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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异杀机-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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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婕一脸哀婉,牵着王成的手恋恋不舍:“你,你不留下一会吗?走了一天路。冲个澡吧?”
任谁看到黄婕的表情,都知道她要求的不只是冲澡,但王成有点意兴阑珊,他抽出了手,温柔的提醒:“宝贝,社团的人,他们正在找你,我得保证你的安全。我需要尽快跟他们沟通。”
回到了那间废弃的工厂,王成将黄婕的SIM卡扔给百合:“查查吧,看看有什么新发现?”
百合一边翻查手机卡里的行踪记录,一边说:“刚才我跟魔术师核对了资料,有可能你的猜测是正确的:三个嫌疑人都是引开我们注意的幌子。兔子换了全新的身份,没有带手机就离开了寺院。”
“没有手机,那就意味着我们必须采用最原始的方法,用人力挨个排查,询问兔子的行踪……这么多天过去了,在这个人潮涌涌的大都会,即使有人遇到了兔子,有可能也忘记了——这简直是大海捞针嘛。”
百合挥了挥拳头。洁白的nèn手在空中一晃,又微微点头:“拜托了,为了一亿元悬赏,努力吧!”
魔术师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左手,毒药已经去寺院了,重新调查兔子的行踪,吉普赛人正在梳理兔子过去的社交关系,你去澳门。查对一下那嫌疑人。”
魔术师遗憾的叹息了一声:“如果女王在这里,我们可以同时调查去伦敦的那位嫌疑人。”
王成思索了一下:“或者,我们可以从别的路数下手——目前看来我们走入了死胡同,我们过分依赖高科技追踪手段,如果我们返回事物的本源,那就需要回答一个问题:谁给兔子准备了假身份?”
魔术师眼前一亮:“不错,兔子是个深居简出的人。伪造身份这种事,他一定不会交给别人办理,总有蛛丝马迹可以寻找……百合,通知公司总部,立刻审问那个娘娘腔。看看能不能找到可疑点。”
虽然发现了新的寻找路线,可是澳门依旧要走一趟。王成继续自己的行程,单独坐着轮渡进入澳门,进入葡京大酒店。
掏出十元钱,先在老虎机上堵了几手,利用强大计算能力凑够了百元筹码,他又转悠到轮盘赌的位子上,观察了半个小时,通过概率推算mō清了数字出现规律,王成下了两三手,三胜一负,赢取了三十余倍利润,赌金已经累积到三千,王成转到了梭哈赌台——嫌疑人就是在九号台失踪的,时间是凌晨两点。
凌晨两点,这部手机突然断了信号。当然,也许是手机电池没电了,但也许是此人特意更换了新号码,所以他才成为嫌疑目标。
如今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这时候赌台上坐的全是职业赌客,或者是国内来的大人物,早听说国内的反贪部门也常派人来在这里监督……
王成注意观察着九号赌桌上的五位赌客,旁边几位凑热闹的闲家一脸聪明相,而五位赌客则全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宇俊朗,骨骼清秀,坐在赌台上一脸正义感。他们身边都有一名或两名nèn模陪伴,时不时的丢一两枚千元筹码,给陪伴的nèn模吃红。
王成抱着一堆十元筹码,伸长脖子站在赌桌边张望着,一副初哥mō样。果然,一旁的人见到如此标准的羊牯状,立刻招呼王成上台帮闲。
做了几次闲家,王成快速的输光了三千元。坐上这赌台,似乎最低筹码金是十万。那位被王成一直押他赢,却连累王成输光筹码的赌客有点不好意思,他随手扔出三千元筹码,招呼说:“年轻人,这里可不是你玩的地方,快回家吧。”
王成有点窘迫的样子,哆哆嗦嗦拿出支票本,开了张十万美金的支票,嚅嗫的说:“帮我换些筹码,我还要赌!”
那位扔给王成筹码的人略微觉得不好意思,以为是他扔筹码的举动刺伤了王成,才让王成背水一战的,他站起身来招呼:“年轻人,这里可不是赌气的地方,要不你来替我赌几手,我也累了,今天就到这吧。”
说完,这位相貌堂堂的中年人兑换了筹码,一左一右的搂着两位nèn模扬长而去。等shì者兑换来筹码,王成一脸憨笑的抱着他的赌注,心惊肉跳地坐在那人腾出来的位子上,因为过度紧张,几枚赌注掉落在地上,引得王成手忙脚乱的趴在地上捡……啊,桌底下的风景别有一番风味,王成快速的打量着桌下各赌客的下肢动作,会心的笑了笑,而后一脸窘迫的直起身来,小心翼翼的将掉落的赌注放在台面上。
帮闲的时候,王成是条虫,坐到桌子上他变成一条龙,简直是大杀四方,不一会儿,面前堆起了高高一摞赌注,对面的一位赌客笑着说:“小兄弟,第一次来这里赌吧,哈哈,首次下场的人,手气旺的让人嫉妒,小兄弟的财气这么旺,我不得不退避三舍了。”
常作报告的人,说话就是让人荡气回肠——逃走都说的这么正气凛然。
说完,这位赌客起身来告辞,紧接着,荷官也冲各位赌客鞠躬:“很抱歉,我该下夜班了”新来的荷官向各位鞠躬,王成赶紧捂住自己的筹码,慌乱地站起身来,哆嗦地说:“我,我听说换荷官等于换风水,各位,你们慢慢玩,我今天到此为止,我,我要走了!”
第115章飘散的烟雾
赌客们笑着冲王成打招呼,两位长得还算顺眼的女闲家靠上来,似乎想搭讪,但这种经常熬夜的女人眼圈很黑,姿色令人勾不起**,王成不想过多纠缠,赶紧吩咐人清点自己的赌注,而后紧随着卸任荷官,赶去柜台结算。
总台结算员笑着询问:“先生,你手气旺得很啊,这就打算走吗?瞧你,都赢了一百多万了……”
结算员说的话是一种试探,接下来他肯定要问“先生,你出的本是多少呀?运气这么好,手风真顺呢怎么就不赌了,布拉布拉……”
如果王成的回答,使他觉得输赢倍率过于悬殊,那么赌场就会把王成列入关注目标,以后王成再进入赌场,就会有人专门盯着他的输赢,以确认王成赢钱到底是出老千,还是纯属运气。
王成憨厚的笑着,回答:“也不算运气好啦,我在老虎机上输了四五千,转到轮盘赌上输了几万,好不容易在梭哈上追加筹码,勉强赢了一点,这次是我运气好,嘿嘿,我这人容易满足,知道见好就收……”
结算员苦笑一下,站起身来递上支票:“先生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王成眼角已经瞥见那位下班的九号桌荷官换了一身便装,从员工更衣室走了出来,他笑着跟赌场结算员告辞:“好了,我打算去吃点东西……不了,我不在酒店里订餐,在这里吃,我怕忍不住再去赌。我要去外面找点小吃,松弛一下神经,如果有精力,那我再来玩几手。”
尾随着九号桌荷官走出葡京赌场。顺手在赌场内将赢来的钱存进卡内,留下二十万装进一个信封里,王成一脸憨笑的在赌场门口拦住了荷官:“你好,记得我吗,今天你给我带来了好运气,谢谢你。澳门我不熟悉。我请你吃顿饭如何?我会给你付导游费?”
荷官摇摇头:“先生,我们不能跟赌客接触,赌场有监察的。”
王成咧嘴笑了笑,招手与对方告辞。
澳门并不大,深夜的澳门海风凉爽。下班的荷官吹着口哨,在满天星斗下一路溜达到夜市摊,叫了一份蛋炒饭,点了一瓶冰啤酒,坐在那里开始吃起来。吃到一半的时候。他感觉到桌对面坐了个人。抬眼一看,发现是王成。
王成微笑着,顺手将手中的信封放在桌上,平静的说:“现在应该没有人跟踪了吧,这包里有二十万块钱,我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问了赌场荷官的排班表。某日也是你的夜班,凌晨两点的时候。手机号码为……的赌客,手机信号突然消失。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这包钱就是你的了。”
荷官嘴里含着饭,愣在了那里。王成盯着对方,温柔的说:“我一贯喜欢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现在我正冲你摇晃胡萝卜,别逼我向你挥舞大棒。”
荷官回忆了一下,快速的说:“这点小事,你不用给我钱,那天什么也没发生,我交接班的时候没有一人离开赌桌。”
王成笑了一下,不客气的收回了包:“我会查证的,你不要后悔。”
王成那副淡然的神情,反而令荷官有点毛骨悚然,他想了想,补充说:“当天赌桌上人来人往,我不可能把所有的赌客都记住,只记得我交接班的时候,赌桌上是一位印度人,两位我们澳门本地人,一位内地来的大户,还有几位香港游客。”
王成从口袋里mō出兔子整容后的照片,递给荷官,问:“有这个人吗?”
荷官皱着眉头,端详了半晌照片,不确定的说:“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你知道的,我们每天要见上百上千的人,哪能各个记住赌客的相貌。不过,这几天赌场里没什么异常发生,我桌上的赌客,倒有一位赌了很久没下桌,中间他摆弄过手机,不过,肯定不是相片上的人。”
王成镇定自若的又从口袋里mō出一个信封,随意地扔给对方:“不好意思,我准备了两个信封,这个信封里装了一万港币,如果刚开始你态度好一点,原本你可以拿走这二十万元的信封。”
嘲弄地说完这话,王成吹着口哨起身,慢悠悠、神情悠闲的离开。
望着王成远去的背影,荷官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赶紧mō出电话向赌场安全部门汇报,电话中他详细描述了王成的相貌与衣着打扮,赌场安全部门随意的回答:“这个事嘛,最近香港出一点事,一位‘钱柜’卷款出逃了,据说悬红为五千万,还有暗花,听说香港最近乱了套,‘包打听’四处乱窜。这不是什么大事,那钱你收着吧,今后再遇到类似包打听,你照此办理——我们马上派人过去,护送你回家。”
这时候,王成已经转悠到一间日夜超市,他在超市里买了整套的服装,而后拎着这些服装找到一家厕所,开始给自己换装。
很肉疼啊,刚刚在香港买的整套服装,现在都要丢弃——包括内衣内kù,想起来花费的是万元购置费,王成便一阵阵痛彻心扉……不过,转念之间他又想到赌场赢得一百余万港币的赌金,顿时心里平衡了——收益高于支出,总的说来这趟澳门之行,还是令人愉快的。
在厕所的小隔间里,王成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然后剪下新衣服的标签,重新穿着打扮起来,眨眼间……他变成了用一身廉价超市服装装扮的平庸男人。
提着换下的衣服来到轮渡码头,找到自己租下的储物柜,取出存放的旅行袋,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储物柜,王成锁好柜子,提着旅行袋重新找了一家厕所,继续钻进厕所格档,拿出染发剂稍稍染了染头发,往自己脸上铺了点白粉,戴上隐形眼镜,变换了瞳孔颜色,对着镜子观察了一下,觉得自己现在很像一个混血葡萄牙人,王成又背着旅行袋重新返回葡京赌场。
这时候,赌场保安明显警醒了很多,但因为王成改变的太多,加上他一脸疲惫的样子,像普通游客一般进门先要求安排食宿,故此接待员丝毫没有怀疑,领着王成进入了酒店房间。
送走了服务员,王成换上一身浴衣拧开了浴室水龙头,热气蒸腾中,王成迅速脱去睡衣,从旅行袋里取出一身紧身衣换上,立刻提着旅行袋钻入了浴室的通风道……
这是王成第二次在通风道里穿行了,有经验的他对于通道内隐藏的报警器轻车熟路,将这些报警器一一拆解之后,王成来到了酒店的中心机房,他从旅行袋里取出一个金属罐,自己带上呼吸器,然后打开金属罐阀门,一股淡淡的烟雾顺着通风道飘入室内。
第116章分头行动
罐内装的是mí药,这种mí药可以让人陷入昏睡,醒来却全不记得自己昏睡过,仿佛只是打了个盹儿,然而那段昏睡时间的记忆,却彻底从脑海中失踪。
等了两三分钟,王成轻轻地卸下通气道的格栅口,背着旅行袋跳进中心机房。
中心机房值守的是双人岗,他们还有两分钟时间才会苏醒。王成快速的在机柜上查找,找到监控录像的控制总线,立刻连上了一个微型装置,随即通知远在香港的百合,通过微型线路下载监控录像。
监控录像下载的很快,一分钟后,王成取下微型发射器,重新爬上通气道,将格栅口恢复原样,而后顺着通气道回到了浴室。
泡在浴缸里,王成给百合打了电话,百合回答:“失礼了,九号赌桌那天确实没有异常状况,摆弄手机的赌客不是兔子……难道仅仅是巧合,这位赌客只是恰好在凌晨两点钟,手机没电了,大家都没有察觉,所以大家都没有异常表现?”
王成回答:“我事先追问了荷官,荷官也是这么说的,你有没有切入移动电话局,查找一下这部手机的登记人?”
百合回答:“这部手机是在寺院附近启用的,所以我们才把他列为嫌疑人,毒药已经去查找过了,手机的登记人否认自己购买过这个号码。也许,这期间存在冒名顶替……”
王成又问:“那么,我们在整容医生那里查到的资料,应该不会有问题,根据这些资料,九号牌桌当晚并不存在整容后的兔子。这一点可以确认吗?”
魔术师在电话里插话:“这个问题我来回答:我们查找的兔子伪装身份,现在差不多有眉目了,根据我猜测,这张嫌疑电话卡可能出自兔子的手,如果……”
王成补充说:“如果是这样,那说明兔子知道移动电话会暴露自己的行踪。他有意识的用这些电话卡引开大家的注意力,所以三张嫌疑电话卡指向的,都不是他真正的目的地。也就是说,我们基本可以确认,兔子走出寺院的时候。身上没有带任何联络工具。”
香港那头,似乎魔术师已经接过了电话,他继续回答:“一点没错,我们现在只剩下两条路,就是追查他的伪装身份以及钱财转移的账户。不过后者很难查清。组织正在动用过去的关系,与香港本地的洗钱机构联络,要求他们提供兔子资金转移的动向,另外我们已经找到了香港本地的证件伪造商,毒药正对他进行审问。你的下一步行动是:从澳门买一艘游艇开到香港,接下来我们全体搬到游艇上。”
王成沉默了片刻。提醒:“我认为,还应该带上那位女医生黄婕。”
魔术师立刻回应:“我正打算这么做。”
王成丢下了电话。美美地泡在浴缸里……接下来是自由休闲了。
第二天,王成匿名购买了一艘设备齐全的游艇。将其开到香港九龙湾游艇码头。深夜时分,魔术师带着其余队员,以及那位黄婕上船了,王成立刻开着游艇,趁夜色向公海行驶。
登船以后,黄婕对自己的处境惊疑不定,见到是王成开着船,她情绪稍稍稳定了一点,大概是以为形势紧张,所以王成特意将她隐藏在游艇里。然而没等她向王成求证,毒药已经领着她进入舱室。
这个时候,游艇已开出了香港海域,毒药将黄婕关入底舱,回到驾驶舱向王成说:“我给她注射了镇定剂,她也是医生,认出了镇定剂,所以没有反抗,现在她睡了,吉普赛人正在监管她。”
魔术师拍了拍手,招呼大家:“现在汇总一下情况,已经确认兔子知道如何手机信号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已经确认三个嫌疑电话是把我们引入误区的手段,现在,是否继续查找澳门那个嫌疑电话的号码来源,进而继续追查兔子布局的手段,从中找出线索?”
百合摇了摇头:“失礼了,我认为没有意义,兔子可能给几个人每人一部手机一笔钱,然后让他们带着这个手机去指定目的地——这三个嫌疑号码没有打入的电话,全是打出去的,我怀疑顺着这三个号码,查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同意”毒药回答:“从伪造证件商那里,我们已经查到了部分线索,兔子曾购买了三本护照:一本真实的阿根廷护照,两本伪造护照,我们还查到这三本护照都购买过机票。按理说,兔子要想合法拥有自己的十七亿美金,绝不敢使用假护照,因为银行一旦查出是假护照,他的钱也就没了。但奇怪的是,我们在航空公司查到,用真实阿根廷护照购买的机票,没有人登机;反而用伪造爱沙尼亚护照与摩洛哥护照,购买的机票都已经使用了,有两个人持飞机票抵达了各自的目的地。”
魔术师回答:“公司方面回复:娘娘腔已经交代,曾经多年前看过兔子身边还存有一本护照,不过当时娘娘腔并没有在意,所以没有去翻阅护照的名姓。公司根据娘娘腔描述的护照封面,确认这是一本阿根廷护照。也就是说,兔子还有一个身份,这个身份拥有阿根廷国籍。”
毒药马上接过来:“兔子购买的那份阿根廷护照是在两年前,娘娘腔看到的,会不会是同一本护照?”
“娘娘腔回忆说,他是在刚认识兔子的时候见到的那本护照,所以这本阿根廷护照,兔子在五年前就持有了。”
“那就是说,兔子拥有两本阿根廷护照了?那么他应该在阿根廷”王成插嘴:“或者说,他最终的目的是去阿根廷。因为整容了,过去的护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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