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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药不睡-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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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做了什么。顾意蹲下身子,方才憋住的眼泪终于决了堤。
沈言止原本的设想是,为她唱一首歌,然后告诉她一切。但却没想到,曲到一半,她已经红了眼,一不小心,手指就顿在了低音do上,发出重重的闷响。
他快步走向她,她却像是在逃避什么一般,飞快地跑出酒吧。
沈言止抓住顾意,是在里克酒吧旁边的一条小巷,她满脸的泪水,哭得有些歇斯底里。他还真没见过哭成这样的顾意,上一回她因为祁又寒哭的时候,也没有哭成这般。
沈言止直接揽住了她,修长的手指覆住她的脸颊,缓缓轻抚,索性让她哭个痛快。是不是刚刚做的事情过了点,触碰到她心里的防线?
顾意觉得太丢人了,埋下脸没有理会他,但揪着他衬衫时,却觉得心理好像……舒坦了些。她哭了一会儿,才哑着嗓音道:“我们分手吧……”
沈言止整个人瞬间也有点崩溃,他还没告白,她就先提了分手。他设想过当她知道真相以后,也许会生气会难过,所以想要精心布置一切,告诉她,这么多年他都想着她,爱着她,记着她一切的愿望。
“你不喜欢我?”他试探性地问,心头慌乱得犹如墙角丛生的杂草。
顾意的话音里带着几分哭腔,抽噎着说:“不是,是我不值得你喜欢。我喜欢你的居心好像比我自己想象的还要叵测。”
“所以……你不是不喜欢我?”沈言止镇定了一点,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她哭得像只小猫的样子,实在让他心疼,是给她太大的压力了?
顾意被他这个问题震慑住了,用手背胡乱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道:“你这个问题我得好好考虑下。你等我一会儿。”
……
“好。”他不知道她刚刚究竟是想到了什么,只得点头应了一声,“我以为……你上回已经确认过了。”
顾意咬着唇,就想起了这几天两人的吻,脸上便有点烧,那又确实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可是想到谌儿时的心痛感也是真切的啊。
顾意抬眸,眼睛里汪着一潭水,道:“我分不清我对你的喜欢是因为喜欢你,还是喜欢另一个人。你刚刚弹琴的时候,我又想到了他。”
沈言止心里想到的却是那张被他扔进垃圾桶的祁又寒的专辑——《卡萨布兰卡》,他上回看到的那个祁又寒的选秀视频,就是他弹着琴在唱歌,胸口一滞,目光顿时晦暗了起来,但还是低下头,在她的唇边轻啄了一下:“有感觉吗?”
他温热的鼻息从她唇前拂过,她不争气地立即红了脸,还有一点想多碰触一会儿。这应该就是有感觉吧?
她轻柔着嗓音循循善诱:“顾意,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开心吗?”
她点了点头。是挺开心的。
“我亲你的时候,你会想到别人吗?”
“……没有。”她红着脸答道,每次都忙着腿软。准确说,没和别人这样亲过啊……
“居心再叵测也好,但是你对我的喜欢是出自真心的吗?”
她沉吟了片刻,支吾着点点头,总觉得自己好像被绕进去了,不过好像确实是这样?
“傻孩子,那就可以了。”他摸了摸她的脑袋,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道,“here'kingatyou;kid。”
那是《卡萨布兰卡》里,男主对女主的告白。
夜风习习吹来,朦胧的月光在他脸上洒上了柔和的清辉。他眸间的微光也如月光般柔和得让人沉醉。
顾意搂住沈言止,偏着头又哭了起来,眼泪很快就沾湿了他的衬衫,她似乎还不过瘾,抓着他的衣服还顺便擦了擦脸。
沈言止立在那里,安静得没有一句话。
顾意哭了许久,小小声地说:“是真的喜欢的。”顾意一直是个很通透的孩子,喜欢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提示得倒一点没错,再居心叵测,也是喜欢。
“所以不要随便提分手,好不好?”沈言止低声哄道,顺便往另一侧站了一点,嗯,那边衬衫还是干的,她靠起来会比较舒服。
顾意觉得不好意思,眼眶又有些微酸,摸了摸眼角,一片刺疼,但还是点了点头。她垂着头沉默了片刻,终于抬起头,道:“嗯,但是……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他点点头,眸光沉沉,恰好他也要坦白一件事。
没想到,顾意说的却是:“十几年前我有过一个很要好的男孩子,从十二岁到十七岁。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情,但是确实是有感情的。后来,他走了。现在,我走了……”说到后头,她的声音又有些哽咽,断断续续地说以前的故事,“呜呜,他一定恨我当时拖累了他,如果不是我非要拉他去看电影,我们就不会被坏人抓住。如果不是我骗他说我会游泳……他一定因为在恨我所以不联系我。”
原来她提及的那个人是他。沈言止的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了跳动,打断她道:“顾意。一个爱过你的人怎么会恨你呢,如果他知道你现在哭得这么伤心,一定会心疼的。”
顾意跺了下脚,眉头突突跳了两下,想到了那些照片,于是将自己心里那些最小恶魔的话都吐露了出来:“呸!谁要他心疼了。不告而别比不欢而散还要恶劣!我讨厌他!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他!”
来一场告别就那么难吗?她愧疚了十年,想念了十年,她也以为自己会大度,但看到那些照片,曾经在心头如丝如扣的闷痛就重重地袭来。原来她自作多情了这么多年。
他可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他只听到了满屏幕的讨厌。
“顾意……”沈言止语露酸涩,几乎无法启齿,“如果他现在站在你面前,请你原谅他,你会原谅他吗?”
“我呸!”顾意挑了挑眉,“他现在还有胆站在我面前?不见了这么多年突然出现打扰我的生活是什么意思,不怕我打死他?!”
……
沈言止张了张唇,喉结上下轻滚,一句话含在嘴里反反复复,最后又咽了下去。
顾意抬眸,便看到他脸色苍白得有些可怕,原本澄澈的眸子此时灰暗无比,如夜一般寒凉刺骨。她心头一跳,觉得自己说的这件事确实会给这个现任男朋友带来比较大的打击,于是安抚他道:“你别生气。我刚刚想通了,我现在喜欢的确实是你。那个人现在就算站在我面前跟我表白,我也一定会掉头而去!”
自己做自己情敌这种滋味,实在太过酸爽。天底下最大的傻叉大概就是他。沈言止胸口漫起的疼痛,很快从心脏传递到了他的每一条神经,他靠着墙,抬头看着黑得如同一只怪兽的天空,微微喘着气。
怕她看出来,于是不断地克制。
顾意绞了绞手指……为什么她这么表决心地告白后,他的脸色更难看了,道:“你是不是在恼我之前都不跟你说这些,觉得我隐瞒了,如果你实在不能原谅,那就……”
“我原谅你。”知道她要说什么,沈言止赶忙打断了她的话,但是这句回答他说得实在有些底气不足。
于是猛地搂住她,低垂着头,将头埋进了她的秀发,缓缓地闭上双眸,喃喃道:“顾意,我原谅你。所以哪天如果我也隐瞒了什么,你一定要原谅我,好不好?”
他这话说得无耻,又有点无可奈何。
“好……”沈言止搂得很紧,顾意觉得肩胛骨有点疼,哑着声音同意了。末了,又补充道,“不过也要看隐瞒什么……”
沈言止一直是个很强大气场也很强势的男人,但顾意却觉得他此时搂着他的样子……好像有点意外的脆弱?似乎还有点颤抖。
于是顾意学他方才的样子,踮着脚轻轻啄了下他的唇,眉眼弯了弯:“有感觉吗?”
她的眼睛已经肿得像核桃,但眸光却是清澈。
他还有些木然,她又亲了一下,温热而柔软。因为太过迷恋这份触感,他怕再多说一句,她会真的如她所说一般掉头而去不再理他,于是沈言止选择了沉默。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顾意抬头问他:“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
他凝视着她,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净是无边无际的哀伤,但最后还是涩着嗓子说:“没有……过一段时间,我要导一部电影,叫《想你》,你到时候能不能来现场看?”罢了罢了,他延迟下自己的死刑好了,也许场景里的点点滴滴,会让她不再这么恨他。
顾意点头答应。方才那一通发泄,她心里轻松了许多。原来放下执念,还真的会有一篇新的天地。她主动去拉他的手,有些惊讶地说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沈言止的心更凉。极暗的夜,云在暗青色的天边勾出了诡异的形状。
他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了一会儿,再看她时,已经将眼底的情绪都化进了心里,冲她微微勾了勾唇角:“温差太大,我们先回去吧。”
大概只有加倍地对她好,以求她到时候揍他时下手能轻一些了?
第44章 反常。
那个夜晚,是沈言止这段时间里的第一次失眠。他在客厅的箱子里摸索了半天,才想起来没带安眠药。到楼下服务区买了包烟,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抽了起来。
他不抽烟,比不失眠还要久了。第一口下去,胸腔还有些闷,他长长地吐出一口烟。蓦然想起来他第一次抽烟时的光景,二十岁,身体刚刚好一点的时候,被自己的各种思绪折磨得几近疯狂。
第一支烟还是看护他的理疗师给他递的,原话是:“本来是违规的,但怕你活不下去。”
那天他终于熬不住,凭着记忆,拨了个电话回国,接电话的是顾意的爸爸。
他哽咽了半天,喊了一声:“顾叔叔。”
对方沉默了半晌,说了一句话。伤人,却格外有道理。
于是他一支接一支,一不小心就变成了老烟枪。
他又抽了一口,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一回头,顾意正叉着腰,瞪着眼睛道:“哼哼。被我抓到了,你怎么又抽上了?”
“我有点睡不着……”沈言止垂眸答道,“你怎么这时候跑出来了?”明明是看到她房间安静了几个小时,他才出来的。
他语气来带着几许惆怅,但却没有多少被抓包的惊惶,顾意垂着头想,哎呀呀,她今天可能是真的说了很刺激的话,把男朋友都逼到又失眠又犯烟瘾了,于是也没忍心责备他。穿着拖鞋就蹭了过去:“唔……我想起来喝口水的。”
其实她也有点睡不着,毕竟受的刺激也不小。
沈言止掐灭了烟头,起身给她倒了杯热水,道:“你先回去睡吧。我这是老毛病了。你不用管我。我不抽了。”
顾意抿了一小口水,一爪子就把他按在了沙发上,糯着声音说:“我陪你睡会儿。”
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
沈言止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吃了自己的醋,眸中燃起了异样的情绪:“顾意,你知不知道半夜三更跟一个男人说这种话意味着什么?”啊啊啊啊,气晕了,不是从小教育她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来着的吗?哪怕是男朋友也不可以!
其实,是“陪着睡会儿”这句话他们之间说来说去说了好几次,以致于顾意都已经习惯了这句话代表的模式,而没有去深想。此时他说得这般暧昧,她不由就吞了吞口水,而后恼羞成怒地抄起沙发上的抱枕……不敢砸他,重重地往地上砸了一下:“你之前不是说我在你身边你才睡得着吗?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哼。不理他了。顾意转身往回走,但是……来不及了耶。
他起身一捞,就把她整个人横着搂进了怀里,压在沙发上,封住了嘴。她穿的是吊带小睡裙,他可以摸到她精致的锁骨,再往下,是形状美好的半圆,被睡裙紧紧地裹着。
他隔着衣服亲了一下,已经把她吓得汗毛倒竖,一动也不敢动。
他的眸光一暗,哑着嗓子说:“顾呆呆,这是为了让你记住,这种话不能随便和男人说,知道了吗?”
呜呜呜,知道了。她点点头,水亮的眼睛有些湿漉漉。
“陪我睡会儿。”
妈蛋。真是□□裸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不要。”小姑娘气坏了,傲娇地扭过脸,不过腰被他紧紧箍住,无法挣脱。
沈言止侧躺了了一下,留住空间让她躺在自己怀里,而后用手锁住了她乱挥的双手:“再乱动就亲你。”
好好好,不动。看你今天可怜。但是她只想知道房间里有那么大的床,为什么要困在沙发上啊。想归想,顾意还是乖乖闭上了双眸。
结果,他却开始耳提面命:“顾呆呆啊,就算有暖气也不要穿这么薄的睡裙……”
“男人和女人的生理构造是不同的……”
呜呜呜,她要睡觉。她扭过身,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因为我知道你是好人啊……”带着倦意的声音意外地软绵,他轻叹了口气,他倒是想做个坏人,沉沉道:“这方面哪里有什么男人是好人。”
顾意是真的倦了,没说话,轻轻唔了一声。沈言止搂着她,内心觉得平静又忐忑。下半夜的时候,沈言止还是睡着了,他又做了好几个梦,先是梦见顾意抽了他一掌,然后飞快地跑走,她回眸时,眼睛通红。而后梦见顾意笑嘻嘻地踮着脚亲他,眉眼弯弯的样子煞是可人。再然后又梦见顾意光着脚,走在冰冷的海水里,一脸绝望地看着他。接着又梦见她依偎在他怀里,吵着让他说这十年来发生的事……
他不知道自己坦白以后会有怎样的后果,一半一半的概率让他对这样暂时的幸福变得格外小心翼翼。最后,也许还是因为怀中的温暖,沈言止做了一个男人都会做的梦。
这个梦倒比之前的梦来得都更加真实与满足,以致于他醒来时觉得憋得难受。低头一看,她还恬静自怡地躺在他怀里,沈言止顿时觉得,他不仅精神要分裂了,*也要随着精神分裂了。
……
顾意觉得沈言止本来就对她不错,但那天以后似乎是加倍的不错。譬如她睡懒觉,他就把酒店的早餐精心搭配后端上来给她;她逛夜市,走得有点累了他就蹲下来背着她走;她想写稿,他还真的贡献了好几个。
这种好导致了顾意在异国他乡,居然把脸给吃圆了。
当顾意回国和林格格坐在咖啡馆时,林格格也不由摇摇头道:“你这可真叫爱情的滋润啊,不但面若桃花,还脸如银盘。”
顾意立马用手捧着脸,显得脸小一些:“我真的有变胖吗?嘤嘤,肿么办,我脸大惹不好看。不过话说,我也觉得我男朋友对我好得诡异……”
这导致了她上回去他家,一向对她很好的二呆,对她也虎视眈眈了起来,似乎是把她当做了情敌。
林格格白了她一眼,道:“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秀恩爱分的快。”
顾意摇了摇头,道:“不是不是……是真的有点奇怪。”沈言止是性情冷淡的人,之前对她所有的好,都是润物细无声的,没事儿还喜欢逗逗她,欺负她,但是最近……好像有点不自然?对她好,但行动上偶尔好像有一分疏离。
林格格吸了口橙汁,竖起了一根手指:“事有反常即为妖。一般男人对女人无事献殷勤,一、骗财……”
“……”
林格格竖起了第二根手指:“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上一点我们自动忽略,第二,劫色……”她两眼冒光笑了笑,“薏仁米,快点说说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没……没有耶。”后来的几天,她都是“陪着”他睡的,但他确实很有节制地分毫未动,最多就是亲一亲,唔,好吧,是亲了很多。
顾意红着脸,对着林格格耳朵嘀咕了一句。林格格升起了第三根手指:“那就只能是第三条了,有、隐、情。”
“啊?什么隐情?”这是顾意有所怀疑的,但林格格骤然这么说,她还微有些错愕。
林格格斜了她一眼:“你们睡在一起好几次,但神马都木有发生,你说是什么隐情。”
顾意胡乱挥了挥手,道:“应……应该没有。”没发生什么不代表不了解状态……何况她还是个中医师。
林格格捂了捂嘴:“》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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