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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假装不懂的话——

　　　　算了，这好歹也算在合作期内，杜兆辉目无法纪，难道她也要听之任之？万一将来事发，别人还以为是她和杜兆辉合伙弄死了夏子毓呢！

　　　　夏晓兰很快给自己找到了借口。

　　　　杜兆辉似乎已经听傻了，搞得夏晓兰非常尴尬。

　　　　“我不是想干涉你做事，我是想事情最坏已经是这样了，我们何不假装没有发现夏子毓的异常，看看她和杜家人搅合在一起到底想干什么。”

　　　　“反过来迷惑住夏子毓。”

　　　　“不管是杜家哪一房在和她合作……”

　　　　“我觉得是二房的可能性更大，当然也说不好，没准儿是四姨太刘可盈呢，她能得宠那么多年，肯定心眼不小，可能是表面上仇视夏子毓，暗地里两个人早就有了默契。”

　　　　“喂，杜兆辉你是不是傻了？”

　　　　夏晓兰说什么，杜兆辉都只知道点头。

　　　　这天还能聊下去吗？

　　　　只能改天再聊。

　　　　夏晓兰走了，杜兆辉还反应迟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动静。

　　　　阿华有点担心他。

　　　　这不像是大少爷的风格啊。

　　　　大少爷是啥风格？

　　　　大少爷应该抓住每个和夏小姐相处的时间，就算聊完了正事，也该嬉皮笑脸邀请夏小姐吃饭。

　　　　夏小姐要实在不同意，大少爷会殷勤送夏小姐下楼。

　　　　能一直送到家就最好了，一路上还有独处的时间呢。

　　　　当然，这种机会并不常有，主要是夏小姐没那方面的心思，这里谈完正事，还有下一波正事在等着，她不喜欢把所有事都搅合在一起。

　　　　夏小姐，是根本不知道大少爷的心思。

　　　　还是知道了，人家压根儿不在意？

　　　　“大少爷，我这就叫人动手……”

　　　　反应迟缓的杜兆辉像一下被拧紧了发条：“你让人动什么手，你没听到她说的话吗？”

　　　　听是听到了。

　　　　可自己是拿的大少爷的工资，当然是替大少爷着想。

　　　　杜家那样的环境，斗争已经是你死我活，夏子毓那女人阿华一直没放松警惕，脱离掌控的人，除掉最好。

　　　　但看大少爷的表情，显然又不想弄死夏子毓了？

　　　　杜兆辉一脸梦幻，很想捧着脸痴痴笑，又为了面子强行忍住。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阿华老实摇头。

　　　　杜兆辉顿时嫌弃。

　　　　他很想高谈论阔给阿华分析一番，让阿华对他佩服。

　　　　可想了想，他还是紧紧闭着嘴巴。

　　　　那是一种高强度的，隐秘的，可持续的快乐，像电流一样跑过他的心脏，所以他才没有了嬉笑怒骂的机灵反应。

　　　　杜兆辉怕自己一开口，让多一个人知道他的感觉，他就会被迫从这种美妙的感觉中清醒了。

　　　　他看出来夏晓兰的迟疑和纠结，但最后夏晓兰还是把话说出口。

　　　　——夏晓兰在关心他！

　　　　——没错，夏晓兰在关心他，不是关心她的口碑，不是关心电子广场，就只是在关心他！

　　　　——他和夏晓兰还是简单的合作关系吗？不，不是这样，夏晓兰至少是把他从用完就扔的凯子，升级成了朋友。

　【第五卷：港岛之灿】1767：伤风败俗的玩意儿！（1更）

　　　　心情激荡了好半天，杜兆辉才吩咐阿华：

　　　　“就让夏子毓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麻痹她……如果不除掉她的话，事情是麻烦些，但也能更显出本少的本事，你说对不对？”

　　　　大少爷都做了决定，他还能说什么。

　　　　阿华认命点头，“您说得对。”

　　　　杜兆辉自己也挺奇怪，“夏子毓要是让人打听她不奇怪，打听汤市长夫人是什么意思？”

　　　　阿华仔细斟酌了一会儿，谨慎回答：“没准儿是将汤夫人当成是了夏小姐最大的靠山，夏子毓去偷渡去港的时间，夏小姐母亲还没有和汤市长结婚，夏子毓乍然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想歪。”

　　　　“嗯，你说的有道理，下个月给你加薪！”

　　　　嗯？？？！

　　　　加薪来的太突然了，阿华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说的话，明明大少爷自己也能想到，为啥突然给他加薪？

　　　　简直是胡乱找了个借口。

　　　　阿华懂了，加薪全看大少爷心情，此刻大少爷心情非常好啊！

　　　　“谢谢大少爷！”

　　　　阿华精神一震，还想着要不要继续分析一下，杜兆辉却冷笑：

　　　　“她以为谁都像她一样！”

　　　　杜兆辉交过的女朋友不少，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他送礼物别人哄他开心，他虽然没把那些女人放在心上，分了手也没说把她们踩在脚下。

　　　　也没人像夏子毓那么下贱，找妓女学床上功夫。

　　　　夏子毓离开内地的时候，还不晓得夏晓兰能做这样的生意，如今可能是听说了夏晓兰的现状，就以为夏晓兰也是靠男人。

　　　　或者，就是刘芬靠男人。

　　　　也不仅是夏子毓，就杜兆辉从小生活的环境，大部分女人都是靠男人。

　　　　所以，夏晓兰才不一样，太稀少了的东西，总有很多人惦记。

　　　　“夏子毓证实了这件事，又能做什么呢？”

　　　　杜兆辉在琢磨这个。

　　　　……

　　　　“红霞，这真能行啊？”

　　　　王金桂咽了唾沫。

　　　　她就没干过这种事，紧张的要命。

　　　　夏红霞其实也没干过，同样很紧张。

　　　　但她没得选！

　　　　既不敢和夏晓兰作对，又舍不得夏晓兰给她的承诺，夏红霞是铁了心要干这一票。

　　　　“不行也要行，你知不知道我二婶……不对，人家不是我二婶了，晓兰姐她妈再婚了，嫁给了啥样的人，你想破脑袋都猜不到！”

　　　　夏红霞的心咚咚跳。

　　　　她叫起“晓兰姐”来也顺口了，脸皮厚的人都有这好处，转换心态毫无压力。

　　　　反正她以前能跟在夏子毓后面当打手当跟班，现在不过是换了一个堂姐跟，有啥不行？

　　　　夏红霞很快说服了自己。

　　　　她叫“晓兰姐”的时候，夏晓兰是表情不太好，到底也没让她不行叫啊！

　　　　王金桂咯咯笑：“还能嫁谁，嫁给上回瞧见那服装店老板了？我看那老板年纪不大，还不到30岁吧，愿意娶她不，呜——”

　　　　王金桂话还没说完，就被夏红霞死死捂住嘴巴。

　　　　夏红霞害怕，她不知道背后说的坏话，夏晓兰是不是也能知道，真是太邪门了。

　　　　“我偷偷告诉你，你不许尖叫，不许告诉我爸，也不许动歪脑筋，要不然我会被你害死。”

　　　　王金桂连气都喘不过来，哪有不答应的，拼命点头。

　　　　夏红霞声音压得更低了。

　　　　“什么服装店老板，她再婚嫁给了鹏城市长，鹏城市长你晓得不？伸出一个手指头，也摁死我们了！”

　　　　夏红霞现在是最怕夏晓兰，最服刘芬。

　　　　刘芬真是太牛逼了！

　　　　真是她偶像。

　　　　夏红霞听完了就不想再和房东侄子再见面。

　　　　所以夏子毓才鬼鬼祟祟的让人打听刘芬……

　　　　王金桂脸憋得通红，根本不相信夏红霞说的话，夏红霞似乎怕一个炸弹把王金桂炸不死，又给她加了第二个：“你猜夏子毓为啥在港岛发达了？我就猜她是找了个厉害的男人，结果也是真厉害，她找了琤荣集团的董事长，就是杜兆辉他爸，给人家当了小老婆，哈哈哈哈！”

　　　　小老婆！

　　　　夏红霞简直要笑死。

　　　　夏子毓那么高傲的人，刚考上大学的时候，全家，全村都把她当金凤凰，夏子毓自己也是金凤凰做派，结果这个金凤凰跑到港岛给有钱人当小老婆？

　　　　夏红霞一直害怕让人知道她被卖到小发廊的事，因为太丢人了！

　　　　伤风败俗的程度，同夏晓兰和二流子滚草垛子差不多……哦，那是假的。

　　　　结果夏子毓跑去港岛给老男人当小老婆，夏红霞一下子有底了。

　　　　就算小发廊的事被人知道了，她也不是夏家，不是大河村最丢人的。

　　　　夏子毓才是！

　　　　夏红霞做梦都想嫁有权有钱的，年纪大也没关系，她现在还是这想法。

　　　　但她不给人当小老婆。

　　　　小老婆是啥玩意儿，乡下那些年纪大的人讲过，没解放前地主就会找小老婆。

　　　　小老婆是伺候地主，还要伺候地主婆的。

　　　　夏红霞以前总是和夏晓兰掐，就是她喜欢占先，喜欢多拿多吃，让她当大老婆收拾其他女人，她浑身都是劲儿，让她给人当小老婆被收拾那是万万不行。

　　　　所以夏子毓去给有钱老男人当小老婆，夏红霞特别瞧不起对方。

　　　　对夏子毓的崇拜原本也不剩几分，现在更全是鄙视！

　　　　她自己傻乐，王金桂差点被她捂死，好不容易挣脱，王金桂也大喘气：

　　　　“你说真的？给杜兆辉他爸当小老婆了？她比杜兆辉年纪还小吧，白捡这么大个儿子——”

　　　　“这是重点啊？重点是杜兆辉他爸有好几个小老婆，夏子毓是第五个！杜兆辉是大老婆生的，其他小老婆全部有儿有女。”

　　　　王金桂眼珠子乱转。

　　　　杜家多有钱啊！

　　　　以前就是杜兆辉养着夏大军，夏大军又养着全家，一家人过得多舒服。

　　　　那杜兆辉他爸，岂不是更有钱？

　　　　反正当小老婆丢人的又不是红霞，杜兆辉他爸养着夏子毓，夏子毓指缝里随便漏点，也够她们全家吃喝不愁了，那还卖啥盒饭……王金桂越想越美，知母莫过女，夏红霞就知道她妈又想远了：

　　　　“妈，你也别犯傻，夏子毓连亲爹妈都丢下的人，才不会照管我们。再说了，你难道不怕——”

　　　　夏红霞没说完，手指对着天指了指。

　　　　王金桂顿时像被戳破了皮球，一肚子歪主意都吓没了。

　　　　她没忘啊。

　　　　——夏子毓给杜兆辉他爸当小老婆，她的前妯娌刘芬可是嫁了鹏城市长。

　【第五卷：港岛之灿】1768：顺藤摸瓜（2更）

　　　　“……这都啥命啊！”

　　　　王金桂喃喃自语，很是不能接受。

　　　　老戏文里都不敢这么演，头婚嫁农夫，二婚嫁大官，凭啥啊，这天下还有没有讲道理的地方了！

　　　　难道她也该把夏红兵甩了？

　　　　但她又不敢跑到刘芬面前去质问。

　　　　就是大河村的村长，以前都能管的王金桂服服帖帖，村长再往上是乡长，是县长，再往上才是市长。

　　　　王金桂从来没想过有机会和这么大的领导打交道，她没经验，她怂，她想不出鹏城市长到底有多厉害，反正就是她惹不起的存在。

　　　　王金桂都不敢问帮夏晓兰有啥好处，她只要想到刘芬嫁给了市长，而她和刘芬以前的龌龊，自己就吓坏了，夏红霞把事情告诉她的当晚，王金桂就发起了烧。

　　　　第二天要出摊，王金桂瘫在床上爬不起来。

　　　　夏红霞气得磨牙。

　　　　“行行行，你在家躺着，我自己去！”

　　　　夏红霞摆摊都心不在焉，就等别人来找她，看谁都像是夏子毓派来的人。

　　　　她还以为不会有人来了，快收摊的时候，又听到那个声音：

　　　　“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啊！

　　　　固定门面，经营许可证，夏晓兰答应过她的东西，在冲着她招手！

　　　　夏晓兰还说了，如果对方给她钱收买她，让她随便要！

　　　　夏红霞十分不客气：

　　　　“我想好了，你上回给的钱太少了，我子毓姐咋可能是那么小气的人，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她最疼我了……你给我加钱，要不我不信你！”

　　　　夏红霞脸上有油腻的贪婪。

　　　　送话的人心想果然是如此。

　　　　“你想要更多钱当然可以，但你有什么价值？我要刘芬离开大河村后的所有资料，你能知道？”

　　　　能从夏红霞身上得到多少东西，本来也没把握。

　　　　只不过是看这家人蠢，比较好撬开口。

　　　　夏红霞照着夏晓兰的说法：“你把钱给够，想知道啥我都告诉你，没钱我就啥都不晓得，你肯定是骗子！要不，你就让子毓姐亲自来和我讲。”

　　　　夏红霞胡搅蛮缠，要不是旁边还有别人，这人真想揍她。

　　　　不过还是扔了个信封给夏红霞，比上回的更厚！

　　　　夏红霞果然有问必答，一些事是她本来就知道的，一些事是夏晓兰告诉她的。

　　　　这人问的也奇怪。

　　　　“刘芬和夏大军，到底是谁提的离婚，你把当时的情况再详细讲一遍？”

　　　　“她带着夏晓兰离开夏家后，一次都没回去过？”

　　　　“她是怎么……”

　　　　乱七八糟的，问了一大堆，差点把夏红霞的汗都问出来了。

　　　　“她和从前，是不是判若两人？”

　　　　这个夏红霞不用人教，自己就能回答。

　　　　“完全就是两个人，从前骂不还口，上回骂她几句，把我们都送派出所，关了好久才放出来。”

　　　　这事儿夏红霞印象深刻，因为不是夏晓兰告诉她的，而是她亲身经历的。

　　　　不过这个人还问了好多刘芬如何做生意的事，夏红霞自己都不清楚，就按照夏晓兰教的在糊弄。

　　　　“就是离开夏家后，听说她自己卖油渣，又卖服装，特别是卖服装赚了好多钱！”

　　　　靠卖油渣也能赚钱，在乡下的时候谁能想到？

　　　　夏红霞也是到了鹏城才晓得，啥小本生意都有人做，好像都能赚到钱，也就赚多赚少的差别。可在老家的时候，谁也想不到，大家都只知道老老实实种地，就像所有人的眼睛都被黄泥巴糊住了。

　　　　刘芬卖油渣都是离开夏家之后的事了，那是不想办法赚钱才没办法吧。

　　　　真正奇怪的还是大伯家，偷偷在县城开小吃店。

　　　　夏红霞脑容量就那么大，这怪异一闪而过，她也没深究。

　　　　问话的人总算心满意足走了。

　　　　夏红霞打开信封，里面全是港币，足足有一万块。

　　　　“这么大方……杜家真有钱啊！”

　　　　随随便便说几句话，就有一万港币，就夏子毓那小气抠门的样子，都舍得花这钱，说明现在是真不缺钱了。

　　　　夏子毓能给人1万，自己肯定有10万，有100万……会不会有1000万？

　　　　夏红霞不敢细想，想多了容易让她犯错误。

　　　　钱真是个好东西啊，有钱能办好多事。

　　　　但有钱也要有命花。

　　　　她还要在鹏城讨生活，咋敢得罪市长大人。

　　　　还有夏晓兰那个天魔煞星，都是她惹不起的存在。

　　　　夏红霞那有限的脑容量把事情整不明白。

　　　　“在港岛给人当小老婆，丢脸是丢脸，起码有花不完的钱，干啥要回来找事啊？”

　　　　不回来，夏晓兰也不会去港岛抓人呀。

　　　　夏红霞以前觉得夏子毓特别聪明，现在一想，还没她聪明。

　　　　夏子毓都能考上大学，她当初上学时要能认真一点，没准儿也能考上华清或者京大呢！

　　　　……

　　　　夏红霞配合了对方。

　　　　那人也是跑了三四趟，夏红霞才松口。

　　　　人就是这样，轻易得来的消息总会质疑，花了点心思打听到的，就比较有价值了。

　　　　除了在鹏城的，还有了跑回豫南去打听。

　　　　这人浑然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夏晓兰就等着他满载而归，辛苦打听来的消息，总要汇报给上面的人啊。

　　　　上面的人是谁？

　　　　顺藤摸瓜，就能知道是谁在和夏子毓合作。

　　　　夏晓兰在耐心等待。

　　　　葛剑很快有了回话：

　　　　“……是叶小琼。”

　　　　是叶小琼。

　　　　夏晓兰居然不是特别意外。

　　　　叶小琼呆在鹏城，果然不仅是为了报复袁翰。

　　　　要报复袁翰有很多方法，叶小琼选了最解气，却也是最复杂的一种！

　　　　“他们觉得这样，就能吸引我大部分注意力，不管叶小琼在鹏城做什么，我都会以为是因为袁翰。”

　　　　也的确是如此。

　　　　就算叶小琼要调查她，调查周家，那都是正常的。

　　　　顺理成章，就查出了夏子毓的身份。

　　　　然后叶小琼告诉了杜兆基，杜家二房好好利用了这个消息让夏子毓倒戈，那夏子毓就是和杜家二房达成了同盟呗，挺聪明的选择！

　　　　但还有一件事说不通，夏子毓离开内地的时候，不知道她妈嫁给了汤宏恩，乍然得知消息很震惊，想确认下是不是真的……这倒是正常人的做事手段。

　　　　可需要调查的那么细致吗？

　　　　鹏城知道她妈嫁给老汤的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别人查不到，夏子毓和杜家二房联手了，还能不知道？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啊！

　【第五卷：港岛之灿】1769：宠妻狂魔（3更）

　　　　“没事儿，让她把消息传回去。”

　　　　只有自己查到的消息，才有可信度。

　　　　夏晓兰也想知道夏子毓下一步想做啥。

　　　　“幸好你让人一直盯着夏红兵一家。”

　　　　最后这话就是对葛剑说的。

　　　　应金川是个佛系大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