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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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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聿峥眉目不动,也依旧是那个速度,“当初的计划里,没有顾吻安这个角色,除了你,所有当年相争的家族都没有后代,她是个例外?”
    想一想也知道,宫池奕现在动谁都不可能对顾吻安怎么样。
    他看着窗外,神思很沉,只淡淡的一句:“我当初娶她,不是因为她姓顾。”
    就算当初第一步就是清理顾家,但他还没到要靠近女人来办事的地步。
    聿峥冷眉微挑,不置可否。
    待车子停在酒店外,宫池奕斟酌之后看了他,“调一批人去伦敦。”
    聿峥神色淡淡的,“老爷子既然能来这儿,那就说明不会背着你做手脚,急什么?”
    话虽这么说,但事还是要去办的。
    随着宫池奕脚步迈向酒店房间,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沉。
    进了门,看到她浅笑着看过来,他就站在门口盯着她,猎豹般的利眸,隐隐带着压抑。
    吻安起身之后脚步顿了顿,觉察了他的不对劲。
    走过去还是笑着挽了他的胳膊,“怎么了?……你饿不饿?”
    她的手被他拿掉,又像拷问一般转身将她定在墙上,薄唇微冷,“去哪了?”
    原来是因为刚刚的事,吻安再一次扬起浅笑,“电话里都说了,我刚刚在浴室啊,你闻闻!”
    说着还把浴后香香软软的身体凑上前,让他闻闻身上清爽的沐浴露。
    宫池奕紧盯着她一双清澈的眸子,似是要辨别她有没有隐瞒。
    目光低垂,“房间里来过人?”
    吻安看着他这副极度谨慎的样子,有些不解,也有些来脾气了,“我都饿了,你能不能先把这些问题放到后边,我知道你担心我,但酒店里里外外都有安保,我能有什么事?大惊小怪。”
    她说完就要走开,被他握了手臂按在墙上,深深暗暗的眸子盯了她好一会儿,“大惊小怪?”
    意识到他的紧张和怪异,因为她的态度,他也开始沉了脸,吻安终是闭了闭目,回答:“你是说之前来的服务员么?”
    话说完,她才淡然看了他,“回答完了,行了么?”
    望着她淡下去的眸子,宫池奕握着她的力度反而紧了紧,在她将要离开时不由分说的吻下去。
    吻安愣了会儿,自然是要躲的。
    手刚抬起来却被他稳稳擒住,压到头顶,另一手勾着她整个身体吻得深彻。
    纠缠的吻越是热烈,他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到最后呼吸粗沉也依旧不肯放开她,只是薄唇栖在她耳际。
    “我怕你有半点闪失,你明白么?”他低低哑哑的嗓音,显得很压抑。
    刚穿好的浴袍已经被他扯得酥胸半露,她也没动,只是听着他的话,半晌才闭着眼靠着他,“这么怕找不到我?”
    他松开她,低眉,薄唇微碰,“怕。”
    吻安这才略微深呼吸,“只要你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不会那么矫情,动不动就玩消失。”看了他,“你也别一惊一乍的。”
    对不起她的事?
    宫池奕低垂的眸子几不可闻的眯了一瞬,她这只是无端随口的话?
    可他也点了头,“好。”
    吻安抬手,略微倨冷的勾着他的脖子,“把我的衣服穿好,我饿了,要吃饭。”
    男人视线放在她袒露的一片白皙上,俯首吻了吻,在她又要变脸时帮她理了睡袍,唇畔柔和,“想吃什么?”
    她略微撇过脸想了会儿,没说上来。
    男人薄唇淡淡的勾了一下,“我做主?”
    晚餐还算和谐,那个小插曲就算这么过去了。
    吻安也看了他,“你刚刚那么着急,难道是怕你爸把我绑了?”
    宫池奕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算是默认?吻安蹙起眉。
    “古瑛的事都过去了,你爸总不至于再把我当做祸害,还是你们父子关系怪异,深仇大恨到非要对我怎么样?”她侧过脸,微挑眉。
    有些事太复杂,他这会儿说不清,只看了她,“以后不准关机,去哪儿必须让我找到。”
    她抿了抿唇,点了一下头,浅笑,“知道了。”
    也许是被他宠惯了,吻安还真不习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掺杂任何怪异的气氛。
    所以晚餐之后,她主动走到他身边,“我现在好歹也是封了爵的,权不重但是位高,你以后再凶我,我直接下令把你判刑!”
    宫池奕目光从屏幕上收回,心情恢复了不少,薄唇几不可闻的勾了。
    他身形高大,手臂一揽,轻易把她抱到了腿上,冷魅侧目:“打算怎么判刑?”
    她故作肃穆,下巴微微扬着,“犯人都有牢,你倒也不用,那就……短了判一周不准见面,长了呢就一年不准开荤!”
    男人眉峰一挑,“这么狠?……那我是不是要现在开始多吃荤的?”
    吻安瞥了他一眼,因为不舒服,找了个自己还觉得满意的姿势,淡淡的一句:“你看你的文件,看完早休息,明天不是还有事么?”
    宫池奕低低的“嗯”了一声,也“好意”的提醒她,“可你现在的姿势太危险,我很难把持住。”
    薄唇几乎贴到她脸颊上,暧昧至极。
    吻安皱眉,她跨坐在他身上,很自在,的确失望了考虑他的感受。
    柔唇微抿,淡淡的目光,又故作严肃,“谁让你抱我上来了,撒手!”
    可她肃穆的话音落下,紧接着就是低低的惊呼。
    他不但没把她放下,反而抱起来直接扔到床上,欺身而上将她压进床褥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吻安皱眉,他昨晚就把人家酒店准备的TT都用完了,还想怎样?
    男人似是看穿了她蹙着眉的思虑,薄唇覆下,沉声在唇畔溢出,“换新了。”
    而且还十分有眼力劲儿的放了两盒……
    “我们也换换?”吻安阖眸轻喘,耳边被他的呼吸占据,一片滚烫。
    她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猛然转了位置,看她脸颊猝然绯红,男人薄唇微微勾起成就感。
    有些人明明很正经、很绅士,偏偏也很能扯下脸皮极度的挖掘着他的创造力。
    吻安实在陪不住,到最后,在他毫无节制里,只觉得自己已经半梦半醒。
    在荣京逗留了整整五个工作日,除了她封爵那天去的久,宫池奕也只是过去露个面,没一会儿就会回来,带着她到处逛逛。
    荣京是个好地方,只是四月的天,要比仓城冷一些,到周末甚至开始下雨。
    她不喜欢下雨天,所以宫池奕二话不说,牵着她回了仓城。
    仓城艳阳高照,但气温不高,很舒服的温度。
    也是这样的好天气,吻安接到了一样能她心情转好的电话。
    “哪天的航班?”吻安浅笑着靠在延伸露天的阳台。
    北云晚语调里有着笑意,但情绪并不是很高,“不用接我,我就是回去拿点东西,跟你说说话,待不了几天。”
    吻安皱了皱眉,但能待几天也是好的。
    “忙么?”北云晚问。
    她摇头,又微挑眉,“还好,我听了你的建议,最近会忙顾启东遗产的事。”
    北云晚笑了笑,“本来就该是你的,凭什么便宜梁冰那个婊?尤其她现在肚子里空着,连个理由都没有凭哪一点也说不过去。”
    说到这里,北云晚也提到了吻安的孩子。
    吻安表情落了落,因为这事她还没告诉晚晚,也只会笑了笑,“等你回来再说吧!”
    北云晚笑:“好,我买了不少小东西给她备着!”
    她只是笑而不语。
    那些天宫池奕也是很忙的,好像古瑛的事过去之后他就挺忙,但是陪她的时间也尽量在挤。
    她下去用早餐时,他早已起床,估计电话都打了好多个,但她下去电话就收线了。
    原本用早餐的时间也不久,但他的电话响了两个,每一个他都顺手挂了,只有第三个接了起来。
    “爸。”一手接电话,另一手的餐具并没放下。
    吻安看了看他。
    神色略微凝重,说的话不多,可她听出来个大概。
    等他放下电话,问:“最近要回去一趟?”
    宫池奕抬眼看过来,薄唇温和,“嗯。”
    吻安笑了笑,“带我么?我跟你爸的关系,总不能一直这样。”
    跟他们家里人也谁都不亲,只有跟宫池鸢和四少说过几句话,他大哥从来没露过脸,他二哥的印象也快没了。
    着实不像一家人。
    可她刚问完,宫池奕却放下餐具,走到她身边,“这次暂且先不带你,我回去办点事。”
    她微皱眉,听起来有些严重。
    “办什么事?”她仰脸。
    以前没接触他的时候,总是听说宫池家几个少爷明争暗斗,所以老爷子迟迟不把手里的权力下放。
    但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也没觉得他怎么对付家里的兄弟,他那双腿也不是因为家里内斗而造成,传闻神华了而已。
    宫池奕薄唇微抿,一手握了她,并没隐瞒,道:“回去处理家族企业继承问题。”
    很显然,这就是一件大事。
    对四家族之首的宫池家,这是最大的一件了。
    吻安看着他,“我知道,如果不是娶了我,你爸应该早一点就把权力给你了,你现在回去……?”
    在她看来也没可能拿到手才对。
    男人薄唇微动,“不会太久,处理完就回来,也不是多大的事。”
    俨然,他已经是胜券在握,回去也不过是去要个结果?
    她是又疑问的,到最后也没忍住在,在他出门前,帮她弄了弄衣领,看了他,“不会有什么事的,对吗?”
    但是他上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宫池枭,一个三十多岁为人阴淡的宫池胤,这权力怎么就能直接到他手里?
    宫池奕薄唇微微俯低,“不会,还有几天才过去,这就开始担心了?”
    她笑了笑。
    没办法,最近经历的事有点多。
    看着他的车子离开香堤岸,吻安才回到楼上,拿了手机斟酌了会儿,给梁冰拨过去。
    语调温淡,“不是说谈么?地点你定。”
    挂了电话,她开始换衣服,不紧不慢。
    她在想,其实但凡她能放下身段,跟郁景庭多说几句,解决一个梁冰着实不是什么问题,可是她也不想靠郁景庭。
    出去时,她开了宫池奕给她送的新车,一路上心情还可以。
    梁冰依旧穿得严实,但宫池奕的人给她全身造成的皮外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手套换了浅色丝质。
    吻安进去几乎是冲着那副黑框墨镜找过去的。
    在梁冰对面坐下,优雅的拂了裙摆,“说吧,你所谓的秘密。”
    在荣京那天,的确是吻安自己关机的,因为她见了梁冰。
    梁冰就是这么跟她说的,要跟她说所谓的秘密。
    “你跟宫池奕这么近,难道也发现不了他最近的反常?”梁冰嘴角挂着似笑非笑。
    吻安低眉搅弄咖啡,语调浅淡,“不必跟我拐弯抹角,我不喜欢。”
    梁冰笑了笑,“那我直接告诉你吧,宫池奕当初接近你,甚至娶你,都是他的图谋,也会是他阴谋的一小部分,他最近应该快成了,你的价值也快没了。”
    这种鬼话,吻安自然不会信。
    柔唇惊艳的勾了勾,“梁小姐,挑拨离间这种事太低级。”
    现在谁还不知道她是宫池奕的软肋,梁冰和古瑛被宫池奕弄得这么惨,想反咬一口很正常。
    这是这咬得……也真是不够水准。
    梁冰却笑了,“我之前也一无所知,干爹从来没告诉过我这些。”
    然后看了她,“你知道古瑛是谁么?”
    吻安说“顾启东”的时候,梁冰笑着摇头,“你爸是顾启东,古瑛是他的老友,也是他隐姓埋名用的遮蔽,我见过古瑛。”
    吻安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她从不知道古瑛真有其人。
    梁冰略微凑近她,声音压低,“四大家族宫池家,当初和你们家、古家斗得不可开交,你不知道吧?”
    这些都是古瑛亲口跟梁冰讲。
    “可惜,顾、古两家都太弱,斗不过人家,你爸聪明,利用了你妈妈的感情,用皇家作护盾位列四大家族了,后来又为了稳固,极力扶持旧派,甚至想进入内阁,这些事,你就知道了吧?你爸不爱你妈,她就是干爹的棋子……”
    “他爱你?”吻安冷然一眼,显然不想听这些废话。
    梁冰挑眉,转了话题:“古家就没那么好运了,古瑛勉强活了下来,这么多年不问世事的苟活着,活得没了意义。”
    吻安听得倒也没见什么意义。
    道:“如果你是来跟我说废话,我想我可以做几件比较有意义的事。”
    “急什么?”梁冰笑着,“我张口就说宫池奕如何城府难测,你只觉得是挑拨,自然要让你明白这些事的。”
    继而,道:“古瑛沉寂了很多年,几乎不问世事了,可干爹极力想找到无际之城的举动把自己暴露了,接下来发生那么多的事,直到他丧命,古瑛仅剩的人力都支配给了我,当初聿峥出事,余杨受伤,北云晚也出事,都是我做的。”
    梁冰说得轻描淡写,“干爹走了,我就算死,也要宫池奕不好受,让你去给你爸陪葬。可惜……宫池奕太谨慎,寸步不离你,直到把古瑛吸引过来。”
    吻安知道她说的这一切,也完全能和那段时间吻合,她流产前一天凌晨,宫池奕就离开香堤岸,是找真正的古瑛去了吧?
    “你爸爸是宫池奕杀的,你很清楚,那么我再告诉你,古瑛也是宫池奕杀的,你能想到什么?”梁冰看着她几不可闻皱着的眉,“他想方设法折腾了这么久,终于把干爹弄死,又想方设法把古瑛囚成困兽,接连两人,他弄得悄无声息。”
    至少,外界根本不知道死了两个人,因为他们也不关心几十年前争夺四大家族位置的人如何死掉。
    吻安扯了扯嘴角,并不去多想,“所以呢?”
    所以?
    梁冰有些好笑,“我以为你很聪明。”
    吻安放下咖啡,低眉看了腕表,抬眸,“我是聪明,所以你要告诉我几十年的争斗还延续到今天?”
    显然也没有任何意义,四大家族早就定位了。
    梁冰皱起眉,看着她的轻快,“顾吻安,你就没发现么?除了宫池家,古家现在死绝了,你顾家也只剩你一个女人,还被宫池奕困得牢牢的?非要我说到宫池奕从一开始做的一切,靠近你、追求你都是为了引出你爸,弄死你爸引出古瑛,把两家清理干净,好让宫池家后顾无忧,你才听得懂?”
    吻安柔唇微抿,片刻,笑了笑。
    看着梁冰,眼尾微微侧向窗外,语调清雅,“听起来,梁小姐真是为我着想,给我指明敌人?”
    然后转过头来,略微讥诮,“怕我夺得你分文不剩,对我示好么?”
    梁冰愣了愣,没想到她对宫池奕这么坚定,也没想她心理防线这么硬。
    冷然笑了一下,“你可以不信我,终有一天你会尝到恶果,我的确也巴不得弄死你,去威胁宫池奕,但在此之前,必须把账清了,我的孩子是你亲手杀了的。”
    吻安手里的杯子紧了紧,又觉得好笑,“真是巧,我怎么流产的你最清楚。”
    说完话,她已经从座位起身。
    坐在车里,她没启动,就安静的坐着。
    理着那些话。
    梁冰说得很清楚,可她脑子里却有些乱。
    妈妈当年出事是旧派所谓,那么后来顾家再出事、直到爷爷去世呢?
    她不信梁冰的话,去了省图书馆,在古旧的报纸堆里翻了许久。
    在她记忆力,仓城从来没有古家。
    可报纸上的确能寻到蛛丝马迹,也只是蛛丝马迹,她便不再看了。
    回到香堤岸,她像以往一样坐在窗户边看书。
    也许是出神了,没留意到他的车声,回神时他已经从身后拥了她,“还以为你睡着了。”
    低低的嗓音就在耳边,和以往一样的温存。
    她放下书,淡淡的笑,“回来这么早?”
    最近都回来得早,好像真的怕她无聊,又或者怕她跑了?
    这让他想到荣京那晚,他过分的紧张。
    “事情不多。”他低低的俯身,薄唇若即若离,抬手别好她的发。
    只是指尖留恋着握着她的脸,薄唇也从蜻蜓点水成了结结实实的吻,手臂稳稳勾着她纤腰。
    旁边刚放下的书被碰掉了地上。
    吻安皱了一下眉,他却不让分神,干脆将她抱起来放到了书桌上。
    亲吻停了片刻,男人低眉凝着她,“等我从伦敦回来就办婚礼,嗯?”
    她微微仰脸,被吻得脑子有些浑噩,轻轻眯着眼,“你很急?”
    他吻下来,很专注,舌尖缱绻深入,转而嗓音呢喃,“怕你跑了。”
    吻安闭着眼,笑了笑。
    他已经撤掉领带,解着衬衫纽扣,反手褪去衣裳,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她越是好笑,都该吃腻了,他却每每乐此不疲,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对她做什么?
    “唔……你吃药了么?”美眸费力的睁开一条缝。
    男人低低的笑自喉咙溢出,“冲锋陷阵了才问?”然后吻着她给了肯定答案,让她放了心。
    好一顿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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