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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_连城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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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
  阿福偷偷抬起大眼睛打量他,自己也讲不出太具体的原因。
  只是听到这个字,就有种酸楚的感觉,从心脏最深处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03

  “庄生哥哥,为什么你又跳级了,就不能等等我吗?”年幼的福兮面对已经开始读大学的白庄生感觉很委屈,她努力地识字、努力地学习,却总是离他越来越远。
  超高的智商、白原的独生子、旁人无法企及的社会资源——这些事实福兮完全不懂,她只知道,自己永远追赶不上最喜欢的哥哥。
  在家准备大学课本的白庄生侧头微笑:“我要先奋斗出个样子,阿福才能生活的轻松点啊。”
  “为什么?”福兮还处于思维童稚的阶段。
  “你猜。”白庄生边翻看课本边回答。
  福兮自作聪明:“因为哥哥要和我一起成为科学家。”
  “你不用成为科学家。”白庄生摸摸她的头:“过自己的人生就好,成为自己最想成为的人最重要。”
  “我什么也不想成为,我就想和哥哥永远在一起。”福兮拧巴起小脸。
  这话让白庄生的眼睛都暖了起来,笑容也变得那般夺目:“好,这个要求我一定会做到。”
  ——
  福兮又一次猛地睁开眼睛,望向病房冰冷的天花板,回忆着刚才在梦中浮现的种种片段,似幻似真。
  白庄生并没有撒谎,这几天,她的的确确想起了很多人生的旧片段。
  只是那些片段多半在十岁之前,记忆中的白庄生,永远是个温文尔雅的少年。
  上午九点,病床对面的虚拟屏幕会准确地发出报时。
  已经逐渐适应病房生活的福兮缓慢起身,在洁净的洗手间冲了个澡后,又对着镜子走神。
  头上的手术创口已经愈合了,沾到水也没有关系。
  她慢慢把发丝吹干后,又带上那顶毛线帽,似乎因此而找到了点安全感。
  水汽弥漫之际,浴室的门忽然打开。
  福兮被吓了一跳,连往后退过几步,而后才看清来者是自己的“丈夫”。
  “准备吃早餐,我还在想你去哪了。”白庄生弯起嘴角。
  “啊,好。”福兮放松下来,再度用帽子压了压额头。
  白庄生似是对亲密的举动习以为常,揽过她的肩膀问:“你有再想起来些什么吗?”
  “没有。”福兮莫名地不想细说。
  白庄生认真道:“撒谎的时候,眼睛不要往右看,往左才是在回忆。”
  福兮坐到椅子上回答:“只是些梦中琐碎的片段罢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这很正常,但你必须尽量详细地描述给我,这对术后的复建非常重要。”白庄生打开便当盒,体贴地将勺子递给她。
  渐渐复苏的记忆让福兮无法再将这个男人当成陌生人,甚至泛起种旁人无法打扰的亲密,所以她径直发问:“为什么我想不起长大后的事情?这让我很不安,我不想再这里呆下去了。”
  “那你想去哪里?”白庄生绕开了问题,反问她。
  福兮发怔。
  是啊,自己要去哪儿呢?
  她又开始大脑一片空白。
  “等到下周的检查数据正常,我就带你回家吧,也许在熟悉的环境生活对你更合适。”白庄生微微皱起眉头:“阿福,我是真的很担心你,从你出事,到现在,这么久了,没有一晚能睡好觉。“
  福兮欲言又止。
  他的难过,引起了她内心的焦躁。
  白庄生叹了口气,从公文包里拿出本书:“这是你留在书房的速写本,上次你说过想要看看。”
  自从在病床上醒来后,福兮大部分时间的态度都是平静而麻木的,虽然她的性格随着逝去的记忆一起成了雾里看花的东西,但却真的很少失态、很少失控,每每大家劝说什么“不要短期接触太多信息,循序渐进的回忆”之类的话,她也都迟疑地接受了。
  但谁不想了解自己呢?
  对自己一无所知,简直是富于智慧的人类最无法忍受的困境。
  因此,白福兮瞬间就夺过本子。
  庄生微怔,像个兄长般不容置疑地劝说道:“先吃饭,一会儿我要去工作,你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翻阅,速写笔我也帮你带来了。”
  福兮对他的话总是有种本能的服从,所以点点头,把杯子里的牛奶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
  风格清新温暖的铅笔稿,记录的都是城市角角落落的风景,每一页都那么似曾相识,虽然白纸上只有斑驳的灰色,但仍可看得出,美术功底扎实。
  这些都是我画的吗?
  福兮伸出纤细的手指,抚摸上触觉粗糙的画稿,愣了片刻,才拿起手边崭新的炭笔慢慢的勾勒了起来。
  也许她已经坏掉的大脑仍旧以某种方式铭记着绘画的方式,所以线条才那么平稳而斜条,能够清晰地表达出心中所想。
  很快,一张雨中的街景上,就出现了个修长挺拔的身影,他静静地举着伞与身边的女子交谈,正是白庄生。
  那这个女人是谁呢……
  阿福停下动作,用力思索。
  可惜随之而来的又是从大脑深处传来的痛楚,痛到她整个人都要炸了,颤抖地倒在雪白的床铺上,半句呼救都发不出来。
  ——
  “急救手环不是给你带上了吗,不舒服的时候按一下就行,因为带仪器会让你难受才摘除的,所以你一定要听话,不然我……”
  福兮恍然睁眼的刹那,就听到白庄生停不下来的教训,她仍记得昏迷前的状态,无力地打断道:“对不起。”
  白庄生焦虑的表情冷静下来,拉住她的手说:“我不是要朝你发脾气,只是我不想你再受伤害了。”
  “我画了些印象中的场景,有一点点要想起来似的,可是越想越头痛。”福兮委屈地解释。
  “这个吗?”白庄生拿过床头的本子,翻到那页时,眼神不由温柔:“这是我们订婚的宴会前,去给爸爸买礼物。”
  福兮接过来,望着画稿上站在白庄生旁的清瘦少女:“可是……”
  她之前明明画了个陌生人。
  “暂时先不要乱想,好好休息。”白庄生抚摸上她的脸:“今晚我留下来陪你,我真的不放心。”
  ——
  直到洗漱完毕睡觉前,福兮才明白他说的陪是哪种陪。
  换上睡袍的白庄生没有平时那么禁欲而严肃,还因沐浴而潮湿的头发微微凌乱,反而显出男人特有的可爱,他用一个纤薄的平板电脑发完邮件后,将其放在旁边,终而抬头微笑:“怎么,你害羞了?”
  “我……不习惯。”福兮小声回答。
  其实她已经想起了自己从小就总睡在他旁边的事,连不习惯也谈不上。
  白庄生拉住阿福的手,让她爬上床坐在被子边上,安慰道:“你的感受我都了解,只是不希望再发生白天的事情,现在你已经不用仪器监控,如果最近都很稳定的话,我们就可以回家,放心,我不会对病人做什么的。”
  由于离得太近,福兮又闻到了他特有的味道,不由安下心来,慢慢钻进被窝里,躺平了说道:“会不会你只是我哥哥,因为有特殊的癖好,才一直骗我呢?”
  白庄生被她逗笑了,而且笑得发自肺腑,他忽然支着上身把她控制在双臂之内,亲了下她的额头:“我的癖好,你不是最清楚吗?”
  阿福又开始没出息地心脏狂跳,用被子挡住嘴巴问:“如果我永远都想不起来,我们会离婚吗?”
  “胡说八道。”白庄生皱眉,而后回答:“那我会再和你谈一次恋爱,让你再爱上我一次。”
  “……我要睡觉了。”福兮闭上眼睛。
  “傻瓜。”白庄生这样说完,果真如其所言,没有再做过格的事,只是关上灯后,静静地拥住了她。
  带着清香的温暖,像是有魔力般,抚平所有的不安。
  在不受控制的梦里,福兮终于顶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跑到了庄生哥哥的身边,她捧着好大一束康乃馨,被他训斥要着凉,却还嘻嘻哈哈地笑,红色的高跟鞋踩在积水上,溅起了轻盈的水花。

  ☆、04

  在医院有了白庄生的陪伴,福兮的状况好转很多,并没有再出现那日失控的状况,在日常中断断续续回忆起来的,也都是和他青梅竹马的成长过程中,那些温暖而平淡的记忆。
  只是身为这个研究所的副所长,白庄生非常忙碌,二十四小时的形影不离是很奢侈的要求。
  某天福兮在病床上画了半天的素描,都不见他的身影,心里渐渐不安,便穿上拖鞋走出门去。
  常常守在外面办公室的杨乐正在翻文件,看到她立刻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他呢……”福兮问道。
  “哦,白教授去大学开会,现在人不在研究所。”杨乐笑道:“他没有告诉你吗,如果想他了,可以给他打电话。”
  福兮望着杨乐递过来的手机,半晌后摇了摇头,转而又问:“我的手机呢?我没有朋友吗?”
  “应该在你家里吧?”杨乐迟疑:“好像……没有……每次见到你,都是你一个人。”
  “原来我这么孤僻……”福兮自言自语。
  “也没有啦,听白教授说,你平时除了会找出版社的编辑外,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屋子里画画、养花、做饭……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的。”杨乐很年轻,无措地摸着短发解释。
  自从醒来后,白福兮的的确确没有回忆起除了庄生以外的人,即便是她传说中那位慈祥的养父,也印象模糊,可又正是因为有庄生在,她并不觉得太寂寞。
  杨乐的态度里总有丝掩饰不住的紧张,向四周看了看,笑问:“你要吃零食吗?”
  “我要下楼去买饮料,给我点钱。”福兮伸出手。
  杨乐立刻自告奋勇:“我陪你去。”
  福兮皱起眉头:“不用,我并不是想喝饮料,只是希望自己透透气,你不会是要监视我吧?”
  杨乐委屈:“可是你再出什么问题,白教授会把我赶走的。”
  “我懂得不舒服的话要叫急救了。”福兮抬起手,晃了晃手腕上的电子环。
  “好吧。”杨乐从抽屉里翻出点零钱:“千万别离开医院。”
  “嗯。”福兮点点头。
  ——
  动物被关在笼子里,只要环境陌生,就算有好吃好喝招待着,仍旧会想要逃跑。
  人有的时候也是如此。
  白福兮没有觉得痛苦、也没有讨厌身边的任何人,但她就是没有太多安全感,而这种不安,是唯有接触更多的新鲜事物才能够被舒缓的。
  所以她拒绝听从杨乐的嘱咐,握着病号服里的几十元钱,不声不响就从侧门晃出了医院。
  这也是最近到花园散步发现的路线,侧门的保安总是在低头玩游戏,并不会认真盘查每个出入医院和研究所的人员。
  福兮完全没想到,外面是比里面更安静的世界。
  宽阔的柏油马路被两侧梧桐笼罩着沁人心脾的清凉,偶尔才会有车经过,行人也是寥寥无几。
  她茫然地呆望片刻,先是在对面的公交站牌旁边仔细阅读了番,终究还是没有敢于搭乘上去,毕竟想到白庄生担忧焦灼的眼神,是很不愉快的感觉。
  “请问,长岳路的会展中心怎么走?”
  忽然有个路人打断她的沉思。
  福兮抬头,见是个二十岁出头的清秀男生,便友好的摇摇头:“对不起,我也不太清楚呢。”
  男生打量她片刻,郁闷道:“那可糟了,我已经找了一个多小时。”
  福兮皱眉:“难道你没有手机导航吗,叫辆出租车,或者问问公交司机也行呀。”
  男生被她说的哑然,半晌才结巴道:“姐姐……不给搭讪也给点面子嘛……”
  福兮没有心情理睬奇怪的人,转身便朝着远处的奶茶店走去。
  男生望着她渐渐消失的瘦弱身影,脸上的纯良消失,转而用一种恐惧取而代之,他拿出无线耳机,待到电话拨通后,便皱眉说道:“我果然找到白福兮了,她根本不认识我,可是对生活常识应答自如……这可真是件无法解释的事。”
  “我就知道是这样,那真的是她吗?”电话里传来的是很低哑性感的女声:“不要以为有张一样的脸,是就原来的人,或许你看到的连人都不算,不过是AI罢了。”
  ——
  东川市的九月天朗气清,但是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在外面游荡,还真有些微凉。
  福兮疲惫地走进奶茶店里面,叹息说道:“我要杯热茶。”
  没想到少女店员却很惊喜:“阿福姐姐,你是来给白教授送饭的吗?”
  福兮对视上她的眼睛,不知该怎么回答。
  “啊,你生病了?”店员这才注意到她的病号服。
  “请问你是……我刚刚做完手术,很多事都记不清了。”阿福对她的热情感觉抱歉。
  “你还好吧……”小姑娘满脸担心,边给她做奶茶边说:“没什么啦,只是因为你和白教授常来我才认识你的,你们两个真的好恩爱。”
  “是吗……”福兮瞧了瞧手上的婚戒。
  正在这时,已经开始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阿福,你怎么跑出来了?”
  福兮立刻回头,对上白庄生有些失措的脸,解释道:“我觉得有点闷,而且我并没有走远。”
  白庄生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其抱住,片刻才道:“现在社会这么乱,你这种状况,叫我怎么放心得下?”
  “对不起……”福兮老实道歉。
  “也许我该请假,多陪你几天。”白庄生帮她正了正帽子。
  “我就说白教授对你很好吧?”店员忽然插嘴:“你的奶茶。”
  “谢谢。”福兮从兜里摸出零钱交给她,然后才被庄生拉出了这家小店。
  街道上依旧安安静静的,只是停了辆黑色的轿车。
  白庄生叹息:“我能理解你整天闷在病房里的心情,今晚带你出去吃饭好不好?还有你困惑的事情,我也都试着跟你解释。”
  “关于那个实验吗?”福兮问道。
  “是,关于你做手术的原因。”白庄生露出苦笑的模样。
  ——
  酒店顶层的露天餐厅,在东川市璀璨的夜里,散发着钻石般的光辉,和医院里的整洁与单调截然不同。
  恐怕女人的天性永远都会留存在血液中,身着棉质便服的福兮瞧了瞧往来的宾客,发现其他女生都是衣冠楚楚,不由担心道:“我这样,是不是太随便了?”
  “舒服就好,我希望你今晚过得开心。”白庄生脱下西服外套,接过菜单开始点菜。
  福兮呆望着他在灯光下格外迷人的脸,心情渐渐安宁。
  “以前我们常来这里。”白庄生微笑。
  福兮点头,摸住被倒上温水的杯子。
  “如果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不会让你为我冒险。”白庄生开口道:“我之前不跟你说,是有原因的。”
  福兮眨眼不语。
  “我爸爸和我,都一直在研究梦境、记忆与自我认知的奥秘,三年前,我申请了个项目,但是由于太过危险,始终都没有志愿者肯参与,甚至研究所的成员也都退缩……唯独你信任我,为了让我能够继续科研,主动成为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实验对象。”白庄生皱起眉头。
  “这个实验一定和记忆有关吧?不然我现在怎么会失忆?”福兮终于问道。
  “简单来说,实验的过程,是通过药物和计算机,让身为研究员的我进入你的潜意识,引导你接触程序制作出来的虚拟世界,来观察大脑的反馈信息,大家害怕参与,一是不想把心底的秘密示之于人,二是担心安全问题,毕竟这件事与健康丝丝相扣,而人脑又是身体最重要的部分。”白庄生的脸上褪去最后一丝轻松,显出痛苦的痕迹:“但你很勇敢,一直在鼓励我、配合我,为我提供了极其珍贵的数据,要知道,这对于我的研究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可是后来,我终于知道我爸生前不让我碰它的原因了……”
  福兮着急:“后来怎么了?”
  “后来你开始分不清虚拟与现实,性格发生了很大的转变,所以我立刻就把实验停掉,并且请最好的心理专家对你进行催眠安抚,但是那段日子你整个人的状态仍旧很差,不是失眠就是做噩梦……每天都会情绪失控,我……我真的很后悔……”白庄生回答道。
  恰巧这时服务员已经端着前菜上来,福兮已经完全不记得那些往事了,相对轻松地尝了尝薄切牛肉,因为不想让他太难过,而故意开心地转移了话题:“这个菜我吃过,我喜欢。”
  白庄生有些无言。
  福兮边吃边胡乱问:“所以呢,你害怕我变得越来越奇怪,就用手术切掉了我的大脑,拿走了那段记忆吗?”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伤害你?!”白庄生立即发怒,转而继续道:“要知道,人是没有办法想象完全未知的事物的,你被改变的意识,仍旧是大脑针对现实生活的扭曲,在虚拟世界里,你为自己不仅为自己假想出了情敌,还让自己成为绝症患者,因此把自己真实的幸福生活搞得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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