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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贪欢,总裁请离婚-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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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帮你省钱。”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哪怕是自作多情。
    “还不是我老婆就知道帮我省钱了,那真是好。”钱云起笑着说道,风生水起的。
    严子画当即就无语了,她就知道和这个人没什么好说的,说多了只会给他更多的机会调戏自己。
    “我挂了!”
    “等等——”
    “你还有什么事?!”
    感觉到那边的人已经恼火了,钱云起也就收起了自己的性子,认真严肃地问:“你是不是在奥地利?”
    “钱云起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
    自己在哪里他会不知道?自己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躲不过他钱云起的眼线!
    “子画,你能不能对我不要这么尖锐?”
    “你说呢?”严子画的声音更冷,那股恨意即便是隔着十万八千里,钱云起也感觉得到。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不后悔!如果那天不做那样的事,他才会后悔吧!
    “如果你在奥地利的话,我想你帮我个忙。”
    严子画愣了愣,对于他的态度着实觉得吃惊。
    这个人对自己想来是唯我独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从来不考虑她的感受,所以她才一直以来对他都那么反感。
    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尤其是霸道得过分了的。
    “景深的爷爷去世了,但是现在我们联系不到他,我想你去帮我哈尔施塔特看看他和他老婆是不是在那里。”
    “哈尔施塔特离我这里很远。”
    钱云起低低一笑,“再远也比我近啊。”
    严子画沉默了一阵,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钱云起,我一点也不想帮你。”
    “我知道。”
    我知道你一点也不想帮我,我知道你一点也不想接到我的电话,我也知道……你更加更加地不想见到我。
    可是严子画,我想你想得快要疯了,怎么办呢?
    “那算了吧,我自己再另外想办法。”
    钱云起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失落,那么地明显。
    严子画真是恨透了自己的心软,她一再告诉自己,就算是答应帮忙,也只是不想贺景深送不了他爷爷最后一程,和这个混蛋没有一点关系。
    可是听到他这么低落的声音,她的心里就难受得厉害。
    “我去看看吧,如果能找到,我会告诉他们这个消息的。”
    钱云起原本都准备挂电话了,因为每一秒的沉默对他来说都是凌迟,太难受了!
    可突然,她一句话就让他死而复生了!
    “真的?!”
    严子画嗤笑,“我答应去找他们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是因为贺景深也是我朋友。”
    每次都是这样——一巴掌,一颗糖,然后再是一盆冷水。
    钱云起无奈地笑了笑,“好,我知道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他低头看自己手里的登机牌,笑容从唇边一直爬满了整张脸,旁边的人不由得笑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明明刚刚还一脸的失落,怎么一下子就又这么开心了?
    钱云起看他一眼,“没什么。”
    “没什么你笑这么开心?”
    “我开心……很明显吗?”
    对方一脸的‘白痴才看不出来你开心’的表情,钱云起当即更开心了,而他身边的人则是——彻底无语了!
    ——
    子自到话好。严子画倒了两班公交才到哈尔施塔特,又拿着照片问了一路才找到贺景深和叶无双所在的酒店。
    她从电梯里走出去的时候,叶无双和贺景深正准备进电梯下楼。
    叶无双是不认识她的,所以看到她的时候没什么反应,而贺景深先是一愣,接着就猜到肯定是有事情发生了。
    否则的话,严子画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找我什么事?”他直截了当地问。
    严子画累了一天了,此刻心情极度地不好,再加上贺景深的态度也不是很好,她自己都不知道当时的火气是从哪里来的。
    “你可真是好兴致啊!”她笑着嘲讽。17902597
    叶无双这时就觉得奇怪了,轻轻地扯了扯贺景深的衣袖,问道:“她是谁啊?”
    贺景深微微侧头,看着她,“钱云起的女人。”
    严子画对于他这么介绍自己非常地反感,但也又不觉得有必要和别人解释什么,皱了皱眉,只说:“你爷爷去世了。”
    叶无双只觉得这几个字字字如炸弹一般,在自己的眼前耳边一个接着一个炸开,将她的神智都炸得全无。
    严子画觉得她的反应不对劲,再联想到钱云起说联系不上贺景深,心里顿时就有数了。
    但是再看她身边的贺景深,除了震惊在那里之外,根本没有察觉到身边人的不对劲。
    严子画想了想,没说什么。
    “你说什么?”愣怔着的男人终于开了口,却是反问,似乎是不相信她说的话。
    严子画烦躁不已,早就没了耐心,冷冷地说:“你爷爷去世了,钱云起说联系不上你,我刚好在这边,所以叫我过来当面和你说,现在我把消息带到了,我走了。”
    贺景深哪里会让她走,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活活给捏碎了!
    严子画痛得立刻皱眉回头低喝了一声:“放开!”
    “你说我爷爷去世了?”贺景深的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吃人一般,那表情也着实恐怖。
    叶无双看到他这样,心里更加恐惧起来,双腿发软,几乎站都站不住。
    严子画的眼神斜了过来,看着叶无双,话却是对贺景深说的:“你现在对我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算什么本事,不如问问你老婆吧!”
    她本来不想点破的,但是她向来秉承一个原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况且现在贺景深捏的她手腕这么痛,她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
    更多的则是——
    因为贺景深是钱云起的朋友,她对那个人一点好感都没有,甚至是十分反感,所以对他的朋友都迁怒了。
    贺景深已经不知道怎么反应了,严子画这么说,他就转头去看叶无双。
    那样茫然而无助的眼神,心痛那么明显,叶无双完全无法与之对视。
    她低着头,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不知道接下来他问自己问题的时候自己该如何应对。
    “无双……”贺景深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像个孩子一般。
    严子画趁机甩开了他的手,然后等电梯上来就进了电梯,什么都没再说就离开了。
    她来这里唯一的目的就是带消息来,至于后事如何发展,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而叶无双在严子画走了之后,愈发觉得可怕。
    周围的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她的呼吸跟着越来越困难,脸色也逐渐苍白了。
    贺景深慢慢地走过去,双手牢牢抓住她的肩膀,每一个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发出声音来:“无双,你告诉我,严子画刚刚为什么叫我问你?”
    叶无双还是不敢看他,饶是到了此刻,一切都那么明显,她还是想要逃避。
    太爱了吗?爱到即使知道已经要失去了,还在奢望吗?
    太痛了吗?痛到自己都不敢仔细去分辨到底哪里在痛吗?
    贺景深的双目渐渐地红了起来,刚刚因为过度震惊是消失的理智此刻也一一点一滴回归,他单手箍住叶无双的脸抬起,逼得她不得不和自己对视。
    他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爷爷去世了?”
    那天他买了饭回去,她那样狼狈地跌在地上,反应那样不正常,就是因为知道爷爷去世了吗?
    那么,她是故意要自己这几天关机,好让所有人都联系不到自己,不让自己得知爷爷去世的消息吗?
    贺景深的心里已经将所有的事情一点一点地联系了起来,可事情的脉络越是清晰,他的心就越是发痛,最后痛得受不了,蹲了下去。
    叶无双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这样,眼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也很心痛,甚至后悔,后悔到想要——杀了自己!





     第152章:想要独占
     更新时间:2013…11…26 13:13:46 本章字数:3623

    可是突然的,蹲在地上的人又站了起来,一把拉住她的手,那样地用力,然后一个字也不说话,直直地盯着电梯,等到电梯门打开,他就拉着叶无双进去,还是一个字也不说。
    叶无双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茫然地跟着他。
    可这个样子的贺景深,真的让人觉得害怕!
    “景深……”她低低地呼唤,带着一丝哭腔。
    贺景深却没有回头看她,就好像完全没听到她在叫自己一样,只是笔直地站在那里,仿佛——灵魂已经出了身体!
    叶无双试着抽回自己的手,可她一动,他就抓得越紧,一点也不顾她是不是会痛。
    “景深,你怎么了?”她问,很是心虚。是起地说后。
    他还是沉默,直到电梯门打开,看到严子画站在那里接电话,神情很不高兴。
    贺景深走了过去,问她:“钱云起呢?”
    严子画似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回头的时候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结,不耐烦地问“你又有什么事?”
    “钱云起呢?”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严子画白了他一眼,然后要走。
    贺景深忽然眸子一缩,在她背后冷飕飕地抛出一句话::“你以为你不说他在哪里我会让你走?”
    已经转过身去的人忽然转了回来,脸上尽是冷笑,“你威胁我?”
    贺景深抿唇不语,但是他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严子画恼怒得不行,如果面前这个人是钱云起的话,她早就把手里的手机个包都砸在他脸上了。
    可是,这个人是贺景深,不是钱云起。
    你敢对一个比你强大的人发火,那不是因为你变得足够强大了,而是因为你知道,他不会对你怎么样。
    他愿意承受你的火气,还不是因为在乎你,甚至是爱你?
    严子画从来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她知道,钱云起爱自己。
    可是对贺景深——她其实是不敢的。
    这个男人向来冷漠残酷,难保不会真的对自己动手。
    “钱云起呢?”贺景深已经第三遍问这个问题了,可想而知他也已经彻底没了耐性了。
    严子画虽然还是一副很不耐烦的表情,但她还是说了:“他在飞机上。”
    贺景深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早就脸色煞白,话都不会说了。
    她都这样了,自己还有什么不能肯定的呢?非要等钱云起到了,大家面对面的对质,谁都难堪,才觉得好玩吗?
    贺景深,你何必呢?
    一身悲伤的男人冷笑了几声,然后拉着叶无双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对严子画说:“帮我们退一下房间,行李也麻烦你托运回来,我们先走了。”
    严子画当场愣在了那里,这算什么回事?!
    她只不过是好心来这里通知一下他们,结果现在变成了他们的保姆吗?
    可他们走得那么快,她一下发愣就不见人影了。
    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可是她知道,如果自己就这样走掉的话,钱云起那个混蛋又会有理由来烦自己。
    到时候他一定会说:就帮忙退一下房,你为什么不帮?
    摇着头,严子画还是回去,给他们两个人办理了退房手续。
    但是,不代表这样钱云起就没理由找她了啊。
    ——
    某人一下飞机就立刻给她打了电话,问她在哪里。
    彼时严子画还在回去的公车上,人很多,她又没位置,一只手抓着杆子摇摇晃晃的很不稳,另外一只手还接个电话,周围又吵,根本就听不清楚。
    “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钱云起只问:“你在哪里?”
    严子画冷哼了一声,接着什么都没说,直接就挂了电话。
    还在机场的某人几乎要跳起来,要不是顾着自己的形象,他真的很想破口大骂。
    可是,又能拿她怎么办呢?
    明知道就算千里迢迢赶来这里,见到了,也不会有好结果,还是犯贱地要来。
    果然陷入爱情的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会一次又一次地犯贱。
    ——
    颠簸了一路,又累了一整天,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严子画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当即躺在床上,彻底瘫了。
    “你这是在you惑我吗?”
    熟悉又讨厌的男音冷不丁地冒了出来,严子画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179033931d7up。
    钱云起斜倚在浴室的门框上,身上的外套已经脱掉了,衬衫开了好几个扣子,袖子也挽了一大截上去,露出健康的麦色肌肤。
    多日不见,他仍旧那样好看,对着她微笑的样子迷人得眩晕。
    他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风生水起。
    严子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否则怎么会突然之间觉得他也许并不是那么讨厌。
    甚至,对于他这样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的公寓里,也不觉得恐惧和恼火。
    自己疯了吧?一定是的!
    钱云起此刻是蠢蠢欲动,他真是受不了这个小女人用这样无辜而茫然,甚至带着一点点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每次见到她都很想吃了她吗?
    “看够了吗?”他快步走过去,脚下生风一般,到了她的面前,俯身,凑得她极近,几乎与她鼻尖对着鼻尖。
    严子画又被吓到了,本能地往后退,可身后就是床,她一退就直接摔在了上面。
    钱云起伸手拉了她一把,明明可以不让她往下倒了,可他眼睛一眯,就使坏了——
    故意松手,让她摔了下去。
    然后更过分的是,他也假装被她拽了一下,跟着倒下去。
    严子画怒得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肩上,“混蛋!起来!”
    “这么久不见,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他压着她,不可动,也不觉得她这一拳有多痛。
    “温柔你妹!给我起来!别碰到我!”
    “可我很想碰你。”
    “钱云起你让我恶心!”
    身下的人忽然一下变得很激动,眼睛瞪得大大的,那样倔强而勇敢的人,却在此刻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她应该是想到了那一晚吧?是想到了自己发疯成魔的样子吧?
    钱云起有些懊恼,翻身躺在她身侧,但还是不肯让她起来,只是紧紧地将她抱住:“我不碰你,别怕我好不好?”
    她知不知道,她对自己又惊又恐的样子,令自己心痛到窒息。
    在爱情里,你对一个人又爱又恨那都是正常的,但如果你对一个人又爱又怕,那便不正常了。
    总有一天,她会因为那份怕,而一点一点地掩盖掉那份爱。
    “我不碰你,不要怕,不要怕,子画乖……”
    严子画直挺挺地躺在那里,眼睛已经闭上了,可晶莹的泪水却不断地从眼角滑落下来。
    钱云起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放开她,懊恼地一拳打在了床单上。
    身边的人还是不动,只是一直哭一直哭。
    “不要哭,我走好不好?我马上走。”
    钱云起一脸的挫败,他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够好,但是她这样伤心,就说明一定是自己不好。
    他从床上起来,一步一步往外走,没走一步,心里的失落就更重一分。
    她果然是足够狠心的!
    不是知道她不会留自己吗?怎么还是忍不住要去奢望呢?钱云起你可真是贱啊!
    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第二只脚刚抬起的时候,床上躺着的人忽然起身哭着对他吼:“你总是这样,你想来看我就来看我,从来不会提前和我说一声,你想出现在我的房间就出现在我的房间,也不管会不会吓到我,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你的霸道专制,我想要有我自己的生活,你到底明不明白?”
    他不许自己和别的男人接触,不许自己穿漂亮的裙子,不许自己这个不许自己那个,她甚至有时候都会怀疑,自己是属于自己的吗?还是只是他的一个附属品?
    钱云起被她一连串的质问问得满脸震惊,他真的从未想过那么多。
    不让她和别的男人过多接触,那是怕别人会把她抢走啊!
    不许她穿漂亮的裙子,是因为不想别人看到她的漂亮,他想独占啊!
    这一切不都是因为自己爱她吗?可为什么这份爱成了禁锢,成了她的负担呢?
    “你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躲我躲得这么远吗?”他轻声而飘渺地问,整个人像是踩在云端,没有一点真实感。
    严子画捂着自己的脸低声地哭,对着他点头又摇头,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钱云起冲了回去,将她抱在怀里,不住地亲吻她,哄她:“宝贝乖,不哭了,是我不好,乖啊……”
    怀里的人一直扭动,双手握拳也一直在打他,到后来终于开口骂了,“你混蛋!神经病!你放开我!你是个大混蛋!放开放开,呜呜……”
    其实她骂来骂去也不过就那几句,钱云起听着听着,竟然就想笑了。
    “是是是,我是混蛋,我是神经病,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他语中带笑,惹得严子画立刻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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