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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来表达他可以的“为所欲为”。
　　一时间明晓顿住了动作，不再抗拒，任由一大一小的两人枕着她的腿，李牧寒察觉到明晓的变化，也真正放松下来，沉沉睡了过去。
　　他没有说他中考前一直没有来找明晓，是因为上次抱明晓回家的时候，他感受到了明晓对他的排斥。
　　那段时间他其实好几次都在明晓家附近徘徊，但都没有上前来找她。
　　若不是昨日正好撞见小明枫生病，他都不会出现。
　　但出现了，再看到她，他就忍不住不走了。
　　靠近她，喜欢她，好似成了他的本能，让他有点想永久的赖下来。
　　……
　　“嘟嘟！”
　　省电视台打电话来的时候，明晓不知不觉也靠着沙发睡着了，她被铃声惊醒，身体不受控制的震动了一下，枕在她腿上的小明枫和李牧寒随之也被她惊醒，但都先下意识地对她做了一个安抚动作。
　　小明枫转身用小胖手抱住了她的腰，李牧寒则直接坐起身，用大手掌扣住她的脑袋，把她按入怀中，以极度令人感觉有安全感的姿势，轻拍她后背叫她别怕。
　　明晓大脑懵了下，才反应过来今夕是何夕，平缓了心跳，接起了省电视台的电话。
　　“明晓是吗？我是齐省电视台台长吴振忠，是这样，我们需要你明天带你的同学来台里彩排一下，中央电视台明年春晚你知道吗？他们的总导演杨衡淑对你的一个节目感兴趣，想来我们台里看一下你们舞台效果。”
　　省电视台台长亲自打来的电话，明晓惊讶了下，而更惊讶的是她的大学恩师居然对她的节目感兴趣了。


第15章　
　　“这就是省电视台，很气派嘛！”
　　明晓带着一群学生来省电视台彩排，所有学生都表现的非常兴奋，就是孟星楚也有几分高兴她可以上电视了。
　　唯有明晓内心有些忐忑见到恩师杨衡淑。
　　杨衡淑是传媒大学编导系的系主任，明晓一直是她的得意门生，但她最后却令杨衡淑失望了，不仅仅没有如她期待那样在编导界大放光彩，反而退出了这个圈子去做跟编导八杆子打不到关系的艺人经纪人。
　　明晓都能预估到杨衡淑当初知道这件事的痛心和失望。
　　“嘶～”
　　明晓正觉得无颜见恩师的时候，身边的李牧寒突然用手里的一个瓶冰镇过的矿泉水冰了她脸一下，把她从思绪万千的回忆中拉出来。
　　“想什么？”李牧寒扭开矿泉水递给明晓的同时，问她蹙眉烦什么，明晓接过水下意识喝了一口，摇头说没什么后，才反应过来她并不口渴，却稀里糊涂的喝了水。
　　一时间有些囧，李牧寒却重新拿回水，作为陪护牵着小明枫跟她一起走入电视台。
　　“走了，小崽子。”李牧寒这次没有揪小明枫的帽子带他走，而是拉着他身上的安全背带。
　　那可爱狗设计的牵娃背带明晓看了有几分无语，李牧寒冷酷一张脸却用的非常坦然，完全不在意背带上纹有的两行字。
　　【我知道我是吃可爱长大的，但摸我抱我必须问我妈妈（爸爸）】
　　这两行字，不用想也是是少女中二时期幻想她出门遛娃时炫娃用的，明晓在家里发现的时候，一直没好意思用它。
　　今天外出怕小明枫走丢翻出来，还纠结要不要用的时候，自告奋勇做小明枫看护跟来的李牧寒冷着脸拿过来给小明枫套上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马克笔在后面加上了【爸爸】二字。
　　这让明晓记起了小明枫在未来找她时对外用的姓名【李明枫】，但如今来看小明枫是不愿意跟李牧寒姓李，对外自我介绍都极为骄傲的挺着小胸膛跟人说他叫明枫，是麻麻明晓最爱的宝宝。
　　………
　　“你们来了，路上辛苦了。”
　　明晓一行人走入电视台，在卫门的地方就站着当初来学校采风的记者朱超。
　　朱超看到他们一行人非常热情，在门卫处签了字就把他们迎进电视台内部。
　　作为一个省的电视台，齐市广播电视中心的高楼大厦外部设计就非常宏伟霸气，内部装饰也充满了当代比较领先的设计和布局，第一次走入这样充满信息科技感的工作大楼，孟星楚、徐虎他们都充满了好奇。
　　朱超看出他们的好奇，还很善解人意的带着他们参观了几间空置未用的新闻演播室和演播室，让一群学生第一次看到电视节目背后的拍摄现场。
　　其中路过一档《中国流行音乐会》的节目制作部，还问他们知不知道这档节目。
　　“算我们台最火的一档节目了，每周五晚21点播出，收视率最高的时候破过5％。”
　　朱超带几分得意的跟孟星楚他们介绍，孟星楚他们一些学生本也都知道这个节目，所以纷纷露出好厉害的神色让朱超更加骄傲他是省电视台的一名员工，《中国流行音乐会》的制作部现如今却在开会讨论日益锐减的收视率。
　　“T台最近也开了一档《流行最强音浪》的节目，听说是完全借鉴韩国一档很火的音乐节目模式，现在还跟我们撞播放时间，这是明显不给活路，想跟我们打擂台。”
　　“T台这几年霸道惯了，因为强势推出的三档综艺节目收视率都很不错，其中一档还连霸了三年年收视冠军就以省电视台第一自居，除了央视他们不敢直接拿节目挤兑，现在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推节目，抢占其他省电视台的收视率市场份额。”
　　………
　　《中国流行音乐会》制作部正为出现强有力的节目竞争对手聚集在一起召开头脑风暴会议，想着如何对抗来势汹汹跟他们抢市场份额的外台节目。
　　而明晓这边则被带进了一间能容纳1000人的大演播室，那间演播室架满了拍摄仪器，筹拍的是一档嘉宾访谈游戏秀节目。
　　明晓看着演播厅里有些熟悉的场景，总是忍不住去看藏在角落的一个控制室。
　　而那控制室这时候也正好打开，走出节目执行总导演许华强。
　　许华强出来拿什么东西，所以控制室门没有关，让徐虎看到里面一个有着密密麻麻按钮组合的台子。
　　“哇，那是什么？”徐虎觉得那控制台的按钮很酷，下意识开口问了一句，本没想从身边人口里得到答案，明晓却不假思索地告诉他那是掌控全场录制镜头的控制台。
　　“那么多按钮控制这么镜头，一个人好难操作……”
　　“你们谁啊，别在这里挡路，去一边站着。”
　　徐虎得到明晓解答，忍不住继续追问，但话没说完，一个女工作人员突然厉声呵斥他们别站在那里，吓了很多人一跳。
　　“许助理，这些是今天过来彩排舞蹈的实验中学学生。”朱超也被女工作人员突然来的大吼吓了一跳，反应过来马上上前介绍明晓他们的身份，那个女工作人员态度却非常傲慢的“哦”了一声表示知道，然后从他们一群人中间极为不礼貌的穿了过去不说，还继续语气很凶地叫他们站一边去，别挡路。
　　但实际上，朱超带明晓他们进演播室就是往便道上走，那女工作人员两次吼他们叫他们边上去，都显得很无理。
　　之后这个女工作人员谄媚的从演播室外接进一个明晓都叫不出名字现在却很当红的女明星，那“温声细语”的模样，让一群还没有出象牙塔的学生都露出了惊讶地模样，不懂一个人怎么可以前后这样大的反差。
　　“这就是我妈跟我说的看人下菜吗？”
　　从小没有受过气的徐虎，第一个忍不住嘟囔了起来，一边的朱超听到也露出尴尬的神色，不知道如何替同事解释她刚刚不礼貌的行为，只能继续带他们往演播室后台走去。
　　“你们先在这里换下装，那边的房间都是换衣室，有什么问题跟我说。”
　　朱超叫明晓他们去换装准备，一群男生也都换上了荧光服，孟星楚和明晓也换好了古装红衣。
　　“我叫化妆师过来给你们画个妆。”朱超见孟星楚和明晓换好衣服素面朝天，马上去找化妆师，但化妆师却被隔壁单用一个化妆间的女明星柳琪给要了过去。
　　“等那边画完就过来了。”朱超没喊到人这样告诉孟星楚和明晓，孟星楚也没有多想，坐在明晓身边逗小明枫说话玩，都没有注意到过了半个多小时，化妆师还没有过来化妆。
　　明晓注意到，皱了下眉，然后催了朱超一声。
　　“我朋友舞蹈安排在溜溜球荧光舞之前，那边都通知十分钟后进行表演了。”明晓提醒朱超时间快到了，朱超也再次去叫化妆师，那边却说还没有给今日节目的重要嘉宾柳琪化好。
　　最后朱超催了几次，化妆师才过来给孟星楚和明晓化妆，但没化多久就被明晓打断。
　　“她不适合这样浓艳的妆。”
　　明晓提醒化妆师，化妆师看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懂化妆还是我懂化妆。”
　　这句带冲的话，四周换好荧光服坐着的男同学都听出来而回头来看，正思考化妆师是不是欺负孟星楚和明晓的时候，明晓已经冷下脸怼了那个化妆师。
　　“你既然懂化妆那怎么把她往丑了化。”
　　“我……我哪有往丑里化。”化妆师在明晓冷下脸锐利的注视下，有些心虚，但又觉得明晓不可能知道她丑化孟星楚的心思，辩解了一句，但明晓洞察一切的眼睛，却越发让她心虚的不敢直视，为此明晓很肯定她在故意丑化孟星楚。
　　“行了，化妆品给我，我帮她画。”
　　明晓虽然猜不出化妆师跟孟星楚无冤无仇，为什么要给她背地里下阴绊子，但肯定了她对孟星楚抱有恶意，自然不让她给孟星楚化妆，而是自己拿过化妆师带过来的化妆箱，亲自动手给孟星楚画了起来。
　　“晓晓，你什么时候学会化妆的？”
　　孟星楚惊讶的问明晓，明晓冷着的脸软下来，冲她笑了一下，跟她说是跟一个朋友学的。
　　而这个朋友就是孟星楚，20岁的孟星楚出国拍戏，找女生该学化妆的借口送了明晓一大堆她从国外带回来的高档化妆品，并一点点教明晓化妆。
　　“你不能抢我……”
　　化妆师见明晓不理她直接自己给孟星楚化妆，有些不悦的冲明晓吼了起来，但话才吼一半，坐明晓身边的李牧寒就站了起来。
　　紧接着站起来的是徐虎苏铭等一直关注这边的42个男生。
　　他们刚刚就觉得这个化妆师对孟星楚和明晓不友好，就想过来帮明晓和孟星楚撑腰，现在见她还对明晓大呼小叫，当然全忍不住地站了起来，吓了四周忙碌的工作人员们一跳。
　　本来嘛，李牧寒一米八七的大高个冷着一张脸站起来就很强势，其他也都发育起来的男生几十个也先后站起来，并且表情都很严肃冷凝地向明晓所做的位置靠拢，那场面瞬间壮观地有些吓人，有种一触即发的紧张感。
　　“行了，小赵，嘉宾要自己化妆，你就让她们化，在那里瞎咧咧什么。”
　　后台一个负责管理服装的工作人员，看年纪资历应该比较老，在事件进一步失控前，有眼力见地站出来瞪了惹事的化妆师一眼，并呵斥了她一句，然后笑着安抚突然“暴动”起来的学生。
　　“小赵平时说话就咋咋唬唬的，你们别介意，服装都准备好了吗？有需要帮忙的跟我说一声。”
　　被同事骂了的化妆师小赵，看着站在明晓身后都瞪着她的几十个男生，也被吓得不轻，顺着老工作人员给的台阶，小声的说了句，“我就是嗓门大～呐，你要自己化就化吧。”
　　化妆师明显服软地把化妆箱往明晓那边又推送了些，站起来的男生却没有马上退回去，而是又齐齐看向明晓。
　　明晓对那群男生微点了下头，示意这件事过了，他们才恢复严肃起来的表情，纷纷坐回座位继续三五成群的聊天说话。
　　之后，明晓手法很快的为孟星楚化完妆，四周见惯孟星楚素颜的男生，看到妆后更清新靓丽几分的孟星楚，眼睛都惊艳到亮了一下。
　　那些第一次见孟星楚都电视台工作人员也都忍不住驻足看她，窃窃私语猜测她是不是最近新出的女明星。
　　“看起来年纪不大，有17岁了吗？比今天来的柳琪还漂亮。”
　　“是呀，五官太清灵了。”
　　………
　　四周本来都没怎么注意他们这群学生的工作人员，因为孟星楚妆后夺目的样子，忍不住一边偷看她一边窃窃私语。
　　孟星楚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称赞，所以并不在意，而是期待的等明晓给自己化妆，想明晓也跟她一样画的美美的上台，明晓却束起了长发，做红衣古装男子打扮，给自己上妆也是往粗旷上面化。
　　“呀，晓晓你为什么扮男人？”
　　徐虎注意到明晓勾勒出剑眉，瞬间变得攻气十足，雌雄莫辨的脸，忍不住惊呼着凑过来，贴近明晓想看她还给自己化了些什么，却被李牧寒不着痕迹伸手挡了下。
　　明晓和徐虎都没有注意到，一个继续给自己上妆，一个站旁边看来看去，然后有些觉得受打击的坐回原位。
　　“明晓，你怎么画成男人也比我们帅！”
　　徐虎说出了其他男生看见明晓男人妆的感觉，就是能被列入帅哥教科书的李牧寒看明晓褪去女儿气帅气逼人的模样，也有几分说不出的心情复杂。
　　而这份复杂再看到明晓拿手做风流公子“调戏”孟星楚，孟星楚配合她表演的先是抗拒，后娇羞的扑倒她怀里变成了蹙眉。
　　明晓五官本就是那种很英气的锐利型，平时不靠眉眼，只靠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她就有种英气和后世常说的攻气，现在加深了眉眼，一袭红衣衬托的她霸气十足又俊帅无比，挑逗起孟星楚，孟星楚真有被她帅的脸红心跳。
　　“《轻云蔽》组合准备好了吗，可以上台表演了！”
　　明晓还在逗孟星楚，一个导演助理进来后台通知她们上台表演，两人也就默契无比的动手帮对方整理闹乱的衣裙。
　　这一幕正好被来查看她们舞台效果的杨衡淑看到，忍不住笑着赞了句，“好登对的碧人。”
　　而这种认知等之后，再看她们一个在舞台上宛若仙子一般围着另一个翩翩起舞时达到了最高点，都忘记关注明晓这一次舞台表演并没有双手同弹古筝和钢琴，而是只弹了古筝。
　　完全古筝版的《faded》，音色空灵清幽，跟毕业典礼加入钢琴辅音带出来的祈福之音完全不同，纯古筝版带着说不出的清冷孤高。
　　这样的音乐旋律下，孟星楚翩翩起舞依旧像一个月光仙子，却带了不一样的意味在起舞，杨衡淑慢慢品味出来，又一笑，看着孟星楚觉得她适合做这个“曲高和寡”的伯乐。
　　“小姑娘，就你了，今年春晚的四大美人之一西施就你了。”
　　明晓跟孟星楚表演完下台，杨衡淑就忍不住过来通知孟星楚，她被选中为春晚四美。
　　孟星楚不认识杨衡淑，听她突然这么通知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她被邀请上春晚，回头不确定的看明晓，见明晓对她点头才激动的问这件事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是今年春晚的总导演，西施这个美人就定你了。”杨衡淑豪爽的说着，但身边跟着的一个副总导演却皱了下眉，但没有当着明晓她们的面说什么。
　　“小姑娘，你见我躲什么，给我看看你的脸。”
　　杨衡淑跟孟星楚说完话，又去看明晓，明晓下意识低头，却被她拍了下肩膀，然后有几分遗憾的说。
　　“四大美人王昭君倒是有点适合你，但你英气太重，跟王昭君出赛的悲壮又差了点意思………唉…
　　杨衡淑看着明晓那张脸觉得非常遗憾的叹气，但叹道一半突然想起，她马上筹拍的一部史诗纪录片——《历史应该铭记的巾帼英雄》，觉得里面有个巾帼英雄的角色很适合明晓来展现形象。
　　“小姑娘，我明年……”
　　不过不等杨衡淑把话说完，一个人带着一群人快步走了过来。
　　这个人正是同时录节目的柳琪，柳琪听说演播厅来了春晚导演，马上急匆匆赶来，正好听到杨衡淑想定孟星楚和明晓上春晚的话，为此她脸色有些难看。
　　等柳琪走近在看孟星楚脸色精致的妆容，忍不住恨恨地咬了下后牙槽，才挂上笑走过来，恭敬谦卑的跟杨树衡跟副总导演唐逸国问好。
　　“刚刚听两位老师说春晚四美，不知老师你们看我行不行？我也是古典舞出身……”
　　柳琪直接开始自荐，表达她想上春晚的心思，杨衡淑也认真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才说她不合适。
　　但一旁的副总导演唐逸国却开口问柳琪是不是堂星娱乐公司艺人，这话让本来被杨衡淑否定了的柳琪眼睛重新亮起来，点头说是。
　　“那你下周三可以来北京参加四美选拔赛，那天我们会邀请很多女明星参加选拔，到时候我们几个导演投票决定四美表演者。”
　　副总导演这话说的有点意味深长，杨衡淑跟他合作了一段时间，如何看不出来他这又准备打什么龌龊主意，所以在徐虎他们表演溜溜球荧光秀的时候，她在没人的地方跟唐逸国吵了起来。
　　“怎么又想往四美上塞跟你们有关系的人？你们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