学历数据又是保密的,有关单位在网上查不到任何学籍信息以及受过高等教育的记录。当时因为新一轮体制编制调整改革落实,他的母校已经完成了历史使命,撤降并改,给弄没了。
  司法考试的报名迫在眉睫,他跑断了腿也没办妥,还是老晁让他去人社局复印学历表,盖了政府组织的公章,这才没错过报名。
  老晁是真的老,从部队退下来的时候要比他现在大二十岁,干到了上校,跟人合伙开了私人律所,做得风生水起。
  叶盛昀跟这个老兵关系好,不是为自己留后路,而是他这人念旧,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老晁照顾叶盛昀,是因为他出众。
  出众到什么程度?
  带着一队人马,扫掉一个师。
  英雄造时势,李牧之后无人可敌秦。
  他是个将才,服从指挥,也能领兵打胜仗的将才。自身本领过硬,掌握着几十种职业技能,样样精通。
  行军八年,别说跳伞,飞机坦克都学会了,旁的门道也能摸到一二。但由于军队和权力挂钩,外界的眼光很俗气,对哪一行的天才都能包容,唯独他们这行不可以,说是年纪太轻不能服众。
  到了年龄有局限,不到年龄更是再难往高处走。
  可一个国家想要壮大,还得依靠年轻人。
  像他们这种把青春热血献给祖国,老了以后一身病痛的好男儿,一壶水一碗泡面十一个人分,一人一口谁都不会多占,怎么会嫉妒同级的人比自己年轻呢?恨不得当儿子疼爱。
  他们不会公然讨论哪个国家的德行,不会对社会阴暗面表现得义愤填膺,但他们关爱鳏寡孤独老弱病残,他们以身作则团结友爱,他们信的是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不管哪个兵种,都是能聚在一起,不约而同唱国歌的。
  嫌他们得到的太多的,从来不是他们内部的人。
  叶盛昀蒙老晁厚爱,去律所上班;也不是吃软饭的;就是老晁客气,叫他和会计师事务所那边的精英人士碰个头,一道帮客户谈收购。
  一年多没和老同志面对面交谈,老同志见到他还是敬礼。
  第一天报到,老晁旁的话一句没问,包括他退伍的原因,包括他最近的状况。
  老同志笑眯眯弯着两只眼,问:“来了?”
  叶盛昀微笑:“来了。”


第13章 
  高二十一班是除实验班外的必胜之师,唯独化学成绩惨不忍睹。回回倒数第一,跟倒数第二名的均分相差十几。他们的化学老师是三中的开朝元老,在尊师重道的年代十分有地位,可教学方法渐渐跟不上时代步伐,讲的课枯燥乏味,让人提不起兴趣。学生宁可掰着指头玩也不愿听课。
  曾有学生向董兆丰反映,让他拯救一下他们班的化学成绩,董兆丰很无奈地说,他还是我的化学老师呢,怎么开得了口,你们克服一下吧。
  同学就问,那您当初化学学得好吗?
  董兆丰笑笑,忘了。
  就是这么个大环境,陈熙彤一来就被钦命为了化学课代表。
  老一代教书人的思想:不管学生寻死觅活还是死皮赖脸,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不遵守规章纪律以学习为主要任务,别来学校。
  刘宜婷一星期至少四天踏着铃声进门,天天上课吃东西。
  大部分老师看见了都不说,可化学老师是个例外。
  她的化学成绩上学期期末在班级垫底,不敢嚣张地往枪口上撞,但除了化学课,没哪节课是不敢往嘴里递零食的。
  周围男生都长了狗鼻子,她捏碎鸡蛋面的时候都没动静,在她撕开包装袋的一刻,闻声而动,蜂拥过来。
  “来点儿,来点儿,给我倒点儿。”
  “可以啊,还拿勺子舀,下回我也这么干。”
  “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跟强盗似的。
  一次,两次,终于惹火了董兆丰,在她往嘴里塞被抢剩下的碎末的时候点她起来回答问题。
  刘宜婷像仓鼠一样鼓起腮帮子,大眼瞪小眼。
  董兆丰重重拍了拍讲桌,大发雷霆:“知道你为什么长那么瘦吗?就是在家不好好吃正餐跑学校来吃垃圾食品。你自己吃我都不管,不要分给其他人!”
  台下有男生不怕死,梗着脖子说:“老师,您教育我们的思想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董兆丰板着脸朝门口一指:“外面站着去。”
  男生拎着书灰头土脸地从后门出去。
  鸦雀无声。
  董兆丰又看向刘宜婷:“你下课去小卖部,给全班同学一人买一袋零食,坐下。”
  刘宜婷瘫坐下来,心有余悸地捂住胸口:“哎呦我的小心脏,第一次见老董发这么大火,吓死我了。”
  男生们都跟她赔礼,拱着手连连说对不住。
  刘宜婷很丧气地原谅了他们。
  陈熙彤表示:“你这也太明目张胆了,下课吃不行吗?”
  “下课要睡觉……”她看了讲台上的董兆丰一眼,讲悄悄话:“你怎么这么精神啊,不熬夜搞学习吗?”
  陈熙彤问:“你熬夜,学吗?”
  “我熬夜,不学。”刘宜婷捶胸顿足,“可我做不到不熬夜啊,你怎么做到的?”
  这话没法接,有个像叶盛昀一样的老公就知道了。
  **
  九点半下晚自习,将近十点到家,叶盛昀在案板上切西瓜。
  陈熙彤看见了,手都没洗就急吼吼地拿脏手抓瓜瓤:“快!削一刀!”
  叶盛昀拿刀挑了一下,把一块最甜的地方都削给她,问:“你手脏不脏?”
  陈熙彤吮了吮拇指:“就一口,书上说了,空腹不能吃西瓜。”
  叶盛昀闻言放下刀,转过脸来拎她耳朵:“跟你说的都听哪去了?家里蹲的时候不吃饭,上学作息规律了还这样。不想吃就一顿别吃,天天到医院注葡萄糖得了。”
  陈熙彤扑腾着拍掉他的手:“有病才注葡萄糖,我这是沉迷学习,日渐消瘦。坐我旁边的小妹妹上课吃东西被老师逮了个正着,罚她给全班买,我跟着蹭了点儿,也不是完全没吃。如果你非给我做饭也不是不可以,拿剩菜给我煮个面或者炒个饭,我也不介意。”
  叶盛昀被她气得够呛:“走走走,洗手去。”
  陈熙彤痞里痞气地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没打响,舌头抵着上齿龈,一弹,仿了一声。
  自己玩的挺开心。
  叶盛昀自己吃饭向来吃多少做多少,没有剩的,只能给她下面条。
  清汤寡水的白面,烫了两棵小白菜,煮好后他想了想,撬开了一瓶牛肉酱,端给没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玩手机的陈熙彤:“别玩了,趁热吃。”
  陈熙彤弹起来看了一眼:“能给我拿把叉子吗?”
  叶盛昀一句话没说,转身去给她拿。
  陈熙彤拿起筷子兴致勃勃地把青菜围成爱心,用牛肉酱填实,凑到鼻子前吸了吸。
  叶盛昀在厨房冷不丁问:“你来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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