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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外之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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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毫不避讳谈及以后,却轻而易举地搅乱了她的一池春水。
    顾霜枝下意识抿了抿唇,唇角留下一小撮甜腻。
    他蓦地靠近,还未等她有所反应,就低头吻了下来。
    顾霜枝只觉得头皮发麻,就连心脏都险些忘了跳动,全身的血液直冲头顶,有种缺氧的感觉。
    他的心跳声在她耳边被无限放大。
    等顾霜枝意识到的时候,阮清言还未离开,只轻轻松开她的唇,轻舔了下唇边的巧克力,温热的呼吸散落在她的脸颊周围。
    近在咫尺的人忽而轻声开口说:“确实很甜。”
    顾霜枝紧张地捏着衣角,脑袋却清醒了不少,小声问他:“你不是说,吃到脸上的话,狗才会舔么?”
    “不是狗,是我。”他的经典台词再度登场,这回却显得尤为厚颜无耻。
    一会儿是人,一会儿是狗。
    反正共用一个名字,好的事情他全占了,黑锅都给傻狗背。
    **
    “眼睛闭起来,我再尝尝。”
    顾霜枝微微一怔:“我又看不见,睁眼闭眼没什么区别。”
    “那你睡觉的时候也睁着眼吗?”他反应极快,随口的一句就让顾霜枝答不上来。
    垂眸注视着她慌错的模样,他的心头一软,语气宠溺而温柔:“小笨蛋,听我的,闭眼。”
    她乖乖听话照作,唇上再度迎来他的气息。他的吻很轻,带着些拘束,却缱绻得很。
    很甜,但不会让她腻,就像他的布丁。
    阮清言睁开眼的时候,视线里出现一个满脸通红的姑娘和一条好奇地趴在边上观望的哈士奇。
    他竟忘了家里还有这么一位八卦的成员,微眯着笑眼,手指朝它勾了勾。
    对方瞬间闻出了阴谋的味道,迟疑了片刻,还是跳下沙发乖乖回狗窝吃狗粮去了。

  ☆、第42章 Chapter 42

下午带灰弭出去散了会儿步,这家伙好几天没出门,一出去就四处蹦达。
    阮清言一手牵着顾霜枝,一手牵着狗,忽然就觉得知足。
    那时候夕阳西下,暖色晚霞绽放在澄清的苍穹,他一抬起头就能看到低空飞过的叫不出名字的鸟。
    蓦地就想起小时候和母亲一起去的小村庄,那里没有高楼大厦琼楼玉宇,日落的时候,视线所及之处皆是如画风景。当地的村民告诉他,夕阳落在废墟上是夕阳,落在繁华大都市也是夕阳。无论穷人还是富人,看到的自然景色都是一样的。他们想传达某种公平的概念给他,可现在想来,却让阮清言唏嘘不已。
    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风景再美又如何,如果她看不到的话,所有的一切就失去了意义。
    独自欣赏的美景,怎么看都觉得黯淡了几分。
    阮清言又想起初次遇见顾霜枝的场景,颇为内疚:“我觉得我对你说的最过分的一句话,就是第一次见面的那句,‘没看到就算了’。”
    “这话我没放在心上。”顾霜枝老实交代,“比起你那句‘和别人说话的时候看人眼睛是基本的礼貌’,要好太多了。”
    阮清言惊愕地瞪大了眼:“你……听到了?”
    她得意地朝他笑,也不用想就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有多窘了。
    “以后我不会让别人那样说你。”阮清言满脸认真,言之凿凿。
    “放心吧,除了你之外还没人这样说过我。”
    “……”
    两人闲适地遛着狗,路上遇到几个补课回家的高中生,围上来和灰弭玩了会儿。
    灰弭有点人来疯,激动地上蹿下跳,不知是想表演什么给大伙看。
    阮清言无奈地笑着,拽了拽手里的绳子:“灰弭,该回家了。”
    它这才垂下脑袋,恋恋不舍地往回缓缓踱步。
    几个高中生闻言,小声讨论了几句,难以置信地问:“你说它叫灰弭?你该不会是那个唱歌的灰弭大神吧?”
    他们不说,阮清言都快忘了自己原来还有个身份。
    从没想过会在三次元被人认出来,还是因为自家这条傻狗,阮清言尴尬地笑着,没作答。
    对方确信了此事,立刻上前求合影求签名。
    他哪遇上过这样的事,只摆了摆手说:“你们认错人了,我不知道什么灰弭大神。”
    “可你的样子,和灰弭微博的头像简直一模一样啊!”
    “……可那头像只有半张脸啊。”阮清言真是服了这些孩子的好眼力。
    哪知道这么一句却把自己彻底暴露了。
    “咦,你刚才明明说你不知道灰弭是谁的!”
    “……”旁边的顾霜枝忍不住笑出声,在心底里为他捉急的智商默默点上了一根小蜡烛。
    **
    好不容易糊弄过去了,阮清言还是心有余悸。他不怕被认出来,他害怕的是失去了原先平静的生活。
    比起电视里那些风光的明星,他更愿意当一个普通人。
    所以他唱歌,却不怎么宣传。前阵子还有人找他出专辑,都被他婉言拒绝了。
    顾霜枝还在笑话他,堂堂灰弭大神,一见了粉丝就溜之大吉,没半点偶像的高冷气质。
    夕阳下嬉笑玩闹的两人一狗的身影渐渐远去,在地上拖出重叠的颀长影子。
    顾霜枝蓦地停下,转过头,眉眼间笼罩着困惑。
    “怎么了?”阮清言拉住灰弭,朝着她目光的方向看去。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们。”
    “别闹。”他以为她又在恶作剧,说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吓他,“后面根本没人。”
    “我没吓你……”顾霜枝拽了拽他的衣角,“没人的话就算了。”
    她回想起那个鬼祟的脚步声,竟觉得不寒而栗。
    **
    送顾霜枝回家的路上,阮清言忽然提议:“其实我最近蒙眼走路有长进了,要不要再试试?”
    “你练这个做什么?”顾霜枝又想起他平时在家听的音乐剧,眉眼间染上了诧异的神色。
    阮清言理直气壮地沉声答道:“你不是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吗?”
    她微微一怔,侧过脸,听到他继续说:“我也看不到的话,我们就在同一个世界了。可惜不能真瞎,还得靠眼睛赚钱养你。”
    顾霜枝头一回听人说自己“可惜不能瞎”的,心想他的脑回路可能异于常人,一时之间哭笑不得:“你傻不傻?瞎眼又不是好玩。”
    他轻笑一声,把她手里的盲杖拿过来,又从包里找出眼罩给自己蒙上,“你放心,我现在走得可溜了。来,把手给我,我带你走一段。”
    可他毕竟还没适应黑暗,伸手的时候没算好距离,莫名地碰上她身上软绵绵的某处……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手背上刺刺的痛感。
    他被她准确且实在地打了一下。
    顾霜枝没好气地憋红了脸:“喂,你手往哪放啊!”
    “……”阮清言这才意识到自己碰了什么不该碰的,摘掉眼罩就开始跟她连连道歉,“我刚才戴眼罩了没看见,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要想故意摸的话,哪用得着这么长的铺垫……”
    他的话总是越描越黑,要不是手里盲杖被他拿了去,顾霜枝非得敲他脑袋不可。
    阮清言觉得自己也不能白占人便宜,直接牵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大方地说:“那我给你摸一下腹肌好了。”
    隔着厚厚的毛衣和外套,她哪能摸出什么名堂来,况且这马路上虽冷清,可毕竟还是有几个行人的。顾霜枝可不敢想象,当众摸来摸去会被当成什么样的人。
    覆在他肚子上的手突然被抽回,又捶了捶他,好整以暇地呵止:“你正经点!”
    阮清言也不跟她开玩笑了,心里被刚才那无意间的触碰搅和得七上八下。
    他低眸看着顾霜枝,想着她在黑暗的摸索中曾多少次跌倒和受伤,又发生过多少次动魄惊心的状况。无边际的大千世界里充满美妙与纷繁,可她却只有她自己。那么小的个子,好像站在风里随时能被吹走。
    心疼地摸摸她的脑袋,阮清言禁不住发问:“小枝,你刚刚看不见的那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她没料到他会这样问,低下头眸光闪烁,没揭晓答案,只言辞含糊地应道:“谁还没点精神支柱。”
    他曾想了很多安慰她的话,可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唯一能想到的,却只有最简单的一句。
    “别怕,以后有我了。”
    **
    几天后,阮清言再次被急召回家。才进门口就看到阮艾莉冲自己使了个眼色,二老那边似乎有什么动静。这眼神太过暧昧,以至于他根本无法揣测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亲阮天霖在沙发上看报纸,见他回来后板起了脸,让他坐下。
    阮清言有些莫名:“爸,怎么了?”
    阮天霖用手指扣了扣茶几,他顺势一垂眸,就看到茶几上的几张照片。
    照片里的顾霜枝一只手被他牢牢牵着,一只手习惯性地拄着盲杖,笑容温暖而甜美。
    阮清言不知道这照片是谁拍的,拿在手上,蹙着眉挑剔了半天。总结下来,这位狗仔把他家霜枝拍丑了。挺不高兴地又重新放回茶几,问道:“爸,这照片怎么来的?”
    “哼,你还好意思说!”阮天霖严肃地盯着他,“你小子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
    阮清言侧目,看向一旁束手无策的阮艾莉,还有刚泡了咖啡端过来递给他的母亲。
    阮妈妈担忧地问:“小言,这个女孩子真是你女朋友?”
    他毫不避讳:“是。”
    阮妈妈又问:“那……她是个盲人?”
    “对。”
    阮天霖冷哼一声:“所以你就瞒着不告诉我们?”
    “我们是刚在一起的,我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阮清言无奈地解释,“况且,这么早就告诉你们实情,你们肯定会说我是一时兴起。”
    “你这孩子……”阮妈妈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又问,“那她的眼睛,还有可能复明吗?”
    “我不确定,妈。”阮清言遗憾地打断她,“我现在只希望她开心,眼睛能不能复明,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
    三堂会审的人一个都没发言,阮清言只好继续补充:“她是我选择的人,我会负责照顾她。如果你们暂时还接受不了的话也没关系,来日方长,我会等你们想通的。”
    他的话太过自信,料定了自己是不会变的那一方。阮家人对他的这番话倒是不怎么诧异,毕竟阮清言从小就是这么个死脑筋的孩子。
    **
    “你以为我们在为这事生气?”阮天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我和你妈是那样不开明的人吗?”
    阮清言微怔,抬眸看了看父亲:“那是……?”
    “都被人偷拍了照片寄到家里来,我和你妈才知道这事,你这小子到底有没有拿我们当父母?上次舞会也是,要不是秦家小姑娘说起,我都不知道你有女朋友!你有事就不能直接和我们讲,非得每次都等着外人来转告我们吗?”
    “……”阮清言有些难以置信,狐疑的眼神看向姐姐阮艾莉,对方朝他耸了耸肩表示不知情。
    他又试探着问:“爸,你的意思是……不会反对我们交往?”
    “当然不是!”阮天霖的神色稍有动容,“我只是说,小姑娘是不是盲人不影响我的判断。可如果人品不好的话,我照样会反对。”
    虽然是疾言厉色,可阮清言还是从父亲的话里听出了退让。
    他总算松了口气:“爸,妈,谢谢。”
    “哟,你平时可不这么客客气气的。”阮艾莉冷眼调侃他,“今儿吃错了什么药啊?”
    阮妈妈也笑道:“这孩子谈恋爱了以后是长进了。”
    “长进什么?”阮天霖又没好气地瞥了茶几上的照片一眼,“都不知道在外面闯了多少祸,还有人跟踪偷拍他,照片送到家里来,也不知道什么目的!”
    “还能有什么目的?”阮清言轻笑着摇了摇头,“吃饱了撑的呗。”
    其实他隐隐猜到了照片是谁拍的,也知道那个没脑子的小姑娘是想掀起一阵他的家庭风波。哪知道她这点伎俩对阮清言没用,对他家老爷子就更没用了。
    没有戏剧化的翻天覆地,更没有电视里夸张的“选了她就不要进家门”这样的激烈场景。
    一家人和和气气坐在一起,把这事摊开了说清楚,除此以外就再没别的了。
    阮清言挺感激的,心里头揣着小小的庆幸。

  ☆、第43章 Chapter 43(一更)

作者有话要说:  别忘了戳下一章哟
    刘姗姗最近没再出现琴行,小美跟她们八卦,说有一天在门外看到刘姗姗拉着阮清言说话,不过两分钟的时间,这姑娘就哭着跑了。
    “我瞧她是挺奇怪的。”于念拍了拍顾霜枝,“哎,你知道这事么?”
    顾霜枝摇头,她对这事倒不怎么感兴趣。反正她总是相信阮清言的,他做什么事都自有分寸。
    小美急着提醒她:“小枝姐,你可得把灰弭大大看紧点啊,二次元和三次元里,到处都是你的情敌。”
    “我记得你也是吧?”于念玩笑地戳穿。
    “才不是呢!”小美忙摆了摆手,解释道,“小枝姐,天地良心日月可鉴,我对灰弭大大绝对只是单纯的崇拜而已啊。虽然是有那么一小点点的被打击到,可是我更希望你们能好好的。”
    “行了行了。”顾霜枝倏地笑了出来,“我还不知道你啊?”
    “这就是男神多的好处。”于念认真地点了点头,“一时之间不会受太大的打击。”
    尽管不太忍心,可顾霜枝还是和她说了实话:“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听人说,你最爱的那个韩国欧巴好像宣布结婚了。”
    不折不扣的双重打击。
    “啊!!!”凄惨的叫声盘旋在琴行上空。
    晚上顾霜枝和家里人约了一块吃火锅,顾然下班晚,陆茜开车来接她。
    路上两人有说有笑,陆茜说起了自己大伯在医院里的一个病人:“那个老伯失明十年,突然又能看见了,去医院里检查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问他是怎么回事。这老伯居然说,他每年都拜观音菩萨,有天晚上梦到菩萨对他说佛法,第二天醒来就复明了。”
    “这也太玄了吧。”顾霜枝忍俊不禁,“如果是真的,那医院都得改建成寺庙了。”
    “这事可不好说。”趁着等红灯的时候,陆茜腾出手来递给她一个小东西。
    顾霜枝握在手里,感觉是小小的一片方块形状,摸不出究竟是什么。
    “虽说要相信科学,可有些事到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陆茜笑着解释,“这个灵符是我上次回北京的时候求的,在那个老伯常去的庙里。”
    顾霜枝一时语塞,分明是没根没据的事情,却莫名地让她感动。
    她一直以为在黑暗中摸索的是她独身一人,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周围还有那么多仍抱有希望,努力着要把她从深渊里拉出来的人们。
    “谢谢。”她轻声答道,“真想看看你是什么样的。”
    陆茜信心满满:“一定有机会的。”
    **
    火锅店门口,等位的人群里有人叫住了顾霜枝,是那几个美术学院的女学生。只好和陆茜说遇到了朋友,让她先进去。
    陆茜离开后,有人开口问:“你和那个摄影师到底是什么关系?”
    顾霜枝有些反感这样类似质问的语气,蹙眉应道:“就是你们想的关系。”
    几个人还有些狐疑:“哦?不是他让你这么说的?”
    顾霜枝不禁觉得好笑:“他为什么要让我这么说?”
    “为了拒绝姗姗啊,难道这不是借口吗?”
    “……”她已经没了和她们对话的耐心,“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你等等。”有人拉住了她,又有人在边上劝,说算了算了,和她说这么多也没用。
    还未讨论出个结果,这群姑娘自己就搞起了内讧。
    那个语气尖锐的同学没松手,又追问顾霜枝:“姗姗都这么可怜了,你还要抢她喜欢的男人?”
    她诧异地笑了出来:“可怜?”
    会有她顾霜枝可怜吗?双目失明,前途迷茫,年复一年活在毫无希望的摸索中。
    “全社会都知道,她爸爸出了那样的事情,她妈妈身体又不大好。姗姗都放弃了自己当画家的梦想,一个人要在外面打两份工挣钱,还要抽空去学琴。而你除了眼睛看不见,你哪一点过得不如她?”
    这一长串的质问让顾霜枝一时语塞,她说的有失偏颇,却又句句在理。
    她们大概希望看到她自责的神情,然而她并没有,唯有淡淡答道:“道德绑架这回事,对我来说没有用,因为我并不是什么容易同情心泛滥的人。她的遭遇的确让人感慨,可换了是你们的话,会因为这样就把自己的男朋友让给她吗?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悲惨的人,你们会把自己所有的财产统统捐出去吗?”
    “……”
    顾霜枝心平气和地说了几句,听她们都没什么反应,也便没再继续下去了,“不好意思,失陪了。”
    **
    从那姑娘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臂,顾霜枝转过身去。
    一瞬间,手里的盲杖被人硬生生地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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