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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九流系列-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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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的那两掌让他躺了三个月,胸口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如果不是龟息大法,只怕他的小命当初就交代在那里了。 
  唔,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该发作了,不错不错…… 
  白雉将小碟中的瓜子吃完,又饮了杯茶,这便起身向院内走去。 
  而喜堂之上,江湖上第一对男人与男人成亲的夫夫档已经拜堂完毕,正被一大堆不怀好意的家伙们簇拥着推向洞房。 
  这个新婚之夜大概会很闹腾吧? 
  白雉摇摇头,脚上却运起轻功,如一阵轻雾般向着后院飘去。 
   
  其实,人生真是挺无聊的。 
  当然,活着也是挺无聊的。 
  他不像是下九流门中其他弟子一样,各有各的追求,各有各的欲望,他一向是随随便便、得过且过。 
  当初被师父捡回门中,就顺其自然的跟着师父开始学习医术,之后就理所应当的变成了郎中,他不如师兄蝴蝶那般对医术如此痴狂,只是按照师父的交代将该学的、该练的都做了,然后经过了将近二十年岁月的积累,练就了这一身差不多的医术。 
  学医其实非常无聊,和别人相处,貌似也没有意思到哪里去。 
  下九流门中形形色色的各种人,并没有带给他多大的新鲜感,周围再喧嚷嬉闹,他也只是个不相关的路人。 
  白雉呆望着夜空,脑袋里空白一片,他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生存动力,却也不愿就此结束自己性命,蝼蚁尚且偷生,在没有遇到危及性命的险状前,人也就这般混日子吧。 
  所以他更需要找些乐子,省得自己哪天一个无聊,就真的跑去寻死,那就太划不来了。 
  幸好,老天还没有放弃他,一年半前他为了看场好戏救了一个人,结果看戏不成反而险些搭上了自己的小命。他躺在床上养了三个月的伤,差点熬不过那个坎,但一想到他还没等到那人的结局,便每次都奇迹般地再度挺了过来。 
  这不得不感谢那位门主大人。而现在,似乎是可以到了更进一步的时间了。 
  他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向目标更进一步。 
  白雉慢吞吞地赶到后院,寻到了正确位置,在不远处的花丛蹲下来,一股檀香便渗出呛鼻花香,飘到他的身边。 
  「下去吧。」冷淡疏离的声音这样吩咐着。 
  「是,门主。」窸窸窣窣的衣衫摩擦声响起又消失,这专门让贵客居住的独门独院里,留下来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一个慢慢变得粗重;一个始终若有若无。 
  「嗯……」闷哼声再也禁不住溢出口唇。 
  开始了。白雉拉开褡裢,翻找着需要的药包。 
  「唔……」又一声传来,听起来很像咬住嘴唇发出的闷哼,附带着花枝被折断践踏的杂声。 
  吊命用的白鹿丹,增加体力用的大力丸,一闻就全身麻痹的麻痹散,银针……白雉将找出来的东西一样样摆放在地面上,检查了一遍。 
  「啊……」再也难以忍耐发出的痛呼,伴随着肉体摔落地面的巨大声响,向白雉这边传过来。 
  很好,没什么遗漏的。 
  白雉将那些药丸揣到袖子里,站起身,拍拍衣服上沾着的花叶,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没有月也没有星,仅有在廊下一排排灯笼,散发出朦胧的光芒,为目所能见的一切蒙上一层暖红昏黄混杂起来的暧昧色彩。也使得眼前这一切恍若朦胧不真的梦境,让人心底都禁不住生出一股柔软虚无来。 
  引他起身的始作俑者正侧躺在一大片被摧残的残花败枝之中,妊紫嫣红的丰富色泽彼此之间格格不入,却别有一种让人惊心动魄的残败、凌乱美感,沾染了男子如蝶翼般舒展开的深紫广袖。 
  绵绵云纹蔓延其上,别有一种大气巍然。 
  衣服旁边跌落的就是眼熟的峨冠。 
  眼前还真是煽情的画面。 
  长过腰臀的丰厚黑发散乱遮掩住男人的身躯,却遮掩不住男人宽阔的肩,以及窄细的腰、瘦削的臀,虽然看不清楚脸,但光凭这身材,就够让人眼前一亮了。 
  那是个非常具有吸引力的男人,如果在平时见到,白雉脑中自然而然浮现出门中众多狼女们的兴奋尖叫声,不过现在这种情形…… 
  嗯,搞不好更会激发那些淫男荡女们为谁先扑上来大打出手不可…… 
  这人那种妖魔般的魅力还真是半点没减,反而更强大了。 
  白雉摇摇头,伸出手,向横躺在地上的男人手腕伸过去,结果还不等他摸到人家的手腕,原本痛苦得只能躺在地上的男人忽然手腕一翻,便将他的手腕牢牢抓在手中。 
  力量之大,足以捏碎他的腕骨。 
  白雉慢吞吞地将另外一只手伸过去,毫不客气地将手指搭在男人捏住他手腕的那只手上。 
  「真没想到你居然能撑到今天。」 
  男人的手心处满是冷汗,虽说努力忍耐,但手腕还是禁不住细细颤抖。 
  这毒,居然能将他折磨成这样,可见其凶横程度。 
  「想必你也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了,啧,苗疆毒王还真是对你另眼相看,居然用这么麻烦的毒。『寒衣翠』名字虽然肉麻到让人好笑的地步,但效力却还是不差的。此毒一旦中了,便蔓延于血脉之中,细细密密、无法拔除,逐渐吞噬中毒者的功力,用中毒者的血肉来使自身壮大……唔,虽说是毒,但这种情况也和蛊毒差不了多少,而且这玩意儿比蛊还要麻烦,下毒手法也很繁琐,除非有深仇大恨,要不然谁会动这种吃饱了撑着的手脚?」 
  白雉侃侃而谈,一张脸慈眉善目,却还是毫无表情,在这种夜色中,看起来别有一种异样的可怖感。 
  男人倒也不再说话,只是努力收敛着粗重呼吸,但成效甚微。 
  「中了这种毒,每隔二十天就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都像是被千刀万剐,让人痛不欲生,而且一次比一次痛,一次比一次难拔除,偏生这种痛苦折磨非要忍到十年后才能结束。当然啦,人一死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自然是解脱了……嗯,不过这么算起来,要毒发七年之后,才会使得全身瘫痪,连行动都没法子,只能瘫着等下一次发作,还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慢慢一点点地忍受着等待死亡的绝望和痛苦。」 
  男人依然无动于衷,就连自身命门被握在对方手中,都毫无抵抗,或者是压根不想抵抗。 
  「我听说这种毒是『碧幽谷』那帮不正常的女人们喜欢用的东西,向来用在背叛自己的情郎身上,唔,看你的模样,只怕也是招惹了情债的负心郎吧。嗯,也好,现在你身上的毒已经潜伏了有五年有余,再过两年,你就可以瘫在床上动也不能动,再忍三年,就能早登极乐,倒也不错。不过若是你忍不了这种痛苦,那在瘫痪之前还是给自己一刀,来个痛快比较好。」 
  白雉语声平淡柔和,偏生话中内容冷酷恶毒到让人心寒的地步。 
  男人等他唠唠叨叨地说完,也不理会最后那几句咒人的恶毒话语,只是说道:「韩某自是不会担心那一天的到来,在那之前,郎中你便会忍不住取了韩某的性命吧。」 
  声音倒是听起来没什么异常,和平常一样冷漠非常。 
  这个人,还真能忍。 
  白雉将他翻了个身,拉开他的衣襟,直接给他插了五根银针,止住了男人身体的微颤。 
  「你倒是看得开,嘛,早知如此,当初何必那样做?现在倒是知道怕了?」 
  「若换作是郎中你,只怕会用更加毒辣的手段对待对方吧?」 
  白雉听到这镇定自若地回答,肯定地点点头,道:「这个自然!若是遇到这种趁我病、要我命,将我肆意玩弄在股掌之上,肆意戏耍我的人,我绝对要让他娘后悔将他生到这世上!」 
  男人赞同的「嗯」了一声,「就算是对方救了自身性命,但出于这种恶意的话,只是给了两掌算是便宜他了……只是有些关窍,韩某百思不得其解,可否请郎中给予解答?」 
  白雉又给了他三针,应道:「说吧,能说的我自然是不会吝啬的。」 
  「当初我探你鼻息脉搏,明明已经停止了,为什么你还活着?」 
  「哦,我当初用出了龟息大法,心跳脉搏与死人无异。不过我门中心法比较特殊,能保持一段时间的清醒,所以说我看到二少闯进来,你吩咐那些铁卫将我拖去乱葬岗扔了。」 
  「既然如此,为何之后你没来找我复仇?」 
  这个问题戳到重点了! 
  白雉心中翻了个白眼,这不满却没法子表现在面皮上,于是他手中加劲,将刺入穴道的银针硬是逼进去,让原本封住的毒又活跃了一下,逼得男人咬紧嘴唇,额上汗半寸珠滚落。 
  「倒是硬气……」啧,没叫出来,「门主大人,就算我想找你报仇,也要有时间啊!你那两掌震伤了我的心脉,我又强行用了龟息大法,之后被扔到乱葬岗又是自己爬到安全地方去的,身受重伤之下还被迫调动内息,又耗尽了体力……哦哦,血也流了不少,事实上我有命回师门,那还真是之前我为自己积德的结果。啧啧啧,回到师门后我就趴下了,整整躺了三个月才缓过口气儿来,后来又折腾了两个月,才勉强恢复了七、八成。本来我是打算去你家找你的,但倒楣的是,我接到了师门任务,今天成亲的那个江大侠重伤,我给他治伤,结果两头跑,忙了个底朝天,这段日子总算能稍微空闲一点了,就被拖过来参加这场婚宴……」 
  「结果我就送上门来了……」男人微微眯起了眼,这个动作如果被仰慕他的女子看到了,少不了就是一阵尖叫晕倒,可借面对的是尊搪瓷娃娃,对他杀伤力极大的魅力完全视若无睹。 
  「事情就是这样。」真不知道该说你老人家命太衰还是时运不济。 
  「你打算如何对我?」直截了当,干脆利落。 
  白雉突然觉得这门主大人搞不好真是白痴……哦哦,不对,是那时候变白痴,现在还没好完全。 
  「你以为我会对你千刀万剐,还是剁碎喂狗啊?既然这么麻烦,我干嘛还要用银针缓解你身上的毒伤?」 
  门主大人淡淡回道:「先治好,再将人推入深渊,达到的效果岂不是更好?」 
  白雉冲他竖起大拇指,「你真毒!」 
  门主大人无视他真心的称赞,又道:「听闻医道毒宗之中,有人擅长炼制药人毒尸。韩某武功尚可,身上又中了剧毒,只消动用些许手段,便可成为一件护身利器,伴随主人左右。而且听说药人毒人皆是神智混沌,和木偶没什么两样,想必好操纵得很……」 
  白雉简直对他的脑袋叹为观止,「不愧是十二岁就能将乱成一团散沙的重门重新整好的门主大人!你简直就是天生的狠毒心肠!哦,还没啥廉耻,毕竟连救命恩人都能下手杀了……这样的人才是枭雄啊!」他总算见到个传奇人物了!值得纪念! 
  「不过,我可没想那么对付你。」 
  门主大人从容应道:「愿闻其详。」 
  「九个月前,你本来就身中『寒衣翠』,居然还和毒王动手,结果再度中毒,变成了痴儿,那之后又被蛇咬,你身上的毒已经变化到就连毒王自己都难以掌控的地步。我也只能用银针刺穴、丹药为辅,将你体内的毒一丝丝逼出来。你能活过这一年半,还真是命大。」 
  白雉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人异常俊美的容颜,注视着对方冷淡疏离的表情。 
  真奇怪,这人五官突出,一双凤眼更是魅人,明明是个秾艳的好苗子,偏生气质却堪比道观里不问世事的道人,浑身蕴着一股滂薄正气,兼之骨子里的高高在上漠不关心,难怪惑人…… 
  「韩某能活到现在,全拜先生所赐。九个月前,多亏先生在危机之时屡施妙手,韩某才能多次从鬼门关回来。」 
  一番话虽是感激,却说得冷冷淡淡,非常刺耳。 
  听听,这是对救命恩人说话的态度么? 
  白雉手下银针毫不客气地扎向他的鸠尾穴,这人猛地喘息一声,身子抖了一下。 
  「这也合该就是命,啧啧,九个月前你给了我两掌,让我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恢复行动又过了两个月,又忙东忙西了好一阵子,这让你身上的毒便延了九个月才开始袪除,这才使得这段时日来,你的毒中得越来越深,这也算是因果循环,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吧。」 
  对方也不看他,任凭白雉扯开他的衣襟,肆无忌惮地抚摸着他的胸口小腹,判断下一个扎针的地方。 
  白雉歪歪头,望着对方低垂下的眼睫,觉得这男人当真是秀色可餐,难怪能魅惑那么多的男男女女。 
  只是可惜一年半前他不为这美色所动,到了现在也不过多看两眼,要想让他心动,只怕只有「那种时候」吧? 
  想到这里,心跳略微快了一下,白雉抚摸对方胸腹的手指也带了点别的意味。 
  可惜还不等他继续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他的手指就被那人一把抓住。 
  「郎中为韩某如此操劳,此番恩情,韩某真是铭感于心。若是郎中不嫌弃,韩某可为郎中搜罗各色美女,以慰郎中深夜寂寥。」 
  白雉抽回手指,应道:「区区几名美女就让我为你如此操劳,门主大人你的算盘打得还真是精。不过那些庸脂俗粉哪里比得过门主大人你的姿色,虽说性别不太尽如人意,但我向来不怎么挑剔,门主大人愿意自荐枕席,当真是再好不过。」 
  门主大人没有应答,只是闭上眼做老僧入定状。 
  白雉在他身上忙碌了半天,扎了不少针,又撬开那人嘴唇,给他塞了几颗丹药,这才抓住他手腕把脉。 
  「这一次算是熬过去了,下一次发作只怕更加麻烦……话说你还真是不怕死,明明知道即将发作,居然还敢从你那个乌龟老窝里蹦跶出来,也不怕路上被你的老相好劫住,那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嗯,就算不是被那毒虫拦住,你的那帮仰慕者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小心被劫去作了压寨夫君,那真是非常不妙。」 
  虽说语气平淡,但话语中的毒辣却也辣得人毛孔尽开,让人倒抽凉气。 
  门主大人却依然没什么反应,就连客套话都懒得和他多说一句。 
  白雉在他身边躺下,仰望着星空,「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以前都是你缠着我,结果现在换我缠着你……啧,这是不是叫作六月债还得快?还是风水轮流转?」 
  「……」门主大人索性练起功来,就在他身边大刺刺地疗伤。 
  「喂,我说,你是不是故意寻死啊?」 
  白雉等了好一会儿,久到他以为对方已经运功疗伤疗得睡着了,才听到身边人回道:「韩某不会主动寻死。」 
  「是哦,你只是在明知道是死路的情况下还我行我素,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啧啧。」白雉侧过头来,凝视着对方不动如山的冷淡表情,说出从认识以来再怎么蠢也能看透的事实。 
  「九个月……唔,算上我帮你疗伤的那一个多月,应该是十个月前,应该就是你故意去找你那个死对头的时候,让他给你下毒,再把你打落悬崖。如果不是我,你那次就死定了。你变成痴儿那一段自然不用说,你恢复神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打死我,不光是恼羞成怒,还存著把我打死了,能解你身上毒的人死了一个少一个,终于可以继续等死的想法吧?」 
  门主大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白雉点点头,又道:「你觉得啊,如果有人恩将重报,将你打成重伤,你要怎么对那个人呢?」 
  门主大人冷淡淡地回道:「挫骨扬灰。」 
  白雉啧了一声,「是哦,不过那只是一时痛快了,而且还是肉体方面的摧残,当真是没意思得紧,要折磨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从精神上打溃他,看他痛不欲生,多么有趣。」 
  「……」门主大人再度当了锯嘴葫芦。 
  「三个月,嘿……三个月,我三个月躺在床上连根手指都不能动,还被师兄的各种药折磨得欲仙欲死……好吧,这不算什么,重点是一直躺在床榻上动也不能动,每天看见的就是屋子里的摆设,顶多从窗户那看看蓝天白云,这是怎样的折磨啊,你知道吗?太无聊了,无聊得我好几次都想当初干脆让你一掌打死算了。」 
  那段日子,简直就是坐牢!度日如年算啥,他简直就是度时辰如年! 
  人生本来就够无聊,就是看浮生百态才让他觉得应该还能熬下去,结果那三个月,险些让他自尽了。 
  那之后,白雉怎么想怎么觉得不顺,他都这么痛苦了,没道理那个始作俑者还能逍遥吧?于是他又等了两个月,终于能自由行动四处逍遥之后,就出发去了始作俑者的地盘,随后发现了始作俑者最大的心愿。 
  每次身上剧毒发作,就独自一个人躲到重门后面山里的小道观里去忍,既不运功抵抗,也不寻医服药,那副模样,怎么看怎么是找死。 
  「嘛,要想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法子就是让他心中愿望彻底崩裂,在他面前一点点、一寸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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