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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深吻不能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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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个时候正是下班高峰期,又是大雨天,打车的人太多,她根本就挤不上。
就这样站了十多分钟,正在她冷的抱着胳膊想要放弃的时候,面前停了一辆轿车。
陶夭夭刚要腹诽谁这么没眼色,没想到车窗落下,看见的竟然是同事坐在里面。
“阿金?”
阿金冒着大雨下了车,打开副驾驶的门,“小陶,我送你回去。”
陶夭夭不好意思,“不用了吧……”
阿金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你再不上车,我都湿透了。”
陶夭夭看了一眼大雨磅礴的天空,稍一犹豫赶紧上了车。
阿金关上车门,这才跑去驾驶座。
南宫沉不过被多堵了一会儿,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陶夭夭上了前边的一辆车,只能看着车屁。股使劲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盘。
没想到马上就奔三的陶夭夭身后的苍蝇还挺多,南宫沉默默地骂了几句,那男人眼睛是有多大近视,连陶夭夭都能看中。
骂归骂,气不顺归气不顺,南宫沉还是紧紧的跟上了前边的那辆车。
不管怎么样,他不能让那个男人登堂入室。
必须给他们扼杀在摇篮里。
陶夭夭引路,阿金把车子停在陶夭夭的小区门口,这会大雨已经转成了毛毛雨,很快就要停的样子。
陶夭夭看着阿金,心里有些歉意,刚才路上有一块积水太深,阿金险些把车子扔在水里。
她虽然没有车,也知道车子被水淹了是多大的事。
犹豫了一下,“阿金,上楼坐会吧,你的衣服还湿着,我给你熬点姜汤,别感冒了。”
那会雨大,阿金就下来开个车门,衣服就全被淋湿了。
阿金犹豫了一下,目光在陶夭夭脸上逡巡了几遍,忽然就红了脸,有些羞赧的低头点了下,“那好吧。”
陶夭夭和阿金并肩进了小区。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陶夭夭知道阿金对她有点意思,她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两个人的关系。
而阿金纯粹是因为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开心。
就这样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一路走着。
忽然身上一凉,一大片积水像被掀起的浪花一样向两个人扑过来,冷水冲入口鼻,陶夭夭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得捂住了嘴。
而阿金倒是反应的快,在积水扑过来的时候已经跳开了。
所以倒霉的只有陶夭夭一个。
她反应过来,向着始作俑者看过去,原来是有人故意加大开车速度从她旁冲过去,以至于掀起了积水。
这个时候阿金也反应过来了,跑到陶夭夭身边,一脸歉意的看着她:“小陶,你没事吧?”
陶夭夭撩了撩头上的水珠,然后摇了摇头,“没事。”
目光落在始作俑者的车上,已经停在了花池子旁。
这么没有眼色又随便停车的人,陶夭夭呵笑出声,只有南宫沉那个没素质的人渣才会干这事。
果然下一秒,一条修长的大长腿从车上下来,而后上半身也探了出来,接下来就是南宫沉那张非常惹人厌的脸。
陶夭夭扭过脸,假装没看见,带着阿金继续往单元楼门口走。
结果南宫沉却抢先在门口拦住了他们。
他一手抓住陶夭夭的手腕,把她扯到跟他同水平的位置,然后一副东道主架势问阿金:“这位先生,是要来我家做客吗?”
顿了下,“我家不太方便,要不我们出去吃?”
陶夭夭蹙着眉心看着南宫沉,有些不悦,低声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南宫沉无视陶夭夭,继续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阿金。
阿金有些迷糊,他好像听人说过陶夭夭是单身,难道他听差了?
有些不确定的问南宫沉:“这位先生,您是小陶什么人?”
陶夭夭刚要说没关系,南宫沉已经抢先开了口:“我是她女儿的爸爸,你说我是她什么人?”
当然是夫妻了。
阿金这样理解,一瞬间脸皮涨得发紫,看着南宫沉低头道歉:“不好意思,对不起,我还以为小陶是单身,打扰了,我这就走。”
陶夭夭:“……”
她都没来得及解释,阿金就灰溜溜的逃走了。
南宫沉得意的看着她,还挑了下眉。
陶夭夭气呼呼的甩开他的大手,言语有些讽刺的意味,“你这样有意思吗?”
南宫沉追上已经往楼上走的陶夭夭:“怎么没意思了,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也不让你跟别人在一起,你只能考虑我。”
顿了一下,“我也没瞎说,我本来也是音音的爸爸。”
陶夭夭对于南宫沉这种不要脸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么多年,她态度不坚决的时候,他就明目张胆的提复婚的事,态度坚决了,他就拐弯抹角的提。
以至于现在,陶夭夭已经习惯了视而不见,心情平静如水。
南宫沉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走到小区门口的陶夭夭的同事,默默地咬了咬牙。
当天晚上南宫沉厚着脸皮在陶夭夭那混了一顿饭,然后人就被赶出来了。
这么下去不行啊,南宫沉坐进车里想,明显的感觉到了陶夭夭越来越抵触他。
虽然不会避而不见,可隔着心呢。
不说今天的下雨天,他连接她的资格都没有。
前一段时间,有一次陶夭夭发高烧,家里只有个孩子,她就咬牙硬。挺着。
结果人都昏迷了。
还是余音看出妈妈有问题给余额打了个电话。
余音又害怕又紧张,电话里还说不明白,只是不停地重复,“妈妈不动了,妈妈不动了。”
好在余额还不算太笨,急忙赶了过去把陶夭夭送去了医院。
南宫沉是事后知道的,又气又自责,质问陶夭夭为什么不舒服了不跟他说?
陶夭夭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我没有麻烦别的女人的男人的爱好。”
那一眼冷的南宫沉事后一回忆起来就觉得全身发抖。
南宫沉在车里坐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最后决定去找顾司莹,这件事拖了这么多年,也该彻底解决了。
顾司莹听完南宫沉不是恳求的恳求,淡淡的笑了笑,反问他:“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
南宫沉无语的看着顾司莹,第一次放下自己的骄傲,语态卑微的说道:“司莹,我不是他,求你放过我吧!”
“不管拖多久,我都不会爱你,你又何苦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呢?”
“这样只会让三个人都难过。”
顾司莹看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我就喜欢看你痛苦纠结的样子。”
南宫沉有些挫败的攥了攥拳头,“顾司莹,你到底怎么才能放过我?”
“你救过我的命,我感谢你,可是感情不是报答一个人的最好方式,你……”
“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公司的股份?房子?钱?”
“我只求你,别再坚持了,他已经死了,死了,永远活不过来了。”
“难道真要我把身体还给你?”
“这样你就满足了?”
……
顾司莹咬着嘴唇看着南宫沉,眼珠被雾水渐渐蒙上。
这么多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她跟余款已经私定终身,就等着他跟家里人交代之后举办婚礼,两个人你侬我侬恨不得每天黏在一起,甜的化不开。
只恨相遇太晚,相爱太迟,恨不得余生都绑在一起。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知道一场车祸……
她羡慕陶夭夭命好,嫉妒陶夭夭什么都不知道,更恨她曾经得到过两个人的爱。
如果此刻面前是余款的脸,大概存活的人就会选择自己了?
可是为什么是南宫沉的脑袋安然无恙?
人到底是心在控制行为还是大脑?
她一个生物学心理学双修的博士却在反问自己这个问题,自己都觉得好笑。
更可笑的是,陶夭夭竟然还有了孩子。
有了自己心爱男人的孩子。
南宫沉看顾司莹根本就没有跟他谈话的意思,犹豫了一会,淡淡的说了句:“算了,我不该难为你。”
怎么说他也占用着她爱人的身体,又不能还给人家。
这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多完美,现在他还活着,还能看见自己想见的人,不管能不能拥有,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福了。
看着她成长,看着她笑,看着她哭,看着她慢慢的头发变白,然后有一天,她放开芥蒂也许会重新扑进他的怀里。
……
顾司莹默默地看着南宫沉离开,在视线马上就要无法触及的时候喊住了他:“南宫——”
南宫沉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嗯?”
顾司莹咬了咬嘴唇说道:“那个……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
南宫沉淡淡的回了一句,“如此,感激不尽。”
两天后,陶夭夭正加班呢接到了顾司莹的电话,约她喝咖啡。
陶夭夭心里吐槽了一句,咖啡?她在家多少喝不了,为什么非要跟个不喜欢的女人一起喝,所以委婉的拒绝道:“不好意思,顾小姐,我在加班,一会还要去接孩子。”
顾司莹知道她就是推脱,冷笑了一下,说:“你不来,我保证你会后悔一辈子。”
陶夭夭嗤笑,“那就不牢您挂念了。”
顾司莹想了一下,反问:“难道你不想知道南宫沉一系列奇怪的行为吗?”
“为什么你们结婚那么久他都不肯碰你?”
“为什么余音会跟余额有血缘关系?”
“为什么余额一定要把孩子的户口留在余家?”
……
陶夭夭承认,顾司莹抛出的每个问题对她都十分具有诱惑力,这些年她不管明着还是暗着问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可南宫沉嘴咬的很紧,就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如今顾司莹要跟她说,虽然在她眼里对方有那么一点点炫耀的意味,她还是想亲耳听一听,到底是为什么?
晚上陶夭夭跟顾司莹坐在一家甜点的餐厅,顾司莹要了一杯咖啡,陶夭夭怕晚上入睡困难,要了杯果汁。
两个人相对而坐,相对无言。
陶夭夭很难用一个平常心态面对顾司莹,所以尽量的选择不跟她对视,不跟她说话。
只是送上两只耳朵,听到她想听到了就可以了。
似乎很难启齿,顾司莹喝了半杯咖啡才慢慢的开口。
六年前,余款跟南宫沉一起出门,两人共开一辆车,却在一处盘山路上被迎面的来的无牌大卡车刮到崖下。
当时车子在山崖下翻了好几个个,落到底下的时候两个人都被压在了车里,血肉模糊。
顾司莹带着她爸爸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那副场景,一副令人心碎的场景。
顾爸爸刚从国外回来,正在研究人体移植技术,看见两个人还都有一丝呼吸,于是……
顾司莹双手按在额头上,这么多年,她很少去回忆那一幕,血腥的令她无法呼吸。
她多么希望就算出了车祸,两个人又不得不结合在一起,重新构造出来的人记忆里是她呀!
可是为什么是南宫沉?
他用着她心爱男人的身体,却去跟另一个女人……
陶夭夭不知道是怎么从甜点餐厅里出来的,只觉得整个天空黑了,她走在路上的双腿都在发软。
似乎被卷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让她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怎么可能?
顾司莹说南宫沉从来都没跟她发生过关系,可是南宫沉明明说过他跟两个女人发生过关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夭夭仔细想了一下那天白牧琛的问题,时间有点久,她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
陶夭夭锁着眉心仔细思考,好像是“你的身体跟几个人发生过关系……”
身体……
陶夭夭按了按一直疼。胀的太阳。穴,忽然间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南宫沉现在的身体不是他自己的,而余款跟顾司莹已经谈婚论嫁了,肯定发生过关系,那自己和南宫沉……
陶夭夭突然捂住了自己由于惊讶张大的嘴,难道自己也是……
她想起来了,那天白牧琛问的时候,南宫沉开始回答的是没有过,后来才改的口。
陶夭夭攥着拳头使劲的锤了锤自己的额头。
太过匪夷所思了。
难怪结婚两年,他从来只是吻她,怎么都不肯碰她。
直到离婚后,他大概是急了,两个人才滚了床单。
这样也就能解释余额为什么费劲心思的留下余音,原来余音根本就是他们余家的种。
呵!
生活真特么的狗血!
陶夭夭回到家的时候,南宫沉已经在等着她了。
她今天心情不好没把余音接回来,看到南宫沉的时候眼神飘忽了一会,有些无法面对他。
南宫沉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发现没什么问题才放下心来,轻声问她:“顾司莹都跟你说了?”
陶夭夭木然的点头。
她看着南宫沉:“所以,你到底是谁?”
是她的南宫沉,还是顾司莹的余款?
还是谁都不是?
或者……谁都是?
陶夭夭的目光太过透彻,南宫沉静静的看着她,抿着嘴唇,脸色有些清冷,好一会才开口:“对不起,夭夭。”
陶夭夭:“……”
他有什么错呢?
出车祸又不是他能控制的事,他又何其无辜!
南宫沉:“我知道这事太过诡异,根本就没办法跟你说出口。”
“有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怪物,总觉得世人会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
“可是……”
“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死的那个不是我,留在这个世上的不是余款?”
“有时候我又很庆幸,我活着,能看见母亲,也能看见你。”
“你们是我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可我……”
南宫沉说不下去了,深吸了一口气。
目光看向远处,格外的沉重。
好半晌才又说了一句:“可我太爱你了,明知道会伤害你,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对不起。”
这场谈话无疾而终,陶夭夭不知道怎么面对南宫沉。
可是他说的那句爱她又让她泣不成声。
跟顾司莹比起来,她是幸运的,他还活着,还爱着她,一片赤胆的对她。
可心里……
总有那么一股劲拧着,怎么都解不开。
两个月后的一天,陶夭夭还在班上,突然接到了幼儿园老师的电话,说余音跟人玩闹时摔到了,现已送去医院。
陶夭夭放下电话,拎上包就往外跑,连假都没来得及请。
在跑出办公楼打车的时候,赶紧给南宫沉打了个电话,万一有个什么事,她怕自己一个人应付不来。
南宫沉和她几乎是同一时间到的医院,这个时候余音还在手术室里,有医生过来找她签字。
陶夭夭抓着笔的手不停地抖,直到用左手握住右手腕才写下了自己的大名。
医生简略的介绍了一下余音的伤势。
小臂骨折。
不算太严重,但也绝对不轻。
陶夭夭一听到骨折这两个字就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好像被人捏碎了一样,疼的不能自已,恨不得伤受在自己的身上。
那么小的一个小包子,怎么受得了?
陶夭夭抓着医生的胳膊:“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
医生为难的看了一眼南宫沉,“这个……规定不行。”
南宫沉搂住陶夭夭的肩膀,拍了拍,安抚道:“大人进去会影响医生,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陶夭夭一听到会影响到医生,立刻安静下来了,只是止不住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那可是她的心头肉啊,一想到宝宝一个人无助的痛哭,就觉得自己的心尖被人掐了一样。
这个时候老师带着肇事者的家属和肇事者走了过来。
肇事者家属不停地道歉,“对不起,都是小孩子太淘气了,下手没轻没重,对不起,所有的医药费我们承担,营养费,误工费,我们也出,真是对不起。”
陶夭夭现在哪里有心思听这些,看都没看对方就说:“一会再说这事,等孩子出来。”
肇事家长看着陶夭夭默了几秒,领着肇事者旁边等着去了。
幼儿老师想要解释几句,南宫沉摆了摆手,陶夭夭情绪不好,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样,他也没心情听那些。
“等会再说吧。”
陶夭夭真是数着秒过的,好不容易看见余音出来,那么小小的一个孩子躺在偌大的手术床好,她的心就像被人揪着似得。
“音音——”
陶夭夭扑过去,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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