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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副总，他们也是关心上级的动向，只有掌握了上级会做什么可能不会做什么，才能在原来的位置上待的更久一些，换成是我也会这样，不过今天的消息就算听见了也不觉得新鲜。”张秘书漫不经心地说着，眼眸却在沐清雨的身上停留了好一会，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最近会特别注意沐清雨，以前都没有发觉有什么值得她关注的地方。
　　沐清雨的心里思考良多，张秘书在秘书处的时间最长，也最了解楚玉祥，包括其他董事的脾气和做事风格她肯定知道一些。就算一开始顾忌她和楚玉祥会不会有其他方便的关系，现在却发现跟她走得近了说不定也有想不到的好处。
　　“张秘书，我看你把每一份文件都整理的清清楚楚，有条不紊的，你对工作真是细心。”沐清雨口气平淡地说着，不想被她觉得自己是在拍马屁或者其他不好的意思。
　　“习惯了就好了，一切都是习惯培养出来的。”张秘书依旧没有看着她，对她桌子上整洁的程度多了一丝欣赏，比起其他人的桌子，沐清雨的已经很干净了。
　　“张秘书能麻烦你过来一下吗？”
　　沐清雨点点头，看着张秘书离开了，她的视线又回到了文件上去。错综复杂的表格经过她的手一过，看得是简单明了。总想着找差距，现在总算知道自己哪里差了，差距就在这里。她的手指扣着文件夹，面带为难，心中感慨。
　　邮箱里躺着一封邮件，时间是在半小时之前，当她发现的时候刚刚把文件看完。邮件里的内容简单明了，却足够让她的神经变得紧张起来。发件人是楚玉祥，她没办法不紧张的因素，只要想起他周末做的事情就忍不住想要吐槽一番。
　　“楚董，我进去了。”
　　一进去就看见他的背影，背对着门把手的方向笔直地站在百褶窗的面前，沐清雨的眼神在他的身上游离了好一会，缓缓地走过去站定了慢吞吞地问了一句：“楚董，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楚玉祥转过身去看见了沐清雨，他微微一笑打量着她沉着的脸色：“房子还满意吗？”


第一百七十四章　搞什么花样
　　沐清雨被楚玉祥的话问得心里直发慌，没来由地心惊肉跳起来，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心里慌张地不停下沉，谁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一点缓和的余地都不给。本来心里还是有所防备的，现在听见他满含笑意的问，她只好呆呆地点点头。
　　楚玉祥的眼神一转，呆呆地在她的身上沉默了许久，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沐清雨被他的举动弄得不上不下，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脸上的表情也因为他来回踱步变得紧张起来。
　　“既然满意为什么没有去看新房子？”
　　“啊？”沐清雨这才明白刚才他一言不发是在思考这个问题，她对房子是不好奇，因为房子不是她自己拿钱买的，怎么着心里都有些不踏实，何况她被动地接受楚玉祥房子也是不想让他心生间隙不相信自己，这么多的理由加在一起造成了她没有去的原因，自然是不会告诉楚玉祥实话的。
　　“为什么不去？不认识路还是其他原因？”楚玉祥漫不经心地说着，脸上却流露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来，怎么看沐清雨都不觉得她是很有心计的女人，因为年轻做事才会想得不够周全。
　　沐清雨尴尬地笑笑：“周末我真的没有时间，为了不耽误楚董的事我一整天都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做事，第二天被朋友拉出去玩了一天，这么多人我也不意思提前回来，所以就耽误了看房子了。”
　　“是吗？没关系，下班我带你过去看看。”楚玉祥一句话说完心里安心多了，还以为她有其他的想法，既然没有其他的想法事情就好办多了。
　　“会不会太麻烦楚董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没关系，下班我带你过去。”
　　“好吧。”
　　沐清雨总算长舒了一口气，生怕楚玉祥会起疑心，找了个让他心腹的借口还真不容易。明明是自己去找小玥的，现在偏偏说被她拉出来在外面玩了一天。谁叫楚玉祥一上来就问这么劲爆的话题让她实在找不到其他的借口了。
　　楚玉祥审视着他，脸上的深意更深了，他本来对沐清雨的信任一点一点的加深。自从得知张秘书的心思不在工作上，做事情心悬烈马的，逐渐掌控不了她的心思，这才把注意出在新人出身的沐清雨身上，没有让他失望也算是看人看得准的缘故。
　　“我是不知道你在秘书处的人缘符合，我希望你能跟所有的同事打好关系，不需要太深的接触，表面上让别人对你信服就可以了。”
　　楚玉祥语重心长地一番话让沐清雨跌进云里雾里去了，怎么想都想不通突然把人际关系拿出来说事的目的是什么，好像不管怎么做都牵扯到千丝万缕的关系。又不肯一句话把话说透，每一次都要猜测他的真实心意，当真很无奈。
　　楚玉祥见她的脸上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反而心里放开了许多，可见她还是有为难的事情。不是胆子大到什么都敢说敢做，胆子不大也好，容易掌控在手心里，省得要求太多，需要提防的太多不好专心做事。
　　“我会努力跟其他同事搞好关系的，不过这一块我觉得需要些时间，楚董的意思我明白，我会努力不让你失望的。”沐清雨不知道说什么话才能堵住他的嘴巴，脸上尽量保持着淡定的样子，心里面却把楚玉祥唠叨个遍，毕竟这么多事情都他搞出来的，究竟他想要怎么样还真的弄不清楚。
　　“沐副总，你做事我看得一清二楚，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试着在张秘书身边学习，你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楚玉祥随口一提，回到旋转椅子上坐下来。
　　沐清雨想要清清楚楚地看到楚玉祥到底有什么想法，表面上啥都看不出来，从只言片语中找到唯一能寻思的蛛丝马迹，线索也是可怜的有限。每一次被他单独叫进来都没好事，要不是看在长在一步一步的接近想要的结果，她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的退堂鼓了。
　　不去看她也知道她在秘书处是有压力的，论资历和人员比不上张秘书，论做事的效率和其他人技术平齐，如果按照做事的认真和听话程度她还需要慢慢提高。却有一点让楚玉祥对她跟其他人不同，就是她一开始是在华天宸的手下做事的，而且她和华天宸也能讲上话，即使那些传闻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只要他们不参合在一起就没有问题。
　　“楚董还有其他事吗，没事的话我出去做事了。”沐清雨觉得再继续大眼瞪小眼她肯定会憋死的，还不如自己先开口闪人的好。
　　楚玉祥想了想也没有其他事情了，摆手让她出去，看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才想起来有件事情忘记做了。他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脸上是严肃真挚的神情，听到那边的电话通了，谄媚地说：“老板，我是楚玉祥……”
　　沐清雨迈着小步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格子间的小角落想让别人忽视也是一瞬间的事。顺手从里面抽出来一份文件打开挡着脸，这才松了口气，不去想其他的。无奈地回想楚玉祥在办公室里说得话，她不只感到压力山大，更加为他的他按常理出牌的思想感到无厘头和彷徨。
　　想到房子的事她头疼的很，难道下班以后真的要跟着楚玉祥去看房子吗。到时候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出来，她只会更加无奈，说不定还会慌张地露出马脚。离下班的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她如坐针毡地放下文件迈开大步去了洗手间。
　　女洗手间的地板很干净，每次来她都会感慨清洁阿姨的勤快，一天打扫两次，每一处的小细节都不能放过，也是她们的工作范围。没人跟薪水过不去，不认真做事发薪水的时候只会不停地怨恨自己为什么不认真，这种情况沐清雨也不是看见一次两次了。
　　坐在马桶上终于有了放松的时间，脑子里混混沌沌的让她无法招架。第一次感觉到在洗手间的私密空间里能安心地思考在办公室里想不通的事情，也算是变相的减压了。双手撑住脑袋，板着一张脸眼皮子耷拉下来，一副很不想要下班的意思。不仅自言自语起来：“难道我真的要跟他一起去？我的天呐！”
　　正当她在洗手间里躲避内心不安的时候，办公室里面的楚玉祥露出为难的神色，下班后还有不少大事要做，看来不能带沐清雨去看房子了。本来就是个小事情，她自己去也没什么，内线电话打不到她那边，只好等下班的时候再告诉她了。
　　小心翼翼地把抽屉打开，钥匙挂在上面，从最下面找到一份崭新的档案袋，他的心平和地盯着袋子，手上的动作变得缓慢起来，不敢用力，知道晚上会派上用场，他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胜券在握的神情。
　　老板的身后还有一个大老板，虽然匆匆见过两次面，可他还是满心期待晚上能跟两个老板一起吃饭共事。想想自信心有多了好几倍还多，他喃喃自语道：“华天宸算什么东西，只要我抓紧了机会早晚不是我的对手。”
　　握着咖啡杯子的男人站在天台上，看着黄昏的落日早就已经不见了踪迹，此刻的华天宸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要怎么样才能掌握着这两个人的举动。光是靠跟踪是不行的，很容易被发现的，跟踪只能片面的了解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楚玉祥为人做事很小心，不像沐清雨那么简单……
　　“简单吗？事到如今我看清雨她也不简单了。”华天宸自言自语地低喃着，脸上的神情变得忧郁起来，无语地听着自己说话给自己听的声音，自嘲地望着无边的天际傻笑起来，笑容里都是苦涩的意味，很难会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
　　黄葳瑞在办公室找不到华天宸，前前后后找了一遍还是没看见他。眼看着就要下班了，这一会时间他能去哪呢，想着去天台找找看，就算找不着也算是当秘书的最后一点责任了。通常这个时间华天宸是不会提前离开办公室的。
　　没想到他真的在天台，最近光是她知道的就有两次了。在楼顶上吹风还真是不怕冷，怎么说没了阳光的顶层还是有些凉意的。黄葳瑞走过去咳嗽了两声，平静地说：“华总原来你在天台，我找了你半天了。”
　　“有事？”华天宸疑问。
　　“是这样的，财团那边发过来一份资料，是楚董发来的，关于下个月的月会，想询问你的意见。”黄葳瑞说着准备把资料递过去。
　　华天宸没说说话也没有去接，皱着眉头说：“你念我听着。”
　　“哦……好吧。”黄葳瑞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只好照着上面一五一十地念了出来。
　　干涩的文字听得华天宸一点心思都没有，这个楚玉祥又想搞什么花样出来，亏得他有那个闲情逸致。


第一百七十五章　互相猜忌
　　“我念完了。”黄葳瑞凝视着华天宸帅气的侧脸，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惆怅和淡定，到底他心里是什么想法，怎么都不肯说出来，可见财团那边的事情还是暂居了很大一部分心思。越来越不了解这位大老板了，究竟要怎么样才是最符合他的心思。
　　沉默地听完了这资料上的每一个字，华天宸最后只得到一种观点，就是楚玉祥全都拟好了流程和内容，只要他点头句OK了，其他的不需要参与意见。他总是给人一种潜在的压力，好像他说到做到，能想到的事情都在别人前面，完全就是挤兑。
　　“华总，你看要怎么回复。”黄葳瑞提醒道，感觉华天宸心不在焉的，说不好是哪里出现了停顿，看着他沉默就觉得周围的空气又冷了几分。
　　华天宸嗯了一声回头看着黄秘书说：“快下班了，这件事明天再说，资料交给我你，你先先去吧。”
　　“好的华总。”黄葳瑞实在猜不透华天宸心里在想什么，只要听从他的意见转身离开了天台。与其站在旁边碍眼，还不如早点离开的话，省得让华天宸不高兴。
　　最近从公司内部传出来的流言她不是没听见，装作听不到是秘书的分内事。听得多了不能确保哪一天会情不自禁地说出口，万一被华天宸听见了，惹怒了他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事情千万不能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最合适的。
　　四周静悄悄的，耳边传来风的声音，的确有些凉意，华天宸退后几步打开资料看着，每一条都能清楚地晾在那儿，怎么看都觉得会议的内容被他一个人主导了所有，心里不免反感。如果不是楚玉祥换成别人他都不会是这个样子，或许能耐着住性子继续往下看。
　　胃里面的恶心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他自从见到老板就明白想要独善其身，从中抽离基本上不太可能。反正走到现在这一步华天宸也是看透了许多内幕，即使位高权重，即使是副总裁又如何，依旧有人不服气，整天想着怎么把你拉下来踩上几脚才甘心。
　　“何止是一个楚玉祥那么简单，我面前的敌人到现在都没有露面，这条路太任重道远了，想要不想多都不可能。”华天宸自言自语地审视着自己的内心，如今的一些想法根本不是他想要的，说不定很快就能看见真正的敌人了，包括楚玉祥在内他会弄清楚其中到底有多少猫腻。
　　华天宸盯着资料上的每一行字，嘴角的笑容冷了下来，很快他注意到手腕上手表，还有几分钟就到下班时间了。看来他要准备好见一个人了，就算不把话说清楚也要弄清楚她究竟在站在哪一边的。
　　“我知道了，楚董你忙，我自己看就可以了……好，嗯，就这样再见。”沐清雨挂断了手机，总算能摆脱掉楚玉祥了。要不是他临时有事急着离开，铁定要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地去看房子，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状况。
　　收拾好桌子上凌乱的东西想，长舒了一口气的沐清雨失神地盯着手机发呆，现在是下班时间，周围吵吵闹闹准备下班的同事都在讨论晚饭吃什么，要去哪里玩之类的事，才过完周末心思就活跃地跟到了周末一样，还真是有动力。
　　“我先走了。”张秘书冲着秘书处所有人大声了说了一句，拎着她钟爱的包包快步走出了秘书处的办公室。
　　沐清雨的视线被她吸引了，很快回过神来，因为手机在桌子上剧烈地震动着，不仔细听得话还真的会听不见，四周吵闹的声音丝毫没有降下来的意思，看见华天宸三个字，她笑嘻嘻地接听了手机。
　　紧赶慢赶小跑着从电梯里跑出来，刚刚跑到大楼门口句看见熟悉的车子出现在视野里。远远地看着男人坐在驾驶位上，冲着她招手。沐清雨新发怒放地跑过去，打开副驾驶的门钻了进去。
　　“你怎么会在路口等我，今天不用加班？”沐清雨的第一句话就是跟工作有关，看到华天宸的眉头微微皱着她只好闭上了嘴。
　　看到沐清雨的脸上都是小心翼翼的神色，要是在平时华天宸肯定会调笑她一把，可是今天他却没有了精神和力气去在乎她关心的话，反而沉默地发动了车子。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沐清雨玩弄着自己的指头一言不发地偷瞄着华天宸，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不高兴，也看不出来有任何的心事，居然一句话都不说，让她的心都跟着悬了起来。无缘无故的不爽肯定是有理由的，他摆出这幅样子究竟是怎么了。
　　“我们去江边走走顺便透透气。”
　　半响，华天宸才吐出一句话，沐清雨听见他平和的声音才算放心了，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要小心翼翼到什么时候。面无表情的华天宸看起来真的很难接近，还会喜欢他平时的样子，至少看起来不那么难以接近。
　　车子开得越来越远离市区了，打开车窗能感觉到浓烈的风，还能修道一股河水的味道。要不是因为华天宸提前说了要去江边，沐清雨还不知道这条路是通往江边大桥的一条指路。前几年来过一次，那是大学组织的，路修缮的很完美，开车很快就到了。
　　“下车吧，前面不能停车。”华天宸用淡淡地口气说着，瞥了一眼沐清雨下车的动作，他双眼微微眯着拔掉了车钥匙。
　　迎面而来的事江河水的味道，沐清雨感觉精神又回来了，全身放松地让她感到工作的疲惫正在渐渐消失，剩下的都是得以用轻松的姿态去享受的私人时间。华天宸的主意还真不错，连带着她也感受到了不一般的放松。
　　“好舒服，虽然风不小，吹在身上我都清醒了。”
　　华天宸听见沐清雨的话，联想到的第一个人是楚玉祥，不知道她私底下是不是也跟楚玉祥来过少来的地方，就像房子是真的过户到她的手上一样。一时间他没有接话，反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
　　沐清雨的脑子因为微风的缘故异常清醒，思路清晰起来人也有了精神，挪了两步来到
　　华天宸的身边，她淡淡地微笑着，双手情不自禁地搂紧了他的手臂：“这里很不错，不会是你的秘密基地吧？”
　　“秘密基地？”华天宸挑眉，眼眸深处露出了意味深长，他瞄了一眼靠在身边的沐清雨，对她的话说了一份猜测，还不会是楚玉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