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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丫头，把这春联撕了，重新换新的！”沈外公冷冷地看了沈璐瑶一眼，回转过身对着顾芸初说道。
　　　　“外公。其实璐璐挑的这春联寓意蛮好的：‘人和家顺万事兴。富贵平安福满堂’。要不就别……”
　　　　“那你就重新誊写！”
　　　　“哦。”顾芸初无奈地轻叹了口气。这么多年的。沈璐瑶怎么还没摸清楚自家爷爷那脾气？沈外公这人骨子里其实相当地古板认死理，春联在外公看来必须得是传统的红纸黑字，像塑料印刷这类是绝对不行的。看来沈璐瑶这次又自作聪明了。
　　　　“璐璐。你怎么不买那种纸春联？”彭晓珍舅妈见沈璐瑶红着眼睛站在一旁，一脸委屈地看着顾芸初跟团团在贴春联。便将女儿拉到一旁，压低了嗓门轻声问道。
　　　　“我瞧着这对春联寓意好，偏偏纸春联里没有更好的。”沈璐瑶很是委屈地看着彭晓珍舅妈，“妈，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做，爷爷都不会喜欢我？”
　　　　“璐璐……”女儿的委屈当妈的心里自然很清楚。彭晓珍心疼地将沈璐瑶搂在怀里，“不怪你，璐璐。怪只怪你那前头有个太完美出彩的芸姐姐了。”
　　　　顾芸初！依偎在彭晓珍舅妈怀里的沈璐瑶忿恨地盯着那抹修长的身影，从未觉得那甜美的笑容像现在这般如此的碍眼。
　　　　时至傍晚，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围坐在一起，正式开宴吃年夜饭。原本，入席前各家各院都会先放一长串的鞭炮，只可惜今年出了个禁燃令。早已习惯每年除夕入席前来一段噼噼啪啪的鞭炮声，这突然没有了，别说圆圆跟小小俩小的不习惯，就连沈家二老跟顾爷爷也觉得浑身不对劲。
　　　　最终还是团团机灵，笑嘻嘻地从口袋里翻出张光碟，连在cd机上，随后将音量调到最大。噼噼啪啪好一阵鞭炮声从cd机里传了出来。
　　　　“团团，这个你哪里找来的？”顾妈妈愣了一下，随口问道。
　　　　“之前姐姐让我编个放烟火的小游戏，我就想着说不准这鞭炮声也会用到。就在网上搜索了一下。”
　　　　“还是儿子聪明。”顾爸爸很是大方地揉了揉团团的脑袋，夸赞道。
　　　　“那是~”团团笑嘻嘻地回答道。
　　　　瞧着顾爸爸跟团团相亲相爱的画面，顾爷爷一晃神，突然有种团团就是自己亲孙子的错觉。
　　　　“老哥，开席吧。”坐在主座上的沈外公见顾爷爷神色凝重一语不发地看着顾爸爸跟团团，便轻声提醒道。
　　　　“好，开席，开席。”回过神来的顾爷爷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家中总共三位老人四个成年人，俩半大的女娃外带三个小孩子，一共十二个人，正好一张大圆桌坐得满满的。顾爷爷跟沈外公分别坐在主座上，沈外公右手边是沈外婆以及沈川舅舅一家三口，顾爸爸坐在了顾爷爷身旁，左手边是顾妈妈跟顾芸初。至于团团圆圆跟小小则坐在席位末位上。如此安排也是根据辈分跟年龄。
　　　　年夜饭很是丰盛，四道凉菜：凉拌马兰头、卤鸭胗、糖藕蜜枣以及凉拌三丝（鸡丝、豆腐丝以及海带丝）；八道热菜：松树桂鱼、清蒸蒜泥扇贝、萝卜炖牛腩、油焖笋、老南瓜炒咸蛋黄、板栗鸡、椒盐大龙虾、香菇菜心；汤羹有云丝豆腐羹跟如意蛋饺肉丸汤；甜点是拔丝红薯以及蛋挞
　　　　顾爸爸知道顾芸初最是喜欢的便是大龙虾跟大螃蟹了。便从金都大酒店那里预定了一只。
　　　　“姐姐，虾虾，虾虾~”其实何止顾芸初一个喜欢吃大龙虾，就连圆圆跟小小见到那只两斤多重的大龙虾时。眼睛都亮了。
　　　　顾芸初望着那巨型虾螯，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那年在金都酒家宴请宾客的事。关于小龙虾跟大龙虾，顾奶奶还闹了个不大不小的笑话。说起来，顾大伯第一个儿子顾爷爷当时唯一的孙子顾芸坚不就是因为吃了太多海鲜跟可乐而出事的么。
　　　　“姐。怎么了？”团团见顾芸初盯着自己最喜欢的大龙虾又开始发呆，便用手肘轻轻碰了碰顾芸初。
　　　　“啊，没事。”顾芸初回转过头，见小小连着夹了好几块大龙虾肉，吃得满嘴都是，便夹了块胡萝卜放到了小小的碗里，“小小，别光吃龙虾，多吃点蔬菜。”
　　　　小小最是讨厌的便是胡萝卜。只有胡萝卜炖牛腩时。胡萝卜因为吸收的牛腩的肉汁味。才勉强能吃下几块。
　　　　“看着点小小。”顾芸初小声地提醒着团团。
　　　　“知道。”团团自然记得小小的亲哥哥的事。
　　　　并非顾芸初小气，只因小小那亲哥哥顾芸坚不就是因为海鲜过敏又在可乐的刺激下出的事么。其实沈川舅舅也有点轻微的海鲜过敏，除了河虾。其他海产品基本就不能碰。
　　　　清蒸蒜泥扇贝最初在烹饪时是按人头一人蒸一个，沈川舅舅因为不吃扇贝。便将他那份夹给了顾芸初：
　　　　“小滑头儿，多吃点。”
　　　　“谢谢老舅。”顾芸初不客气地收下了扇贝。
　　　　沈川舅舅如此处理，直接引来了沈璐瑶的不满。其实沈璐瑶并不怎么喜欢吃扇贝，觉得扇贝肉质有点拧。
　　　　沈璐瑶直接尖叫了起来：“爸爸你干嘛把扇贝给她？！那是我的！”
　　　　“你不是最讨厌吃扇贝么？”沈川舅舅很顺口地回答道。
　　　　沈外婆很快明白过来沈璐瑶为何如此闹腾，便笑着将自己那份夹到沈璐瑶的碗里：“来，璐璐，吃婆婆这份，婆婆没吃过。”
　　　　“我不要！”沈璐瑶将碗一移，沈外婆夹过来的那个大扇贝直接掉在了桌子上。原本就有点尴尬的气氛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看来璐璐是喜欢老舅这份蒜泥多味道重的。喏，拿去吧。”顾芸初笑了笑直接将盛放扇贝的碟子递给了一脸讪讪表情的彭晓珍舅妈，随后又夹了一大块大龙虾肉，放到了沈外婆的菜碟中，“外婆吃龙虾，扇贝肉不太好消化。而且，大蒜吃多了，嘴臭！”
　　　　“爷爷，外公，你们也吃。”顾芸初笑嘻嘻地又帮顾爷爷跟沈外公一人夹了一大块大龙虾肉，顺手将两只大大的虾螯挪到了自己碗里。活动关节里的肉最是美味了。
　　　　“姐，分我一个！”团团不客气地从顾芸初那里瓜分走了一只虾螯。
　　　　原本想发怒的沈外公也懒得再看沈璐瑶，端起了酒杯，向顾爷爷敬酒道：“来，老哥，咱哥俩今年还没碰过杯呢。”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这一晃眼啊，芸丫头就要参加高考上大学了。”顾爷爷低头吮了口酒，眯着眼看向顾芸初，心中颇为感慨。
　　　　“小芸儿。”顾妈妈因为顾爷爷提到了高考，便想起前几日接到学校电话的事，“前几天我接到你那班主任打来的电话，说你拒绝第一学府的特招？”
　　　　“恩。”正低头忙着消灭美食的顾芸初口齿不清地点了点头。
　　　　“啥？第一学府特招？”顾爷爷虽说从未出过远门，最远也就是到过天堂美誉的杭州，可第一学府的那响亮名声，还是知道的。
　　　　“丫头你拒绝了？”
　　　　“离家太远，而且北方的气候我适合不了。”顾芸初想起前世北漂的日子，就觉得那会儿真真不容易。雾霾、沙尘暴、干燥寒冷的气候……还有那拥堵的交通。魔都四年大学生活，虽说也见识过堵车，可比起帝都，整个一小巫见大巫。也就是奥运会后，这交通稍稍好了点。其实最让顾芸初受不了的还是水。
　　　　水……水？！灵光一闪，顾芸初想到了前世时，自己那个尚未完成的那个企划案。
　　　　“你这孩子，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也不跟家里人商量一下？”顾爸爸从未上过大学，现在听说自己宝贝女儿竟然轻飘飘地就放弃了进第一学府上学的机会，很是可惜。
　　　　“姐姐又不是考不上。”团团在一旁插嘴道。
　　　　“嘁，那就考一个呗，吹牛谁不会？！”沈璐瑶不以为然地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沈璐瑶只知道顾芸初在一中上高中，而且成绩还不错，并不清楚具体有多少好。何况老家这边毕竟只是个县级市，在沈璐瑶眼里小城镇的高中再好，怎么也不能跟重庆这样的大城市比。
　　　　“恩，小丫头没说错。芸丫头，还有小团团，好好考，咱老顾家凭自己的真本事考进大学。”顾爷爷像是没听出沈璐瑶话中讥讽的意思，一本正经地嘱咐道。
　　　　“好。”顾芸初和团团点头应道。

　　☆、第一百零九章

ps：
　　　　╮（╯_╰）╭荔枝吃多了，牙牙疼
　　　　沈璐瑶本想再说些什么，却因脚上传来的疼痛感，原本发热的脑袋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沈璐瑶其实并不笨，只因涉及顾芸初，这才头脑发热失去理智，处处落于下风。
　　　　没了沈璐瑶故意找茬，又在沈川舅舅和顾爸爸的调节说笑以及圆圆小小俩小家伙卖萌逗趣下，年夜饭的气氛很快又活跃起来。
　　　　这顿年夜饭一直从下午五点吃到了晚上七点多。原本想带着顾芸初几个在院子里放烟花的顾爸爸这次想起今年因为禁燃令，放不成烟花。
　　　　“这都习惯吃完年夜饭在这个点放烟花了，现在突然不让放了。”顾爸爸的脸上有些讪讪，重新换上了棉拖鞋。
　　　　“可不是，好好的禁什么禁？”彭晓珍舅妈小声地嘀咕道，“现在好了，就这么干坐的，都不晓得做什么好了。”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每年春节期间燃放烟花爆竹，不仅空气污染噪音污染，而且还会因为燃放不当引发火灾……”
　　　　顾妈妈的话还未说完，便让彭晓珍舅妈给打断了：“是是是，那姐你说现在干嘛？”
　　　　在一旁的团团看着眼珠子滴溜溜直转的彭晓珍舅妈，便知道某人的麻将瘾（赌瘾）估摸着又起来了。
　　　　这段时间彭晓珍下午时总会陪沈家二老以及顾爷爷搓一会儿麻将，只可惜在顾家打麻将一来不讲究输赢从来不赌钱，再者每天最多只打一圈麻将。也就是东南西北风打完就休息。这对彭晓珍舅妈这位有赌瘾人士来讲，就好似隔靴搔痒。瘾头勾引起来了，也结束了。
　　　　顾芸初从来不觉得搓麻将什么的可以怡情。且不说十赌九输，因为搓麻将赌博最后搞得家破人亡又不在少数。而搓麻将的人鲜少有不抽烟的。二手烟的危害有多大，顾芸初也懒得再说了。现在家里就连沈川舅舅，这烟瘾也没前世那会儿那般厉害了。何况长时间待在一间空间相对密闭烟雾腾腾的房间里，身体又不怎么活动。对身心的损耗那是翻倍。
　　　　“坐一会儿聊聊天，一会儿八点后就看春节晚会。”顾妈妈自然也看出了彭晓珍舅妈在打什么算盘，只可惜比起打麻将，她更喜欢玩红五。
　　　　一到晚上，沈家二老跟顾爷爷的精神就不是很好。若非今天是大年三十，估摸着又该是早早地洗洗睡了。所以让这三位老人再来筑长城，显然不大可能。
　　　　“要不打会儿牌？”正在跟顾爷爷商量初二回乡下的顾爸爸插嘴道。
　　　　“让小芸儿陪你们打吧。”顾妈妈摇头，对于麻将，实在提不起什么劲头。顾妈妈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家女儿顾芸初又不见了踪影。就连沈璐瑶也不见了。客厅里只剩下团团圆圆跟小小。
　　　　“团团，姐姐呢？”
　　　　“回房了。”团团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这些年，顾芸初每到年三十都会给朋友发短信通电话。提前拜年，这已经是习惯了。短信还要。有几个电话，并不方便当着家人的面打，自家老姐除了回房打电话，还能去哪里？
　　　　沈璐瑶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脑袋一热，就跟着顾芸初上了楼。三楼，顾芸初的房间并没有关严实。沈璐瑶透过门缝，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个并不怎么喜欢她的芸姐姐正在房间里打电话。
　　　　“云岚姐，新年快乐~”顾芸初悠闲地坐在摇篮椅上，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芸丫头给您提前拜个早年。”
　　　　“啊，芸丫头啊，我正想跟你打电话，你这拜年短信就过来了。”手机另一头传来陈云岚爽朗的笑声。
　　　　“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顾芸初笑嘻嘻地回道。
　　　　“对了，芸丫头，锦和乐园转让手续已经办好了，那笔钱我已经让人存到你农行账号里了。”
　　　　“这么快？”顾芸初确实没想到，竟然在年前就将这事给办好了，完全出乎自己意料之外。
　　　　“知道丫头你急等着钱用。”
　　　　“谢谢云岚姐。”
　　　　“对了，丫头你当真打算将钱全部投进股票里？”陈云岚以及几个圈内好友，并不看好今年的股市，“好几个亿，你就不怕打了水漂？”
　　　　“其实……”顾芸初悠闲地摇晃着摇椅，眼角却无意间瞥见自己的房门并未关严实，隐隐约约还能看出外面站着个人，好像正在偷听。
　　　　事无不可对人言，想知道什么为什么不直接问咧？虽说身上的秘密确实不少，可有些事，比如赚钱什么的，顾芸初完全就没想过要偷偷摸摸的。有钱完全可以大家一起赚，最多赚多点赚少点而已。所以对这种鬼鬼祟祟地躲在门外偷听的行径，顾芸初很不喜欢。
　　　　“云岚姐，其实除了股票以外，我还看好了今年的黄金。”顾芸初的嘴角微微往上一翘，慢悠悠地说道，“我打算将一半钱用来买黄金。”
　　　　“黄金？”手机另一头，陈云岚紧皱双眉，现在国家开始大量储备美元，黄金储备这几年倒是一直在减少，“你怎么会想着买黄金？”
　　　　“云岚姐，我想起一件事儿来。”
　　　　“恩？”陈云岚顺手拉过了一个软软的抱枕，抱在怀里。虽说与顾芸初只是匆匆见过几面而已，可陈云岚对这位名字里同有一个“云”字的小妹妹，很是喜欢。俩人交浅而言深，智商高的人，陈云岚之前不是没打过交道，可智商高并不代表着情商也高，而顾芸初恰恰是双高人士。这个可以说几乎没有一丁点儿背景的小姑娘，每每接触下来，都能给陈云岚额外的惊喜。
　　　　“小时候家里穷，我就自作聪明地仿照画出了好多*，还打算拿着去买东西。可妈妈告诉我，在华夏，只有中国人民银行才有发行货币的权利。而且国家也会控制市场上所通用的货币总量，避免通货膨胀……”
　　　　顾芸初回想起周添一师兄曾隐隐透露过陈云岚的背景很不简单，想到前世狡猾的老美厚颜无耻地多多印刷票子，结果让最大债主的华夏国里外里缩水了不少钱。
　　　　陈云岚静静地听着，可心里却泛起了嘀咕，有点想不通顾芸初为何突然跟她小时候的事情。
　　　　“云岚姐，你说要是老美每年加大美钞印刷量，这兑换比例会不会降低？”顾芸初知道现在说这话还为时过早。这会儿可是克林顿当政时期，老美这会儿正处于最幸福时期，经济持续增长，可以幸福地刷信用卡透支消费。等克林顿卸任后，这笔烂账可不就是由自己国家买了单么。
　　　　哼，这次没那么便宜！
　　　　“所，所以你决定买黄金？可是现在的行情……”
　　　　“云岚姐，咱老祖宗说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比起美钞，反正妹妹我更相信老祖宗也使用的金子。”顾芸初笑嘻嘻地说道。
　　　　“得了得了，还跟姐咬文嚼字起来了。”陈云岚虽说并不怎么认同顾芸初的观点，不过好歹有将顾芸初的话听进去，在心里留了个印象，“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出手啊……”顾芸初可以很清楚地听到门外偷听之人深吸了一口气，“四月底，五月初……具体的，我发短信给云岚姐你。”
　　　　“也好，回头再联系。新年快乐。”
　　　　“云岚姐，新年快乐~”顾芸初挂断了电话。
　　　　99年对于金融行业来说，发生了两件大事，5月19日举凡跟科技网络沾点边的股票就像打了鸡血似的，牛气冲天一路飙升，这种热潮好像一直延续到了2001年。而黄金市场却赢来低迷期，5月开始，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开始出售黄金，为了帮助最穷的国家偿还债务。像瑞士、英国这些国家也纷纷效仿。金价就跟吃了泻药似的，创下历史新低。
　　　　顾芸初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只因那年家里出了好多事……
　　　　“黄金？原来她打算投资黄金啊。”沈璐瑶在顾芸初房间门口偷听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了让她感兴趣的事。
　　　　顾芸初有两件事一直狠狠地盖过沈璐瑶一头，一个学习成绩，还有一个便是赚钱能力。学习，沈璐瑶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像顾芸初那般彪悍了。何况就算超过了顾芸初，还有个连着跳了好几级的团团在，她才没那么笨。至于赚钱么……沈璐瑶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其实也没那么难，不就是低价买进然后高价卖出，这个她懂。
　　　　自认为知晓了顾芸初计划的沈璐瑶越发地兴奋，想到用不了多久，她也能赚一大笔钱回来，让爷爷奶奶姑姑姑父，尤其是爸爸大吃一惊，沈璐瑶的心里就像是吃了蜜糖似的，美滋滋的。
　　　　不行！我得赶紧回家才行！
　　　　想到就做的沈璐瑶已经有点等不及了想回自己家，她得好好算算还有多少家底才行。哎，真是的，之前她怎么那么笨，都不知道多存点钱。现在……沈璐瑶从裤兜里翻出几个红包，心情有点沮丧。
　　　　按着往年的习惯，今年的压岁钱加起来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