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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取代的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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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母亲说得没错,她还是太年轻,一次次对他心软,明知应该疏远他,心却渐渐难以自控地向他倾斜。
    可她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她不会因此而退缩,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他们的生活受制于人。
    蒋茹慧的突然造访她一个字也没有告诉沈飞白,他在集团的处境,她也一句不问。他们共同享有默契,还像之前一样忙于当下,谁也不触碰敏感话题。
    但很多事,它就在那里,不是不念不碰,就真的能躲之避之。
    半夜醒来,左边床铺空荡荡。四周漆黑,她恍惚了一下,彻底醒了。
    并非第一次发现床边突然没人,但却是第一次猛然意识到不对劲。这种感觉很蹊跷,就像被人在梦中打通任督二脉,忽然间觉醒。
    她踩上拖鞋,下了床。
    听到开门声,坐在客厅的一道黑影转过头来,指间的一点猩红在清冷的夜里忽明忽暗。
    她倚在门边没动,彼此无声对望,他深黑的眼睛静悄悄的,离得虽远,她却分明感觉出他眼里藏着心事。
    谁会大半夜爬起来吸烟,她知他是想自己消化,不让她看见。
    可她既然已经看见,就不可能坐视不理。
    她迈步走过去,看见他扭回头,在一次性纸杯上弹烟灰。
    “怪不得我最近画画的时候总觉得杯子少了。”她买纸杯用来调颜料,家里没烟灰缸,他倒聪明,用纸杯代替。
    他低头又吸了两口,便把烟掐了,若无其事的:“喝水么,我帮你倒。”
    周霁佑没吭声,看他在昏暗的光线下拿起桌上的马克杯前往饮水机前接水。
    水流声咕咚咕咚,她的心也咕咚咕咚。
    她看着他微微弯下的背影,说:“今年过年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他犹如一面雕像,静止不动。马克杯接满,热水溢出杯口,他微一晃神,才反应过来。
    他把杯里的水稍稍倒出一点,转身折返。
    “握着暖手。”他把杯子递给她。
    她接过,眼睛盯紧他:“你还没回答我。”
    夜色很好地掩盖了他眼底涌动的波澜:“我不同意。”
    她捧着杯子,强调:“我不是征询你的意见,我只是告诉你我的决定。”
    她坐着,他站着,他太高,暗光下,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他忽然快步走到茶几旁,取出一支烟点着,就近坐在另一侧的沙发里,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吸烟的动作略显僵硬。
    **静,他们明明没有剑拔弩张,可周遭的气氛却仿若凝固。
    她放下马克杯,走到他面前蹲下,手扶在他膝盖。
    她一靠近,他便立刻把烟熄了。她明白,他不想呛到她。
    她仰面看着他,空气里还有未消散的烟味,她放缓呼吸,平静地说:“你听着,我不需要你替我挡在前面,我从来不怕他们,我只是烦他们。我决定回去,也不是要妥协什么,我还是会烦他们,会忤逆他们,不高兴了我也还是会走,你没必要觉得对不起我。”
    他眉头始终微微拧着:“爷爷找过你?”
    “没,是我妈。”她看见他眉间折痕瞬间加深,坐到他腿边,抬手替他捋平,“别皱了,皱成糟老头丑死。”
    他眸光微涩,一下将她抱紧。
    周霁佑下巴垫他肩膀,感觉到他胸腔的沉闷起伏。
    “就算她不找我,问题也还是要解决,其实都一样。”她语气无所谓。
    是真无所谓还是装无所谓,沈飞白很清楚。
    一口气闷在心里,无法吐出。只要舍弃一些感情就好,他和她便可以一心一意过自己的生活,可他试过,不行,他不是只有一个人,没办法不为他们考虑。
    他恨自己的无能,声音哑而低:“受不了别勉强。”
    “那当然。”周霁佑说,“谁也别想勉强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他下意识地搂她更紧,就像要将她嵌进身体里。
    “沈飞白。”她低声唤。
    “嗯?”
    “我喘不过气了。”她抗议。
    他松开她,垂下头,寻上她的唇就亲上,嘴里淡淡的烟味被送进她的唇舌间。
    她皱眉躲开,警告他:“你可以借酒消愁,但不准再抽烟。”她有父亲吸烟的阴影。
    还是想亲她,他忽然起身。
    周霁佑愣了愣,抓住他的手,“干嘛去?”
    “重新刷牙,你等我。”
    你等我……她莫名有些耳热,一把甩开他,率先跑回房。
    “谁要等你,我先睡了。”
    躺回床上,闭上眼。被窝的热气已经消散,只床单上还留有淡淡余温。
    她蜷着腿侧躺,心里微乱。
    说出来,和真的去做,完全是两码事。
    来北京后,她一切随遇而安,眼下决定回沈家,突然有些不习惯去用心谋划。和沈宅那些人周旋,无论是沈国安和蒋茹慧那一类,还是沈恪和沈心羽那一类,都太累。
    她觉得今晚可能会失眠,脑子乱糟糟的。
    房门被推开,转眼又被轻轻关严,然后,床的另一侧凹陷下去,她被拥入一个稍显凉意的怀里。
    她挣了挣,不舒服地躲避,“你身上冷。”
    “没睡着?”他贴他耳边问。
    怀抱虽裹挟长久坐在空气中的微凉,吐息却很烫,撩得她耳廓肌肤略微发痒。
    她好笑地轻哼一声:“没睡着又怎样。”
    “不怎样。”他手放她肩膀,将她身体转过来,低喃,“我也睡不着。”
    对着她嘴唇就又一次亲上了。
    清爽的薄荷味袭来,他口腔又湿又凉。
    周霁佑闷笑:“你还没睡怎么就确定一定睡不着。”
    他从喉咙里“嗯”一声,卷着她软软的舌头吮吸,堵住她的嘴。
    衣摆里滑进一只作乱的手,她全身都软下来,搂着他,任由他伏趴而下,压在她身上。
    气息渐渐杂乱,她寻出空隙,提醒:“今天不行。”
    “嗯。”又只是一声含糊不清的低音。
    她已明显感觉到下面的反应,手扶他脸,不让他再继续吻下去。
    “你忍着不难受啊。”
    他没说话,一双漆黑的眼睛亮得慑人,像暗夜下的两盏明灯。
    “你呢。”他盯着她。
    她心跳加快了一拍,瞪眼:“沈飞白!”
    他看着她,缓而清晰地展开笑颜,落在她近在咫尺的视线里,有点像爱情文艺片里的特写镜头。
    她忽然觉得他们现在这样的相处状态真好,除了没领证没结婚,和平常夫妻并无二致。
    正走神着,忽然,他撑起上身,掀起她睡衣下摆,低头,湿热的唇贴了上去……
    她摸着他脑后的短发,情不自禁地挺起胸,思绪被全部打乱。
    拖来拖去,最后定在元旦那天一同前往雷安家。
    杨芸第一次见沈飞白,不愿浪费时间,差遣雷安去厨房做饭,自己留在客厅与沈飞白以唠家常的方式闲谈。
    周霁佑和雷诺可都被她一个眼神支走,雷诺可乖乖回屋写作业,周霁佑没事做,进厨房帮忙。
    但她耳朵竖着,每段对话都能听见。
    雷安看她掰蒜苗不专心,笑着摇头:“你芸姨也就对我厉害点儿,不会拿他怎么样。”
    周霁佑回神,看向他:“我知道。”
    “知道却做不到是不是?”雷安眼里含几分调侃。
    她耳垂发坠,脸色有点讪讪:“雷叔,您就别笑话我了。”
    雷安收回目光,麻利地剁肉,说:“你对他呀,还真的不一般。”
    她微愕,倒不是对他的话惊愕,类似的评价也从景乔口中听到过,忽然又听雷安一说,有些不适应。
    这种不适应,大概可以归类于羞窘。和长辈谈及情感问题,还不太能够进入状态。
    雷安扭头看她一眼,半是欣慰半是感慨:“眨眼你就长这么大,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刀刃和砧板之间咚咚的击打声也没能盖住他语气里的顾虑,他手腕顿住,压低嗓音问:“你们两个有互相谈论过结婚的想法吗?”
    剁肉中止,客厅的交谈声终于又一次清晰。
    杨芸说:“小佑毕竟是女孩子,我们作为家长要多为她考虑。阿姨想问问你,你对未来有什么计划没?想过什么时候成家吗?”
    ☆、Chapter 69
    雷安也听见了,可能也觉得问题刚好赶到一起实在太巧,略微惊异地挑起眉梢。
    于是,两人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侧耳倾听。
    “不怕您笑话,现在就想成家。”沈飞白清朗稳健的声音从客厅的方向传来,“目前的计划是抓紧购房,以我自己的能力和小佑有个家。”
    听他说想结婚不是一次两次,可此刻不同,面前站着雷安,他和蔼的目光正落在她脸上,而他和杨芸都一同在听沈飞白这番言论。
    蓦地就有些烧得慌,她不自觉地想象他说话的神情,是不是特别淡定自若,实则耳朵正烫着?
    一不留神,撞见雷安含笑的目光,她抿抿唇,也和他一样,以防外面听见而降低分贝:“就像他说的,有结婚的念头,但以目前的条件不太合适。”
    她没想到,在沈飞白面前都没松口说结婚,眼下面对雷安却第一次直言心声。
    雷安误解了她的意思:“经济条件不合适?”
    她本要说实话,转念一想,点了点头:“他说买房,就算把我这套房卖了,在四环内也换不了大房。何况,他自尊心强,不愿意我出。所以我们目前暂时不考虑结婚的事,努力挣钱才是王道。”
    雷安沉眸思忖:“现在台里已经不集体购买福利房了。我听我一个老友说,他一次私活也没接过。他这样单拿死工资,得攒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稍作停顿,他说:“要不这样,回头我和你芸姨商量商量,把存折取出来给你们垫个首付。他自尊心强,就让他打个欠条,当是借的我们,以后慢慢还就行了。”
    周霁佑心情复杂,既感动又自责。
    她没说实话,条件不合适是指目前的处境。
    如果结婚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他说想结,她现在定会点头,可情况暂时变得复杂,他们需要考虑很多之前不需要考虑的事。
    且,经济方面,沈飞白不是没钱,他在集团任职沈国安自然不会亏待他,只是他并不情愿使用,他总有种意识,好像多用一分就会多欠一分。
    但其实,他很清楚这种意识很傻,只是意识转换起来,他又超乎常人的固执。
    她强行给他洗脑,他回给她一句话,就一句,却令她的心态陡然间与他保持一致。
    他说:“等我能力够得上这份回报的时候,我会用的。”
    那一刻,她才发现,他不是固执,他是超乎常人的清醒。
    他永远都在丈量自己的良心,只会多一分,不会少一毫。
    周霁佑想了想,婉言谢绝:“雷叔的好意我替他心领了。您就甭为我们操心了,您忘了,他可姓沈,就算借,也有地方借的。”她有意留了一句,“说不定,他爷爷心疼他,直接送他一套房、送他一辆车。”
    抱歉归抱歉,可她还是选择继续隐瞒。
    事情太复杂,少一个人知晓就少一份担忧。她习惯一个人解决问题,如今,两个人一起面对,更不需要第三人或是更多的人参与进来,所有烦恼由他们自己承担和消化就好。
    雷安思维敏捷,考虑良多,不放心地问:“你说他是你妈那边收养的孙子,你和他交往,包括你妈在内的那家人知道吗?”
    周霁佑面不改色:“知道的,我还答应过年回去吃年夜饭。”
    雷安挑眉不语,似是在研判她话语里的可信度。
    她微笑应对,不露马脚,自然而然地微低头接着掰蒜苗。
    只听雷安忽然严肃地说:“你在为他付出,他知道吗?”
    到底没能所有都瞒过他,她心里又暖又酸,可面上却平静:“也知道的。”
    不知是否是她语气的低沉泄露了一些真实情绪,雷安停止问话,沉默半晌,又将气氛调至温和轻松的频道。
    但这期间她却错过了客厅里的一部分对话,回去后她也没问,餐桌上还算融洽的氛围已经说明一切,雷安夫妻的这一关过了,不用再因此而困扰。
    转眼一年飞逝而过,又到两人生日。
    一个十八号,一个二十号,早在十五号那天,周霁佑就询问他,为避免麻烦,可不可以以后都选在十九号这天共同庆生。
    夜长昼短,冬日的早晨天色灰蒙。
    沈飞白也醒了,但却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砸得又有点昏昏欲睡,他手搭在额头,短促的笑声从胸腔里闷出。
    “你笑什么?”周霁佑在被窝里折起胳膊,用手肘戳他一下。
    “没什么。”
    她不信,又戳一下,“说。”
    他闭了闭眼,嘴角略勾,夹杂一分无奈:“原想给你惊喜的。”
    “得了吧你。”她躺在他旁边叹笑,“不是我低估你能力,我从来不觉得你适合走浪漫路线。”
    他没否认:“嗯,我也觉得。”
    她解释:“我怕我会笑场。”
    他又一次附和:“能够想象。”
    “喂。”她转头看他,微恼,“态度消极得有点过了啊。”
    他身体侧转,也扭头过来,眼眸黑润:“你都说了嫌麻烦,我积极,你会配合?”
    共枕,对望,他眼里只有她,她的眼里也同样只有他。
    “会啊,为什么不会。”
    他看着她不语,沉默的眉眼在清晨的微光下彰显动人心弦的魔力。
    “小佑。”
    “干嘛?”
    “我可能……真的不存在浪漫细胞。”他有些头疼地说。
    她微微挑眉:“那你还说要给我惊喜。”
    “只是想,还没想到。”他一本正经地蹙眉。
    她没能憋住笑,边伸手将他眉间折痕拉平,边说:“想不到就想不到呗,叫你别皱眉了。”
    他握住她最上边的那只手,贴脸颊一侧。
    “你想要怎么过?”
    她坦白说:“我觉得生日可过可不过,但既然选择过,怎么过都无所谓,开心就好。”
    无论如何她都没能料到,十九号这天,她会被他带去东四环四方桥的欢乐谷。
    由于是工作日,天气又冷,他请半天假和她一同过来,游客比较少,一些项目没有开,开着的项目有的需要排队,有的不需要。
    周霁佑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游乐场,最近的一次大概要追溯到高一。
    思及此,她没能立刻调动起情绪,反倒心情受到一点影响。
    她想到沈恪,想到他们共同挑战了很多刺激项目。
    而现在,她又和沈飞白一起体验了更多新鲜项目。
    她不明白他好端端地为何会突发奇想来这里,直到他们终于排上队,坐上过山车。
    尖叫声在空中回荡不休,急速的俯冲和兜转中,寒风猎猎,呼呼撕扯面部皮肤。
    她和他真像两个异类,不叫不嚷,一路保持安静。
    在减速进站、轨迹归于平稳的最后十几秒,她在一片仍不得休停的吵杂声中,听见他忽然说了一句话,呢喃一般,她没听清。
    她偏头询问:“你刚说什么?”
    阴天,连云层都稍显厚重,可他眼底却有光。他看着她,说:“我圆了一个梦。”
    她眨了下眼,凭着直觉紧紧凝视他:“什么梦?”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
    过山车就快停靠,她推他肩膀,执着重复:“什么梦?”
    结果却听他说:“我很开心,你呢?”
    她无语:“转移话题太明显。”
    身上扣紧的安全设备被打开,他先于她一步下车,在她也跨步而下的那一刻,拥她入怀。
    “圆了一个和你一起坐过山车的梦,我很开心。”
    心脏噗通噗通狂跳,之前坐在过山车上完全失重的时候都不曾如此。
    一双双好奇的眼睛从四面八方关注他们,周霁佑有些庆幸两人都戴了口罩,不用担心他会被游客认出。
    她说:“你的梦要不要这么奇怪。”
    他没吭声,放开她,牵着她沿通道往下走。
    她脚步落后半步,一直盯着他耳朵看,或许是在寒风中冻的,或许不是,反正有点发红。
    她唇角抿出一个微扬的弧度:“我也很开心。”
    他头朝后摆了摆,并没有回头看她。
    可她知道,他听见了。
    除夕夜是二月十三,他们提前订好机票,上午动身,飞回南湘。
    刻意拖到最后一天,但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Chapter 70
    沈宅坐落于潜山湖畔的花园别墅群,这里是富商聚集地,南湘三大富人区之一。
    后面有人追,沈心羽带着哭腔和门岗亭的保安说:“我不认识他,别让他进来。”
    一个男人被两个保安共同拦住。
    “你们拉着我干嘛,那是我女朋友!”
    “沈小姐说不认识你。”
    ……
    所有声音都被沈心羽抛到脑后,眼泪不断地冒出来,大年三十偷跑出家门已经不好解释,倘若再红着眼圈回去,她应变力又极差,一旦被发现,后果不敢想象。
    一个城市最高档的富人区通常都坐落在最美的景观带,潜山湖畔便是如此,同样以山水为尊。远处,山峦巍峨耸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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