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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到一只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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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警告你注意一点,真要在这里撕破脸你自己掂量掂量。”
    她的声音不高,说的也不是很急,说话的时候望着前方,说完扭头直直地看着他。
    小赵凑过来,“夏姐你刚刚说什么?怎么了?”
    她这一招是同江易学的,他总是不动声色的这么望一眼,不避不闪,看得人心里发怵,学得像不像不知道,不过效果真是立竿见影。
    她看见时建清的脸都发灰了,往边上直猫了两步,然后就立马掩往走道那头去了。
    她实在有些佩服某些人,看人怎么这么准,这真是一个标准的内荏胆薄的小人。
    不对——
    就这么个人还给弄个什么纪律主任,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可见着实是一个混蛋。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领导无能,全体受害!
    “没什么,走吧,快轮到我们了。”她对小赵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们都跟在她后面。
    让一个人气愤是壮胆的神器。
    她一下子就不紧张了。
    她走到舞台的中央才知道舞台上的灯光是何等的强烈,她本来就不适应假睫毛,灯光从斜上方打下来,黄氲氲的一片压在眼睛前面,顿时觉得似乎有千钧之重。
    ——“现在有请我们团市委副书记,XX局江易局长为我们获奖……”
    一时间镜头都集中过来,舞台下面咔嚓咔嚓的快门声凌乱而又急促,移动伸缩的摄影机聚焦在她方圆五米以内。
    她手里捧着方托,前几天排练的时候电视台的人再三嘱咐:抬头挺胸,关键微笑。
    为表一个临时礼仪应有的操守,她上前一步,满含笑容的将红布盖着的长方托捧到他的面前。
    他像是惯熟了这种场面,先是退开一步,弯了身子同领奖人握了手,然后微微侧头从方托里面取过奖杯。
    获奖的是一个无私帮助邻居的老人,接过奖杯手就抖起来,显然情绪非常激动。
    老人拉过他,在他的耳根下面说两句话,江易听完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抚了两句,她一晃神,就看到台下场务已经急急招手示意她们下去。
    当她第四次站上舞台的时候,人已经很麻木了。
    适应了强光,渐渐能看清楚底下的一些情形。
    她看见第一排的座位空出来好些,江易在走道上和人握手,交臂,一刻也不停。
    然而,她还发现了一件事情。
    第一排那剩余的几个里头有一个手上拿了一只长焦单反,从她第二轮上台的时候,镜头就一直朝着她的方向。
    那人拍照的姿势看起来很专业,她想应该是个记者,但为什么记者会坐在第一排,那些连号车上下来的人直接相携着占据了这一条,然后现在已经走掉了七七八八。
    眼神瞥开了些,那人似乎还在按快门。
    她看见江易回身走过去,撑在那人的座椅边上,两人凑近了交谈了几句。
    亮处看暗处看不真切,面目还是很模糊。
    最后一轮颁奖下台,任务基本上已经完成了,有些疲累的回到化妆间,演出人员全到后台就位,化妆间一个人都没有。
    她撑在镜子前面,对着镜子笑了笑,眼线好像有点晕了,妆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服帖,吹了一口气,鼓了鼓脸颊,想想要不要拍张照给老娘认一认,一转念觉得这旗袍不拍全身拍个大头照也挺奇怪,于是就作罢。
    笃笃——
    两下敲门声。
    她难得的自我欣赏被打断了。
    看到来人,她马上把两颊的气放掉。
    ——哎呦真是见鬼——
    尖跟小皮鞋差点被她踩折了。
    “领,领导。”
    “恩。”江易的眼神由上而下,眼睛里是久违的那种欣赏。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夏沧有点气愤。
    ——刚才不看,现在看屁啊,妆特么都要花了——
    刚刚时建清的气还未消下去,现在“帮凶的一类人”就出现在面前,真是旧雨添作新仇。
    怼过第一次,第二次就轻车熟路了,不过吃人家的嘴短,看在芦柑的份上,她还是比较注意分寸:
    “领导,你什么指示?是不是我有什么环节没做好?你又要来批评我?”
    江易低头笑笑,“还挺记仇。”
    竟然敢嘲笑她广褒的心胸,她还想再说,只见江易抬了手,“我只是来同你说一声,后面的拉链开了,你穿了这种鞋还走那么快,我跟了你一段。”
    她下意识的反手一摸。
    一截肉。
    AND一段内衣带。
    内心訇然一响。
    还好今天扑的粉多,不然此刻她的脸红就暴露无遗。
    不知道是刚开了不久还是开着绕场N周,来不及细想她就去摸拉头。
    摸了半天没摸到拉头,顺着链牙摸上去,才发现是中间开了个小口子,她果然是胖了。
    她的动作和尴尬江易都看在眼里。
    她自己纠结了十几秒,就看到他把门带上,走过来。
    “Love me like you do, love me like you do
    Touch me like you do, touch me like you do〃
    大概是□□静的缘故,Ellie姐的绵羊音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飘进耳朵里,夏沧听得鸡皮疙瘩都冒起来,顺着声音眼珠子转一圈,瞄见天花板上嵌了一个白色圆盘,上面都是等大等圆整齐排列的黑色小孔。
    不对,这不是——
    五十度灰的主题曲么?
    哎呦你妹,为什么此刻会有这种BGM。
    低头看见胸前大红缎子掐的黄线骤然扯紧了一些。
    他的手离的很远,衣服团的太久了,拉链不是很顺滑。
    她突然想到言情小说里面一般男主角彼时都会发出什么“粗重的喘息声”。
    向天祈祷不要听到这种东西,她要是听到估计就直接窒息而死了。
    拉链再回到脖子根的时候,金属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冷颤。
    还好短暂的一小会里面除了BGM她什么都没有听到,江易就退开了。
    “我下午的飞机,同你说一声。”
    尴尬到什么仇都忘了,她赶忙点点头:“哦,我知道,老唐说没有争取到给你开车的机会。”
    江易笑着摇了摇头。
    夏沧想了想,他去参加什么国际会议,要不要说点什么,她突然想到刚才小莲捏了个小拳头说“fighting〃的样子,把自己代入进去,立马想死的心都有了。
    ——真是受不了——
    正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了,他接起来,“恩,好,我马上过来。”
    救星到了,夏沧赶忙开口:“唯有大领导不好怠慢,你先过去吧。”
    江易点点头:“今天有个别领导兴致挺高,我去招呼一下。”
    文艺演出安排的还是比较紧凑,三个小时的时间正正好好,拖着几乎要散架的身躯回到局里,正门口两个主任已经在水泥高台上等着准备送机了,公车改革的制度下来,原本局里的四个司机辞退了两个,两个改了文职,唯一一辆公车只在关键的时候派用场,比方说——
    送领导去机场。
    大家都差不多时间到的单位,电梯堵得一塌糊涂,穿不惯高跟鞋,脚后跟疼得厉害,小莲和苏维两个人搀扶着她爬到楼上办公室,老唐和老李两个人靠在窗口边上往下面望。
    “哎呦,听说你给我局立功了,有重量级领导说我们礼仪小姐有档次,啊?”
    “啊个屁,我累死了,你们在看什么?”
    大唐“哼”了一声,“在看时建清这个狗腿子给江局拎包呢。”
    老李也跟着哼了一声。
    “我真他妈的看不惯……”
    夏沧到处翻找创可贴,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看到大唐的手勾到了那盆为了迎接江易而挂在外面的绿萝。
    “小心!”
    啪——
    哐啷——
    一盆绿萝以1分的方式扣在办公室的作风评分上,他们科在作风扣分上,拿了全局的一血。
    时建清给的理由是:办公环境存在隐患,危及群众人身安全。
    那天那盆绿萝虽然砸在门口的花圃上,毕竟是当着江易的面砸的。
    大家心里愤愤不平是难免,好在夏沧月底几天都要奔老干部局,不然她一天得听老唐和时建清全家上下发生几十次关系。
    就在第三天下午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老李和常姐都用一种极其神秘的眼神望着她。
    “夏沧,一个声音富有磁性的男性打电话找你。”老李说。
    “我问这个声音富有磁性的男性叫什么,让你回头打给他,人家很客气的挂了。”常姐很暧昧的看她一眼:“这个电话号码不一般啊。”
    他们三个人是同线电话,夏沧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正好电话响了。
    “快接,就是这个。”常姐催促她。
    “您好。”
    对面真的是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来自北方的普通话,讲话语速很慢,“您好,请问是夏沧么?”
    “恩,是。”
    “我是李作舟,上次演出的照片我洗出来,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我送给你。”
    ……
    挂完电话夏沧有点懵。
    名字有些熟悉,在不认识的情况下只说姓名不做介绍,一般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个人是个脑残,二是——
    
    李作舟
    现任S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副市长。
    她看着屏幕发呆。
    “呦,果然,我就瞧着那号码的前四位眼熟。”
    常姐拿着水杯靠了过来。

第32章 番外

“好。”
    放下电话; 他揉了揉眉心。父亲老了,年来的隔阂被适才那试探式的吩咐消弭了。依旧是那样的口吻,依旧是那样的专断; 却不能掩盖那最终的妥协; 那样的父亲; 太生疏了; 以至于他全然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阔别了许久的家乡; 他渐渐才觉得熟悉起来。除了香樟和泥土里面那特有的气味,所有的一切是那么的模糊。取而代之的钢筋水泥; 林林总总的高楼大厦; 恒长的古韵被经济所驱策,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的失眠症就像一个痼疾,昨夜又来叨扰。下乡的条件差; 手底下一个干事同他一间; 年轻人头一沾枕头就开始呼呼大睡; 他本不习惯有人睡在边上,一夜无眠。
    劳程未洗; 他就赶到了饭局。
    最近的饭局不同前两年,少了; 私底下的请客也都慎重。
    他到的时候; 酒过两巡。
    他曾经接待过一个东北来的参观团,领头的是个老江湖; 捏着他的肩膀告诉他; 白酒这种东西; 就像一条线,从喉咙口烧到胃里,时间久了,烧得习惯了,一天没有都不行。
    初来乍到,他当然知道高局有意拿他挡驾。那一段时间应酬繁多,但酒这种东西,依然没有培养出感情。
    父亲的老战友有几个是认识的。
    人还未坐下就自罚了两杯。
    寒暄几句就问到父亲的近况,并非刻意的回避,他确实并不太清楚。
    众人的夸赞之意,溢于辞色。刘局和郑团长之间来回的眼风他都看在眼里,但他不动声色,只做不觉。这样的情况他总是难以避免,他不是个情场老手,能自如地周旋于其间,这些事情,他总是能敷衍就敷衍。
    他看出了郑团长的不情愿,低头就了口茶水,刘局还是提了出来。
    “怎么还没朋友啊,要求肯定高是不是?”
    “还好。”
    边上都掩不住起哄起来:“肯定要求高啊,学历,工作,人长得漂不漂亮,都要全面的,对不对,小江?”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郑团坐在那里,军人的气势依旧凌冽,只是坐高比其余人都矮了大半截,他想了想,回道:“说出来不怕各位长辈笑话,我喜欢个子高挑些的。”
    “哦?要多高啊?”
    “一米七左右吧。”
    “我们南方这里的小姑娘倒是不多的。”
    “那……”
    “那太好了……”
    他回来才一年多不到两年,乡镇去的也频繁,根基还没有扎起来,刘局和郑团这些人都是老机关,蔓枝蔓叶,地头熟,人脉广,且又在一个系统里。他虽不至于刻意笼络,却也有心维系一线。他的那只狗七年了,洗澡还是不配合,偶然间发现常去的宠物店边上有这么一间咖啡店,安静,人少,他难得也会坐坐。
    在介绍对象这个问题上,他向来能推则推,实在不能推,也就只好走个场面。
    他少年老成,早就熟透人情。那种做作或是幼稚的试探一望便知,但他从不戳破。
    他见过搔首弄姿的,见过故作姿态的,但没见过这么认真看菜单的。
    她停顿的那一页比别的长一些,他发现她下意识的撇了撇嘴角,然后挑了两个最便宜的。
    他翻回了那一页,吩咐了服务员,再抬头的时候,对面的那张脸竟然红起来,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又迅速消退下去。
    他竟然觉得这个过程很有趣,他许久没有觉得什么人有趣了。
    交流很少,他推测她大概也是来完成任务的,他起先以为她对他有些反感,后来发现大约是有些紧张,她一双眼睛很灵动,像是在想些什么,吃东西的时候特别认真。父亲对他的影响太深了,话总是时不时在耳边响起:一个人做事要认真,哪怕吃东西的时候也要认真。
    他进局没一个月就接了团委的领导工作,手底下有个年轻的团支书。从团这一支发迹的人太多了,派系之间的复杂往往需要谨慎和犹疑,不过这不妨也是一条道路。他总是希望年轻人沾染世故少一些,能做事,会做事的人再多一些,团委的工作有时候透着一种久违的生机,和刚出校门的年轻人在一起,打打篮球,办办联谊,百事缠身之际也得了一点喘息。
    不是郑团发来消息,他几乎要把那件事给忘了,好在那个情态他并没有抛诸脑后。
    令人发噱的是,别人却把他抛诸脑后了。再见面的时候,这姑娘竟然认不出他来,他稍稍有点受到打击,这些年,渐渐滋长起来的这方面的自信也主动收敛了些。暇时翻了翻她的朋友圈,有虎扑哈登的助攻,还有几个粉红色的网站的分享,幼稚却又夸张的卡通**,他看着笑了。
    粉尘厂的惊天一响,撼动了许多人的官运。提副局的消息正好也在这个当口传来,他知道能力多少并不是关键,他隐隐嗅到了一些气息,他想应该是与妥协相关,他和父亲两个人的妥协。然而这种妥协他选择接受,他有太多想做的事情,只有站得更高些,才能握住更多的东西。
    高局的置身事外他不是没有料到,这个“统筹小组”的组长也只是一个名头而已。真诚与热情,诚实与童贞离他远去,不过好在仍保有一颗社会的良心。各方协调,人事调派,利益锁链,桩桩件件看似独立却休戚相关。令他疲累的往往是个中难以言说的关窍,却不是每日每夜的奋战在第一线。
    深夜归家,仍旧继续要看报告,有些部门的报告打的很草率,一看便知是敷衍。里头有一份报告让他特别注意,逻辑清晰,语言缜密,提出来的问题也很有创建,且每天都重头写来,从未复制黏贴。
    他看了署名,想起那天送她回家时她略显稚嫩的关心,与白日里的那些惺惺作态,不尽相同了。
    缘分这种东西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小组会议的前一天,恺儿的电话他没有接到。
    看着来电记录他还是选择了沉默,他知道她回来了,也知道她父母将她安置在身边。耽溺于过去就如同沉入泥沼一般,又是一番枉然的挣扎。
    她知道他的一切,他的过去,他的家庭,他的父亲,他的理想,还有横亘在他们中间那一道口子,这一切都像一张罗网,时时刻刻张开在眼前。
    小组会议又谈到年资。他资格尚浅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有时候一言半语,含糊其辞的话并不必太过认真。陈局这些老领导有时候就像刺猬,扎人是他们的习性,耐不住性子就等同于自曝其段,得不偿失。他发现了这个姑娘一个极大的优点,遇事不摆脸色,场面上的分寸拿捏得很到位,既不逢迎溜须,也不脱略行迹,虽然笑得看上去有点假,但是极善隐忍。
    他跨越了一步,虽然不是什么扎实的表示。
    他不知道占士这种吃里扒外的个性是如何养成的,同她在一起似乎比较亲热。
    她从未开口过问他的私事,也丝毫没有过旁敲侧击,他多年以来养成的谨慎曾经让他怀疑这也许是一种高段,略做试探之后他发现,全然不是他想的那样。
    唱会熟悉的歌声勾起了学生时代的记忆。
    吵吵嚷嚷的体育馆,学生们含泪的大合唱,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有些东西毫无痕迹的一涌而上,面前的背影很愉快,两根挥舞着的荧光棒,她的歌声将他拉回到了眼前,虽然好像有点走调。
    她主动发来消息时,会开才开到一半。
    他看到自己的座位牌,这是一个讯息。
    没来由的有一点毛躁,会议是他主持的,没有再多的开展,一路上车开得有些快。
    到的时候看到一只龌龊的手罩在她的手上,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注意过她的手,修长白皙,十指纤纤,手腕到拇指之间的弧度像一把精致的弯弓,没有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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