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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顺便爱了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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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真是太窘了!
    “还不收拾收拾明天出差的行李,不想睡了吗?”
    话落,他就泰然自若地进屋去了,可我却傻了,我说要去他家睡了吗?为毛他说的话都那么有歧义,还好周围没有别人,不然莫名让人匪夷所思了半天。
    好不容易整理好行李,搁在一旁的手机突然有短信进来,我打开一看是任可俞,她提醒了我明天飞西宁的时间,担心我误机。我知道任可俞即使很讨厌我,但是还是想和我完成这个任务,因为这直接关系到她实习生转正的问题。
    我放下手机,又有一条短信进来,我一看竟是程卓扬。
    点开短信一看,他三言两句的话却让我的心起了涟漪。
    ‘许夏,我等你出差回来,注意照顾自己。晚安。’
    我显得有些失神,握着手机,好不容易才按出了一个‘好。’却徐徐没有发出去,我删掉了程卓扬的那条短信,找出通讯录里他的那个号码,也把它删除。
    即使这个程卓扬用了多年的号码,已经在我的脑海里根深蒂固了,可是这一刻我却希望我是不记得。
    一切就到此为止吧。
    即使他一直保留着这个旧号码,即使他就是‘亚历克斯’,即使他兴许真的在我身后守候了那么久。
    但是,他已经有了另一个人。
    而今天这些违背道德的暧昧举动就不要再记得吧。
    我拖着大行李,按响了宋远晟家的门铃,静等一会儿,没人来开门,我这才发现门是虚掩的,我侧身钻进宋远晟家门,却发现客厅竟然空无一人,只剩下‘长耳朵’,慵懒地伏在沙发上,像是一只睡美狗。
    ‘长耳朵’现在见到我已经不乱吠了,漆黑的眼睛半眯半睁,看来已经困得懒得来招待我。
    我放下行李箱,好奇地绕过几个房间,终于在书房内看到了宋远晟,他站在偌大的红木书桌前,手中握着一只狼毫,笔直如定海神针,眉心微拧,看似专注异常。
    我小心异常地凑到他的身旁,宣纸上的蝇头小楷,隽永端正却又不失苍劲有力。我属于不是很有耐心之人,儿时,被许宝升送去学过将近一年的书法,许宝升自小没读什么书,所以生怕别人说他的女儿也没学识,所以只要是读书之类的事情,他总是不遗余力也毫不吝啬,总是期望她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可惜,我并非这块料,但是我的书法明显还是有些根基,在朱珠那些人面前显摆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看到面前这个男人,能在一二公分见方之地能写出如此好字,我明显自愧不如了。小楷虽小却入人心,最考验沉静耐心,能在如此小的字中,看到形神合一,明显不易。
    我不经意间却盯着身旁男人的侧脸许久,坚毅又沉着,微微闭着的唇角,好像徐徐漫着一丝别有意味的笑。
    我显得有些入神,心里却莫名地有些感慨,能写出一手蝇头小楷,宋远晟必然是个心思缜密,拥有超凡异常的处变不惊。
    半晌,宋远晟终于搁下毛笔,我慢慢读了起来,他写的是秦观的《三月晦日偶题》
    我忍不住赞赏道:“夏木阴阴正可人,的‘夏’字写的最好!”
    他徐徐看我,一双眼眸波光微闪,漫不经心地说:“你不如直接说‘夏’这个字天生就好看。”
    “你要这样认为也行啊。”我不要脸地冲着他嘻嘻笑着。
    他的唇边噙笑,流淌地寂静无声。我却大胆地指了指案台上的他刚写的书法,道:“能送给我吗?”
    我认真又诚恳地看着他,他点点头,不答应也不拒绝道:“随便。”
    随便?明明就是想送我的,还害羞什么呢?
    我一脸欢喜地收起那张书法,而这似乎是宋远晟送我的第一个礼物。
    一直以来,我都坚持认为宋远晟写的所有字当中写的最好看的那个字必然是‘夏’,这种观念似乎得益于我儿时的书法老师,他一直以‘情动于言;取会风骚之意;阳舒阴惨;本乎天地之形言’为座右铭。
    而我也始终相信,笔墨中必然有着情感,才能写出一手带有灵魂的好字。
    所以我一直坚持的认为,宋远晟是爱‘夏’这个字的,间接推测他其实是爱我的。
    当然,这是源于之后的很久,我那不要脸的自信。
    ******
    我举着那张书法,来回踱步,欣喜了半天,却发现宋远晟早就不见了。我小心翼翼地收好书法,却见宋远晟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个超大型号药箱,搁在桌上。看起来漫不经心道:“都是些防止高原反应的药和维生素,在青海用的上。”
    我歪头看他,婉拒道:“还是不要了吧。这么大个药箱。”
    带这么多药,真是占位置。
    他抬眸瞅我,眸光漆黑煞冷,只不过几秒我已经觉得颈后汗毛直竖,总觉得我要是不答应他,下一秒他就能放出寒箭,让我一箭毙命。
    我被他望的有点心虚,只能委曲求全地收下药箱,含笑道:“谢谢宋先生。您,您真是太贴心了……”
    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见他转身要走,我突然叫住他,迟疑地问道:“那……那我睡哪个房间啊”
    “你睡客卧吧,可是……”
    我未等他说完,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道:“好啦,我知道了,晚安了。”
    我歪头朝他微笑,拖着行李就直接到了客卧。
    今天折腾了一天,我明显有些疲劳,而明天又得早起出差,我连打了几个呵欠,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
    可是半夜,我却被热醒,半梦半醒的时候,从床边找来遥控器打开空调后,越觉得有些异常,好像脸特别痒,我摸了摸脸,却摸到了一大趟水。
    辗转反侧,我又摸了摸脸,好像有一只大舌头又tian了舔我的脸颊。
    什么情况?这到底做的是什么梦啊!
    半夜有人色胆包天地tian我的脸!
    我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头,努力睁开双眼,黑暗中,突然有一只毛绒绒的东西突然凑近我,嗅了嗅我的脸庞。我猛地一惊,抱起薄被,开起台灯,而床边的那只查理王小猎犬仰起头,低垂着两只长耳朵,一双黑色黝黑的大眼睛无辜地盯着我看。
    “啊!”我忍不住大叫起来。
    宋远晟怎么没告诉我,这只‘长耳朵’会在大半夜来扰人清梦啊!
    我摸了摸脸颊,更是气恼,居然让‘长耳朵’舔了这么多口。
    我抱起薄被,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惊慌失措地往房门外,可那只‘长耳朵’却不依不饶地尾随其后,我站在主卧门口,指着不远处的那只狗,想盛世凌人一些,可惜到了最后,只能气势微弱道:“你就站在那儿,不许靠近。”
    “知……知道吗?”
    可那只狗却不领情地‘汪’了好几声。
    思来想去,我跟一只狗说个顶屁用,还是直接找主人,我还是去敲了主卧的门,我要和宋远晟换房间,他到底什么时候说过那只可恶的‘长耳朵’会乱跑的。
    我绝对无法忍受要和‘长耳朵’共处一室。
    谁想门并未锁,我推开房门一看,空荡荡的房门内空无一人,而床上的被子也像是没有人动过一般,整整齐齐。
    我有些狐疑,这么晚,宋远晟不睡觉,到底去哪儿了?
    困惑不已的我,刚旋过身,怔然了一秒,开始‘嗷嗷嗷嗷’大叫了起来。
    宋远晟却微微呼了口气,捂住了我的嘴,语气几乎是一个音调,说:“你,很,吵。”
    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宋远晟才松开了手,做了一个噤声的神情,道:“三更半夜,嚷什么?”
    嚷什么?拜托,这样的大半夜看到一个全身赤,luo,只有一条平角内裤裹体的男人,能不叫吗?
    而且,面前这样结实又诱惑的V形身体简直就是让人热血沸腾,好吗?
    我弱弱开口,结巴道:“你……你怎么这么晚洗澡啊?”
 
 第21章 我就顺便爱了你21
    就要过暑假了,你突然问我,暑假有没有旅行计划?我其实很想重走丝绸路,去看大草原还有美丽的青海湖。不知道这个暑假能不能去成。
    …………《晚风日记》
    “不行吗?”他淡然反问,黝黑的皮肤上还挂着颗颗晶莹水珠。
    我咽了咽口水,一时语塞:“好像……”
    好像不是不行,可是我都在这里住下了,你怎么样也得注意点吧。
    好得我也是个女生啊!
    他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避讳之意,侧过身直接从我的身旁经过,径直走到卧室,那一瞬,我却深深地吸了口气,却闻到了他身上独特的男性味道夹杂着沐浴露的清香。
    他背对着我套上了睡衣,一颗一颗扣好纽扣后,转身问道:“还想看?”
    谁,谁想看你换裤子了!
    我迅速为宋远晟合上了房门,过了一会儿,他穿戴整齐地推开门,我望了望客厅上趴着的狗,弱弱地笑了笑:“你家的默默刚刚在我的房间……”
    “哦……”他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刚刚正想告诉你,它最喜欢在客房玩耍的,可是我看你很累似的,也不听我说,就直接进了客房。”
    “我……”仔细想想,刚刚他好像说了一个‘可是’
    没想到可是的后面是这句话。
    我转了转眼珠子,又问:“它,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他望了望我,又一副柔软异常地望了望角落里的那只狗,漫不经心地抛下了两个字:“随主。”
    呵呵,‘随主’这两个字真是太精辟了,这只讨厌的狗可不就是随他的主人难缠又奇葩嘛!
    “还不睡?”他见我许久不吭声,又问。
    见他就要关门睡觉,我挡住房门,问:“它是只去客房吗?”
    “嗯。”他点点头。
    “那……那我要睡你的房间。”我理直气壮道。
    他眨眨眼,诡秘轻笑;俯视着我道:“你是要睡我的房?”
    “对!”我点点头,又补充道,“你……能睡一晚客房吗?”
    见他无动于衷的模样,我又补充道:“因为……因为我真的很怕狗。”
    他弯唇笑了笑,干脆异常地说:“好!”
    这一下,他往客卧去,那只‘长耳朵’也摇着尾巴尾随身后,我躺在那张宋远晟曾经睡过的床上,来回辗转反侧,却有点睡不着了。
    望着天花板的一瞬,我觉得满眼都是宋远晟的影子,而这间屋子仿佛都是他的气味,从枕头,到床单和薄被。
    我猛地拍了拍脑袋,真是太郁闷了,刚刚怎么不和宋远晟说我要换一套新的被单和床单呢。
    这样来回滚了几圈,彻底没了睡意,直到清晨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却被电话铃声惊醒。
    “许夏,我不想被你拖后腿,一个小时后的飞机,请你不要再迟到了……”
    我猛然间被惊醒了,直起身子,也顾不得任可俞接下来说了什么话,胡乱套了身连衣裙出了卧室,却见到宋远晟一副悠闲自得地坐在餐桌上享用早餐。
    他轻轻抿了口咖啡,好不容易从几张财经报道的报纸中抬起头,轻描淡写地问了句:“醒了啊?”
    “你怎么不叫我啊?我就快要赶不上飞机了……”
    我着急异常地挠了挠一头乱发,又想到洗漱用品在自己的家,现在的自己蓬头垢面,又没刷牙肯定满脸油光,一嘴口臭。
    唉,为什么总是让宋远晟看到我这么窘然的模样。
    真是太讨厌了……
    见我愣在原地不动,宋远晟却轻巧扬唇,兴味十足地反问:“难道,你要不刷牙就吃早餐?”
    我明显已经面红耳赤,缩着肩膀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家中,洗漱完毕,又折回宋远晟的家中,不要脸地从餐桌拿走了剩余的吐司,走之前那只讨厌的狗还冲着我吠了几声。
    待我赶到了候机室,任可俞已经到了,她不冷不热地说:“还好没有迟到。就要登机了。”
    她一副冷淡异常,直到登机后,她也公事公办地递过资料,冷冷地说:“许夏,你昨天提前走了,这是那个零售商的资料。”
    我接过资料,一言不发,心中却莫名地对程卓扬的事情有些介怀。我本和任可俞没有什么仇,而她却因为程卓扬对我有了或多或少的敌意。
    我自己也对昨天和程卓扬共处的那个下午,莫名生了些做亏心事的心情。
    刚出了飞机场,我就觉得失策了,在南方生活习惯了,这样的八月本该是炎热异常,到了西宁才发现天气还是冷飕飕的,而我粗心大意,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随身的衣物并没有什么厚衣服,瑟瑟发抖地上了巴士,不断地在搓手。任可俞察觉到了这点,好心地从行李箱掏出了一件大衣给我,道:“晚上西宁很冷,你就穿上吧。”
    我本想拒绝,可我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后,还是没骨气地套上了大衣。好不容易到了旅馆我才发现这一路下来,我已经感冒了,而任可俞明显有点精神不振,仿佛出现了高原反应,她头痛地厉害,脸色很差。
    我好心找出宋远晟给我的高原反应的药给任可俞,她却一副仿佛我给她吃的是什么毒药似的,嫌弃异常地转身就走。
    真是好心没好报,我有些生气,本想邀请她一起去吃晚饭,但是看她消沉异常地窝在床上睡觉,我也就没好意思叫她,自己出了门。
    沿着街道,找到一家清真小店,要了一盘羊肉馅的水饺,喝了一杯热腾腾的茯茶才感到全身暖和了起来,顺便打了个电话给朱珠。
    她接起电话,有些好奇问道:“你这会儿不是在西宁吗?没和任可俞在一块儿啊?”
    我长叹一声,其实任可俞今天这副模样也挺可怜的,这个时点还没吃上饭。
    我有些于心不忍道:“你也知道,任可俞平常飞扬跋扈,可如今却因为高原反应弄得憔悴异常,一到酒店就吐了个不停,看她那模样都要呕出胃了,这个时点还什么都没吃……”
    “她吐个不停?”朱珠却不经意地像是抓住了什么点似的,狐疑地问道。
    “很奇怪吗?只不过是高原反应而已。”
    她却莫名地笑了起来,语气调侃道:“哈哈,万一人家不是高原反应,而是……有了。”
    “有什么?”我突然有点反应迟钝。
    “别给我装傻,还不是有了程卓扬的孩子!”朱珠又补充道。
    我有些震惊,半天说不出话来。
    朱珠见电话那头的我许久不吭声,喊了我几声后,道:“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别当真啊……”
    见我许久不答应,朱珠又追问:“怎么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不要告诉我,你还和程卓扬牵扯不清了?……”
    “当然没!有!”我痛快回道,可是内心却已经混沌一片。
    直到收了线,我还是有点恍恍惚惚。分手后,我不是没有想过程卓扬最后有一天会结婚也会有孩子,而这一切都不再与我无关。
    可仅仅是想,却足以让我痛的不能呼吸。
    我无法想象有一天真正成真,我会不会难过的想死掉。
    可是,最后我才明白,哪有那么容易就难过的死掉。这世上的事情,有的困难地永远超过我们想象,也有痛地死去活来,但是却极少地想到绝路。
    我们最后都会身披盔甲踏平那些难过和痛苦得到重生。
    我心事重重地打包了些吃的回到了旅馆,任可俞也醒了,她窝在床上看资料,见我回来,她抬头看了看我,又低头,缓缓道:“刚刚阴总监又提醒了,那个魏先生很难搞定。我刚刚打给了他的秘书,秘书说他明天会去塔尔寺拜佛。我们明天就去塔尔寺找他吧。”
    “喔。”我心不在焉地坐回床上,说,“我带了点吃的,你吃点吧。明天还得奔波一天。”
    见任可俞没有反应,我也不再说,独自窝在了床上,装作漫不经心地看杂志。过了半晌,她终于下床,打开了矮几的打包盒。
    我偷偷地从杂志钻出来,看着她迫不及待地塞了个饺子在口中,又喝了一大口汤,看起来真的饿坏了。
    谁想,她还没吞下第一个饺子,就突然激烈的咳嗽,干呕不断,捂着嘴直奔到了洗手间。
    我心一揪,急急下床,赶去洗手间,眼看着她抱着马桶,拼命地吐个不停。
    “你……你没事吧?”看着她翻山倒海地呕出黄水,我也有些害怕会出现什么问题。
    好不容易她才直起身子,洗了个脸,软弱无力地问:“饺子是什么馅的?”
    “羊肉馅的,怎么了?”
    她突然回头,铁着脸,扬声就骂道:“你是故意的吧,许夏!明知道我不吃羊肉的!想害死我吗?”
    我对她的无理取闹真的有点生气,谁还记得她吃什么不吃什么?老娘可是好多年没跟她见面了,这回还真是狗咬了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谁故意的,我根本就不记得你忌讳什么!”我白了她一眼,语气不佳道。
    可她已经无力回驳我,整个人埋进了盥洗台又吐的撕心裂肺了起来。
    见她这幅模样,我又不忍心再和她作对,只好放下面子轻拍她的肩,让她舒服点。可那一下,又想到朱珠的话,心中的困惑越来越强烈。
    我动了动喉咙,鼓起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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