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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吗,离个婚-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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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不得所有时间都照顾陪伴宝宝,世上怎么会存在把孩子丢掉的母亲。
甚至,赵琴兰并不是养不起她。
下班后,许意和顾深远约好,她来接孩子。
远森的停车场,隔得很远,许意看见一大一小朝她走过来。
“妈妈。”
南宝清脆叫一句后,直扑到她怀里,仰起脸蛋看着,“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顾深远不是第一次骗小孩说有一天会见到妈妈,导致产生狼来了效应,小孩不信他说的话,早上和许意分开后,小家伙还小小失落一番,眼睛里蓄着男子汉眼泪,迟迟没有溢出眼眶,硬生生憋了回去。
许意摸了摸头,难免觉着心酸,“谁说我不来的,我一直都在。”
南宝满足地点头,一个激动把口水抹她衣服上了,忙用小爪子挠了挠。
“我来吧。”
顾深远从南宝随身携带的儿童包里拿出纸巾,准备帮许意擦拭身上的口水时,她突然往后退了下。
她婉拒“我自己来。”
“别客气。”
“太麻烦你了。”
“我的荣幸。”
“”
许意听着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一地,这个男人是从哪里学来的花言巧语。
她抗拒一番,坚持避免他的触碰,自己用纸巾擦了擦。
许意打算带南宝去看望下顾奶奶,行程和昨天的一样,也一样地拒绝顾深远的参与。
知道她现在忘记自己,态度再冷漠,顾深远只能认,妥协道“你们先去医院,我一个小时后就到。”
办公室,小李带着一堆文件似乎在这里等了许久。
看到大boss一来,小李忙走过去汇报工作。
现在远森和念艺两大设计院都有奇妙的构思,具体采用谁的全看顾深远自己。
小李知道念艺设计院的方案有许意参加,不难猜出大boss可能站在念艺那边。
“对了,顾总,设计师说广场名字也可以有所变动。”小李汇报道,“水禾这个名字并不是绝对的,应该有替代名。”
“替代名有哪些”
小李列举了一些。
顾深远听得兴致缺缺。
“要不我们参考念艺”小李没放过这个挣表现的机会,“许总当初给设计院改名念艺,可能有其他的意义。”
念艺思念许意
被小助理这么一提,还真有这么一层意思。
顾深远只觉头上莫名其妙被戴了一顶神奇的隐身绿帽,拧眉“我能让他改名吗”
小李“恐怕不行,但我们可以还手。”
“怎么还手”
“以顾太太的名字为广场取名,不是比一个小设计院更有诚意张扬吗顾太太没准会高兴得和您复婚。”
“改成什么好”
“这个我们需要慢慢想。”
别人都有念意了,难不成他改成思意或者想意
这些名字未免土了些。
良久,顾深远似乎想到什么,缓缓地吐出三个字“爱妻意”
小李“”
此时小李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当个正经助理太难了
从医院探望过顾奶奶后,许意又带南宝回到住过的酒店套房。
今天顾奶奶的状态还好,至少不像之前那样奄奄一息,如果把身体养到足够手术的时候,那么往后存活的几率会越来越大。
不出意外,顾深远下班后还会继续去医院守夜。
而她和南宝继续睡美美的觉,等到第二天,她和顾深远再次错开,并不影响陪宝宝的时间。
如果一直这样的话,许意就知足了。
晚八点,许意哄完南宝睡觉,接到陈庭川的电话。
“有事吗”
怕通话的声音吵到宝宝,许意去客厅接听。
那边只有细碎的嗡嗡声。
许意等得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早上在酒店房间的时候,陈庭川便一句解释都没有,现在他给她打电话,本以为能听出只言片语,谁知还是无尽的沉默。
许意扫了眼屏幕,确定这就是他的号码,而那边什么声音都没有。
打错了还是没脸和她说话
耗了约摸两分钟的时间,许意收到手机没电的提醒,懒得再在电话里浪费生命,直接挂断,去找插座给手机充电。
现在的时间不早不晚,她去洗个澡就可以睡觉了。
准备起身时,眼睛突然瞄到茶几上的一个口香糖包装的盒子。
这不是套套
而且是口碑不错的冈本。
这玩意怎么会在这里。
许意拿起盒子,仔细查看一番,发现里面的小包装散开了。
盒子上的生产日期还挺新,昨天还没有,今天就在客厅发现了,不难猜出是客房经理查班时后放的。
大概是知道顾深远常住的客房突然出现女人,所以经理“好心”地给他们准备了这个。
可惜,这玩意摆放的位置太显眼,被顾倾南发现后,自然当玩具拆开。
估计玩着没意思,他就拆了一个,剩下的全散散落落。
许意从茶几下把散落的小包装捡起来,打算明天让服务生还回去。
这时,外面的门开了。
顾深远进来的时候,便看见许意一只手拿着冈本盒,另一只手攥着小包装,呆呆看他模样看起来甚是诱人。
下意识的,看到他进来,许意把东西往背后搁放。
顾深远挂好外套,不动声色走过去,“怎么了”
许意“没什么。”
“那你为什么躲躲藏藏”
被他这么一提,许意也觉得自己行为诡异,大家都是成年人,对这方面的事情有什么好避讳的。
她躲躲藏藏的反而显得她心虚做作,佯装二八少女一样。
许意索性大大方方地东西往茶几上一扔,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顾深远目光转移到刻着日文的小包装后,眉尖挑起幽邃深意,“这是什么”
“计生用品。”
“你想做嗳吗。”
“不想。”
低头看着眼前皙白的脸蛋,顾深远沉默两秒,说“我想。”
☆、29
静谧的房间里,那两个字音低沉清晰; 一点不漏落入许意的耳中; 她的脸蛋泛起潮…红。黑白分明的双眸一眨不眨,身子站立于男人眼前; 脚丫子稍埋入柔软的地毯,略显不安地蜷起。
她皮肤天生白皙娇嫩; 稍微一点羞涩便格外明显; 原先柔美的气质上,不知不觉染上娇媚。
大部分女人面对这种事总是不如男人得心应手,常常处于下风; 感情而很多男人不过是想打个炮而已; 没感情所谈。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工具就在眼前; 确实是个沦陷的机会。
但许意冷静下来后; 只有一个想法:把套套扔他脸上。
好一会儿,她还是忍了下来; 冷冷回一句:“那你慢慢想吧。”
继而,转身就走。
走的时候没注意,裙边一个不小心; 把茶几上的小包装给蹭掉了。
她的冷漠; 说明这种暗示性的玩意只是个意外的出现。
顾深远被晾在原地,湛黑深邃的眼眸浮现出耐人寻味,垂下去的视线落在地上一个被拆封的套套上; 仔细观察后,确定这玩意应该被小孩子拆开玩过。
成人可没这个兴致去戳一个套套。
那么许意刚才,不过是整理下而已。
他的话,对于他们现在的关系来说,确实冒失得很。
想起之前便因为自己的冒失进局子构成一定程度上的性骚…扰,顾深远没思忖太久,走到房门口,进去前敲门,不失诚意道一句:“不好意思,刚才冒犯了。”
许意听着有些烦闷,“我要洗澡,有事直说。”
她没工夫听他一边抱歉一边看她,那眼神仿佛能将她剥光吃掉似的,搞得人很不自在。
“给你买了小礼物,能收下吗?”
他态度诚恳。
许意不想啰嗦,“你放门口吧。”
等到顾深远离开后许意才走过去把门打开,看见地上的两个装饰盒,难免讶然。
这个盒子她记得,之前在车里见过。
女人抵抗不了拆快递和拆盒子的欲…望,许意没多想,简单拆开后,看见一枚鸽子蛋钻戒。
许意心里默默道,现在的男人都这么低调吗,送个鸽子蛋说是小礼物?
静静看了会后,许意把盒盖重新盖上,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又关上了门。
俗话说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她并不想无缘无故接受别人的礼物。
从浴室简单冲了个澡,许意裹着浴巾出来,想起自己今天又忘记带换洗衣服了。
昨天是拿顾深远的衬衫简单凑合的。
现在和他共处一室,许意不太好意思穿他衣服到处晃悠。
她还是把衣服洗一洗,用烘干机烘干再穿上算了。
夏□□物洗起来不难,用香皂揉揉就好,不过还是耗费不少时间。
没多久,房门再被人轻叩三下,低醇男声紧接着传来:“你是不是没衣服穿?”
被一语道破,许意只能承认,“嗯,忘带了。”
“我给你放门口,你自己过来拿。”
“不用,我穿不惯你的衣服。”
“这是给你准备的女式睡衣。”
闻言,许意发怔一会,等外面脚步声撤去后,慢慢地挪动脚步过去。
她小心翼翼裹紧浴巾,先是把门拧开一条细小的缝隙,确定周围附近没有男人后,才猫着腰将地上的衣物捡起来。
这确实是给她准备干净的换洗衣物,吊牌还没拆掉。
首饰盒还静静放在衣袋上。
这一次,许意不好意思只拿走衣服而忽视这个“小礼物”,只能一同拿进来。
衣袋里,除去一身粉白相见的草莓睡衣裤,还有内…衣裤,提起一看,正是她的尺码,刚刚好,没有一点的出入。
许意心头浮现出一个字,狗。
他是记忆力好得能记住三年前摸过的三围,还是上次偷窥到所以烂记于心?
算了。
许意继续换衣服,她又不是纯情少女,有的穿就不错了,和狗前夫有什么好避讳的。
等她出来后,顾深远把手机递过去,“响了三遍的手机铃声,你要回吗?”
许意边擦拭头发边接过来,扫过号码之后,懒散地丢到一旁,“不用理。”
是陈庭川的号码。
不是她不接,而是接了他半句屁话都没有,难不成大晚上的她和这人在电话里耗时间。
“这就不理了?”顾深远轻笑,“还以为你们真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情深似海。”
“海水都变绿了,还怎么情深。”
“我需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你出院那天,陈庭川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让他去接机。”顾深远看戏似的口吻,“我调查过,那个女人是赵琴兰的养女,也就是你姐姐。”
许意仔细认真地听着,象征性做出惊讶的神色,却也不到瞠目结舌的地步,这种意外又是在意料之中。
她如此淡定,顾深远反而没法继续看戏了,“你不怀疑吗?”
“他们要是在一起就在一起吧,我无所谓。”许意耸肩,“赵丝她本质上像我妈,没心没肺,她看上的男人,仅仅是想春…宵一夜。”
这三年里,和赵丝相处的是许意的第二个意识。
可第二个意识说到底什么都不懂,容易被忽悠,比如赵琴兰说是她妈那就自然而然当妈相处,全然不记得被抛弃这件事。
赵丝同样如此,维持的姐妹情都是表面上的,塑料又廉价。
甚至明里暗里在和她这个真千金进行攀比。
如果姐妹两喜欢同一件珠宝或者衣服,赵丝便想占为己有,如果实在迫不得已让给她的话,就在赵琴兰面前说尽好话,表示当姐姐的体贴大方。
赵丝非要和许意斗,争赵琴兰的宠爱。
就像乔云莉想和她争顾深远,可许意压根就不在乎这两人在乎的人和事。
对于许意来说,争来争去,都不如抱着南宝睡觉来得舒心。
手机铃声,再次在空寂的房间响起。
“接吧。”顾深远说,“也许有难言之隐呢。”
许意面无表情:“你要是感兴趣你自己接。”
顾深远没兴趣,他只是礼貌性地建议下,毕竟陈庭川这人不算太坏。
接听键,还是被划开了。
因为房间安静,饶是没开免提,也能听见那端的嗓音,沙沙的,无奈又悲情。
“对不起……”
“我真的好后悔,我也不想这样的。”
“刚才实在没勇气向你坦白,现在喝了酒,才下定决心……”
“小意,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背叛你的。”
“我是被人陷害的,她给我下了药。”
“可说到底……还是我的错……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喜欢你了。”
断断续续倾诉这么多的心事后,陈庭川哑着嗓子问:“你有在听吗?”
顾深远:“在听。”
陈庭川:“……”
顾深远:“继续?”
陈庭川:“……”
一句话都没继续说下去,直接把通话给掐断了。
陈庭川状似真情实感的解释实际上苍白无力,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甚至没有煽情的点。
可他也下不少勇气来做这番解释,结果是对牛弹琴。
许意自始至终听得兴致缺缺,一句话没回。
倒是顾深远没忍心让陈庭川觉得他那段深情的认错是对着空气说的,才“好心”回答一句。
许意看了眼顾深远,问:“你想评价什么?”
“你前男友确实是个纯情小少男。”
“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和其他女人睡过,他就觉得自己没资格喜欢你了。”
现阶段的很多男人都未必有这种觉悟,有的甚至不觉得在有对象的情况下多睡几个女人或者小姐有什么错的,大有一副“虽然我身体出…轨但我真心爱你”的态度。
许意猜,陈庭川的思想可能和传统家庭有关系。
她稍稍陷入沉思的样子,在顾深远看来,总觉得是反悔,为避免她想太多或者回心转意,他提醒道:“你去南宝房间看看,他刚才可能被铃声吵醒了。”
提到孩子,许意没有继续想下去,果真去了。
房间温度适宜,布置温馨,让宝宝睡得安心,听见外界轻微的动静后,他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在南宝身旁静静躺了会,许意突然想到,自己刚才洗过的衣服还吊在在储物架上,一个激灵坐起来。
她洗过澡后俨然把自己洗的衣服给忘了。
套房里除了主卧自带的浴室,还有一间大浴室,她用过后,现在是顾深远在用。
看着紧闭的浴门,许意难免觉得头疼。
顾深远只要不是瞎子肯定看到她换洗下来的衣物。
许意走过去,轻轻敲了两下门,直接喊他名字:“顾深远。”
里面水声较大,似乎没听见。
等第二次敲门后,才隐隐约约传来:“怎么了?”
“你好了吗。”
“还没,有事?”
“我刚刚洗了衣服……”许意犹豫了下,“还没来得及烘干,你能不能快点洗。”
浴室里面,没再传来回应。
半个小时过去了。
就在许意怀疑这个狗男人是不是掉浴缸里的下水道时,门开了。
出来的顾深远,身上披着薄款浴袍,手里拿着一堆衣物。
细看一番,他拿的并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许意的……
“你……?”许意瞠目,“你干嘛?”
“不是你让我把你衣服快点烘干的吗?”
“你听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咬唇,“我只是催你快点出来,不然湿衣服烂在那里容易变样。”
“不会变样,我帮你烘干了。”
许意看着被烘干的衣物,实在无话可说,从他手里接了过来,咬牙切齿道:“我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别忘了内…衣。”
顾深远一本正经,郑重其事地把遗留的内…衣递给许意。
内…衣两条吊带,有一段缠在他的手上,因此没有第一时间松掉。
他耐着性子解开后,重新置于她掌心,整个过程如同老司机上高速,面不改色,心跳平稳。
倒是许意,脑子里不由得想到这个男人很久以前猴急的时候,一开始床事不熟练,帮她解了好久的扣子也没解开,还是她自己主动坐起来,把扣子解开后,迟疑又羞涩地主动抱住他贴上去。
现在想来,主动的事情不论感情还是这方面,都廉价得让男人不屑一顾。
看出许意面色的异样,顾深远问:“是不是生气了?”
他问她的语气不仅小心,每个字都隐藏着百依百顺和温柔呵护。
许意说:“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
“抱歉,是我听错了。”
“那你也不该……帮我烘衣服吧。”
换下来的整套衣服除了裙子还有隐私的内…衣裤,未经允许帮她烘干说到底还是有些触碰隐私了。
顾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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