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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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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雨水淋湿的毛大衣传出一阵恶臭,再加上积储起雨水的沉重,索拉决定把它脱下,放在运送物资的马车上。
  这时,列队即将要通过的城门打开,有著一排垛口的城楼在索拉的头上越过。那个比三层房子还要高的地方,让人感到宏伟壮观,同时又有如幻象的感觉。
  大街上依旧没有人,没有繁华热闹。明明今天是大阴天,但亮著灯的房子比以往更少。
  列队沿著大街回到学园的正门,再没有出征时那种气宇轩昂,尽管领主站在中庭二楼的走廊上宣布战争胜利,但战士们获得的就只有颓败的感觉。有的人更因为想起已故的战友,当场落泪。
  言之无物的演讲结束後,索拉和弗雷一同回到宿舍的房间。即使房间久不时有人来打扫,但终究不够仔细,积上了少许尘埃。
  「索拉,我打算回家一阵子。我想回去报一报平安,你还会不会留在学园?」
  既然弗雷不会留下,而葛德老早就被管家护送回家,索拉也没有待在这里的理由。
  「我想不会了。」
  「那就一星期後再见。」
  战争後的假期,这真是令人高兴不了。百无聊赖的索拉,回到自己的「家」。陈旧的木地板传来一阵发霉的味道,一股湿气就从打开的门後涌出。
  父亲的十字镐仍保持奇怪的平衡感依著墙边,房子内每一样物件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在战争其间没有人回过来,一切就如出发之前一样。
  或者该说,一切早已改变了。
  没有可待的地方,这是唯一一处,亦是最後一处索拉可归来的场所。学园生活结束後要怎样,索拉压根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回想起在茫茫雪原中,萨默斯说过的话。游历这个世界确实不错,可惜索拉没法负担这般费用。做任何事的先决条件便是钱,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而且别说未来的事,光是现在要怎样消耗这个假期,索拉也伤脑筋了。
  就先由打扫开始吧。
  那种事迟下再想,反正到时候自己会变成怎样也控制不了。就好似这房子一样,只剩下一个人。
  索拉摇摇头,拿起抹布,不再多想。展开了打扫的工作,触碰屋内每一个角落。但每逢碰到墙壁、桌子、橱柜,昨日般的回忆就从深海的底处浮上来。
  明明上次回来的时候都没有这样。
  三人围在餐桌晚膳的情景重现眼前,天真无邪的自己举起汤匙向母亲撒娇,父亲摸摸下巴觑眼微笑。索拉就坐在桌旁的空位,看著三人的笑容,自己就像个局外人一样。
  嗯,怎麽了……
  是因为弗雷有五个烦人的弟妹吗?是因为葛德有个关心她的爷爷吗?是因为古娜有个慈祥的父亲吗?还是因为自己在这世上已经一个亲人都没有。
  鼻腔一时的闭塞,下涞梦蘖Χ啥粑陕叶胰藿谧啵燮ぶ欢煌7⒍丁�
  受不了。受不了自己一个人。
  索拉伏在桌上大喊大叫,眼前的记忆随之消散。尽管是想哭,但是哭不出眼泪。那种压在心头的感觉,无法宣泄,像是一根刺一直插在心窝,令人难受。
  再等一下好了。
  把这种心情抑压下去,索拉逼使自己平伏下来,让不悦的情绪收在心中。他最後放弃打扫,回到房间倒头大睡,试图忘却多馀的烦恼。
  
  逗留在自己的「家」有三天了。吃过不常开店的面包师,为了偷工减料而掺水过多的面包作晚餐後。索拉在昏暗的烛光下,卧在床上阅读他父亲保存的一本、有关於矿物的书。其间,他听到门外传来咯咯两声。
  可能是野猫的所作所为,索拉并没有放在心头。但隔了片刻,门後又传出两声咯咯的敲门声。索拉终於有点在意的站起来,把打开的厚皮书反转盖在床垫之上,走往门的方向。
  还会有谁来找我?葛德?但这麽晚……
  扭动锁头,索拉打开了门,外边站著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男人的脸容略带憔悴,粗糙的轮廓显示出岁月不饶人的年纪。一脸倦容的他缓缓吐出了字句:
  「还记我吗?少年。」
  经这一话,索拉又好似有点印象见过眼前的男人,但始终想不出他是谁。男人见索拉左思右想,於是急不及待的公布答案:
  「我是阿尔瓦克,曾经是苏尔·卡妮维的仆人。」
  曾经是?
  「未知前来拜访有何原因?」小时候与男人仅有一面之缘,未曾记得他的容貌也不足为过。索拉用著避讳的口吻说道,冷淡的询问他来的原因。
  「请你救救小姐!」阿尔瓦克突然丢弃手中的黑雨伞,双手合紧,跪在地上,眼泛泪光的仰视索拉。又重覆起刚才的说话:
  「求求你救救小姐!」
  小姐是指……
  「苏尔究竟发生什麽事了?」
  阿尔瓦克先生扑向索拉的双腿,拉扯他的裤管,额头贴在索拉的膝盖上痛哭。痛哭的阿尔瓦克没法再讲一句话,他激动得搥打地板,小指的部分都化成瘀青色。
  「阿尔瓦克先生请起。」索拉连忙拉起激动不已的阿尔瓦克,扶他进去客厅的餐桌旁,随手搬了张椅子,好让他坐下。
  索拉把门关上,将阿尔瓦克的伞安放在门边後。坐在椅上的阿尔瓦克也平伏下来,只剩下轻微的抽泣。
  「我真是失态啦。一个大男人竟然哭成这样,实在让年轻人见笑。」
  「不,并不是。」
  他可以为重要的人留泪,但我做不到。
  「请问苏尔她发生什麽事?」比起阿尔瓦克的痛哭,索拉较放上心的是苏尔的状况,於是又重新问一次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
  「她给人绑架了。」
  「绑架了?」索拉惊讶得把声音拉高,难以相信阿尔瓦克的话语。
  「那是真的!千真万确!我没有撒谎。」
  「我没说你撒谎,只不过……」
  「我也明白这是很难相信的,之前我找过佣兵帮忙,但他们也不信我的话,当我是疯子。迫於无奈之下,我才想到你刚从雪国回来,而且你应该会帮小姐。」
  「领主大人他没做什麽吗?」
  「嗯嗯……他连派人去找也没有,继续板著脸的过日常生活。不过,我大概猜到是谁绑架小姐的……」
  「是谁?」
  「这是我猜的,不要对其他人说啊。」阿尔瓦克左顾右盼,确认屋内没有其他人。
  「快讲。」
  「我猜是玛尼殿下做的,但我没有确实证据啊。因为领主大人又没有调查,玛尼殿下在小姐失踪後也不见了,我想这之间肯定有点关连。」
  一定没有错,要是玛尼的话,对他亲妹妹作出这样的事,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他绑架苏尔干什麽?索取赎金之类当然是天方夜谭。难道他本来就是要带苏尔,前往去某个地方吗?
  「请问苏尔是在何时被绑架?还有,你之前说过找佣兵帮手,是知道她的下落吗?」
  「她大概差不多是一个月之前被带走的,翌日我就被解雇了。虽然不太肯定她的下落,但应该被带去雪国了。」
  一个月前我还在雪国的营地中。难道那个梦真是苏尔的求救?
  「雪国?」
  「嗯,我好像听过玛尼殿下曾经提及过雪国有座神殿,说里面好像收藏著一样宝物。」
  雪国的神殿。卡妮维家族。魔女。太阳碎片。这不就是萨默斯所说的故事!
  「宝物是指太阳碎片?放心,你不说我也会把苏尔找回来。」阿尔瓦克瞪大眼睛望著索拉,一副说出「你怎知道?」的模样。而索拉则转过身,在衣柜内找出他父亲用过的灰色雨衣,穿好雨靴出门。但当他将手叠在门上的锁头时,阿尔瓦克喊停了他。
  「等一下,我记得你还是学园生,如果你现在擅自离开的话,岂不是永远无法回来这里。」
  擅自离开学园等同背叛领主,这是学园的规例,但从来没有人打破过这条规例。索拉思考著阿尔瓦克这句矛盾的话,明明找索拉帮忙的就是他,但动摇索拉的决心偏偏亦是他。
  永远无法回来。
  索拉在心中低喃这句子,眼眸环顾起陈旧、幽暗、冰冷的屋内。
  没有东西值得留恋。
  这便是答案。
  
  索拉走出屋外,第一处要去的地方自然便是酒馆。照道理玛尼这个小心眼的人,没可能会独自绑架苏尔,他多少也会带上几个保镖同行。没有武器,没有人手,索拉就算想武力营救,也太过妙想天开了吧。
  尽管是晚上,酒馆也只是比平时多两三个客人。索拉打开门後,第一眼便在人烟寥落的酒馆内,注意到在卡座上躺睡的巴德尔。他像是这间酒馆的门客,不论何时都会泡在这里。
  处於吧台一偶,用抹布洗擦碟子的格蕾,发出惊诧的一声,向索拉打招呼道:
  「索拉,这麽晚来酒馆?」
  「我是来找巴德尔的,麻烦来一杯热茶。」
  索拉在卡座的另一边坐下,对著躺下大睡的巴德尔。不久,格蕾托著托盘过来放下热茶,顺道用那个盘子拍醒了巴德尔。
  「谢了。」
  「不用。」
  「嗯……是索拉小弟吗?」睡眼惺忪的巴德尔拭去眼垢,放著睁不开的眼皮说。
  「我有事想你帮忙。」
  「是钱还是女人?」
  「呃……」索拉一时语塞,但要是以拯救目标来区分的话,问题可算是女人。
  「是女人吗?去街尾的那间小屋放下两个铜钱就有了,不然拿食物去换也可以。」巴德尔读出索拉的心,只不过有点会错意。
  「不是这样的。我是想你跟我一起去救一个人。」
  「救人?现在?」
  「嗯。要去外地救人,所以时间方面要赶紧一点,而且我想要一个比较老练的帮手。你说过你曾经是个佣兵,所以我来找你。」
  「我是个老手没错,不过酬金方面……」
  「没有。」
  「啊,这样呀……她对你来讲是重要的人?」
  苏尔是我……
  「是。」
  「我认识的吗?」
  「应该……不。」
  巴德尔停下来,沉默地思考这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件,过了一阵子才答覆索拉:
  「没有酬金啊……唉,那就当是向恰克报恩吧。不过你现在离开学园的话……」
  「我明白。我知道自己会永远没法回来,但我还是要去。」
  「你坚持?那马尾女怎办?这个时间来,而且牵涉到第二个女人,我敢打赌你肯定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她。」
  葛德一定会气我一辈子。
  「没关系。」
  「怎会没关系!我去准备行装,你趁现在就去见见她吧!就算是不喜欢也要说清楚,不要拖泥带水。快去!见完她之後在城门外会合。」
  索拉跑出酒馆後,吧台後的格蕾停下了洗擦盘子的工作,与巴德尔互相凝望。得知他也要离去,格蕾用平静的口吻徐徐说著。
  「酒钱还没付清。」
  「我会回来付的,放心。」巴德尔走过去摸摸格蕾的头後,又补充了一句:「我会回来的。」
  
  *
  
  涟漪在脚边接连泛起,时间无多,索拉走出酒馆後便跑去通往城门的大街。用魔石发电的灯柱,不太能照亮昏暗的路面。雨水密麻麻的下落,更加让视野成了一片灰。
  这会是最後一次看这风景吗?
  穿过缺乏看守的城门,来到城外的一座大宅。大宅的外围有一堵约一个人高的墙,索拉抓紧砖与砖之间的空隙,很轻易就爬过了宽阔的墙身。简单地闯入了大宅的前园,静悄悄的从一扇未有关上的窗户潜入宅内。
  「是谁?」
  不到十秒钟,索拉便在过去举行过宴会的大厅中被发现。喊话的人,中气十足,吓得索拉也抖一抖。
  「啊,是你呀,我孙女的朋友。未知你擅闯我家,有何贵干?」
  「我想见一见葛德。」对佛恩尤特伯爵提出这个唐突的要求,实在够厚脸皮。但伯爵见他神色匆匆,反倒问起他想见葛德的理由:
  「你要离开这个城市吗?」他的话一语中的。
  「是。」索拉亦不予否认。
  「虽然我不知道你要离去的原因,但看你去意已决的表情,似乎有一件不得不去办的事情等著你。是什麽事?要我派人帮忙吗?」
  「不用了,我只要见一见她就可以。」
  「你既然是我孙女的朋友就不用跟我客气。」
  「真的不用你的帮忙了。」
  要是这件事果真牵涉到领主,那就只会给葛德的家族添麻烦。
  「既然如此,我就允许你去见我孙女一面,好好跟她道别吧。」
  「感谢。」
  索拉凭著记忆中的地图在走廊奔跑,找到了他印象里的房间。沉静地打开房间的大门,望见摆放在中央的大床,里头正躺著一个少女。
  披头散发的葛德沉进软绵绵的床垫之中,她左手的绷带已经拆去。即使索拉缓缓地接近床边,葛德也未曾惊醒,可见她睡得很深,很安稳。
  本想坐在床缘,但碍於雨衣没有乾透,索拉只是低头的看著葛德。伸手去触摸她的留海,用手背划过她的额头,索拉叹过一口气後,低头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告别:
  「再见了。」
  然後,索拉拨开了葛德的留海,不由自主的把嘴唇贴上她的额头,吻下去。
  为何自己会这样做?
  「是索拉?太好了。」葛德忽然张开一线眼睛,半睡半醒,喉咙发沙的说道:「想不到连梦中也能看到你。」
  「嗯。我要走了。」
  「那麽快?我才刚看到你。留在这里喔,不要走。」
  「不行。对不起。」
  「那,我们迟些再见吧。」
  「嗯,一定会的,再见了。」
  轻抚葛德的眼帘,看到她再次沉进梦乡。雨衣滴下的水点在地毯上染成更深的颜色,灰色的身影离开了房间。
  伯爵早就站在门外的走廊等著,他走近索拉,对著他的耳边说:
  「如果某天你想回来看我孙女的话,我可以向领主求求情啊。」
  「倘若真的有这一天,那时候就要麻烦伯爵你了。在下就先在此谢过。」
  语毕,索拉之後头也不回的跑去城门外,与巴德尔会合。
  然後,与他一同离开了雨之都。




雨之都 终

  军队究竟用什麽方法来定位的呢?我难以去理解。或许是魔法,不过这要问弗雷或者古娜才知道。
  阔别短短一个月,我又回到一望无际的雪原之中,这里就只有雪和天空在我眼前,而导向的任务就交给了巴德尔。可是在这雪国之中,我们的路线只有一直向前,在平坦的雪原上永没有转弯,根本连导向也可以省事。
  苏尔一定在那个神殿。
  这是我所确信的。而且单凭推理的话,她被绑架的原因亦只有因为那里。「太阳碎片」,那个老兵所低喃过的词语。
  「我们是来找东西的。」这是军官讲过的话。倘若要寻找的是太阳碎片,那次无意义的侦察行动就变得有意义了。
  巴德尔决定与其直接去找那座神殿,不如先去附近的一条雪国村庄来补给所剩无几的食粮。只不过,标记不清的地图,害索拉他们找了很久才到达原本的目的地——一个商业比较发达的小镇。
  小镇的主要街道摆满了地摊,商人们大声的叫卖。雄壮高大的马匹,左右两边各自挂著背包,被人领在群众间穿梭。这种繁华热闹的景气,都是索拉在雨之都中从未见过的。
  繁忙的人们塞得大街水泄不通,索拉和巴德尔逆向而行,尽量挤进人与人的空隙。索拉有好一段时间与巴德尔失散,末久,一道声音从楼房间的小巷传出,喊了索拉的名字。
  「这边。」
  巴德尔招一招手,继而踏上微陡的阶梯。狭窄的小道得让人侧起身子而行,他们的衣服也不经意抹上一层灰。
  「要去哪里?」
  「我识人住在附近,他可以给我们有个照应。」
  从小道的出口右转,换来了另一条不比刚才隙阔多少的道路。这条路的两侧满是小楼房的门口,两三层楼房的屋顶上,都积了一层薄薄的雪,一直向街道末端伸延。
  巴德尔走了两三步後,敲打在附近的一只门。门先是开启了一条小缝,後来又大刺刺的打开了。走出来的是一个脸上长满了卷曲须鬓的男人,他肥而矮小,胡子快要围堵他整个人。
  「很久没见了。」
  「才没见一个月啦。你这小孩还愣在那里干嘛,快进来。」
  好像在哪看过他。
  男人用粗豪的声音催促索拉进去室内。一踏进门口便是陷下了个台阶的客厅,客厅的中央放著一张如男人般矮小的桌子,下面还铺上了一块褪色的地毯。正对著门口的远处有著两条柱,柱後的空间是通往上层的石阶。
  巴德尔随性的坐在地板,男人亦正对著他而坐,只有索拉茫然的站在一旁,猛盯著矮小的男人。
  「怎样了,索拉?」
  「我好像在哪见过他。」
  「哈哈哈……原来是为这事,难怪你的眼神一直怪怪的。」
  男人大笑不已,不断拍打自己的大腿。索拉不明白为何好笑,於是把目光转向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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