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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亲爱的-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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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尊脸上尴尬。
  “你受人之托,现在动了挖墙脚的心思,是不是不大好啊?”蒋璃笑。
  饶尊脸色一阵阵的难看,好半天没好气地说,“你果然是装糊涂一直装到现在。”
  “蒋小天、你和杨远,不都是陆东深费尽心思笼络的人?”蒋璃喝了酒,心思就敞开了,很多清醒时不想说的话现如今也都开诚布公。
  “我来沧陵,纯粹是因为你,不是看在陆东深的面子。”饶尊看着她,“所以,谈不上挖不挖墙角,你又不是嫁给陆东深了,我怎么就不能追求你?”
  蒋璃没吱声,抬手揉着太阳穴,目光一转时落在饶尊身后,惊喜,“阮英?你来沧陵了?”
  饶尊面色一僵,紧跟着回头。
  身后连鬼的影子都没有。
  耳边是蒋璃的爆笑。
  他转过头,抿着唇盯着她,她笑得前仰后合的,指着他,“你追求我?那阮琦怎么办?一看你就是对人家姑娘上了心,搭着我干什么?”这话让饶尊一时难堪,对于阮琦,其实他平时没事的时候是想了又想,要说对她有多爱,他暂且不好评判,可不在他身边了他就总会想起她,一想起来心里就不是滋味,
  总觉得好好个姑娘就这么不见了,还不是因为他?有难堪就会有尴尬,饶尊这么个爱面子的男人,如今在蒋璃面前碎了一地掩藏的心思,一时间羞恼,起身凑前,大手跟钳子似的一把将蒋璃扯过来,专攻她痒痒肉,“皮子松了是吧?敢消遣我了!”
  蒋璃的痒痒肉在腰在脖,饶尊上下其手,她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躲,最后只能连连求饶,饶尊这才作罢。
  看了她半晌,然后叹了口气将她搂在怀里。
  蒋璃挣扎了一下,饶尊说,“让我搂你一会吧。”
  她没动了,因为刚才笑得岔气了。
  一切都安静下来。许久后,饶尊说,“你以为你回了沧陵就洒脱自由吗?如果心里始终装着一个人,到哪都自由不了。夏夏,你忘不掉他,那就去找他,如果真心想忘,那就一切向前看,这世上又不是只有陆东深,总有个人能陪你走完余生。”
  蒋璃忍着岔气的疼把饶尊推开,“没爱情就活不了了?我觉得我现在挺好,我已经跟陆东深说清楚了,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碍着谁。”
  说完这话,见饶尊刚要开口就马上做出打住的手势来,“但是,就算我再找也不会找你,咱俩是不可能了,就当朋友最好。”
  饶尊受伤,“至于吗?我哪点比不上陆东深?我在你心里就一丁点的位置都没有?”“有。”蒋璃认真地说,“因为左时的事我怕过你怨过你,但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朋友。饶尊,这世上不光只有爱情珍贵,还有友谊。我不会经营爱情,对爱情这种事也没什么信心,但对于友情和朋友,我还是很有把握的。”
  饶尊哑然失笑,好半天道,“说一千道一万你还是忘不掉他,所以总不给旁人机会。”
  蒋璃拿过空酒瓶子,贪婪地闻着里面的酒香,“谁说的?我跟陆东深两个已经无路可走了,倒不如各走各的。”
  “别闻了,明天我再让人给你带几瓶过来。”饶尊夺过她手里的酒瓶子,“你啊,我是最了解的了,嘴硬心软。陆东深真要是有需要你那天,你还能这么心平气和?”
  “我跟你能称兄道弟,他连我的朋友都不是,我凭什么为了个普通人劳心伤肺的?”
  饶尊盯着她呵呵地笑。
  笑得蒋璃一脸不自在,抓过桌上的花生壳丢他。他头一偏躲过,看着她道,“那我就赐你四个字吧。”
  “什么字?”从他嘴里能出来什么好字?果真是没好字,只听饶尊慢悠悠地说,“自欺欺人。”


第391章 追到她没力气逃为止
  陆振杨这阵子身体反复,入口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少,管家每每见着陆东深总说陆老先生嘴苦,吃什么东西都不得味,所以陆东深特意跑了趟唐人街,找了老字号餐厅“醉桃源”,里面的主厨最擅粤菜,也是陆振杨最喜欢的口味。
  管家在摆盘的时候跟陆东深说,这阵子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名义上是来探望陆老身体的,实际上就是想打探消息,都被我拦在大门外了,除了Ellison先生。
  陆门动荡。
  尤其是现如今基因项目一事闹得空前热闹,所有人都在对陆东深口诛笔伐,逼着他出面道歉,每字每句都是诛心,欲杀人于无形中。
  陆东深进客厅的时候,Charles Ellison已经跟陆振杨说了好一阵子话。陆振杨靠在躺椅上,身上盖了条纯白色羊绒薄毯,脸色看上去尚好。Charles Ellison在沏茶,动作略显笨拙。他对中国的功夫茶很痴迷,无奈长了双笨手,任陆振杨如何亲手教授,都在步骤上丢三落四,也怪不得陆振杨每每笑谈Charles
  Ellison的茶艺功夫总会说,他的聪明全用在商场上了。
  两人面窗而坐。
  窗外是一片繁花。
  穿过繁花就是视野敞阔的高尔夫球场,浅草茵茵,有工人在修整草坪。
  闻着茶香,陆东深恍惚回到了林客楼。
  沧陵安逸,那是真正的安逸,跟这处陆家宅院不同。这里也算是安逸,可揭开面纱,要面对的从来都是血雨腥风。
  Charles Ellison在担忧目前的状况,不仅是他担心,其他几位站在陆东深这边的股东们也都在心忧。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出面。”Charles Ellison态度很坚决,“不能认错,不能道歉,否则你很清楚后果是什么。”
  陆东深接过他手里的茶盏,重新洗茶、泡茶,动作一气呵成十分流畅。
  他怎能不清楚后果是什么?
  基因科学新项目初始,单是在负责人这块就起了争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爆出了三年前生物工厂一事。
  陆振名出面道歉甚至引咎退出董事局,看上去像是顾全大局知错认错,但实际上其心险恶,是将大众的矛头全都转移到陆东深身上。
  出了人命,虽说一句轻飘飘的道歉不足以平民愤,可对于始终不出面认错的人更是痛恨。
  陆东深这个时候一旦出面,那除非也是做到跟陆振名一样,承认错误、公开道歉,然后再引咎辞退在陆门里的所有职位甚至退出董事局,这样方能平息这场风波。
  可这么做了,那作为争夺基因科学项目的负责人人选的陆东深就失去了资格,坐收渔利的人就是陆起白。
  “陆振名父子这招棋走得好啊。”陆振杨接过陆东深递上来的茶杯,打开盖子刮了刮水面。
  “釜底抽薪啊,折了陆振名来保陆起白,这对父子真是狠。”
  这件事,其实局内人都能看个明白,只不过利用局外人当枪使,往往这种反而更能达成目的。
  陆东深又给Charles Ellison斟了杯茶,浅笑,“二叔真是抬举我了。”
  Charles Ellison接过茶,凝眉沉思,“这件事已经刻不容缓了,你要想办法应对才可以,毕竟董事局里还有些股东只看利益。”Charles Ellison所言非虚,陆门董事局似龙潭虎穴,除了肱股之臣,不少新晋股东都只是关注自己的腰包,所以,目前在陆起白占据上风的局面上,原本支持陆东深的股东调转枪头去支持陆起白也很正常。
  Charles Ellison走后,只剩陆振杨和陆东深两人。
  陆振杨呷了口茶,“昨天南深的助理打来电话说,南深在演出结束后收到威胁包裹,里面全都是些肮脏不堪的东西,还写了诅咒陆家恶毒的话。”
  陆东深给自己倒了杯茶,“是我连累他了。”“你弟弟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些?”陆振杨轻声说,“我只想告诉你,你是陆家长子,不管你坐不坐得上权力交椅都是别人的眼中钉,生在陆家身不由己,坐上了,你尚且能有力量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坐不上,自身都难保更别提顾着其他人。巨额利益背后就是人性泯灭,今天陆起白能舍出他的父亲,明天他就能为了权势去手沾鲜血。”
  “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陆东深语气淡淡,“有其父必有其子,三年前二叔对我痛下杀手,三年后,他儿子如法炮制也是正常。”
  “这是一条不归路啊,怨就只能怨你投错了胎,生在了陆家。”陆振杨一脸倦怠疲累,“夏姑娘是恨上你了吧?”
  这是自打两人分手后陆振杨首次提及夏昼,陆东深拿杯子的手一滞,但很快恢复正常,开口时语气却涩,“也许吧。”
  “所以,你早就知道她不会背叛你?”
  “是。”陆东深轻声说,“我相信她,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我,唯独她不会。”
  陆振杨点点头,“那时候我听靳严说了,也迟疑过,后来你母亲告诉我一件事,我才明白夏姑娘当时是受了多大委屈。”
  陆东深抬眼看他,“什么事?”“你母亲曾经找过她。”陆振杨道,“明知道不可能劝离但还是找了,实际上是你母亲想要夏昼交个实底。结果那姑娘心眼实在,也着实是心怀坦荡,她将自己的致命伤告诉了你母亲,这样一来,就算是主动将自己的弱点交到了你母亲手里。”
  “致命伤?”“你母亲承诺了夏昼,绝不会泄露她的短处半句,所以夏昼的致命伤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我估摸着会跟她的嗅觉有关。当时你跟夏昼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你母亲回来跟我说,夏昼不会是出卖你的那一个。”
  陆东深拿茶杯的手紧了又紧,想起之前他们的对话。
  “她只是要你一句承诺?”
  “当然,难道你认为你妈还能让我签什么生死状吗?”
  陆东深只觉得胸口的伤又疼了一下,实际上,她是签了生死状的,只为了爱她。
  冷不丁又想起当时在会议室的时候,她的嗅觉貌似真出了问题,陆东深心里紧了紧,难以言喻的心疼一波波化开。
  隔了好久,他才开口说,“爸,我是要娶她的,除了她,没谁有资格得到陆门长媳的名分。”陆振杨笑了笑,“外面有多少女人扑着你,那是不清楚咱们陆门的水有多深,真是知道了详情的姑娘,我看也没几个敢嫁你的。其实我跟你母亲都挺喜欢夏昼那姑娘的,她果敢、洒脱,更重要的是很聪明,也只有这样的女孩子才有胆量进陆门。只是……”
  陆东深抬眼看他。陆振杨叹了口气,“只是我听说在发布会上她很决绝,想来也没几个姑娘敢往自己身上动刀子,别管当时她是不是有心成全你,怨怼你是肯定的了。越是洒脱的人就越是爱憎分明。日后,她还未必是你想娶她就会嫁的。”陆东深为陆振杨添了茶,语气坚决,“再追,追到她没力气逃为止。”


第392章 寂岭
  阮琦不知道转了多少车,最后给了当地老农一笔钱,搭了他家的黄牛车一路坑坑洼洼地赶到了当地县城。
  说是县城,却不大。
  正赶上当地的赶集日,热闹得很。据赶车的老农说,今天这集市是两个月一次的大集,所以买东西的和卖东西的都是十里八村下来的,有的村子离县城远,没什么交通工具的就只能靠走的,一走就要翻山越岭好几天才能到。
  黄牛车到了集市入口就走不动了。所谓集市,可不是什么正规的市场。原本只能单向过车的小路两旁摆满了摊位,有支摊架子的,还有直接拿块大花布铺地上的,也有支起棚子的,挤挤腾腾的徜徉一眼望不到头,两旁也有些店铺,人来人往的只能穿集,店铺的老板也对这种挡门入街的现象见怪不怪了,想来也是知道这种大集的卖家和买家都不容易,睁只眼闭只眼作罢。
  人头攒动,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阮琦打发黄牛车走了,徒步穿集。
  集市来往少数民族居多,都是些奇装异服,说的话天南海北的听不懂,再看摊位上卖的东西也是琳琅满目,叫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都有。
  据给出的地址,阮琦要找的药材铺子就在这条街的尽头,势必是要穿过息壤。
  阮琦入乡随俗,换了最不起眼的褂子上身,穿街走巷时也不至于引人注意。一条街看着挺长挺拥挤,但走走瞧瞧的也很快到了尽头。她是原料供货商,工作的流程就是客户下单原料,她再向各个原料农或原料铺子采买,无非是做中间商,但又不同于一般中间商,她手底的原料资源众多,别人联系不到的原料落在她头上就没问题。
  所以,她的工作性质跟夏昼的十分不同。夏昼不但是发现原料,更多的是制作原料,而她只负责成品采集,而且是有针对性的。因此,走在这条集市的时候阮琦就在想,如果换做是夏昼来了这条集市,那八成一上午的时间就耗在这了,在夏昼眼里,上到空气下到尘埃的,估计都能被她利用做气味原料。
  想起夏昼,就连带的想到饶尊。阮琦胸口一滞,这个名字像根刺似的累月扎在心尖上,去不掉拿不走,每每想起心头就疼,有时候午夜梦回,总能想起饶尊那句话:我不想骗你,在我心里,夏昼还是最重的。
  从什么时候爱上饶尊的她说不清楚,只清楚决定离开的时候那是鲜血淋漓的疼,像是揭了层皮、断了筋骨似的。
  饶尊打过来电话,她始终没接。
  接了说什么?跟明知道不爱自己的男人还虚情假意地问好?或者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做不到,后来干脆就关机,再后来,连电话卡都换了。
  她想尝试忘掉一个人,哪怕这个过程挺艰辛。
  阮琦要找的是家上了年头的药材铺,集市尽头拐弯的时候就瞧见了插着块红布旗的店子,旗子也是有年岁了,蒙着药油子的灰,迎风飘扬时,上面隐约可见“薬”字。
  药材铺与正常的中医药铺有区别,这家药材铺子只提供药材,不提供成品药或医生,算是中医药铺的供货商。药材铺掌柜是一早就联系好的了,姓王,家里世代是做药材原料的,周围众多山脉供养了他们祖祖辈辈。见她来了,王掌柜忙从后屋拿出一只斑驳掉漆的木箱子,打开,
  里面是只足足有八斤重的何首乌。
  这也是阮琦要寻的原料。
  何首乌放在当今不足为奇,种植起来并不难,但阮琦要找的这支何首乌可是纯野生的,不但野生,还是要有悠久年岁的。药箱子里的这只何首乌据说埋在地下有700多年了,是王掌柜亲自跑到药山上挖到的。一打量,这何首乌都有了人形,头、身体和四肢都清晰分明,乍一看就像个人似的,
  长有40厘米左右,宽在20厘米。
  难得一见的野生何首乌,也是阮琦一直在帮客户找的。
  交付了早已商定好的尾款,阮琦刚放好何首乌,门口那边就进来个男子。阮琦随意扫了一眼,只见那男子蓄长发绾髻在头顶,盘头的头巾为黑白二色,白内黑外,头巾两端绣着四色花纹并着巾须。无领右衽青色布褂子,前短后长,布带扎腰,
  腰栓绣有花带,下穿及膝短裤,蹬脚笼,脚笼带两端用红线和六谷米制成彩色绣球,左耳有银饰,看年龄估摸着二十刚出头,皮肤黝黑,眉眼阳光。
  刚开始阮琦没当回事,直到小伙子从背后的竹筐里拿出养东西交给王掌柜换钱时,这才引起阮琦的注意。
  一个像是木桩的东西,表面布满了类似血管的东西,凸起着,还有跳动,看着柔软富有弹性,王掌柜一称重,有五六斤重。
  阮琦看着看着,心里一激灵,冷不丁的就想到了一样东西:太岁。看得出王掌柜是欣喜若狂,又问小伙子还有没有,小伙子实在,说有,只挖出一小部分来,王掌柜摩拳擦掌,询问可否再挖出些,小伙子摇摇头说,岭子不好上,弄不好会丢命的。
  王掌柜面露失望,但也没勉强,很爽快地给小伙子的账户里打了钱。小伙子走后,阮琦上前这么一问,果真刚刚收到手的是太岁。
  王掌柜叹息,罕见啊,还能呼吸呢,这要是转手卖了可不少钱,说实在的,还真不舍卖,要是能再挖点出来就好了。
  阮琦手底下没有需要太岁的客户,所以也没有囤货的打算,倒是挺好奇的,就多问了几嘴。王掌柜当阮琦是长期客户也就没隐瞒,说,“那个小伙子叫余毛,是青瑶人,翻过东面那座山,就住在山脚下的瑶麓村。村子里多山,所以不少人会上山采了药材来卖。因为他们最熟悉山形,所以很多时候他们采到的药材都是野生天然的,价值极高。”
  “太岁就是在他们的山上挖出来的?”
  “不是,是寂岭,距他们寨子有段距离。”
  阮琦突然想起刚才小伙子说,岭子不好上,弄不好会丢命。“那个寂岭很危险?”“那是能送命的岭子,这里十里八乡的人可不敢轻易上,邪门的很,人在里面走着走着就丢了。”王掌柜道,“而且,听说在岭子的背后还有个寨子,很神秘,从不与外界接触,有人说,住在寨子里的是神医扁鹊的后人。”


第393章 你就是个畜生
  景泞觉得自己像是被下了降头。晚上拼命去睡却睡不着,勉强睡着了也会噩梦连连。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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