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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异杀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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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站到悬崖边

如果换成别的人,知道自己换上了如此古怪的病症,大约会立刻精神崩溃,或深陷绝望,或惊恐不安,或怨天尤人……但王成在疾病和生死问题上有着和年龄不相称的清醒认知和豁达的态度。

这不是因为他的神经特别粗大,或者特别坚韧,只是因为他父亲的病反复发作,他在医院里,见多了病痛的折磨,见多了生命的抗争,见多了垂死挣扎,甚至是生离死别。在他短短地青春中,在他的少年时光中,见多了病患家属的承受与忍耐,见多了徘徊在巨额医药费和亲情之间的挣扎,见多了负担不了高昂医疗费而放弃治疗的绝望,所以当这样的消息降临到他自己身上时,他坦然的接受了,甚至有些早死早托生的想法。

他很早就认为生死有命,唯一觉得自己还太年轻,有些不甘心。更重要的是母亲,母亲一直很隐忍和坚强,但他不知道在中年丧夫之后,面对老年丧子,母亲怎么活下去?

所以,当他听到托尔说的话时,没显露出丝毫惊慌,然后他用几乎令人惊诧的平静语气问:“这就是癌症吧?皮肤癌,血癌……难道还要加上脑瘤?”

托尔点了一下那位华裔混血男子,后者没有回答王成的疑问,他悠然地脱离了对话,漫步走到门边,取出身上的手机,摘下手机上的电池,而后拿出一支烟来,拉开门,东张西望的似乎寻找抽烟的地方,路过门口的护士见到他这个动作,微笑的提醒:“这里禁烟。”

王成以为那华裔男子听不懂中文,但这人明显听懂了护士的汉语,他缩回身,重新关上病房门,继续站在门口,嘴里叼着烟也没有点燃,只是堵住门,透过玻璃向走廊张望。

托尔一直望着那位名叫阿卡雷多的华裔混血男子,直到见了对方用身体堵死了门上的观察窗,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取出自己的手机,顺便也把王成的手机电池一同取下来……在此期间,虚弱无力的王成只顾沉浸在骤闻噩耗的思索中,没有注意对方诡异的动作。

托尔将两部取出电池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仔细地把手机摆了摆位置,让手机于床头柜边缘保持绝对的平行。做完这一切,他才慢悠悠的说:“你身体这种状态,落在一个普通医生手里,他会说你是全面的癌化——身体各部分全癌变了。”

这句话让王成听出一丝希望,他期盼的追问:“落在普通医生手里会这么说,那么,你的诊断呢?”

托尔继续不慌不忙的回答:“但是,这种症状落在一个高明的医师手里,他可能会说,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癌变,因为你全身的所有组织细胞,都显得与常人不同,另外,你除了时不时的表现一点不适感,未曾有组织细胞的排异反应……所以我们只能说:你的身体状况不能用常情衡量……不过,即使不用常情衡量,医学上还是把这种状况称之为‘癌变’。”

王成的思绪乱飞,思前想后,尤其是想到母亲将要承受的痛苦,他沮丧的长叹:“我还能……这种病我还能有救吗?”

过了一会儿,王成的情绪平静下来,他脸上表情变得轻松,充满了看透世情的豁达。等思绪完全稳定下来,王成像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突然发觉对方言语中存在漏洞,他马上试探地问:“你说你有个实验室?是你们公司收购的吗?哈哈,难道他们需要试验新药的人?”

托尔认真地盯住王成,两三分钟后他笑了:“我其实是一名‘管道疏通工’。”

王成有些失望,不甘心的继续问:“你从事的职业……哦,挺怪的。我记得你拥有索伦资本?现在你又说自己是管道疏通工……嗯?”

托尔笑的很得意:“所谓‘管道疏通工’是一个特定词语……我不知道该怎么把它翻译成确切的汉语,你知道的,人总会遭遇一些困难,有难题则意味着那里不通畅,这就需要我们这些专业人员帮助疏通——而我名叫托尔。”

门口的华裔男子突然开口,他的腔调很生涩,似乎以往很少用汉语表达,以至于有点怪腔怪调:“托尔的意思就是‘塔’,‘塔’这个词在西方文化中,有组织者的意思——按中国的话说,就是:他是我们的头,是整个公司的负责人。”

生死有命啊,原来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大神,一位亿万富豪……

“原来索伦资本属于管道疏通业……我有点明白了,那么,管道疏通工,具体是干什么的呢?”

托尔咧嘴一笑:“‘索伦资本’只是我在所罗门群岛花二十五美金,用三分钟,临时注册的一个公司,跟我原来的职业毫无关系。”

可怜的,简小姐这下杯具了。

只听托尔继续说:“索伦资本租下了那间办公室,付了一年租金,恰好简小姐跟我谈论起她的构想……无所谓啦,反正租金已经支付,我可以给她一笔钱,让她帮着运作一番,只要能赚回房租来,我就无所谓了。当然,如果她不成功,那么所有的损失只是一种‘必要花费’。我跟简小姐签了一年合同,我把我的要求跟她明说了:如果她无法完成我规定的利润,那么一年后,索伦资本就宣布撤销中国办事处。”

简小姐已经签约了,她已经成功跳槽,这从一个侧面说明:托尔给的薪水很高。

王成心里隐隐有一种期盼,他殷切的、很诚恳地望着托尔,等待对方的下文——这时,门口的阿卡雷多突然插话:“你的处境很艰难。”

托尔赞同的点点头:“在这种治个小感冒都要花几百甚至上千元的地方,你实在病不起。说实话,这次你昏迷了三天,连我看到医院给出的住院费,都觉得病不起呀。你只住院三天,居然每天花销两千多美金……这份病历上说,第一天你输了四十多次氧,每次半小时,还输血……天哪,我不记得你输过血,我还记得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当然,这样的日子对你来说只是个开始,未来,你将面临更多的费用和痛苦……”

尽管王成对于自己的处境已经有了清醒的认识,但眼皮底下突然冒出的费用,还是让他很慌乱,他有一种脚下突然裂开的一个地缝的感觉,地缝尽处是无尽深渊,他本能的想要躲避:“妈呀,这,这这……拜托,请帮我办出院手续吧,马上。我们老板……”

“你们老板并不知情”托尔立刻回答:“关于你的病情,我们并没有通知他,他大概以为你仍在为我们调测机器。”

稍停,托尔继续说:“其实,我们真正想雇佣的不是简小姐,而是你。”

第9章深渊里的救命索

门被推开,一群医生进来查房,一个带着惋惜表情的医生温和地说:“年轻人,请问你的家人怎么联系,关于你的病情,我们需要跟你的家人谈一谈。”

王成太熟悉这套说辞了,他小心地寻求确认:“要动手术吗?需要家人陪护吗?我的家人需要准备多少钱?”

医生看了看托尔与门边的阿卡雷多,轻轻地摇着头:“你的医药费已经付过了,但我认为继续治疗下去,费用可能很高昂,我建议你,调养一段时间,就出院吧。进一步的治疗方案,我需要和你家人商量一下……”

黯然伤神中,王成不知道医生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医生什么时候离开,许久之后,他察觉到托尔关切的眼神,他轻轻摇着头说:“大多数医生都会是这个诊断结果,可是他们想象力过于贫乏,或者说,他们被上世纪的医学理念禁锢了自己的认识。”

咕咚一声,王成感觉心脏又落到了实处,仿佛深渊上方垂下了一条救生索,他望着这条绳索欣喜若狂,如释重负,甚至有种至死而后生的感觉,冥冥之中这应该是父亲在保佑自己和母亲,他盯着托尔问:“你的实验室……不,我是说,如果我在你实验室内检查确诊,证明确实病重,那么你还肯雇我吗?……当然,你雇简小姐我可以理解,她精明能干,眼光独到,可我只是一个才毕业的大学生,没有什么特别的工作经验,你雇我做什么?不会让我去给您的实验室试药吧?”

门口的阿卡雷多突然插嘴:“你已经走投无路了。”

托尔点点头:“确实,你身体的这种异常,绝大多数医生会当做一种癌症,但唯有我们不同,你唯一的出路就是接受我们的雇佣,否则,你的病症随时可能发作,你将永远生活在病痛的的恐惧和折磨中,巨额的医药费也会将你逼上绝路。而接受我们的雇佣,你会得到足够满意的薪酬,顺便能在我们的帮助下,调整好你的身体——我们绝不是让你去试药,是雇佣你做‘管道疏通工’……”

王成心跳平稳下来,变得冷静,他明白,自己要么早死早托生,要么置死地而后生,如果有一线生机,那么眼前哪怕是地雷阵,也值得试试,也唯有试试!他郑重的问:“这样的话,我要问个清楚,这管道疏通工,具体要做什么业务——能说的具体点吗?越具体越好!”

托尔一指门边的华裔男子,介绍说:“你可以把他叫做‘毒药’,这次他是来开展业务的,业务的内容是:两个有身份的年轻人发生了冲突,其中一方吃了点亏,被害人不愿报警,但他的字典里从没有忍耐这个词,于是他父亲替他出面雇佣我们,他要求我们想办法——让加害者父亲身败名裂。”

王成听的一头雾水:“这是什么业务……很奇怪的要求,听的好像,这也算‘管道疏通’?疏通的是什么?你能不能说的再清楚点!”

托尔点点头:“这要求确实怪异,但对我们来说这只是笔普通业务,这里面恩怨纠缠,无法用几句话解释,如果能加点背景资料,可能你就明白了。但按照规则,我们不能去调查委托人的状况,对方只要付款、提出要求,我们满足对方的要求,生意就算做成了。所以我只能给你现在的解释……不过,我可以猜测一下:冲突中的两个年轻人生活都很奢华,如此奢华的生活,资金肯定源自父母的支持。委托方提出这个古怪的要求,大约是想切断加害人的资金供应。”

是除暴安良?不对,这可能只是“富二代”或者“官二代”之间的狗咬狗,王成心中产生了一点“大虾”的情怀,心中怀着一种劫富济贫的壮烈,以及畅快、解气的感受。

“这工作……哈哈,有意思。说实话,对你雇佣我的提议,我既有点欣喜又有点茫然。欣喜的是我有钱治病了,也可以接触到最尖端医学成果……可是拿薪水就得干活儿,我需要干什么具体工作……这让我很茫然。这工作,很危险吧?会不会朝不保夕,日日活得像老鼠一样……”

当大虾是需要一副好胆囊的,胆子要足够大,大到那种坟场睡觉不怕鬼的地步。王成认为自己只是个普通**丝,不希望刚脱离一个深渊,又掉入另一个陷阱。

“你不需要茫然”托尔温和地笑着:“我们是一个团队,团队内每个人只负责自己的具体细节,而整合这一切,把它们合并成一个完整内容的,则是我托尔——‘塔’的工作。作为团队组织者,我认为我还是一个生意人,仅仅是个生意人。作为一个生意人,每笔交易进行之前,自然要考虑到风险评估。我们最终的目的是赚钱,不是为了冒险。我们只是做的是特殊生意,手法不免特殊而已,所以我们需要一些特别的人才——比如你。

我向来认为,员工才是我们最大的财富,为了寻找合格的、具备特殊才能的员工,我们花费了无数精力,所以,无论什么代价,都不值得我们用员工的生命来换取,无论什么东西都不值得用员工的生命来捍卫,这点,尤为重要——当然,除了背叛。

加入我们的团队后,你没必要向别人介绍自己的真正职业,我们对外都有一份掩护身份,比如阿卡雷多,他的职业是医生;比如我,我是个职业投资人……至于你在管道疏通业里从事什么具体项目,你不需要茫然,我们会给你相应的培训。”

原来我是个人才啊!多少年了,我终于被承认是个人才!

说实话,想当初王成就是抱着这样的憧憬进入大学的,但进入社会后,无情的现实让他明白:他只是个普通**丝,普通屁民。只能像普通人一样过苦逼的**丝生活。别人哈皮他站在旁边鼓掌……忽然之间,有人告诉他,他终究还是个人才,他终究不是一个屁,这让他有一种遭遇伯乐的痛快。

千里马呀,遇到平常人不叫唤,只顾默默低头拉车,现在路遇伯乐,怎能不嘶鸣几声?

不嘶鸣,你以为我好欺负?

王成隐约猜到这所谓“管道疏通工”干的是什么活儿,只是托尔不明说,他也难得装糊涂。满怀着对“高帅富”人生的憧憬,他决绝地问:“好,既然我无可选择……那咱什么时候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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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魔鬼藏在细节中

托尔满意地看着王成,点点头:“你说的是雇佣合同吗?别着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还是个‘原材料’,所以我无法给你合适的合同。即使你完成受训变成了‘成品’,我照样不能跟你签约,因为我们所有的工作都不能落在纸面上。但我可以给你另外一份雇佣合同,比如以索伦资本的名义……当然,你具体用什么职业为掩护,还要看你这个‘产品’定型后所呈现的特长。”

托尔站起身来,掏出一个信封扔在王成床头:“我定了今晚的飞机,这信封里是一点现金以及一张信用卡,算作你的签约金。哦,阿卡雷多执行的任务出了一点状况,这段时间你可以协助他做业务。至于简小姐方面,我会通知她的,过几天,你的雇佣合同将与简小姐的雇佣合同一起寄过来——从公司注册地所罗门群岛寄过来。”……

托尔走后,阿卡雷多似乎也有事,立刻从医院消失。王成自己爬下病床,艰难的一步步挪到收费中心,独自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一点没敢耽误地向医院外跑——似乎多耽搁一秒,都预示着钱和疾病。

等他慌慌张张来到医院门口,门外响起一声汽车喇叭,王成眼睛一扫,发觉阿卡雷多坐在一辆黑色的奥迪车驾驶座,目光端视前方,仿佛刚才的车喇叭声跟他没关系……顾不上那么多了,王成钻进车里,掏出手机给老板杨昱湘打电话汇报。

电话里,王成没敢说自己住院了,只向老板汇报:那套机器调测已经完成。而老板杨昱湘大约对这单生意的利润很满意,大声赞扬了王成的辛苦,慷慨的决定给王成放两天假。

一直等王成合上手机,阿卡雷多才启动汽车。汽车缓缓向前行驶,这会儿,阿卡雷多说的不是怪腔怪调的汉语了,他用正常的语调说:“你干脆辞职吧,托尔给你的信封里,有你足足百年的薪水……这段时间我很忙,需要一个帮手,你暂且来帮我。等这段时间过了,你索伦资本的雇佣合同也到了,从此你将展开一个全新的生活,不仅不再为疾病困扰,还能过上你梦寐以求的幸福日子。”

王成有些讨好的附和说:“我听你的,不过,还有几天就该发工资了,我现在提出辞职的话,这个月的工资准没有了,你看,我能不能领上工资再辞职?”

阿卡雷多眼睛没有看王成,他目视着前方,但余光不停扫着汽车的倒后镜,视野范围超越了路况,平和的回答:“哈,你不需要讨好我,我们都是平等的,都是一样的员工,我们之间没有等级差别,再说,等你训练出来,谁知道咱们是不是还要合作,没准我还需要你的帮助呢。”

王成收听了这话,心里很受用。他收起讨好的笑容,试探的问:“好像……你刚才的动作,让我感觉好像在看一部间谍片,你好像随时在担心别人察觉我们的接触?”

阿卡雷多面无表情地回答:“不是我担心,应该是你担心——西方有句谚语说:魔鬼藏在细节中。成功来自于对细节的注重。如果你不想让人今后寻根究底掀出你的底细,那你要从现在开始,注视一切细节……你不懂?没关系,以后你会发觉我多么明智。记住:谨慎、仔细,永远都没有错。“王成心中无数念头交织不停,还有没一个结论,但他心中隐约有点憧憬,有点期待,有点……忐忑。这时,阿卡雷多已经在路边停了车,快速说出一家酒店的名字:“我现在住这家酒店,你不要跟我直接接触,我建议你现在立刻去租一间单独的公寓,顺便买一辆看上去不起眼、但质量过得去的汽车……把这一切办完后,你去酒店前台留下口信,我会去找你的。”

王成觉得有点不安——信息决定判断。他现在不清楚阿卡雷多在做什么,他的任务进行到那一步,可是从对方的谨慎看,似乎……这任务可不简单,没准风险很大。

但是,王成还有其他的选择么?

阿卡雷多抬脚就走,不过他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背对着王成说:“我忘了,所有的提款机前都有监视摄像头,我们给你的信用卡……好吧,我先给你一笔现金,你用这笔现金租房、买车,先不要动用卡里的钱。”

阿卡雷多做事如此……谨慎,谨慎到让王成感到一阵阵后怕,但这种惊恐的感觉仅仅是一闪念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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