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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亲爱的-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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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点点挖出季菲的野心来。面对新仇旧恨这种事,她从不喜欢假手于人。陆振扬还要盘问,秦苏开了口,“这倒也是,朋友间最怕的就是做同行,暂且不说利益相争,就单说意见不统一一旦争吵起来也会伤了和气,这女人照比男人在处理这种情况的手段会差上很多,男人间对事不对人,但女人对事又对人。小夏啊,陆伯母多嘴提醒你一句,现在你入职陆门了,跟季菲还是要多合作大于多争执,有意见不怕,提交上头处理,上头再处理不明白还有董事会呢,总之,大家都是为集团服务。”
  夏昼怎会听不出秦苏的苦口婆心,有些话陆振扬出于当年的情分没法说得斩钉截铁,所以秦苏就出面做了提点,她点头说,“您放心。”
  “当然了,你也不能受委屈,心里真不痛快的话你跟我说。”陆振扬补上了句。
  “陆伯伯言重了,能入职陆门是我的荣幸,哪里会有委屈。”夏昼大大方方的。秦苏笑道,“老陆啊,你是操心的命,东深能让她受委屈吗?刚刚临出门的时候都生怕咱俩为难了这孩子,之前配方的事董事会里掀了多少风浪,那不都是被你儿子一手给压下来了?”
  陆振扬笑着点点头,再看向她时,有了叙旧的架势,“这些年怎么去了沧陵了?我们难得见面,把你这些年新奇的事跟陆伯伯说说。”
  夏昼迟疑了一下,“陆伯伯,如果我在这待时间长的话,恐怕东深他会……误会。”陆振扬哈哈一笑,“知儿莫若父,我把他赶出去的时候他就已经误会了,既然这样,你在我这待一分钟和待一小时有什么区别?让他着急去吧,来丫头,把你这几年的经历跟我说说。”夏昼当然不会蠢到在陆振扬面前提及她在沧陵时怎么跟谭耀明叱咤风云,虽说这种事如果陆振扬有心查也会轻而易举查出来,但由她嘴里说出来意义就不一样了。她避开谭耀明的那些江湖恩怨,只跟陆振扬讲些这几年来她在收集配方原料时的新奇经历,也是听得陆振扬和秦苏两人惊叹连连。竟也不知一小时过去了,直到秘书第四次进贵宾室提醒陆振扬还有不少人候着他时,他还是有些意犹未尽,秦苏开口劝说,“现在小夏都是陆门的人了,你还怕她飞了?我相信这丫头鬼灵精怪的经历多着呢,来日方长吧。外面多少宾客,你总不能全都扔给儿子处理。”
  等夏昼准备离开的时候,陆振扬跟她说,“丫头啊,有件事陆伯伯要拜托你。”
  “您说。”夏昼恭敬。
  “那个……”向来干脆的陆振扬有些吞吐,搓了搓手,“关于你后来为我儿子调配气味方子一事不要跟东深说,换句话说就是,这件事就别让东深知道了。”
  为什么?
  夏昼差点脱口而出,但还是忍住,点头,“好。”
  等她出去后,秦苏放下茶杯,心急地问了句,“南深怎么了?”
  陆振扬靠在沙发上,重叹了一口气,看着她,“不是南深。”
  秦苏一愣,好半天说,“是北辰?”
  陆振扬摇头,“是北深。”
  秦苏惊愕地看他,“不是一直没找到北深的下落吗?你……”“北深的病需要跟外界隔离,当年他对陆家做过什么事你又不是不清楚。”陆振扬有些倦怠,“遇上夏昼之后我就在想,她能不能帮着缓解北深的症状,所以就让她帮忙配了些方子,但北深的情况属于先天遗传,虽能缓解但不能治本。”
  “那怎么办?”秦苏道,“你总不能一直关着他吧?老陆,北深是活生生的人,你这哪是治病的方式?”“北深骨子里的歇斯底里有多恐怖只有我才知道,一旦发病,会跟他母亲一模一样。”陆振扬眉头紧锁,“他是我儿子,我比谁都心疼他,现在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何奈身上,但愿医学团队的新药能管用。”
  “可这件事北辰有权知道,毕竟是他双胞胎弟弟,就算你有顾忌,那让东深知道又有什么关系?”秦苏不解。
  陆振扬说,“所有人都认为北深死了,这样挺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方便北深的治疗。”
  **
  夏昼出门的时候没看见陆东深。穿过冗长的走廊,她有片刻的恍惚,想来真是浮生如戏,谁能料到多年前她随手救了的一个人会是堂堂陆门主席,而现在,她竟跟他的儿子相恋,而他的儿子,一次次救她于水火。
  原来,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也是一种偿还。
  还没到宴会厅时,拐角就撞见了景泞。
  见到她后,景泞说,“正好,我原本就是来找你的,跟我走吧。”
  “去哪?”
  景泞没说话只是笑笑,带着她一路上了电梯。
  出来的时候是客房区,这一层,是总统套。
  “景泞?”
  景泞在客房前停了脚步,房卡一刷,房门开了,景泞推开门,对夏昼说,“陆总在宴会厅应酬市政的人脱不开身,他让你在房里等他。”
  夏昼吃惊,抬眼一看,3601,这房间号怎么这么眼熟?
  “房里等他?”她道,“如果他忙的话我可以先回家。”
  “不。”景泞有条不紊,“这是陆总特意叮嘱的,等你从贵宾室出来后到他房里等他,陆总没让你回去。”
  “他房里?”
  “哦,这间房是陆总常年包的。”景泞解释,“他不住公司休息室里的时候就回这里住。”
  有家不回有病啊?夏昼转念一想也是,酒店离公司最近,总要比休息室里舒服些,再加上他的住所充其量只能叫做房子,称不上一个家。叹了口气,反正就算回家,估计着陆东深也在等她的解释,所以在哪等他都一样。
  景泞临走前跟她说,“陆总已经吩咐餐厅主厨了,一会房间管家会送吃的过来。”刚要关门她又折回来,对夏昼笑道,“哦对了,陆总有洁癖这件事你很清楚对吧。”
  “当然。”夏昼奇怪,“为什么这么问?”景泞抿唇浅笑,“这套房间跟他的住所、休息室一样干净,我的意思是,陆总从没带哪个女人住过这里,你是头一位。”


第180章 你永远都是例外
  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足够让夏昼进房间里花上大把时间来体会其中的暧昧。
  景泞没诓她。就算她从没进过这间套房,也能知道陆东深的确常年包了这里。不铺地毯、地面都能当镜子使,不见细软、无各种摆饰品,侥幸留下的必用品也是摆得整整齐齐,方向一致。
  3601。
  夏昼想起来了。
  在沧陵她说原来你睡我上面,他笑得温雅回答得优雅,对,我住你楼上。
  看来陆东深的强迫症不是一般等级的,连住个房间的要求都这么变态和苛刻。同样的高度,同样的房型,同样的物品摆设,会让她误以为回到了沧陵,回到了肆意跋扈的岁月。可真站在通透的落地窗前,望出去的风景时刻提醒着她什么叫做物是人非。曾经是遥对着谭爷的川阳区,那一片入夜后绚烂的人间烟火,张扬地跟天际所占据的官阳区针锋相对;现在,窗外是京城的夜色,如织长街纵横交错,霓虹车灯相绕成锦。
  可明明是这番热闹夜色,站于36层却是隔了人群千里之外的孤独。
  她不知道当陆东深站在窗前的时候在想什么,伫立于繁盛的夜色之上,俯瞰众生时,他是在运筹帷幄还是跟她一样也有着这般孤寂呢?
  商川来了电话。
  不过几天时间,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倦怠。
  他问及了她伤口如何,最后近乎是恳求,“你随便怎么恨我吧,只求你告诉我左时在哪里。”
  夏昼攥着手机,窗玻璃上她的脸色苍白。她说,商川我不恨你也不怪你,左时失踪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商川在那头久久沉默,最后轻声问了她一句:恋人生死未卜,你要重结新欢?
  这句话似魔咒,一直贯穿入梦。
  只不过换成了左时的声音,他血迹斑斑,一双漂亮的眼迸着对她的恨,他追逐着她纠缠着她,掐住她的脖子质问她,你为什么弃我不顾?
  夏昼惊喊了一声左时就从噩梦里醒来。
  眼前是黯淡的光。
  是夜色下的霓虹投落入窗,朦胧静谧。身下绵软,她竟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呼吸间有男人的气息。
  来自盖在她身上的西服外套。夏昼蓦地从沙发上坐起,又被坐在沙发旁的黑影吓得一激灵,但很快空气中浮动着的熟悉气息压下了她瞬间的恐惧。伸手开了落地灯,光线柔软不刺眼,陆东深洇在光影里。身上的黑衬衫衬得他那张脸的轮廓异常棱角,他转过头来看她,眼里像是匿藏黑河,又或者被这黑染了色,不见底不见光。他抬手,食指插到领带扣里微微扯了一下,领带松了松。
  他看着惊魂未定的她,问了句,“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夏昼摇头,心中迟疑的是刚刚有没有叫出左时的名字。陆东深横过手臂,捏住了她的下巴,力度不轻不重,可跟平日的宠纵不同,让夏昼心里的鼓槌落地,看来她刚刚应该是叫了左时的名字,呼吸里是他指尖的气息,有浅淡的烟草味和酒气。
  他在宴会上喝了酒,又在这房里抽了烟,烟丝飘渺间他耐心等着她醒来。
  陆东深挑高了她的脸,她的脖子几乎仰直,他盯着她,问,“我是谁?”
  “陆东深。”
  他眯了眯眼,“继续说。”
  “东深。”她任由他掐着自己的下巴。
  “再念。”
  她就再念。
  他一遍遍命令,她就一遍遍念,直到十几遍,他目光里的暮色才稍稍缓和。他松开她的下巴,摸了茶几上的烟盒,叼了支烟点上,火光一溅,他唇角是锋利的弧度。
  夏昼透过烟雾看着他的侧脸,不动声色间有着让人忌惮的威严。
  她蜷起腿,双手环抱,良久后开口,“东深,你误会我了。”
  陆东深弹了下烟灰,再转头看她时,眼里的光柔和了些许,“我和你之间没有误会。”
  “你让我在这等你,不就是想听我解释吗?”她轻声问。“我让你来房里,仅仅是因为今晚我会喝酒,开不了车送你回家,司机或代驾送你回去我又不放心,今晚你就睡这里。”陆东深抽了口烟,吞吐大团烟雾,“囡囡你记住,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夏昼盯着他,一时间又心疼又可气的,“那好,我说。”
  不按常理出牌倒是让陆东深一愣,少许他道,“好,你说。”苗头都已经被他压下去了,换做其他女人也就顺着台阶下了吧。夏昼清清嗓子,“是,我刚才是梦见左时了,梦见他差点掐死我,你觉得这像是余情未了的思念吗?”见他夹着烟静静地看着自己,她继续道,“当然,你在意的并不是左时,陆东深这三个字甩出去是何等说一不二的金字招牌?当我告诉你左时回不来的时候,你其实已经不再计较我跟左时的过去。所以,今晚让你阴晴不定的是你的父亲,毕竟公司里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也不少。”“我救过你父亲。”没等陆东深的任何反应,她就直截了当告知,“简言之就是在很多年前我去实验室的路上撞见了你父亲,当时他昏迷不醒,司机急的打了救护车可半天没到,所以我顺带手的就把他给治了。我是你父亲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我的话,你父亲可能早就蹬腿了。”
  陆东深闻言诧异,这是他没想过的原因。“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谁。”夏昼靠在沙发上,“你父亲醒了之后对气味能治病一事十分感兴趣,经常会来我实验室聊天。他是个十分慈祥的老者,也十分博学多才,我很敬重他。我们接触了有一段时间,虽说我们彼此都没透露身份,但我从他的言谈举止中不难发现他应该是个挺厉害的人物,直到今晚,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你父亲。你父亲是个感情并不爱外露的人,今晚之所以把你支走,我想是不想让你知道他曾经生死一线过而难受吧。”
  还有就是他另一个儿子的事。
  当然,她对这件事只能选择避而不谈。那段时间她跟陆振扬相处很愉快,如晚辈与长辈,也如相见恨晚的朋友,陆振扬的气度和见识让她赞叹不已,她对气味的独特见解让陆振扬十分欣赏。但陆振扬每次来找她时都是天刚刚擦黑,她的实验室并非像是现在这处似的远离人群,再加上陆振扬一看就是个有钱人,所以,周遭就有了不好听的声音出来。曾经左时因为这件事质问过她,她自认坦荡跟陆振扬没什么,随便旁人说去。也想过带左时认识一下陆振扬,可陆振扬向来不愿见旁人。再后来她才知道陆振扬的真正原因。
  他拜托她治疗他的儿子,并跟她说,因为他儿子目前的病症见不了人,所以只能口述病症让她来配方。
  前前后后折腾了数月,最后一次见面时陆振扬说他要回美国了,并给她留下一张巨额支票做答谢,她婉拒,问及他儿子,他只是说还在观察。
  就这样,数年过去,再见面竟是这般场景。
  陆东深掐了烟,朝她一伸手,“过来。”
  夏昼靠了过去,似藤似的缠入了他怀里,他压下脸吻她的额头,她抬眼瞧着他湛清的下巴,“我知道有人说我曾经被富商包养过。”
  “我不信。”陆东深搂紧她。
  夏昼抬手抚上他的脸,“关于我的事,你听说的不止这一件吧。”
  陆东深拉过她的手,低头,呼吸落在她光洁的鼻梁骨上,与她的气息绞缠。他低低问,“你还想跟我说什么?”
  夏昼盯着他的眼睛,“你有洁癖。”
  陆东深微怔,忽而笑了,“这不是什么秘密吧?”
  “我的意思是,你从不碰别人碰过的女人。”夏昼言简意赅。
  陆东深的大手绕到她的后颈,轻轻握住,“谁跟你说的?”
  “谁都可以跟我说。”夏昼说,“只要是对你还有非分之想的人。”
  陆东深问,“你想跟我说,你被别人碰过?”
  “如果我告诉你,我跟过左时呢?”
  陆东深探过身,“我不会蠢到跟个再也回不来的人计较,所以,我不在乎。”夏昼稍稍向后靠了靠,他就朝前又贴近了些,直到她的后背贴躺在靠垫上,他也顺势压在她身上。她仰着头,说,“整个沧陵的人都知道我是谭耀明的女人,我在他身边待了三年,也睡了三年。这样,你还要我吗?”
  陆东深目光沉了沉,掐着她后颈的手有些用力,盯着她的眼,“我可以不在乎。”
  “还有饶尊。”夏昼始终盯着他,“我跟他也发生过关系——”
  陆东深压下脸,狠狠吻上了她的唇。碾压、吞噬、甚至有点歇斯底里,大有能将人咬碎的决心。又如万古洪荒,透过他的唇、他的眼、他粗重的呼吸迸射而出,她如溺死的人,却生生扛着他的力量,她觉得,他的大手快把她的骨头攥碎了。
  许久陆东深才放过她,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嗓音沙哑地说,“你从前怎么样、做过什么、跟过谁我都不在乎,夏昼,你要给我记清楚,你以后的每一天都是我陆东深的。”
  夏昼的呼吸一阵紧过一阵。是前所未有的感动,也是从没拥有过的动情。她一直是盯着他看的,他眼里一切的不甘、强势、毁天灭地的窒息统统都被他压下,缠绵于耳的嗓音是痛苦,却也有沧海桑田的眷恋。
  她环上他的脖子,“你的爱让我诚惶诚恐。”
  陆东深的唇息落在她的唇稍,“别害怕,因为我给你的,你都要接受。”
  “你不嫌我脏?”
  陆东深看着她,“在我这,你永远都是例外。”
  夏昼主动吻上了他。
  唇齿缠绵。
  由最初的绵绵细雨到大雨倾盆。
  陆东深额头抵着她,嗓音愈发是沙哑的情欲,“现在不让我走,一会儿再想让我走就不可能了。”
  她听了,心尖又被烫了一下,没说话,却拉着他不放手。感受他宽厚手心的温度,也如她眼里的温度炙热。
  彼此着了火。
  陆东深压实了她,气息似网,缠着她扯着她禁锢着她,“今晚让我留下吗?”
  夏昼烫红了脸,没摇头也没点头,就是再度吻上他的唇。
  心似炸开。
  如万花筒,绚烂似景。
  被动的一方成了主动,又或者说,他向来习惯了主动。他抱着她进了卧室,将她放到床上的同时也迫不及待地寻上了她的唇。
  夏昼陷入云端。
  他是酒,比高原的酒还烈,比沧陵的酒还要野,她想浅尝则止却欲罢不能,不知不觉就被他一路牵扯着成了贪杯的人。
  恍惚中只觉他解开了皮带。
  她闻到了盛宴的气息。平日是西装革履的温雅之气,清新微凉,可此时此刻的气息才是陆东深真正拥有的,野性结实、猖獗勇猛。这气息透过他蕴藏力量的骨骼和阳刚的肌肉洇入了她的呼吸、
  她的皮骨、她的血液。她的灵与魂统统溺死在这场盛宴里。


第181章 mark一下
  爱一个人应该是什么姿态?夏昼总觉得该是一场阳春白雪,在漫长的生命轮转中增添了颜色。他们会在幽静的长夜里牵手,他的温暖和她的微笑都湮没在遥遥的街灯里,又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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