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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背后[封推]-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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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一台那么昂贵的车么,白玉冰有一台宝贝车,款式样子、牌照,甚至发动机编号,这都是遮掩不掉的,所以应该不存在杨诗婷想要真的偷走白玉冰那辆车的可能性。第二,杨诗婷现在的职位,收入也是有限的,本身家里面的家底也不是特别殷实,肯定负担不起那个品牌的汽车,所以车钥匙绝对不可能是她的,这样一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按她说的,当天晚上大家都喝了酒,包括白玉冰在内,再加上人多,杨诗婷趁乱顺走了白玉冰的车钥匙,偷开走了白玉冰的车,这是比较容易实现的一种做法。第三,假设前两条都能够成立的话,那之后杨诗婷必然还得找借口把车和钥匙还回去,不敢一直留在自己身边,这么一来,她当然就没有必要把别人的车钥匙特意穿到自己的钥匙串上面了,所以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白玉冰的车钥匙本来就穿在钥匙串上面,她当时顺手牵羊的时候,就整串钥匙一起都给拿走了,估计咱们去之前,正发愁怎么找由子还回去呢,没想到白玉冰昨晚突然死了,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呢。”
“确实是骑虎难下,所以我才临走的时候吓了吓她,虽然车钥匙里的gps定位这个是顺口胡说的,但是道路监控录像之类那些可不是骗人玩儿的,我的目的无非也就是让她明白,这种时候选择把车钥匙偷偷丢弃不是个好主意,只会越描越黑,让自己更难解释清楚。”钟翰对顾小凡的分析结果表示很满意,笑容里满满是鼓励和赞赏,“之前白玉凌也提到过,白玉冰对杨诗婷另眼相看,就算之前那个杨葶讲话多少可能会加一些个人主观感*彩进去,结合白玉凌的话也就*不离十了,但是方才你也看到,杨诗婷一直在不遗余力的撇清和白玉冰之间的交集,出发点无非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原本巴结是为了人脉资源,现在人死了,利用价值已经不存在了,所以就忙不迭的想和这个自己主观上排斥不喜欢的女人划清界限。就因为杨诗婷是一个特别现实的人,所以我才决定要诈她一下,给她个主动找咱们说清楚的机会,让她认识到遮掩和坦白哪一种对她来说更有利,她才会真正知无不言。”
“也对,假如咱们今天当面戳穿她,一来手头没有足够的直接证据,二来让她不情不愿的开口,她免不了又要遮遮掩掩的。今天走这一趟,让我觉得最震惊的还是施逸春前妻跳楼自杀的那件事。”顾小凡把之前a市那一桩造成了一时轰动的跳楼自杀事件说给钟翰听,“当时我们只知道这个跳楼自杀的死者选择从十几层楼跳下来,必然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根本没打算给自己留条生路,而且选了个周末新人扎堆儿结婚的日子跑到高档酒店楼顶跳下来,多少也是存着点儿临死也要制造点轰动效果的心思,没想到那个跳楼的女人居然就是施逸春的前妻,而且她的当时心里面的打算比我们猜测的还要更绝!”
钟翰对此好像很感兴趣似的,问顾小凡:“当时是谁负责出的现场?”
“不记得了,我那时候也刚到局里,做的都是些打下手的工作,这种事情也轮不到我,我也不敢去。要不回局里打听打听?”顾小凡给他出主意。
钟翰摇摇头:“不用那么麻烦了,回去上网搜一搜,就像你说的,这么轰动的事情,当时本市的各新闻网站上不可能没有过报道,以现在媒体为了新闻热度的努力程度来看,运气够好的话,搞不好还能找到特别清晰的现场图片呢。”
回到公安局之后,钟翰就立刻在网上搜索起了当年施逸春前妻跳楼的情况,果然被他找到了不少条新闻报道,不过不知道是因为施逸春出面摆平过,还是觉得没有什么值得深挖的新闻资源,那几篇报道都是大肆渲染了一番跳楼身亡者是如何突然之间从天而降,又如何从十几层的高度坠落,砸穿了酒店门口的钢化玻璃雨搭,给在现场的群众和准备到酒店里办婚礼的新人们造成了多大的惊吓。至于造成惊吓的新人姓甚名谁,是否因此造成了其他的混乱,只字未提。
其中一则报道也附上了现场的图片,网站编辑倒是非常业界良心的给照片上面跳楼身亡的死者打了马赛克,但从地上蔓延开来的殷红色和浸泡在血色当中的钢化玻璃碎块,还是不难想象当时的场面会是什么样的。
在钟翰了解施逸春前妻跳楼的新闻报道时,汤力带回来了一份检验报告,白玉冰的尸体解剖还没有结束,但是汤力从白玉冰的别墅里小心翼翼的搬回来的那几箱餐具水杯里,果然又发现了一个玻璃水杯和一只马克杯里也同样有少量氰。化。物成分,但是也和白玉冰之前床头柜上找到的那只水杯一样,氰。化。物含量并不足以在短时间之内造成中毒死亡的结果发生。
即便如此,在杂乱无序但是又专门属于白玉冰自家人使用的那些水杯餐具当中,一连找到了三只带有氰。化。物成分残留的水杯,还是让人觉得十分的诡异。
“难道是想让死者慢性中毒死亡?就像以前传说中拿破仑那样?”顾小凡对随机的三只水杯里发现了氰。化。物成分残留这件事只能联想到这一种可能性。
“这个咱们就都是外行了,我刚才在法医那边打听了一下,他们也不能确定这么做是不是可行,以前虽然遇到过氰。化。物中毒死亡的案例,但是基本上都是用足了量,短时间内就致人死亡,这种随机投毒,量还都不够大的,第一次遇到。现在医疗技术也发达,怎么想都还是觉得风险有些太大了。”汤力也有些吃不准。
“这么做的风险确实是比较大,但是能够找到不在场证明的机会同样也大了很多,”钟翰看完了关于施逸春前妻跳楼的新闻,也过来加入到汤力和顾小凡的讨论当中,“杀人害命从古到今都是最严重的犯罪,一旦这么做了就必然会受到法律制裁,这个估计连小孩儿都知道,所以一般来讲,动了这个恶念的人也分两种,一种是豁出去了,自己有没有退路是其次的念头,但是对方必须死。还有一种呢,就属于恨人家不死,所以抽冷子一样的试一试,能杀得死就算赚到了,杀不死以后再慢慢找机会,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不暴露。”
“这么说也有道理。”汤力明白钟翰的意思,点了点头,“八成咱们这次遇到的就是第二种,自保型的,不求立竿见影的杀人效果,只求保住自己不被抓住。”
“这是一种可能性,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凶手未必是存心想要让白玉冰慢性中毒,只不过这个人并不熟悉氰。化。物的致死量,分了三个杯子,为的是‘广撒网’,提高‘中奖率’。”钟翰又提出另外一种可能性。
“那会不会还有第三种可能,白玉冰的死,是个误杀?”顾小凡听他们讨论了一会儿,找了个空当也想发表自己一点看法,“假如是我,我不清楚氰。化。物对成年人的致死量应该是多少,但是我又很想杀死哪个人的话,在用量的问题上,我一定会选择宁多勿少的,这样才比较把握吧?既然三个杯子,没有一个残留的成分足够致死量,会不会不是投毒的人不知道致死量,而是打从一开始的出发点也就是让她中毒,而不是直接毒死她?当然,这就是我自己的一点想法而已,也不一定对……”
“你的这个想法还是很有说服力的,不去印证一下,怎么知道到底是对是错,别总那么急着否定自己。”钟翰对她点点头,鼓励的说。
☆、第二十三章 动机
“是啊,”汤力也有些刮目相看的对顾小凡点点头,顺便瞥了一眼钟翰,“你已经开始敢于表达自己的想法了,跟以前比,这也是很大的进步。”
顾小凡又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美滋滋的笑了笑,继续说:“我觉得一口气敢在三个杯子里投毒的人,对白玉冰平时使用餐具的情况应该也是比较了解的,孙翠英说她平均一周左右会统一把所有水杯拿出来洗一遍,再放回去,这岂不是说明那三只杯子里的氰。化。物,就是最近被放进被子里的,时间跨度就在孙翠英上一次洗杯子和下一次洗杯子中间,这么一想,假如孙翠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有毒的和没毒的杯子混在一起洗……不管下毒的人是谁,这一步棋走的确实够险。”
钟翰听了她的话,却没有对此做出任何评价,反而是微微蹙眉,一面下意识的摩挲着下巴:“孙翠英说白玉冰平时邀请到家里来的朋友很多,并且几乎所有人都很清楚白玉冰对餐具的使用习惯,不会随便使用自家人使用的那个餐具柜里的任何餐具,但是,这些人也会对孙翠英平日里打扫卫生的习惯了如指掌么?”
“那应该不大可能吧,之前我也问过孙翠英几句,她说平时家里虽然经常来人,但是白玉冰从来不让她和那些人打交道,除非是找什么东西找不到了会叫她帮忙,别的时候基本就让她会自己房间去看电视。轻易不要出来。”汤力说。
“那也就是说,这个能够把投毒时间掌握的这么好,要么是自家人。要么是关系密切到一定程度,来往频繁到了靠自己观察也能观察出孙翠英工作规律的密友。”钟翰随手在桌上的白纸上写了一个“施”字,“按照咱们从关系最密切的人开始排除的惯例,首先需要考虑的就是施逸春和施向文这对父子了。”
“施逸春承认和白玉冰是外遇相识,之后离婚娶的白玉冰,但是他对和白玉冰之间的事情一直不大愿意提起来,之前对前妻的自杀也说得特别囫囵。有点遮遮掩掩的架势,”顾小凡回忆起上午和施逸春打交道的情况。“而且他那种虽然沉痛但是又特别冷静的表现,还有孙翠英提到的他不经常回家这件事,都让我觉得有些奇怪,抛开道德层面上的东西不评价的话。就像之前咱们处理的上一桩案子里头,那个毛德本也背着老婆在外面勾搭别的女人,但是他从来没想过真的要抛妻弃子的和彭善芳在一起,原因是他不过是一时风、流,根本就没对彭善芳动过真感情。一样的道理,施逸春既然愿意为了白玉冰向前妻提出离婚,就说明白玉冰当时在他心目中还是有一定份量的,那为什么之后感情反而变淡了呢?这和他遮掩不愿意提前妻和前妻的死,有没有什么联系呢?还有就是施向文提到的。白玉冰婚后经常去泡夜店,带朋友回家,施逸春很反感。这可能也是其中原因。”
“那施向文呢?你们之前找过他了吧?”汤力问。
钟翰点点头:“找过了,白玉冰的死活对他而言根本不构成任何影响,之前走访白玉冰生前的前同事也听到了类似的说法,施向文对于父亲外遇的事情,尤其外遇对象还是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性,非常不能接受。所以一直以来和白玉冰的关系都不太好,今天他本人虽然嘴上说着傻。但也可以很清楚的判断出,对他母亲的自杀,施向文是根本没有释怀过的。施向文是学化学专业的学生,这个专业在眼下的处境里显得有点敏感。另外,施向文名下有其他房产,但是他一直坚持隔一段时间就回一趟别墅这边来小住一下,一边说不喜欢做生意,不愿意去和父亲学做生意,一边又怕白玉冰霸占家产,时不常的要回去家里宣誓一下‘主权’,这本身就是一个很矛盾的性格表现。”
“也就是说,这对父子虽然动机不是很明显,但是也都不能说完全不可能有作案动机,尤其那个施向文。”汤力听完之后得出了结论。
顾小凡点点头:“这两个人还有一个共同点,都不用家里面的餐具。”
“这么说也不确切,”钟翰纠正了一点,“真正严格不用家里面餐具的人是施向文,虽然咱们是从孙翠英的女儿申秋那里听说的,但是孙翠英和施向文本人也都没有否认过这件事,施向文每次回家都必须带齐全套的水杯牙具,就连吃东西也只吃外面买回来的外卖,用一次性的餐具和一次性的筷子。相比之下施逸春只是习惯随身携带自己的保温杯,用自己的杯子喝水,其他餐具照旧用家里的。”
“这样一来的话,又觉得有点说不通,”顾小凡越想反而越觉得困惑,“假如是施向文对白玉冰插足自己父母的婚姻怀恨在心,所以打算对白玉冰投毒,理由倒是说得过去,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也有那样的便利条件,但是另外一个问题是,他父亲施逸春虽然回家不太频繁,偶尔也还是会回去的,并且又没有一定的规律,他就不担心因为孙翠英洗刷了餐具,给他父亲也带来可能中毒的风险么?假如说投毒的人是施逸春,那倒是比较保险,因为施向文从来不碰家里面的任何餐具器皿,也很少在自己房间以外的空间活动,这样就不存在误伤的风险了,可是施逸春有这么做的理由么?前妻的自杀肯定会给他带来一定的刺激,可要是说刺激到了对白玉冰也产生仇恨,又觉得不至于。实在是想不通!”
“想不通就对了!如果所有案子都是直接抓现行,或者所有证据都直截了当的摆在面前,那还用咱们干嘛?”钟翰并不发愁眼下想不通,依旧是信心十足的样子,“有毛不算秃,只要有线索,再乱再残缺,也比一无所有强。”
顾小凡被他的那句俏皮话逗乐了,汤力也笑了出来,很快又恢复正色,问钟翰:“接下来什么打算?”
“主要就是两件事,”钟翰对他和顾小凡说,“一个是等晚上天黑了之后再去白玉冰那个小区转转,找邻居打听一下情况,主要是不想引起物业那些人的注意,毕竟那个小区的物业公司本身就是挂靠在施逸春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名下的,等同于施逸春是他们的顶头大老板。另外一件事是那个小区几个主要出口门前的监控记录,从那个小区出来必经的几个路口道路监控,看看能不能锁定白玉冰的那一辆车在昨天晚上的出入情况,要是能确定下来一个大概的路线就更好了。”
“我负责监控录像。”汤力第一时间做出了选择,并且这个选择也一点都不让钟翰和顾小凡感到意外,按照他一贯的性格,会选择去和人打交道那才怪呢,“白玉冰家别墅那边的走访就你和小凡两个人去吧,有什么需要的电话联系。”
说完,他还意味深长的伸手拍了拍钟翰的肩膀,两个男人交换了眼神,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顾小凡在一旁反而成了搞不清楚状况的那一个。
十月份白天变短了,不到六点天色就已经有些朦胧起来,钟翰和顾小凡开车来到白玉冰生前居住的那个小区附近,特意把车停在距离小区还有一段的距离,然后步行过去,从高层那边的入口进小区,他们两个的运气不错,正巧遇到一群人进进出出,钟翰和顾小凡夹在中间就混了进去,门口的保安连询问都没有询问,估计小区里平日里居民也很多,来来往往的根本记不住面生面熟,只当他们是忘了带钥匙的小区居民。
小区的高层区域居民比较多,钟翰和顾小凡从楼间不紧不慢的穿过去,走到通向别墅区那边的一片健身器材区域的时候,钟翰忽然拉住了顾小凡,示意她站下来等一下,顾小凡就依言站了下来,站了一会儿,附近一个健身器材旁边围着的几个中老年人之间的对话就渐渐地飘进了顾小凡的耳朵。
“今天上午那边别墅院子里好多警察,警车好几辆,警笛叫得哇哇响,出了那么大事情你都没留意到呀?”
“我上午出去了,根本没在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就是最角上的那家人,女的,死了!还是那家的保姆最先发现的呢,幸亏一大早保姆就回来了,保姆要是不回来,搞不好死了臭在家里都不晓得多久才能被发现!”
“哼,那家人啊,我看不出事情才怪呢!一个单身女人,成天夜夜笙歌啊,大半夜里还经常能听到她叫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又吵又嚷的,听说邻居有受不了,打电话报警告扰民的,那个女人还不依不饶的,这下好,终于把自己给作死了!”
“看她那样子就觉得不是什么好女人,好女人有天天往家里面带人,一疯疯到大半夜的么?而且我看到过有个男的偶尔过来,岁数挺大,跟咱们差不多,保不齐那女的根本就是个二奶吧!”
☆、第二十四章 邻居
看样子,这几个议论纷纷的邻居都是住在高层这一边的,但是所居住的那栋楼因为临近着与别墅区的边界,所以对那边的情况多少也更了解一些,虽然说不出名字来,但只要一提“最角上那一家”就立刻会让原本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恍然大悟,足以见得白玉冰一家在这个小区里也算是私下里比较出名的了,并且看他们兴致勃勃的言论白玉冰出事的这件事情,却没有一个人面露同情,也等同于从侧面说明了白玉冰在周围居民眼中的形象,到底是正面的还是非正面的。
听了一会儿之后,那几个人谈论的中心渐渐从白玉冰的死转移到了对白玉冰到底是不是二奶的猜测上,继而又扩散开来,变成了对时下里包二奶男人泛泛的抨击和鄙视,眼见着这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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