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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在查了。”凌乐意回了一句，打开了桌上的电脑。
　　　　孙思齐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刚才你在现场的时候为什么会说那杯水不应该出现在那里？”
　　　　“当时屋里应该有两个人。”
　　　　“两个人？”孙思齐与凌乐意对视，迷惑了，怎么一杯水就能说明有另一个人了？
　　　　正当凌乐意想要解释的时候，办公室里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门一开，楚涵灵拿着一份文件夹走了进来，“凌队，已经查到了田国兴的资料。”
　　　　“好。”结果文件夹，凌乐意继续道，“孙思齐你陪着涵灵一同去酒吧看看吧。”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两人总是被凑到一堆。孙思齐只是叶子衿派来协助调查的，所以还是要听凌乐意的话。孙思齐暗想反正楚涵灵也不黏他了，跟她一起也没什么事。
　　　　“好。”顺口答应了，孙思齐随着楚涵灵一起出了办公室。
　　　　凌乐意看着两人离去，瞳孔里一抹微光闪电般划过。
　　　　“田国兴……田国兴……”凌乐意望着资料首页上一头黄发的男子，若有所思的念了两声。
　　　　跟随者楚涵灵出了公安局后，两人便直接朝着帝凰Moon酒吧。
　　　　白天酒吧生意阑珊，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喝着酒。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名身穿灰色毛衣的男子，正低垂着头看着手中的手机，面前桌上放了一杯雪约。他的手机黑着屏，许久都没有亮，似乎有些不满了，男子抬起头来露出比女子还精致的面容，将目光投向酒吧门口，蹙着眉头又低下了。
　　　　这名男子从早上酒吧刚开门便坐到了那里，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再等了几分钟，男子似乎等不及了，从钱包里掏出钱放在桌上，然后便独自离开了。
　　　　男子没走多久，楚涵灵和孙思齐到了酒吧。
　　　　“走吧。”孙思齐望了眼楚涵灵，平淡道。
　　　　“大傻子。”楚涵灵低低的骂了一声，在局里的时候，他们装作不熟倒还好，可是出了局，孙思齐都不主动和她说话。有人说欲情故纵比较容易勾起男人的兴趣，所以她就试验了一下。结果她不说话，她不粘着他，他当真就根一根木头似的，一句话都不说了。
　　　　“什么？”听到楚涵灵在身后悄悄的说话，孙思齐下意识的问道，他本来话就多，憋了一路了。
　　　　楚涵灵白了孙思齐一眼，直接从他身边传过，进了酒吧。
　　　　孙思齐莫名其妙的站定，“她骂我大傻子……”
　　　　心间隐隐的郁闷好像消散了，眸子里不经意的划过一抹亮色，孙思齐小跑着跟上了去。
　　　　－－－－－－题外话－－－－－－
　　　　么么哒，先一更哈。

☆、085　怎么会是她

两人进了酒吧后，便径直去了吧台。
　　　　“你好，我们是刑警408，想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楚涵灵将证件拿出来给调酒师看了一眼，稍稍压低了声音道。
　　　　“恩，您请问。”调酒师配合的道。
　　　　孙思齐比楚涵灵后进酒吧，状似悠闲的走到吧台边道：“一杯红色玫瑰。”
　　　　“红色玫瑰”是Moon酒吧的一种特色酒，主要是由调酒师将混合各种鸡尾酒混合成一朵玫瑰状，颇受女性欢迎。
　　　　“好的，先生。”调酒师转身调酒，不过一会儿便将酒杯放在了孙思齐面前。
　　　　银白色的灯光下，玫瑰娇艳如血，又若女子红唇，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香气，栩栩如生。孙思齐端起酒杯远了一步，兀自举起小戳了一口，眸子微微眯起，仿佛纯粹是来享受的。
　　　　楚涵灵蹙了蹙眉，没去管他，接着问调酒师：“昨天晚上，你有没有见过这样一名女子。”边说着她边将手机中穆秋的照片放在了调酒师眼前。
　　　　调酒师看着照片，想了一会儿，正想摇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好想有。”
　　　　“你能具体说说你当时看到她的情形吗？”见有线索，楚涵灵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昨晚为她服务的并不是我，我们酒吧有为客人特质的包间，若是客人不愿意在大厅，可以去包间，所填这位客人好像一直待的都是包间。看到她，也不过是在洗手间匆匆一瞥。”
　　　　调酒师努力的回忆着。
　　　　“你再想想，她当时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楚涵灵接着问道。
　　　　“没有，”调酒师摇了摇头，“我当时接着上厕所，没怎么注意。”
　　　　“那昨晚他们待着包间是哪一间？”楚涵灵眉心微微蹙着，认真严肃，调查起来警官范儿十足，完全不像以前在孙思齐面前的卑微。孙思齐看似在一边悠闲的喝着酒，其实将两人的话语都听了遍，眸子里光芒一闪，孙思齐拿出手机，发了条简讯给苏连城。
　　　　其实这是苏连城的地盘，查个人应该没有那么困难。
　　　　楚涵灵这边，调酒师告诉他包间的客人一般只有酒吧经理和老板才会知道。再问不出什么消息，楚涵灵准备着转站其他人。
　　　　“等会儿。”楚涵灵朝着酒吧内另外的服务人员在走去，孙思齐伸手将她打断，“等苏连城来了，就知道了。”
　　　　楚涵灵顿住步子，一时还真把苏连城这家伙忘记了，顺势坐在孙思齐身边，手影一晃，将他手边的酒杯取了过来，凑到鼻子上，闻了闻，水灵灵若葡萄的眸子光芒一闪，便要仰头喝下去，但是手腕却被孙思齐给握着住了。
　　　　“放下。”孙思齐放开她的手腕，直接将酒杯夺了过去。
　　　　“来一杯红色玫瑰。”等待中总要有点儿东西来消遣时间才好。
　　　　“一杯牛奶。”孙思齐直接否决，开玩笑，楚涵灵喝酒？简直能把人折腾死，还记得……奇怪了他今天怎么总是想这以前的楚涵灵怎么了……
　　　　眸光幽幽一转，落在孙思齐纠结的脸上，“孙思齐，你在关心我。”
　　　　这是肯定的语气，还带着一丝暗藏的喜悦。
　　　　孙思齐不说话，撇开脸，他关心她？他只是担心等会儿喝醉了，他受罪。
　　　　“大傻子。”
　　　　楚涵灵又叫出来她对孙思齐的专属称呼。假装平静的心湖，因为他一个动作，一句话，便再难以平静。
　　　　他记得她酒量不好，喝上几口酒醉，到酒吧一般都只喝牛奶。人在下意识的时候说出的话，不会骗人，楚涵灵浑身好像又充满了干劲儿，追上孙思齐的干劲儿。
　　　　“大傻子。”楚涵灵直接拽住孙思的胳膊，硬是将他的脸给掰了过来，“你看着我。”
　　　　孙思齐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甩开她的胳膊，后悔刚才自己下意识的不让她喝酒，以为她的性子又要没完没了了。孙思齐颇为无奈，起身便要往另外的地儿去。
　　　　楚涵灵一看，这简直就是又要跑路的节奏，一急之下，竟然直接端起桌边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咳咳……咳咳……”狠狠的一呛，酒火辣辣从喉间流过，不过几秒的时间，楚涵灵的脸便红若晚霞，“孙思齐，你给我站住！”
　　　　果然喝了酒的女人是强悍的，楚涵灵瞬间化身铿锵玫瑰，急步便跑到了孙思齐前面，明明细胳膊细腿的，劲儿还不是一般的大，拽着孙思齐的手腕，简直就像带上了手铐，孙思齐怎么挣都挣不开。
　　　　看吧，报应来了，就不该跟着她一起来酒吧这么一个危险的地方，还记得以前楚涵灵喝醉了酒，就是这样紧紧的拽着他，怎么都挣不开，除非酒醒，绝对不放开。
　　　　“大傻子，大傻子……”嘴里念念有词，这样的一杯倒，怎么部队就没将她锻炼成千杯不醉呢！
　　　　脑门一黑，熟悉的画面再次上演，孙思齐掰楚涵灵的手，楚涵灵直接两腿夹住他的腿，直接像只树袋熊一样将他腿当做了床。
　　　　“楚涵灵，放开。”
　　　　“大傻子，放不开。”
　　　　“楚涵灵！”
　　　　“大傻子，大傻子……”已经晕乎乎的楚涵灵其实已经听不清孙思齐说什么了，只是下意识的回答。
　　　　“哟，这是又挂上了？”酒吧门口，苏连城一脸玩味儿的看着两人。
　　　　“苏老二，还不快来帮忙。”瞪了苏连城一眼，孙思齐难得黑脸，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这还是不是来办案的，明天黎城八卦报纸首条消息就变成408警官酒吧熊抱男子不放，两人激情满满。
　　　　“这我可帮不了忙，你自己兜着吧。”懒懒的从两人身边走过，苏连城径直走到了吧台边，“来一杯雪约。”
　　　　最近忙着追媳妇儿苏大总裁都没怎么泡吧了，对雪约为味道还真有些想念。
　　　　“苏老二，你狠。”孙思齐只得护着楚涵灵挪到吧台边，楚涵灵自动将死命抱住的腿换成腰，反正任凭孙思齐怎么动不放就是了。
　　　　“三儿啊，我说楚涵灵有什么不好的，你不会还在等着她看清楚吧，老大都结婚了，她不一样都没理睬你，你这么痴情别人只当是垃圾，看都不想看，你这样又是何苦呢？”明明是劝慰的话语，但从一脸邪气儿的苏连城嘴里说出来，听着别扭得很。
　　　　“苏老二，你别在一边说风凉话，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孙思齐不满的哼了一声。
　　　　“她以前是什么样子？单纯天真？我说三儿，就你那猪脑子，难怪楚涵灵都叫你大傻子，这专属爱称还真适合你！”莹白的指尖摩擦着酒杯，嘴角一勾，精致的脸上露出一抹讽刺而又魅惑的笑。
　　　　“苏老二，她是你妹妹，你怎么就不信她呢？”孙思齐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是两兄妹，怎么苏连城就那么不待见苏连翘。
　　　　“我看你脑子里是不是装的都是豆腐渣，怎么说你，你都转不过玩儿。你看看楚涵灵，大好青春年华都耗在你身上了，你你难道一点儿感觉的都没有？”孙思齐对苏连翘的执着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就算是叶子衿站在他面前说苏连翘不好，他也觉得她好，就算楚涵灵对他再痴心，他也只是感动和愧疚。
　　　　“我脑子里就是豆腐渣，怎么了？”孙思齐眼睛微红，不抵抗，豆腐渣怎么了，好歹他脑子里也有东西。
　　　　“呵呵……”冷笑一声，对上这么一个感情蛮痴傻，他能有什么办法，劝也劝过了，骂也骂过了。一颗榆木脑袋就是不开窍，苏连城瞟了眼楚涵灵，只能保佑她自求多福了。
　　　　“好了，好了，你也别跟我急，我不是你妈，不会管着你，你自给儿操心吧。”苏连城挑了挑眉，又喝了口酒，转移话题道，“你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马上就会又结果。走吧，领着你的熊去包间，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说了几句正事，又不忘调笑孙思齐一句。挂在孙思齐腰上的楚涵灵眯缝着一双眼，鼻间萦绕着熟悉的气息，嘴角天真的一咧，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脑袋往孙思齐身上蹭了蹭，张开嘴一咬。
　　　　“嘶！”孙思齐顿时冷吸一口气，脸变成了苦瓜，怎么就又重蹈覆辙了呢？
　　　　“啧啧啧……三儿，楚姑娘还真是心美，每次咬都只咬同一个地方，这是第几个印儿了？”苏连城扬着眉，一脸欠扁的笑。
　　　　“闭嘴。”孙思齐恶狠狠的瞪了只知道看戏的苏连城一眼，被楚涵灵折腾得够呛，心里早就后悔了，就不该来酒吧。
　　　　楚涵灵紧咬着孙思齐胳膊不放，孙思齐只能咬着牙忍着，又是拖又是拽的终于进了包间。
　　　　“呼……”吐了一口气，楚涵灵看起来各自不高也不胖，还不轻。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靠在墙边，孙思齐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其实如果他更绝情一些，应该能把楚涵灵弄开，不过那样她应该会很疼很疼。那种事，貌似他又做不出来，毕竟令人曾经是战友。
　　　　“有消息了。”苏连城斜靠在沙发上身子微微直了直，将手机屏幕放在了孙思齐眼前。
　　　　孙思齐顿时目光一凝，怎么会是她？
　　　　－－－－－－题外话－－－－－－
　　　　二更来了，（づ￣3￣）づ，
　　　　谢谢吴相景和小和尚的月票，感谢订阅的亲们，晚安！

☆、086　归去

“你确定是刘倩倩？”怎么又好她有关，孙思齐疑惑的望向苏连城。
　　　　“我当然确定。”苏连城微微阖眼，“怎么，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刘倩倩是星梦娱乐公司旗下的艺人，而穆秋是姚氏集团旗天艺娱乐公司的。”孙思齐白了苏连城一眼，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他解释？
　　　　“叫你大傻子，你还真就是大傻子了？”苏连城又不忘贬低孙思齐道，“你是军人，那你还是大傻子呢。”
　　　　呵，这是什么比喻。
　　　　“苏老二，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孙思齐额头满是黑线，腰上楚涵灵蹭啊蹭，紧紧的梏着他的腰，还是没有一点儿放开的意思。
　　　　“现在双重身份的人多了去，刘倩倩是姚氏高层这也不奇怪。如果刘倩倩真的牵扯到这件案子当中，你大可以从她身上入手。不过据我的可靠消息，她昨晚已经飞了川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黎城，好像要在川城取景拍一部戏。”
　　　　苏连城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耸了耸肩，望着孙思齐道。
　　　　“你对着刘小姐倒是有些了解，我看——”
　　　　孙思齐什么心思查，全写在了脸上，话还没说出，便被苏连城打住：“三儿，想把摊子甩给我，别想了，老大让你查，你就好好查，没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说完不给孙思齐开口的机会，他几步便走到了包间门口。
　　　　“苏老二，不带你这样的。”什么二哥，当初怎么就让他当了老二呢？
　　　　“这包间就留给你了，好好照顾你的熊。”
　　　　若刀削的薄唇一勾，桃花眼里盛着邪邪的笑意，回眸一顾，转身，潇洒的离去。
　　　　“就这样走了！”安静的包间里，孙思齐一声低吼，望了望腰，当着有些无可奈何了。这还查什么案，警官都喝醉了。下意识的轻轻挪动步子，坐到沙发上，偏着身，免得坐到楚涵灵的身子。
　　　　静下来，孙思齐自习的打量着腰间的女子，皮肤最然没有苏连翘白皙，不似苏连翘那般看着便觉甜美。她眉色有些淡，隐在碎发下，若远山，鼻梁微挺，有些小，粉若桃瓣的唇瓣微微开阖，像是在呢喃着。倏地，眉宇间拢上浅浅的褶皱，许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红唇也是一抿，又是一开，低声喊道：“大……傻子。”
　　　　“额。”孙思齐看得有些出神，耳边突然传来楚涵灵的声音，尴尬的应了一声，偏开头，今天的他好像是有点神经。
　　　　“大傻子，不要走，不要走。”突然楚涵灵着急的将双手又圈得更紧了，好像要将自己嵌入孙思齐的身体里，勒得孙思齐皱眉，然而他却一点儿不敢动，因为楚涵灵说的话。
　　　　这句话，好耳熟，他记得曾经她哀求过他。
　　　　从裤袋里拿出钱夹，打开，里面有一张四人合照，又孙思齐、苏连城、苏连翘、和叶子衿，叶子衿照相永远都是一个表情，淡淡的好像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苏连翘的目光永远凝聚在叶子衿的身上，而他的只能默默的望着她。
　　　　照片有些日子了，那时候的他们更加年轻。
　　　　孙思齐失神的望着照片，眸子有些迷蒙了，好像要透过照片回到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以至于腰上人儿了眼，望向了他都不知道。
　　　　其实鸡尾酒根本就不怎么醉人，就算楚涵灵酒量太差也不会醉的太离谱。将照片上的人看清楚，心中又是一阵绞痛，就算现在她强求着抱着他，可是他宁愿看着照片上的人，也不愿意看她一眼吗？
　　　　这样一想，浑身的力气像是抽丝剥茧般离去，双手渐渐软下，眼眶微微泛红，她阖上眼，任凭手臂落下。腰上的力量渐渐失去，引起了孙思齐的注意，他垂下头，舒了口气，将楚涵灵移到了沙发上，起身，往包间外走去。
　　　　他出了包间后，沙发上的人儿再次缓缓睁开了眼，她定定的望着包间门，眸光暗淡若失去了颜色的画。
　　　　楚涵灵，他走了……
　　　　头有些晕眩，她支起身子，摇摇晃晃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酒力并没有完全消除，楚涵灵脑子还不怎么灵光，所以除了包间，她也不知道自己去的方向是哪里。
　　　　Moon酒吧的包间采取的回旋式布局，并且每间包间外观都很相似，喝醉酒的人若是没有人领路很容易迷路。楚涵灵迷迷糊糊的朝着另一边走，因为孙思齐的离开，她的心有些凉，浑身无力，连着走了很多步都没看到通往大厅的路，想要歇息清醒一下，楚涵灵随意的靠在一见包间的门口。
　　　　模模糊糊的谈话声从包间里穿了出来。
　　　　“穆秋死了，你知道吗？”这声音有些粗，应该是一名男子说的。
　　　　“是你干的？”另外一个声音比较细。
　　　　穆秋，好熟悉的名字，穆秋……哪里听过……原谅喝醉酒了楚涵灵智商不够，想了十几秒，她才恍然大悟，穆秋正是死者，瞳孔渐渐的聚焦，思绪回笼，她下意识的凝神想要听得更清楚。
　　　　“怎么可能……我和她又没仇，我干嘛杀了她。”男子一惊，立刻反驳道。
　　　　“穆秋可是那人的人，上面交代过先不要打草惊蛇的。”
　　　　“你还选他们的地盘见面？”女子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