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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被她的二女儿乌雅继承。

　　　　“当然是处理了，我用我和你的名字保证过的。”老蛮蛮理所当然。

　　　　“噢，不，该死的！”乌拉嚎啕大哭起来，这个世界总让她悲伤又无可奈何。

　　　　“我找到那个生意人的二儿子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但还活着。他的头向着他亲生母亲的方向，于是我把他带到了他生母的跟前。我用我们的友谊托人照顾他们的母子，我是这样处理的。”老蛮蛮一脸无辜。

　　　　“噢，对不起，亲爱的！我不应该说粗话，但你不应该总是捉弄我，这让我很头疼。”乌拉一点也看不出头疼的样子，满脸幸福。

　　　　“对不起，我总是忍不住，我想下次……”乌拉的嘴堵住了老蛮蛮说话的嘴。

　　　　摇曳烛光里是交缠在一起的命运——互为善与恶的彼岸。

　　　　○注1：大卫？休谟：《宗教的自然史》

第9章　乌睿（）　
凡具有抗原性接种于机体可产生特异的自动免疫力，可抵御感染病的发生或流行，总称为疫苗。既往把以细菌制备的制剂称为“菌苗”；而把病毒及立克次氏体制备的制剂称为“疫苗”；以细菌代谢产物——毒素制备的制剂称为“类毒素”。随着生物工程技术的发展，有效抗原的纯化和提取，基因重组抗原及人工合成抗原等，按尼德世界惯用名称，凡自动制剂统称为“疫苗”。

　　　　基因疫苗指的是dna疫苗，即将编码外源性抗原的基因插入到含真核表达系统的质粒上，然后将质粒直接导入人或动物体内，让其在宿主细胞中表达抗原蛋白，诱导机体产生免疫应答。抗原基因在一定时限内的持续表达，不断刺激机体免疫系统，使之达到防病的目的。

　　　　有识之士认为：尼德联邦的艾滋基因疫苗是尼德人的曙光，但其外源性抗原成分非常复杂，这种复杂性或许会将尼德人带入暮色。

　　　　——艾滋基因疫苗：尼德世界的曙光？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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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世界历1996年的尼德世界，如果要用一个标准区分开所有的尼德人，那么连尼德小孩子都能告诉你：终身只需要接种一次艾滋基因疫苗的尼德人和需要持续接种艾滋基因疫苗的尼德人。每一个小镇都有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俱乐部，只是小乌睿和爸爸从不参加。

　　　　用这个标准很轻易就可以将小乌睿一家四口分开：爸爸和小乌睿需要持续接种，而妈妈和小乌雅则是终身接种一次。而持续接种的尼德人也是有区别的，这个区别就是剂量，绝大多数需要持续接种艾滋基因疫苗的尼德人接种剂量在标准量的基础上呈减少趋势，最终恒定在一个非常小的剂量，很少一部分则是持续标准量接种，就像乌睿的爸爸，而小乌睿的接种剂量却呈递增趋势，她已经持续接种了八次，已经是标准剂量的八倍，这让小乌睿非常苦恼和害怕。因为每一次接种都是跟死神的艰难谈判，整个过程伴随非常可怕致命的高热。

　　　　小乌睿的妈妈依然对乌睿的第二次接种心有余悸。年满两岁的乌睿开始发热，这是需要持续接种艾滋基因疫苗的信号。爸爸非常开心，妈妈却闷闷不乐。妈妈固执地认为这就像一道枷锁，虽然接种是免费的，但世间一切行为皆有其代价，提前预支好处，感觉似乎非常美好，只是代价也在以预支者无法察觉的方式累积。爸爸对此只能耸耸肩，对妈妈说：“每一位称职的母亲都是令人敬仰而卓越的思想家。”

　　　　一开始两岁的乌睿按照标准程序开始接种，国会授权接种疫苗的“奇点集团”艾滋基因疫苗管理局乌托分局对此驾轻就熟。但麻烦出现了，注射了标准剂量的乌睿依然高烧不断，这让“奇点集团”艾滋基因疫苗管理局乌托分局束手无策，超过了《艾滋基因疫苗操作规程》，就属于突发事件，界定为突然发生的事情：第一层的含义是事件发生、发展的速度很快，出乎意料；第二层的含义是事件难以应对，必须采取非常规方法来处理。而“奇点集团”艾滋基因疫苗管理局乌托分局所谓的“非常规方法”就是上报，然后等待上一级的处理措施。这个过程或许快捷，也或许漫长，不管在任何世界人都是不可预知的最大可变因素。小乌睿一家显然属于后者，他们一家特殊性隐藏的灾难性后果开始凸现，爸爸的眼睛开始变色。

　　　　“蛮！该怎么办？怎么办？可怜的乌睿刚刚吹灭两岁的生日蜡烛。”抱着高烧不断乌睿的妈妈开始失声痛哭，根据心理能量的守恒：十月怀胎、含辛茹苦的哺育至两岁，那得付出了多少爱？而一旦承受爱的目标非正常的突然消亡，那力比多的反向投射的攻击能量将是如何巨大？击垮一个痛失爱子的母亲轻而易举

　　　　。

　　　　“乌拉！是我们需要做出决定的时候了，我也不知道这个决定对于乌睿的未来及整个世界意味着什么？”爸爸拥着妈妈和小乌睿说。

　　　　“我不管什么未来和世界，我只要乌睿活着，她才刚刚吹灭两岁的生日蜡烛，我希望她一直吹灭生日蜡烛，甚至帮她的重孙女吹灭生日蜡烛，而不是只能吹灭自己的两岁生日蜡烛，我要她活着，活着，蛮！我要她活着……”妈妈开始歇斯底里。

　　　　“我知道了，乌拉！把孩子给我。”爸爸很沉着。

　　　　“你要干什么？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对‘奇点集团’的最大敌意，这是你无法承受的。警卫！警卫！拿下这个疯子……”艾滋基因疫苗管理局乌托分局的负责人开始声嘶力竭的大喊，这是穷尽他所有想象力也无法想象的：这个世界还有为了区区一个孩子而跟整个“奇点集团”为敌的愚蠢尼德男人，“奇点集团”就相当于整个尼德世界，这是每一个尼德人的常识。随着负责人的嚎叫结束，爸爸顺利的接管了整个艾滋基因疫苗管理局乌托分局。

　　　　爸爸开始亲手为小乌睿接种艾滋基因疫苗，其熟练程度超过了艾滋基因疫苗管理局乌托分局的任何一个专业人士，这让妈妈觉得爸爸就是一个极其专业的接种疫苗工作人员，而不是无比神秘而强大的超级基因战士——盗墓人军团的军团长。

　　　　“开始艾滋基因疫苗标准剂量1。1倍剂量接种。”爸爸自然而然地命令着接种机器人。

　　　　“高热副反应持续，体温45摄氏度。”机器人的合成声音毫无生命色彩，妈妈的眼泪在眼眶中回旋，却没有滴落。对于他们的家来说，这是一场战争，战争没有结束她就没有哭泣的权利。

　　　　“开始艾滋基因疫苗标准剂量1。2倍剂量接种。”爸爸依然沉着地命令着接种机器人，但鬓角一滴接一滴滚落的汗珠显示了爸爸内心的煎熬与热度。

　　　　……

　　　　这场可怕的艾滋基因疫苗接种战争，终于在标准剂量2。0倍剂量接种时结束，小乌睿的高烧终于结束，安静地陷入了安眠。爸爸一个踉跄，妈妈眼疾手快想要扶住爸爸，却被爸爸带倒摔在了一起。妈妈把头埋在爸爸被汗湿透的胸膛，开始哭出声来，爸爸无声地吻着妻子的黑发，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一如艾滋基因疫苗管理局乌托分局的负责人所说：“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对‘奇点集团’的最大敌意，这是你无法承受的。”但“奇点集团”“敌意”降临的方式却让所有乌托小镇的居民们噤若寒蝉：整个艾滋基因疫苗管理局乌托分局的工作人员被戴上极度重罪犯才会戴的“安乐环”全部押走，罪名是“渎职罪”和“反尼德世界艾滋基因疫苗基本法案罪”。“奇点集团”官方发言人公开宣称这只是此次案件的一个点，更大的面将无限随着调查角度的扩大而递增。

　　　　这次案件将忘川总统和由他控制的“奇点集团”声誉推向了顶点：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孩而毫不留情地清洁自己的组织，这才是尼德人民最可信赖的总统和集团。而小乌睿一家依然波澜不惊，这让小镇居民开始重新评估小乌睿的组织。

　　　　新的艾滋基因疫苗管理局乌托分局工作人员很快就位，小镇居民惊奇地发现新的艾滋基因疫苗管理局乌托分局的规模和规格几乎是原来分局的100倍。

　　　　这100倍规模的艾滋基因疫苗管理局乌托分局为何而设，整个乌托小镇的居民心知肚明。

第8章　小镇（）　
尼德世界艾滋末日后的小镇制度已经消散在了历史的烟云中，但依然是尼德世界乃至整个多维空间最不堪回首的一页。

　　　　——《尼德世界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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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屈指可数的行政中心、军事重地及基因疫苗科研生产基地，小镇是艾滋末日后尼德世界最基本而唯一的行政区域设置。整个尼德世界就像夜空中的繁星，一颗颗星星，就是一个个小镇。也像生机盎然的田野，大规模时空穿越所就是经络阡陌。

　　　　尼德世界小镇的行政划分特征不尽同于母世界小镇的概念。其中一个明显的区别是小镇管理的设置上。小镇的规模较小，往往并没有一个最高行政长官，主持镇务的是一个三到四人的委员会。小乌睿的组织所处的小镇——乌托镇，就是的尼德世界的典型小镇，人口不到两万，不设镇长。乌托镇位于尼德世界乌托星系南部乌托邦乌托湖北岸，是一个被乌托山所包围的美丽小镇，也是一个依山傍水的美丽城市。

　　　　镇区附近的乌托湖是座深而蓝的高山湖

　　　　。壮丽的山脉上几座覆着白雪的绿棕色山点缀于背景中。乌托镇总面积约84670平方公里，人口约18，000人。由于乌托镇的地势高于海平面310公尺，也使该镇的各处景色得到了充分的体现，特别是每年七月份的乌托镇美得更是别有一番滋味。白天你可与蓝天、白云、碧波、鲜红与金黄的叶子做伴，夜晚当你在乌托大道——这条被誉为乌托镇最热闹的街道上漫步时，你会感受到那种远离城市的喧嚣，自由自在的穿梭于各个供需所之中的惬意。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供需所里的保健品、美容用品、生活用品都是免费为小镇居民开放的，你只需要把你需要的、喜欢的带回属于你的小组织。艾滋末日后尼德联邦国会将民生、军工甚至防务都授权给了奇点集团经营，而奇点集团也不负众望将尼德世界经营得井井有条欣欣向荣，让尼德联邦国会安心地当上了甩手掌柜。在尼德民众强烈呼吁下，母世界历1952年奇点集团总裁忘川登上了总统宝座，这是尼德世界能回馈给救世主的唯一荣耀。

　　　　当夕阳西下，盏盏亮起的灯火倒映在盈盈湖水之上，心情会不由自主地随着轻轻流泄的音乐翩翩起舞，你会发现乌托镇是多么的浪漫！尼德世界的另一种文化——药茶文化却悄悄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尼德世界的药茶是在茶叶中添加食物或药物制作而成的具有一定疗效的特殊液体饮料。

　　　　每天喝药茶是艾滋末日后尼德人的天职。因为尼德世界的药茶具有三个最基本的功效：促进性腺发育、激发性趣和提高受孕机率。药茶是尼德人最伟大的发明之一，其发明者是尼德世界现任联邦总统的第一女友：忘花小姐。“奇点集团”首席药剂师，曾经的总裁第一助理。

　　　　尼德人平均接近400岁的悠长寿命，让尼德女性的生殖系统发育非常缓慢，几乎要漫长的70年性腺才能成熟，达到生育的标准。这对于艾滋末日后的尼德世界是致命的，而忘花小姐药茶的横空出世改变了这一切：从诞生之日开始服用药茶，尼德人16岁就可以完美地达到繁殖的标准，这挽救了即将遭遇灭顶之灾的尼德世界。神奇药茶与群婚制度相结合，尼德人用了50年的时间从不足120亿猛增至1100亿。所以被称为尼德世界最伟大的发明之一，另一项最伟大的发明就是忘川总统的艾滋基因疫苗。

　　　　这两项伟大发明拯救了尼德世界，而最令尼德人津津乐道的是两个最伟大发明者生死不渝的爱情。由此二人被称为：尼德世界最闪耀的双子星。

　　　　各具特色的药茶吧在霓虹灯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妩媚和疯狂，而与之相悖的是坐在药茶吧外的人们，一根香烟、一杯药茶是这里最典型也是最流行的消遣风格，三两人聚在一起，有时窃窃私语、有时却高声阔谈，让人看着是那么的自然与和谐，全然不知身后的灯红茶绿与他们的悠然惬意在这一瞬间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这也许就是他们对药茶吧的诠释，这也许就是他们的药茶文化，而这种异样的文化又恰恰体现了这个小镇的与众不同，在尽情享受药茶的闲暇之余，偶尔抬头望向天空，你会发现这样的星空好像专门为乌托镇所打造，天空中的繁星点点呼应了湖畔旁的这座“灯火小镇”。尼德世界的小镇都非常美，平心而论乌托镇只能排在末流。

　　　　而尼德世界小镇与母世界小镇最明显的区别是构成小镇最重要的因素——小镇居民。尼德世界中小镇超过16周岁的居民，必须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尼德人。年满16岁的尼德人必须离开出生地，而前往何处则由尼德最高行政中心人口部安排。初来乍到的16岁尼德人，对于全体超过16岁的小镇居民来说都不是陌生人，16岁的他（她）立刻会成为小镇居民们最亲密的伴侣、肌肤之亲的伴侣。一旦年满16岁成为某一小镇的小镇居民，男性尼德人就可以对小镇中所有处于生育年龄段的尼德女性行使丈夫的权利；女性尼德人也可以对小镇中所有处于生育年龄段的尼德男性要求妻子应得的的性福。

　　　　运作一个行政区域的基本条件是资金

　　　　。尼德小镇的一切生产资料归全民所有，无限的地域与资源——曾经　平板电子书亿人口的资源由现在1100亿人口分享，基因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的繁荣，完全满足尼德人的生活需要——在尼德国会的授权下一切都由奇点集团打理得井井有条。生活用品按需分配，除了尼德人人人必须从事的生产劳动——繁殖，他们还有充足的时间从事科学研究和娱乐，这里没有酒店，也没有堕落和罪恶。人们为了尼德世界最高的道德和谐相处旦夕磨蹭，直到老去。

　　　　每一个尼德世界小镇都设置有托儿所、医院、武道传习所、大规模时空穿越所和能源管理所。其中最庞大的建筑就是托儿所，小镇中诞生的居民16岁前绝大部分的时间都会在这里学习生活。一个尼德月中只有几天能与妈妈呆在一起，而这要看妈妈们的意愿。毕竟每个妈妈的子女太多了，几乎都是小乌睿两姊妹的十倍甚至二十倍。在尼德世界被称为“英雄母亲”的女性，没有三十五个子女以上是不具备申报资格的。怀孕才是尼德女人的真正假期。超过60％的尼德儿童从出诞生之日到16岁离开小镇，其实都没有见过妈妈。而血缘意义上的父亲，对于尼德人来说根本不重要，因为要确认谁是自己的血缘父亲非常复杂，任何一个合格的男性小镇居民都是构成这种复杂性的因素。

　　　　未满16岁的尼德孩子是自由的，当然这种自由是建立在完成了小镇托儿所设置的培训课程的基础上，像小乌睿一样6岁就完成培训课程的尼德儿童并不在少数。但其实尼德世界小镇培训课程的内容非常精深复杂，天文地理百科战争无所不包。高素质的尼德人才能繁殖更高素质的尼德人——被尼德人奉为圭臬。尼德儿童唯一不自由的是：每天必须喝药茶和必须佩戴保护童贞装置。喝药茶要贯穿尼德人的一生，而保护童贞装置必须年满16岁才能申请最高行政中心人口部的解除密码。

　　　　武道研习所是尼德小镇生活另一个可推崇的地方。尼德世界的小镇不论大小几乎都有一个规模可观的武道研习所，如果你有兴致认真了解一下武道研习所的内涵、结构，会发现武道研习所内的生活本身就是一种战争殖民模式。也许是因为武道研习所众多，所以任何一个小镇武道研习所里的武道研习环境都大致无可挑剔。所有武道都全方位开放，除了有成规模的训练区外，比如中央教习大厅，任何小武道训练室都设有可以连接脑域的仿实战训练装置。每一个尼德人都是好战的，而每一个尼德人都是战士。曾经的极度繁荣让尼德人陷入骄奢淫逸自我腐化堕落，手无缚鸡之力，而黑暗年代虫族之灾让尼德人永远铭记传统。曾经沦为虫族食物链一环的事实是尼德人无法磨灭的耻辱。尼德人是骄傲而好战的，流淌在他们血管中的血液无法改变这一点，而艾滋基因疫苗的潜移默化更增强了这种天性。

　　　　大规模时空穿越所是小镇联通外界的唯一通道，没有得到征召的小镇居民是不能离开小镇的，但尼德世界所有小镇的设置、功能几乎都是一样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