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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外之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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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败?”阮清言皱着眉头,仔细地盯着相机屏幕,认真地分析起来,“她甚至看都没有看一眼这张照片就否定了我?你看这构图……”
    “打住打住,你别跟我提构图提采光的事儿,我听着脑仁疼。”许致晟直接把他的话掐断,省得他一说起照片的事就没完没了,“人家姑娘的生气的点肯定不是照片好看与否啊!”
    “那是?”
    “你干嘛偷拍人家啊!”他真是服了阮清言的后知后觉。
    “呃。”阮清言尴尬地顿了顿,“我职业病犯了,没停住手。”
    “你直接说手贱不得了?”
    “……”
    “后来我和她道歉了,说会删掉,她还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噢,你答应了要删,那这张照片怎么还会出现在你的相机里呢?”
    “……”阮清言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回家的路上接到姐姐阮艾莉的电话,她是演艺公司老总,那名模Amy即是她旗下艺人又是她好朋友。自家弟弟耍大牌把人家拒绝的事情她已经够难堪了,这回又得知他推了名模后去了某所小学拍人家的文艺汇演,气得差点炸了,打电话过来给他一通洗脑。
    阮清言对此倒是坦荡,他办事向来随心所欲,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就像他十五岁那年拿起相机说要去尼泊尔,还不是随便理了几件衣服,和大家简单道个别就出门了,没人能拦得了他。
    家里的老人都说,这孩子从小就独立果决又凉薄,是块做生意的好料子,只可惜他志不在此。
    阮艾莉对此也相当心塞,说到最后只剩一句“妈叫你有空回家吃饭”,就把电话给挂了。
    在边上听着两姐弟打电话的许致晟忍不住地幸灾乐祸,他要看到除他以外还有其他人饱受这位大摄影师的摧残,他就高兴了。
    傍晚五点多,阮清言回到家,那是一套位于市中心高档住宅区的公寓,坐落在繁华的江边。
    阮清言在玄关放下器材,开了灯,整个客厅瞬间被温暖的灯光照得敞亮。
    手里仍捧着相机,倦眸微抬,唇畔却浮现起一丝狡黠的笑意,朝屋里喊了声:“我回来了,灰弭。”
    **
    “灰弭?”顾霜枝拨动琴弦的手指骤然停住,留下诡异的余音在屋子上空盘旋。
    “嗯,灰弭。”于念窝在沙发上敲键盘,抽空跟她解释起来,“古风圈的大神,据说他养了条叫灰弭的哈士奇,所以取网名的时候也懒得想,就干脆管自己也叫灰弭了。”
    顾霜枝怔怔地望着前方,“你这次要和他合唱?”
    “嗯,他朋友找我的。”于念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皱了皱眉头,“这人神秘得很,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主业是什么。他一般发完一首歌人就不见了,再次出现的时候最快也隔了几个月了,被人称为‘常年往来百慕大的不定期失踪人口’。”
    “他还有这外号啊。”顾霜枝莞尔道,“看来是个怪人,你可当心点。”
    “可不是。”于念起身过去坐在她正前方,“不过这人虽怪,声音倒是难得的好听。周末你跟我一起去啊,给你饱一饱耳福。”
    “我去干什么?”
    “这歌还缺个古筝演奏,舍你其谁?”说着,于念在她前方的古筝上随意拨动几根粗琴弦,发出低沉的闷响,听得人头皮发麻,被她又一把按住,“一块去呗,介绍你们认识。”
    顾霜枝拨开于念的手:“没兴趣,你自个儿去吧。”
    “去吧去吧~真的特好听。”于念抬起脑袋,朝旁边大厅的喊了声,“小美,听过灰弭的歌吗?”
    “当然!他是我大本命啊!!”小美一听到“灰弭”二字,撒腿就冲了进来,又连贯地接上了阿谀奉承,“不过,念鱼大大,你也是我本命之一哟。”
    “是吗?我是本命,他是大本命。”于念冷笑着点了点头,似乎不太满意。
    “如果你能给我涨点儿工资的话,你或许可以成为我心中的第二大本命。”这位20岁小姑娘期待的星星眼瞧着她。
    于念戳她脑门,戳破了她的美梦:“得了吧你!我就算花了钱还只能排第二,他不花钱就第一?”
    “这属于不为金钱改变原则的人,你应该褒奖她。”顾霜枝一本正经地为其开脱道。
    “对对!”小美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就跟抓着救命稻草似地,“小枝姐说得有道理!”
    “有个毛线道理……有那么多本命的人还好意思说原则。”于念一把打掉两人勾结在一块的手,继续给顾霜枝洗脑,“说真的,你跟我一块去呗,我和他们不熟,一个人去多尴尬。”
    “什么?!你要去见我大本命???”小美立刻又扑过来抱住于念,“求你了大本命,大大大本命,带我去吧!!我可以为你化解任何尴尬!!!”
    “你去了,谁看店?”于念倒不是真不想带她,只是这琴行一共就这么几个人。
    她是老板,顾霜枝是古筝老师,小美是店员。
    小枝眼睛看不见,难不成让她留下看店?
    **
    于念蹙了蹙眉:“下次吧,下次一定带上你。”
    “啊,还有下次吗……”
    顾霜枝虽然看不见,可听到小美可怜兮兮的语气,没来由觉得好笑:“念念,你就带她去吧,吃顿饭的功夫,我看会儿店不要紧。”
    “真的吗小枝姐?”小美的反应可以称得上欣喜若狂了,在琴房里蹦跶了一圈,最后才想到问问主要决策人的意见,“boss大大……我能去吗?”
    于念脸色不佳,担忧地看了顾霜枝一眼,对方则无所谓似地笑笑,轻声道:“让她去吧。”
    对顾霜枝这个闺蜜开的口,她是向来没辙的。“算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到时候把店关了吧,等我们回来再开。”
    轻叹一声,于念又没好气地对小美警告道:“到时候别乱讲话啊!”
    小美一口答应:“一定一定!!”
    “还有,别抱太大希望。”她又忍不住加了一句,“一般来说,声音好听的男人,长得都不咋地,当心你的美梦破碎。”
    “别这么乌鸦嘴嘛大大~~~”小美被她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犹豫了,“照你这么说,我这样的颜控+声控,是死路一条了?”
    “必须死。”于念幸灾乐祸地冷哼一声,“不是危言耸听,是看了很多鲜活的例子,总结出来的一点小经验而已,供您参考哟。”
    小美纠结地将两者比较了一下,始终没得到权衡,只得跟顾霜枝求救:“小枝姐,换了你怎么选?你是颜控还是声控?”
    哪知道才开口就挨了顾霜枝的一记当头棒喝:“你有病吧,我眼瞎的,怎么颜控啊?”
    “……”
    “小枝姐我错了……”
    原本故作严肃的顾霜枝这才得逞似地笑了出来:“不过我以前是两个都控的,一条道走到黑嘛。”
    “对对!还是咱俩心有灵犀!!”小美激动地上前握住她的双手。
    顾霜枝满意地点头,继续说道:“你看,我现在不就走到黑了?”
    “……”

  ☆、第3章 Chapter 3

“远念琴行”位于外滩边上,地段好,人流量大,当然租金也高。
    于念在国外的老爸是琴行的投资人,他对这个宝贝女儿的溺爱程度高到可以抛弃商人的一切思维方式,哪怕于念想在金茂大厦里卖煎饼果子,他也会想尽办法去搞定。
    所以小小的一个琴行,装修得大气上档次,却也没什么挣大钱的压力。顾霜枝平时在这弹弹琴,周末也会在这里开小班培训。
    这天中午,于念和小美去和灰弭见面。
    小美从一大早开始就碎碎念个没完,妆会不会太浓,裙子会不会太短之类的没营养的东西。
    两人离开后,顾霜枝关了门,去附近理发店剪头发。
    原本是一头许久不剪的长发,只想修掉点干枯的发梢。和理发师说了剪短一些,也不知道他们听进去多少,从她一坐下就开始围着她叨念个没完,介绍各种套餐。
    “什么都不要,我就想剪短一些,不烫不染不接发,找最普通的理发师,用最普通的洗发水。”顾霜枝一口气说完,堵住了对方所有可能的后话。
    “那行吧。”最后那几个人也失去了耐心,叫来一个小伙子。
    她眼睛虽然看不见,可耳朵却灵得很,那年轻的小伙子拿剪刀时轻微的手滑,都被她收入耳中。
    轻叹一声,这是见她这里没什么生意好做的,就找了个新手来打发啊。
    她心里明白,却也没点破,就这么等了十几分钟,一切搞定。
    **
    顾霜枝摸了摸头发,大致觉得还行,就跟那小伙子说了声谢谢。
    “麻烦你带我去买单。”她微笑着,摸到了她的拐杖。
    “好……稍等。”那小伙子挺规矩本分地,轻轻托着她的手肘,引导她慢步走到前台。
    “一共98。”前台女孩的声音戛然而止。
    气氛蓦地转为微妙的沉默。
    片刻后,又补了一句:“请问,现金还是刷卡?”
    “现金。”顾霜枝从包里拿出钱包,抽了一张一百块的钞票递给前台。
    一瞬间,有人握住了她手上的钞票,往她手里塞了回去。
    是那个给她理发的年轻小伙子。
    “姐,对不住,跟你说实话,我没给你剪好……”他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额头,“这儿的刘海,被我剪坏了……对不起,这钱我们不能收。”
    “你说什么?收不收是你说了算的?”前台姑娘一听,急了,立刻对他横眉竖眼。
    “我会跟店长解释的,大不了,她这钱我出了。”小伙子年轻气盛,还就跟她杠上了。
    “哟,你才来上班几天啊,你就敢跟我横?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诉店长?”
    顾霜枝感觉到气氛不对,把钞票往小伙子手里一塞:“不要紧,我挺满意的,没事。”
    那小伙子大概是刚入社会,心肠挺软的,被她这么一说,就更不好意思了。
    她听得出他低着头,话语间满是内疚:“实在对不起啊,姐……”
    “没事,麻烦你了。”顾霜枝莞尔颔首,“那我走了。”
    那前台收了钱,阴阳怪气地喊了声:“欢迎下次光临~”
    走出门口,身后又隐约传来训人的声音:“让你给个瞎子剪头发都这么难?剪坏了装作不知道不就行了,你特么是不是傻啊?……”
    **
    不过这点小事并没有影响顾霜枝的心情。
    她缓缓走到电梯边,猫着腰,凭着记忆找了会儿按钮。
    这时,有只手赶在她前面按了下去。
    “你怎么来了?”顾霜枝闻得出味道,是刚才理发店里的小伙子。
    “我送你下去。”他的语气淡淡的,仿佛受了些挫折。
    顾霜枝笑道:“谢谢你啊。”
    他挠了挠头:“应该的,本来就是我的问题。”
    一想到这小伙子年轻率真容易得罪人,待会儿回去肯定免不了又受人欺负,心头一酸,问他:“你今年多大?”
    “过完年就20,怎么了?”
    “其实你不必把大好青春浪费在这里,你还年轻,学点自己喜欢的东西,比什么都好。”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剪头发?”
    “我眼睛虽然看不见,可这里……”顾霜枝指了指心脏的位置,“看得比谁都清楚。”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小伙子陪她走进去,给她按了一楼,继续答道:“姐,你人真好。”
    “人好?”顾霜枝微微抬了抬眼皮,忍不住轻笑出声。
    “嗯。”小伙子的声音里带着生涩,“这个你拿着。”
    下一秒,她的手里,多了一张皱巴巴的钞票。
    “我说了,我很满意,你不用赔我钱。”
    “你拿着吧,要不我不安心。”那小伙子别扭地挤出一句。
    狭窄的电梯里,微凉的僵持。
    “那如果我看得见呢?”她提出假设,“还会不安心么?”
    那小伙子没回答,似乎是怔在了原地。
    电梯门再次打开,顾霜枝朝身后的人挥手:“好了,不用送了,我走了。”
    过了会儿,听到后面传来迟疑的开口:“那……你路上小心。”
    **
    记不清多久了,也忘了,她究竟是怎样渐渐习惯了别人的同情和额外的照拂。
    如果看得见呢……
    顾霜枝抬起脑袋,迎着渐次入冬的瑟瑟寒风,试图回想颜色、光线和画面这些印象混沌的东西。
    那个方向,应该会有泛着冬暄的暖阳。金色的,算不上刺眼。
    还有,今天的风不小,云朵应该流动得挺快。
    蔚蓝的天,红色的屋顶,光秃秃的树木。
    一切安详而美妙。
    原本平静的心弦悄然被拨动,和着不远处的船笛声,把这个平淡的晌午拖得冗长。
    她的脑海里突兀地响起一句话。
    “最起码,和别人说话的时候能看着别人的眼睛,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那个嗓音有着男性独特的低沉,却清冽细腻,丝毫不带浑浊与杂质。
    他的咬字和发音很好听,即便是闲散地说着吐嘈的话,也让人莫名觉得舒服。
    她知道他无意冒犯,也没打算解释什么,只是回想起来,心底里总会生出些许不甘心。她甚至把奇怪的关注点放在,自己要是能准确地找到别人眼睛的位置,就好了。
    **
    自己跟自己生着闷气,沿着外滩往琴行的方向走。这条路她早已走得熟稔,人潮汹涌,每天都在上演着不同的故事。
    只是顾霜枝今天隐约听到了些不一样的声音。
    “买买买!在消费这件事上,你咋这么能耐呢?”
    “那又怎么样?我花自己的钱,惹你了?”
    “听你这意思,是嫌我挣的少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草!”
    年轻的小夫妻在街边吵架,女人推门进了化妆品店,留下一串清脆的风铃声。男人在门口抽闷烟,赌气不肯进去。旁边的孩子不懂父母在争论的事情,自顾自哼着儿童小曲,玩着商店门口的卡通广告牌。
    顾霜枝慢慢靠近过去,感受到气氛的尴尬和凝重。她本不想多管闲事,可事出突然……
    商业街上来往的人忽然多了起来,她被人轻轻撞了下,往边上退了两步。
    “先生,来旅游的吗?这是我们旅行社的服务,你可以参考一下……”发传单的小伙子拉住了门口抽闷烟的男人。
    “不,不用。”那男人哪有什么心情看这个,一口拒绝了。
    “我们这里还有上海周边城市的旅游项目,您再看看……”
    接着,顾霜枝就听到拥挤的人群里一通推搡的声音。
    再然后,她突然尖叫着大喊:“当心孩子!”
    “草,叫你特么多管闲事!”这句话是冲着她来的,顾霜枝被吼得微微一怔。
    这声突如其来的喊叫像是触发了某个开关,边上有人顺势猛地推了她一把。
    她一下子没站稳,撞在了马路边的栏杆上,脚一崴,摔坐在地上找不着了方向。
    原本就漆黑一片,现在整个世界又天旋地转,心底里生出大片凉飕飕的恐惧。
    周遭充斥着各种声响,男人的叫嚷声,孩子的哭声,路人的尖叫声……
    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重重叠叠混在一起,几乎要炸开她的脑袋。
    摸索着拐杖的手在颤抖。
    她从未烦恼自己有这样好的听力。
    **
    凌乱的脚步声瞬间远去,周围的群众却还未散开,甚至还有越来越多人被吸引着前来的围观。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听说刚才有人抢孩子。”
    “要死了!光天化日还有人抢孩子啊?”
    “就是说啊……”
    “……”
    孩子抱着爸爸在哭,妈妈也闻声出门,发现自家老公儿子成了围观对象,得知情况后也跟着抱成一团吓哭了。
    唯独没人来过问她的情况。
    顾霜枝也没开口,仍旧在地上摸索着她的拐杖。
    倏尔触及一只手,掌心的温度瞬间传到她微凉的指间。
    那双手扶着她站起身,又把拐杖原封不动地塞到她的手里。
    “谢谢。”顾霜枝冲来人点了点头。
    哪知道回答她的却是一声轻叹,和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原来你眼睛……”
    “……”他没再往下说,可仅凭这么几个字,她就听出了这人是谁。
    那个摄影师,那个说她不尊重人的大摄影师。
    **
    熙熙攘攘的街头,人们还在心有余悸地讨论刚才的事,仿佛差点被偷了孩子的是他们自己。
    他们感慨社会越来越乱,人性越来越可怕,又互相提醒着要留意,还有人说要报警。
    阮清言带顾霜枝穿过人群的时候,低下头问她:“你怎么知道那两个是人贩子?”
    她不知道的是,他说这话时别扭的双手,犹豫了许久该放在哪里。
    扶着她?还是什么都不做?
    他迟疑着,又一刻不停地留意着四面八方的人来人往,时不时为她挡去一些横冲直撞走路不长眼的人。
    一个人上街的时候,何曾需要这样紧张?
    “那两个男人一直在跟踪这一家三口,我听到他们讨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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