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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记撞贵妃[古穿今]-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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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包几个,几位谁有现金钞票,多包点,小殷那几个伴娘可不是好糊弄的。”
  “叫什么小殷?小殷是你能叫的吗?叫陆太太!陆太太!”
  “滚滚滚,别站在这膈应我!”
  “谁膈应你?要不是小柏结婚你以为我会和你站一起?”
  石毅杰和何家泉站在另一边笨拙的帮忙。
  越发身宽体胖的夏力挤了出来,从钱包里掏出一沓崭新的钞票:“来来来,包红包!”
  “主编大方啊!”
  “我靠我靠!”
  陆小柏刚想说不用,我自己找钱,那边杨志海哥俩好的揽住夏力:“主编,你说我再办次婚礼来不来得及?”
  刘苪一屁股顶开他:“办屁?怎么?你还想找小老婆?张姐听到不活劈了你!”
  段存平笑眯眯:“杨志海想找小老婆啊。”
  张芬站在不远处,听见自己的名字扭过头来:“谁喊我?”
  杨志海正襟危坐:“你听错了,没人喊你。”
  四周传来哄笑声。
  石毅杰捅刀子:“杨志海想萌发第二春呢!”
  杨志海一个照面拍过去:“石毅杰我跟你说我看你不爽很久了你知道吗?”
  男方这边热火朝天,女方那边也没有闲着。
  江月娴穿着昂贵的礼服趴在地上,到处找藏鞋子的地方。
  薛鳕忙的小脸通红,墙上的气球掉了下来,她正黏气球呢。
  小冉蹲在化妆师旁边递这递那,张薇薇帮忙整理婚纱裙摆。
  陆小叶蹲在殷雾岫旁边,脸差点怼在殷雾岫脸上。
  她双手托着下巴,手指头不停地轻拍脸颊,一边拍一边迷醉道:“嫂子,你好美啊,我想抢亲。”
  说完反应过来:“我抢亲了我哥会不会和我断绝血缘关系?”
  殷雾岫正涂口红,没办法回答她。
  不大的房间各忙各的,四周角落围满人。
  没有想象中的井井有条,反而一团乱糟糟。
  薛鳕黏上一个气球,墙上的喜字掉下来,盖在她头上,张薇薇笑岔气,把喜字拿下来重新贴上。
  所有的事情准备好了,江月娴依然没找到藏鞋子的地方。
  “书柜后面怎么样?不行不行,太容易找到了!”
  “被子里?”
  她要抓狂了。
  陆小叶眼珠子转转:“随便藏藏就行了。”
  此话一出,房间中的其他女性集体出声。
  “那怎么行!!”
  最后一只藏在挂着的一大堆气球里,一只藏在殷雾岫的裙子底下。
  中途陆妈冒头,过来看了看,满意的笑笑后出去了。
  快到时间了,面瘫脸副导演韦廷扛着相机跑进来,在一堆女人的打趣中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镜头对准殷雾岫。
  几人掐着点,时间一到,小冉火速关上房间门,并拧了两次锁,死死锁住。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混乱的脚步声。
  殷雾岫也不知道陆小柏最后怎么进来的,只看见满地的红包和开门后挤进的一大堆人。
  她看见陆小柏,清秀的眸子里是显而易见的紧张。
  殷雾岫忽然笑了。
  陆小柏看着坐在床上的女人,她一笑,他身处何地都不知道了。
  孟凡锐踢踢他脚:“愣着干嘛?抱着新娘跑啊!”
  陆小柏哦了声,刚想上前,江月娴站出来,伸出两跟手指头:“鞋子找不到,休想抱新娘!”
  呼啦啦一群伴娘站成排。
  “鞋子找不到,休想抱新娘!”
  这边的伴郎团嗷的叫唤起来,钻床底钻衣柜爬窗户,终于在气球里找到一只。
  毛一开公鸭嗓开吼:“陆哥!这里有一只!”
  陆小柏拿过鞋子,眼含期待的看着殷雾岫。
  殷雾岫:“还有一只呢!”
  房间翻遍了也没找到,眼看时间要过,韦廷毕竟是大导演,见过的市面多,咳嗽一声没什么语调的说了句裙子。
  裙子伴郎是不敢搜的,陆小柏只好自己上。
  结果爬床太紧张,脚下一滑扑到殷雾岫身上,嘴唇不偏不倚亲在殷雾岫眼睛上。
  伴郎团嗷嗷的和狼崽子一样,大叫着亲亲亲!
  伴娘团大叫着妆妆妆!小心妆!
  小房间的笑声顶破天。
  婚礼主持是管秋亮自己硬抢来的。
  他听说殷雾岫要结婚,感慨一句道姑也要结婚了,手上的戏也不看了,剧本也不琢磨了,大老远坐飞机赶过来。
  殷雾岫没有亲人,陆爸和陆妈充当两人的亲人。
  陆爸领着她交给陆小柏。
  明明是嫁到自家的儿媳妇,不知道为什么,交给陆小柏的一瞬间心里居然泛起心酸,对着陆小柏拍了一巴掌:“你小子要是敢欺负小殷,皮带抽你!”
  旁边响起笑声,他才意识自己入戏太深。
  陆小柏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重重的点头,对着陆爸点头,对着殷雾岫点头。
  烟雾升起的时候,他抵住殷雾岫的额头,忘了主持的声音,忘了周围满满的人群,心脏像脱缰的野马,咚咚咚跳个不停。
  这是他的新娘。
  是他的新娘。
  殷雾岫也紧张,不知道为什么会紧张,手套下的掌心沁出汗意。
  管秋亮新郎亲新娘说出口,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脑袋一懵,踮脚亲了上去。
  临近台上的观众打趣声、管秋亮哈哈的笑声,此起彼伏。
  殷雾岫扑了粉底的脸颊泛起红色。
  台上升起雾气,玫瑰花瓣洒落,掉落在两人头顶上。
  每一片花瓣代表几分,无数花瓣凑到一起,相携着千年的时光。
  我沉睡千年,自梦中醒来,
  第一眼看见,便与你幻化一生。

  第123章 番外

  
  今年的冬天意外的冷,刺入骨髓的冷意自衣服的破损处钻进身体里。
  何柏卧在干草堆上,瘦小的身子蜷缩在一起,嘴唇冻得发紫。
  他走了许久,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地儿,躺下没多久,身上的凉气还没散开,旁边走过两位衣着褴褛、头发脏乱的难民。
  何柏心里泛起不好的预感。
  “起开起开!这地儿是我们兄弟俩的,怎么出去个把时辰,就被你给占了?”
  “就是就是,哪里来的不长眼的小孩?打死算了!”
  其中一位手上的棍子抡在何柏身上,何柏奋力缩身,奈何几天没有吃饭,身上连动弹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好双手抱头,眼睛睁的大大的,死死盯了两人。
  他脸瘦无肉,颧骨高起,眼窝泛黑,看起来活不了多久了。
  被一个要死的孩子这么盯着,两人中稍矮的那人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算了算了吧,让他滚吧,别打了。”
  高个不以为意:“打不打也是要死的。”
  矮个子拽着何柏的腿,将人从草堆里拽出来,扔在旁边积水的泥路上。
  何柏动也不能动,半边脸浸在水里,脏乱的头发贴在皮肤上,心里升起恶心黏腻的感觉。
  他死死盯着草堆上的两人。
  高个见他往这边看,气笑了:“哟,还敢瞪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言罢拿着棍子站起身。
  走到何柏面前,棍子贴在他脸边:“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何柏张嘴,嘶哑的喉咙发不出声音。
  “我不信。”草堆后面传出声音。
  众人回望。
  只见一位穿着不比几位干净体面的孩子自草垛后面冒出头。头发脏成卷毛,爆炸一样茂密的顶在头上,身上的衣服穿了许久了,袖口的破布烂成条状。
  脸上涂着黑色的锅底灰,长什么样子看不真切,只知道一双大眼睛圆溜溜的,笑起来带着股机灵劲。
  “又是哪来的孩子?”高个看见孩子就烦,不过没赶那机灵孩子,他打算解决一个是一个。
  眼看悬在何柏头顶的棍子即将落下,锅底灰小孩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把弹弓,抓石子、闭眼、瞄准、松手一气呵成,然后就听一声惨叫。
  矮个也坐不住了,起身抓人,还没站起来呢,兜头一桶浑水,自脑袋淋下来,浑身湿了透彻,散发着臭味。
  两人也不管何柏了,追着锅底灰到处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锅底灰再次出现,何柏看了看,没看见另两人。
  锅底灰跑过来:“别看了,那两人被我甩开了。”
  说着走过来,蹲在何柏身边,一只手捏住鼻子一只手拽住他。
  锅底灰的拉拽加上何柏的努力,他终于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靠在锅底灰身上。
  锅底灰皱皱鼻子:“你好瘦,比我还瘦!”
  锅底灰领着何柏去了城外的荒地里,荒地里有间破庙,到庙后锅底灰扶着他躺下,得意说道:“这是我的住所,怎么样?是不是很好?”
  何柏想说好,可他说不出话。
  何柏在庙里呆了十几天,直到身上的伤好了,破败的身子勉强缝补些,锅底灰把庙留给了他,自己离开了。
  锅底灰临走前,他看着小孩矮着身子,背上背着比她还重的包裹,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一句无以为报还没说出口,锅底灰已经摆着手走远了。
  空荡荡的四周荡着她清脆的声音。
  “殷雾岫,你争气点,不要死了。”
  何柏争气的活,他自小活在蜜罐里,谁知突逢灾世,家中被人打砸哄抢一空,母亲临死前把他放在地窖里,他才躲过一劫。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一个人生活在乱世,无异于找死,只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他以为自己会死,没想到锅底灰救了他。
  何柏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不能死了,他还没报恩呢,怎么敢死?
  。
  雨季停了,这天子时,破庙外穿来马蹄声,何柏被惊醒,从地上爬了起来,悄悄摸到旁边的树丛里,想看看来者是谁。
  他还没隐藏好,就见藏身的树边飞射过一支箭,箭头分毫不差,擦着他头顶射在身后的树上。
  “何人躲躲藏藏?”
  领头马匹上跳下一人,此人长相粗犷,满脸络腮胡,眼睛大如牛眼,看起来凶神恶煞。
  何柏小脸发白,从树后走了出来。
  络腮胡后窜出一位老人,腰边栓着酒葫芦,葫芦嘴上拴着铃铛,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圆圆胖胖的脸上胡须皆白,两条长眉耷拉下,随着动作一摇一摆。
  “是个孩子。”
  老头嘿嘿笑:“孩子,孩子好啊。”
  说着走到何柏身侧,酒气喷在何柏脸上:“臭小子,你要不要给我做个徒弟啊?”
  身后几人闻言大惊:“道长不可!”
  道长哈哈大笑:“有何不可?”
  说着抓起何柏,脚底轻点,眨眼间消失在庙前。
  何柏不住庙里了,他如今住谷里。
  除了他以外,还有那个疯疯癫癫的老道士。
  老道士说要收他做徒弟,就收他做徒弟。
  何柏问他:“师傅,你为什么会收我做徒弟?”
  老道士打了个饱嗝:“我和当今国师打赌输了,须得进京为皇帝炼制不老药,可我懒啊,就耍赖说要是收了徒弟,就不去炼丹了。”
  何柏:“所以师傅你就收我为徒吗?”
  老道士:“没办法,皇帝派下的暗卫找到老道我了,我又没有徒弟,一路上一个孩子都没遇到,想耍赖也耍不成,还好遇到你了,可把为师乐坏了。”
  何柏哦了声,他以为自己天赋异禀呢,合着师傅就遇到他这么一个孩子。
  老道士:“老夫不得已……”
  何柏酒葫芦塞他嘴里:“师傅喝酒。”
  何柏在哑谷长到十八岁,老道给他算了一挂,说他有一粧恩怨未了,打发他出谷报恩。
  何柏握着手里的布条,那是锅底灰留下的,他带着布条和空空如也的口袋,下山报恩去了。
  。
  “何太医,宛福宫的娘娘病了,召您去看看。”
  小太监站在椅子旁很久,没听见应答声,他轻晃摇椅:“何太医?何太医?醒醒。”
  何柏睁睁眼睛:“谁?谁病了?”
  “宛福宫的舒妃娘娘。”
  何柏翻了个身:“我伤寒未退,怕过了病气给娘娘,你让她找林太医。”
  小太监欲言又止:“这……这不好吧,舒妃娘娘点名叫您,说您开的药吃起来病好的快。”
  何柏:“哪里不好?把伤寒过给娘娘,这个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小太监:“那,那奴才这就去回话。”
  没一会儿功夫,小太监再次跑回来,不过这次没在何柏跟前停下。
  他不停下,何柏叫住他:“你跑什么?”
  小太监擦擦额角的汗:“贵妃娘娘病了,奴才去喊傅太医。”
  何柏闻言也不睡了,麻溜的爬起来:“贵妃娘娘病了?严不严重?什么症状?你怎么不早说?走走走,拿上我的药箱,去给贵妃娘娘把脉。”
  小太监:“……何太医,您不是伤寒未愈?”
  何柏理直气壮:“刚刚吹风吹好了!”
  小太监:“吹风还能吹好?”
  何柏:“以毒攻毒懂不懂?哪儿那么多废话!”
  。
  何柏在宫里呆了几年,他整日坐在藤椅上,目光盯着西院,那是锅底灰的住处。
  锅底灰长开了,瘦瘦小小的身子出落得窈窕动人,那双大眼睛里的机灵劲依旧。
  可惜。
  何柏垂下眸子,手上的叶子一片片撕碎。
  他来晚了,锅底灰不再是他的锅底灰了,她成贵妃了。
  。
  桓岢崩了,何柏是高兴的,他想着锅底灰那么个人,整日呆在宫里岂不是要闷坏了,正巧皇帝死了,他可操控的手段多了,想把锅底灰弄出宫,简直易如反掌。
  他还没来及动作,又闻宫里传言,说是殉葬的事。
  锅底灰也在名单上。
  何柏不觉得难受,他只觉得机会来了。
  正巧锅底灰身边的宫女荷莲找到他,问他有没有假死的药。
  何柏手上没有假死的药,可他能炼啊。
  他凑齐药材,发现有一味药难寻,要出城寻找。
  何柏连夜赶往城外,在一座山上找到了药材。
  当晚他躺在溪边的石头上,幻想着锅底灰以后和自己一起躺在这儿的场景,想着想着笑出声。
  “笑屁啊你。”
  何柏吓了一跳,扭过头看见老道士不知何时来了,抱着葫芦坐在他旁边。
  老道士样子没变,这些年还是初见时的模样。
  何柏:“师傅……”
  老道士哼了声:“你小子真是胆大包天,皇贵妃也敢觊觎,不用费心思了,你这一生与她无缘。”
  何柏愣了:“师傅……”
  老道士:“你俩今生无缘,做再多也是枉然,。”
  何柏急了:“可有法解?”
  老道士:“强行破命,必遭天谴。”
  何柏:“我不怕!”
  老道士瞪了他一眼,先是气愤,后又无奈:“无解。”
  “师傅!”
  老道士一辈子只这一位徒弟,平日里左右看不惯,实则还是放在心上的。
  “无缘就是无缘,说再多也无用。”言罢闷一口酒,来无影去无踪。
  何柏人生无望,也没耽误炼制闭息丸。
  丹药炼好,距离下葬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何柏把闭息丸给了荷莲,找到老道士,在老道士门前长跪不起。
  他一生无所求,只求能得意中人。
  老道士被他缠得没法:“有一法子,或改来世。”
  何柏知老道不会骗他,说明今生真无缘分。
  来世也好,来世也好。
  他目光希翼,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老道士叹气:“此法艰难,须得人命去祭。”
  何柏:“我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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