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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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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眸看了他,略微抿唇,“……我不太想。”
宫池奕脸色略微的变化,很微妙,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为什么?”他问。
吻安想了想,她也说不上来,是怕还是单纯的不想?
她的沉默,让男人的吻来得猛了许多,一手扣着她的脑袋,强势的男性气息长驱直入。
“宫……”吻安想说话,被他一手按进怀里,唇畔吮咬着她,粗重的呼吸缓和几分。
薄唇不离,望着她,“不着急。”
这前后的表现有些怪,所以吻安皱了皱眉,“你……”
他已然略微弯唇,轻轻啄着她唇畔的香甜,“知道,要老老实实把你追到才可以?”
她笑了笑,倒也不是。
但没否认。
仰脸看了他,“你的外套又废了一件。”
男人佯装不悦,“幸灾乐祸!”却又一副财大气粗,“你要是喜欢这样,一天废一件也是供得起的。”
他抱着她往回走,淡淡的风里隐约还能听到她的轻笑,“然后让人说我败家,再没人敢去,最后还是只能便宜你?……”
晚餐后,吻安又去看书。
电话是宫池奕帮忙接的,然后才递给她,天衢第一学府来电。
听着她把电话讲完,宫池奕给她倒了温水递过去,“月底就开始上课,吃得消么?”
吻安放下手机,“到月底我都等不及了。”
但白嫂坚持让她调养一个月,跟坐月子没什么两样,她也没争。
“我最近不拍电影,但是除了讲座,圈里能出席的一些活动,想去的都要去。”然后看他,“可以么?”
宫池奕凑过去要了一个吻,然后才勉为其难的“嗯”了一声,“只能我负责接送。”
她只笑,“好。”
去学院做第一节讲座的时候是下午的课程。
宫池奕原本在公司,特意回来把她送过去,车子停在门口,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送你进去?”他略微透着担忧。
她像被服装施了法术,穿了一身玫红和梨白主打的职业装,蹬着精致的高跟鞋,连身上那股子的气势也是变了的。
很应景,抬手撩了长发,眉眼微微弯着,“怕我受不了学生们的白眼?还是受不了他们谩骂?”
网络上那些仗着不实名而疯狂咬了她一通的人,她都能忍,又怎么会害怕坐在下边的一群学生?
然后看了他,很认真,“我是顾吻安,不是那个顾家千金了。”
就如她也没有曾经人们嘴里那么乖巧,她也真的不娇弱。
宫池奕勉强弯了嘴角,眸底淡淡的心疼,“傍晚我来接你。”
习惯了要亲,她躲了,“校门口!”然后冲他摆摆手,已经进去了。
学府占地很广,她走过去也要十几分钟,一路上收了不少注目礼,一概不曾理会,不论是欣赏的,还是好奇的。
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讲座,但一定是讲过当中最艰难的一次。
可她依旧是自信、坦然,偶尔给予一抹浅笑。
不知是讲到了哪个衬托要素,要学生们自由提问和发挥想象力去补充。
课堂里总有那么几个胆子大的,叛逆的,跋扈的,口无遮拦的,就像当年喜欢飙车的顾吻安那样的放肆。
有人问她:“顾老师,我们见过你抽烟的视频和照片,而且还是当初你考试的片段,烟圈能衬托人物的妖娆?还是风尘呢,我们不太明白,你讲讲呗。”
妖娆么?
有人说过妖娆的顾吻安是世间尤物,让她从事演员,而不是导演,一定会红得发紫。
风尘么?
是不是从这次的风波看出来的,她和郁景庭厮混?她随便堕胎?
对此,吻安淡淡的笑着。
看到再有人举手,她也让人起来了。
“顾老师,是不是姿势也很重要?但是你在这方面应该没做好,因为现在距离你当初大学考试的视频应该很久了,可是姿势好像没怎么变呀。”
她忘了当年考试的姿势,但还记得梁冰让人爆出来的,哦不对,让人P出来的,她和郁景庭的缠绵照的姿势。
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甚至捂嘴偷笑。
带着淡淡的讥讽,也许觉得问得好,也许是等着看她愤而离场。
吻安从讲台中央,挪了两步离开讲桌,整个人都让学生看得清楚。
眼尾风情的痣带着淡淡的笑意,“问的挺好。”
她说,“你们知道,一个影视圈的人,在什么地方能最快成长么?”
她精致漂亮的脸上依旧挂着淡笑,“一部又一部的作品练手?还是潜规则里?饭局上?”
吻安挑眉,“都不是。”她说:“是镜头和千万张嘴。”
然后她笑了笑,“但是不能否认,我的开头没走好,所以你们不用去学习和研究……”
她的话没说完,已经有人举手站起来问:“那意思就是你成长足够了?”
“都老了,谈什么成长啊,没劲!”
有人不大不小的声音,不满于她没有正面回答丑闻里的尴尬和年少的恣意。
吻安看着他们,忽然问:“这里,二十二岁以上的,举个手。”
整场安静了会儿。
然后几乎都举手了。
吻安这才淡淡的道:“我今年实岁二十一。”问:“老么?”
……学生有人翻了翻白眼,嘴皮子动了动。
她又问:“你们有人在二十一岁站在国内排行第一的影视学府做讲座么?”
……没人吭声。
然后她笑了笑,“还好,我忘了最优秀新人导演的奖杯长什么样,不然还得忍不住说下去。”
有人不禁笑了她的黑幽默。
而她已经正了脸色,“我只是想说,你们跟别人的不同,在于你们做的是学问,不只是摆弄镜头和舆论,真人站在这里,也要听从虚无的舆论来和她谈,是不是多此一举?”
他们都以为,顾吻安既然怂了,偷偷引产,人也就那样。就算被攻击了,也不可能丢下她好容易站在讲台上的尊严。
但她没有,该回击的没留情,也一直挂着笑。
后来的学生问:“听说您大一第一次考试,用了独创的的新拍摄构图……”
从你,到您,又何尝不是一种成功。
…。
下课时没有人主动热情的跟她告别,但也没有任何人不善的鄙夷,她淡笑着率先走出教室,还能隐约听到里边的学生夸张的吐出一口气:“好酷!”
以前她飙车也有人这么说她,好酷。
但吻安笑了笑,本来还想为人师表老老实实,结果还是没忍住,笑意却真实了许多。
然,校门口,她看到了并不想见的人。
刚刚好起来一些的心情直线坠崖。
想起了上一次类似的场景,但那时候,她对郁景庭,除了不喜欢,并没有真真实实的讨厌。
“我跟郁先生,应该没什么好谈的。”她被拦住路,也没有看他,只低头看了时间。
郁景庭还记得第一次在仓城跟她见面。
在酒店门口,她一席妖娆红裙,那时候的顾吻安全身都是刺,说话锋利不留余地。
而现在,她依旧带刺,只是这刺不是锋利,更是清冷。
“我来,是跟你谈谈他遗产的问题。”郁景庭淡淡的语调,目光低落在她脸上。
好像她从来不喜欢化妆,皮肤极好,只是一个月不见,显得有些憔悴,不是她的淡笑和清冷能掩饰的憔悴。
吻安看了他,柔唇轻扯,“郁先生如果不识字,回去好好翻字典,我不想重复,他的东西我不稀罕!”
面对这样的她,郁景庭不急不躁,“梁冰当初因为身孕才继承了财产,现在情况不一样。……只有你能做主,就算我不找你,律师团一样会找你。”
所以被一群人缠着,不如被一个他缠着?
吻安讽刺的笑着,“非要把他肮脏的财产塞给我是么?然后呢,再趁机找着我贪财还是什么继续造势?”
郁景庭薄唇微抿,眉头几不可闻的薄郁,“关于绯闻造势,并非我本意……”
“可你任人为之!”她终究是蹙了眉。
“郁景庭,你可以对我当初的请求置之不理,可是为什么事后还要装好人!”她对他行为是极度愤怒。
说不清的理由,就像她说不清为什么不想靠近他身上的那种阴郁。
“梁冰的手笔和所有人的口诛笔伐都比不过你的沉默来得残忍!”她死死握住手里的包。
“我有私心。”郁景庭也很坦诚,定定的看着她,“就像我不会伤害你一样,也不会在乎跟你无关的东西。”
包括别人的孩子,哪怕孩子在她肚子里。
如果她能保护下来,他可以接受,可事情发生了,注定保不住。
吻安觉得可笑。
他不会伤害她?
是不是亲手剜走一个胎儿才算伤害?
“做你们这一行,是不是要比任何人都阴,都狠?”她眼底微微泛红。
移开视线,略微闭目,“别再来找我,我不想考虑任何遗产。”
她更怕下一次也许就一巴掌招呼他脸上了。
吻安大概知道了,为什么他的行为让她如此愤怒?
因为他有权保持沉默,她连追究的理由都没有。因为有权澄清与她没有发生关系,她连恨的理由都没了!
“吻安。”错身之际,他挪了一步,握了她的手腕。
她终究崩掉了最后一丝忍耐,挣掉他的手打在了他脸上。
像她此刻心里愤懑,手上的力道一点也不小。
郁景庭淡漠的五官微微偏过去,脸颊紧了紧。
片刻又面对着她,没有半分责备也不追究,“你心里能舒服就好。”而后问:“现在能谈谈遗产的事了?”
吻安几乎咬了牙,“你当初开的律所也是他的入股才能成立,非要逼着我把你们赶尽杀绝,是么?”
她可以争,争到他们分文不剩,可她没那个闲情逸致,她不想陪会让自己不开心的人玩。
“你可以考虑。”他很平静的道。
她包里的手机响起,情绪还没能平息,所以接的很慢。
“怎么了?”宫池奕在电话那头沉沉的低声,带着担忧,“上课不顺利?”
吻安缓了缓,“没有。”然后努力笑了笑,“你来接我么?”
“马上,两分钟。”男人低低的嗓音,“别挂。”
她笑着,“好。”
从郁景庭身边走过,听到他说“我还会再找你。”她没有理会。
刚到马路边,宫池奕的车稳稳的停在她面前。
像是怕她等不及,解安全的下车之前,先把车窗讲下去让她看到他英峻的脸,侧过首,薄唇微勾。
“等久了?”他走到她身边,自然的揽了她俯首亲了一下。
吻安摇头,“我刚出来……有点饿。”
宫池奕环了一圈的手剔了剔她的侧脸,知道她想在外边吃,“在外边吃一顿至少以后一整月不准吃零嘴。”
她皱眉,“不是一周么?”
“我说了算!”他一点也没客气。
吻安只得笑,她也不是特别喜欢吃零食,就是那段时间在家闲不住。
这段时间正好下班高峰,所以车子开了没多久找了一家不错的酒店,那时候才五点半,不过她确实饿了。
后来吻安才知道他半推半、就居然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她在外吃饭的要求是为什么。
刚出酒店,七点不到,天还没黑。
“带你去个地方?”宫池奕握了她的手,似笑非笑。
吻安想了会儿,挑眉,“知道池公子想追求我,但是看电影,逛商场那种事可糊弄不了我。”
他只是笑而不语。
车子一路开到了他的SUK外。
公司大厦侧面是一块小广场,该下班的已经走了,该加班还在奋战,所以几乎没有人迹。
下了车,吻安看他,“做什么?”
宫池奕略微颔首,示意她往前走。
她一步三回头,笑着看他,不知道玩什么把戏,再走就撞到别人的车了,她才停下来,回头看他。
他只是迈着长腿缓缓走过去,“喜欢么?”
吻安一头雾水,喜欢什么?
然后她才反应过来什么,忽然转头再去看马上撞上去的车子,略微惊愕,看着他,“我的?”
她已经好久没车了,需要的时候都是用他停在香堤岸闲置的车子。
不因为别的,真的是买不起,但从来没想跟他张口要。
以前那一辆是正红色的法拉利,他给她的这一辆也是红色,只颜色不是正红,玫红偏深一些。
一看就知道是特意定做,也许连调色都为难了人家不少次。
“眼熟么?”他从身后拥着她,薄唇略微邪恶的勾起。
吻安想了想,有点,又不那么眼熟。
“先说喜不喜欢。”他把一张一翕的薄唇很坏的抵在她耳际。
吻安侧首避开了他的碰触,嫌痒,又笑了笑,挑着眉,“别以为花大价钱追求就显得很卖力!你当初还让人砸我的车呢!”
所以给她赔一辆也是应该。
听不到她回答喜不喜欢,他就不依不饶,半啃半吻得折磨她的脖颈。
吻安只得转过来环了他的脖子,“你公司员工看到了!……喜欢、喜欢。”她被迫的。
男人薄唇弧度加深,吻在她唇角,“喜欢就好……你纹身的颜色!”
听完这话,吻安“腾!”的看了他,皱起眉,没一会儿实在没忍住笑了,又努力板着脸,“宫池奕,你好变态。”
某人已经没脸没皮,认真的看着她,嗓音悦耳:“对你变态有何不妥?”
她弯起眉眼,“你不变态还显得我高攀了呢。”
这夸人的方式除了她找不出第二个了。
回去的路上,原本宫池奕要帮她开,但她一定要自己开新车,因为今天讲课顺利、心情好。
侧过脸,她问:“一个破纹身,你怎么那么喜欢?”
男人一手横在车窗上,眉峰微挑,“没有纹身,我上哪找到你?”
这就是注定。
也因为她,本该的注定,也没让他成为十足的恶人。
新车上手,吻安开得不快,所以到家有点晚,不过白嫂还在,见了两人也就笑着开了门,“三少,太太,回来了?”
宫池奕只是“嗯”了一声,手还黏在她腰上。
直到白嫂说:“下午收到了一封邀请函,好像是荣京那边来的。”
宫池奕这才腾出手接了信函,然后几不可闻的挑眉看了她,表情说不上好坏。
因为那是她不听话的冲到华盛顿冒险后换来的东西。
苏曜上任后的第一次全会,邀请了她。
大概就是沐寒声要给她封爵的事。
“便宜你了。”他拥过她,看起来不情不愿的话,却认认真真的吻了她。
吻安看了一眼,对政界的事没兴趣,看了他,“不去应该也可以?”
宫池奕愣了会儿,然后有些好笑,“沐寒声会很没面子。”
人家还亲手签名要她过去的。
她才“哦”了一句,“好吧。”
邀请函上的时间也就是几天后,没什么可以准备的,不过稍微有那么点紧张,毕竟不是一个圈子。
晚上洗完澡,头发还没干,吻安习惯的拿了一本书,等宫池奕洗完出来。
外公电话过来时,她趴在榻榻米上,又觉得不习惯,毕竟好几个月都只能小心的侧躺和平躺。
不待自己多想,就过去接了电话。
外公一向话少,这次居然主动找她了,也果然是那个性子,来就谈事。
“你妈妈的那个日记本,你留这么?”薛老问。
吻安点头,“怎么了?……您要看吗?”
之前让外公看过的,怎么忽然问起来了。
薛老先生安静了会儿,才道:“我让你小姨给你打视频,你再让我看看?”
吻安不解,不过还是同意了。
她打着视频,想着一排一排让外公看,他却说:“我就看看字,不用那么近。”
吻安照做,让他看整篇。
彼时,宫池奕扭开浴室的门,一手擦着头发,刚要过去跟她亲一亲,她转过头来不让他靠近。
免得外公给脸色。
宫池奕笑了笑,自顾在一旁擦头发。
直到那头的薛老说:“小安呐,你成年后见过你妈妈的字么?”
擦着头发的宫池奕动作几不可闻的顿住,目光望向她放在腿上的记事本。
吻安摇头,“没有啊。”
这本日记的日期也很早了,其实她也没看,是想着等什么时候彻底闲了,有心思了,再像读故事一样去读一遍。
薛老先生没说什么了,“晚了,早些睡吧,把头发弄干。”
吻安笑,“知道,外公,您也早睡!”
她挂掉电话,宫池奕也走了过去,目光淡淡的落在那本古旧的笔记本上,“你妈妈的?”
吻安看了他,“嗯,我还没敢看。”
她知道妈妈当年嫁过来,大多是被骗婚了,很虐的感情,所以还没敢。
男人落低的视线放在那些陈旧的字迹上,几不可闻的蹙眉,又淡淡的挪开,薄唇略微勾起,“给你吹头发?”
吻安合上笔记本放在一旁,已经坐在他面前等着。
卧室里只剩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很是催眠,但帮她吹头发的男人目光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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