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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幸福要奋斗-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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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你……你害怕死亡么?”这句话,帝鸿懿轩问得似乎是很不经意。

    马娉婷垂眸,沉默,回想到小刘司机那骨头碎裂的声音,她当时只觉得头皮都在发麻,可是一想到他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没了气息,却又觉得好像没那么可怕,“我想,我是害怕死亡的,不过我不是怕死,而是怕死的没有价值。”

    顿了顿,她才继续,“我说的价值并不仅仅指大义,更在乎细小的方面,就像是小刘司机,他本意是害我,最后却付出生命救了我,他的死在他心中一定是有价值的,不然他最后就不会和我道歉。

    惧怕死亡,是因为我还有好多愿望没有完成,我还有好多想做的事情没有做到,我还有好多想要心疼和关心的人,如果等一切都能放下的时候,再次面对死亡,也许我还真能慷慨就义呢!”很认真的,马娉婷一字一句道。

    她没有一点浮夸,只是就那么把真实的心摆在了帝鸿懿轩面前,也让贝铭几个人看清了她的想法。

    “丫头一直都是个明白人,因为你很实在,想要的不想要的你都清楚,那你知不知道这一次是谁想要你的命?”听着马娉婷的一番话,帝鸿懿轩嘴角微微上扬,回眸看她,他轻声问道。

    马娉婷咬了咬唇,开口道:“小刘司机那时候和我说他是逼不得已,奉命行事。说我找错了老师,跟错了人,所以才会惹来这件祸事。

    从这句话来看,根底肯定和卢芳老师有关,那一天是卢芳老师的舞蹈部落成的大喜日子,选在那个时候对我下手,矛头就已经很明显的指向了卢芳,要我的感觉,在卢家,最怕卢芳老师夺权的就属卢芬阿姨。而卢芳老师那个母亲秦雨恐怕也不是什么呵护子女的,可到底是谁会找小刘司机逼他下手,我还不能确定。”

    “祸起萧墙么?听丫头这话的意思卢家内部可是不安定的很。而且能向你一个小女孩下手,不可谓不毒辣,如果真的全部都是卢家内患也许事情还容易解决些,就怕是内忧未除,外患已来。”帝鸿懿轩大掌轻敲着马娉婷的肩膀。慢条斯理道。

    “你的意思是……”马娉婷紧蹙着眉头,闻言就要掀被下床,却在下一刻,被帝鸿懿轩阻止了脚步,“丫头,你确定要连着一根输血管。到处乱跑么?”

    马娉婷的注意力这才又回到了手上和帝鸿懿轩相连的管道上,微微红了脸,帝鸿懿轩救了她。还亲自给她输血,她却一直都没有来得及谢谢人家,有些不好意思地,马娉婷低头喃喃道:“帝鸿懿轩,谢谢你。”

    “你要谢的可不只是我一个。帮你止血的是贝铭,我们两人昏迷的时候守着我们的是翼。螟,驰,冀几个,他们也算是护着你的。”帝鸿懿轩笑着看向身边的属下,明明知道他们是无法违抗自己的命令才不得不那样做,却是故意这样说。

    马娉婷闻言侧目,便看见床边围满的五个人,除了上次为自己包扎左臂伤口已经见过一面的贝铭,其他四个陌生的面孔进入她的眼帘,来不及多想,她垂头感谢道:“谢谢贝医生再次出手相救,也谢谢其他四位的照顾。”

    这几个哪一个跟在帝鸿懿轩身边时一天两天的,一听帝鸿懿轩发出这话来,便知道以后见到面前这叫做马娉婷的小丫头,他们都只有保上一保。再加上这时候人家小姑娘这么诚心诚意地和自己道谢着,自己一个大人也不好计较什么,也都很自由僵硬地扯开唇,笑了笑。

    帝鸿懿轩见状,低低地咳了一声,这几个人,也不怕那张僵尸脸吓坏了丫头,果然听见帝鸿懿轩的暗示,那几个人立刻收拾好表情,好好地站立在旁边。

    马娉婷转回脸看向帝鸿懿轩,示意道这下行了么?帝鸿懿轩笑着摇了摇头,“丫头,你是不是还忘记了什么事情?”

    闻言,马娉婷无辜的瞪大眼睛摇了摇头,“什么事情?”

    “你昏睡的时候难道没有去到一个和我们现在的环境完全不一样的地方么?”帝鸿懿轩不紧不慢的问道,眼睛紧紧盯在她的脸上,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细微的表情变化。

    马娉婷却是一头雾水地看向帝鸿懿轩,“什么意思啊?帝鸿懿轩,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无辜的表情,迷茫的眼神,写满问号的小脸,马娉婷整个人都是一种疑问状态,见她这种表现,帝鸿懿轩不禁敛眉,难不成这丫头昏迷的时候进入了深沉的梦境,那个白色头发的女人,那个拄着怪异拐杖的老妪,那颗让人熟悉的翠珠,那一切……她醒来后便是全忘记了么?

    那为什么自己记得这么清楚,那深蓝如海水的天幕,那银色条带装的漫天星子,甚至于最后地洞裂开时的轰鸣声都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这么清晰的影像,真的是梦么?

    那一道绿光,帝鸿懿轩脑袋里突然出现这几个字,他低头看向马娉婷的胸口,伸手便想去拉出那根红金色的细线,谁知马娉婷比她更快,在他快要触碰到那根绳子时,拽住了脖子上的翠珠子,然后像是放心似的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我的珠子还在。”

    帝鸿懿轩的手瞬间就顿在了哪里,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光,他轻声问道:“丫头,你这颗珠子刚刚可是光芒大放,让我们大大开了眼界。不知道你感觉到没。”

    “放光?”马娉婷抬头看向他,有些奇怪的挑了挑眉,“这又不是荧光灯,怎么会放光,你们不是看错了吧。”说着,便直接把那颗翠珠给拽到了帝鸿懿轩的眼前,青翠欲滴,碧水盈盈,通过马娉婷身体的温养,这可珠子比帝鸿懿轩初看见时更为美丽,绿色也更为深浓氤氲,像是有一泓清水在其中缓缓游走。

    可是这时候即使在阳光的照射下,珠子却完全没有先前的大盛的绿光,只是有着微微荧光,如霓如虹,缓缓包围着翠珠。

    努力压下心中的疑问,帝鸿懿轩睨了马娉婷一眼,如果丫头真的忘记了、不知道,那他不会多说一个字;可是如果她明知道,却不说,那么他总有办法知道的;那幻境中所发生的一切,他怎么想怎么都和古蜀国分不开关系,这无关乎分析或者怎样,而是内心深处,血脉之中告诉他的真相。

    如果先前帝鸿懿轩还有些不忍,还有些怀疑,可如今看来,这丫头,真的是打开古蜀国秘宝的关键,再加上这次卢家的司机带给她的一场车祸,看来给她安排保护的人,已经是箭在弦上了。

    帝鸿懿轩的大掌抚摸上马娉婷的脑袋,眼中有怜惜,有不舍,有关怀,更有坚定,无论如何,自己答应的事情是不会食言的,他不仅仅要拿到秘宝中的那把钥匙,也要努力护着马娉婷,让她能够平安。不论是作为老师,还是作为守护者,这是他的责任与担当。

    气氛一时间变得静谧而沉默,又过了好一会儿,贝铭出声,“少爷,输血已经达到最大上限,我要给你们拔针了。”

    帝鸿懿轩点了点头,贝铭迅速地拔针止血收孔,动作如行云流水,虽然是个医生,但动作中倒是透着那么一股子雅意。

    马娉婷盯着他好一会儿才收回眼神,侧目笑道:“帝鸿懿轩,我发觉跟在你身边的人好像都很有用的样子,我在你们中间就好像是一个大大的包袱,格格不入的。”

    “不论你是不是包袱,你都是我的学生,我说了会保护你,说到做到。”帝鸿懿轩回答的很干脆。

    “可是,我不想只做一个被保护的人,如果这次我的力气再大一点,能够有你上次在古玩街哪里展示的那么强悍的身手,也许我早就跳车成功,小刘司机也不会丢了一条命。”说会这个话题,马娉婷的心情还是有些低落,但更多的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弱小。

    不论是前一次的被劫,还是这一次被困在轿车里,无一不证实着她自己有多么的容易下手,她有多么的柔弱,每一次出事情,她都只有等待救援,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所有的一切都压在别人的肩膀上的感觉,她这一次的人生,不应该这么颓唐和柔弱,她的生活,她的未来,她要自把握。

    帝鸿懿轩笑着看向她,眼中不乏肯定,不将生死的希望他付,不想成为包袱,她才能够面对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现在的她,的确是太弱了,瞥了一眼身边的五个人,他朝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白衣男人点了点头,然后出声,“既然丫头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帮你一把,从今天起我会让螟跟在你身边,你想学什么,可以直接告诉他,他会尽全力配合你。”

    马娉婷转头看去,那个叫螟的男子正眸淡如水的看着自己,就好像眼前完全没有任何人似的。

 第一零四章 内讧(求订求粉求推)

    早晨本来应该是静谧的,可是却被无数报纸砸向地板的噼啪声给打破。视线顺着那或被蹂躏成一团,或被撕开散落在地的纸片看去,一行行大字简直无法让人忽视,“十年漂泊真相竟是别有私情?”“卢芳和俞越?阎家的面子那里放?”“巴掌怒扇妹妹——卢家二小姐卢芳的真面目!”“连环车祸,卢家二姐妹,主谋到底是谁?”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带着怒气的又有着几分不足的声音在卢家大宅里响了起来。

    卢岳林被秦雨搀扶着坐在大堂里的主位上,严厉地看向坐在下位两边的卢芬和卢芳,苍老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刚刚被自己摔下地的报纸;虽然怒气正盛,可是面色却丝毫没有红润的感觉,而是有些发白,一句话间就已经喘了好几口气,颇有些接不上的感觉,整个人套在那深灰色的唐装里,骨肉却是再也无法撑起衣服的轮廓,不过短短三五天时间,卢岳林已然是消瘦的不像话。

    感受着卢岳林怒气,卢芳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地垂着头,不发一语,这么多天了她找遍了所有能够寻找的地方,可完全没有找到马娉婷的影子,俞越也发动了自己的力量,可是没有人看见过那样一个小姑娘从肇事现场走出去,想想也知道,那么惨烈的碰撞,就算是还有气马娉婷也不可能自己跑出去,那人怎么会不见呢?除非有人先一步救走了马娉婷。

    俞越是这样和她分析的,也承诺他会帮自己找到那个人然后找回马娉婷,可是一天没看见马娉婷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卢芳一整颗心就都是拧住的,她真的很担心,余光瞥了一眼地上散落的报纸,她轻哼一声。看来除了自己的担心,更有一些人不想让自己省心。

    看着俞越生气的样子,另一边的卢芬却是又红了眼眶,她瞧着卢芳一动不动的样子,嘴角迅速地飘过一抹笑意,然后又顶着一张委屈的脸朝卢岳林叫道:“爷爷,您可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这些报纸上也不过是就事论事,也算不得是说假话:就说卢芳的感情问题吧,不提当年。她回来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怎么突然就和俞家的俞越在一起了,这先前我们可是连一丝消息都没有听到。姑且就说是一见钟情吧,但在我们这样的世家里,这种可能性有多少我不说爷爷也应该知道;

    还有,爷爷,你是亲眼看到的。卢芳那天可是甩了我两个巴掌,我那叫一个打不还手啊,你可得知道,我拿出来的那些她和司机小刘的私信可是我从她的房间里那把带锁的小柜子里找到的,你一直都偏疼着卢芳,我的确嫉妒。所以我一直在为学院努力。

    可是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清醒了,卢芳的外表和内心根本就不一样,她外表善良。内心却是无比恶毒,连自己的学生都能下得了手,这种人,怎么能够留在我们卢家?

    那连环车祸的案件已经立案审查了,爷爷你要是只顾着生气。不快点做出个决定来,过不了几天。警察可就要到卢家来拿人了,一般而言,我们的确可以走特殊渠道,可是这次的事情已经捅破了首都的天,闹的更是恨不得人尽皆知,就算是想保全也是保全不了的。”

    卢岳林听着卢芬的话,瞄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卢芳,陡然沉默了下来,半晌他和秦雨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开口道:“芳儿,这件事情真的是你做的么?”

    “不是。”很低很低的回答,不仔细听几乎听不见。当卢岳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卢芳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她一直以为家里谁都会怀疑她,只有爷爷不会,从小她就是爷爷怀里的一块宝,在卢家,爷爷最疼最宠的最相信的就是自己了,可是现在这个场面,却让她无法再去相信什么。

    她突然间弄不明白当初自己回来卢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妹妹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母亲是当年逼迫自己离开卢家的主谋,爷爷已经不再信任自己,大哥懦弱,妹夫沉迷女色,学院财务亏空,整个卢家完全让她看不见希望,一片死气沉沉,这真的是一个家么?

    卢芳很怀疑,这些有血缘关系的人,甚至还不如一个半路认识的马娉婷,真是太可笑了。可是现在,就连婷婷也因为她、因为她的家人受到伤害,不知所踪,这样的家自己该用怎样一颗心去保全,去挽回?她真的不知道。

    卢芳感觉很疲倦,接连几天大海捞针似的到处找人,又衣不解带地照顾昏倒的卢岳林,加上如今三堂会审,她真的已经没有力气了,头脚不稳地,她站起身,想要回房间休息一下。

    身后却接着传来打击她的话语,“芳儿,你这一走一回之间年纪也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起责任,两天前交警大队的警官就已经来过家里,想要找你调查,被你母亲好说好求地赶了回去,这也不过是缓兵之计;

    再怎么说,你也是卢家的子孙,爷爷已经给你准备了离开华国,去往国外的机票,趁着他们还没再次来之前,你走吧,别再回来了,也许外面的世界才是你飞翔的天空,爷爷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我老了,不想看见我们卢家这辈居然有人会被带进牢里,不光是对卢家的声誉有影响,对你自己也没有半点好处,你还有大半辈子要过,就这样吧,爷爷和你母亲还有其他人就不去送你了,走吧,越快越好。”

    所以,爷爷这话的意思是自己已经是卢家的弃子了么?背对卢岳林,卢芳眼角滑下一滴泪,不分青红皂白,不去调查事情的真相,就这样把谋害学生的罪名加诸在自己身上,公平么?她这一走,不恰好给人以柄,坐实了罪名么。

    轻轻擦去眼角的那一颗泪珠,卢芳慢慢地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三个人,面上再无一丝的波动,“爷爷,我不会走的,是我做的,我不会否认,”眼光一转,她定定地看向卢芬,语气冰冷,“但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把牢底坐穿,我也一定不会承认。我,还没有给我的学生报仇,我是不会离开的。不管害了婷婷之后又栽赃给我的那个是谁,我都不会再留哪怕一点点的情分。”

    诡异地勾了勾唇角,卢芳转头看向秦雨,“妈咪,这是最后一次这么喊你,往事不可追,不论你曾经做过什么,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我衷心的希望你和现在这些事情都没有关系,否则,不要怪我不念母女之情。”

    说完,卢芳转身便往外走去,再也没有做一秒钟的停留。徒留下大堂里的三个人为卢芳那番话,心底泛起不同的波澜。

    日月更替,斗转星移,一天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陶然居里,秦雨坐在古筝前,却难得地没有了弹琴的兴致,她双手压在筝弦上,眉眼纠结在一块儿,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急躁的感觉。

    不知怎么的,白天的那个卢芳给她的压迫感十分地强烈,还有她那一番话,是不是卢芳已经知道十年前自己是故意逼她离开卢家的,抹去了卢芳卢家二小姐的地位,毁了卢芳和闫坤的大好姻缘,这些事情难道都已经藏不住了么?

    这样下去可不行,卢岳林那个老头子不是已经都被气倒在礼堂上了么?怎么命这么硬,这几天下来,根本就没有伤到筋骨,再加上卢芳那个傻的居然还去买各种各样的补药给他吃,他恢复的就更快了。

    本来昨晚她好不容易劝动了卢岳林让卢芳出国避避风头,结果今天卢岳林话是发了,可是卢芳这个死丫头居然突然间就不听话了,气死她了,早知道前个儿交警大队来拿人的时候自己就应该直接把那丫头给送进去,虽然那个俞越肯定不会坐视不理,那她不是刚好一箭双雕么?也免得卢芳在外面折腾。

    不过这几天卢芳好像一直在找那个叫马娉婷的小丫头的下落,医院里也没马娉婷的影子,照说小刘办事情应该不是那么不可靠才对,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呢?

    正当她苦思冥想之际,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瞬间房间里一片黑暗,一个苍老的怪声下一刻响起,“卢家的大少奶奶,现在这种场面就是你办事情的效率?”

    没有一丝亮光,有些不知所措的秦雨被这影子一样的来人吓得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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