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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取代的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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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飞停下采摘动作,保持姿势,稍稍定住。
    周霁佑看见沈奶奶一脸气急败坏,以为他被狠狠数落,一点同情他的心思也没有,反倒觉得:你该呀,这么好看又这么香的花,好端端被你糟蹋没了。
    “诶。”
    沈飞弯着腰,转头看她。
    “你不说做全套么,用花做?”
    “嗯。”他努力辨认她脸上的表情,“你不喜欢茉莉花?”
    谈不上喜不喜欢。
    说句喜欢也只是嘴皮子碰一碰的事,可周霁佑之前被他堵心过两次,故意拐弯抹角,说:“喜欢怎样,不喜欢又怎样。”
    沈飞直起腰,衣摆兜着一粒粒花苞,露出精瘦的腰腹,他是一个外表看着瘦、实则身材很结实的少年。
    周霁佑不小心触到那块裸露在外的肌肤,到底是个刚进入青春期的女孩,懂得避讳,不动声色地撇开眼。
    沈飞并未留心,他微垂脑袋,轻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心,带点苦恼地思考两秒,慢吞吞说:“喜欢就做给你,不喜欢……”顿了下,“就做你喜欢的。”
    周霁佑轻挑眉:“我喜欢的?”
    沈飞说:“嗯……”声音低沉,自言自语般,“总归会有你喜欢的吧。”
    他抬起头,目光含着一丝淡淡的希冀。
    周霁佑和他思维不同步,比较跳跃。
    她伸手进他卷起的衣兜里捡出一朵美丽绽放的茉莉花,指腹轻捻底下的绿叶,说:“我不喜欢你就不做,那这些花怎么办?”
    扔了?还是摆家里装饰,顺便充当香薰?
    沈飞大概猜出点她的想法,无端问了句:“你吃过炒茉莉吗?”
    周霁佑眼睛微瞪,微讶:“茉莉能吃?”
    “能。”少年的心思很简单,她没吃过,他想让她尝尝,也许她会喜欢。
    黑黢黢的瞳仁里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欣喜:“你等着。”他转身兜着怀里的茉莉花朝瓦棚走。
    又是,你等着。
    周霁佑瞥向他步伐矫健的背影,心想:口头禅么。
    沈奶奶在砖头搭成的简陋台子前掰豇豆,沈飞走过去,说:“奶奶,中午再加一道菜吧。”
    沈奶奶没问,瞥了一眼他采摘的茉莉,什么都懂了。
    指腹掐在豇豆的绿皮上,稍一用力就掰下一截,她手上不停歇,压低嗓子说:“你跟奶奶老实讲,是不是还挺喜欢这个城里来的妹妹啊?”
    喜欢吗?不知道。
    沈飞实话实话:“就是觉得,我对她好,心心在她家,也会过得好。”
    他不知该如何表达,无从得知沈心目前的境况,潜意识里,他选择相信真善美是可以彼此感应、互通有无的。
    “如果心心回来后说,被她家人照顾得很好,而我却没有对她负到责任,我会内疚。”
    沈奶奶知道孙子善良,心底深受触动,想了想,问他:“要是心心在她家过得不好呢?”
    沈飞眉头拧了拧,从一堆杂物里翻出一个干净的小塑料盆,一弯腰,怀里的茉莉花悉数抖落进去。
    “至少自己要问心无愧。”他端盆往外走,“奶奶,加一个鸡蛋炒吧,单炒不好吃。”
    他走得很快,一会就转弯不见了。
    沈奶奶看着瓦棚外空荡荡的一片视野,笑容浅浅的,格外宽厚,垂下脖子,继续摘菜,低声说了句:“好。”
    ***
    沈飞撞见站在瓦棚转角处的周霁佑,脚步一顿。
    周霁佑抱着手臂,头轻轻向右边歪,一双眼睛不闪不躲地打量他,看不出情绪。
    才下过雨,天阴,灰蒙蒙的。微风徐徐,透着丝丝清凉。
    沈飞脑子里的一根神经倏地绷直,以为她都听见了。
    偏偏周霁佑又不说话,只单单盯着他看。
    沈飞快速回忆一遍自己方才说过什么话,好像也没什么,不褒不贬,全无恶意。
    【是不是还挺喜欢这个妹妹的?】
    猛然间这句话一闪而过,他回答了吗,没有。
    周霁佑恰在这时,冷不丁问:“你是不是……”
    “不是。”沈飞冒然冲出口,出于解释的心态。
    可两个字一吐出来,两个人都目瞪口呆。
    一个尴尬懊恼。
    一个莫名其妙。
    沈飞耳根一烫,越过她,闷头向井沿走。
    周霁佑尾随在后,好笑:“你知道我要问什么你就说不是。”
    沈飞不吭声,周霁佑没看见他胸口不停起伏。
    沈飞朝井口抛下木桶,没有去使用轱辘借力,而是自己提着井绳,动作麻利地把水迅速拎上来。胳膊上的肌肉线条绷得紧紧,能看到小臂上鼓起的一条。
    周霁佑决定收回第一眼对他的认知,他挺有劲的,提她的箱子站几分钟,也许真不累。
    他扣着木桶,朝盆里倒入井水,茉莉花被水流冲得四下晃荡,一朵一朵浮上水面,玉骨冰肌。
    周霁佑看着他蹲在井边低头清洗花瓣,两条手臂枕在膝头,蹲他面前一步远。
    “诶,问你个问题。”
    花瓣一片片剥开,边边角角,他洗得仔仔细细。
    冷静下来一想,她还不是能听懂他们这边的土话,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可是,正因为这份想太多,才令他心底益发烦躁。
    周霁佑对他无故作哑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径直问:“山上为什么会有井?难道垂直把山给挖穿了?”
    沈飞:“……”
    他两只手还按在盛满井水的盆里,水平面上,手臂被花瓣簇拥,黑白对比强烈。他缓缓抬眼,看着她,不语。
    周霁佑觉得,她被鄙视了。
    她轻描淡写地抢先说:“哦,看来你也不知道。”
    手扶膝盖准备起身。
    沈飞犹豫了一下,半晌,又低下头去,边洗花瓣边说:“能打井是因为这是承压水。”
    周霁佑:“……”
    她不吭气,他以为她听不懂。
    他不知该如何浅显易懂地和她解释,略作思忖,两只手从盆里抽出,*地比划。
    “上面是土层,下面也有土层,中间穿过一条凹进去的通道,通道里面充满水,这时候在上面土层钻孔打洞,静水压力的作用下,通道里的水就会喷出来。这个水就叫承压水。”
    说完,他顿了下。静水压力……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静水压力就是……”
    周霁佑出声:“行了。”
    沈飞停下来。
    周霁佑笔直站他面前,盯着他明显长长的头发,问:“你读高中了?”
    又跟不上她跳跃的思维了,沈飞眼睑一抬,仰望之下,发现周霁佑抱臂垂眸,眼神里含着一丝琢磨不透的情绪。
    “……初三。”他答。
    平板的脸色,平板的语气,他总有本事使她心情憋闷。周霁佑举步回屋,生硬地丢下一句:“你初三,你了不起。”
    沈飞喉咙微堵。
    她十四岁,初三,他十六岁,也初三,到底谁了不起……
    ☆、Chapter 10
    山多地少,又因气候限制,能种的作物不多。恰逢双抢,沈奶奶和沈飞每天都很忙,收割,犁田,插秧,争分夺秒。
    周霁佑跟过去也帮不上大忙,她虽不是娇生惯养,但也干不动粗活。
    看他们踩进山间梯田,沈飞充当老牛在前面拉犁,沈奶奶在后面推车,吭哧吭哧,卖力前行,她心里有点堵,却说不上为什么堵。
    太阳高照,热得直淌汗,沈奶奶和沈飞包得都很严实,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沈飞嫌麻烦,不乐意全副武装,沈奶奶却执拗要求,不愿孙子晒成黑炭。
    捂得越多,身体越热。
    周霁佑撑伞站在田埂,自己身上已经够黏腻,见到他们像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汗湿模样,心情也瞬间湿漉漉的。
    后面几天,她都待在家里不外出,沈奶奶本就不情愿她出去挨晒,叮嘱别乱跑,把门闩上,再没说别的。
    沈飞瞅她一眼,少年沉默寡言,更吐不出什么话来。
    周霁佑百无聊赖,没电视,没电脑,但她带了掌上游戏机。玩腻了,她从箱子里找出一块写生画夹,素描纸夹在上面,坐床头,支起一只膝盖,执笔手绘。
    等沈奶奶和沈飞回来时,不动声色地收回行李箱。
    沈家偶尔来人串门,那些村民总会眼睛朝她脸上瞟,就像她比别人多长了一个鼻子似的。
    他们大多都在沈奶奶在家时过来,周霁佑把里屋门一关,他们就看不见她了。
    一天下午,她正处理脸部阴影,微一抬眸,瞥见窗户外冒出一个人脸,是个女人,方形轮廓,胖胖的,隔着灰不溜秋的纱窗,眼神直勾勾盯着她。
    周霁佑与她对视,差点被吓到,眼睛微瞪,没说话。
    那女人见被发现,转了转眼珠,笑:“小丫头,门插着,你给开个门。”
    周霁佑听不太明白,目含警惕,不搭理她。
    女人倒聪明,自己琢磨过来,改用蹩脚的普通话:“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沈老奶奶的二儿媳妇,他们祖孙两个在地里忙,叫我过来拿点东西。”
    周霁佑不为所动,还是不作声。
    女人不太高兴了,嗓门倏地拔高:“别坐着不动啊,你去把门打开。”
    周霁佑表情仍旧淡淡,却终于开了口:“他们需要什么,你跟我说,我送过去。”
    她不信任她,女人看出来了。她年龄不大,却是个鬼精。
    “你是老沈家的贵客,哪能让你送。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周霁佑轻轻“哦”一声,低下头去继续扫阴影,“你不说就算了。”
    女人脾气不好,顿时来了火,从鼻孔里哼笑一声,抱着胳膊嘲讽:“我忍你妈,你一个城里孩子挺拽的啊。你家不是有钱吗,有钱人就是这么教养孩子的啊。”
    她又换回方言,周霁佑听得半半拉拉,但看她脸色极臭,能猜到不是好话。
    这下,更不会给她开门。
    “诶,你们家给了老太婆子多少钱?”女人静下来,突然问。
    周霁佑头都不抬。
    她换回方言味道极重的普通话,重复:“我问你,你家给了沈老奶奶多少钱?”
    周霁佑拿炭笔的手一顿,这也是她想知道的。
    沈飞给她按摩头部的时候她差点就问了,被他一打岔,又咽了回去。
    她不说话,女人忍不住又骂,她低头画画始终不理会,对方最后怨气冲天地走了。
    傍晚,沈奶奶和沈飞一前一后回到家里,周霁佑拔插栓开门,沈奶奶汗流浃背走进屋,身后院子里,沈飞在打井水洗脸冲脚。
    周霁佑跟在沈奶奶身后,说:“奶奶,有一个自称是您儿媳妇的人下午来过。”
    沈奶奶从屋檐下的晒条上拽下一条洗脸毛巾,擦汗的动作停住一瞬,扭头问她:“她来干什么?”
    话短,周霁佑听得懂。
    “她说,您让她帮忙回来拿东西。”
    从沈奶奶的反应上来看,这个上门理由应该是不存在的。
    周霁佑抿了抿唇,说:“我怕她是骗子,没开门。”
    话归话,脸上却没有丁点歉意。
    有脚步声靠近,她循声望去,沈飞头发上、脸上都是水珠,踩着湿哒哒的塑料凉鞋立定在屋檐台阶下,沉默看着她。
    直觉告诉她,祖孙二人的神色都有些微妙。
    她心里面顿时生出某种猜测,令人烦躁的猜测。
    无言半晌,沈奶奶沉沉叹了口气,而沈飞依旧一张无波无澜的面瘫脸,短袖背心已经湿透,粘稠的汗液与清凉的井水混杂,模样虽狼狈,但却又有一种原生态的粗率不拘。
    “飞飞,你把锅台里火点上,烧锅水,再把饭蒸上,等我回来烧菜。”毛巾甩回晒条上晾着,沈奶奶吩咐沈飞一句,急冲冲地走出院子,下到坡地后,沿着山路前往村里,略微驼背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周霁佑看着沈飞,沈飞与她简短对视一眼,转身绕去瓦棚,坐在土灶旁边的小板凳上。
    他用一根一头早已烧得焦黑的木柴棍把灶膛里的灰烬拨到两边,抓一把靠墙堆积的干草,捆成一股,点燃塞进去。
    周霁佑走进来,灶膛里窜出火星,沈飞往里面慢慢加入捡来的小树枝,偏头,无声看向她。
    少年眼底墨黑,面容安静,头发丝上闪着亮晶晶的水珠。
    周霁佑立定在他跟前,说:“我知道她不是骗子。”
    沈飞愣了一下,低头继续生火,没说话。
    猩红的火舌舔着灶壁,灶膛里的火焰逐渐欢腾。
    周霁佑原地蹲下去,瞳孔里映入跳跃的火光:“可我就是不想给她开门,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
    嗓音轻轻缓缓,幽幽绕绕,散漫又无畏。
    所以,你们要责怪就责怪,别都板着个脸,一共就三人,给谁看呢。
    周霁佑心里是有情绪的,她觉得,因为她是外人,是客,所以他们才忍着没指责她。沈奶奶这会儿,大概是找儿媳妇去了。
    逼仄的瓦棚内,沈飞就坐在她近手旁,两人都朝灶膛里看,呼吸间,有草木燃烧的呛鼻烟味,和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汗液味道。
    她听见他好像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才低声说:“你没开门是对的。”
    周霁佑:“……”
    双手搭在膝盖,她盯着他微垂的侧脸,不明情况:“你认真的?”
    少年转过脸,眸色清黑干净,带着一丝困惑,像是不明白她问话的用意。
    灶台里升腾出源源不断的热气,他脸上的水渍已被烘干,高挺的鼻梁上沁出一滴明晃晃的汗珠。
    周霁佑望进他黑润的眼底,说:“你不觉得我没礼貌?”
    沈飞怔了一秒:“你觉得你没有礼貌?”
    周霁佑几不可闻地深吸气,眼神里直白地传达出不满,说:“是我在问你。”
    灶火燃烧的过程中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沈飞微一垂眸,看着自己沾满泥巴的裤腿,含糊其辞:“要分情况来看。”
    他向来五官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再加上他波澜不兴的语调,周霁佑无法分辨他的真实想法,于是顺势接着问:“就下午的情况来看呢?”
    沈飞抬眸看她,她侧着脸,刚好背对光,瓷白精致的脸庞笼上一层暗色,可她的眼睛十分明亮,是纯净的琥珀色,像他以前养过的一只叫咪咪的猫。仔细看,她的发色也不是纯正的黑,带着一点淡淡的金,像是染过,又像是太阳晒的。
    默然片刻,他看着她,给出评价:“你做得对。”
    不是敷衍,也不是哄人,他说话的神情认真且专注,周霁佑迎着瓦棚口洒进来的暮色,看得清清楚楚。
    她有眼睛的,心思也比同龄人更敏锐。
    她喜欢这种被信任和肯定的感觉,尽管她知道,自己的确很没礼貌。
    沈奶奶的二儿媳妇之后再未来过。
    双抢结束,她跟随沈家祖孙,到镇上的农贸市场卖菜。家里囤积的鸡蛋、土豆、玉米、豇豆、丝瓜……能带多少带多少,转手卖给菜贩。
    五天后她即将离开这里,手机早就没电,她决定同他们一起去镇里,另有目的。
    ☆、Chapter 11
    去镇里要走一段崎岖长远的路程,天未亮,周霁佑就被沈奶奶叫起床了。
    迎着天边皎洁的月色,沈飞立定于门外屋檐下的台阶,墙边放置着一个简陋的洗脸架,他拿食盐洒在粗制牙刷的毛面上,往嘴里送。
    周霁佑站在门槛后面,脚步定住。
    她手里端着刷牙杯,杯里插着一把做工精细的白色牙刷和一管市场新出的高端牙膏。
    她从未和他赶在同一时间刷牙,这是第一次,想必也是最后一次。
    他过得可真够糙的。
    余光瞥见一对细长条的小腿和服帖的五分睡裤,沈飞含着牙刷刚准备蹲到台阶边沿,转身的动作悄然停下,脖子扭转过来。
    两人互相望着,谁都没先开口说话。
    沈奶奶在存储粮食的一间里屋收罗东西,突然爆发一声火气:“我叫你跑!叫你跑!”
    随即是乒乒乓乓的一连串响声,像是什么硬物在到处乱砸。
    周霁佑回头张望,沈飞抽掉牙刷,嘴里浸了盐,口齿略微不清:“奶奶,在用,棍子,打老鼠。”
    周霁佑没听明白:“……什么?”
    沈飞抿了下嘴唇,扭头对着台阶下方的泥地吐了一口,重复:“奶奶在用棍子打……你往边上站!”
    他一回过身,神情骤变,眼睛紧紧盯着周霁佑身后。
    周霁佑不明就里,正想问,耳朵倏地一动,吱吱吱吱的声音响在背后。
    她唰地扭头,凹凸不平的地面上,一个黑影在快速移动,沈奶奶手里举着一根长棍从里屋追出来。
    是老鼠,一只肥硕的大黑老鼠逃命乱窜,沈奶奶追着它一通乱打,棍子敲在地面,梆梆响。
    周霁佑未作半分思忖,一个箭步从门槛里跳出来,揪着沈飞的衬衫料子躲到他身后。
    她很安静,不叫不嚷,但她分明是怕的,沈飞可以清晰地听见她上下急促的呼吸。
    山里中午最热时有三十多度,早上却大打折扣,微风清凉,光裸手臂站屋外,会很冷。正因为此,她一下一下呼出的气流显得格外滚烫,穿透他薄薄的衬衫抚在后背肩胛骨的位置,仿佛能把皮肤熏化了。
    沈飞能微微感觉到她侧身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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