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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泊-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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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规矩刻板,爱憎分明。
  所以有时候他可能很爱一个人或者很讨厌一个人; 说话做事还是会沿着理所应当的轨迹。
  他在外面听见叶西宁断断续续的哭声、两个女孩的联名控诉,心里不好受,饭也吃不下了,打开电视看中央台的法制节目。
  陈熙彤一出来就看到他落寞的身影; 心里不是滋味。
  三个月前,还是在家里; 他也是这样神色木然地不发一言; 她抱着他,撩起火,他们从客厅厮缠到床上,彼此交付; 有了第一次那方面生活。
  当时他跟她说不是发泄,可她看着他隐忍的模样非常难过。
  想来生活真是没意思,开个玩笑都得绞尽脑汁。
  别人觉得有趣的,自己不一定能接受,自己无心说的,别人不一定喜欢。
  也不能说哪一方毛病多,确实交流起来比较困难,谁知道一不小心会戳中哪个点。
  毕竟人开心的时候听什么都乐意,心情不好的时候听什么都有问题。
  陈熙彤观望了两秒,掰了个石榴,把果实剥进碗里给他端去,弯腰放在茶几上,身子挡住了电视:“不吃饭吃点水果吧,我再给西宁剥一点。”
  她转身欲走,叶盛昀倾身拽住了她的手,问:“西宁怎么样了?”
  陈熙彤善解人意地说:“她这几天来事了,脾气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叶盛昀抬头认真问:“彤彤,我说你,你怪我吗?”
  如今社会风气浮躁,能潜心接受别人的意见非常不容易,大多数人十分抵触“为了你好”,一句都不愿听。
  陈熙彤没有一味顺着他说,思考了半分钟,说自己的想法:“怪不会怪,只是有时候听着觉得啰嗦,当时会反驳,但私底下会偷偷改,输什么都不能输面子。我知道你已经够宽容了,放了水,如果不是常虎着那张脸,一定是个和蔼可亲的人。”
  还和蔼可亲呢,叶盛昀听着就笑了:“我又不会吃了你,怎么还说一半留一半。”
  陈熙彤看了他一眼,那她可就实话实说了。
  她耷拉着脑袋看着盛红石榴的碗,看不出神色地说:“我小时候做过许多错事,以至于用冷冰冰的外表来保护自己,可真要被人指着鼻子骂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会抬不起头。我看着别人磨掉我的棱角,看着他们剪掉我的利爪,连最后一丝叛逆都被抓着群起而攻。明明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却用‘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一竿子打死,瞎了一样放过始作俑者,专找被害人的过错。”
  “当时我恨极了所有往我身上吐唾沫的人,恨他们相信引我入歧途的人却不相信我能悔改,恨他们明明可以拉我一把却见死不救,恨他们踩着我的血肉宣扬道德,用我的罪责发泄他们现实中的不满。在那些人眼里,世上只有死刑。人怎么可以这么坏啊,明明自己贪生怕死却一心想剥夺别人的生命。”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想法太残忍,被他们逼入绝境生不如死的,连句辩白的话都不敢说,可他们图的真是社会安宁吗?他们因为自己的过激行为蹲了号子,体验了一番我的感受,从此再没找过我的麻烦。”
  “但是叶盛昀,你跟他们不一样,跟我也不一样,你能站在一个公正客观的立场上平和的做判断,可以说忠言逆耳。作为吃了那么多苦的老油条,我能明白你的用心,也不是不讲道理,只不过没法控制情绪。我知道情绪化这个毛病不好,也想你帮我控制,但你能不能不打我屁股,我说要你打我是用拳头,打拳击一样擂拳头,可你为什么要打我屁股。”
  她说着说着脸就红了。
  叶盛昀原本只是翘着半边嘴角说,半晌笑开了,觉得她可爱:“我怎么可能跟你动拳头?打伤了怎么办。又哭又闹,撒娇还钻空子,跟你说的听进了几句,看看你干的那些事,自己也知道多浑,睁眼看着你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说你也伤你自尊心,不说又生气,知道我怎么压下把你关小黑屋里的冲动吗?”
  陈熙彤表示:“我宁愿在小黑屋里混吃等死。你这样是对我人格的侮辱。不开玩笑,你可以跟你带的兵说知耻而后勇,但要是跟我谈这个,分分钟离婚。你知不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我真的超宠你啊叶律师,上一个觉得我特混蛋打了我的,坟头草都有几米高了。”
  叶盛昀插科打诨:“母老虎啊?”
  陈熙彤来劲了:“不,夜叉,你怕不怕?”
  叶盛昀把她拉到身边让她坐着,妥协:“你把房子拆了都行。以前我们团长最不喜欢关我禁闭。”
  陈熙彤马上猜:“不管用?”
  叶盛昀摇头:“不是不管用,我们禁闭室门是铁的,没有窗户,六平米的小房子,冬天冷夏天热,吃喝拉撒都在里面,一出来浑身是味儿,战友都不待见,关几天也能安分。”
  陈熙彤就不解了:“那为什么?”
  叶盛昀说:“我们团长是政工出身,能打也能写,讲起话滔滔不绝。拿手绝活,思想教育。他一个,政委一个,俩人跟唐僧一样,你一句话不顶,能不喝水的训两三个小时,词都不带重复的。能说绝对不动手。禁闭这种惩罚,没法眼神交流,不能灵魂沟通,也体现不出他老人家的道行。”
  陈熙彤若有所悟:“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讲话一套一套的了。”
  叶盛昀很严肃地说:“不是强迫你们做什么,我说的都是不能做什么,我能说你考什么学校不重要,就能说她胖成球没关系,你们听了肯定高兴,但凭本事考上名牌大学,靠努力瘦下来的人肯定反对。我就是一给你们锦囊叫你们危急关头再打开的土神仙。有的锦囊是让你们抱着期待生的,有的锦囊是让你们怀着希望死的,道理你们听也罢不听也罢,靠的都是自己。
  “西宁真是被惯坏了,要是我从前就说她,她也不会是这个反应。她刚上高中的时候成绩比你好不到哪去,每回她叫我抽查我都想抽她。要不是艺考分数比一般低,让她擦着线低空飞过,北影的门她都进不去。混进人艺不肯沉下心出作品,又不愿和人搞好关系,什么事都得她说了算,现在进门连门都不敲,不管别人睡不睡,自己高兴就缠着人闹通宵,将来可怎么办。”
  叶西宁在他们家住了也有一阵了,成天霸着她不让叶盛昀近身,倒不是说破坏他们二人世界多恶劣,而是这么个刁蛮性子不知道会引多少祸吃多少亏。
  陈熙彤见他拧着眉头,端起桌上晾了半天的石榴喂他:“别愁了,你又不在她身边看着,怎么能怪你呢?也没你想的那么糟,我看我们班的小姑娘也这样。西宁长几岁,强就强在有能力有运气,这北影人艺也不是随便上街上抓一个人就能进的,馅饼怎么可能偏偏砸她手上。你觉得她身上毛病多,可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她偷偷下过功夫。被人害已经很委屈了,你也说不是不能夸她,怎么专挑她的错啊。”
  叶盛昀的嘴被塞得满满的,没法说话,她趁机拖过垃圾桶给他吐籽,换了话题,跟他讨建议:“马上过年了,再过几天商铺该关门了,我寻思着送咱妈和阮阿姨两件新年礼物,你说我送点什么好?”
  叶盛昀听她这么说差点把石榴籽咽下去,吐出来不可思议地问:“你肯原谅她?”
  陈熙彤点头:“我连我后妈都不计较了,要不原谅她说得过去吗?她好歹也给我送了那么多年生日礼物,怀胎十月才分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想带着一段肮脏的过往过日子。”
  叶盛昀粗略判断:“你在勉强。”
  她摇头,说得有理有据:“我要不原谅也是因为你。我知道你在这件事上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所以怕辜负了你的心意。可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也该翻篇了。或者你想过她会自杀吗?要是把她逼死了,你爸怎么办,小贝壳怎么办?我可以不认她,但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折磨。我记得当初你受伤住院,隔壁床是个生了点小病的小男孩。你说如果我对他不好,他会一辈子记得生病的时候有人那么对过他。那么你可以试想一下,阮阿姨晚景凄凉,到死都回想着被强/奸的一幕,不残忍吗?
  “你是男人,可能体会不了那种绝望,但那天挨打,我被人用皮带套着脖子,像狗一样拖行,听着那些污言秽语,是真的想杀了他们。”


第45章 
  过了十几分钟; 叶西宁顶着肿眼泡出来,一动不动地盯了陈熙彤一会儿。
  陈熙彤当即会意; 回避,洗碗去了。
  结婚一来她一共刷了三次碗。
  一回沾了满手油; 挤了两滴洗洁精,在池子边搓手搓了三分钟。
  另一回,手抽筋; 玩杂技似的让碗在胳膊上滚了两圈,摔地上碎了一地。
  最后一回,把原本不怎么脏的碗盘泡在油没倒干净的锅里; 泡得里里外外全是油。洗个勺子; 滋了自己一身水。
  她的大小姐属性被叶盛昀嘲笑了好一阵,再没让她刷过碗。
  她说失败几回有经验了; 叶盛昀也没准。
  她白天晚上都要上课,本来也没在家吃几顿,就那几顿还像下馆子一样,筷子一摞; 甩手做作业,从来不操这个心。今晚她也不是为了在小姑子面前表现; 纯粹是想着心事; 路过时看见餐桌上的残羹冷炙,冷不丁干了活。
  心事的内容无他,是从陈涣章那儿出来以后遭遇的一切。
  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回忆起糟糕痛苦的经历,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承受的折磨; 而是局外人的眼光看法。
  可笑她居然怕叶盛昀像传统男人一样嫌弃自己。
  她抱着这么大勇气跟他说这些,不是为了表现阮凤萍有多无辜,而是想证明,一个真正爱自己的男人可以接受这些不堪的往事,在他面前,什么都不必隐瞒。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坦白难以启齿的秘密,第一次没有用阴暗对抗不为人知的阴暗,也是第一次明白,世上的因果皆是一码归一码。犯的错该认,知道错得改,受到的无妄之灾、摊上的欲加之罪,同样可以光明正大地回敬,而不是动用极端手段反击。
  从前别人劝她,被人欺负了也别还手,会把有理变成没理,失了风度。
  那时候她觉得这些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都快要死了,只剩下最后一根稻草,就算这根稻草上沾满了剧毒,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抓住,何况是以牙还牙。
  可现在她懂了,很多事情只要挺过去一定能找到更妥当的解决方法,不是谁占道德制高点,或者舆论导向就是胜利。更不是用有理没理粗糙概括的。而是有一天扪心自问,堂堂正正,并没有揭开伤疤告诉路人自己有多惨,也没有因为一时冲动祸及怀揣善意的好心人。
  站在女性的角度,她能原谅阮凤萍,但绝不会再叫一声母亲。
  要不是这个女人嫁给了叶翰忠,她和叶盛昀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算怎么回事?
  她爱叶盛昀,爱到和他分开一天都不行,更别说认下这层关系了。
  叶盛昀是那么聪明冷静的一个人,对此只字未提,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她实在不懂,为什么这个女人没脸在陈涣章身边待下去,却有脸另嫁他人?她不是反对女人改嫁,就是弄不明白,脸皮怎么还带厚此薄彼的?
  这么想想,她完全能理解叶盛昀为什么那么厌恶隐瞒。
  好在她屡教终改,好在她和阮凤萍压根不是一类人,好在叶盛昀没有因为阮凤萍的所作所为迁怒她。
  年少无情,只觉悬崖勒马亦是罪过。历尽千辛,方知人皆有过,勒马难得。
  **
  兄妹俩经过一番长谈,沟通的结果是,叶西宁把陈熙彤还给他,孤零零睡一张床。
  可以尽情旋转跳跃一字马。
  年底叶盛昀经常和关系好的同事聚餐,她就拖着一只小瘸腿给陈熙彤做三餐。
  女孩子贤惠不贤惠且再说,心灵手巧是一种天赋。
  陈熙彤擅长用烟盒做手工画花鸟图,缘物寄情,托物言志,叶西宁呢,擅长做西式糕点。
  她喜欢做,又不敢吃甜食,烘好了蛋糕,带着防烫手套,端着滚烫的盘子,撵着陈熙彤满屋跑。
  “彤彤,来一口。”
  “不吃。”
  “你吃一口嘛,我做了好半天呢。”
  “不要。”
  叶西宁被高冷地拒绝了两次,干脆凑到陈熙彤面前,更卖力了:“你闻闻,新鲜出炉,香喷喷热腾腾的烤蛋糕。你看这上面的芝麻,蛋糕店肯定不会撒这么多,我这个超实惠。”
  陈熙彤草草瞥了一眼:“这什么啊,我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叶西宁闻言伤心地耷拉着脑袋,数胚子上的芝麻粒,一颗一颗数。
  陈熙彤见不得她可怜兮兮的样儿,拿起叉子叉了一块,怕渣掉到地板上,把嘴凑到盘子上方。
  异口同声两声惊叫。
  陈熙彤问:“你怎么了?”
  叶西宁说:“烫到手了,你呢?”
  陈熙彤答:“烫到嘴了。”
  叶西宁腼腆一笑:“不要告诉我哥好不好?”
  陈熙彤问:“怕他说你?”
  叶西宁点头,说:“上次跟你说了不该说的话,他教育了我一晚上。”
  叶盛昀晚上在外面跟同事吃的烧腊,都是律师,注意形象,剩了一大盘牛骨头没人啃,就一人打包了一大块带回家。
  叶西宁馋,拣了一块割下来的牛肉过嘴瘾,嚼了嚼,到房间里偷偷吐掉了。
  他们家的作息被叶盛昀定得很规律,十一点必须睡,早晨五点半起,跑完步回来吃早饭。
  叶西宁属于那种无论几点睡早上都起不来的赖床达人,骨折以后起得更晚了,叶盛昀又捏她鼻子又掀她被子都没把她从床上弄起来,结婚以后很多事也不方便,索性不管她了。
  叶西宁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水声交谈声脚步声就像梦里的一样,叫了几声都没人应。
  餐桌上摆着半凉的馒头,一双用过的筷子。
  她端起放馒头的盘子准备放到锅里热,一揭开锅盖,一块肉没少的牛骨头端端正正摆在中间。
  她哥哥嫂嫂吃的干馒头啊。
  真是的,说她胖,还把好吃的东西留给她,叶西宁眼眶热热的。
  她才不吃独食,把牛骨端出来,把馒头放进去,打着了火。
  叶盛昀是个好哥哥,特别称职的哥哥。
  读了这么多年书,从九年义务教育到大学,班上总有非独生子女家庭,要么生的双胞胎,要么就是像她家这样,交罚款,放弃一切福利,生两胎。
  有的哥哥嫌弟弟妹妹烦,有的哥哥以逗弟弟妹妹玩为乐趣,但叶盛昀自始至终对她非常温柔耐心。
  当时读的私立学校,是专门为官富星二代设立的,她跟小伙伴们受到的家庭教育简直是天壤之别。
  大家不会刻意提身上穿的什么牌子,但攀比心是避免不了的,在这样的环境呆久了会自卑,十分渴望自己出生在更富有的家庭。
  她跟叶盛昀说了以后,叶盛昀没骂她,给她买了第一双一千多块的鞋,告诉她,一千块钱的鞋子穿在脚上是这样的感受,接下来的路就要靠她自己走了。
  这双鞋她这一生就穿过两回,一回是在店里试的时候,一回是买回来第二天穿着去上学。一路上走走停停,鞋上沾一点灰都要蹲下来擦半天,结果那天上学迟到了。
  她也就知道了,为什么人家总说奢侈品是社会身份的象征。
  用不起,有一两件当宝似的供着。
  用得起,多贵都能随便糟践。
  产生这种心理后,她轻易就答应了同班一个二世祖的告白,人家带着她潜水、冲浪、坐快艇、打高尔夫,给她买各种名牌衣服,但用别人的钱心里不舒服,出去玩总苦着张脸,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越来越生疏。
  终于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的男朋友同时在和另一个女生交往,一气之下把身上能还回去的东西都照对方的脸扔了过去,让第一任男朋友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从此对这些王孙公子深恶痛绝。
  她再也不理文佳惠了,连后来用那么多年感动她的贺弛也只能勉强做朋友。
  她靠着自己的实力进了北影,人家在睡觉,她无声无息地爬起来练功,人家留十滴汗,她的衣服能拧出一斤水。
  她忘了自己是怎样一步步走到今天,稍微发达便开始骄纵懈怠……
  可若有一天,她迷途不知返,一定选择做回十年前可爱的她。
  叶盛昀夫妻起了个大早,是为了去集贸市场买纸、笔、剪刀,这些材料。
  春节降至,按习俗得剪窗花。
  陈熙彤用铅笔画图,兄妹俩照着轮廓剪,但剪出来完全是不一样的效果。
  叶盛昀剪出来的标标准准,每一刀都正好压着画的线,可叶西宁每张图都加进了自己的想法,看着成品哈哈笑。
  就算她飞扬跋扈,蛮横不讲理,陈熙彤依然觉得这姑娘是十分美好的女孩子,纯洁得没有一丝污点。
  哪怕因为性格招致了灾祸,也有人守护她、喜欢她、为她着想。
  她想和谁交朋友就和谁交朋友,想崇拜谁就崇拜谁,想讨厌谁就能讨厌谁,就连犯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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