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太烫了，太好吃了。
　　唐元宵的情况也如此，没哈气，中间却停顿了一下。
　　吃了两，整个身体都暖和了起来。
　　林欢竹搓搓因为暖和起来而有些麻的手，长长呼出一口气。
　　“不好意思啊。”她舀起一个汤圆吹了吹，和唐元宵道，“我今天有点不正常。”
　　这个唐元宵看得出来，也看得出来看到汤圆林欢竹就变正常了。
　　好似被汤圆治愈了。
　　上次林欢竹说她喜欢吃汤圆，唐元宵以为也就是像他一样而已，不过现在看，似乎是真喜欢得不行。
　　“没事，快吃吧。”唐元宵看她恢复正常就觉挺好。
　　“嗯，下次你有啥情况不大正常，我也可以舍命陪君子啊。”
　　林欢竹听到唐元宵说的，点点头也不啰嗦爽快道。
　　唐元宵听着她爽快的声音，没忍住失笑了一下，林欢竹这样子，倒是比一般男人还爽快。
　　不过这也挺好，让人自在。
　　唐元宵这个人迟钝，少年时期身边的小伙子开始看小姑娘时，他没开窍，等有开窍的影子时，他入伍去了。
　　一进部队，母猪都塞貂蝉，哪里还能看见漂亮的小姑娘。
　　新兵蛋子少有出部队的机会，天天训练住也在宿舍，家属院都没机会去。
　　没等开窍唐元宵就遇到了陌建军和崔韵的事，娶了崔韵。
　　唐元宵对崔韵，自然只有对嫂子的敬重，除了尊重还来不及生出其他感情时，崔韵就去了。
　　结过一次婚，连儿子都已经有了的唐元宵，实则是个连姑娘手都没拉过的纯得不能纯得的男人。
　　有了小唐陌，唐元宵之后就想养大小唐陌，没再想续娶。
　　他年纪越来越大，越来越沉稳，开窍的机会更没有了。
　　性格的原因，唐元宵又日日板着脸，从来没有看哪个姑娘漂亮就去认识的事情，一般都很守礼，连多看都没多看的。
　　继母对原配留下的孩子大半都不会太好，唐元宵原本不打算娶，结果唐父最后还是给他张罗着娶了苏梨。
　　因为唐父张罗的，什么都定下了，苏梨就成了唐元宵的妻子。
　　除秦珊珊那都不是正常的接触，苏梨是唐元宵接触最多的女人，除了苏梨，唐元宵基本没接触过其他女子。
　　因为上次的意外，林欢竹又算是一个特例。
　　唐元宵难得和一个女人这样长时间待着，不过因为林欢竹的性格，他倒没觉得别扭。
　　林欢竹性格爽朗，吃饭速度也不慢，唐元宵吃完一碗汤圆，她也差不多吃完了。
　　两人闷头喝剩下的汤。
　　放下碗林欢竹满足叹了一口气，“走吧。”
　　唐元宵先起身要去付钱，林欢竹却急忙叫停，“我来，我来付。”
　　不过最后还是唐元宵付了钱，“上次你请我吃，这次我请你吃。”
　　林欢竹听了也只能接受，“谢谢啊。”
　　两人除了饭店，再次向疗养院走去。
　　“你一周来几次？”林欢竹问唐元宵。
　　“两三次，看情况。”唐元宵回答。
　　随意说了两句，两人脚步都快，就回到了遇到林欢竹的地方。
　　林欢竹停下脚步，又朝着之前看的方向看。
　　“今天是我爸妈他们的忌日。”
　　林欢竹呼出一口气才说出了今天她反常的原因。
　　唐元宵视线扫过她身上的衣服，沉默点了点头，“要去祭拜吗？”
　　林欢竹收回视线摇头，缓慢再次向前走。
　　“不，不能祭拜，还不是祭拜的时候。”她还没有祭拜的资格。
　　唐元宵落后她一步，缓慢跟上，没开口多问。
　　林欢竹也没打算多说，摸了摸肚子转移了话题。
　　“刚才光馋汤圆了，回去我姨妈肯定做好了饭，也不知做了什么，总感觉今晚得撑到半夜。”
　　“你告诉她你吃过了就好了。”唐元宵回。
　　林欢竹摇头，“不行。”
　　她得吃，她得没有任何负担的吃，吃得特别香，这几天胃口都不好的姨妈才吃得下去，她姨妈这一晚才能睡上一会，不会一夜难眠到天明，甚至生病。
　　两人顶着风雪进了疗养院。
　　走了两步，林欢竹忽然道，“对了，唐元宵，你母亲以前喜欢给人牵线做媒吗？”
　　唐元宵愣了一下，“没有吧。”
　　虽然以前他看杏花村那些阿姨奶奶挺喜欢给人拉煤的，唐母也会参与讨论，可没听唐母帮谁说过媒。
　　林欢竹耸耸肩，“不喜欢吗？这段时间我姨妈还有认识的人，老想给我介绍对象，说好像是你母亲和他们提起来的，我还以为她以前就喜欢呢。”
　　唐元宵一听林欢竹说的话，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
　　他想起唐母之前说过的那些话，想一想就能想到唐母这样做的原因。
　　这是怕他和林欢竹有什么，所以才……
　　“她大概有点无聊…上次见了你又觉得你挺好…”
　　好吧，唐元宵编不下去了。
　　唐母对林欢竹，那是从头到尾不喜欢，特别是她的头发，完全没觉得她挺好，她对林欢竹除了怕，没别的了。
　　唐元宵想帮唐母解释一下，可是看着林欢竹通透的眼睛编不下去了。
　　林欢竹上次的表现，表明她完全明白唐母的态度，而且…最后还故意吓了一下唐母。
　　最后，唐元宵闭嘴，改为道歉。
　　“如果让你困扰了，我替我妈说声对不起。”
　　林欢竹摆手，“不用，我就随口问一下，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从二十岁开始到现在，我也习惯了。”
　　她顿了一下看向唐元宵好奇问，“对了，说起来你结婚了吗？”
　　唐元宵看着岁数也不小了，他相貌周正整个人都不错，不该没结婚。
　　听了林欢竹的问题，唐元宵愣了一下。


第471章　异样情绪
　　林欢竹本来随口好奇问的，问完看唐元宵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她刚要开口转移话题，将这个问题跳过去，就听唐元宵回道。
　　“结过。”
　　听到‘结过’两字，换到林欢竹愣了。
　　她问的问题，在她心中只有两个回答。
　　一个是‘没有’，一个是‘结了’，却没有‘结过’这种的。
　　“哦。”林欢竹不太明白两个字的意思，却没追问。
　　好在分岔路也到了。
　　“我从这回去了，再见了。”
　　唐元宵点点头，“再见。”
　　两人分开，向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唐元宵到了唐母房间，却意外遇到了林欢竹的姨妈廖瑾。
　　廖瑾精神似乎有些不济，眼睛也红红的，看到唐元宵勉强笑了笑。
　　“来了。”
　　简单和唐元宵说了唐母的情况，廖瑾就和唐元宵告辞了，走了两步又回头。
　　“对了，你吃过饭了吗？听说你喜欢吃汤圆。”
　　唐元宵正拿下帽子，想拍拍帽子上的雪，听到廖瑾的问题愣了一下。
　　汤圆？廖瑾今晚还要做汤圆？
　　唐元宵这一愣，让廖瑾误以为唐元宵是还没吃。
　　“上次欢竹给你端过汤圆，我就记着了，一会让欢竹再给你端一碗来。”
　　廖瑾原先对唐母唐元宵也没多大印象，是上次林欢竹和她说起唐元宵的小名，加之他的名字才有了印象。
　　在这特殊的日子，廖瑾遇到唐元宵，想到他的名字，一时间感触很深，才开口问了。
　　林欢竹喜欢汤圆，从小就喜欢，今晚在特殊的日子，她中午就准备了汤圆，准备得挺多。
　　廖瑾淡淡想着转身就走，一下子拐过弯不见了踪影。
　　留下唐元宵伸出尔康手，“不，我……”
　　他吃过饭了，还是和林欢竹一起吃的汤圆啊。
　　让林欢竹再给他端一碗来，他再爱吃也吃不完了。
　　唐元宵想着追上去想说他吃过饭了不用了，才走了两步经过唐母病房，一下子被唐母叫住了。
　　等和唐母打过招呼，唐元宵再出来，廖瑾已经不见了踪影，连办公室也没人了。
　　他静了片刻，想起林欢竹之前说的不能告诉廖瑾她已经吃过饭的样子，拧了拧眉，最后问了人找去了廖瑾家。
　　廖瑾是疗养院的老职工，就住在疗养院分配的单位房里。
　　“嘟嘟”唐元宵敲门。
　　“来了。”廖瑾的声音响了起来，等开门看到唐元宵眼睛亮了一下。
　　“你自己过来了，那正好，不用欢竹跑一趟了，快进来吃吧，都煮好了。”
　　廖瑾热情招呼唐元宵进去，“你母亲那边你不用担心，她们早就吃了。”
　　唐元宵解释的话刚要说出口，就和里面的林欢竹打了个照面。
　　林欢竹露出囧囧的为难的表情，而她面前已经摆了三个碗。
　　一个就是上次给他端过汤圆的搪瓷碗，正冒着热气。
　　唐元宵这一看，人已经被迎进去了屋里。
　　“…我是按照上次的量给你准备的，不够还可以煮。”
　　唐元宵：“……”
　　他已经饱了，并不想吃。
　　可他看着林欢竹，想想林欢竹之前的样子，以及她说的忌日，再看看廖瑾的强颜欢笑，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
　　“坐，坐下就吃吧。”廖瑾给唐元宵拿了椅子，“欢竹，招呼一下唐元宵，别看到汤圆就挪不动脚。”
　　林欢竹尴尬又满含歉意看看唐元宵，“快坐，你看看，你要是吃不完，我帮你吃。”
　　唐元宵：“……”
　　刚才他们吃的分量差不多，以他的食量都饱了，她肯定更饱了。
　　自己面前有那么一大碗了，还想帮他吃，她以为长了两个胃？
　　“欢竹你是不是傻，应该让人多吃，吃饱为主，不够吃还有，哪有你这样对客人说的。”
　　廖瑾坐下拍了一下林欢竹的脑袋，语气里满是无奈和恨铁不成钢。
　　林欢竹龇了龇牙，“我只是怕撑着客人。”
　　她说着装作很香的样子，吃进去一个汤圆。
　　廖瑾看着林欢竹的样子，打起精神也吃了一个。
　　“快吃啊，趁热吃。”还不忘招呼唐元宵。
　　唐元宵在林欢竹满含歉意的视线下，暗暗深吸一口气开吃。
　　唐元宵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完那一晚汤圆的…反正第一次觉得吃饭是受罪。
　　吃完唐元宵只觉都吃到了喉咙里，腻得有点想吐了。
　　林欢竹的脸色也差不多，可是却一直笑，一直欢天喜地的吃，让廖瑾也吃完了自己那一碗，脸色终于明亮了一些。
　　“姨妈，我送送唐元宵。”
　　林欢竹和唐元宵出来门，脸色同时垮了下来。
　　林欢竹捂着嘴，差点没吐。
　　“接下来三个月…不，一个月内，我再不会想吃汤圆了！”
　　林欢竹低低说着，“之前我姨妈从来没做过汤圆，我也想不到她今年会做汤圆。”
　　真的太失策了！
　　林欢竹从包里拿出个绿橘子，“来吃了压一下。”
　　她快速拨开橘子，剥好放在唐元宵手里，“快吃了，酸的，吃了舒服一点。”
　　唐元宵拿着手里的橘子一时间没说话。
　　林欢竹低低道歉，“对不起啊，今天我真是…”
　　她抓了一把头问唐元宵，“你还好吗？”
　　唐元宵吃了一片橘子。
　　冰凉酸甜的橘子，吃下去让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没事。”
　　他低低说着，将橘子递到林欢竹面前，“你也吃吧。”
　　林欢竹松了一口气，摆摆手，“我还有一个。”
　　边下楼边吃橘子，吃了舒服了好些。
　　“你和我姨妈是怎么遇到的，又怎么说的，她回来就说你还没吃饭，要做了让我送过去，我说你可能吃过了，还被她奇怪看了几眼。”
　　唐元宵听了一言难尽，“就愣了一下就那样了。”
　　“真的谢谢你啊，今天。”林欢竹说着，正好到楼下。
　　她像古人一般抱拳，“唐元宵，你真的很够义气，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只管开口。”
　　唐元宵无奈一笑，“别谢了，快进去吧，这天冷的。”
　　“没事。”林欢竹不在意挥挥手，“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怪冷的，快回去吧。”唐元宵拦住要送她的林欢竹，“你一个女孩子，可别冻着了。”
　　林欢竹愣愣看着唐元宵大步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女孩子…女孩子啊……


第472章　难言
　　林欢竹在楼下呆了一会，直到寒风来袭，打了个冷颤才回过神来。
　　她回过身后，甩甩头，跑回了家。
　　廖瑾正在厨房忙碌，看到她回来就招呼道，“倒点你爸喜欢的酒，还有摆点橘子糖果。”
　　林欢竹僵硬了一瞬，廖瑾又催了一次才答应了，打起精神摆好。
　　廖瑾煎了两个鸡蛋炒了盘花生米，又摆了一盘白豆腐。
　　这白豆腐什么也没做，就是那么摆着。
　　因为她的亡姐就喜欢这一口。
　　零零碎碎的东西，一盘接着一盘，也摆了一小桌。
　　有些狭窄的隔间，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牌位。
　　那是林欢竹的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大哥二哥。
　　林欢竹将东西摆好，沉默上了一柱香，一言不发就出去了。
　　廖瑾看着林欢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对着牌位跪下絮叨。
　　“欢竹还是老样子，还是觉得没资格祭拜，你们也别怪她…她一心想找到凶手给你们报仇，这么多年了，不顾我的反对去做了公安…”
　　廖瑾死命忍住泪，最后却没忍住。
　　廖瑾是林欢竹姨妈，是林欢竹妈妈的妹妹，比姐姐小了十岁的她，从小打到是被姐姐带到的。
　　长姐如母，并不是只是一个说法，而是真的，对廖瑾来说，姐姐和她母亲差不多。
　　可惜姐姐姐夫一家，却糟了难。
　　歹人闯入，将一家四口全部害了，逃之夭夭，只有才七岁的林欢竹因为和哥哥们玩躲猫猫，躲在床底下躲过一劫。
　　小孩子安静下来，在哪都能睡过去。
　　林欢竹在床底下等着哥哥来找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等醒来，她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小小的林欢竹目睹了惨死的倒在血泊中的父母哥哥，精神崩溃，从那时候起不要说看到血了，连看到红色的东西都会崩溃。
　　结婚三年还没生育的廖瑾，义无反顾的负担起了照顾抚养林欢竹的责任，可是夫家不乐意。
　　最后廖瑾被赶出了夫家家门，就带着林欢竹过，将林欢竹当亲生女儿一样抚养长大。
　　廖瑾花了五年的时间，让林欢竹恢复了正常，可惜林欢竹恢复了正常了，却一心要找出凶手。
　　之后林欢竹努力学习，不顾廖瑾等所有人的反对，去当了一名公安，从坐办公室的女公安变成了现今这模样。
　　近二十年的时光过去，廖瑾不相信还能让杀了姐姐一家的凶手找到，就算找到谁知道到时候是什么情况。
　　可惜不管她怎么劝，林欢竹在这一点上都不听的，随着年纪的增长，林欢竹慢慢变成了现在的林欢竹。
　　她工作破案比任何人都努力卖命，不要命似的，嫉恶如仇，工作之余一直在追查当年的案件。
　　本来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小时候被父母两个哥哥娇惯得随便摔一跤都要哭得震天的林欢竹，经过这些年，已经变得比男人还男人。
　　廖瑾希望她能走出父母哥哥的阴影，能开始新的人生，结婚生子平平淡淡的幸福一生，可是林欢竹不愿意。
　　这么多年下来，廖瑾看得出来，林欢竹越来越不将自己当成女孩子，她让自己慢慢变得个男人一样，担负起一切。
　　“找到凶手前，不考虑人生大事。”
　　这是林欢竹的原话，这句话林欢竹用七年的时间，说到做到了。
　　不管廖瑾怎么说，林欢竹就这么一天天的到了二十六岁还没嫁出去，而且丝毫没有嫁的迹象。
　　“姐姐，你若在天之灵，保佑欢竹早日找到凶手，保佑她平平安安，然后找到一个好男人，早日嫁人生子…”
　　“姐姐最喜欢的豆腐买了，姐姐尝一口，姐夫喝点酒，下酒的就花生米了，鸡蛋两个侄儿分了吃，不许抢…”
　　廖瑾叨叨絮絮说着，门外的林欢竹仰头看着天花板，面色沉静，谁也不知道她想了什么。
　　夜渐深，林欢竹躺在床上，眼里没有一丝睡意，这一天她注定是睡不着了。
　　只要闭上眼睛，七岁那一年的噩梦就会按时袭来。
　　每一年这一天，她都是这么熬过去的。
　　林欢竹抬手，不经意抚过胳膊，摸到上面的疤痕，手就顿了顿。
　　她身上不管是背上腿上还是手上，这样的疤痕…不少，她能到如今这地步，成为被重用的破案公安，并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她花了比男公安更多的时间，付出的几倍的艰辛，她最拼命，最后才靠着这些疤痕，一步步到了今天。
　　她让周围的人忘记了她是女子，连她自己也渐渐忘了自己是个女人的现实。
　　可今晚却久违的听到了女孩子的称呼。
　　来自唐元宵，那个沉默隐忍却有着一颗好心的男人。
　　女孩子…女孩子…
　　林欢竹摸着自己手心的老茧，面色复杂到了极点。
　　与此同时，唐元宵也在同样想到了林欢竹。
　　他失眠了，因为心情复杂，因为太撑了。
　　他心中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