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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六零的美好生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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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向华轻轻的把喝完奶后,拍了个响嗝,又迷瞪着睡着了的小明文,放回他的小被子里。一上炕便瞧见刚才背对着他们爷俩的媳妇满脸的泪。心疼的不行,忙问:“媳妇,这好好的你哭啥?咋了?谁惹你了,你男人帮你出头。”
田春梅一下钻到了许向华怀里,枕着他的胳膊,搂着腰,吸了下鼻子,瓮声瓮气的撒娇道:“胡说啥呢,我就是觉得有你在家真好,向华……”
许向华听见媳妇这话,心里那个高兴,酸酸痒痒,涨的满满的,刚搂紧媳妇,准备发表一番表决心的豪言壮语时,就听见从上房门口传来了一阵刺耳叫骂:“黑灯瞎灯的不睡觉,干啥呢?灯油不要钱啊,一对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败家子!一点不知道简省,等将来分了家,一家子把脖子扎起来喝西北风吧……”
原来是许刘氏起来起夜,发现二儿屋里还亮着灯,心疼她的煤油,起完夜后便忍不住站在门口叫骂了起来,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尤为刺耳。
许向华一下便啥心思也没了,起身支起了窗户,趴在窗户上说:“娘,你小声点,别再把狼招来了,今咱村可才招了狼!”
本来就心气不顺的许刘氏一下更恼了,气乎乎的骂道:“好你个老二,真是白养你了,没良心的白眼狼,这是盼着你娘被狼叼走呢,是吧?”
许向华笑着说:“娘啊,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我本来都要灭灯睡了,是你先骂的,咱娘俩嗑牙的这会功夫,你屋里和我屋里的灯油可烧了有两厘钱的了。”
许刘氏气了个仰倒,想继续骂许向华,可又心疼灯油,看着趴在窗户上笑不悠悠的二儿子,更是肝疼,气呼呼的喝道:“混帐小子,滚回去睡觉,把灯赶紧灭了。”
许向华笑着说:“得令,娘早点睡啊。”然后关好了窗子,吹灭了灯,钻进了被窝。
第22章
许向华刚一进被窝; 便发现旁边被窝里的田春梅正在偷偷的“嘿嘿”傻乐,于是把手伸过去咯吱她:“傻媳妇; 又哭又笑,满脸鼻涕泡; 美啥呢。”
田春梅边抓许向华作怪的手边小声笑着躲闪:“没; 没乐啥。许老二,你现在可以啊。”
许向华把田春梅拽到他的被子里; 边上下其手边小声笑闹:“傻媳妇,你就看热闹吧; 还有居然敢叫我许老二,胆肥的你; 来; 叫声哥哥听听,叫哥哥就放过你。”
田春梅刚开始还是抵死不从,只是会来就……
年轻的小俩口钻在一个被窝里,身体难免会有些摩擦,燥热; 又是在这在吃饱喝足的状况下; 这饱暖后当然就得思点那啥了……
冬日的夜晚很长很长; 也很火热很火热。
另一边的许刘氏就许向华刚才开窗的那一小会; 便鼻子尖的闻见了院里的一丝肉香味; 只是她没往她那一向老实本份的二儿子那想; 上炕后还不住的跟许满屯念叨:“这小年轻就是不顶事; 咱家东边新搬来的向斌家; 这大晚上的还煮肉呢,这分点肉不说给过年留点,一气就得吃完,真不会过日子,还有咱家这个老二,大晚上的点灯熬油,也不知道简省点……”
许刘氏念叨了半天,见许满屯没个动静,伸手推了推他问道:“哎,哎,老头子,俺说的,你听见了没有?”
许满屯嗑睡的不行,不耐烦的应付道:“听到啦,听到啦!你就说你想干啥吧。”
许刘氏被噎了无语了,身子顿了顿,由渐渐不服管教的二儿子想到了隔壁分家后新搬来的许向斌家,这才刚起了两间草房,不说省着点过日子,大晚上的还煮肉。
再想到了村里分家后没有了大权在握的几个老太太,往后指着一个儿媳过日子,不能几个儿媳妇搞平衡,反而受媳妇牵制,这一桩桩,一件件,心里越想越气。
听着旁边渐起的呼噜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使劲的拍了一下许满屯的被子,骂道:“老东西,见天一点闲心不操,闲(咸)的你跟咸菜缸里淹过似的,俺想干啥,俺一个老婆子能干啥,俺还不是为几个孩子好,他们现在还年轻,不会过日子,俺寻思着原先咱们说的等萍一出门子便分家的事,要不先缓缓,你看这一来现在是灾年,二来孩子们还年轻,没个老人看着,不知道轻重,这日子能过好喽。”
许满屯本就是个不操闲心,得过且过的人,被烦的不行,裹紧了身上的被子,随便应付道:“行,行,咋的都成,赶紧睡吧。”
许刘氏骂道:“老东西,一辈子都是个这怂样子,就指望不上你!”骂完见许满屯一动不动,立时气的说不出话来,重重的“哼”了一声,躺下来,扭身背对着许满屯。
躺在被子里装睡的许满屯,见许刘氏睡下了,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可算能睡个安稳觉了,这婆娘的唠叨工夫又见长啦,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真愁人。
一夜安眠,第二天一早,许向华刚打开房门,一股清新湿冷的空气便扑面来来,,只见外面一片雪白。
下大雪啦!这对于整年都处于干旱状态的许家庄来说,可真算是一个值得庆祝的好消息。
老农民有句谚语叫:“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冬天的大雪不光能给过冬的小麦提供生长所需的水份,还能减少病虫的危害,为来年的丰收打一个基础,要不人总说瑞雪兆丰年,瑞雪兆丰年,可不就是这么个理。
大雪应该是从后半夜开始下的,都淹没脚脖子了,许向华一起床,稍收拾了下,不等他爹娘喊,便拿着铁锨,扫把,开始铲雪,扫雪。
巷子里的各家门前,也都聚集了铲雪的人,人们的脸上也都露出了带着希望的笑容,这可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更何况现在天还阴着,估计这雪还得下,看样子,今冬的麦田是不会干旱了,明年的春天,山林也能变得更翠绿些了。
许向华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好哥们许向斌,许向勇刚铲完自家门前的雪,便瞧见许向华也出来铲雪了,两人嬉嬉哈哈的说笑着便过来一起帮许向华铲雪。
快铲完时,闲不住的许向斌小声提议道:“老九,勇子今生产队不上工,咱们去西沟里抓野鸡吧,那沟里草多,这一下雪,野鸡和那些鸟都找不见吃食,便喜欢钻到那的草窝子里吃草籽,咱们这会去,肯定会有收获。”
许向斌一提议……>>
,许向华和许向勇便有些心痒痒的想去,虽说这会天寒地冻,去野外捕鸟抓野鸡会有些挨冻受罪,但三人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这点苦头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商量好后,三人快速的把许向华家门口的雪收拾干净,各自回家,给家人打了声招呼,各自都是手里攥着个凉窝头或是黑馍馍,带着工具边啃着边说笑着朝村外的西沟走去,值得庆贺的是许向斌这小子居然去老宅把他爹许满江的猎枪给怱悠出来了。
一路上碰见不少和他们一样想法的年轻人和半大皮小子,至于再小的孩子,由于昨晚村里进了狼,这会家里的大人都不放心把这些小豆仔们放出来,再加上这冰天雪地的贼冷,都拘在自家的热炕头上,玩个花绳了,扔个拐啦啥的。
昨晚的一场雪,给西沟里的地面严严实实的盖了一层白棉被,地面上除了一些矮树丛和挂着零星又小又干瘪的红酸枣的野酸枣树,剩下的便一堆堆,一丛丛稍高一些的草丛,其余各处不是裸露着黄土的沟壑土壁,便是白茫茫的一片。
因着野鸡,鹌鹑等一些鸟类都飞不远,所以雪地上密密麻麻留下不少的爪印。
许向华和许向勇,许向斌三个顺着爪印,找了个野鸡常出没的地方,扫了个空地,支了个大竹匾,撒了些麦麸子,谷皮,留许向勇一人等着守株待兔。
许向华和许向斌扛着猎枪走远了一些,搜寻着着草窝子里的野鸡,野兔,鹌鹑等野物,猎枪是舍不得用的,一来弹药太少了,二来枪声一响,这附近的野物便会惊走,这不到万不得以,俩人还真没打算开枪。
许向斌用棍子敲打了一会草窝子,有些丧气说道:“娘的,今年这鬼天气旱的,野物都少了许多,这半天了连根毛也没瞧见,要是有条狗就好了。”
许向华虽然有段时间没在村里,可隐约记得许向斌家是有条狗的,经常陪着他爹许满江出来撵个兔子,抓个小野鸡啥的,便笑道:“你还发牢骚?刚回家的时侯,也不说把你爹的大狗牵上。”
这不提狗还好,这一提狗许向斌更是满腹牢骚: “哥,快别提了,提起这个我就来气,要不那大狗,我们家还分不了家呢。就我那好二哥向渠子伙着隔壁卫村的几个二流子把我爹的宝贝狗偷出去给煮了,等我爹赶去时,老二和他媳妇,连带那几个二流子和二流子婆娘正围着吃肉呢,可怜我家大黄就剩一张皮了。
这下把我爹给气的,都不等我妹嫁人了,直接给我们哥仨分了家,他们俩老的和我妹以后跟我大哥,住老宅。
我这还好,老爹给盖了两间房,我那好二哥两口子就惨喽,毛也没给一根,现在还在队里的仓房借住着呢。”
许向华笑了下,掏了包烟,给许向斌扔了一根,说道:“少兴灾乐祸了,抽根烟,歇会。”说完划了根火柴先帮他点着,然后给自己点上,剩下还烧着的火柴直接按灭在雪里。
许向华抽了口烟,看着远处“吁”的喷出了口烟,说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过向渠那小子也是该好好教训一下了,要不以后还要惹祸,你们家分了也好,以后除了孝敬爹娘,剩下的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我们家,哼哼,还不知道多会才能分呢。”
许向斌见许向华脸色不对,有些好奇的瞅着许向华问道:“哥,这好好的是咋了?还有别的情况?五伯不是老在村里说等许萍出嫁了,便给你们分家吗?”
许向华瞥了他一眼,带了点冷笑说道:“你觉得我娘会同意,不闹腾?我那老娘要是闹起来,就我爹那俩下子,能招架住?”
“也是噢,五伯娘确实厉害,我小时候去你家找你玩,最怵的就是她了。”许向斌有些头疼的摸了摸头说道。
许向华抽着烟,眯了眯眼,想起前世在许萍出嫁后,为了分家,还是不分家引发的那场闹剧,不过最终还是以他娘许刘氏胜利为结束,兄弟三个又在一起过了十来年,也多供养了许英十来年,直到七一年才分了家。
他打猎,采山货,卖草药偷摸换回来的钱和细粮,临到分家时就得了二十斤麦子,五斤糙米,一百斤玉米,三十斤红薯,钱更是一分没。哼,真是个大傻子!
这回可就没这么偏宜的事了,许萍只要一出嫁,这家无论如何也是要让分喽,那怕净身出户也在所不惜。
想到这许向华有些兴灾乐祸,心里暗搓搓的想看笑话,他就想知道,没有了他这个一直靠打猎,采山货在黑市捣腾东西帮衬家里的傻蛮牛,老大和许英的日子还能过的那么舒坦不?
第23章
许向华抽完一根烟; 心情颇好的冲着一旁的许向斌说道:“斌子,咱们去前边的草窝子再瞧瞧; 那的草密。”
许向斌刚好也抽完了烟,虽然对许向华这一会阴一会晴的心情有些不理解; 但他哥不说; 肯定有他的道理,也就不再打问; 边点头应着:“好嘞”边跟着许向华朝前面走去。
也许是兄弟俩的好运气来了,才走了没多远; 便从草丛中飞出了一只大野鸡,俩人笑着对看一眼; 开始左右包抄撒丫子追; 野鸡虽然会飞,但真还飞不了多远,起起落落了几次,让穷追不舍的哥俩撵的没地跑,直接一头钻进了雪堆里; 顾头不顾腚的把身子露在了外面。
许向斌笑呵呵的走过去; 跟拔萝卜似给提溜了出来; 掏出一根细麻绳把“嘎嘎”直叫的野鸡给绑了起来。
这一开张; 后面的便好干了; 俩人又接连收获了五只鹌鹑; 二只野鸡; 还用大黑棉鞋的系带在兔子经常走的兔道上套了只兔子。
这兔子的眼睛长在两边; 对正前方的观察就有些弱了,再加上兔子的习性,这大雪地,老顺一条道走,在雪地上留下一条明晃晃的兔道,只要瞅见野兔,观察好它行走的路线,绕到它前面,在必经之路上设个套,再悄悄返回,慢慢驱赶。
兔子受惊吓后,便会慌不择路,一头扎进套子里,越往前挣越紧,嘿嘿!一只美味的野兔就到手了。
哥俩瞧见捉了不少了,便往回返,去跟许向勇汇合,这一大早三人就啃了个凉窝头,黑馍馍啥的,肚子里早就没食了,瞧见这一串野味,也是实在忍不住了。
哥俩返回找见许向勇时,许向勇己经用石头,土块围了个火塘,架起了一堆火,火上还支了个简易木头架子,吊着一个装满干净雪的砂锅,砂锅已经冒起了白色的烟雾。
哥仨相互看了一眼,很默契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许向华从兜里掏出个纸包笑道:“我这有盐和辣椒面。”
许向斌也笑道:“我有花椒粉跟半壶地瓜烧。”
许向勇则“嘿嘿”笑着边从兜里往外掏东西边说道:“我从我娘晒的干货里抓了把菌子,木耳,还有几颗山栗子。”
许向华真的乐坏了,这哥俩还是跟记忆中的一个德性:“那还等啥,兄弟们,开干吧!”
三人分工明确的收拾好野物,用泥巴裹好了一只野鸡,,一只野兔,埋在了火堆里,又在火上的砂锅里炖了一锅野鸡,菌子,木耳,板栗混合鸡汤。最后又把猎到的五只鹌鹑也收拾干净串在了树枝上,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这个时间点,在许家庄附近的几个小山坡上,草甸子里,小树林里,背风的沟壑里,像这哥仨一样这么干的人可真不少,这种充满野趣的野餐在许家庄和附近几个村子里,每年的雪后,半大小子,年轻小伙子们之间都会举行,许向华,许向斌,许向勇几乎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手法不要太娴熟喽。
哥仨吃饱喝足后,把火煻弄灭埋好之后,把许向勇扣的几只野鸡和一些杂七杂八的野鸟,麻雀分了分,拎着回家。
家里的几个小毛孩子,瞧见许向华拎着一串野物回来,都开心的围了过来,嚷嚷着要吃肉,要吃鸡腿。被许刘氏赶小鸡崽似的给赶到了一边。
许刘氏满脸笑容的把许向华手里的野味接了过去,难得大方的舀了半碗混着榆树皮,红高梁磨的杂粮面,让田春梅给他做了碗酸菜拔鱼鱼吃。
至于那些野味,也只在当天晚上和第二天上午的野菜糊糊了见了些肉沫,肉沫估计能有三只小杂鸟的量就已经不错了,宰杀好的野鸡,只见了些炒鸡杂,肉则不见了踪影。
许向华现在这年纪,身板,再加上运动量大,肚子饿的也快,田春梅把拨鱼鱼做好端过来时,那喷香微酸的味道馋的许向华口水都快下来。
这拔鱼鱼还就是粗粮面做的好吃,许向华拿了个干净碗给娘仨倒出来些,剩下的拌了两大筷子辣椒酱,虽说没啥油水,但酸酸辣辣的也吃的喷香,大半碗下肚,后背,额头,鼻尖都热乎的冒出汗来了。刚吃完没多一会,东巷里的许向东和乔大凤提着二十个鸡蛋和一斤点心就进了大门。
许向东是专门来感谢许向华的,他今早刚起来,他三弟许向南便深一脚浅一脚,顶风冒雪踏着十来里山路到工地找他和二弟,把昨晚家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给他和二弟许向西说了一遍。
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俩人便赶紧请假回了村,许向西和村里的长辈去了薜家集,处理他和薜彩芹之间的事。许向东则带着媳妇来感谢儿子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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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向东一见着许向华,情绪便有些激动的拉着他的胳膊,连声说:“九哥,这次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弟弟这个小家可就要散了。”说着说着,眼泪都快下来。
许向华最怕的就是别人的眼泪,不管男的女的都一样。连忙给递了个手帕子过去,拍了拍许向东肩膀说道:“向东,别,快别这样,坐,先坐。这娃娃也是我侄儿子,我那能碰上了不管啊。”
许向东抹了一下眼晴说道:“九哥,还是要谢谢你,那可是狼,不是谁都敢去冒险的。啥也不说了,这大恩弟弟记心里了。”
“就是,狼剩他九伯,你这对狼剩可是救命的大恩呐,要不然我们俩口子……”乔大凤应合的说着说着,便想到了要不是许向华昨晚及时追上去,她就见不到孩子了,不由的声音哽咽的哭了起了。
一旁给这俩口子倒水的田春梅,赶紧把水放到这两口子旁边的桌子上,拉着乔大凤一起坐到了炕边,小声的安慰着。
许向华见这俩口子这情绪都有些激动,忙转移话题道:“呀!这是给我大侄起了个狼剩小名?”
许向东摸了下头,有点不好意思,腼腆的笑着说道:“是啊,九哥,这孩子有惊无险的经过了这一难,就取了这么个小名,好养活。”
“嗯,是这么个说头。向东,这几天大渠那咋样了?”
”还是老样子,不过快修到张家营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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