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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朝夕,来日方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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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景墨小心翼翼的抱着她起身,离开这里。
……
到了医院,温乔始终不撒手让阮景墨离开。
“乔乔,你别怕,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要是搁在平常,路锦程肯定又要毒舌的酸他了,可今天他只觉得,还能不能再给这个可怜的女孩儿,多一点儿的安全感。
路锦程先把温乔脱臼了的右臂给她接上,阮景墨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低头轻轻的轻啄她的唇瓣,感受到温乔的抗拒。
“乖,跟着我走。”
温乔就放心的闭上失去焦距的眼睛,被阮景墨的深情带着走,随着阮景墨撬开的牙关,用柔软慢慢的轻抚着她。温乔的身体慢慢的软下来,一点点的回应他,阮景墨向路锦程使眼色。
路锦程一个巧力,就将温乔的骨头给她接上了。
“唔……”温乔的疼痛的喊声,都被阮景墨全数吞入口中。抓住阮景墨的小手也倏地用劲。
阮景墨不满的瞪了一眼路锦程。
路锦程:“……”躺枪。
她小脸上疼痛的表情只维持了一下子,小手也放松了原本的紧张。
阮景墨就放开她唇瓣的柔软,将她平放在床上。
路锦程又大致检查了一下她的眼睛,还有身体的各项机能,处理好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示意阮景墨让她先去休息。
阮景墨怕她多想,没问路锦程她到底怎么样了,抱着她进病房了。等她呼吸慢慢变得平缓之后,才退出病房。
“锦程,她现在状况怎么样?”
“她暂时不能在受什么大的刺激了,她的眼睛看不见,初步断定是因为点击造成的。因为她头部没有发现重度撞击的痕迹,只有右肩膀出一块有些泛黑的皮肤,等她情绪稳定之后,看是不是要做皮肤移植手术。顺便进行一个全身的检查,看点击是否造成了对她内脏的损坏。另外她身上的伤,不能沾水,不然伤口发炎了,我怕会引起别的并发症。”
随着路锦程对她病情的诊断,阮景墨身上的气息慢慢凝结,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墙,杀气四溢,蔓延的气息中透着黑暗和杀戮的残酷,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
路锦程连忙又说:“所幸现在暂无大碍,景墨你不要冲动。”
昨晚一些零星的片段有从阮景墨脑海中冒出来,几个关键词,“容氏”,“全面封杀消息”,“出事的化工厂法人姓温”。
“温乔出事是因为容氏?”
阮景墨这话一出,在场的三个人都吃了一惊,他怎么知道的?
见他们三个如出一辙的表情,就知道没跑了,阮景墨攥紧手心,握成拳。“温乔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给我醒酒,万一她再伤的严重一点。”
路锦程打圆场的说:“泽洋不是去救了么,再说了你喝多了谁喊的醒。”
阮景墨脸色瞬间更加难看,正给路锦程丢眼神飞镖呢,一旁的单泽洋却出声了。
“昨天你没醒,是因为我给你喝了,下了药的酒,黑市上的药,没……”
解药还没说出口,阮景墨一拳头就招呼过去,打的单泽洋往旁边踉跄的两大步,手扶在墙上借力,这才稳住他高大的身体,嘴角一下渗出鲜红的血液。
jack赶紧拉住阮景墨,路锦程则去扶单泽洋,“景墨,你知道么,泽洋昨天为了你的女人,回单家……”
阮景墨猩红的潭底满是震惊。
单泽洋想要打断路锦程后面的话,“好了,锦程。”
路锦程还是开口道:“兄弟为你做成这样,泽洋把jack招过来,给温乔想怎么洗脱罪名,他自己又一身的伤,死活不愿意让我治,把你的女人救出来之后,又陪在这里,等她检查没事。”
“别说了,我回我自己家不关景墨的事。”
路锦程没有理会单泽洋,继续说:“你知道他为什么要给你酒里下药么?他怕你难过,知道你心情不好,专门托人搞来的药,就是为了想让你好好睡一觉,度过这一天。”
阮景墨垂下头,此刻他心里满满的都是懊悔,他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在温乔出事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到,当看到她浑身伤痕累累,像一个小刺猬一样,竖起浑身的刺来防备外界未知的伤害时,他心痛的要死掉了,所以当单泽洋说自己是因为他的药才错过了救她时,控制不住的要挥拳头。
jack开口道:“既然大家都是兄弟,就别说这么多了,锦程你先带泽洋去看看身上的伤,我和景墨分析一下,现在的局势要怎么办。”
目送走了单泽洋和路锦程,jack开口道:“大家兄弟一场,你别太自责。”
阮景墨滑坐在椅子上,低头双手捂住俊脸,他不想将自己有些崩溃的情绪展现出来。
Jake拍了拍他的肩膀,“景墨,温乔这次的事情很麻烦,就光她挪用容氏5000万的公款,就够她做几年牢的了,外加现在有个出事的化工厂,法人也是温乔,这家化工厂从昨天下午出事到现在,以确定有六个人身亡,还有将近一百人失踪,这件事迅速的引起了媒体的关注,幸好昨天容氏将这些信息全部压下来,不然估计整个白沙市,都知道这个吃人的企业是温乔的了。”
阮景墨抬起脸,从牙缝里挤出“阮锦宗”这三个字。眸子中透的寒光似要将人给冻住。
“jack,现在以你律师的角度,来剖析一下这件事情。”
Jack只是略微的整理思绪,说道:“现在所有的证据,银行的转账证明,全部都指向温乔。而且在审讯时温乔也证明那些签字的笔记是自己的。所以说就算等温乔醒来,说出她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签了这些字,这些证据都很棘手。不过幸好,她没有一气之下全部承认这些真的都是她做的。我已经让我的助手在尽量的寻找漏洞,想办法还击。依照现在形势来看,这个案子过几天就会进行开庭审理,我不知道以温乔的状况,能不能撑住。”
“jack,我是不会让她再受这份苦的。”
“ok,我明白。那么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尽快做出一份温乔精神失常的报告,包括她之前做检查的记录,全部都要。我查到她和容氏的总裁,在昨天刚刚结束她们五年的婚姻,我觉得这个上面有文章可做。还有就是现在需要一个更大的新闻来压过这个工厂的事故,并且一定要控制好对这个事故的导向,虽然现在有容氏倾力为这个小企业送温暖这样的正面信息,我认为还是不够的……”
“温乔身上所受的,我都会全数奉还。”
阮景墨冷冽的语气,让jack从深秋直接进入到了严冬。
结束了谈话,阮景墨回到温乔的病房里,折腾了一上午,太阳都高高挂起来了。这撒了一房间的阳光,却没有一束是可以照进他心里的。
抬步将床帘拉上,他怕强光在对温乔的眼睛造成什么刺激。
搬来板凳,阮景墨在床边坐下,他刚刚一声的戾气,现在全然消失不见。
手指轻轻的将她拧起的眉心抚平。她好看精致的五官,此刻都微微皱在一起,不知道她的梦里是不是还是这些可怕的事情,想到这里,阮景墨恨不得将那些害她的人碎尸万段了才好。
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起身为她掖好被子,低头在她额上落下极轻的一个吻。转身出去了。
他还要帮她彻底的扫清身上这些莫名其妙的罪名,以及惩罚一下应该下地狱的人。
……
阮锦宗应付了一晚上的受伤家属还有媒体,疲惫不已,想起来被自己推进监狱的温乔,打了把方向盘,开向看守所。
当警察告诉阮锦宗说温乔被保释走的时候,他震惊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还能被保释走!
哼,看来温乔是榜上了一个有权有势的人了。
掏出电话,“李双,给我查一下温乔现在在哪里?”
坐在车里,阮锦宗越想越生气,还说自己没有找男人,没有野男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还能自己出监狱不成?
李双打来电话说温乔在医院,阮锦宗挂了电话,就直奔医院。
阮锦宗粗鲁的推开病房门,发现里面一片黑暗,大步迈到窗前,手一扬,就将窗帘全部掀开。又走到床边去,扣住温乔的手腕,将她拽起来。
温乔一下子从梦里惊醒,“你,你是谁?放开我。”说着就要从阮锦宗手里将手臂抽回来。
阮锦宗却抓的更紧,将脸凑近她,“好好看看,呵呵,这么快就不认识我是谁了?!”
“阮,阮锦宗。”温乔声音颤抖的说出他的名字。
阮锦宗注意到她的异样,窗帘刚拉开的时候,他都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可温乔却没有半点反应,而且……
于是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可是温乔出了害怕的颤抖以外,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她瞎了?!
阮锦宗心里一怔,这是怎么回事?
“你看不见了么?”
温乔趁他手微微放开,猛地抽回去,结果用力太大,身体整个向后失去平衡,脑袋砸到旁边的柜子上,发出闷闷的碰撞声,温乔卷着被子就滚到了地上。
阮锦宗手还停留在刚刚的抓着她的地方,意外发生的太突然,他脑子还有点蒙,转到床那边,伸手想要将她拉起来。
刚伸到温乔脸前,就被温乔张嘴咬了一口,刚好咬在食指的那个关节处,温乔咬的级狠,有些血腥都渗到了她口腔里。
阮锦宗用力的甩了几下手,这才把手从温乔口中取出。
温乔随着他最后这下的狠力道,头向后“咚”的一声,撞到了墙上,这一声撞的可比刚刚严重多了。
一时间温乔觉得自己大脑缺氧,失去了所有的意识,但是眼前好像有一丝亮光出现。
但也只有短短的几秒钟,温乔的世界又是一片黑暗。她使劲往后缩,将身上的杯子裹得紧紧的,整个人都要贴到墙上去了。
“你是真瞎假瞎,咬的这么狠!”
温乔嘴角溢出一丝苦涩,这就是她曾经认真爱过的人。
“你走,我不想在看见你。”
第八十四章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阮锦宗嗤笑,“你不是已经看不见了,我在不在这里又有什么区别?”
“因为你让我觉得恶心!现在请你滚出去!”
“恶心?你这样脏了身体的人,也有资格来说被人恶心!温乔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么?”
“那你还想怎么样!罪我也帮你顶了,大牢我也替你去做了,你能不能别再出现在我眼前!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温乔空洞的大眼睛,此刻全部是猩红的血色。额上跳起的青筋将原本白皙的肌肤显得更加苍白。
“你说没有就没有?!”
“需不需要我拿出离婚证,提醒你,我们已经离婚了。求你放过我,我不想在和你们容家牵扯上半点关系!”
想到他们没关系了,温乔即将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或者她一直都在别的男人的身下!阮锦宗倏地握紧拳头。
而此刻温乔因为缺氧,白皙的小脸上两坨粉红,粉扑扑的,让阮锦宗不自觉腹下一紧。
阮锦宗嘴角露出邪气的一笑,居高临下的俯视缩在地上的温乔,语气轻佻,“既然我们没关系了,那就让你最后在履行一下,你从没敬过的,一个当妻子的义务吧。”
说完,阮锦宗俯身一把攫住温乔的下巴,将她从棉被里拉出,发狠的将她抵在墙上。
温乔用力摇晃着脑袋,想要挣脱他的魔掌,“阮锦宗,你不是人,你这个禽兽,你放开我!”
“那你就见识一下禽兽是什么样子的。”
低头狠咬上温乔的唇瓣,另一只手轻巧的探进棉被中,撩开她的衣服,毫不犹豫的就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
他压在身上的重量,在加上男人和女人在力气上的悬殊,让温乔根本推不开他。
阮锦宗吻的急,可温乔一直死死守着阵地,不允许他探进,不由的加重手上的力道。
温乔吃痛,让阮锦宗顺着她开启的牙关,长舌探入,随意的在她口腔中搅拌。
阮锦宗另一只手更加肆意,一路顺着平坦的小腹,到达底裤边缘,即将深探进去。
病房门,“砰”的一声开了。
孩童软糯的声音传来,“乔乔,我来看你啦。”
阮景墨见窗帘大敞,不悦的蹙起眉毛。
温乔只觉得身上徒然一轻,突如其来的新鲜空气,让她喘着粗气贪婪的汲取。
“乔乔,你怎么躺在地下呀,地下凉,你快起来。”
阮辰希说完,越过了阮锦宗就过来扶温乔起来。
阮景墨眼底一簇冷冽,扫过阮锦宗刻意压低的喘息,以及温乔微肿的粉唇上还有些许晶莹。
“阮总真是敬业,刚刚慰问完事故家属,又来医院欺负公司员工。”随即还拍起了巴掌,表示“赞美”
“你,你胡说什么!”一提到事故,阮锦宗避免的不了的一阵心虚。
“我有没有胡说,阮总自己心里很清楚,虽然阮总没有家大,也没有业大,就这么光天化日的欺负我儿子的看护,传出去,可不好听哦。”
阮景墨没有错过阮锦宗看向温乔时,眼底的讥讽,毫不客气的还给他。
阮锦宗身穿的铁灰色西装,可此刻的脸色气的如同猪肝一样“阮景墨,你不要太过分!”
随即他轻蔑的扯了一下唇角,“最起码这些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跟墨少你这样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不能比。”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游手好闲了,出生不好,不能怨天怨地。”
阮景墨眼光瞄到床上,一大一小和谐的画面,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何况我在医院照顾我儿子,比起事业,我更希望的是家庭幸福。”
这句话听进阮锦宗的耳朵里又是另外一层含义,出声不好!家庭幸福!哼,阮景墨你等着,我要让你拥有的一切全部消失!把我所受的全部还给你!
突然jack的话钻入阮景墨耳中,“现在需要一个更大的新闻,来压过这个工厂的事故”。
阮景墨整个人陷在沙发里,长腿交叠,手指一下一下有规律的点着沙发的扶手。
十足的一副送客的主人态。
“我想阮总,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医院里吧,容氏股票节节攀升,你和夏家大小姐婚事,不应该在这时候锦上添花么?”
“这是我的家事,就不劳墨少操心了。”话毕,阮锦宗转身就出去了。
“乔乔,你怎么流泪了,是不是眼睛痛啊。”
温乔忙伸手就拂去不自觉流出的眼泪。
这一幕在阮景墨看来十分的刺眼,咋了这个我说了她前夫,她这梨花带雨的是在控诉我,为她前夫伤心难过么!
原本过了把嘴瘾的墨大少心情万里无云,顷刻,晴转多云了。
“乔乔,我帮你去把路叔叔叫过来吧,你这样我很不放心你。”说着,阮辰希蹬着自己的小短腿,利索的爬下床,出去了。
毕竟对于一个久居医院的孩子,上下病床早就是家常便饭了。
温乔伸手想要阻止他,结果扑了个空。“没关系,我没事儿的……”
阮辰希的离开,让看不见的温乔,此刻对于周围事物的触觉变得十分灵敏。
房间里有股冷空气正在集结着,气温越来越低。温乔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蝉。
还未收回的手,被一双干燥的大掌包裹着。
“冷么?”
温乔下意识的收回自己的手。
阮景墨眼底发出的,一道寒光直直的就这么射在温乔的身上,温乔又打了个寒颤。
“冷还不在床上乖乖的躺好,跑到地上躺着干嘛。”
“那个……”
“我不姓那!”
“……”
“问你话呢,干嘛跑到地上躺着。”
“刚刚摔了一跤,掉在床下了。”
阮景墨眼底毫不避讳的满是担忧,“怎么样?摔倒那里没有。”
说着,他就拉起温乔的手开始查看,“还是摔倒肩膀了?”手伸向温乔的颈间,作势就要拨开她的病服,检查她的肩膀。
温乔慌乱的抓住他的手说,“没摔倒肩膀,刚刚磕了一下头。”
阮景墨双手抓住她巴掌大的小脸,左右摆着她的脑袋,查看那里有没有摔伤。
他鼻尖的气息顺着温乔的面颊向后,拂过她的耳尖,绕过后脑勺。
温热的气息,染红了温乔敏感的耳垂,温乔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阮景墨检查完,没有发现又磕破的痕迹,悬着的心放下,这才发现她的异样。
用手指轻扬起她的下巴,不准她逃避。她嘴角还残留了一点晶莹剔透的液体。
很碍眼!
伸出大拇指指腹,轻轻来回的摩擦着她的粉唇。
温乔不知所措的抓紧被单,想要向后躲,可唇上的力道突然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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