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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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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云晚白了她一眼,“别拐着弯骂我笨!”
    吻安笑了笑,心里少了几分混沌,但依旧沉甸甸的。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好一会儿不说话就那么坐着也很舒心,从对面坐,改为并排坐。
    咖啡都凉了,又换了一杯。
    吻安才低低的道:“于馥儿最近和我同行有点牵扯,你最好还是别回家了,可以去看看稷哥哥,然后住我这儿,该回了就回荣京,我不想给你招麻烦。”
    北云晚眉头微挑,“她就算惹出什么事,我爸妈目前也舔不下脸找我帮忙的。”
    她微扯嘴角,“于馥儿当初跟她父母闹得再僵,毕竟是亲生的受宠,她父母那种人,有舔不下的脸么?”
    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吻安接着道:“稷哥哥应该快回国接管企业了,听说,你妈有意和东里家联姻,所以总能找到办法的,你就别掺和了。”
    北云晚点头,“听你的!……我好好养养身子,然后直接在荣京工作。”
    “调上去了?”吻安微诧异,果然身份换了,待遇就是不一样呢。
    两个人继续坐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好久,吻安才感觉少了些那种空洞洞的感觉。
    晚上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推了韦廉的电话,和晚晚去了酒吧。
    这是最后一晚,明天开始,她必须打起精神、全身心投入工作,只要可以,找机会打听他的消息。
    “你这纯粹是来折磨我的。”北云晚看了她面前的酒,又看了自己面前的果汁,很是不平衡。
    吻安笑了笑,和她碰了一下杯子,“身体要紧!”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计划什么时候去医院了么?”吻安看着舞池,问晚晚。
    北云晚皱了皱眉,“看我哥安排他,不点头,我哪都去不了。”
    这让吻安笑着转过头,“所以,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聿峥找你了,有沐寒声挡着呢。”
    不过她话音落下,晚晚蹙着的眉紧了紧。
    吻安诧异,“聿峥已经找过你了?”
    北云晚微叹息,“不知道人在哪,说最近回来。”说罢看了吻安,“不然,你用北云馥的事拖着他吧,我现在不想见他。”
    末了又摆了摆手,“还是算了,你自己的事已经够乱的了,反正他也不能吃了我。”
    吻安没接话,抿了酒。
    两人不凑热闹,安安静静的吧台待到十点左右便回去休息。
    堡楼里一应俱全,上班前交代管家照顾晚晚才出门。
    她现在的办公室就在行政总长对面,地位不必说,但权力并非那么回事,至少她自己清楚,韦廉还会继续把她当工具使。
    位高权轻,她自然有体会。
    倒是给她配的秘书对她毕恭毕敬,几乎仔细到她在办公室落座都要帮拉椅子,也是从新秘书口中,她才了解,内阁里的人也知道宫池奕消失。
    吻安微蹙眉,“什么意思?”
    秘书看了看门口,“您不知道么?政府要那块地,现在宫池奕消失了,当然更轻易了,必然加大力度加快步伐,听说宫池奕走了,但他身边的人没带走,一个个下手突破,肯定比突破他本人简单吧?”
    突破?
    吻安一下子就想到了还在监狱里的余歌,戴罪之神,从她那儿下手,直接给宫池奕扣帽子,政府发话收回地皮简直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诶!您去哪?”秘书抬头见她疾步离开。
    吻安出了内阁直接往余歌那儿走,亮明身份,直接找人,“我是顾吻安,要见余小姐,即刻。”
    那人把证件返回来,倒也恭敬的笑着,“您还不知道吧?余歌被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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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两年,一切都好

吻安愣了愣,柔眉蹙起,“转走了?”
    她低眉扫了一眼递过来的调提文件,也看不进去,抬眼问:“什么时候的事?知道为什么提走么?”
    她这两天的确忙,但距离上次东里探望余歌也没过去多久,当时也没提,怎么会这么快?
    那人皱眉,摇了摇头一笑,“这我就不清楚了,上边也没义务跟咱交代是不是?咱们也是按命令办事。”
    这么说,她不但见不到余歌,连想办法保她都不可能了?
    出了门,吻安立刻给东里打了电话过去,“余歌的事你知道多少?”
    东里最近忙项目,上次去过之后根本抽不出空。
    一大早,声音里就透着疲惫,“我上次去就没见上,能知道什么?……怎么了?”
    免得他担心,她只好抿了抿唇,“没什么,问问,你忙你的吧,最近可能会在应酬上见面。”
    东里沉默了会儿,忽然问:“宫池奕秘密出国是不是真的?”
    吻安一时没回应,专注看前方打着方向盘,片刻才语调落了落,“你怎么知道的?”
    一听她的声音,东里也知道是真的。
    “你别忘了,我忙这么大一个项目的利益都要给谁上缴,宫池奕那么大的主没了,我能不知道?”他微抿唇,斟酌了小片刻,“是……跟你有关?”
    她开着的车慢了下来,柔眉蹙着。
    强迫自己不去想,他一定没什么事,但一提起,脑子里不自觉就浮现他满副森寒冲她低吼的样子。
    胸口像被无形的手揪得透不过气,索性车子停在了路边,好一会儿才轻忽自嘲,“我把他气走的。”
    东里没说话,只是眉头紧了紧。
    吻安只低声,道:“有空见了再聊吧,我不太舒服。”
    只道她说的不舒服并非身体原因,所以东里欲言又止,最后也没说什么,只“嗯”了一句,随后挂断。
    好久,她才再次启动车子。
    回到内阁,金秘书就在门口张望候着她,看起来有些焦急。
    吻安刚走上台阶,金秘书快步上前,“顾小姐,行政总长往您办公室打过电话,这会儿应该跟威廉先生都等着,就差您了。”
    她略微按着眉头往里走,语调无异,“知道要谈什么事么?”
    金秘书摇头,“但是看起来很严肃,您还得赶紧过去。”
    吻安点了点头。
    但是她现在好像对什么事都很难提起力气,好在装也能装几分。
    会议室里,总长和韦廉的确都在等了,窗户边还站了一人,气氛很是诡异,静得不寻常。
    “久等了。”她走进去,随手拉了椅子,用着疑问的视线看向窗户边的人。
    韦廉只是莫测的摇了摇头。
    见她到位,那人终于转过身来,看了看她,神色谦和,声音没什么特色,但言行举止看得出身居高位,对着她,“顾小姐刚上位,听说身体不舒服,这两天都没在几个小聚露面?”
    她点了点头,“还好,不耽误公事。”
    那人点了点头,好像也不打算做自我介绍,只说:“司令让我过来一趟。”
    那她大概就知道是关于项目和宫池奕那块地的问题了,柔眉轻轻蹙起。
    这也是她担心的,她现在除了一个职位,手下可没什么实权,他却一怒之下,说消失就消失。
    一张图纸递到吻安面前,听他道:“顾小姐应该看过这个?项目在进行中,接下来的事就是拿下这块地皮,但现在宫池奕没了踪影,这一步算是踏入死水了,你作为项目担保人,又是如今内阁暂代首辅,恐怕只有你去解决最合适?”
    她心里没底,面上却只是淡淡的,眉眼略微弯起,明知故问的抬眸:“既然宫池奕没了,从其他方面下手拿过来不行么?”
    “其他方面?”韦廉眉头弄了弄,看了她,“具体的说。”
    毕竟,他把顾吻安当做倚重来栽培,但凡她能提出任何好的建议,能立功,那都要记在他头上,距离他晋升总长又进一步。
    吻安美眸略微眯了一下,看了对面的男人,“宫池奕消失了,但他曾经他身边的得力干将不都没带走么?最直接的,不是有一位余小姐在监狱里?没法找到突破口?余歌是他的人,余歌做了什么也应该有他的授意,找几个证据,延伸监察,强制冻结财产,包括那块地,不行?”
    她很清楚,说起来简单,但真的执行起来,光是程序就要走很久,可她现在只想知道余歌到底被带去了哪,有没有危险?
    吻安以为,她提了这么好的建议,他们不会防着她,至少会跟她说余歌的消息。
    然,男子微蹙眉,“问题就在这里。”
    她优雅交叠双腿,看过去,“什么意思?”
    “余歌被人秘密提走,但直到目前,没人知道她到底被谁提走、提到哪里。文件、监控一概缺失,司令连夜申请越界调取信息,依旧没有线索。”
    吻安坐在桌边,眉头渐渐皱起,连主司令都查不到线索,余歌就这样凭空被提走了?
    而他,也是这样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多相似?
    心里蓦然起了些激动,可吻安面上依旧是淡淡的,定坐原地,侧首不疼不痒的问:“实在不行,就转换目标,他身边不是还有人?”
    那人冷笑了一下,“宫池奕消失了,留下的都是些保镖,没有一个可用人物,唯一一个私人医生余歌没了踪影。”
    他在位时办事雷厉霸道,但要非说谁是他心腹,根本点不出名,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蛇之七寸,他藏得巧妙。
    吻安握着的双手略微放松,幸好余歌消失了,至少从属下攻克这方面不必再担心。
    而她也没提余杨,甚至她从进内阁开始就没见过余杨,干脆不表现跟他相识。
    气氛僵了起来,韦廉看了看上边派过来的人,“要不,找宫池家长子,也就是前一任掌权者,这个时候关于企业的事务,必然只有他有话语权。”
    刚松了一口气,吻安一下子又蹙了眉,因为这个办法,比什么都容易,为了拢权,宫池枭不会放弃这个靠拢政府的机会。
    “不妨一试。”男子好一会儿才点头。
    *
    出了会议室,吻安神色凝着,可她不可能直接找宫池枭去,这个工作并没交给她,也许政府方面会亲自去。
    她现在想找余杨,他一定知道余歌去了哪,也就知道宫池奕在哪。
    和东里约见之前,她先去找了展北。
    展北微蹙眉,“余少的号就这么一个,如果打不通,也许是换了,他本人似乎不在伦敦。”
    吻安没空听他的,输入号码就拨了过去。
    果不其然,空号。
    听筒里机械式的女音让骤然升起的希望一下子归零,失落感狠狠铺开。
    吻安靠在车上,拿着手机低眉安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头盯着展北,也不说话。
    展北被她看得不自在,抿了抿唇,刻板的五官皱了皱,“太太,您不用这么看我,我真不知道三少去了哪。”
    这件事上,失落无助的不止是她,展北比谁都严重,他可是一直跟着三少的人,主子居然就这样把他给扔这儿了。
    吻安想到这里,落落的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我是忤逆了他,欺骗了他,你呢?确实很冤,我连累你了。”
    “不敢!”展北低了低眉。
    她抿唇,看了远处恍恍惚惚的灯光,声音轻轻的,“他从来、从来,没跟我发过那么大的火。”
    那一下狠狠甩开她,几乎把她整个甩了出去。
    视线里的灯光分崩离析闪着花样,她才吸了吸鼻子,低眉闭了闭眼眨掉湿润,“我真的不知道他身体有事,如果我知道……”
    转眸,她勉强笑了笑,“约了东里去喝酒,你去么?”
    展北看了她,摇头,“不过我可以把太太送过去。”
    吻安好像才意识到展北对她的称呼没变,没由来的看了他,道:“幸好当初没离,不然我现在算什么?……他那晚也没提离婚,至少没恨透我?”
    展北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会回答。
    路上,吻安靠在后座,一整天好像也没做什么,但是整个人显得很疲惫,木讷的看着车窗外闪过的灯光。
    许久,才听她问:“想过他不在的时间,去做什么吗?”
    展北从后视镜看了看,摇头,“三少会回来的。”
    吻安笑了笑,了无意味,“骨癌的治愈很难……”
    她也想让他安然无恙,可是如果治愈有把握,他为什么非要用这种事方式抛开她?
    闭了眼,不敢再想下去,只漫无焦距的看着窗外,自顾低喃:“他会没事的。”
    只要他没事,只要他回来,要她怎么样都可以。
    车子停在酒吧门口,展北给她开了车门,看了看她,“我等您结束?”
    她想了会儿,摆手,“我的身份,不方便直接和宫池奕的人接触。”
    末了,她又转了脚步看了展北,“我能麻烦去办一件事么?”
    “您吩咐。”展北立刻严肃起来,他这会儿酒缺事做。
    吻安看了看周围,低声,“韦廉,你认识么?”
    展北点头。
    她斟酌片刻,才道:“那个项目是经他手给我的,现在政府要以项目搭桥夺取宫池奕那块地,进而对南岛动作,只有项目出问题,政府才能被迫卡住脚。”
    抬眸看了展北,“你明白我的意思么?项目要出问题不难,但我没那时间,也没机会去做,你的IT是长项,钻入内部改几个核心数据不太难。”
    展北知道这个事,皱了皱眉,“投资人可是东里先生,项目出问题,他首当其冲是受害者,也没关系?”
    她略微叹息,“我会跟他打招呼,大局前顾不了那么多。”
    想了想,展北点头,“好。”
    她刚要转身,想起来问:“有钱花么?”
    展北笑了笑,“有的。”
    也是,她微弯唇,宫池奕富可敌国,他手底下的左膀右臂怎么可能没钱?
    吻安这才摆了摆手往酒吧走。
    一边走一边给晚晚打了个简短的电话,“我可能晚点儿回去,你的聚会结束了?”
    北云晚很久才露面,今天就接到了圈内名媛聚会邀请,不管别人是不是想旧事重提、像话她对聿峥干的事,她坦然去了,打发时间,顺便听听北云馥在这边怎么混的。
    对着电话点了点头,“九点多结束吧。”顿了顿,喊了她:“吻安。”
    “嗯?”她在酒吧门口停住。
    北云晚问:“你跟谁喝酒啊?”
    她现在什么心情,北云晚很清楚,她对酒又情有独钟,怕她喝太多。
    吻安淡淡的笑了笑,“放心吧,我有分寸。”
    “哦……”北云晚点头,看了对面的郁景庭。
    挂了电话,她才挑眉耸了耸肩,“郁先生,你盯着我还不如去盯着吻安呢。”
    顺手拿了一杯酒,又笑了笑,“不过,以吻安现在对宫池奕的感情,你是没希望了,趁早收心的好。”
    郁景庭微微眯眼,挑远目光看了远处的灯塔,神色漠然,回转视线,才淡声:“感谢,作为回报……聿峥应该这几天就回来了。”
    北云晚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微皱眉,又道:“不用谢我,你关心吻安,我比你更关心,顺口告诉你一些情况而已。”
    至于聿峥,她听了也没什么反应,端着酒杯没入人群。
    *
    沸点酒吧。
    吻安点了酒,满满品着,总觉得味道不如意又挑不出毛病,所以即便蹙着眉反倒喝得快。
    东里到的时候,她点第二杯了。
    “和她一样。”东里坐下来,钱包随手放在说面,皱眉看了她,“你几天没睡了?”
    吻安看了他,又把目光转向人海,悠悠然,“我每天睡的时间比以往都长,可是睡着的时间很短,我有什么办法?”
    其实她也不知道想聊什么,但是这种时候,除了晚晚,只有东里能陪她。
    一阵下来,她没说几句话,倒是喝了不少。
    东里终究是看不过去,压了她的杯子,“叫我过来,也不打算说什么情况?”
    她一手翻过白皙掌心,撑着下巴,看了看他。
    到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那天很乱,乱到她心里缓不过来的疼。
    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酒杯,一边看起来漫不经心的说着经过。
    说完顿了好久,再抬头看东里时,他能看到她眼圈明显红着,柔唇又努力弯起。
    “他以前从来不会用那种语气说我和柯锦严的旧情。”吻安笑了笑,很酸涩,“看起来他当时厌恶透了女人的纠缠,说我当初是不是也对柯锦严那样低三下四的祈求……”
    胸口很闷,她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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