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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会爱上别人的-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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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大部分人讨厌这种被酒精哄起来的人情不同,苏青特喜欢大家酒劲都上来的感觉,起码半分假,半分真。
李文博特别够意思,跟大家敬酒,竟然也会特不把自己当外人地说:“第一次见面,多谢大家照顾苏青啊。”
因为苏青升职,主动找她喝酒的人很多,也有人起哄着让李文博和苏青喝交杯酒,他也很配合。
就这么敬着敬着,苏青跟老张在不同的酒桌就碰到一起了,苏青这个时候有点儿喝high了,李文博紧拉着她不让她多喝。
看着老张,苏青张嘴傻乐,小黑裙上都洒着啤酒渍,老张也乐,“你就不想跟我说点儿啥吗?”
苏青歪头想了想:“两点:第一,那阵子加班,每次你叫的外卖都没我的好吃;第二,那时候真快乐。”
老张跟她干杯:“我也说两点:第一,以后别埋头干,别那么实在;第二,友谊长存,私下里可以管我叫老张,人前得给我面子,要不开除你。”
说完,老张看了一下李文博,李文博特别会来事儿,自我介绍:“李文博,她家属。”
老张也不说啥,跟她碰杯,“苏青是好姑娘,抓紧了,赶紧领证,到时候我给你俩当主婚人。”
苏青赶紧问:“那也得包红包。”老张说一定,说完就把酒给干了。
老张走后,苏青拍拍李文博:“表现得真好,是不是常常给人出租当家属,业务挺熟练啊。”
李文博捏了捏苏青的小脸蛋,正巧有人拍照,给拍了进去,临走时还说:“真甜蜜啊!”
抽奖环节都快结束了,成堆的iPad2和iPhone5被人拿走,几台Air笔记本也有主了,李文博问苏青:“你怎么不关心抽奖啊?”
苏青看了看台上:“打小就没这运气。”
台上静了一阵子,主持人上台,说今天各位家属也挺给力,最后一个环节表演吃苹果,哪一对吃得最快最好,就获得一部iPhone5。
有家属自动举手,台上不一会儿就几对,台下也开始叫名字,刚刚升职的苏青,身边又带了个精神十足的李文博,当然不少人叫苏青。
苏青自然连忙摆手,李文博倒是挺大方,拽着苏青就上台了。
苹果被系在绳上,两个人在两边吃,用力不均,苹果就躲闪,嘴唇自然就碰在一起,说是吃苹果,还不如说是亲吻呢。
苏青见这架势,偷偷下台,结果被台下人发现,又给赶上台。
等到李文博和苏青吃苹果时,两个人配合得倒是很好,李文博先咬住苹果,苏青在那里不停地吃。
老张却着急了,在台下大喊:“谁让你真吃苹果了!”引得台下大笑。
最后老张忍不住,上台直接把绳子拎起来,苏青和李文博的嘴自然碰到了,惊得苏青被嘴里的苹果噎到了,直接吞了下去。
这两人吃苹果的戏份演足了,自然被众人认为是得胜者,但颁奖时被人摆了一道,说是能奖iPhone5,结果最后只得了五个苹果,美其名曰,苹果五代。
回到座位上,苏青看着五个苹果:“我好想要部iPhone5啊,我那个4S屏幕裂得跟窗花一样。”
李文博点了一根烟,看着她的可怜样,伸手揉揉她的头:“我给你买啊。”
“真的?”
“真的,奖励你一部。”
“奖励的理由?”
“这要啥理由啊。”
“无功不受禄啊,毕竟六千块钱呢,你说得好一点儿,我也心安理得地接受。”
李文博弹了一下烟灰:“苏青要个理由,那我得好好想想。”
苏青抱着苹果羡慕地看着旁边拿着真正iPhone5的人,两个人也不说话。
终于,李文博拍了一下苏青,眼睛看着一边,不停地眨呀眨。
谨慎得像是嘴里的话是流水,怕说得更重一点儿,水就会漫延整个会场。
然而李文博还是没说出来,甚至年会的后半场,似乎把说话的力气都用在了想理由上。
年会散场,苏青和李文博朝着停车的地方走,依然不说话。
苏青看着手里的苹果,开始揣测这沉默的含义:大概李文博刚刚在苹果游戏中亲嘴,现在想起来太尴尬?或是面子终于盖过义气,觉得当我的家属还挺丢人的?或者刚才说要送iPhone5,只是随口说说,自己还当真了,这事儿不知道怎么收场?
大概想得太入神了,上了李文博的那辆Q5,车已经开了五分钟了,苏青才意识到李文博在年会上也喝了不少酒,这算酒驾吧。
苏青试探地问:“咱们把车停到一边,打车吧,这要是被查出来可就麻烦了。”
见李文博一直也没理他,苏青一直絮絮叨叨说别开了,停下吧。
终于,李文博把车停到一边,苏青想开车门,却发现李文博把车门都锁了。
苏青抱怨:“开门啊,锁着干吗啊?”
李文博的手还是握着方向盘,侧过头看着苏青:“我想好理由了,但我怕你听完后跑了。”
嗯,送iPhone5的理由吗?这一路都没怎么说话,都在想这个问题吗?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
“是个很好的理由吗?”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什么更好的理由了。”
李文博把目光移开。
“如果只是朋友,我送你iPhone5挺奇怪的。但如果咱俩在一起,女朋友怎么会拒绝男朋友的礼物呢。”
这句话,他说得很平静。
窗外,冬夜,多大的喧嚣,都被这座已经消失了时光味道的古城,化做静谧安详。
苏青听到自己的心,跳啊,跳啊,平静下来一秒钟,继续跳。
苏青笑了:“你这么着急找个女人结婚吗?你跟女的不一样,你还正当盛年,条件又好,什么样的女人都愿意跟你谈恋爱的。”
李文博盯着她看,一点儿都不闪躲,苏青也将目光迎过去,“你是在可怜我吗?这不是爱。”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爱呢?爱有很多种,哪有那么多规则?”李文博说。
苏青被这话噎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李文博耐心地等着苏青的答案。
没想到手机不断地响,按掉,继续响。再按掉,再继续响。
苏青说:“要不你先接电话吧。”
李文博看看手机,还是按掉。
手机还是响了,不过这是苏青的手机,这情况,让苏青笑了。
你大爷的,这关键时刻,谁这么煞风景。
苏青拿起手机,竟是小天的电话,她跟李文博说:“要不咱俩都接手机好了。”
暖气开了很足,小小的密闭空间。
两个人跟商量好一样,都是右耳朵听手机,表情也都从平静变成了严肃。
窗外,忍了许久的小雪,终于抵挡不住地心引力,碎碎地飘落了下来。
远处的路灯昏黄,更显得这场雪下得一点儿都不合情理。
两个人几乎同时放下电话,相互望着,李文博先说。
是冰冰打来的电话。
说今天登记前,工作人员随口一句“真想好了吗”,让冰冰临时退缩了,借口上厕所便逃走了。
等回到家时,发现方怡然已经打包好自己的东西走了,现在怎么打电话都不接。
冰冰这时候也慌了,去方怡然的房子找她,也不在。
冰冰特别担心,让李文博帮忙找一下。
李文博说:“就这事儿,我说完了。”
轮到苏青说了,苏青张张嘴,发现发不出声音来,努力把刚才小天电话里说的事情过了一下脑袋。
细节太多,苏青总结了一下,斟酌了许久的字眼,简单化为四个字:“胖子死了。”
入夜,一场不在天气预报范围内的冬雪,意外地下了很大。
苏青把头伏在了李文博的怀中,李文博的屎黄色Q5很快就变成了白色。
天亮后,又该四处泥泞,各路堵车。
打不到出租车,地铁又将挤成一团,浅色的裤子就不要穿了,太容易弄脏。
苏青想,胖子,你走了,谁来跟我转圈圈呢?是你说要跟我转圈圈的。
发生在京津高速公路上的这一场车祸的消息,不出意外,肯定会悄无声息地,淹没在明日的早高峰里。
除去苏青,不会有人再提起转圈圈的约定。
她说下次吧,没有下次了。
我们身不由己,我们自顾不暇。
苏青终于握住了李文博的手,她不想再松开了。
第十五章 人生没几次机会来西郊,亲爱的,我来送你最后一程
1
一时风雨一时晴,连天都贱。
胖子这个人,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苏青有点儿不适应。
这是死亡第一次如此真实地,环顾在她周围。
没有想象中那么伤心,就像是早就约好的饭局。
提前到,入座,可最重要的那个人迟到了,饿得心发慌,希望那人赶快过来吃饭。
结果旁人说他来不了了,出国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你“哦”了一声,开始点餐,内心却有点儿遗憾,早知如此,之前应该多多了解他。
直到胖子死后,苏青才发觉,自己对胖子一无所知,即使鬼压床时游离到奈何桥,她也无法对孟婆描述自己要见的那个人。
胖子,亲爱的胖子。
说是胖子,却是个瘦高的男人,颧骨突出,嘴很大,一笑嘴角能咧到耳根。
富二代,爱炫耀,半夜听到他开着轰隆的跑车,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但却不能杀,因为他是难得的好心肠的人,每次见到或真或假的乞丐,他都忍不住要扔张百元大票,旁人说你受骗了,他却一脸天真地回问,万一是真的呢?
撕开表面后,再往深处,却发现这个男孩像一个矿,越挖越奇怪。
不学无术,却是北大法语系毕业的。
爱漂亮,品位却甚差,新买的豪宅布置得跟高级洗浴中心一样。
在上大学前,他是个身高和体重都是185的胖子,喜欢美女,也够主动,所以身边不缺女孩。
看上他的女孩都是贪图他家的条件,被骗钱之后,他却说,我也得到开心啦,大家互不相欠,要是细算,说不定还是我赚,我得在家里高唱《感恩的心》。
上大学后,发现用钱实在追不到中文系的某美女,发誓减肥,节食到脸发绿,终于瘦了下来。
变成了名不副实的胖子后,泡中文系美女依旧失败了。可获得一张好人卡后,他自卑转换了个角度,学会了泡夜店,老毛病没变,还是爱好美女。
开始都在玩,但每回到最后都上心,这么大男人了,在外面装成花花公子,失恋后却独自一个人在家掉眼泪。
讲义气,爱抢单,却舍不得雇阿姨和小时工,住的房子大,大半夜拿个小抹布,跟个小媳妇似的在那里擦啊擦的。
苏青听到胖子的细节越多,就越懂他的寂寞。
胖子啊,你为什么从来不说?
她想要掉几滴眼泪,眼前却又浮起胖子的笑脸,眼泪就被风吹散了。
李文博说,你知道吗,我单身好久了,有次喝多了,胖子接我去他家睡,半夜我搂着胖子,说好想要。
胖子事后跟我说,当时他困得不行,我又老不让他睡,他都想献上菊花供我发泄。
现在想想,他真是我的好基友。
原来当时很快乐,只我一个人没发觉。
去西郊墓地的路上,李文博像是胖子没离开一样,一路上喃喃地讲胖子从小到大的各种趣事。
一边开车一边抽烟,车里都是烟雾,跟着火了一样。
烟灰缸都是烟头,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苏青就默默地听着。
仍然没找到方怡然的冰冰愁眉苦脸地坐在后座,烟灰缸的烟头没掐灭,他拿矿泉水把烟头浇灭。
“刺”一声,烟没了,尼古丁的味道更重了。
李文博正讲去夜店时,胖子拿着一个啤酒瓶,以一敌十的战绩。
冰冰突然“咦”了一声:“你怎么敢在高速公路开车了?”
是呢,早晨七点,天还暗着。
高速路上车很少,孤单的道路指示牌,像是睡不醒一样指着路。
远处,大片被雪覆盖的白色与荒凉,不知不觉就走到高速公路上来了。
李文博笑了。
胖子不在,谁提醒你还有这古怪的习惯?
与永远不能改变结果的死亡相比,这点儿心理恐惧,想想都显得矫情。
年会那一晚,交警从胖子的通信记录里找出的头一个人就是小天,小天哭着给苏青打了电话。
苏青在电话里得知,在开往天津的高速公路上,胖子前面一辆车突然爆胎。
路面滑,胖子的速度太快,直接撞到了上面。
后面七车连撞,其他人还能从车里出来,可胖子的腿卡在车里出不来,血就这样流啊流的。
然后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傻眼了。
两小时后,电视台的晚间新闻播报这事儿时,胖子已经变成了白布单下面的一个冰冷的数字。
重伤三人,死亡一人。
如果从新闻里看,这个“一”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不经脑子就忘了。
但当这个“一”是你的朋友时,这个一就瞬间变成了一座山,重重压在你的心头。
只有你知道,世界上又多了一个悲伤的家庭及失魂落魄的几个人。
变成数字的这个人,再也回不来了。
而你们,却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讲。
到达西郊墓地,胖子的家人还在灵堂里布置。
李文博看到一个井然有序指挥现场的中年女人,跑了过去,像小孩子一样把头埋到那女人肩上,迟迟不愿离去。
胖子妈妈戴着一副金边眼睛,慢慢摸着李文博的头发:“小博越来越男人了,阿姨都搂不住你了。”
小时候住的四合院,李文博和胖子是同年的,那一拨男孩之中岁数最小。
大孩子老欺负他俩,后来他俩就老一起玩。
李文博爸妈工作忙,他脖子上永远挂着一串钥匙,胖子妈妈见了几次,就把他带回家吃饭。
胖子能吃,李文博那时候特瘦小,胖子妈妈就心疼他:“你多吃啊,别让胖子都吃了。”
都是独生子女,两家就这么因为孩子相好,相互帮衬出了情谊。
先后搬离了四合院后,两家的联系却没断过。
胖子爹去做房地产,李文博妈妈在国企的职位越做越高,工作上也是你来我往。
后来每逢过年过节聚餐,双方家长都有点儿遗憾:“为啥都是男孩呢,一姑娘一小子,就成亲家了。”
当大学老师的胖子妈此时没走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风格,电视剧里播出的白发人送黑发人都是臆想出来的。
眼泪是太廉价的悲痛,痛失独子,那悲哀是延续性的。
如灵堂上的胖子妈妈,除了眼睛太红,平静如水,胖子爸爸更像是在指导一场装修,那么略略的,如同事不关己。
但其实,只是魂丢了。
小天来的时候,胖子妈妈和爸爸表情都有点儿严肃。
她穿了一件黑色大衣,没有浓妆,一张清秀的小脸露出来,头发简简单单扎了一个马尾,差点儿都没认出来。
陪她来的是一个戎装的中年人,苏青想起小天发过来的家庭合照,那是小天的父亲。
小天的父亲握着胖子妈妈的手,低声地说了几句什么。
苏青想,如果没有这场死亡,两家人的见面不会如此无奈。
儿子去看女友的路上车祸身亡,你在葬礼上看到儿子的女朋友,你会做何感想?
苏青不知道,也希望自己永远不用知道。
2
小的时候,苏青去山东乡下的老家参加长辈的葬礼。
虽然是农村,但是大家族,礼数多,站在房顶上,看下面黑压压的一群人,腰间围着白布,跪下时激起一蓬尘土。
一声喊,媳妇儿子女儿女婿侄子外甥女们,高声痛哭。
然而午饭时,大家又都嘻嘻哈哈地说起各家的好事。
那是成熟的、接地气的、可以控制的葬礼,除却死亡,包含很多。
作为孙女,苏青还跟着大队人马,从村头走向村尾,走几步便磕头,爸爸毛料的裤子,膝盖都磨破了。
那是礼仪周全,宛若一场聚会的祭祀。
活着的人就在这天痛痛快快地哭一场,然后在那块土地上,用余下的日子,替亡人活出他们所没经历的部分。
在城市,一切都简化起来。
这是苏青成人后参加的第一场葬礼。
灵堂之上,胖子的黑白照片咧嘴笑着,分不清是遗照还是什么。
亲属朋友稀稀疏疏的,一点儿也没电影里的那样井然有序。
订的场地有些大,白色的花束有些少,胖子爸刚想打个电话,一群沉默的男人迈着整齐的步子,不声不响地搬来几大捆白色花束。
远远地,胖子妈妈朝穿着军装的小天父亲微微地点了个头表示感谢。
默默无语,现场众人的情绪是淡的,然而一种无可名状的力量,让苏青的胃觉得有点儿难受。
她终于发现自己骨子里,依旧还是那个穿着小碎花裙子就坐车到山东老家去参加葬礼的小孩,面对此时成人化的一切,她虽身处高龄,依旧有些接受不了。
在过去,那些熟悉的陌生的带有各自称谓的亲戚的情绪,是可以被控制的,集体的哭声是洗脑的,一切都是肆意的。
她虽也会被那气氛影响着,流下几滴眼泪,可无关真实的伤悲。
那葬礼是无关痛痒的,甚至有些治愈系的。
而在胖子的葬礼上,所有人都把感情节制起来,这种感觉让苏青有点儿害怕。
原来一个人的死亡,可以带给人如此隐秘又无从宣泄的悲伤。
无法痛痛快快地疏泄出来,只能以葬礼为标题,在剩余的人生中,慢慢调整自己活着的态度,挫骨扬灰般,静静供着各自复杂的喜悲。
那种遥远的难过,仿佛钝刀割肉,不见血,不会死,却刀刀疼入骨髓。
众人的表现,也仿佛成为鉴别与亡者关系远近的一个舞台。
如最亲密的父母,因为悲痛已经比哭泣更深一步,哭无可哭了,还得支撑着接待来的亲戚与朋友。他们是平静的,面无表情至仿佛绝口不提伤悲,可你看得到,那些比悲伤更悲伤的情感。
如最知心的朋友,李文博、苏青和冰冰,他们只能不停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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