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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火葬场说跳就跳-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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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今晚她料错了,被陈年老醋淹没的男人压根没有理智可言,不用彻底做完也能变着花样把她折腾得崩溃。
  他趁她意识薄弱时诱惑她松口,把那两套初恋的试卷给扔了,她一听见这话霎时清醒,咬着他肩膀说不扔,死也不扔,可把他气坏了。
  哪有人会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拿初恋来气自己男朋友?
  危玩磨不过她,最终只得认输,抱着她一言不发。
  她喘息急促,浑身都是湿的,背对着他靠近他怀里,裸露的肌肤相互亲昵,黑夜里感官过于敏锐,她能听见两种心跳微妙的交错跳动声。
  他仍然紧紧揽着她,细细地亲吻她白皙的后颈,她脖颈的头发湿漉漉的,被他吻得脚趾忍不住蜷了起来,哼唧着去磨蹭他的手背。
  “你能不能……”
  他不说话,从后颈缓缓吻到她后肩。
  她咬咬牙,心一横:“做完行不行?”
  他不动,半晌才哑声说:“卷子扔了。”
  她抿唇,又气又笑,故意生气:“你能不能不要因为那两套试卷故意用这种事气我?”
  他皱了下眉,抱紧她,埋进她颈窝,沉闷地说:“我舍不得。”
  她怔了下,推推他的手,小声问:“你舍不得什么呀?”
  他反握住她的手,许久没说话。
  身体的汗意逐渐蒸发,越来越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暖暖地烘烤着她后背。
  “去英国吧。”他忽然说。
  符我栀愣住:“什么?”
  他修长手指一根一根挤进她指缝,与她黏糊糊地纠缠在一块儿。
  “去英国,读研,该做什么做什么,等你读完研,这里的事情也会彻底结束。”
  “那你呢?”她没被他骗,冷静问。
  “我还有些事要做。”他说,“我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她更是惊诧,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他居然半点消息也没有透露。
  “是谁?”
  他吻了吻她滚烫的耳尖:“不管是谁,我会替你讨回公道。”
  可她莫名地慌:“等等……”
  “去英国吧。”他依然在重复。
  “我不去!”她打断,翻身,和他面对面,满脸不悦,“你别自顾自说话替我做决定,去不去英国,读不读研应该由我自己做决定。你说清楚,你要干什么?非要把我支走才行?”
  他似乎有些疲惫,想抱她,被她一巴掌拍开。
  其实这情况是有点尴尬的,毕竟他们身上,嗯,没穿衣服,这样面对面说话,十分奇怪。
  他抬手摁了摁太阳穴,平缓地将目光落到她脸上,尽力不往别的地方看。
  “再过段时间,我或许会失去一切,一无所有。栀栀,我什么都没有,可能连那套房子也要捐出去,你待在我身边会受苦。”
  “……”符我栀扬了扬眉,感到不可思议,“就这?”
  他也扬了扬眉:“就这?”
  符我栀十分理直气壮地说:“你没有,可是我有啊,我有钱有房也有车,我可以养你啊。”
  危玩:“?”
  符我栀说:“你要是感觉不好意思也没关系,我可以借给你创业资金,等你和我哥那样东山再起了,不就又什么都有了吗?”
  危玩:“……”
  符我栀继续说:“我明白了,你想把我支走的意思是,不想让我亲眼看着你一无所有的狼狈样子吗?你是不是想等我读完研,然后你用这四年的时间重新创业?”
  危玩眼神飘了一瞬。
  符我栀气得去掐他脸:“你有病!我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女人嘛?你要知道,就算你再穷,起码还有一个天生的优点啊,你长得帅呀!我天天看着你的脸我都高兴,看不见你这张脸我就不高兴,你想让我高兴,还是让我不高兴?”
  危玩:“……”
  见她居然还要继续讲道理,危玩脑仁发涨,索性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是我糊涂了。”他清醒过来,神色冷肃,“怕不怕疼?”
  她还没说话,他犹自将话接了下去。
  “现在怕也没用,我尽量轻点,好不好?”
  “……”
  符我栀那句气哼哼的“不好”被他直接堵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在凌晨,已经写到收尾了。
  别骂我别骂我别骂我(抱头鼠窜)


第66章 大结局
  危玩很早之前就收到了陆翡给他发来的录音; 她和老夫人之间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初时,他不信,甚至让人拿录音去做了音源对比; 结果证明录音里的那两人的确是陆翡和老夫人。
  陆翡甚至还告诉他; 他们之前找的那个骗子是被她半路接走的; 她在大王园居住的那段时间,就是为了监视他们的调查进度; 后来她回英国时正好也把那骗子带走了。
  老夫人的原话是让她在国外寻个机会; 把那骗子送进监狱; 国外人海茫茫; 这样就更没人能找得到他了。
  陆翡并未这么做; 她将那人安顿在符我栀之前住过的那间小洋馆,等他们需要时就去那里接人。
  杨老板已经把人带了回来; 危玩私底下也见过那骗子,骗子说他不知道究竟是谁让他去骗人的,只大概描述了那人的样貌,危玩一听就明白了。
  是付姨。
  付姨跟着老夫人几十年了; 也在大王园照顾了他许多年,比起老夫人,他和付姨的关系甚至更亲近。
  都是骗子。
  从头到尾,无论是谁; 都在骗他,老夫人对他并非真心,付姨也只是将照顾他当做工作; 父母不曾爱护过他,就连细心教导了他好几年的陆翡也是骗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得知真相那一刻,竟然产生了一种“果然如此”的错觉,没有想象中的崩溃,甚至比不上子弹穿胸的物理痛苦。
  他将这件事按下,不敢告诉符我栀,可越是这样,面对她时,他就愈发愧疚。
  该怎么办呢?
  让她走吗?
  可他舍不得。
  他想,除了她,已经没有人愿意要他了,他只有她了,如果让她走了,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幸好,她不愿意走。
  ……
  翌日一早,符我栀是被隔壁滚筒洗衣机脱水的声音吵醒的,她浑身都疼,手脚被镣铐牢牢锁住般,动一动都沉重得要死。
  昨晚睡前床单被子都换了新的,她摸索着去拿衣服,动一下就忍不住嘶一口气,心想这种事根本就没有传说中那么舒服,她现在只恨不得穿越到前一天狠狠踹罪魁祸首一脚。
  洗衣机的声音还在响着,她勉强穿上衣裳,没走到门口,腿酸得身体一软,险些撞到门上,还好她及时伸手扶住门把稳住了身体。
  阳台,有一道修长的身影正倚着洗衣机,侧身立着,身体轮廓刀刻般分明,长裤包裹的一双长腿微微交错,烟雾缭绕。
  他在抽烟。
  事后一根烟?用得着拖到现在?
  符我栀浑身疲惫得不想再走,他听见动静,掀眸,撞进她不满的眸里,他动作一顿,立时掐灭烟,过去时顺手将烟尾扔进烟灰缸里。
  才五点多,天色略黑,门外也没有多余的杂音,天边乌云黑沉沉压下来,今天是个阴雨天。
  “怎么这么早醒?”
  他嗓音里带着独特的烟哑,见她一直扶着东西,皱了下眉,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她,低头吻了下她眉心。
  “再睡会儿。”他说。
  符我栀耸耸鼻子:“有烟味。”
  他脚步滞了滞:“对不起。”
  “我不讨厌。”她摸索着去抱他的腰,打了个呵欠,撒娇似的说,“你抽烟的样子很帅。”
  他被她夸得眉心一动,轻笑。
  “但是我们不能提倡随便抽烟。”小手抱紧他的腰,她懒洋洋靠着他胸口,又说,“偶尔抽一根就好了。”
  “嗯。”他低低应着。
  “你在洗衣服么?”她早就听见洗衣机的声音了。
  “吵醒你了?”
  “没有。”她睁眼说瞎话,“可能是感觉你不在了,就醒了。”
  他短促地笑,而后才回答她先前的问题:“睡不着,顺便洗了床单和被套。”
  都是他们昨晚滚过的。
  符我栀脸红,欲言又止地咳嗽。
  “还疼?”他又问。
  “……别问。”她捂住脸,实在不想回忆昨晚哭着喊疼的画面,过于丢人,堪称这辈子的黑历史。
  “要不要再睡会儿?”他把她放回床上,低头问她。
  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你也睡会儿。”
  他只好脱了鞋,犹豫了一下,连着长裤进了被窝,将她揽进怀里,神经紧绷了许多天,最近都没怎么睡好。
  这会儿不知怎么,嗅着她身上染了他味道的香味,混混沌沌地便睡了过去。
  阴天一道雷,惨白的白光凶狠地劈开沉沉乌幕,冰雹似的雨珠铺天盖地涌下,砸在窗子上,叮叮咚咚,像谁家倒霉孩子捡着石子往邻居家窗户上扔,而且还是鬼畜循环播放的那种。
  符我栀又被吵醒,这次危玩还在,她一动他就便感觉到了,揽在她腰际的手稍微紧了紧。
  符我栀眯眯眼,仍旧有些累,翻身滚进他怀里,伸手环抱住他,顺口在他锁骨上亲了一下,得逞地笑。
  他无奈,问她等会儿想吃什么,她也不客气,一连点了好几样。
  他们在老房浑浑噩噩过了好些天,最后是季满从英国给符我栀打了电话说陆翡失踪了,她才恍然清醒。
  季满说学校那些领导找陆翡都快找疯了,学校没有人主持大局,最近又是毕业季,事儿特别多,校长不在,好些事都没办法正常处理。
  斯顿那边也没有确切的消息,如此找了几天,最后S大校方只等到一封辞职信,以及另一份关于新校长上任的通知书。
  符我栀是偶然得知危家老夫人就是他们在找的幕后之人。
  那天,危玩的手机落在床头,她起床时刚好听见他手机微信消息的声音,随意扫了一眼手机屏幕,老夫人的消息跃然眼底。
  【祖母:回来,见个面。】
  普普通通一条消息,她当时没多想,然而当天下午危典就不请自来了,一来就劈头盖脸质问危玩是不是疯了,居然把腾盛那么大的股份随便转让出去?
  老夫人特地留给危玩的股份被他一分为三,一份转给了危典,一份留给危愿情和危寄盼,最后一份留给了他亲生父母。
  总的来说,危典手里的股份已经足够他将腾盛握在手里,而危玩两手空空,不仅一毛钱没拿到,前段时间还白白给腾盛处理了那么多的麻烦。
  “奶奶让我必须把你带回去!她有话要和你说!”危典重重地说。
  危玩从头到尾只说了一个“哦”,任危典如何崩溃,他自岿然不动。
  危典骂骂咧咧说完就要走,危玩却沉声喊住他。
  “我去老宅时,替我看着栀栀。”他淡淡说,“寸步不离地看着她,如果她少了一根头发,我会让你头上寸草不生。”
  危典:“???”你妈的,你现在威胁人的办法怎么越来越恶心?
  危玩曾经说过,再也不会留下符我栀一个人,这次回S市,自然也要带着她。
  危典嫌麻烦,符我栀面无表情地从脑袋上拔了一根头发,示意他管好那张嘴,小心说话。
  危典:“……”你们都他妈是祖宗!
  路上,符我栀问危玩,他说的那个人是不是老夫人,他默认了。
  难怪他最近心情一直不好,难怪他不再让别人继续往下查了。
  “你恨她么?”危玩问她。
  他们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大王园的那场火,就是老夫人让人放的,至于是谁,大概是付姨。
  他们不知道的是,付姨最终仍是心软而手下留情了,符我栀窗外的那些枯枝,她移走不少,否则当时那样的火势,符我栀一旦跳下来,要不了多久便会葬身火海。
  放火的是她,心软的也是她,其他人没必要知道,她也无需解释,总归到最后,她也只有一个结局。
  符我栀没有说恨或不恨,说不恨是假的,毕竟她险些丧身于火海,老夫人人面兽心,谁也料不到那样慈善的一位老太太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她的沉默便是回答,危玩明白。
  “你该早些告诉我。”她说。
  此后一路,她再也没有开口同他说过一句话。
  反倒是危典察觉到他们二人之间气氛的不对劲,别别扭扭地试图劝说他们和好,没用。
  危家老宅。
  危玩父母听说他要回来,早早便带着儿女去老宅等着,远远瞧见他们进门,小心翼翼迎上去。
  危玩对母亲说:“栀栀麻烦您看顾着些,我记得前堂那边有一处园子,种了不少花,她爱花,您若是有空,就带她去那边儿转转吧。”
  他对父母的态度客气疏离,却无人说他的不是。
  符我栀和他冷战了一路,这会儿偏偏不想走,他只好轻言细语地哄着她,哄了半天也没用。
  他默然片刻,认输。
  ……
  老夫人十几年前便单独搬去了后院,整个老宅都是她祖辈留下的,她才是真正姓危的那位公主,丈夫不过是入赘。
  前后院多年来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这种奇怪的规矩持续了十几年,谁也不曾打破。
  老夫人仍旧坐在轮椅上,面容年轻,风采依旧,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正在慢慢地削苹果皮。
  她始终一言不发,院子里花香弥漫,枝繁叶茂,这是她精心培养了许多年的花草。
  待他们坐下,她才微一用力削断最后一根苹果皮,笑吟吟地将苹果递到符我栀面前,仿佛她们之间并没有一点你死我活的过节。
  “早上才从农场送过来的新鲜苹果,脆生生的,味道不错,就是甜了些,我吃不下。小朝常从我这儿顺些点心,大约是你嗜甜,我便叫人准备了两个甜苹果。”
  她说话自然,带着长辈特有的关爱。
  符我栀情绪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倒是伸手大大方方地接受了。
  危玩按了下她手腕,老夫人眯眼,笑着开口。
  “我的孙儿这是怕我会在苹果上下/毒?”她拿起另一个苹果,径自削了起来,慢慢地说,“放心,我自然也有我的傲气,一次不成,第二次便没有意义了。”
  苹果皮突然断了,刀子削到她手指,血流如注。
  “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使了。”老夫人感叹,拒绝了看护递来的纸巾。
  符我栀想咬苹果,仍旧被危玩拦下,他抽掉她手中的苹果,放到桌上,任由苹果表面被氧化泛黄。
  老夫人垂眼看着那颗苹果,看着看着,猛然挥手将苹果扫下,再抬头时,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
  “小朝,你从小我就教导你,腾盛未来是你的,我的股份攥在手里这么多年,想全留给你,我安排了好些得力之人进腾盛,就为了替你铺路,你也很听话,该做的功课一点没落下。”
  她语气阴森,同外貌极度不符,手里攥着刀子,仿佛下一瞬便要扑身而上。
  “十八年来,我养你,育你,给你最好的教育和条件,你够聪明,教过的东西一学就会,你是危家这么多年来最聪明的一个孩子,也是最有希望把腾盛给我抢回来的孩子,可你却辜负了我的期望。”
  符我栀想说什么,被危玩拉住了手,她憋屈,愤愤扭开头。
  危玩安抚地顺了顺她手指,再次看向老夫人,慢条斯理地说:“祖母,这就是你这么多年来真正的想法么?”
  “不然你以为如何?”老夫人冷笑,“或许你在期待我告诉你,我曾经真心将你当做孙儿对待,你当然可以这么认为。”
  危玩看她,片刻后才缓声问道:“为什么是我?就因为我聪明?”
  老夫人怜悯地看着他:“你不是聪明,你是天才。你四岁就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那时我就想着或许可以等到你长大,我和你一起将腾盛夺回来,我家的产业,怎么可以落到罗桥的手里?!”
  罗桥是危玩祖父的真名,自从入赘,罗桥就改名叫了危桥,这么多年过去,已经快没有人记得他的真名了。
  符我栀不懂,不管是罗桥还是危桥,腾盛最后不还是危家的产业吗?这有什么好争的?
  “不应该争?”老夫人感到可笑,“当初是罗桥想方设法从我手里骗走一半的股份,占据腾盛偌大的产业,这么多年,他仍然对我手里的另一半股份念念不忘,我难道不应该争?要我放手将股份让给他,让腾盛日后改姓罗?”
  危玩手按在桌上,淡淡提醒她:“危典姓危,他也是您的亲孙儿,腾盛日后将会是他的。”
  “他是罗桥的孙儿!我只有你一个孙儿!”老夫人说,“可你如今也不认我这个祖母了!”
  符我栀简直要被气笑。
  祖母?
  “祖母?那您可真是位好祖母,您这祖母害得亲生孙儿从小就没有感受过温暖的亲情,害得他从小众叛亲离人人喊打,害得他年纪尚小就被迫背井离乡独自一人出国讨生活,害得他小小年纪流连市井只能靠赌为生!”符我栀深吸一口气,怒而起身,拍桌子示威,“而您呢?您假心假意养育他,为此挟恩图报,甚至卖弄苦肉计让他愈发愧疚?如今事迹败露,更是反过来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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