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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蛇王的吻痕-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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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手流血了，好不小心哟。”
“是不是你爹他出事了？”蓝打打边诹着血，边含泪重新打开门，撑出一把蓝色雨伞，悄悄地顶风雨出门。心如刀绞，泪痕斑斑，她无法再痴痴的等待，执拗地想寻找向日葵花开的地方。
“娘娘，你要去哪里？”
（）
“去找向日葵。”
“可外边还在下雨耶。”赫澈小小的身体亦步亦趋地跟了出去，勾住蓝打打的小指漫步。他步伐小，她便走的很慢。街上一个人没有，屋脊变的空旷。
只有一大一小四处寻找赫莲野说过的那个开满向日葵花的地方，“娘娘，花花到底长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
蓝打打撑着伞，将赫澈抱进怀中一起打探。只是一处开满向日葵花的地方，只有一句戏言，只是他不准她上战场的托词罢了。可她，却踏破了脚也不肯放弃。
或许很傻，或许很不值，可她却还是没停下过寻找。就像她眼角的泪，从没停下过一样。不知找了何时，赫澈忽然指着那片金黄的谷地说，“娘你看，那是不是向日葵花哦？”
“是啊，这就是爹说的向日葵谷地。快下来，和娘一起采回去，种在花圃中，爹就会很快回来。”
向日葵花种，热情洋溢，代表光辉，代表勇敢。代表永往直前，不畏一切的爱。向日葵花还未开，可花上却布有一层小小的银丝。
“好哇！”
“看我们谁采的多？”
蓝打打和赫澈开始漫山地采下向日葵，捧进兜起来，在美丽的山谷间，在淅沥的雨水中抛下了伞采摘。
“娘娘，这朵花好重哦。”
“每朵花都好重，好象有爹的味道。”蓝打打玩笑地说，可她的泪花，却一点也不玩笑。当踩下最后一朵向日葵时，她的泪珠如雨下，捧着沉甸甸的向日葵说，“相公，你告诉我，为什么风吹不散，我眼角这些讨厌的泪？”
耳畔依稀传来那风沙带来的他的话语，“给我活下去，记得我爱你，记得今年的向日葵花不会再开了……”
“娘，你看我采了很多！”
赫澈牵牵她的小手，而她的身体却‘砰’地倒向那片谷地中。她四肢摊开，苍白的脸上尽是绝望。看着他那条守护蛇独自回来，她低低地哭泣，“是不是你在告诉我，是眼泪让你变的沉甸？”
从红蛇附进赫澈身体，将血换给他的刹那，她大抵全懂了。
为何眼泪流不停，为何想采这一朵朵的向日葵？为何，她的心揪痛到比死了还疼痛，为何……她哭的岔了气。
“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她问他，呢喃地问他，“你要把我托付给谁？你要我，以后一个人怎么走下去？你好坏，约好在这里等你，可你却不回来，让我永远也等不到你。你好残忍，连一声再见，也不和我说，就让我不要等了。你真的好过分，明明你走了，却要我活下去，要我想你，念你，记得你，可你却再也不会哄我了。赫莲野，你知不知道，我不要你离开我啊？你知不知道，没有你的时候，我会害怕，我会活不下去啊？”
蓝打打真的绝望了，真的不会哭了。她不悲伤，真的不悲伤，不知该如何悲伤地面对这寂寥的古代？
“娘！”
赫澈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她伸手将他揽进怀中，轻拍地说，“爹走了，澈儿要乖，不可以在娘面前哭。”
“唔……娘娘不哭，儿给吹吹。不哭，不哭，澈儿给你唱歌。”他眼泪如豆，却逗着她笑。
她一直笑着，将向日葵花抱起来，“我们把爹抱回去吧！”
在她抱起向日葵的刹那，身子虚弱地倒进了其中。听着赫澈的哭声，叫唤声，她猝然昏厥了过去……
蛇宫沦陷了，他也不在了，她沉睡了三天三夜再也醒不来。守着向日葵花上的银色残骸，她想用她的命去换，可他却回不来。
他怎么可以一声不响地离去，他怎么能放任她一个人赖床，他怎么不骂骂她，打她屁股，说：“小懒猪，该起床了！”？
“娘——”
赫澈泪眼汪汪地叫唤着，已失去父王，不能再失去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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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小的他可怜兮兮的抽泣，红蛇长老将他拉扯过来试了试纵横的老泪，“等会儿她便醒了，老臣们如今只有倚仗太子身上和王相通的本事了。将这些向日葵上银丝一点点拨下来，放进这个钵里，看能不能重塑成肉身？若是你舅公帮忙，或许可以保住肉身，但王的元神魂魄归于何处，便的向那阎罗王问了。或许妖死也不能复生，可……老臣舍不得王就这样离开我们……”
正文 第198章 重塑肉身
“老臣觉得该去将王的碎片捡全。”白蛇长老从旁建议，见把钵中的银丝如何亦不够一具肉身。
“我们去找哈！”
赫澈一声令下，四大长老率余众，都到蒲公英山谷附近去寻找赫莲野的碎片。天外正下着小雨，可雷却早已停了。
希奇的是，今日也没有半丝吹拂阻挠的风，任他们四下找。连鹰，雀，树根老须也没空闲鼎力相助。
大抵将那银色的钵塞满时，赫澈才回来在四大长老的指引下做法。将身体中红色守护蛇逼出，令其附进钵中，再双手捧着钵低泣地呢喃，“爹爹，我和娘娘都好想你，你到底在哪里？”
钵中的银丝凝结到一起，他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看着化为碎片的父王，哭的淅沥哗啦。稚气嘶哑地叫喊着：“爹……澈儿在等你回来啊！呜……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我怎么叫你都不理我？”
一双芊嫩的手，忽地覆上他小手。耳畔传来她的话，“蛋蛋别哭，我们要把眼泪留着，攒着，忍着，憋着。想哭的时候就想着父王在的时候，想着他还在我们身边，想着那些幸福的场面。等到哪一天，他真的不能复活了，我们才有理由哭。”
“娘娘！”
蓝打打从榻上醒来，伸手陪他捧住了银钵，淡淡地笑着。纵使这没有眼泪的嫣然一笑，比泪珠愈看的心酸，可却是一种坚韧的力量。以娇弱不堪负荷的身体，撑起了这蛇宫的残局，撑起了本该属于他的那一片天……
★★★
万花缭目的花亭外，绵绵细雨还在淅沥飘落。紫鹃花环绕膝下，淋湿了蓝打打和赫澈单薄的衣衫。
在纷扰的芬芳中，弱水的琴声不绝于耳。在某个厢房中，她芊芊十指，抚出的是幽若的乐曲，也是对蓝打打的怨。她抚出音杀，抚动花亭，抚的天地动摇。可蓝打蓝打却一直捂住赫澈的双耳，跪在那里不离去。直到双耳都渗出了血，看的四大使者不忍心。
“王妃请回吧，宫主的性子是绝不准许别人骗他的。你化成丑娘欺瞒他，令他好找，此帐自是算在王身上。”菊使者规劝道。
“那我请舅舅把帐算在我身上，把相公的肉身保住。”
蓝打打执拗地跪在那里，看的菊使者连连摇头，“宫主是六亲不认的，你跪怕也是白跪啊。”
看着她双耳渗血，淋的狼狈却为夫硬撑的模样，菊使者回到房中禀告，“宫主，她还在亭外跪着呢！”
花自弃紫襟微微捩开几许，蜷卷美丽的发丝在胸前拂动。他一派儒雅，怀奚落着美人，慢条斯理道：“去给她送把伞！”
“可宫主……”
花自弃一扬手，禀退了全部。只剩下小妾与他耳鬓撕磨，他花言巧语邪挑曰，“月儿，本宫最喜欢你的小鼻子，美的叫我忍不住想一口吞下去。”
他如养花般悉心地呵护这一诛诛和花罗有相似之处的女子，可狭长凤眸，却飘向了门外花亭。隐约看到跪着的一大一小，触动了心底曾经熟悉的隐隐疼痛……
“蓝姑娘，你还在？”
弱水推开房门，幽雅走向花亭中，凝视那个钵，双眸亦泛红。从是无心的她，却爱上了那个对他无心的男人，令她心也乱，泪也落。
“弱水……”
“义父不会帮你，可我会！”弱水指尖缓缓地碰向那个钵，清风般的笑中有了一丝冷却的妩媚。“倘若你不在的话，弱水会为他散尽我自己！”
“弱水，本宫养你，是让你为男人生，为男人死的？”
花自弃忽地出现雨中，走近蓝打打面前。伸手抬起她下颌，很是毒舌道：“真是一副怨妇相。”
“舅舅，你帮我把相公的肉身复原，我愿意嫁你。以蓝打打，以丑娘的身份嫁你做九十九房。我可以嫁大公鸡，我的手可以伺候你一辈子……我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什么、都可以！”
看着她花露的大眼水汪汪的清漾，倾尽一切的勇敢。听着她铿锵有力的“我可以”，花自弃心猛地一震。
（）
那双揶揄的凤眸，渐渐的忧郁不见底。宛如一波紫潭，如此深沉。他缓缓蹲下来，吹去她耳边的血，修长的手指，微微触碰她脸上的伤疤。当黑色的花拂过后，她的容颜涣然一新。“我对不美的东西，向来不感兴趣！”
花自弃轻佻一笑，捏了下她脸皮，折扇一挥，漫天天晴，“你忘了我也是他舅舅，他的肉身，你不说我也会为他保住。”
话落，他折扇敞开，银钵自动开启，银丝被引出，被他聚成一道彩虹，再一点一点地铸成｜人形。十柄不同的折扇旋转，将赫莲野渐渐塑成原形，再沉进地宫里的水晶棺中。
“舅舅……”
“叫我郎君。”他还是那般轻浮，伸手勾住她肩噌噌脸颊，“你的自甘堕落我不要，我要你的心甘情愿。送上门的东西，本宫都不要，呵呵。”
他动人的笑声，听的她羞赧。他搂住她，实是让她扶住他。他的气喘吁吁，只有她听的见。他指尖的血，只渗透她薄纱。而他维持他完美的形象，却不惜在他面前撕毁，任何幻化为不同的他。其实，他是个很复杂的邪男，她真的看不懂。可她知道，他的心中总有一处是谁也察觉不到的纯净美好。
“舅舅，你还好吧？”
“你陪我睡一晚，本宫就通体活跃。”花自齐还是那般轻浮，可蓝打打却并不厌倦，仅是拍拍赫澈呆滞的小脸叮嘱，“还不叫舅公？”
“舅公公……”
花自弃睨了可爱的小赫澈一眼，拂袖弃道，“本宫不要买一送一。”
正文 第199章 阎王干爹
花自弃帮赫莲野重塑了肉身，可却是以茴香根为骨肉，以地宫水晶棺为辅助，助其身体渐渐地塑化成形。这个过程，许会一月，许会一年，许会十年乃至她离开人世的那一天，他亦不会重见天日。
看着水晶棺中的他，身体是透明的，一根手指便可穿过。他没有血，没有肉，也没有心，可不知为何，当她的手指触碰他的脸颊时，却有了他的体温。
“我会等你，不论多久。”蓝打打轻轻地抚过他那依稀的轮廓，泪眼斑斑地对着地宫笑着。
“我只当你是出了一场车祸，断了一双腿，不愿意和我说话。我会一直等着你，等着你肯和我说话为止。没关系，别担心我，我不会孤独，不会难过，也不会轻易掉眼泪。你把澈儿留给了我，我会陪他一起等你回来。在向日葵花开的地方，你失约了。可在这辈子的尽头，你不能再失约了。我会牢牢抓住你的手，就算你有人打我，骂我，杀我，说我疯了，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蓝打打忍着泪水，笑靥如花。“我会去阎罗殿，问你的元神却打散去何处。你知道我很弱，谁也打不过，所以你要帮我，一定要帮我！”
她抽回手将水晶棺关上的刹那，他的眼角似乎溢出了一滴泪。
“不要哭，我们都不要哭……”
她趴在水晶棺上，楚楚地求他不要哭，这或许是他残留的最后一丝爱念，是他唯一给她的爱。
她知道，他连哭，都不能再哭……
因为，他不再活着，不再是她活生生的妖夫！
将水晶棺合上，她快步跑出了地宫，倚在墙壁上，将眼睛控向房檐顶，才能控制住眼泪缩回眸底。
为了帮赫莲野找回元神，由四大长老护送，她带着赫澈下了人们常说的“阎罗殿”。行贿黑白无常，直抵了阎王大殿，面见传闻令你三更死，绝不拖到五更时那令人闻风丧胆的阎王。
“恶人受审，善人投胎！”
阎罗王殿上坐，生死牌翻动间，断鬼生死。他乃个面黑如炭的男子，长的犹是刚毅英俊，头冠黑珠，身披青袍，抬首间寒气习习。
虽是长的不赖，可没谁贪婪他的美色。连抬首看一眼，都会被他地狱之火炼就的红眸震慑到魂飞魄散。
底下的个个是鬼魂，人的，妖的，还有魔界的，三界之内所有生物皆属阎罗殿生死簿中载。个个面色苍白，毫无生机，惟独混入其中的蓝打打，赫澈面色红润。听他依簿宣判，吓的她腿脚抖。
抱着必死之心来此，她是不怕轮回做猪。可阎王爷是初见，她一个活人，也怕的冷汗涔涔。
“犹氏，你勾引老爷谋害夫人，那就投胎去做鸡！相氏，你偷猪惯犯，那般爱猪，就给本王去做猪。钱氏，你贪婪成性，阳间硕罪累累，押进锔成两半……”
蓝打打听了，心跳的甚。依她整人的嗜好，若她死了，许是下世也要为畜。此时，阎罗王黑脸一扳，顿时拍起黑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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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有人气！”
待鬼皆退去，蓝打打依旧跪在殿下。
“你是何人，竟有胆子闯进阎王殿？”
听他厉声斥问，蓝打打哆嗦下。却鼓了胆子替起楚楚凄婉的清灵小脸，“阎王爷爷，我叫蓝打打，来是想问我夫赫莲野是不是下了地府？”
“蓝打打？”
阎王一皱眉，判官便查生死簿附录，“王、王，她这、这人很复杂。先现代、再古代，再不好说呀！”
“你夫可是蛇王？”
“正是！”
阎王一听，“哈哈”一笑，对生死之事毫不芥蒂也无怜悯之心，“生死由命，谁都难免。念你是初犯，便放你一马。若你再执迷不悟，连带你一起收监地府。阳间有路你不走，阴间可没回头路。”
“来了，我就没打算回去。只求你大发慈悲，让他重生。那我愿意，用我剩下的命换回他。如果不够，用我的下辈子，我的下下辈子，我的下下下辈子……世上没有渺小的我没关系，可真的不能没有他。他是个很好的蛇王，为了手下可以冲在最前边，为了天下可以忍辱负重。他是个好相公，帮我暖脚丫，帮我捂手心，为了我，他什么都可以。他是个好父亲，若不是为了儿子，他不会放下万年修行魂飞身碎。我求你，用我的永世去换吧！”
她泪眼倾诉，情到深处时，浑身颤栗不已。
奈何阎王却是无情化身，冷笑：“本王凡人的眼泪见多了，你回去吧！”
“我求求你，可怜可怜他膝下这个幼小的孩子吧！”蓝打打双手伏地，‘砰’‘砰’用力地磕着头。
阎王一低眉，一个小人儿正泪眼汪汪跪在他脚边，双手揉搓着恳求，“求求你了，让爹爹回家吧！求求你了叔叔，澈儿给你磕头了……”
看着这破灭蛇族未来唯一的独苗，那挂满泪痕的可爱小脸，着实惹的阎王疼爱。见惯了悲欢离合，可这般的小娃娃却少见，令他一眼便打心眼中稀罕。
阎王微微抱起小赫澈说，“小不点，给本王做义子吧！”
赫澈也小手乖乖为他按肩，忙叫声：“阎王干爹……”
“判官，去查赫莲野投胎何处？”
判官翻翻附录，结巴回道：“是、是公元1983年，迄今在2010年已是27岁……还有，因妖转世元神未幻灭，他还有复苏征兆，所以每日受雷击火烧头痛之苦……”
“都是喝了孟婆汤的。”阎王耸肩规劝她别再执著。
“可、可有可能哪天元神复苏，重化为蛇妖！”
“判官，插嘴的时候你怎么结巴了？”阎王狠剜他一眼，便抱着小赫澈把玩。
正文 第200章 蛇王转世
本不愿颠倒轮回，忤逆于天意。奈何赫澈却甚会溜须拍马，谄媚地为他揉肩锤腿，一口一个干爹叫的他难自若。
“干爹，你长的好俊俊，哇——”赫澈抚了抚他深邃的眉目，将他的黑说成酷，将他的冷面阎罗脸说成俊，将他说成高大威猛，天下无双。
“干爹，求求你了！”
小不点一边求的楚楚可怜，令阎罗王亦无法坐视不理。将一块小佩镜塞进赫澈手心，他告戒，“穿去见他时，切记勿一直刺激他忆起过往。他是转世投胎，并非凡人所说的失忆，喝过孟婆汤的永远也不会恢复记忆。他受地狱之火灼烧，天雷击痛之苦，是元神顽固不散的结果！”
见赫澈扁扁小嘴，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那爹爹就不认识澈儿了？”
“这本王可不知，你们要见了他，才能知有没有感应。小不点，你要答应本王，若三月内不能令他变回蛇王，你要下来阎罗殿一百年陪本王解闷。还有你，也将就将就下来做女鬼吧！”
出了阎罗殿，蓝打打才长吁一口气。
（）
回到地宫中，凝视水晶棺中隐约投射出的他，婉尔一笑。“相公，我要去把你的心找回来，镶进你这具身体中。你等我，很快回来，你还会是你，还会夺回失去的一切，还会是睥睨天下的蛇王。”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要好好长身体。等你长出了丰·满的骨肉，就可以再变的壮壮的。”
她将茴花一点点摆满了水晶棺，点缀着这冰冷的地宫。转过身的刹那，一抹纤瘦的黑色身影驻足，蓝玖冥正庸懒倚在宫门口，如一尊融不化的冰雕，美丽的屏息，却又如此的难以靠近。
他耳上的黑色宝石闪烁着华丽的光芒，琥珀色的眸中，是嗜血的危险，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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